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当然不是傻人,很快她就察觉到木寒生的意思,对薛崇简使了一个眼色,端起酒杯敬木寒生道,“本宫误信三郎之言,错认先皇的遗诏有假,继而做出大逆不道之事。本宫悔不当初,愧不能言。所幸皇上英明有决,宽德博爱。加之大元帅的帮助,饶恕罪妇之孽,使的罪妇可以回归故里,以享余年残生。罪妇再次敬大元帅一杯,以表心意!”
普通话普及,1 马嵬驿 嵬读wei 二声,非鬼音。2 开筵 筵读yan 二声 非廷音。嘎嘎,之前我一直读错,大家错的也要改哈:))
正文 156,杨玉环突然答应了
156 杨玉环突然答应了
“不敢,不敢,下官总敢受大长公主如此大礼!”木寒生赶紧站了起来,虽然他现在权势无限,但是毕竟这里等级森严,礼制井然。要让大长公主给他行礼,实在是说不过去。
太平公主并没有理睬木寒生,而是抬杯慢慢饮尽,看的木寒生不得不还礼继而也一饮而尽。
太平向薛崇简使了个眼色,薛崇简满不情愿地率领众人站了起来,“大元帅,元帅不但不计前嫌,助我母亲重回故都。还使得我薛家免遭灭顶之灾,我等薛家子弟对元帅无不铭感五内,今薛家子弟同敬大元帅一杯!”
薛崇简领着一干薛家子弟走出席位,向木寒生单膝跪下,行最高的礼节,举报同饮而尽。弄的木寒生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蛮是尴尬的。
回酒后,他不得不谦虚几句,“其实这都是皇上的恩泽,皇上饶恕你等不知之罪,实在是皇上宽厚大德,仁义重情,否则仅凭本官,又如何可以成全诸位。”
“唉!”太平叹了一口气,“妾人又何尝不知皇上的龙恩圣情,只是罪妇之身,无以再报陛下,实在惭愧不已!”
凭着木寒生的直觉,他知道,话题很快就要到点子上来了。于是他假装饮酒,没有出声。
太平沉默良久,见木寒生还没有说话,脸上闪过一丝不快,但很快又笑了起来,“闻说皇上将去骊山避暑,朝中大事将由大元帅与姚大人共同处理,大元帅辛苦了!”
木寒生心中一打紧,皇上去骊山避暑才刚刚与他说起,而这个太平公主却早已闻知。看来她可不像表面上闲坐在家那样简单,实力还是高深莫测啊。真不知道,把她引回京城,到底是正确呢,还是个错误?表面上不动身色道,“为皇上办事,为朝廷尽力,这是下官的职责,下官心甘情愿,必当鞠躬尽瘁,不误皇上之重托!”
太平笑了笑,“大元帅忠心可嘉,实乃皇上之福,我大唐之福,更是我李氏王朝之幸啊!”
木寒生心一紧,本来这是句客套话,但太平在最后加上一句李氏王朝之幸,木寒生一时还听不出这到底是赞扬呢,还是嘲讽。于是他只笑了笑,没有回应。
太平见木寒生又沉默了,只好再次开口,谁叫她有求于人,毕竟,今日的太平已不是昔日门庭若市的长公主了。而他木寒生,更不是昔日平淡不奇的无名之辈。
“只是,大元帅在朝中可能会有所不顺吧。”太平接着道,“姚大人是不会轻易让元帅你独掌大权的,本宫闻言,有人会在皇上去骊山避暑之际,行阴谋之策,大元帅需的防范啊!”
木寒生警惕地看着太平,他知道,话都说到这个份上,还是挑明了吧,于是他泯下一杯酒后慢慢道,“大长公主有话不妨直说!”
“好!”太平痛快地道了一声,对周围陪坐的薛家子弟看了看。薛崇简站了起来,恭手道,“大元帅与母亲大人慢谈,小人等告退!”
薛崇简领着薛家子弟和一干侍从纷纷退了出去,顿时,整个宴厅就剩下木寒生与太平了。旁四无人,太平的语气也放肆起来,眼神妩媚地看着木寒生道,“妾人希望大元帅能助本宫重回朝政!当然,本宫不会让大元帅白白费心的,只要大元帅能助本宫重回朝政,本宫一定会站在大元帅这边的,助你打压姚崇等党羽。并且,我大长公主府的所有物什将予取予用,甚至……”太平的眼神突然变的更加妩媚,声音听上去也腻声柔细,“甚至,包括本宫本人!”
木寒生的心咚咚地跳了起来,但他很快使自己平静下来。对于太平有意重入朝政,木寒生早有耳闻。毕竟,习惯与权利中心的她,在忍受了几个月的寂寞空寥后,实在有些难耐了。但是木寒生也没有想到的是,太平竟然找上他,并且还提出如此惊人的条件。其实也不难奇怪,太平重入朝政,无论求谁,木寒生这道门总还是要走的。
太平私生活的放荡在整个京城已经不是什么秘密,已身为人母,半老徐娘的她看上去依然年轻貌美,姿色惊人。良好舒逸的生活让她的皮肤不见一丝咒纹,成熟的体态更加丰满诱人,如那红透了的苹果,任人采摘。单论容貌,其不及杨玉环,论幽雅不及李持盈,论温柔不及花蕊,论才情不到李师师,论活泼,更非鱼幼薇可比……。木寒生心中暗暗把她与几位美女相比,发觉太平有一种妖媚的感觉,一种媚到骨子里的感觉。这种感觉很容易让男人蠢蠢欲动,很容易让男人对那一尺绵床念念不舍,迷失在三寸肚皮之上。
但是,这样惊人的条件可不是一般人可以享受的了的,即使是木寒生,也警惕地没有立即答应。先不说李成器饶恕了太平是有私人原因加上木寒生的从中说服,否则单这叛逆谋反一罪,就足以让太平及薛家灭九族,自断颈项了。如果再次让她入驻朝政,会掀起什么样的风浪暂不知道,木寒生推引本身的风险也是不可估量的。在此时,尤其是他与李成器还为着杨玉环的事情可能存在的分歧时,木寒生短短不敢留给人一点把柄。
“下官多谢大长公主厚爱,大长公主有心为朝廷尽力,实乃陛下之福气,只是此事当需陛下决定,大长公主何不去……”木寒生打着官腔道。
“别给本宫说这些,大元帅你也是个聪明人,你直接回复本宫,愿意还是不愿意。大元帅当需明白,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大元帅虽处权利巅峰,但身旁危机重重,如无可助之人,跌身马下非意外之事。凭着本宫的人脉和实力,本宫可保大元帅坐镇本朝,十年无事。如此条件,大元帅可还满意?”太平回复冷酷的表情,也收起了笑容。高傲在她的脸上一闪而逝。木寒生依丝觉得有点熟悉,对了,就是第一次见到太平时,她就是如此。
可以说,当太平提出如此条件时,木寒生一点没有怀疑。如果有了太平的帮助,虽然不敢说十年无事,但只要李成器不倒,相信就很难有人可以制伏的了他。不过,太平承诺的可信度有多少呢?这件事情的风险又有多少?他知道,他不能把太平当成漂亮女人那样简单地看待她。
于是,他也不再和太平客气,直言道,“大长公主真乃快言快语,但相比公主也知道此事非一蹴而就之事,容下官思量一番,定当给公主满意的答复!”
太平一直看着木寒生,当木寒生说完,她终于笑了。不顾身份地坐了过来,为木寒生斟满了酒,亲自为他送去。身体也顺势靠向木寒生,香艳无骨的娇躯顿时亲密无间,差点让木寒生把刚喝下的酒呛了出来。
木寒生不经意地推了太平一把,站了起来行礼道,“下官多有琐事,今日饮筵甚欢,就此告辞。!”
太平眉头一皱,但随即释然,也站了起来道,“那本宫就不耽误大元帅公务了,本宫送大元帅!”
其实哪有什么公务啊,木寒生之所以急匆匆想回去,一来是受不了太平的引诱,二来杨玉环的事情还需要及早定夺。
坐上马车匆匆回府,换上便衣,他什么人招呼都没打就直接奔往后院杨玉环独居处。本以为杨玉环依然会坐在凉亭里,谁知道凉亭里空空如许。悄悄推开草屋小门,木寒生看见杨玉环坐在梳妆台前,紧张的心不禁轻轻松了下来。
他无声地来到杨玉环背后,看着她正望着镜子发呆,连木寒生来到身后也不知。木寒生快速从杨玉环身后抱住她,一下子把她抱了起来。沉呆中杨玉环吓了一大跳,情不自禁地啊地大叫出声。等她发现抱她的是木寒生时,她又无比欢喜地怒打着木寒生,责怪他的无礼。
闹了好一会儿,木寒生才放下杨玉环,亲了她一下问道,“刚才在发什么呆呢?”
杨玉环的脸红了,不知是因为木寒生亲了她的缘故,还是想起刚才的心事,略为慌张地道,“没想呢,没想什么。”
“还说没想什么,我都来到你的身后,你都没有发觉。如果是哪个y贼跑了进来,岂不是占尽我们家玉环的便宜。”木寒生调笑道。
杨玉环生气地使劲打着木寒生,嗔怪地骂道,“你才是y贼,你才是y贼呢,只有你这个y贼才会跑进道观……”杨玉环似乎想到什么,羞红了一张嫩脸,闭口不语了。惹的木寒生哈哈大笑。
“元帅。”杨玉环伏在木寒生的怀中轻轻地喊道。
“嗯!”木寒生一边抚摸着杨玉环的头发,一边想着到底该如何与她说。
“假如玉环真的被y贼玷污了,玉环一定会自尽的。”杨玉环没有看着木寒生,但语气听上去非常坚决,说完后把脸与木寒生贴的更紧了。
木寒生的心一痛,放开其他想法,低头看着怀中的杨玉环,动情地道,“不会的,相信我,无论如何,我都不会丢弃你的,无论发生了什么!”
刚刚说完,木寒生就听到一阵若有若无的低泣。他连忙扶起杨玉环,发觉她早已经泪流满面,打湿木寒生的胸襟!“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木寒生赶紧问道。
谁知杨玉环却扑哧一笑,又重新躺到木寒生的怀中,继续以那种轻柔幸福的语气问道,“元帅,你知道我刚才在想什么吗?我在想,假如有一天,我渐渐老去,不再有这张美丽的脸时,我还会不会得到元帅的爱,还会不会吸引无数世间男子!”
木寒生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杨玉环今日为何突然说起这些来了。但他还是捧起杨玉环的脸,整理一下心情,非常真诚地道,“相信我,无论你变成什么,即使再过一百年,只要我还活着,我依然会把心放在你这里的!不过你可也要努力哦,不要使自己变的太丑哦,不然的话,留在你这里的心会越来越少的哦!”
杨玉环又是扑哧一笑,笑骂地打了木寒生一下,再次躺入木寒生的怀中,不再言语。彼此耳鬓厮磨,软语温存地相处了很长时间。木寒生即没有向杨玉环索取更多的爱,杨玉环也出奇地适可而止,没有不可自制。
天也渐渐黑了下去,想到晚上还有其他事情,木寒生拉起杨玉环,来到桌旁坐下,准备开始话题。
“今晚与我们一起用餐吧!”木寒生打开话题。
“不用了,到时会有人送餐的。”杨玉环神色间有些难以察觉的忧郁。
“嗯,那也好,有件事情我想和你说一下。”木寒生顿了顿,一时不知道此事该如何说出口,“嗯,就是……就是……那个……皇上啊……很快要去骊山……”
“我去!”杨玉环打断木寒生的话突然道。
“啊,你去?你真去?”木寒生一愣,不知道是高兴还是难受地傻傻问道。
杨玉环面无表情,看不出是喜还是怒,点了点头道,“我真去!”
木寒生无语了,实在是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本来以为杨玉环会大哭大闹,甚至死死纠缠耍赖。谁知道,他还没有说完就被杨玉环答应了。这些事情太蹊跷了吧,刚开始太平公主似乎早就知道的样子,现在杨玉环也似乎要做什么。怎么这些事情都这么诡异和奇怪?
但是他还能说什么呢,他本来的目的不就是希望杨玉环答应嘛。他目前实在没有什么办法,利用杨玉环做缓兵之计也是唯一的一条路。所幸李成器答应让他的亲兵队保护他,所以只要木寒生交待一声,杨玉环的安全还是有保障的。万一真的必不得已……,木寒生没有想下去,他估计,目前李成器还不会如此不顾一切吧。
于是他看了杨玉环一眼,“哦,那好吧,就这样决定了。三日后就出发。我……我晚上还有其他事情,就先走了!”
杨玉环点点头,坐在那没有动,甚至连眼神都没有看他。突然间,木寒生觉得与她似乎疏远了许多。
“我会让人保护你的,你放心去吧。整日呆在这里,也是很闷的!嗯,那……那我就走了!”木寒生觉得他有点罗嗦了,杨玉环依然没有反应。他只要轻轻地带上门离开了。
正文 157,李师师要挂牌了
157 李师师要挂牌了
木寒生刚回到客厅,就被花蕊发现了。花蕊似乎知道木寒生从杨玉环那里回来的,走过来在木寒生身旁坐下轻轻问道,“她答应了?”
“答应了!”木寒生点了点头,随即突然明白什么,抬头惊奇地看着花蕊问道,“答应什么,你们怎么都知道了!”
花蕊似乎早就明白木寒生会有此反应,轻轻一笑道,“安公公来过府上,与杨妹谈了很久!”
“安公公?”木寒生似乎有点明白,咬了咬牙,恨声道,“他威胁了?”
花蕊的眼中闪过一丝害怕,连忙道,“不,不是,具体说什么我也不知道,不过他应该不敢威胁元帅府上的人吧!”
“哼!”木寒生重重地哼出声,“安公公,这个家伙,真是不知好歹,我总会给他点颜色的!公主呢?”
“公主今天回宫去了,她说今天晚上不回来了!”花蕊道。
“哦,晚饭都准备好了吗?待会白天行都尉可能要来,多准备点酒菜!”
“好的,我这就下去吩咐!”花蕊站起走了下去。
木寒生焦躁地在厅中走来走去,很显然,安公公是李成器授意才过来的,不然以他的胆子似乎不敢这么放肆。李成器难道真的要志在必得?如果现在就拒绝他,势必会翻脸,甚至不顾情面地以抗旨之罪把他打入死牢。他真的敢这么做?他真的敢不顾天下舆论,做出这样的事情?再说了,京城的治安几乎在木寒生的控制之下,除了禁卫军的统帅权被皇上重新收回,他的五万中军就驻扎在都城。
难道举兵叛逆?木寒生心中无比烦扰,他知道,就算是叛逆也不是心血来潮的事情,何况他根本不想这样做,那样做的话,无比的烦恼可就随之而来。相对来说,他更愿意做一个即有权利而不用烦太多神的人。
“将军,外面有人求见!”一名元帅府卫士上前禀告道。
“是谁?如果是白天行都尉,就让他进来吧!”
“不是,他说他叫苏灿!”
“苏灿?”木寒生奇怪了,苏灿不就是最初的小乞丐,现在他是负责老千赌坊的。基本上木寒生已经很久没有过问老千赌坊和青楼之事了,这些小生意全部交给花蕊去负责了。那么今天苏灿来找他,又是为了什么事呢?木寒生一边这样想,一边对那名卫士道,“让他进来吧!”
“是!”
很快,苏灿就连奔带跑地冲了进来,态度极为慌张。他的身后跟着数十名卫士,一连紧张地盯着苏灿,手按刀柄,似乎随时应对突发的情况。
木寒生摆摆手,让那些卫士下去。几名卫士恭敬地行了一个礼,站在不远处,眼睛依然盯着苏灿。
“大……将军……哦,不……是元帅……元帅!”苏灿喘着气道,看来他跑的很是急。
“来,坐下来,喝点茶,有什么事慢慢说!”
“不了,来不及了,元帅!”苏灿重重地吸了一口气道,“李……李师师她今晚就要挂牌了!”
“什么?”木寒生惊讶地站了起来,是的,是李师师,原来她至今依然没有挂牌。木寒生的心一阵抽痛,还没有从杨玉环的烦恼中走出来,另一个女人又需要他去面对了。真的让她就这样挂牌,木寒生在心中暗暗大声叫道,不,不行,绝对不行!
“她的水榭台不是已经有本帅的股银,为何头牌挂牌我竟然不知道?”木寒生有点生气道,万娇娘不是不知道他与李师师的关系,如今竟然都不告知一声,是否太看轻木寒生了。
苏灿嘟了嘟嘴,“水榭台的股银早在很久前就被二夫人撤了,二夫人也关了红楼的生意,不准我等涉足青楼业。并且老大你现在贵为统军大元帅,就是我等想见你一面都何其困难,更别说万娇娘这等青楼女子了!如果不是我常来元帅府向二夫人禀告赌坊经营情况,恐怕那卫士通报都不会帮我通报的!”
木寒生心中惭愧,无疑,苏灿说的都是事实。他这个元帅府兼当朝驸马府,门槛还真不是一般的高。莫非一般官员,没有当朝三品以上,想进来还真的不容易,更别提苏灿万娇娘等人了。
“走,你陪我一起去水榭台看看!”木寒生想了想道。
“哎!”苏灿高兴地应道。
这时,花蕊走了进来,来到木寒生的面前道,“元帅,饭菜都已经准备好了,可用餐吗?”
“算了。”木寒生低着头,摆摆手,“我出去有点事,待会白天行来的话,就让他等等我!”说完站起来转身就走,突然想到什么,转过身看着花蕊轻声道,“你也不要等我了,用过餐后就先休息吧!”
刚走出元帅府,就看见白天行骑着马,身着便装,悠达悠达地过来了,神态极为满足安祥,看样子是吃饱喝足了。看见大元帅走出府外,把他吓了一跳,连忙从马上跳了下来,慌张地就要来行礼。
“算了,你既然来了就跟我一起去办个事吧!”木寒生止住白天行的行礼。
“办事?又要干仗了?”白天行愣了一下。
“什么干仗,去青楼,你敢去吗?”木寒生笑骂一声,他的这些将领,受了他的影响,这说话是越来越‘现代’化了。
“青……青楼?”白天行脸红了一下,随即强装无所谓地道,“敢,有什么不敢的。”
“那就走吧。”木寒生率先上了马车。
白天行当然是骑马,而苏灿则被白天行拉住,忙问他是怎么回事,当知道原委后,他大吃一惊,“什么?李师师?”继而沉思一会,看着已经离开的木寒生,他跑到府外,对门外的卫士道,“去禀报你们的侍卫长容定山,就是让他带领百名王府卫士,便装布置在水榭台附近,随时保护大元帅的安全。”看着那名卫士的疑惑,“如果你们侍卫长问起,就说是白天行吩咐的,快去!”
“是,白都尉!”说起白天行,那名卫士终于知道眼前的人是飞骑军的都尉,吓的他赶紧跑进王府。
白天行则拽上苏灿,赶紧追上木寒生的马车。
平康坊水榭台附近的街道上人山人海,着实把木寒生吓了一跳。马车竟然不能进去,整天街道交通拥堵,许多达官贵人的马车都停在附近。十几名金吾卫的士兵忙乱地在四周疏导着,可惜经验不足,加上这些马车的主人都非一般人物。留在马车上的车夫吊都不吊哪些士兵,弄的那些卫士也没有办法,只好四处维持治安。
“元帅,咱们怎么办?”车夫为难地问道。
“你把车停到远处的路边,不要阻碍交通,我先进去!”木寒生反应过来,心中暗暗道,乖乖,没有想到这李师师现在这样红了,恐怕京城八成的达官风流之人都来了吧,当然,自己也来了!
“是,元帅!”车夫对木寒生的举动并不感奇怪,他知道,他们的元帅是个比较低调的人。
白天行和苏灿都赶了过来,苏灿眼最尖,很快就看到站在不远处的黑马等人。黑马也在此时看见了木寒生,走过来略为行了一礼道,“老大,你可来了,今天的场面不好应付啊,不如兄弟几个偷偷潜进去,把那师师姑娘偷出来如何?兄弟们干这个最拿手了!”黑马当然知道木寒生与李师师之间的关系,加上苏灿这口无遮拦的家伙,添油加醋一番,二人之间的感情似乎更加曲折婉转,情深似海,爱意绵绵了。最终因为万恶的公主,木寒生才……。所以众人都十分同情李师师,颇有侠义精神的黑马更是当仁不让,极力想助木寒生一臂之力。
“滚蛋,你们如果想进去的话,就别给我搞事,免的让师师难堪。”木寒生笑了,对黑马等人的无礼一点不反感,反而觉得有点痛快。身居高位久了,反而没有当初在金吾卫做校尉时的那种痛快了。
“嘿嘿,那还是算了,兄弟们其实还是想看一看师师姑娘姿色多一点,嘿嘿,老大,我们一起进去吧!”
由于木寒生等人便装而行,且自从他做上统军大元帅后就极少抛头露面。所以除了军中的将领和朝中大员认识木寒生外,像一般的皇族贵戚,豪门富商根本就无缘得见木寒生,自然就不会认识了。而负责迎宾的水榭台女子更是只朝有钱人放电,对于衣着普通,且粗眉凶横的黑马等人瞅都不瞅一眼。
木寒生也乐得如此,进入水榭台后找了一个靠后排不惹人注意的角落坐了下来。想起第一次来到这里时,什么都不懂,傻乎乎地跑到第一排的景象,木寒生心中感慨万千,无数思绪浮上心头。突然间,他觉得自己非常的想家,想念未来的社会。
整个水榭台里满是宾客,一个个衣着鲜亮,高谈阔论,似乎今日都非摘头牌不可。水榭台和以前的水榭台不一样了,由于李师师在京城声名鹊起,她为万娇娘可挣了不少银子。所以现在的水榭台已经是个三层的楼市建筑,最顶层为天字号姑娘的房间,中层为地字号,地层当然就是人字号了。古代人都兴这个,也就是说流行这个。在中层,还设置了许多座位,当然是给有钱有地位的人享用了。对门正北面,空出一块场地,那是李师师专用的出台。出台四周有几间幽雅的阁间,这里可以最近距离地看到李师师,当然是给有钱有地位的人享用的。
二层早已坐满了一个个神态倨傲的人,有年轻公子哥,貌状不足十五六。有年老发白的老者,看之难有举枪力。有意气风发的年轻人,似乎是皇亲贵戚。有官态十足的中年人,姿态沉稳,心机深沉。还时时有人往二楼走去,但都被人拦了下来,看来空着的几个座位也是被人订下了的。
不一会,先后走进二人。这二人木寒生都认识,其中一人为韦朝善,木寒生对他印象和深刻啊。另一人则是宋璟,当然也不会陌生。他们径直走向二楼李师师出台旁的阁间里坐了下来,看样子也是来摘头牌的。这让木寒生暗暗咋舌,这两老色鬼也太色心不足了吧,都这么老了还想吃嫩草,哎!
这时,一名胖乎乎的年轻人与别人争吵起来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定睛一看,我靠,不是那个许旺书还是谁。他不就是大唐钱铺老板家的儿子,当年在水榭台可与他还有一面之缘呢。看样子他是与别人为了座位而起争执,有点傻乎乎的他似乎与别人极力辩解,那位子是他的。
木寒生笑了笑,对旁边的黑马道,“喊他过来坐!”
黑马点了点头,走过去拍了一下许旺书的肩膀。可把许旺书吓了一跳,当看到是木寒生时,他笑了,万分高兴地走了过来。大家的注意力很快就转移到谈论李师师身上,谁会在此时去聊这个傻傻的公子哥。
“啊,原来是你啊,你也来摘师师姑娘的头牌?”许旺书憨直地问道。
木寒生待他坐下,笑了一笑,未置可否,问道,“你又从家里偷跑出来了?”
许旺书闻言神色一顿,颇为忧伤地道,“不需要偷跑了,我父亲已经过世了,这次不会再有人管我去哪里了!”
木寒生一呆,拍了拍许旺书的肩膀什么都没有说了。这时音乐响起,李师师要出场了。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盯着李师师的出台。果然,衣着新娘服饰的李师师在侍女的陪伴下走了出来。姿态婀娜,神态幽雅,体态柔美,步态平和。她头戴薄丝面罩,把整个脸盖住了,所以你根本看不到她的容貌和神情,这更加扰动了众人的心,一个个心痒难止,越发眼火喷射,不可遏制。正所谓欲遮还羞,若隐若现,李师师把男人的心里算是摸透了。
正文 158,为了拨得佳人头筹
158 为了拨得佳人头筹
一把古琴被人搬了上来放在李师师的面前,首先当然是李师师向诸位展示她那独步天下,举世无双的琴技了。其实李师师也正是因为她的琴技才名扬京城,为达官贵人们所熟知。加上其才情过人,文静风流,容貌雅丽,才使得越来越多的人为其着迷,不能自拔。
就连木寒生这种五音不全,素无音乐细胞的人也被李师师的第一音荡动了心弦。看了看场下众多痴迷的客人眼神渐渐转为悲痛,木寒生知道,这里面对音乐有所造诣的人还真不少。就连旁边的许旺书也轻轻叹了口气,低首不语,静静地听着李师师的乐曲。
木寒生也静了下来,慢慢地听。突然,一阵高昂的乐曲声响起,伴随着顿时的消逝,使众人有种从天上掉下来的感觉。就在众人还没有因此而摔痛,李师师唱了起来。无数的客人们激动地看着台上的李师师,他们知道,能闻李师师亲口所唱之曲,实不是一般的荣幸。
“师师姑娘好久没有清唱了!”许旺书又叹了一口气,继续低首不语。
音乐再起,随和着李师师的声音,使人如慕春风,舒爽醉人。整个水榭台,乃至水榭台外的街道上没有一丝杂音,只有李师师那凄美的歌声在回荡。曲乐渐至悲凉,如秋已渐深,冬之来临,万物凋零,百叶尽枯……。似乎有人在低泣,不知是在怜惜李师师的命运,还是触动深处,身不由己。
木寒生也在心中重重叹了一口气,于李师师的命运他早已知晓,而对于李师师的情意他又岂能没有感觉。但愿你不会后悔,木寒生在心中轻轻念道。
“好!太好了!”曲罢,从出台旁的一间雅阁内走出一位年轻的公子哥,大声叫好鼓掌。
“哼!”许旺书小声不屑地哼道,“他也配叫好,根本不懂音乐的家伙。哎,师师姑娘的音乐依旧那么忧伤!”
“他是谁?”木寒生对于这位年纪轻轻就可以坐在出台旁的雅阁内感到极为好奇。
“你不知道?”许旺书问了一下,“他是宗正卿李光业的儿子李明远,皇室宗亲。年纪轻轻已经位居尚书省左丞一职,的确是风光无限啊!”
“哦!”木寒生点了点头,“许兄似乎对他挺熟悉的啊!”
许旺书嘿嘿一笑,“谈不上熟悉,只是与他在水榭台打过几次交道而已!”
这时,台上的李明远已经开始叫价,“今日师师披喜挂牌,我李明远当然不能不捧场,来,我就率先开个价,一百两银子!”
“哇!”台下已经发出阵阵呼声,这刚开始的价码就是一百两银子,实在是有点高了。李师师果然不同反响,连首银就是一百两,这在当今京城之中,几乎无人能出其右。价码虽然很高,但是似乎并没有人有退场之意,看来大家都很坚决。于是价格一步一步攀升,有的加一两,有的则加十两,殊少有加十两之上的了。
“元帅,我们也加吗?”苏灿似乎等不及了,在木寒生耳边小声地说道。
木寒生点了点头,“你去前面,适当地也喊喊价码吧,不然多无聊!”
“哎!”苏灿高兴地应道,随即问道,“那最高可以喊道多少呢?”
木寒生想了一下,“一千两吧,反正有事我会让黑马去与你说的,我也不知道可以喊到多少!”
苏灿眼珠一瞪,他第一次可以有权利使用一千两的银子,内心碰碰直跳,快速跑到前面挤个位子,显然极为兴奋。
许旺书当然也可以了木寒生的举动,顿时颇感兴趣,“木兄,难道你也准备?志在必得?”
木寒生看了看台上的李师师,他知道,李师师并没有看见她。出神地下意识地点了点头,重重道,“志在必得!”
许旺书顿时笑了,有点暧昧地道,“这样我就放心了,师师姑娘寄托于木兄,总比让那些花花公子玷污的好。木兄放心,我许旺书别的没有,钱还是够支持你与众人一争上下的!”
木寒生回过神来,不由对许旺书的真诚极为感激。他们不过才一面之缘,他又为何如此慷慨呢?
许旺书想了想,对外面的叫价声无动于衷,“木兄,不瞒你说,自从上次与一睹师师姑娘芳容后,小弟实在惊为天人。数次来到水榭台,也有幸与师师姑娘一谈。无意中,师师姑娘与我说起了木兄你……!哎!”许旺书叹了口气,“师师姑娘情深意重,木兄,这是你的福气啊,你可不能……”
木寒生又何尝不知,不然他也不会在听到李师师要挂牌后不顾一切地跑来。二人不再言语,彼此沉默地对饮着小酒,听着外面热闹的叫价声。
“四百两!”一名富商模样的老头极为自豪地叫出了这个价格,而自始至终,除了李明远开了个头,二楼的诸位达官贵人还没有任何动静。
还没等那名富商高兴够,就听一年轻的声音大声喊道,“五百两!”
众人皆惊,从开始到现在,最大加价幅度不过十两左右,而现在居然有人一下子加了一百两,并且看上去还是个衣着普通的年轻人。
木寒生定睛一看,我靠,不是苏灿那鸟人是谁哦。只见他叫出五百两后,正得意地朝木寒生这边直挤眉弄眼,神情得意之极。
台上的李师师依然没有任何动静,而不少其他客人则纷纷朝苏灿这边看去。有不少人已经打了退堂鼓,但依然没有人离去,这样精彩的好戏,可是百年难得一遇啊!
台下加价的已经稀稀落落了,只有苏灿还在那兴高采烈地十两十两地加着,似乎那钱根本就不是他似的,惹了不少人的注意。
,木寒生简直被这个苏灿气死了,他本就不想引起人的注意,但这次被这小子一弄,想不引起人注意恐怕都不行了。
加到六百两,价格上升的就慢了。即使李师师再好,也不会有人为了摘她的牌而倾家荡产撒银子。李明远笑了,站了出来,向台下的诸位潇洒地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