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这下动静搞大了吧
由于大汉突然攻击,加上距离很近,而木寒生又对这些人太轻视了。所以情急之下,不及提马躲避。大汉的厚实大背刀一刀正中马的前蹄,木寒生及时跃下,坐骑哀嘶长啸,前蹄已被砍断,倒地不起。
还没等木寒生起身,大汉的一刀紧接着又砍了过来,手段之狠辣,攻击之凌厉,一幅置人于死地的架势,哪是什么普通的匪类。而自始至终,即使是坐骑的哀嘶也没有吸引远处金吾卫巡逻卫士的注意。木寒生躲过大汉的一击,渐渐感觉到了不对劲。先不说京城之中为何出现这些匪类,即使有,也绝对不会如此嚣张,并且还是冲着李师师前来。而远处的金吾卫也绝对不可能不知晓这里发生的事情,而他们却不闻不问,说明什么?
刺杀?木寒生的心头闪过这样二个词语。心下暗惊,不再大意。起身一掌劈倒一名喽啰,夺过他的钢刀,左躲右闪,苦苦支撑往李师师的马车退去。幸好众匪并没有乘机去抢夺李师师,也让木寒生不至太分心。接连砍倒几名大汉,那为首的大汉大叫一声,似乎急了,一刀接着一刀,无比迅猛地向木寒生砍来。直把木寒生震的手臂发麻,虎口作痛,暗道此人果然力大无比。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众匪类虽然人数众多,但一时也为难不了久经沙场的木寒生。只是这样长久下去,木寒生的体力必会不支,败于刀下可以预见。远处似乎响起了尖锐的口哨音,很快就听见整齐快速奔跑的脚步声。木寒生不由放下心来,他知道,他的王府护卫终于赶来了。
王府护卫一直布置在水榭台周围,当木寒生离开水榭台时,容定山才匆忙收回卫士,紧随木寒生而来。但是他们并没有匆忙,因为他们都知道木寒生从水榭台领走了头牌李师师,谁知道他们会做些什么,于是大家都下意识地拉远与木寒生的距离。
谁知负责跟踪保护的一名卫士很快跑来,说元帅被人围攻,正独自抵抗。这下可把容定山吓了一跳,一边领人快速奔来,一边狠狠责骂那名卫士。心下暗暗祈祷元帅可千万不要出事啊,不然他的小命可就难保了,李持盈一定会把他大卸八块的。
长长尖锐的口哨音是飞骑军亲兵府最紧急的求助信号,此口哨音渐渐演变,已经成为飞骑军中军遇袭和紧急情况的求救信号。王府护卫作为木寒生的贴身亲兵,当然不可能不知道此种信号。所以当奔来的容定山看见木寒生被众多不明身份者围攻,慌急之下,他吹响了紧急口哨音,远处很快就响起回应。紧接着更多的口哨音在京城之中响起,一直传到驻扎在永安坊的飞骑军中军大营。
需要说明一下的时,自从李成器迁都回京后,飞骑军中军就一直驻守在京城之内,负责都城的防御事宜。加上金吾卫兵力欠缺,所以有时候飞骑军中军还兼负责治安巡逻任务,于是这大街之上有中军的卫士也就不足奇怪了。自从飞骑军其他四军被调离至与突厥接壤的边境,留守木寒生身边的只有飞骑军中军所部及驻扎在城外的左候军所部。
由于是大元帅遇袭,所以容定山情急之下使用了最紧急的三哨连音。附近巡逻的飞骑军中军卫士听到后不敢怠慢,接连发出最紧急的哨音。这哨音很快传到永安府的飞骑军中军大营,不一会儿,从城中各处就奔回许多的卫士,皆言发生紧急情况。问到底出了何事,又没有人知道。
飞骑军的大部高级将领全部留守在中军大营,大家很快聚集到一起,马三着急地大声嚷嚷,“发生了什么事?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元帅出事了?”
“不可能,我刚与元帅分开没有多久!”白天行刚刚回到大营,就被这紧急的哨音召回到议事厅。
常凡成皱了皱眉头,“一定发生了什么事,很久没有发出这样紧急的求助了。来人,速去城外通知左候军总将陆天天,告诉她情况,并让她做好戒备。苏都尉,王都尉,麻烦你们留守大营。白都尉,麻烦你紧急封锁所有城门,不准任何人进出。宰父都尉,费都尉,麻烦你率人进行全城戒严巡逻,严禁任何人外出,实行宵禁。我与马都尉立即领人赶往出事地域。”
飞骑军中军并没有任命左右将军,所以在没有大元帅的情况下,一般事情众人都协商而定。在紧急情况下,常凡成临时做出的决定也合情合理,众都尉于是一一领命下去执行。顿时平静的长安城鸡飞狗跳,不再平静。许多尚在大街之上游荡的公子哥被纷纷抓了起来,青楼酒馆纷纷关门,大队全副武装的卫士进行全城巡逻戒备。阵阵急促的马蹄声让市民们胆颤心惊,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兵变。这样大的动静也惊动了皇城禁卫军,皇城禁卫军的四禁将领纷纷聚集承天门上,看着都城里火光点点,兵影马啸,纷纷胆颤心惊,前去禀报皇上。木寒生原中央禁卫军护军中尉,即禁卫军总领的职务在回都后就被皇帝收了回去。五禁主力中央禁卫军护军中尉一职一直空闲。
京城之外的飞骑军左候军部也纷纷戒备起来,众突厥将士自从归降后就未得一战,此时纷纷立马束刀,战气昂扬。左候军和京城的异动,当然也惊动了其他戍卫军。一时之间,京畿道军情飞传,形势变的万分紧急。甚至,已经安眠的李成器也被吵醒。当他闻知都城里的异状时,不由吓的一屁股坐起来倒,连道,“完了,完了,这下全完了!”
安公公也吓的半死,颤抖心惊地道,“皇……皇……皇上……上,大……元帅……不……不会是,真……真的造反……了吧!皇上……”
“闭嘴!”李成器大喝一声,随即喃喃道,“大元帅……不会的,不会的,他助朕拥有天下,对朕恩重如山,他不会从朕的手中夺去江山的!”
“可……可是……皇上……你要抢……抢他的女人……不然……大元帅……为何与……皇上争李师师!”安公公依然心有余悸,他十分相信是木寒生起兵造反,不然在这都城之中,有飞骑军中军护卫,谁敢造此动静。
李成器瘫坐无语,大喝道,“滚,快给朕滚开,去探,探情报!”
我们再回到木寒生处,在容定山发出三哨连音时,木寒生就暗道糟糕,不过是几个小匪类,值得发出这种信号吗?一时分心疏忽,这时被一名小喽罗砍中左臂,让他痛的龇牙咧嘴。
此举正被赶到的容定山看见,他大叫一声,“大胆小贼,岂敢伤我元帅,吃容某一刀!”
刀起身分,这些匪类怎是元帅府护卫的对手。数百名护卫赶来,顿时就把几名匪类毙于刀下。木寒生连忙喊道,“不要伤他们的性命,留着问话!”
远处一直未有动静的金吾卫巡逻兵士见状全部跑来,由于元帅府众护卫全部身着普通服饰,这下可让这些金吾卫兵士嚣张了,纷纷拔刀喝道,“大胆贼民,何敢于京城之中杀人,全部给我抓起来!”
容定山就想上去怒骂,被木寒生一把挡住,木寒生上前几步,微笑地行了一礼道,“这位大人,鄙人夜行于此,被这些贼人拦截。这些是我的家仆,请大人明察!”
“哼!”那名金吾卫校尉哼了一声,“家仆?家仆竟然全部身上带刀?我看是不法贼匪,全部抓起来,交于刑部审问!”
木寒生心中嘿嘿一冷笑,瞬时也终于明白刚才他们为何不出现了。心下了然,准备就此随他们去刑部,看看那刑部尚书鸟人如何解释。
这时,附近巡逻的飞骑军中军卫士相继赶到,这可更加壮了这些金吾卫的胆,不然万一这些身手矫健的家仆们拒捕,还真是头疼的是。他连忙上前,谄笑道,“大人,大人你们也来了,就是这些贼匪,在此闹事,请大人把他们抓去刑部。”
来的飞骑军中军卫士乃是一名小将领,并不识木寒生等人。但他没有出声身,而是围住所有人一言不发。他已经接到命令,不许轻举妄动。很快地,从四面八方就涌来无数的飞骑军中军将士,把诺大的街道挤的满满的,真是连只苍蝇也飞不出去了。
此时就连那名金吾卫校尉也发觉不对劲了,不就是几名贼匪之类的械斗,有必要出动飞骑军这些人马吗?不过,很快他就发觉他错了,因为,更多的人马很快就将来到。
木寒生暗骂一声,奶奶个熊,这样搞的也太过分了吧。他狠狠地瞪了容定山一眼,愧的容定山赶紧低下头。不过木寒生还是低估了这次事件所引发的动静,当他后来明白动静之大时,他更加哭笑不得。
整齐数千飞骑军中军精锐骑兵赶至,直让那金吾卫的校尉张嘴结舌,说不出话来。这也太夸张了吧,连骑兵都动用了,,去攻城啊!
常凡成与马三等人领着骑兵赶到,不过他们也非常纳闷。这里并没有发生什么事啊,只有地上躺着几名身份不明的人,似乎是死了。当他们看见木寒生大元帅就站在前面,似乎手臂还受了伤,顿时一惊,纷纷下马上前行礼,大声齐道,“属下常凡成,马三,叩见大元帅!飞骑军中军所部,已全部做好戒备,听请大元帅调遣!”
飞骑军众卫士见状,也吓了一跳,原来是大元帅在此。于是纷纷跪下行礼,“统军大元帅麾下众将士听候大元帅调遣!”众人齐声喊出,那真是声彻云霄,气势惊人。
大元帅?统军大元帅?骠骑大将军?木寒生?木大元帅?金吾卫校尉和那名大汉顿时只觉耳膜一轰,失去思考能力。什么?完蛋了!这下全完了!
与此同时,承天门上的众禁卫军兵士也隐约听见统军大元帅字眼,纷纷吓的不知所措。有的人甚至在考虑该不该躲起来,有的将领则私下打定,如果统军大元帅真的挥军来攻,他则立即弃械投降。
而木寒生则被这场动静弄的哭笑不得,尴尬无比。他只好故作严重地道,“把这些人全部抓起来,看押刑部大牢。全城继续戒严,待明天我禀报皇上之后再做定夺。”事到如今,他不作严重状都不行了,不然明日如何向皇上等众大臣交待?肯定又会被姚崇抓住把柄。所幸这些不知死活的金吾卫又插了进来,让他有所借口了。哼,还可以趁此打压异己,何乐而不为,这叫将势就计!
“是!”众将领也纷纷疑惑,但心中也认为此事可能复杂之极,于是把这些人抓起来,亲自关押刑部大牢,由飞骑军中军卫士看押。
“容侍卫长,命人简述今夜所发生的一切,并把本帅的决定一并书写,连夜呈交陛下!”木寒生走进马车,对着容定山道。
容定山一愣,为难道,“可是,元帅,这……怎么写?”
木寒生直觉得要崩溃了,“你没看见吗?本帅夜行大街之上,突遭不明匪类劫杀。后知金吾卫与此群匪类联系甚秘,且暗中必有人谋划,欲危我朝重臣,居心叵测,待臣明日细报陛下云云。懂了吗?”
容定山心下恍然,原来大元帅是故意要把此事复杂化啊,那还不简单。于是他应道,连忙下去办了!
李师师早已经吓的脸色苍白,躲于车中不敢出来。见木寒生受了伤,情急之下,眼泪忍不住就流了出来。一边轻泣,一边为木寒生包扎着。
木寒生也不过左臂被砍了一道伤口,血早已经止住。一边搂着李师师,一边思考该怎么为这件事情收尾。看了看一边娇柔的李师师,他直觉得自己的血脉又开始贲张,无法抑制。擦干李师师的泪水,他开始上下其手,享受着这位名满京城的绝世尤物。但是无论如何,即使李师师已经开始娇喘吁吁,到关键时刻,总是被李师师拒绝,弄的木寒生好不郁闷!
正文 162,借机造势除异己
162借机造势除异己
递交皇上的文书送去不久后,安公公就亲自带着皇上的口谕前来慰问。并且说皇上极其愤怒,言明日必亲自审问这些该死的不法之徒。木寒生好言一些劝慰,并言明日内朝之上必向皇上禀明今晚所发生的一切。
安公公其实也一直提心吊胆,当看见木寒生的确是受了伤,才放心不少。送上皇上赏赐的诸多礼物补品,慌忙退去向皇上回话。这下可让木寒生头疼了,好好的一件事情咋变成这样子呢,难道明日与皇上和众大臣说是去青楼回府的路上跟人抢女人而大动干戈?
当容定山向他陆续禀明今夜所造成的动静时,木寒生直觉得头都快炸了。当年羽林军造反也没有这样大的声势啊。今夜闹此动静,势必会给姚崇等人以最大的把柄,形势不妙啊!
木寒生再也不能安眠,一面命人紧急传令城外的突厥左候军部总将,让她即刻解除戒备,所有人马全部给我去睡觉。另一方面却让飞骑军中军的人马加紧巡查力度,造成形势依然紧张的局面,并且让各位高级将领紧收口风,不得向外界透露任何消息。
为了让外界觉得此事的重要性,木寒生领着一队王府卫士亲自前往刑部大牢。在他猜测,这件事情多少与金吾卫有关,而且金吾卫又不会无缘无故惹上他。所以这里面绝对有内幕,他真的不希望那些白痴是酒喝多了出来闹事,那还就真的没有搞头了。
刑部尚书也被惊动了,现任刑部尚书索元礼在前朝即为刑部侍郎。新朝后,前任刑部尚书被革职,索元礼于是擢升为刑部尚书。索元礼为人冷漠,性凶冷酷,在刑部是出了名的酷吏,善用各种酷刑,历来为新朝破了不少大案。至于里面有没有屈打成招之数,那是绝对不要怀疑的。
即使他索元礼再吊,也绝对不敢不鸟木寒生。所以当木寒生来到刑部时,索元礼领着刑部一干官员早已经恭候多时了。
“下官索元礼,与刑部一干官员恭迎骠骑大将军,统军大元帅!”索元礼目不仰视,态度极为恭敬地行礼,只是这脸上毫无笑容,语气也极为生冷。
木寒生笑了,看来外界传闻有误啊,这索元礼也并不像别人所说的不通人情嘛,只是不善言笑罢了,这可能也是他得不到众人欢喜,一直被孤立的缘故吧。
“快快起身!”木寒生赶紧扶起索元礼,“索大人请自来迎本官,这让本帅如何担当的起啊!”
“为大元帅尽力,乃是下官的荣幸,请大元帅万勿客气!”索元礼微微一笑,但是仍很僵硬。
木寒生心中有数,这索元礼目前在朝中还是孤立势力。既不属于姚崇等人的相派,也不属于木寒生为首的军派,即使是朝中的一些中立势力也与他划清界限。所以此时木寒生来到刑部,他急切表明立场和忠心,也有加入军派的意图和打算,毕竟他这样孤立下去,很快就会失去官位和权势,刑部尚书的职位早有人垂涎已久。
木寒生心知肚明,于是拉起索元礼的手道,“索大人如此客气,可让本帅如何是好。此次本帅在京城之中遇刺,并且这些贼人还与金吾卫等朝中官员有勾结,本帅得到消息,这伙贼人的背后可能还是朝中重臣。他们欲害我朝大臣,居心叵测,皇上极为担心。身为臣子,当不能不为皇上分忧,所以本帅连夜前来,准备提审这些贼匪。”
索元礼一听,大吃一惊,随即愤怒地道,“大胆贼人,原来如此可恶。大元帅放心,请大元帅稍待,下官一定会让这些贼人招供的!”
木寒生从索元礼龇牙咧嘴的表情上看,就知道他已经想到了无数的酷刑了。木寒生拍了拍他的肩膀,“索大人不必生气,本帅要亲自审问,当然,索大人也要协助本帅了。我们不能让他们身上留下一丝拷打的伤痕,还必须让他们招供,不知索大人可有办法?”
索元礼一愣,随即想了想,似乎有点明白了,点了点头,“大元帅放心,下官别无所长,就有点审问犯人的本领。”
“好,那我们就抓紧时间吧!”
刑部大牢的守卫早已经换成中军将士,戒备森严,是不会出现差错的。那些贼人和金吾卫的卫士还一脸蛮横,丝毫不惧来人。真是无知者无畏,又或者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他们当然不会对木寒生的审问丝毫不假于色,于是索元礼上场了。顿时整个刑部之中就只剩下哀号和惨叫了,饶是木寒生早有心理准备,也大感吃不消,退避开去。
大约半柱香功夫,所有声音都渐渐小了小去,只有阵阵不可闻的哀声,木寒生知道,结果差不多出来了。果然,索元礼一脸兴奋地走了出来,远远地道,“大元帅,问出来了,这些家伙可真硬啊!”
木寒生并没有太多的意外,就算他们不招,也得找个借口或者弄个莫须有的罪名。不过看过一脸兴奋的索元礼,木寒生还是不好表现的太冷静,于是也高兴地问道,“哦,怎么说?”
索元礼擦了一头汗,没有回答木寒生的话,反而极为舒畅地呼了一口气,“,爽死了,刑部好久没有如此多的硬汉来被我玩了,真他妈痛快!”
……?木寒生差点一个跟头栽倒!难怪这索元礼至今不被朝中众臣接受,原来他是极度的心理变态啊,对,就是那极度的虐待狂,也够那些犯人受的了,遇到这样一个刑部尚书。就是不知道他的夫人强悍不强悍?如果是娇小玲珑型的,恐怕绝对受不了他三晚。也许难说,弄不好他夫人还是个受虐狂呢!
索元礼毕竟没有失去理智,见木寒生半天没有说话,他知道自己的态度有点不对劲,于是尴尬地止住笑,回到正题上来,“这些家伙都招了,那些贼匪其实是宗正卿李光业府上的家仆,他们是受了李光业的儿子李明远指使才这样做的。李明远本身任职于金吾卫,官至左郎将。”
“李明远?李光业?金吾卫?哼?好大的胆子!”木寒生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不过这李明远的胆子也太大了,明明知道是他统军大元帅赎了李师师的身,还如此胆大妄为,企图用这种手段抢夺!难道真是利令智昏,色令心迷?
其实这倒是木寒生误会了,怪也只能怪李明远命运不济,该有此劫。当他出银竞价李师师头筹时,接连被人对竞。后来竟然连宋璟,韦朝善这二个老东西也参和了。这让他不由气愤万分,无脸再留下去。离开水榭台不一会儿,他就听身后跟来的仆人言众人已经开始竞价为李师师赎身。这不由让他脑袋一热,想到李师师也曼妙的身材,动人的容颜,绝世的体态,顿时他不顾一切,想到了抢夺这个下三烂的招数。在他想来,就算被人知晓,凭着他父亲的权势和他皇族的身份,顶多费一番周折。只要这李师师被他拥有,他是死也不怕的。
原本以为吓吓就能把李师师抢过来,谁知道他们遇到的是木寒生。又有谁知道木寒生还带了数百名王府卫士,又有谁知道竟然惊动了整个都城的飞骑军中军,更没人想到竟然连皇上和整个京畿道的军队都被惊动。于是一切就这样荒诞,所以说要怪只能怪他李明远时运不济,命中该有此劫!
知晓情况后,木寒生对索元礼赞赏一番,随即离去。他一边让人暗中使得李光业知晓此事,另一方面派人去金吾卫质询调查。并且极度夸大此事,言金吾卫有造反之意,李光业图谋不轨,与金吾卫现任大将军安子达勾结企图叛乱云云。并且让朝安府的探子四处广散消息,他要让整个京城无论是高官还是百姓全部知晓此事。任何事情只要经过普通大众的渲染夸张,就会变得更加匪夷所思起来。
办完这些事件后,木寒生终于可以安心睡觉了。他绝对相信,明日天一亮,整个京城的大街小巷都在谈论此事,并且会越传越玄忽。嘿嘿~,这也许就叫舆论心理攻势吧!
当然,李师师早已经被安置妥当,让她住在与花蕊隔壁的单独庭院。位置微靠西后方,环境幽雅,闹中取静,的确是一个不错的地方。虽然他很想今夜就去一亲李师师芳泽,但一来人家刚刚来住府上,毕竟心理和身理上还会有许多不适应,加上刚才的风波,可能还心有余悸,的确不适合卿卿我我,更不适合抵足缠绵,破瓜开处了。加上花蕊独卧冷被衾,孤独多时,今夜委实不能再让她神伤了。
由于把一些事情处理完毕,所以木寒生心情极为痛快。早被李师师跳动的欲火经过花蕊的轻轻催动,顿时一发不可收拾。二人战斗激烈,花蕊更是忘情投入。拥抱着似已陌生的身体,承受着那真实而猛烈的撞击。她一次次融化,一次次飘上云端,摇荡不愿落下。
雨露撒尽,水丨乳丨交融,二人都疲惫已极。相拥而眠,不觉天已渐亮。
洗漱一番,木寒生精神极好地准备入宫,今日内朝规模较大,一般在京重要官员都会参加。一来是为了昨晚发生的事情,二来李成器将去骊山避暑,一些事情要向众臣交待。
“大元帅,宗正卿李光业和金吾卫大将军安子达已经在外恭候多时了!”容定山见木寒生走出卧室,连忙上前禀报。
“哦!”木寒生不在意地应了一声,这丝毫不意外,如果他们不来,那还真是稀奇了呢!
容定山见木寒生不在意,顿了顿又道,“大元帅,他们寅时二刻就来了,在外已等候多时了!”
木寒生奇怪地看了容定山一眼,随即若无其事地正视前方,一边走往正厅一边问道,“他们给了你多少银子?”
容定山吃了一惊,心下暗凛,低首小声地道,“下官该死,共收了一千两银子!”
木寒生愣了一下,站住看着容定山笑着道,“不错啊,他们出手挺大方,记得不要独吞,请兄弟们出去喝上几杯!”
容定山也一呆,随即嘿嘿笑了起来,“是,下官遵命,元帅到时候也要赏脸!”
“哈哈……”木寒生大笑走进正厅,李光业和安子达早已闻见笑声,连忙起身恭立,不敢马虎!
“末将安子达叩见大元帅!”“下官李光业见过统军大元帅!”二人纷纷行礼,即使是李光业这样的皇室贵族,三朝老臣,也不得不恭声行礼。
“哎!”木寒生赶紧依次扶起二人,“李老大人和安大将军太客气了,小官年纪轻轻,如何敢受诸位老臣如此大礼,折煞我也,折煞我也!不知二位大人如此清早,来到鄙府何事啊?”
二人暗骂木寒生装呆卖傻,昨晚的事情已经传的满城风雨,他竟然还问有啥事。不是来求你难道还是给你请安?李光业朝安子达使了使眼色,安子达心下明白,上前一下子跪下,声切切,意悲悲,“大元帅,末将治下不严,致左郎将李明远聚众饮酒闹事,误伤了大元帅,请大元帅看在末将的面子上,不要追究。末将定会处罚李郎将,并愿意诚心给大元帅道歉。”
李光业也顺势跪下,神情愤怒地道,“老夫养儿不孝,逆行无法无天,并伤大元帅贵体。老夫以此残躯,给大元帅跪下道歉,请大元帅放过我儿,来日必重重有谢!”
木寒生并没有立即扶起二人,心中也是一顿大骂,靠,这就是来道歉啊,一点诚意都没有,至少先得陪点医药费,精神损失费什么的吧。还什么日后重谢,玩这个名堂。表面上他还是故作为难地道,“这件事情昨夜我飞骑军众将领都已经与我禀报清楚了,主审那些贼匪的乃是刑部尚书索元礼。并且那些贼匪有可能就是李大人府上家仆。此事极为严重,他们不但欲害朝廷重臣,且与金吾卫等军地勾结,意图图谋不轨。万一其势成,必会如当年羽林军叛乱一般,所以皇上很是慎重,今日中朝,二位大人不妨一起同去。时辰不早了,嗯,下官就先行一步了!”
二人心头大震,没有想到事情已经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不由齐声大喊,企图挽留木寒生的脚步。谁知道木寒生头也不回地离开,上上马车直奔大明宫去了。二人身乏力竭,瘫倒在地!
正文 163,古代珍稀动物‘如花’
163古代珍稀动物‘如花’
一路上,木寒生始终觉得京城之中气氛异常。尤其是进入皇城时,守城的禁卫军那害怕却崇敬的目光,让他一时还真难以适应。
都城进行戒备的中军部队还没有完全撤去,大街之上不时走过一队队整齐的飞骑军将士,偶尔也有一队骑兵走过。这是木寒生所授意的,为的也是营造一种气氛。京城的市民生活依然照旧,所有发生的这些事情除了给生活清闲的人们多了许多谈资外,并没有对人们的生活造成太大的影响。
紫宸殿中,聚集了在京的诸多重臣。李成器早早坐在龙椅之上,其他大臣也齐站殿下,似乎就在等木寒生来了。木寒生可吃了一惊,这李成器平时不喜政务,一般类似的朝议他是能免则免,就算非要参加,也是敷衍了事。今日为何如此?木寒生心中无底,简单想了一下所有可能出现的情况,木寒生一时并未想到有什么大的漏洞,足以让姚崇等人找到把柄。
大臣来齐,齐齐行礼后,李成器率先说话了,“木爱卿,昨夜都城之中骚扰动杂,朕略听闻一二。爱卿昨夜送来的文折,朕也看了,今天,木爱卿就给大家亲自解说一下吧!”
“是,陛下!”木寒生整理一下思路,走了出来,对着皇上与众臣道,“昨夜臣与安公公在水榭台分手之后,夜行于街坊之间。突遇不法刺客,意图行刺本帅及同行。后幸得元帅府护卫救援,本帅才幸免于难。可是就在那些刺客行刺本帅的同时,远处巡逻的金吾卫竟然无动于衷,与那些刺客勾结一气,意欲谋反。臣见形势紧急,于是发出飞骑军最高警戒信号。进行全城戒严,并一边审问抓住的匪贼,一边大肆搜查他们的同党。为防止叛逆事情再次发生,臣又令驻扎在城外的飞骑军左候军部进行戒备,以保护京城不受威胁。”
木寒生非常简单地再次向众臣叙述了一遍,事实情况也大体符合,这时他可不能编造太多的谎话,否则让李成器知道了,就会对他产生疑心。有人不是说过,这最高明的谎话就是,看上去其实就是事实。他把所有行动的指令全部放在自己身上,一来让人觉得这次行动并非突然和无秩序,二来也好保护他的那些手下将领。至于为何要把安公公也说出来,为的是使李成器更加相信,也使得姚崇等人在李师师的问题上不好太做文章。毕竟,你皇帝都可以派人去青楼为妓女赎身,他木寒生又有何不可。
朝内百臣中多有了解内幕者,闻言后大多数闭口不语。因为木寒生所说的与他们了解的并无不同,就算有些疑点,他们也不会因此而得罪木寒生的。
“不知大元帅如此深夜,为何行走于孤街之上,况且,大元帅似乎不是一人吧!”果然,最先发难的还是姚崇,他冷冷地道,似乎不愿意放弃这样一个机会。真的与当时在宋王府遇到的那有点弱弱的老头判若二人。
木寒生微微一笑,心道,你终于来,即使你不来,我也不会放过你的!“本帅与宋璟宋尚书,御史中臣韦朝善,哦,还有安公公!”木寒生故意很大声地道,并且像是突然发现了安公公,很无礼地指了指道,“我等几人凑巧在平康坊……!”
“咳咳……!”宋璟突然咳嗽起来,打断木寒生的话,走了出来,故作了解地道,“本官可以证明那晚我等是与大元帅同在酒楼饮酒,大元帅就不必再详细解释了!”
“是啊,是啊!难道我等聚集一起饮酒也有何不可吗?”韦朝善偷偷汗了一把,虽然去青楼并不触犯朝廷律令,但是他们这样一个老头,说出去被众臣僚知道,还是很丢脸的。
“二位大人说的对,大元帅,我等在一起的事情就不要说了。难道姚大人还不相信我等的言语吗?”安公公也急了,万一被众人知道是皇上派他去水榭台,那皇上一定会迁怒于他的。
临时的利益关系让几个人团结在一起,直把姚崇气的哑口无言,狠狠地咬了咬牙道,“本官不敢,既然二位大人和安公公都如此说,本官还有何话可说。不过皇上,臣听闻,当时与大元帅行走在一起的乃是水榭台的青倌人李师师,想必这其中定有蹊跷,请皇上明察!”
“姚崇!”李成器大喝一声,让座下的众臣齐齐吃了一惊,自从李成器登基以来,几乎就没有看见过他为任何事情发火。今日他一反常态地大喝,不由让许多臣子心中揣揣,更让姚崇吃惊莫名,“姚崇,几位大臣都说了,至于大元帅去做什么,那是大元帅的事情,你就不要追究了!”
其实这乃是李成器的心中之痛,木寒生拥有了杨玉环不说,还要跟他抢曾无意中见到的李师师。这让他很是恼怒。但一来忌讳木寒生的权利,二来木寒生也答应让杨玉环陪他去骊山,他也就无话好说了。可是这姚崇一再掀根问底,岂不是要把他也扯进去,于是他一时气愤,把原本对木寒生的气恼全部发向姚崇。
“是,陛下!”姚崇额头冷汗直冒,悄悄然退了下去。他也不明白,李成器怎么变成了这样。
木寒生也被李成器的震怒喝的心头一跳,但很快震惊下来。
“木爱卿,你继续说!”李成器轻声地对着木寒生道。
“是,陛下!”木寒生微吸一口气继续道,“不料臣在回府的路上,被几名匪贼刺客劫杀,臣奋死抵抗,还受了伤。从被抓的贼匪招的口供来看,此事非同小可。这涉及到皇室宗正卿与宗外军员大将勾结的图谋,行机十分可疑!”
木寒生此言一出,顿时朝中慌论。羽林军叛乱不久,整个朝廷的动乱就纷纷不断。先皇驾崩,太平公主作乱,平王李隆基趁机夺位等等变故,使得众臣现在对这些乱象极为敏感,一触即惊。
李成器也吃了一惊,木寒生在昨晚呈交给他的文书中并没有太详细地提及此事,对于事关他皇位稳固的事情他当然极为关注。何况,他对于叛乱诸如此类的动荡实在厌恶了。
“身为金吾卫巡逻兵士,眼见街道之上发生械斗竟然不加干预,与贼匪内外勾结,动机叵测。后抓捕了这些贼匪,竟然发现他们乃是宗正卿李光业府中的门仆。而那些金吾卫竟然就是金吾卫左郎将李明远的部属,李明远又是李光业的儿子。此事错综复杂,李光业竟然指使自己的家仆刺杀本帅,金吾卫大将军安子达竟然纵容自己的部属为恶叛逆。臣奏请皇上明察,并把此事交于刑部,大理寺,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