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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史台三司会审。”

    哗!众臣皆哗然,虽然在木寒生刻意的宣传下,大多数臣将都风闻一二,但听木寒生亲口说出来,还是出奇地惊讶。姚崇再也坐不住了,作为他相派在京城之中唯一的军事实力存在,木寒生还是要不放过金吾卫,这又让他如何不恨,如何不急。

    “陛下。”姚崇赶紧站了出来,“陛下,此事与安子达将军绝对没有关系,臣愿意以性命保安子达将军无罪!”

    姚崇这样一说,相派之下几个忠实的老臣和与安子达关系不错的官员纷纷上保,但都没有人敢以性命作保了。大家为官,都明白一个道理。欲加之罪,何患无词。他木寒生的势力不可谓不大,万一这木寒生真的要置安子达于死地,他们这些官员如果再作保,岂不被一网打尽。姚崇又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只是这安子达对于他们相派来说,实在太重要了,他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二派官员纷纷争辩,激烈程度越来越剧,军派的将领甚至有冲动者就要动武。

    “好了,好了!”李成器似乎不耐烦了,一句话让众人全部安静下来。“朕后日即去骊山,朝中一切事物交于木爱卿与姚爱卿处理。至于大元帅遇刺一案,交于三司会审。暂免去安子达,李光业等人的一切职务,看押大理寺。由于御史中臣韦朝善可能牵涉此中,朕另派官员代替韦中臣吧。再任命木寒生大元帅为钦监大臣,负责监察督促此案。”

    “是!”众臣齐应道。

    木寒生对于李成器的处理极为满意,姚崇虽然心怀不满,但也不敢顶撞皇上。毕竟此事还是要经过调查才能得出结论。

    “皇上,金吾卫大将军一职于京城安全极为重要,不能空缺,望皇上及早任命人选,以免影响京城安稳。”木寒生终于把自己的目的说了出来。

    李成器略为一想,随即道,“众爱卿可有何合适人选?”

    相派下左谏议大夫卞明相随即上前道,“启禀皇上,臣推荐由现金吾卫左将军洪金水暂任金吾卫大将军!”

    李成器点了点头,看向木寒生问道,“不知大元帅可有意见?”

    木寒生非常清楚,这洪金水与安子达关系密切,虽不是相派中人,但安子达如判有罪,乃是木寒生一手造成的。必被洪金水记恨,成为相派中人迟早之事。

    “回皇上,微臣有一更加合适人选!”木寒生举手道。

    “哦?不知是谁?”李成器却感起了兴趣。

    “乃赋闲在家,待令为朝廷效命的薛崇简!”木寒生此言一出,见李成器愣了一下,接着道,“论人选,无人可比薛崇简更适合担当此职。且薛崇简能征善战,久为将领,因此而消耗青春,不能为朝廷效力,委实可惜!”

    姚崇见木寒生突然推荐薛崇简,大感困惑。不过薛崇简乃太平的儿子,木寒生曾经领兵攻打了在洛阳的太平,理论上他们乃是对立。姚崇困惑了,一时觉得不言让皇上决定。

    李成器低下了头,想了好久,抬起头来无力地道,“好吧,任命薛崇简为金吾卫大将军。朕累了,诸爱卿散去吧!”

    “皇上万万岁!”

    对于这次朝会的结果木寒生早有预料,但如此轻松还是他所没有想到的。李成器更没有因为李师师的事情而责难他,这更让他高兴舒服。经此一仪,只要妥善处理好三司会审的结果,他军派的势力将会更加一步盖过相派。至于盖过相派后该做什么?木寒生没有去想,他也不愿意去想。

    离开紫宸殿,他决定先去大长公主府,一面正式回复太平上次的请求一面把此事告诉太平与薛崇简,并且与太平再做进一步的约定。谁知刚刚离开紫宸殿,就被一宦官拦住。

    “大人是木寒生大元帅吗?”那名宦官如此问。

    木寒生一愣,随即呆呆地道,“是啊,我就是,有事吗?”

    那名宦官脸无血色,呆呆地恭敬道,“皇后娘娘有请大元帅!”

    啥?什么?皇后?娘娘?贾南风?木寒生顿时就像被人从脑后击打了一棍子,想到贾南风那‘风情万种’的模样,木寒生直纳闷,在这美女如云的时代,为何竟会出产‘如花’这样的珍稀动物?

    “大元帅,皇后娘娘已在太清阁等候多时了!”那名宦官见木寒生久久没有反应,连忙提醒道。万一再去迟了,皇后可不会饶了他的。

    “啊?哦,我这就去,烦请公公带路!”木寒生心头有苦,难以明说啊,只好苦着脸,随着那名公公朝着太液池旁的太清阁走去。现在,他终于后悔,为啥不带上几名亲兵。万一这皇后要非礼或者占他的便宜,他岂不如羔羊一般任人宰割?

    再次想到贾南风那种模样,想到万一她采取强硬手段占有他时,那种恶心的模样。木寒生再也忍不住了,赶紧走到一旁,把早上吃的东西全部吐了出来,心头方才舒爽一点。那名宦官没有不耐和责备,反而有点同情地递上一只手绢,关心地道,“大人,擦擦吧!”

    木寒生直点头,道了声谢谢接过手绢,随意地擦了几下。不过很快他又感觉不对劲了,轻轻把手绢从嘴上拿开,发觉那竟是一条女人的手绢,上面还绣着花。再次痛苦受难般地看着那名公公,木寒生的肚子又开始翻江倒海。

    “哦,大人放心,这手绢很干净的,是皇后娘娘赏赐给小人的,小人平时一直舍不得用呢!”

    “哇……!”这次可是连黄水都吐了出来。

    正文 164,太平的另一面

    164太平的另一面

    贾南风早已经在太清阁等候多时了,见到宦官终于把木寒生领来,她万分兴奋不顾身份地亲自站起迎了过来。吓的木寒生连连行礼,比见到李成器还要紧张。

    “大元帅,本宫候你多时了,来,陪本宫一起去太液池上游玩游玩。”

    “娘娘!”木寒生赶紧出声,冷汗直冒,“娘娘恕罪,臣尚有众多军务,委实没有时间,请娘娘恕罪!”

    贾南风脸一沉,不悦地道,“大元帅还记得上次答应本宫的事情吗?怎么?这么快就要食言?”

    木寒生心中那个悔恼啊,口上缺道,“不敢,臣不敢,只是……只是……这后宫之中,臣一外戚,久留此地多有不便。”

    贾南风煞是好玩地看着木寒生,很快偷偷地笑了,“本宫说方便就方便,本宫乃是这后宫之主,让你陪本宫于太液池上游玩一番,谁人敢说闲话!哼,小心他的脑袋!”贾南风万分恶毒地冷哼道,看了几眼周围的宦官侍女,把那些人吓的一个个赶紧缩了缩脑袋!

    贾南风话说完,就走了过来,扶起木寒生就要拉着他一同行走。木寒生赶紧轻轻挣脱,后退几步又跪下,装作非常害怕颤声道,“娘娘恕罪,臣……臣……皇上还在宫中,请娘娘放了微臣吧!”

    贾南风顿时脸色就变了,但看着跪伏在地恭敬的木寒生,她渐渐笑了,“没有想到声名远扬,微震朝野的木寒生大元帅竟然也如此胆小。怎么?你惧怕皇上?还是惧怕本宫?”

    木寒生不敢抬头,肃声道,“微臣身为臣子,理应持守君臣之道,万勿不敢逾越,请皇后娘娘恕罪!”

    “哼,本宫不过是让你陪着散散心,你也太不识抬举了!”贾南风冷笑,“假如你大元帅真的持守君臣之道,也就不会在朝中无视皇上的存在,更不会与皇上争女人了!”

    汗,木寒生不知道贾南风是如何知道这一切的,但是她这个女人可比李成器厉害的多。木寒生不敢言语,低头俯身。

    “怎么样?大元帅,答应本宫吗?”贾南风的话已经满是威胁!

    这时,低头伏身的木寒生看见身后来了一群人,那不是皇上是谁?木寒生从来没有觉得李成器竟然如此可爱,万分欢喜地偷笑起来,这次的‘劫难’终于可以度过去了。

    贾南风似乎也看见了李成器,但是她并没有让木寒生起身,而是转身回到太清阁中坐下。

    “大元帅为何跪伏此地?快快起身!”李成器亲自拉起木寒生。

    “皇上,皇后娘娘她……”木寒生小声地道,想要解释一番。千万可不能让李成器误会,不然就更加糟糕了。

    “朕了解!”李成器却不断地给木寒生使眼色,小声地道,“唉,辛苦你了,木爱卿你就多多忍让吧!”

    辛苦我了?多多忍让?木寒生直感到这里面太诡异了,玩人呢?还是陷阱?

    李成器比木寒生还要恭敬地前去给贾南风问礼,并且不停地在她身旁说着什么话,而且还逗乐了贾南风。木寒生见状,一边暗暗佩服一边上前道,“皇上,娘娘,臣军务在身,先行告退!”

    “嗯,去吧,去吧!”李成器转过身来,挤了挤眉眼道,“朕后日即去骊山,大元帅当记得答应朕的事哦!”

    “是,皇上!”

    就在木寒生转身要走时,贾南风突然喊住木寒生,“慢着。”

    “娘娘有何吩咐!”木寒生不得不回身低头问道。

    “哦,没什么,你先回去吧,有事本宫会让人去找你的!”贾南风顿了顿道。

    “是,微臣告退!”

    离开皇宫后,木寒生不禁擦了擦额头的汗,他终于明白,原来他并不像想象中的威权勇武,竟然被一个女人吓的流汗。天啦,从此克星降世,这日子可怎么过啊!

    甩开心头的烦恼,他直奔太平府,他需要先和太平组成一个形势上的联盟。至少他需要取得太平势力暗中的援助,至于是否帮助太平重掌入朝,木寒生自然不会那么傻,那样岂不又多了一个对手?不过就算他愿意,李成器可能也不会答应,或许给她个闲置是最好的办法。

    太平府的门仆似乎认识木寒生,所以当木寒生刚刚下马,他就一边命人进去通报一边大开府门,迎进木寒生。

    太平可能也没有想到木寒生会来,身着便装的她匆匆迎来,发丝微乱,素服未着水妆,看上去有种成熟妇人的美丽。只是此时的她可以看见丝丝鱼尾纹,记录着岁月在她身上的痕迹。

    “不知大元帅突然驾临,妾妇未及着妆,让大元帅见笑了!”太平微微一笑。

    木寒生咕咚咽了一口口水,因为衣服很少的太平竟然露出了点点酥胸。皮肤白洁柔嫩,远远传来一阵阵柔和的香味。掩遮不住的风情,若隐若现,这让刚刚承受了视觉折磨的木寒生顿时感觉如进了天堂,处处鸟语花香,真是春光明媚啊!木寒生不觉看的有些呆了。

    太平也察觉到木寒生的异常,她低头一看,终于明白木寒生为什么惊呆了。虽然她已经步入中年,但对自己的容貌姿色还是极为自信的。眼见威震大唐上下的木寒生竟然也被自己不经意地吸引,顿时让她极为高兴。只见她毫不羞涩掩饰,往木寒生那里走的更近了。颇有挑逗意味地挺了挺胸,直把身体快要凑到木寒生的鼻子之下。

    木寒生瞬时反应过来,连退几步,暗道自己何时变得如此急色?其实这也不能怪木寒生,关键是他刚才受的折磨太厉害了。就如刚从沙漠里出来,受尽干旱无水痛快煎熬的人。乍一见到清水,而且还是无比诱人解渴的山泉水,谁又不心动呢?

    “长公主恕罪,恕罪!”木寒生呐呐不知所措。

    太平假装不知,含着笑道,“大元帅快屋内请吧!”

    这次请进的不是太平府的筵客厅,不过也是一间主房。所不同的是,这间房内装饰极为豪华,比当初木寒生所见寿王府杨玉环的房间还要豪华上多倍。与杨玉环等人房间差不多的是,紧挨着外间客厅的是太平的卧室,里面还有二名侍女在整理衣被。难道太平才刚刚起床?嗅着屋内那中飘散不去的香味,木寒生直感到心神有点涟漪,飘飘然有些遐想了。

    “大元帅在想什么呢?”太平掩嘴而笑,眉目含情地看着木寒生,似乎极为喜欢木寒生这种呆呆略带痴迷的模样。

    木寒生一惊,心中暗暗警惕。就算自己刚才不经意看到太平与贾南风落差极大的容颜而一时无法自制,但这样老是失神,就不是正常的现象了。木寒生暗暗憋住气,四处不经意地打量一下,思考着到底哪里出现了问题。可是一切都没有异常啊。他呼地一声,觉得先不去想这些,还是赶紧办完事离开这里吧。万一着了太平的道,可就后悔莫及了。

    可是就在他刚刚吸气的时候,那种昏眩感又再次袭来,心神更加荡漾。心头一惊,木寒生有点明白问题出在哪了,就出在那迷人的让人留恋的香味上。看来这是一种类似于迷情香的香气,只是没有迷情香那种烈度。看着那些侍女和太平都无样的表情,木寒生明白关键是自己一时心理失衡所造成的。

    他赶紧收拾心情,稳定呼吸,看向仍旧微笑的太平道,“今天在内朝之上,我举荐了薛崇简上任金吾卫大将军!”

    太平一愣,显然不知木寒生为何突然这样转变。不过她也没有说什么,而是仍旧淡淡笑着道,“是因为昨晚所发生的事情?”

    木寒生未置可否,“为此,我可与姚崇做了正面冲突,并且彼此之间的矛盾会更加激化,公主准备如何报答啊?”

    木寒生的话说的有点暧昧不清,太平一愣,显然误会了木寒生的意思。随即,她笑的更加开心了,眉角的春色也越加明显了。只见她坐到木寒生的身旁,丝毫不顾忌身后的侍女还没有离开,拥搂住木寒生的脖子道,“我的元帅,我的将军,本宫好困,还未睡的安稳呢!”

    嗲声娇气,软耳细语,滑腻柔嫩的太平公主一下子像八爪鱼一样地贴过来,真是让木寒生稍稍的不适应。不过他并没有推开太平,他感觉的到太平言语之中的挑逗玩耍,并没有真正的动情意味。他也乐得享受一下这原来高傲不可攀视的大长公主的身体,声音却无比冷静道,“我这次来就是要得到大长公主你的承诺,暗中与我同进退的承诺。”

    太平停止笑声,并没有从木寒生的身上下来,反而把嘴凑到木寒生的耳边小声道,“你是想独控朝政?”

    木寒生心头一惊,不明白这太平到底是啥意思。凭着他现在的水平,的确还不是太平的对手,至少在言谈举止上,他始终有一种落下风的感觉。不过他并不忌讳在太平面前表露心机,聪明人之间,有时候是不需要遮遮掩掩的,“至少我不会让别人独控朝政!”木寒生如此说。

    太平抬起头,好玩地看了看木寒生,又重新把头放在木寒生的肩膀上,“那,大元帅又该用什么让本宫相信你呢?”

    木寒生有点气恼,颇为不满地道,“薛崇简升居金吾卫大将军就是我的承诺,如果大长公主你不情愿,本帅还是有能力夺回这个职位的!我情愿把他送给相派的洪金水。”

    太平感觉到了木寒生的生气,像小女孩嘟着嘴,满是不情愿地道,“答应了,答应你好了,真不好玩!”

    看着太平这样与她年龄截然不同的性格变化,木寒生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他真是有点猜不透眼前这个大长公主,曾叱咤风云的大唐长公主太平公主了。

    太平见木寒生笑了,从他身上坐了起来,吐了吐舌头道,“这就对了,干嘛那么凶呢。对了,昨晚的事情,皇上任命你为钦监大臣,你想怎么处理李明远,李光业和安子达?”

    木寒生轻轻推开太平,站了起来,拍了拍她的脸道,“你刚才不是说困了吗?快去睡吧,下官告退了!”

    “你!”太平眉头一皱,顿时现出丝丝隐约可见的抬头纹,不过很快又舒展眉头,故意装作生意地嘟起嘴来道,“妾一人睡不安稳嘛!”

    “哈哈!”木寒生大笑地离开太平的房间,他准备回去一边安顿好飞骑军,一边准备好三司会审。算起来,这也是他入官以来,接受审理的第二件案子了吧。

    和来太平府时那种忧愁的心态截然不同,此时他觉得非常放松。看了看身后的太平府,他觉得那原本陌生的府院此时看起来竟如此亲切。而他与太平公主没有大小的言谈,甚至让他忘记了彼此之间的年龄悬殊差距,也让那种在太平面前总是落下风的感觉一扫不见。他不由暗暗佩服起太平来,这个女人太厉害了,绝对不简单。只短短一刻,他就把人的心态控制到这种程度,可怕之极。心中不由暗暗决定,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太平重回朝堂,重掌朝政。

    与飞骑军诸位将领简单谈了一些情况,并处理了一些军务,主要是飞骑军其他各部传回来的军报和域安府,朝安府从各地传来的情报。大都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命中军,左候军进行正常训练后,木寒生又暗自排遣数十名朝安府探子率先前往骊山。命令他们必须监视皇上在骊山的一举一动,但不得惊动任何人,更不能让人知道他们是朝安府的探子。

    回府后,刑部尚书索元礼和大理寺卿穆敬士已经恭候多时了。三人简单谈述了一下案情,问起皇上派的是谁代替御史中臣,二人又都不知。木寒生只好作罢,共同决定此案待皇上离京后再审。二人当然没有意见。当下一起相邀用餐饮酒,二人更是乐的不行,大元帅请酒,当然不是一般人可以有的面子了。

    正文 165,送御辇至骊山

    165,送御辇至骊山

    次日,木寒生很早就被李成器召到宫里,一面安排明日移銮骊山的事情,一边询问杨女冠答应与否。当木寒生给予了肯定的回答后,李成器高兴万分,紧皱的眉头也松了开来。对木寒生顿时热情之极,似乎比亲兄弟还要亲。木寒生心下顿时有点可怜李成器了,在李成器认为,木寒生这么做也许是默认了把杨玉环送给他吧。可是他绝对不会想到,木寒生还会安排这么多手。也许,事后李成器必将更加恼怒,但木寒生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可能,冷淡的杨玉环会减轻李成器的热情吧。

    “大元帅,明日你得为朕送行,把朕送到灞桥。不,还是送到韩峪吧,送到斜口是最好了。”李成器兴奋的有点不知所措,点了点头道,“嗯,朕决定了,明日大元帅与朕一起同行,保护朕与杨女冠至骊山,然后大元帅再返程!”

    “皇上!”木寒生一惊,“皇上,此去来回多日,微臣身务繁忙,恐……”

    李成器并没有被木寒生的拒绝而生气,反而微笑着打断木寒生的话道,“就算你不想送送朕,也得送送杨女冠吧。怎么说她也是从你元帅府出门的!”

    木寒生心下一呆,有点明白李成器的意思了。他这样做似乎有点送女出嫁的意味,看来李成器认为杨玉环已经势在必得了。心下为难,不知道自己所做出的决定是对还是错,一时没有回答李成器的话。

    “怎么?难道朕的旨意你也想不遵吗?”李成器假装不满,眉头依然开怀地舒展着,那是一种胜利者的荣耀。

    “臣不敢,臣遵圣命!”木寒生点头道,看来也只有顺势而为,一切不可强求了。“皇上,那李明远与安子达的案子?”

    “朕知道,朕明白大元帅关心国事,以社稷为重。安子达一案事关重大,朕会下旨,此案待大元帅回京后再行开审!”

    “是,臣领旨!”

    “对了!”李成器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如果皇后召你进后宫,你可不要找借口拒绝啊!皇后脾气不好,只要你顺着她,她还是很体贴人的。朕赐你自由进出后宫的权利,你可不能把皇后惹恼了,不然朕在外避暑都会不得安心!”

    “皇上!”木寒生大惊,像是李成器突然下令让他自裁一般惊恐道。“皇上,这万万使不得啊,皇后她……”

    这次是木寒生主动闭嘴,他能说什么?虽然此刻李成器看起来与他亲密无间,虽然可能皇后贾南风在彼此的心中真的不堪入目。但身为臣子的木寒生,他难道能把心里的话说出来?可是,李成器这样做不是等于把自己后院卧室的钥匙交给了他,不是明摆着让他给李成器戴绿帽吗?难道李成器心下愧疚,想要补偿木寒生。可是你想要玩那什么游戏也用不得拿皇后贾南风啊!或是李成器在利用木寒生,转移贾南风的注意力,缓解贾南风如狼似虎的饥渴?

    有人说过,女人的欲望需求与外貌是成反比的。言下之意,越是漂亮女人她的欲求可能不是太高,而往往那些一般甚至达到恐龙级别的女人,一旦燃起之火,她们的欲求可以焚烧掉整个世界。虽然这句话没有科学根据,但是木寒生却听说过,并且一想到就不寒而栗。

    李成器也没有责怪木寒生,颇为同情地叹了口气道,“唉,大元帅,真是难为你了。你领旨退下吧,朕会记住你的忠义的!”

    “皇上……”木寒生似乎还想再说什么。

    “退下吧,朕有些累了!”李成器说完,不管木寒生有没有退下,转身在宦官的扶持下,率先离开了,看来是刻意避开木寒生啊!

    木寒生差点瘫倒在地,几乎黑着脸离开皇宫。这个李成器真是有点混蛋,就算被他抢了李师师,也犯不着这样报复吧。杨玉环又暂且陪他去骊山了,他还把贾南风弄来折磨人,这简直是不让人安生嘛!

    郁闷虽然虽然郁闷,但拿人俸禄,给人做官,这活还是要干的。所以整个下午他就一直忙着皇帝出京避暑的事情。这可是件大事,皇帝出游,这安全是最重要的。作为统军大元帅,从一品骠骑大将军的木寒生,义不容辞地负起了这个责任。

    白天行部只负责皇上在骊山的一切安全,所以提前一天,他们已经开向骊山部署,以免匆忙之间,产生差错。而从京城一直到骊山的这几百里路就属于飞骑军总军及其他戍卫军负责了。飞骑军中军主要贴身护送在李成器周围,一路上由几部戍卫军开道站岗,左候军部则沿着李成器为中心的十几里附近内侦查警备。

    一切命令有条不紊地传令下去,由于负责李成器的全权安全,木寒生又一次获得了指挥京畿道所有军队的权利。也不知道是李成器心情好,还是他对木寒生极为信任,总之姚崇的反对他根本就没有在乎,甚至连姚崇说的机会都不给他。

    对此木寒生并不觉得奇怪,他已经很明白李成器这个人。他是个典型的爱美女不爱江山的皇子类型,什么江山,什么社稷对他来说,真的没有女人那三尺酥胸来地舒服柔软,让人留恋。而他?他有时也不知道自己是属于哪种。或许他是那种比较贪的一种人,即天下与女人都想要,而且天下想要很大,女人要想很多。哈哈!

    途中,花蕊来过多次,甚至连李持盈也来过飞骑军帅部。木寒生知道,她们是为了杨玉环的事情。木寒生不知道她们是如何熟识的,其实就算李持盈明说愿意让杨玉环做妾,他木寒生现在也不能把杨玉环留下了。女人如何懂得男人的心事,而有些事情,又是不能向她们说的,至少暂且不能。

    他不忍心去见杨玉环,所以他也没有见花蕊和李持盈。他害怕,杨玉环那深情的泪水真的能他百炼的心熔化。此时此刻,木寒生只希望平平静静地把杨玉环送去骊山。对于她的安全,木寒生相信白天行和白水英。至少,在所有护卫基本上都是飞骑军最忠实的部下保护时,李成器是绝对不敢乱来的。

    忙了很晚,木寒生才回到元帅府。远远地就看见杨玉环呆在府门外,似乎在等待他。他叹了一口气,悄悄离开,去飞骑军帅营住下了。

    第二天,天色依然漆黑,木寒生被一直守卫在外的亲兵叫醒。是木寒生特地嘱咐他们在某个时刻唤他的,不然还真的没有哪个士兵敢这样大胆。木寒生迅速起来,洗漱完毕后来到中军帅营,发现所有将领已经全部整装待命完毕!

    迅速换上盔甲,骑上战马,领着众将领迅速检查城内的岗位警戒情况。虽然这里是京城,但一来房屋林立,人口杂多,加上最近世道不太平,所以木寒生不敢丝毫松懈。万一还未出城就发生一点意外,那就糟糕了。真出了长安,那也就好办多了。因为李成器不知道是在为难木寒生,还是想尝尝万众拥呼的滋味。他竟然准许万民迎送,并且在一箭之内观看他的銮驾。这无疑增加了护卫很大的难度,毕竟,这一箭之地在高手眼中,要取李成器的命简直易如反掌。

    巳时一刻,李成器的銮驾正式从皇宫起驾。在此之前,陪行的车队早已经达到明德门,整整有数百辆六马大车。文武百官包括皇后贾南风全部来送行,这次贾南风没有与李成器随行,真是非常异常。许多大臣心里嘀咕,但是都无人敢说出来。杨玉环的马车早早地被安排在城外,饶是李成器,也不敢明目张胆地带上杨玉环。

    李成器的龙驾自然异常高大豪华,九匹毛色纯净,异常俊美的大宛良马并驾齐驱,的确气势避人。木寒生也全副武装,跟随在龙驾左右,随时保护。

    李成器今天气色红润,神情愉悦,还不时站出銮驾接受民众的膜拜,看上去一脸骄傲。可直把木寒生等贴身护卫的中军将领搞惨了,害怕的四处观察,生怕出了个闪失。

    不知是李成器的运气还是木寒生等人防备细致,让人担心的意外最终还是没有出现。李成器似乎也心不在焉,很快就钻进銮驾。众人不由放心许多,这銮驾由飞骑军兵技府特别改制,别看外表没有二样,可以抵抗箭支的射击和火攻。为此,木寒生还亲自参加了设计改造。

    “木爱卿!”刚出城没多久,李成器就掀开驾帘喊道。

    木寒生赶紧走过去掩遮,急急地道,“皇上,快快放下驾帘,这样危险。”木寒生深知,此次李成器绝对不能出错,否则他就无路可退了。其实如果只是他的属下保护,万一李成器挂了,木寒生也不会像现在这般紧张!

    “木爱卿,你去看看杨女冠现在情况如何?”李成器按捺不住心头的激动,对着木寒生着急地吩咐道。

    木寒生愣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道,“是!”转身示意附近的中军高级将领,离开銮驾朝远处奔去!在他刚刚离开,马上就有一名中军特种营将士补上。为了这次护卫,木寒生几乎把所有能动用的家当都用上了。所以当初李成器让他护送,他是一百个不情愿啊!任重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万一遇到险情,木寒生将不得不动用他所有的力量。无形中,他把实力几乎全暴给了姚崇等人。

    杨玉环的马车是座极为普通的马车,早已经等候在木寒生等人必经的大路上。木寒生是派容定山亲自化妆带领数十人暗中保护的。容定山看见木寒生,点了点头。木寒生知道一切无事,也就没有上前,于原处等候李成器等人的到来。

    李成器是迫不及待地要见杨玉环,总奈杨玉环死活不愿出那座马车。李成器无奈,也不勉强,竟然邀请她进入龙辇同乘。杨玉环更是不愿,最好无法,李成器却从车上下来,把整个龙辇让给杨玉环。在众人的劝说下,杨玉环始悄然入坐。

    几日行车,无大事发生。行行住住,煞是紧张枯燥。只有李成器似乎极为高兴,像第一次出门的孩子般,到处游山玩水,青山古刹都留下了他的足迹。这更加重了木寒生等人的护卫,幸好李成器比较关心照顾木寒生,吩咐他看护杨玉环。而杨玉环又始终不离龙辇一步,所以木寒生也乐得清闲。

    这样,行路的速度就更加慢了。所幸全国无大事,京城之中三司会审的案子又不着急。薛崇简走马上任金吾卫大将军,京城之中治安不致一时陷入混乱。一些稍微大一点的事情,都会由快马加鞭交由木寒生定夺,不敢打扰李成器。所以木寒生也乐得清闲,趁此机会放松放松。有时遇到景色秀美的地方,他甚至吩咐手下看护着杨玉环而自己却跑了!

    眼看数十日匆匆过去,快至骊山脚下。这日木寒生正悠达悠达地骑着马跟在杨玉环龙辇后不久,一名斥候匆匆赶来,小声地道,“禀报大元帅,外围左候军部军报,言四处情势诡异,发现不明人物活动迹象!”

    木寒生双眼一瞪,有点怒气道,“左候军是干什么吃的?竟然连敌人的情况都摸不到?”

    斥候兵为难地道,“大元帅,这里群山遍布,树木葱葱郁郁。利于隐藏,不利于左候军骑兵行走。”

    木寒生皱起了眉头,一路无事,可不要在最后关头闹心啊!他随即小声道,“传我大元帅军令,全军小心戒备,注意四周行人一举一动!”

    “是!”这名斥候应道飞速离去。

    整个队伍并没有因此而惊慌动乱,只有外围产生了一点点杂音,随即消于无形。木寒生对中军表现出来的素质还算满意。必经身经多战,如今这点形势,的确不会影响到大多数将士的心。

    临近骊山脚下奉陵县,路上的商队越来越多,导致木寒生等队伍也慢了下来。而且不少商队见到这么大的队伍,纷纷驻足观看,一时间整个队伍行走很是困难。

    常凡成与马三忧愁地走了过来,他们是负责开道的。“大元帅,前面的商队似乎更多了!”

    木寒生隐约感觉到一丝不对劲,皱着眉头道,“命令前锋队伍,驱赶所有商队,加速前进,一刻不得停留。务必在天黑之前到达骊山脚下!”

    正文 166,临潼城外遭袭

    166临潼城外遭袭

    情况还算顺利,眼看着天色将昏,临潼城就在眼前。只要把李成器明天送到临潼,木寒生的任务就算完成了。看着夜幕下的临潼城,木寒生不由深呼一口气。看了眼旁边的龙辇,沉默不语独自想着心事。

    突然,木寒生感觉一道目光向自己射来,那视线是如此的令人不舒服。他微微定神,发现龙辇的帘子竟然掀开一丝缝线。杨玉环正眼色复杂地看着他,见木寒生发现了她,她也没有回避,眼中愁苦埋怨之色越加浓烈。木寒生的心一痛,赶紧转过头去,他害怕再与那目光对视下去,他害怕会露出自己内心的怯弱与愧疚。其实,男人是不该用牺牲女人的利益来保全自己,他这样做让他觉得很无能。同时,他的理智也在一直告诉着自己,他必须如此做。否则一旦与李成器对立,他将很快失去李成器的信任,他的危机将接踵而至。那时,他不但保护不了杨玉环一个女人。可能连李持盈,花蕊,甚至李师师都无能维护了。

    正当木寒生准备放慢马速,以不经意躲到龙辇后时。前方似乎发生了一些骚乱,一名斥候策马疾奔过来。

    “大元帅,我们的前锋在前方与一商队发生争执,前锋速度已经停了下来!”

    “为什么?发生了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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