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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去哪儿通知您呀!”说起这点,巧儿“理”字可站的牢固得很,一点也不畏惧诸葛扬那灼人的目光。

    “好!那惜惜小姐病的那么严重,你这做贴身丫环的难道一点也没有怠忽职守?”诸葛扬就算不是恶主,但,也不容下人在他跟前如此放肆。

    “巧儿承认这是我不对,但,小姐最需要您的时候,您又在哪儿呢?”巧儿这会儿隐喻的可是妙极了,只见诸葛扬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你下去!顺便叫杨大夫来一趟。”

    诸葛扬无言以对,他这次的确做的太不周全了,也难怪惜惜会伤心难过,就算惜惜想捅他一刀,他也不会吭一声的。

    他轻轻唤着惜惜的名字,握着她的柔荑亲吻着,只见她微微蠕动了身子,随即又安详的睡去。他这才退出房外,等着杨大夫的到来。

    ※※※

    经诊断出是受了点风寒后,诸葛扬的心才定了下来。不过,杨大夫特别交代,要惜惜将心情调适好,因为,她这次的病因乃为心情郁闷所致。

    诸葛扬再度走进她的闺阁内,巧儿正在伺候着惜惜喝汤药,当惜惜看见进房的人是诸葛扬时,她倔强的推开汤药,不愿再喝这种苦死人的东西。

    “喝完它!”诸葛扬因太过担心,口气并不是很好。

    “我偏不喝!”她撇开脸,冷言以对。一连不见了好几天,这会儿怎么有空记得她了。

    “你何必呢?竟然拿自己的命开玩笑。”他没想到她病成这样还硬要拿乔。

    “我死了,你不是更得意?”面对挂心已久的人,她只能忍着泪,硬是不让它流出。

    “惜惜,我该拿你怎么办?好吧!事到如今,只有这么办了。巧儿,把药给我!”

    接过汤药,他含住一口药汁,二话不说的覆盖上她的唇,也顾不得站在一旁面红耳赤的巧儿,迳自强硬的将口中的药汁灌入她的口中。

    惜惜愕愣的睁着杏眼,感觉到他温热的鼻息慢慢释放在她的脸上,那辛辣的药汁也变得不再恶心、苦涩,反倒有种难以言喻的醺然醉意。

    不知所以的巧儿,已在这尴尬的一刻悄悄掩门离去。

    “这样才乖,才听话。”诸葛扬带着茫然的眼眸直盯着她。

    “你没有资格这么做!我死不死,喝不喝药,关你什么事?你不用耗时间在我这儿了,还是去陪你的美娇娘吧!”惜惜根本没注意到她的话中满含着一大坛的醋意。

    “哈……”诸葛扬见她吃味的俏样,可窝心呢!

    惜惜看着他那笑不可遏的顽劣态度,恨得牙痒痒的吼道:“你走呀!不用在这儿可怜我。我突然想通,我不想死了。从现在开始,我要好吃好睡,把自己养胖,然后把你吃倒了,把你这张床压垮。”

    “就凭你一个人想把我这桧木制的上等床给压垮,不需要我帮忙吗?我保证会让你永难忘怀和我一块儿压床的经验。”他魅惑的眼想勾起她对自己的一丝欲望。

    惜惜因他那露骨煽情的话语,一时羞赧的难以自处,她生涩的说道:“这话去讲给你那艳红姑娘听吧!相信她会很乐于同意的。”

    “唉!你误会我了,能听我解释吗?”他烦忧的叹口气。

    “你想要解释什么?为什么早不解释?拖了那么多天才来,现在我不想听了。”她捂着耳朵直摇头。

    “惜惜,听我说,我可是去救人呀!你说救人重要,还是解释重要?”他用力扳开她的手。

    “救人?”惜惜陡地停止摇头。

    “对,艳红的女儿小玉被银虎挟持了,所以,我急着去救人。”诸葛扬很急切地解释道。

    “救着了吗?”惜惜突起了恻隐之心。

    “她死了。”诸葛扬挺懊恼地说着。

    “死了!”惜惜却不知觉的掉下泪来,“那艳红呢?”

    “我给她安排了住处,送她走了。”

    “你替她安排住处?你和她到底是什么关系?莫非真像她所说,你们俩的关系不寻常?”虽然她死了女儿,自己也替她难过,可是,惜惜不希望诸葛扬与她之间有什么暧昧的关系。

    听她问了一大串问题,诸葛扬忍不住摇头笑道:“你就那么不相信我的人格?我只不过是为她做点事,你就小心眼起来了。”

    “我就是小心眼嘛!你若要她就不要来招惹我,你若要我,我就不许你再和她藕断丝连,你若嫌我小心眼,就别再理我了。”惜惜不惜对他摊牌道。

    此刻的诸葛扬却突然正襟危坐的说道:“我就是喜欢你小心眼,那表示你在乎我。我将来的妻子一定要具备这个条件,这样,她就会对我轻嗔撒娇,这对一个男人来说是很开心的事。”

    “我还没答应要嫁给你呢!”惜惜赌气道。

    “那你想嫁给谁?你若不爱我,就不会管我这许多了,对不?我深信我们不仅两情相悦,而且还相爱至深。”他坦诚的表达出自己的爱意。

    “那你和艳——”

    诸葛扬用食指抵住她微张的红唇道:“别又提她的名字了,今天,你已经讲了不下三回了。”

    “可是,你明明就跟她——”这次,他以温热的双唇代替了手指,逼回她即将说出的话语。因练武而显得粗糙的双手,不停抚触摩擦她的颈侧,但,她却一点也不觉得疼,只感到酥麻虚脱的快感贯穿全身。

    惜惜好不容易从忘我的境界清醒过来,趁喘气的机会很快的说:“我要求一个解释。”

    “解释?”

    “对,否则,我发誓从今以后即使是死,我也不会再让你为所欲为的。”惜惜心意已决的模样,让人心疼。

    诸葛扬轻笑道:“好,我就告诉你吧!”他深吸了口气,继续说:“不错,我和艳红的关系匪浅!”

    惜惜忿然的甩开他的手,“我就知道你和她之间……”

    “我和她之间是清清白白的!”他用力的扳回她的身子。

    “我不相信!”她嘶喊着。

    “不只你不相信,就算是别人,也不见得会相信。”诸葛扬心知肚明以他的形象,极难有人相信他和艳红之间是清白的。

    “那你又要我如何相信你?”惜惜泪痕狼藉的看着他,她就是不能忍受他嘴里说爱她,却还和别的女人有着牵扯不清的情愫在。

    “就凭你对我的信任程度。若你信任我,不用理由你也会相信我;若你不信任我,就算我舌粲莲花,也于事无补,不是吗?”他钳住她双肩,集中全部的精神来听她接下来的答案,因为,那对他很重要。

    “我……”惜惜犹豫了。

    “说话呀!”他显得有点急了。

    “我……我相信你。”她低着头,小声的说。

    诸葛扬吁了一口气,“谢谢你,惜惜。既然你相信我,我就说个故事给你听。”他将她揽在怀中,躺在他的大腿上,刚开始惜惜因不安而有些抗拒,但,他一双大手硬压着她不能挣扎,他轻揉的抚弄她小巧的耳垂及微微散落的发丝,使她慢慢地趋于平静后,才徐徐的道出他和徐邦及艳红之间的友情故事。

    “那我不是错怪她了?而且,小玉也是间接让我给害了呀!”惜惜错愕的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罪魁祸首是银虎,别老把过错往你自己身上揽。”诸葛扬担心惜惜向来多愁善感,怕这事实会让她承受不住。

    “可是,小玉她——”

    “早知你会如此,我就不说了。”他用唇吻去她的话,轻声安慰她。

    “你若早告诉我实情,说不定我和艳红还有机会成为好友。都是你啦!”她气愤的往他的小腹捶了一记粉拳。

    “小心,可别打伤了你未来幸福的泉源!”他邪邪的笑道。

    “什么?”

    “就是这儿。”他执起她的柔荑,往他那突起的地方按下。

    “这是什么?”她睁着无邪的大眼问。心想,莫非男人的胸部是长在这儿?

    “就是——”他俯下头在她耳畔轻吟了几句。

    只见惜惜倏地缩回手,两片红云涨满了脸,羞愤的说:“你好坏!明明知道,你还故意……讨厌!”

    诸葛扬笑的更狂妄了,“是你说讨厌我的,那么,我就遣玉娘回去好了。”语毕,还故意叹口气。

    “玉娘?你说苏姨来了?”惜惜顿时笑逐颜开。

    “没错,是我特地请玉娘来陪陪你,算算脚程,也该到了。”他怜爱的看着她那雀跃不已的表情。

    “谢谢你,扬。”

    “光用说的怎么成,得香一个呀!”他指一指嘴说。

    惜惜这才怯生生的在他唇上印上一个火辣辣的烙印。

    “这才是我的小惜惜。”他捧着她的头颅,甜蜜地亲吻着她的秀眉。双手禁不住诱惑,抚上她高耸的双峰。

    就在此刻,巧儿却杀风景在门外唤道:“公子,玉娘来了!”

    “知道了,告诉陈管家好好招待客人,我马上就来。”诸葛扬因过于压抑他的热情,声音稍嫌沙哑的说。

    门外的巧儿吐一吐舌头,悄悄地走了。

    “来,该去大厅见玉娘了。”他为惜惜整理好衣衫,带领着始终低头不语的她,往大厅走去。

    ※※※

    “惜惜,你怎么瘦了?是不是住在这儿不习惯?”玉娘惊见数月不见的惜惜变得如此弱不禁风,心中竟有万般不舍。

    诸葛扬不是告诉她惜惜在这很好,而且会讲话了?怎么人反而变瘦了?

    她质疑的眼光看向诸葛扬,一副不原谅他的样子。

    惜惜看出了玉娘对他的不谅解,立即为他解释道:“苏姨,不是他的关系,他对我很……”

    “惜惜,不用为我遮掩,是我的错。”诸葛扬转身对玉娘说:“玉娘,是我未尽到照顾惜惜的责任,我违背了我的诺言,我诚心诚意接受你的责难。”

    “苏姨,不是的,是我自己不好,我不好好吃饭,才会把自己搞成这样。”

    “好啦!瞧你们两个你一言,我一语的,互相袒护着,我哪敢责怪谁呀!我看不对哟!你们俩是不是有啥事儿隐瞒着我?”玉娘咧着嘴笑道。

    “玉娘,真有你的。我是爱着惜惜,等银虎的事一摆平,我会和惜惜成亲,照顾她一生。”诸葛扬现今已能直言不讳的表达出自己的感情,不再刻意隐瞒。

    “那我恭喜你们,更为惜惜高兴,能找到像你这样一位风流倜傥的如意郎君。只不过,你可得答应玉娘,今后对我们惜惜可得专一,你那风流诸葛的名号,我看改成“专情诸葛”好了。”玉娘揶揄道。

    “我保证从今以后惜惜定是我诸葛扬的唯一,请玉娘放心。”他诚心的向玉娘承诺。

    “那我就放心了。对了,你刚才说的银虎,难不成是虎岗寨那号称“毒君子”的老二?”玉娘年轻时,也曾和韩忠在江湖上混过,因此,对银虎这个人并不陌生。

    “就是他,他一直想得到惜惜身上的银戒。”诸葛扬若有似无的看了眼惜惜。

    “惜惜,我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过有银戒这东西?”玉娘也看向惜惜,一脸的不解。

    “我……”惜惜看着自己的左小指,含糊其词的说道:“银戒就植在我的左小指内,但,求你们别逼我说出原因,我父亲就是为了这个秘密才被杀害的,我也发誓将永远守住这个秘密。”惜惜两手交握着,极悲哀的恳求道。

    诸葛扬赶紧将她紧紧的拥着,怜惜的说道:“别怕!不问,我们什么也不问。对不起,又勾起你的伤心事。”

    “谢谢你们,或许哪天等我的心结打开,我会告诉你们的。”惜惜对诸葛扬的体贴入微甚为感动,她知道有一天她会完全做好心理准备,将她心中所有的事及回忆都告诉他。

    “好,只要你愿意告诉我的时候,我都会洗耳恭听,现在就别说了。”他轻拂着她云鬓的青丝。

    “对,惜惜,我们的目的只是想要抓到那银虎,你说不说根本无所谓,你就别放在心上了。”玉娘也好言相劝着。

    “提起银虎,我倒想起丁亚昨儿个捎来讯息,说在虎岗寨附近曾见过他的踪迹,所以,我想去看看。”诸葛扬沉吟道。

    “这么说,你得离开好几天啰!”惜惜忽觉怅然不舍。

    “我会早去早回的,我不在的这几天,就让玉娘多陪陪你了。”

    “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惜惜的,只求能尽早擒住那恶贯满盈的银虎。”玉娘拍着胸脯保证。

    “那凡事都拜托你了,玉娘。”他拍拍玉娘的肩,而后转身对惜惜说:“好好照顾自己,可别再不吃饭了。”

    “我会把自己养得白白胖胖的等你回来,你也得答应我要平平安安的回来。”惜惜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笑容。

    “会的,那我这就去了,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儿,还有玉娘,一切麻烦你了。”

    已走远的诸葛扬仍不放心地回头再看着惜惜一眼。

    “惜惜,能有诸葛公子照顾你一生,真的是太好了。”玉娘的话,将惜惜的视线拉了回来。

    “苏姨,为什么大伙会给他安上个“风流诸葛”的名号?我觉得他一点也不会呀!”惜惜不解的问道。

    “哎呀!这是一些无聊,又惟恐天下不乱的人随便乱取的外号,信不得的。再说,风流也没什么不好,看多玩多了,等到婚后,就会真心真意对待自己的老婆。像我们揽月楼里,哪个来玩的男人在婚前不是规规矩矩的?偏偏婚后捺不住寂寞,想尝试新鲜感,你说,这算的准吗?”

    惜惜低笑着说:“谢谢您的安慰,其实,就算他再风流,我也决定跟定他了。”

    “我打赌,他一定会是个好丈夫,你的决定是正确的。”玉娘以非常笃定的口气打着包票。

    “好了,别把话题净往我们俩的身上钻,苏姨,您累了吧!我带您去客房休息。”

    “也好,我的确老了,赶了这么点路,还真有点吃不消。”玉娘摇摇头自我消遣道。

    “苏姨,您太自谦了,在我眼中,您永远是那么的年轻。”惜惜领着她往东厢房的方向走去。

    “你的嘴就是那么甜,难怪你一走,苏姨想你想得心都疼了。”

    到了客房外,惜惜也感叹的对着玉娘说:“惜惜对苏姨的恩情无以为报,只请苏姨能常居在此,让惜惜能尽些孝道。”

    “再说啦!说真的,揽月楼那儿,我也放心不下。你身体不适,还是早点回房休息吧!”

    “若您有什么事儿,就吩咐巧儿即可。”惜惜替玉娘掩上门,徐徐走回自己的房间,枕上还残留着诸葛扬那阳刚的味道,惜惜抱着它,心中不断祈祷着他一路平安。

    第八章

    惜惜带着玉娘来到梅园,欣赏着寒梅绽放的景致,虽已过严冬时期,但,在这寒冷的北方,初春依旧是冷冽得吓人。梅园内的梅花虽不如冬季开的那般旺盛,但,也令人叹为观止。

    “这儿真是不错,四处的景色都是那么别有洞天。”玉娘在这儿已住了一个礼拜,本想离去,但实在不舍这边的山光水色,更不舍得惜惜。

    “我本想等诸葛公子回来后再回天水的,但我也住得太久了,我想明儿一早就回去。”玉娘握着惜惜的手,一脸离情别绪,但她又不放心揽月楼里的那些姑娘们,真是心悬两头,留在哪儿都不对。

    “苏姨,才一个礼拜嘛!你急什么?”惜惜极力挽留她。

    “是哟!才一个礼拜,有人每天都在唉声叹气,望呀望的,不知在望谁呀!”

    孰不知玉娘是在捉狭惜惜,常常一个人发呆,等着诸葛扬回来。

    “苏姨,我不来了,你就会取笑我。”惜惜不依的拉着玉娘。

    “好,苏姨不说了,别不好意思。说真格的,那诸葛公子到底有没有找着银虎?怎么连个消息也没,真是急死人了。”玉娘眉头深锁的叫嚷着。

    遽然间,一阵似风般的黑影由他们上空飞扬而过,也是练家子的玉娘立刻察觉奇qisuu书到气氛颇为诡异,她立即趋向惜惜,极小声的说道:“快找地方躲起来,千万别出来!”

    “苏姨,怎么了?啊!”惜惜还没搞清楚状况,已被玉娘一阵掌风推入花丛中。

    “是谁?好大的胆子,竟敢闯入诸葛四郎的四轩园!”玉娘大声喝斥道,想自壮声势,最好能将此人吓退。

    “苏玉娘,少来这套了!二十年前,你和那韩忠以“日月双熬”闯荡江湖时,武功就远不如我;现在你已多年不曾在江湖上混了,就更别想赢得了我。”黑衣蒙面客此时已跳在玉娘面前,只露出那凶光煞气的双眼。

    “你是银虎?”玉娘即使看不见他的脸,但,从他那阴森残忍的眼神,已认出他是银虎。

    “想不到已隔多年,你竟然对我还是这么熟悉,哈……”

    “你少猖狂了,有什么事,尽管冲着我来!”玉娘提高警觉的注意着银虎的天眼星,她的袖中剑也正严高阵以待其出招的时机。

    “那诸葛扬已被我用计骗走了,凭你,哼!省省吧!”银虎的双眼不停地打量着卧倒在花丛中的惜惜。

    玉娘迅速挡在花丛前面,“别打惜惜的主意,有本事先摆平老娘再说。”陡地,玉娘的袖中剑已疾疾发出,只可惜其功力已大不如前,让银虎轻而易举的闪了过去。

    “现在你应该知道你太自不量力了吧!轮到我了,你等着接招吧!”语罢,银虎的双星已向玉娘齐发,玉娘闭上眼,勇敢地承受这致命的一击。

    蓦然,一阵金属撞击的铿锵声使玉娘再度睁开双眼。眼前所伫立的翩然身影,让她很清楚的知道那是诸葛扬。

    “诸葛公子,您回来了!”玉娘惊问道。

    “我早就回来了。银虎,你可知道,我等你大驾光临等的快不耐烦了。”诸葛扬冷冽的声音直射入银虎耳膜。

    “我的耳朵!你别说了,我快受不了了。你什么时候学会这“击脑传音”的?这不是已失传多年了吗?”银虎捂着双耳,难过至极的说道。

    “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诸葛扬继而对玉娘交代道:“好好照顾惜惜,银虎我来对付。”

    “好,一切小心。”玉娘立即将惜惜抱到一边,就在此刻,适才昏厥的惜惜却醒了。

    就在她睁开眼之际,竟怵目惊心的看见诸葛扬一个人单枪匹马的对付狡猾的银虎,她使劲的挣扎,想脱离玉娘的怀抱。

    玉娘未料到惜惜会挣扎,就这样让她挣脱了。眼见她就要往诸葛扬的方向跑去,面对她的银虎露出一抹邪笑后,冷不防的朝惜惜射出天眼星。

    当诸葛扬察觉惜惜就往自己的身后奔来时,已措手不及,唯一可行的办法就只有替她挨那一支天眼星了。

    诸葛扬纵身一跳,在身受天眼星的刹那,也将身后的短剑向银虎射去,之后,他俩同时倒地;四轩园的护院此时也赶至梅园,银虎一见情况不对,立刻拖着已受重伤的手臂,逃离了四轩园。

    “扬!”愕愣了半晌的惜惜,终于叫出了诸葛扬的名字。

    当她赶至诸葛扬身旁时,他的嘴唇已泛黑,硬提着气说着:“我已锁住了经脉,快帮我放血。”而后即不省人事。

    “扬,你不能丢下我,我这就帮你放血。”惜惜急促的对玉娘说:“苏姨,快帮我抬他进房。”

    玉娘使力将诸葛扬扛在肩上,尽速往诸葛扬的房间而去。

    惜惜在其后追得气喘吁吁,但为了救诸葛扬,即使跑断了她的三寸金莲,她也在所不惜。

    进房后,惜惜吩附玉娘端一盆水来,随即从她随身的医药锦囊内掏出几支金针,和一把锋利的小刀,先至火里烤一会儿,才徐徐的往诸葛扬已转为紫色的手臂刺上一刀;黑褐色的血液泉涌而出,喷在惜惜的脸上,甚至全身,但,她仍不为所动。她将金针插进他身上几处要岤上,直至毒血全部流尽,她才将最后一支金针插在天池岤。

    当全部的手续都完成时,惜惜已瘫在椅上,因为,这为时两个时辰的放血过程,耗费了她太多体力,本来就消瘦的她,此刻看起来更是虚脱得很。

    玉娘拧了一条湿毛巾,为她轻轻拭着汗水,“惜惜,你还撑着住吧!”

    “谢谢你,苏姨,我还可以。都是为了我,扬才会受伤的,若不是我……”惜惜痛入骨髓般的落下泪。

    “你是因为担心诸葛公子,才会忙不迭的跑向他,这怎么能怪你。是苏姨不好,没拉住你。”玉娘叹了口气,挺自责的说。

    “现在只求扬能逃过此劫,剩下的我已别无所求。”惜惜看向窗外,月如勾的挂在天际,星星似乎也感染这郁闷的气息不再闪亮,而如今,她只能向月神祈求了。

    “会的,你歇会儿吧!我先帮你看着诸葛公子。”玉娘看着她摇摇欲坠的身子,满为她担忧的。

    “我不打紧,没看见扬清醒,我是不会离开的。苏姨,你去休息吧!”惜惜坚决的眼神表明了她的心志。

    “那好,我陪你。”

    “不用了,苏姨。我看得出来你也已面有倦容,去睡吧!总不能我俩都倒下吧!”惜惜苦笑了一下。

    玉娘见情不可却,而且惜惜说的也对,便说:“那天一亮,我就来和你换班。”

    “再说吧!”惜惜的眼神又留驻在诸葛扬的身上,此刻的她看起来有如梅园中的傲梅,意志是那么坚毅。

    玉娘摇摇头,不再打扰她,迳自走出了房门。

    惜惜坐在床沿,细心且温柔的为诸葛扬拭着汗水,看着他那俊挺的面容是那么温和安详,知道他已不再痛楚,惜惜吊在半空中的心才放下不少。

    慢慢地,惜惜枕在床沿睡着了。

    梦中,她感觉有蝶儿轻触她的脸颊,痒酥酥的。惜惜挪一挪身子,想拍掉那顽皮的蝶儿;不知怎地,她又梦见诸葛扬的大手正轻柔的拂过她耳际的发丝,使她禁不住心醉神驰的享受这种抚触。

    直到她觉得这种感受愈来愈真实,甚至还有暖暖的体温时,她才勉强自己睁开眼。果真,一双满含柔情的眸子正肆无忌惮的盯着她瞧。

    “扬,你醒了,太棒了!”兴奋过头的惜惜已忘了男女有别,忘情的在他面颊上狠狠的印上一记香吻。

    “你一直陪着我?”诸葛扬的声音还是稍嫌虚弱。

    “我一直陪着你,直到看见你清醒为止。”惜惜喜悦的泪光含在眼中。

    诸葛扬的眸子也汇集了少许的水气道:“如果我永远都无法清醒了呢?”

    “如果真那么糟,我还是会陪你一辈子,对你的感情此生不渝。”

    “原来我是这么幸福。惜惜,谢谢你。”诸葛扬为之动容的说。

    惜惜喜忧交集的说:“让我看看你的伤势。”她缓缓卷起诸葛扬的衣袖,仔细观察其受伤的部位,“动动这只手的手指,看恢复的情形怎么样了?”

    诸葛扬依言,微微晃动了那手指。

    “哇!太好了,没想到恢复的情形这么顺利。”惜惜喜形于色的神情,诸葛扬都一一看在眼底。

    “是你的功劳。”

    “才不是,一定是你的毅力感动了上天。你曾说过,那银虎的天眼星其毒无比,见血封喉,而你却能逃过一劫;这不是奇迹是什么?”惜惜天真的说道。

    “这不是奇迹,是我在天眼星尚未射中我的空档,先锁住自己的筋脉,以至于剧毒无法贯穿我全身。”诸葛扬温柔的解释道。

    “你们会武功的人真好。你教我武功好吗?”惜惜用极其羡慕及认真的眼神看着他。

    “教你武功?”诸葛扬颇为难的看了一下她全身。

    “我知道我不太适合,但,我真的很想学。”惜惜低着头,颇难为情的。

    “惜惜,学武不是一蹴可几的事,更要不断的苦练才成,你要想清楚。”诸葛扬微蹙眉头的说道。

    “我懂,只要你肯教我,我会卖力去学的。”惜惜黯淡的双眸,顿时染上一丝光芒。

    “好吧!我终究不能寸步不离的陪在你身边,你学点防身术也好。”诸葛扬权衡得失后做出了决定。

    “真的!”惜惜高兴地情不自禁的抓紧了他的手臂。

    “哟!我的手被你这么一折腾,你学武的日子可又要延期啰!”诸葛扬苦笑的逗弄她。

    “对不起!我帮你揉揉。”惜惜连忙拿出药膏来帮他按摩舒血。

    “嗯!舒服……”慢慢地,诸葛扬又进入了沉睡的状态。

    惜惜笑了,她的脸上正洋溢着幸福的光彩。

    ※※※

    翌日清晨,天色微亮,惜惜端了盆清水进房,欲为诸葛扬梳洗。才进门,就看见他正睁着两只大眼直勾勾的盯着她瞧。

    “怎么,那么早就醒了。”惜惜巧笑倩兮地对着他说。

    “你一夜没睡?”诸葛扬紧抿着唇,看得出他老大不高兴。

    “我……”惜惜为之语塞,她的确是一夜未阖眼。

    “那你去休息吧!我好得很,没事的。”诸葛扬不忍她才刚略为恢复的圆润脸庞,这会为了他而消失了。

    “好,我先帮你梳洗一下,再去睡好不好?”惜惜走近他,为他换了药,又为他擦拭那帅气十足的脸。看着他那剑眉星目、直挺的鼻梁、刚正的下巴,惜惜都陶醉了。当她不小心看见他那含笑的嘴角时,惜惜才惊觉自己的失态,想收回手,却被他给掳住了。

    “就这样,没了?”他一脸无辜的表情。

    “我叫阿成来帮你擦身。”她发觉怎么使劲也抽不回手。

    “不要,我只要你。”诸葛扬的语气有一点耍赖。

    惜惜羞怯的满脸红彩,“这怎么成?男女有别,我还是唤阿成来好了。”

    诸葛扬就是硬不放手,满是委屈的口吻说:“我是个病人,需要人细心的照料,阿成是个粗人,要是又伤了我什么的,你说该怎么办?”

    “这……这……好嘛!不过,你得将眼睛闭上。”百般无奈的惜惜,只好答应他那“过份的要求”了。

    “为何要我眼睛闭上呢?”诸葛扬好笑的问道。

    “我不管!我说闭上就闭上!”惜惜嫌诸葛扬得了便宜还卖乖,有些想发威了。

    “好好,我闭上。”诸葛扬叹了口气,直觉女人的性情真是难料。

    惜惜这才尴尬的伸出手解开他的衣襟,缓缓为他擦拭前胸;她痴迷的瞧着他那结实的肌肉,真可用叹为观止来形容。

    当她的手触碰到他的裤腰带时却迟疑了。左右为难的她皱紧秀眉,真不知该不该就这么下去。

    此时,诸葛扬睁开了他充满讪笑的眼眸,“我自己来吧!”

    他一抬腰,极其俐落迅速的卸去了下半身的负担,一双戏谑的眼眸正等着她接下来的行动。

    惜惜双手蒙住眼,动也不敢动,更遑论要为他做接下来的清洗工作。她只是咿咿唔唔的说道:“你怎么可以全脱了,这样多难看呀!我看,接下来的事你自己动手就可以了吧!”

    “我不全脱了,你怎么擦呀!再说,我要是为了擦身而伤了手臂,你学武的事……”

    “好好,你别动,我擦。”惜惜勉为其难的睁开眼,尽可能不去注意到他的男性特征,颤抖的手轻拭他的大腿……诸葛扬在此敏感的一刻,倏地将她反压在身下,在她耳边呢喃着:“别抖,我帮你取暖。”

    “你的伤……”惜惜杏眼圆睁地看着他。

    “别说话。”他一手将帐帘放下,一手轻解她的罗衫。

    “我今天要你成为我的女人。”他粗哑的说着。

    惜惜没有言语,因为,她已臣服在他温柔的爱抚之下,更醉倒在这份绚丽的悸动之中。

    一早欲前往换班的玉娘,瞧见这罗帐中的两个缠绵缭绕的黑影,会意的一笑,即转身离去。

    ※※※

    由于诸葛扬的武功底子扎实,内力又深厚,因此,不到三日,他已能自行运功调理伤势,并且教惜惜一些简单的防御技巧。

    今儿个一大早,又见惜惜那婷婷袅袅的身影在后院飞舞着短剑,乍看下虽像花拳绣腿、不成气候,但,懂得武学的人都知道,她下了很多心在学习。而那把袖珍短剑则是玉娘送她防身用的,因为体型小,藏在袖内较为方便;它更是二十年前“日月双煞”所用的招牌武器之一……月袖剑。

    惜惜极喜爱它的精巧可爱,于是爱不释手的随身携带着,更常利用空闲的时刻,拿它来练习诸葛扬所教的“云裳七剑式”。

    “云裳七剑式”乃是诸葛扬专为惜惜所编成的剑法,是以太极拳为根基,主要的精髓是以柔克刚。因为,惜惜乃女流之辈,过去又无习武的基础,而这套剑法毋需太多内力,是最适合她的。

    当她飞舞着这七剑式时,裙衣飞舞、极富美感,因此,诸葛扬就将其命名为“云裳七剑式”,更增添了它雅致的韵味。

    一阵清脆的鼓掌声,打断了惜惜飞跃的美姿。

    “扬,你来多久了,为什么不出声?让你看笑话了。”惜惜香汗淋漓的跑向诸葛扬,有些害羞的说。

    “你舞的好极了!那双短剑在你手中,好像与你合为一体,是那般的协调、平衡。假以时日,你一定能做得更好。要对自己有信心。”诸葛扬的鼓励对惜惜来说比什么都有价值。

    惜惜雀跃的狂喜道:“真的,你没骗我!”

    诸葛扬含笑不语的点点头。

    “那我得更勤加练习才是了。”说着,惜惜又拿起短剑准备再练一遍“云裳七剑式”。

    “惜惜!”诸葛扬一伸手,取走她手上的短剑,口气微愠道:“别练了!像你这样不分昼夜的练习,是很容易走火入魔的。”

    “是这样子呀!对不起!我并不知道。我只想能早日学得一些防身技术,这样就不会造成你太大的负担了。”惜惜漾着泪雾的容颜,此时看来更为绝尘脱俗。

    “别说对不起,是我口气不好,吓着你了?”他定睛看着她,想捕捉她眼神中真实的答案。

    “我……”

    惜惜尚未说出下文,只见丁亚匆忙的赶至诸葛扬身边道:“这是陈管家适才在大厅中发现的飞镖,上面留着这一张纸。”

    诸葛扬接过纸张,上头尽是些要胁的语句,说穿了就是痴心妄想惜惜身上的银戒。

    银虎这王八羔子,似乎不见黄河心不死似的,也不想想自己是他诸葛扬的手下败将,竟还敢口出狂言。

    诸葛扬气愤的将那纸条撕成碎片,而后对丁亚交代道:“你去查查看可有哪个地名与“北风”二字有关的,有消息就尽速通知我。”

    “是。”

    看诸葛扬一脸悻悻然,惜惜向前忧心的问道:“是不是银虎又想捣乱了?”

    诸葛扬却出其不意的一把搂住她,用下巴在她的发丝上摩擦着,“是我不好,好几次都让他给溜了,害得你成天过提心吊胆的日子。”

    “我没关系,真的。”惜惜善解人意的说道。

    “这次我一定要将他逮住!不仅为你,也为这社会容不下这等败类!”替天行道一向是他们诸葛四郎行事的宗旨。

    “扬,我真以你为荣。”她偎在他肩上,发自肺腑的说道。

    “惜惜。”诸葛扬将她搂的更紧,捕捉到她嫣红的唇瓣,像怕她会溜走似的,尽其所能地吸取她的甘甜,让她整个人酥软的攀在他身上;诸葛扬两眼泛红的将她拦腰抱起,急速往凌烟阁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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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诸葛扬和惜惜两人双双送玉娘至四轩堂门口,本想多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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