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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个割指的突厥将领走了上来,为难地道,“元帅,我们,王汗,他还不愿投降,元帅,帮我们啊!”

    什么?木寒生一呆,搞了半天那个突厥王汗不愿意投降啊,那这样岂不是说皇帝饶他都饶不了了?木寒生生气地道,“你们搞这个什么东西,怎么不早说,,这不是为难我嘛!”

    数十名高兴的突厥将领齐齐低下头去,只有阿拉万在一旁偷偷地在笑。木寒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指着阿拉万道,“是你小子出的主意吧,你好啊,竟然敢坑本元帅,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阿拉万闻言迅速跑开,一边跑还一边喊着,“大元帅,这叫兵不厌诈,您输了,哈哈……!”

    木寒生无可奈何地笑了笑,对着这些突厥将领道,“走吧,我们一起去见你们的王汗吧,帮我说服说服他!”

    “元帅,元帅!”那名突厥将领赶紧喊着木寒生,“元帅,我等不能见王汗,还是请元帅亲自去吧。嗯……元帅,不要……不要对王汗说……说他的妻儿……被杀,以免王汗……”

    “他还不知道?”木寒生奇怪道。

    “王汗自从被俘后,我们就一直没有见到他,他也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请元帅一定要让王汗投降,必要的时候,请元帅把我们断指给王汗看!唉!”那名突厥将领重重叹了一口气,不说话了,众将领一个个看上去也很是激动的样子。

    木寒生点了点头,看着那名将领,蛮有意思地道,“你……到现在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当初在突厥是什么职位?”

    那名突厥将领一愣,随即羞愧地道,“过去的就不要提了,你们汉人有句话叫,往事不堪回事啊!我的突厥名叫巴布阿骨力,汉名还没有呢!我等既然向元帅效忠,汉姓当从元帅,名字也会等待元帅赐名!”

    “好,日后我会帮你们一一起好名的,那我就先去找你们的王汗看看。”

    布牙被单独关押,由于对方的身份是个王汗,所以关押地点可不是牢房。准确说,应该是软禁在一座府院内。府院里到处都是看守的卫士,府院外十里内更遍布巡逻卫士,以防意外!

    一路上,木寒生已经想好了。布牙贵为突厥王汗,当然不是等闲之辈,如果是简单的几句言语就能把他说动的话,那他也不是突厥的王汗了。木寒生并不准备劝他什么,而是让他看,然后给他自己决定!

    软禁布牙的庭院还挺大,就是蛮萧条的,一看就知道很久没有人住了。布牙没有在屋中,而是站在庭院仅有的一座凉亭中昂首北望,似乎在想着什么!布牙不会汉话,所以木寒生带来了一位会突厥话的汉人。

    布牙听到动静,回头一看,见是木寒生,也没有说什么,而是往前走了几步,在凉亭里的石桌旁坐了下来!用突厥话道,“你来干什么?不用说了,我是不会向你们的朝廷投诚的,败者为寇,杀了我吧!”

    木寒生笑了,布牙的表现与他所料果然无二,于是他也坐了下来,不急不慢地从怀中掏出那些用丝包裹的断指,他要攻心,首先就让布牙乱了阵脚。

    布牙并不知道木寒生要做什么,看着他从怀中掏出一包丝,并示意他打开。于是他也不在乎地打开那丝包,出现在眼前的东西让他吃了一惊,那是整整数十个断指,断了的血指!身为突厥人的他当然立刻猜想到这可能是什么!

    “这……这是什么……是谁的?”他有点慌乱和不信地问道。

    木寒生又笑了,果然布牙看到这些断指,心神大乱。于是他不慌不忙地道,“这是巴布阿骨力等人的,都是你的属下,都是你突厥王汗的将领,你应该明白,这些断指代表着什么!”

    当翻译把木寒生的话告诉布牙时,他一下子站了起来,大声道,“不,这不可能。阿骨力是不会向你们投诚的,更不会向你效忠!他们在哪,我要见他们!”

    木寒生并不想与布牙争吵,于是他又从怀中拿出一封信递给布牙。布牙慌慌忙忙地打开,却见都是些汉字,于是问道,“这是什么?”

    “这是我朝在突厥境内斥候传回的情报,你会知道,你的国土已经四分五裂,你的子民正在战争中四处逃难!”木寒生拿的是阮放传回来的情报,旁边的翻译简单地把信件用突厥语读了一下,只见布牙又缓缓坐了下去,人却变的极为安静起来!

    “哼!卑鄙的汉人。”布牙不屑地道,“你们别想用这种手段来欺骗我,我是不会投诚的,要杀就杀吧!”

    木寒生也不想对说,所以他也站了起来,对着布牙道,“最后告诉你一个消息,你的妻儿,你的族人估计都已经被你的哥哥全部杀害,我朝皇帝是不会杀你的,你就准备在这里呆上一辈子吧!”丢下这句话木寒生转身就走,丝毫不准备再劝!

    布牙紧张地看向翻译,当他知道木寒生说的最后一句话时,他一下子站了起来,向木寒生冲去,抓住木寒生的后背,声音变的悲哽起来,“你说的都是真的?你说的都是真的?”

    木寒生看着一下子变的如此悲怆的布牙,有点难以再这样吊他了,看着他那期盼的目光,木寒生轻轻点了点头,“我木寒生说的话,是不会欺骗你的,不信的话,我可以让巴布阿骨力他们来与你说,他们的妻儿和族人也……!”

    木寒生的话还没说完,布牙就一下子瘫倒在地。木寒生赶紧蹲下去想要扶他,谁知道被布牙一下子甩开。随即他把头埋向地下,开始使劲用头撞着地面……。

    好不容易,木寒生才与众人拉住他,他也不再冲动,而是失去灵魂般无神地呆呆坐在石桌旁,一言不发。木寒生也没有离开,一直陪坐在布牙周围,他知道,很快,这个血性的汉子就会有决定的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天是已经黑了,当木寒生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布牙突然站了起来,对着木寒生无比坚决地道,“大元帅,只要你答应本王一件事,本王愿意誓死效忠!”

    “啊!”木寒生有点惊讶,“你说,你说!”

    布牙突然跪下,对着木寒生道,“布牙求大元帅,为布牙的妻儿,族人报仇,布牙愿意用此生来回报大元帅,请大元帅成全!”

    “这个……”木寒生想了一下,反正日后这突厥也是要灭的,所以那个什么都要死,死了仇不就报了嘛!“这个你放心,反正那个布骨是一定要死的!”

    “谢大元帅,拿刀来!”布牙站起来大声喊道。木寒生身边的侍卫犹豫起来,给他刀,干嘛!

    “拿刀来!”布牙又大喊了一声。木寒生似乎明白了布牙要做什么,轻轻点了点头。

    手起刀落,又一根血指落在木寒生的跟前!

    正文 154,飞骑军七军统编

    154 飞骑军七军统编

    木寒生很快对投降的突厥将士进行了分编,如果按照战斗力的打算的话,所有投降的突厥将士统一集中编制,那是最好无疑的了。但是木寒生还是不放心,虽然这些突厥将领包括突厥王汗都在他的面前立下断指血誓。不是木寒生不相信这种誓言,而是,集中编制的突厥将士战斗力实在太强大,即使用飞骑军五万中军与之对阵,想之也得不到什么好处吧。

    投降的突厥将士共有三万余人,按照飞骑军的编制,勉强可以独立组成一军了。为了既防范突厥将士可能的不轨举动,又避免导致他们太大的疑心。木寒生主要从中军及其他各军调集一万余人,混编入突厥部,组成飞骑军左候军。另把一万余突厥将士回编入中军各军。为了防止突厥部因混编而影响战斗力,挑选的一万余中军各军将士都是精选的。突厥左候军总将为陆天天,这是木寒生奏请皇上而定下的。皇上对此没有意见,只要左候军的总将不是原突厥王汗就好了。左候军突厥部见给他们调来一名文官任总将,开始都大为不忿,但一见总将竟然是一位非常美貌之年轻女子,一个个全部闭嘴了!毕竟,突厥人对于美女的免疫力也并不比汉人强上多少。

    对于调陆天天去左候军部,木寒生可是煞费苦心,也对陆天天劝说了她不好久,才始得到陆天天的应允。他的目的很显然,如果任突厥将领为总将,对于统驭这支部队显然极为困难。如果调其他武将去任总将,显然也不能足以让这些高傲的突厥将士服心。他把陆天天调去,一来这些突厥将士不好与女子为难,二来凭着陆天天的聪明智慧,相信很快就能让这些突厥将士服服贴贴。

    当然,左候军部也调去了不少汉人将领,由于左候军部的将领任职得不到朝廷的班列册封,也得不到朝廷下发的俸禄和给养。也就是说,朝廷默认左候军部的存在,但是不承认这支军部在朝廷中的地位,所有给养和官职任命全部由飞骑军自行解决。这当然是姚崇等人后来在李成器身边怂恿下决定的,李成器也乐得如此,毕竟,他也不希望木寒生的实力过于强大,强大到无法控制。在他认为,飞骑军接受了突厥降军,等于接受了一个麻烦。对于飞骑军左候军总将的任免,木寒生还是向他奏报,李成器很是满意,对于陆天天这个小小的文官去就任,他更是没有意见。

    朝廷所有人都不会明白,恰恰是朝廷这种略带自私的政策,使得飞骑军左候军部对木寒生的忠心更加强了。在所有左候军突厥将士眼中,他们就是木寒生的私人武装,他们全部接受木寒生的任命,接受木寒生的俸禄,接受木寒生的给养等等一切。无形中,他们似乎与朝廷并无瓜葛,并无联系。

    也就是因为这些原因,所以飞骑军左候军部的将领任职就没有实质上的功勋品秩限制。所以木寒生调去的汉将大都是一些在这次与突厥战斗中作战勇敢却官职低微的将士。例如秦元熊等将士,他们一般担任比较重要的职务。如秦元熊就任左候军右将军,与布牙的左将军平起平坐。秦元熊当然乐的屁颠屁颠的,要知道,他原来才是个什么小小的官职啊。虽然不能受到朝廷的班册,但在飞骑军中,一切与朝廷班册不班册并无二样。布牙对于这名亲手俘虏他的彪悍武将也极为心服,更是没有什么意见了。

    这里有必要把飞骑军的军事编制说明一下,飞骑军行军编制仿似唐七军制。最高统帅即为中军总将,统军大元帅木寒生。七军亦即中军、前后二军、左右二军、左右候军,前后二军和左右二军又称左右厢四军。七军除中军外,其他六军最高将领为总将,下有左右将军,为副手。一军辖二营,约五十府兵力,左右将军各领一营。营长官为别将,上有都尉,每名都尉可领二到五营将士,视情况而定。一府辖五团约有一千人,团设校尉,下有副尉,有两旅二百人。旅设旅帅,辖二队约一百人。队设队正,下有五火,每火十人,火长为最基层将领。其大概等式下列。

    大元帅-飞骑军=7军=350000人(满员编制)

    一军(卫) = 二营=50府=50000人,1府=5团=1000人 1团=2旅200人 1旅=2队=100人 1队=5火=50人

    总将(大将军)左右将军 都尉(2~5府) 别将 校尉 副尉 旅帅 队正 火长

    当然,飞骑军现不可能满员编制,其右候军尚未组建,除中军外其他各军也都因战争的损耗未满员编制。且直接受木寒生调遣的只有中军和新组建的左候军突厥部了。其他各军只有在战时受皇帝诏令,木寒生才可以暂时统领。独立于编制外的还有斥候营,情报府(朝安府,域安府),兵技府(战法与武器研制),大元帅亲兵府,独立攻城器械营,特种营。至于辎重部队,则属于临时组建性质的了,且各军兵种齐全各有倾向,这就不再详细说明了。至此,木寒生的独立军队雏形已经显现。

    忙完这些编制事宜,已经过去了几个月的时间。气候也渐渐进入夏日,温度也越来越高。每天奔走在朝廷,军营,元帅府三点一线上,也够无聊的。最让木寒生头疼的还是左候军的给养问题,虽然他很有钱,虽然飞骑军其他各军的给养很丰厚,但是毕竟要补充的是左候军整整三万余人的吃喝拉撒,还有马匹的供给,饲养,武器装备等等许多开支。这的确够让他头疼的,幸好户部尚书上官婉儿与他关系尚好,所以虽然姚崇千方百计为难他,但是他的银子还是得不到了不少补助。

    姚崇越是在武选、地图、车马、甲械之政为难木寒生,更刺激了木寒生的飞骑军在这些方面的渐渐独立。尤其是车马,甲械,有突厥人和兵技府的作用,飞骑军的马匹和甲械并不比朝廷的弱多少,反而更加精良,优异。更由于发兵敕书直接由皇帝下达木寒生,不经兵部尚书发传文符,所以姚崇对木寒生的牵制更加弱小,从某种意义上,木寒生已经完全独立于朝廷的管辖之外。

    待一切都进入正规,突厥等将领也开始商量派人回草原,召回他们部族的子民,并且再一探突厥现今的形势。木寒生已经把阮放调了回来,着手组建域安府,所以现突厥境内的密探并不多。

    大家简单商量后,木寒生准备去宫中向皇上禀报。虽然他可以私下决定,但他毕竟身为臣子,在有些事情上,尊重李成器,也是一种明哲保身的办法。

    正当他准备去皇宫,安公公来了。一段时日未见,彼此都很客气,几番茶水后,才开始正题。

    “大元帅,小人此来别无他事,皇上命小人来传大元帅进宫!”安公公喝了一口茶水后笑嘻嘻地道。

    “安大人客气了,皇上传令本官进宫,当立即前往,何劳安大人亲自驾临鄙府!”木寒生略感奇怪,皇上此时召他进宫,不知所为何事!

    安公公被木寒生的一句安大人叫的乐呵呵的,连道不敢当,不敢当,“大元帅府平时可是我等小人想进都进不来,今日得此机会,还不快速前来扰叨元帅一番,何来劳驾之说。如果元帅没有他事的话,小人就陪元帅一起动身吧!”

    “哦?”木寒生奇怪道,“如此匆忙?安大人可知皇上所为何事?”这些天来往于户部,与朝中官员的交道打的很多,所以与这些官员的相处更加游刃有余,说话也更加熟握了,常会在不经意间探听各种消息。

    安公公可也非等闲之辈,闻言笑道,“小人只是皇上身边的一名侍从,哪知皇上想着什么呢,元帅,请吧!”

    “安大人先请!”

    皇帝没有在延英殿见他,安公公把木寒生领到内宫外,就离开了,言皇帝在内宫之中等他。一名小宦官出来引路。这让木寒生疑惑万分,不过想到李成器常常做出无法理解的事情,也就不觉奇怪了。想起上次在内宫之中,相抱的那名采女,那细嫩的肌肤,至今想起,还感觉手有滑腻,奇香不止。一想到这上面,木寒生的心越发痒动起来,更加不可收拾,李成器不会这次又是喊他来玩这个游戏吧,不然为何连安公公都不给进来呢?

    越想他越想笑,想到这种既刺激又荒诞的游戏,想到李成器见到贾南风那种畏惧的样子,木寒生不禁哈哈大笑起来,看的前面的小宦官直回头,暗道这位大官是不是疯了。

    木寒生没有疯,当他想到这里还是内宫时,他连忙收起笑容,正色肃目起来。不过已经迟了,他放肆的笑声已经惊动了这里的主人,不错,是皇后贾南风。

    贾南风原本准备出后宫去太液池玩玩,谁知道后宫之中竟然有人大声放肆笑的如此猖狂。她不禁火冒三丈,连皇帝在此处也不会这样,谁有这样大的胆子。不过当她看见转过一个回廊走来的人时,她马上收起怒容,无比欢喜地笑了出来。

    “大元帅,”贾南风笑道,“大元帅来的正好,陪本宫去太液池散散心,这宫中太闷了!”

    唔!木寒生差点把胃中所有的食物吐了出来,幸好他意志坚定,并且明白眼前的女人是皇后,所以他再难受,还是立刻忍住了,毕恭毕敬地行礼道,“臣木寒生参拜皇后娘娘!”

    贾南风笑的更加欢了,准备过来扶起木寒生。木寒生一看架势不对,立马站起,行礼道,“皇后娘娘请恕罪,皇上正等着臣下,臣不敢耽误,待臣有时间,定来陪皇后娘娘一起去太液池!”

    “哦!”贾南风不禁皱下眉头,当听见木寒生后面的话时,她又笑了起来,“大元帅可不要食言啊,对了,大元帅刚才高声大笑,所为何事啊?说来让本宫听听!”

    “啊……那个……呵呵……没什么……没什么……”木寒生一张脸霎时变的通红,刚才的笑还的确很是不堪出口,也有尴尬的原因,“只是……只是与这位……小公公……闲聊……闲聊……呵呵。”

    前面的小宦官低头悄悄看了木寒生一眼,心中越发纳闷。心道,这位大人莫非真的疯了,我何时与他说过话?不过他的胆子也真够大的,竟然敢当着皇后的面说谎话。当然,这些心里话他是不会说出来的,只是依然站在原地没有出声。

    “哦!”贾南风点了点头,看了旁边的小公公一眼,对着木寒生轻轻一笑,“大元帅可要记住刚才所说啊,本宫就先去了。”

    “恭送娘娘!”

    贾南分肆无忌惮地从木寒生身边擦身而过,刺鼻的香味直往木寒生的鼻子里钻,让他赶紧闭住呼吸,鼻子也开始快速痒了起来。直到贾南风走远,他才一连打了几个喷嚏,才止住搔痒。想到贾南风临走时的那一笑,他又是一阵干呕。这女人的笑与笑之间,哪怕就是身上的香味,也会有如此天壤之别,木寒生不禁叹息几声。想到答应贾南风的事情,不禁感到苦难的日子逃是逃不走了,直觉命苦无比,享受着无比艳福的同时,竟然还要受此折磨,难道这是报应?上天也他太公平了吧!

    几日不见,李成器似乎变得有点憔悴了。看着李成器那委靡的神色,木寒生心中是那个同情啊,他深深明白,身为男人的李成器,心中的那个苦啊。任后宫佳丽三千又如何,有如此倒胃口的‘贤妻’,那真是食无味,寝难眠啊!

    “皇上,臣木寒生参拜皇上,皇上多多注重身体啊!”木寒生拜道。

    “大元帅平身。”李成器从卧榻上坐起,对着木寒生泛起了笑容,“来,元帅来与朕同坐!”

    木寒生本想拒绝,但看到李成器那真诚和亲的笑容,于是道了声是,就在李成器的卧榻旁与李成器对坐下来。

    “大元帅,天气渐热,朕想去骊山避暑几月,不知大元帅意下如何?”李成器有点担心道。

    “好啊!”木寒生毫不反对,反正李成器在朝中也不管什么事,如今朝廷更无大事,他在宫中,整天让姚崇那些人烦,反而对木寒生不利,“臣见皇上神色欠佳,此去骊山定当好好休息一番,臣会派臣的亲兵团贴身保护陛下此去,陛下请放心!”

    “如此,朕就安心了。”李成器终于笑了,“朕还担心大元帅你不同意呢,元帅你也知道,朕本对朝政不感兴趣,如今终于可以放松放松了,至于朝政就交给大元帅与姚大人等人吧。!”

    “是,皇上请放心,臣定当和姚大人一起同心协力,为皇上分忧。”

    正文 155,大长公主的邀请

    155 大长公主的邀请

    李成器点了点头,对于把朝政交于木寒生和姚崇等人他还是很放心的,其实朝廷也一直由这二人在主持着。木寒生主要管理的是全国的军政和京城的治安防卫,姚崇则和其他中书门下官员负责全国政务等。

    李成器似乎有难言之言,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只是温柔轻声道,“大元帅,陪朕下一会棋吧!”

    木寒生一愣,看着面前似乎熟悉的面孔,他想到了李成器的父亲,前皇睿宗。曾有一天,他也是与睿宗对弈,不过那时,他还是个无名小辈。或许,就是从那时起,他的命运才渐渐发生了转变。

    木寒生不敢轻视李成器的棋力,几手来回后,他就立即发觉李成器的功夫到他的父亲简直差了十万八千里。木寒生的棋艺并不高,但从目前的局势看,要打败李成器简直易如反掌。甚至,他可以让6子而胜李成器,简直不在一个水平和层次上。不过李成器毕竟是皇帝,让他败的太惨似乎也过意不去。木寒生又不是奸佞谄媚之人,所以并不打算故意输给李成器以博取欢心。

    三盘棋下来,李成器皆输,虽没有输的太难看,但是也够狼狈的。但李成器似乎并不在意,只是有点心不在焉的样子。

    “爱卿,朕有件事情想要和爱卿商量一下!”李成器拿起一枚棋子,久久没有放下。

    “皇上,臣随时愿为皇上解忧!”木寒生随口应道。

    “嗯!”李成器极为满意木寒生的态度,点了点头,随手把棋子放下,“朕这次去骊山,不想带太多的女官。朕想让大元帅府上的杨女冠陪着朕一起去,指点朕早晚念经打坐,修道静心。不知道大元帅意下如何!”

    木寒生心中突的一惊,手中的棋子一时拿捏不住,咚的一声落在棋盘上,顿时扰乱了附近的棋局。李成器低头一看,略为不满地用手扫了一下,整个棋局全乱了,看来是恢复不了了。

    木寒生暗叹一口气,看着乱了的棋局,一时没有言语。该来的还是来了,只是为何又是下棋?之前与睿宗对弈时,整个棋局是那样的鲜明,那样的紧张。似乎有一次,睿宗也是把整个棋局剿乱了,为此他还得到了不少玉棋。这次,曾相似的场景,不同的是,对面的皇帝换了一个人,而气氛也变的更加诡异,更加让木寒生不舒服了。

    “请皇上恕罪,杨女冠只是寄居在臣府上,臣不能代为作主,容臣回去询问一番,再给陛下回复!”木寒生想了想还是出声了,总不能现在就和李成器翻脸吧。

    李成器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口气也没有太大变化,“嗯,那就如此吧,对了,大元帅不是来找朕有事?”

    “哦。”木寒生回过神来,摇了摇头,“没什么大事,都是一些琐事。既然陛下要去骊山避暑,臣还是不打扰陛下心情了,臣会自行处理决定的!”

    “嗯,那就好,朕相信你,朕累了,三日后朕将起驾骊山,望大元帅及早给朕回复吧!”说完就起身率先离开了,看的出来,李成器对木寒生的犹豫还是极为不满意的。也幸亏是木寒生,要是别人,李成器也不会如此客气地与他商量。

    刚刚离开后宫,安公公就跟了上来,几句客套话后,他就开门见山,“元帅,不知皇上找元帅可是因为杨女冠之事?”

    木寒生一愣,看着安公公问道,“安大人如何得知此事?”

    安公公叹了一口气,边领着木寒生离开边道,“小人又如何能不得知!自从上次与杨女冠一面之缘后,陛下就对杨女冠念念不忘,近来更是思念甚紧,几至寝不安眠,食欲不振!皇上曾令小人去探查杨女冠的资料,小人……呵呵,费了一番心机,也略知杨女冠与元帅的关系。只是这些小人不能与陛下明说,否则大元帅恐不得安也!”

    木寒生心头暗暗吃惊,想不到这李成器竟然对杨玉环如此痴迷,只是一面之缘而已,杨玉环有这样大的魅力让她着迷吗?他更没有想到的是,表面不动声色的李成器原来早已经开始下手。可能只是碍于杨玉环一直身居元帅府中,才不得机会吧。

    木寒生没有说话,而是一直看着安公公。果然他见木寒生没有反应就接着道了,“小人曾受大元帅之恩,如不是大元帅,小人也没有今天这样的地位。所以小人恳请大元帅多加考虑,不要为了女人而把前程甚至荣华富贵丢弃啊!大元帅如今已经享受了至高无上的权利,天下女人,任余欲取,又何必在意一名出家之道冠呢!”

    木寒生没有与安公公争辩,现在李成器已经把此事隐讳地提了出来,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木寒生本想用拖的办法看来不行了。如果木寒生是谄媚之人,并且又需要权利和金钱时,或许他就会主动献出杨玉环了。可是偏偏木寒生一不缺权利,二不缺金钱,对于杨玉环他也舍不得放弃,更舍不得献给李成器。当然,如果是杨玉环自愿那他也无话可说了。可是上次,他分明深深感觉到杨玉环那凄凉无助和对他深深的爱意。

    “多谢安大人指点,本官知道该如何做了!”木寒生笑着回安公公道。

    安公公立即喜笑颜开,“大元帅是聪明之人,本不需小人一点漏见,但小人能为大元帅做点小事,小人还是很开心的!”

    “本帅会记住安公公的盛情的,待有机会,安公公定得上我府上,与我共饮几杯!”木寒生举手告辞道。

    “一定,一定,小人定去扰叨,大元帅慢走!”安公公告辞后转身就回宫了。木寒生看着安公公的背影悄悄地咒骂了几声,很显然,这安公公是受了李成器之托,前来探话说服的。他这个笨蛋还不明白,他木寒生如果一旦失势或者出事的话,他和那名门御医又焉有命哉!饶他还不识时务,分不清轻重。

    看来得好好处理这件事情了,现如今朝中有姚崇等人与他作对,李成器又玩出这一手。如果他出了差错,可就不会有好结果。所幸李成器目前只说让杨玉环陪他去骊山修道静心,虽然明知醉翁之意不在酒,但并非杨玉环就不能去。不管了,先去问问杨玉环的意见吧。

    只是被李成器这么一搅和,突厥将士之族众的安排就难以向李成器交待了。木寒生略为思考一下,做出了个决定。

    车刚到元帅府,木寒生还未来得及下车,一名侍从就跑了过来,递上一张请帖,是大长公主府上的,邀请他参加午宴。大长公主自从回到长安以来,木寒生还一直未的空闲去拜访,想来的确有些疏忽。虽然太平公主现无职事官,更无权利。但她在京城的人脉极广,且在皇室贵族中极富威望,影响力不可小觑。

    看了看时辰已经不早了,木寒生就不打算下车了,准备直接去大长公主府。“礼物都已经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小人立即就去取来交于大元帅!不知元帅可要换服?”那名侍从恭敬地道。

    “不必了,你去把礼物拿来,顺便让人去传左候军左将军木牙布来见我!”木牙布就是原突厥王汗布牙,木牙布是木寒生给他起的汉名,这些突厥降将一律要求跟随木寒生姓木。木寒生没的办法,起名又不是他的强项,所以只有在他们原有的名字上稍加改动,并加上木姓。所以整个左候军突厥降部的众将士几乎都姓起了木,俨然成为木寒生的家族私人军队。只是下面的普通将士由于不熟悉汉文,所以起的名字是五花八门,笑料百出、例如有人叫木头有虫,有人叫木鸟下蛋,有人叫木骨渣等等,这里暂且不提了。

    在到达大长公主府前,木牙布就赶来了,木寒生让他上车后道,“你们回突厥部族的准备都好了吗?”

    木牙布非常兴奋,“都准备好了,元帅。我准备让木阿骨力,木哈力,木舒马,木拉万等人领着数百突厥将士回部族。”

    “你不去吗?”木寒生奇怪地看着木牙布。

    木牙布神情一顿,心头一通,阵阵难忍的疼痛现在脸上,良久才道,“末将不回去了,末将愿留在此地,随后听候大元帅的调遣!”

    木寒生看着木牙布,点了点头,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原来的计划稍微变动一下吧,你们所有的部族族众暂且不要迁入中原。我会让宰父关领着四千本部将士与你等同行,携带本帅的大元帅文符。暂且把你等族众迁往与我大唐松漠府接壤的突厥边境,并且留下部分你左候军部将士和我飞骑军中军将士,负责他们的安全。我会让宰夫将军把文符交于松漠府都督,让他们协助你等部族的安全。”

    木牙布一愣,凭着直觉,他知道一定发生了什么事,但他没有问出口,而是深深地看了木寒生一眼,随即学着汉人的礼节行礼道,“末将知道,末将这就回去吩咐,随时准备动身。”

    “明天,就明天动身吧。你回去让白天行晚上来府上见我!”

    “是,末将告退!”

    太平府外的门仆看见木寒生下车后,一人迅速迎了上来,另一人急速跑进府内,看来是向主人禀报去了。

    对于这样热情的举动,木寒生已经见怪不怪了,即使这里是大长公主府也好。毕竟,身为当今权倾朝野的人物,他木寒生也只有像大长公主此类人物才能轻易请的动了。当然,这不是木寒生在摆架子,而是平时他实在很忙,又对官场上的应酬颇为不喜。这些应酬请帖一般都交给李持盈和花蕊去处理,如果他们觉得某应酬非去不可,就会把请帖交给木寒生,再由木寒生决定。如果他们都觉得没有必要去,就会直接回绝了。

    木寒生刚刚踏进大长公主府没几步,就见太平领着一干人等走了过来,那架势是要来迎接似的,直把木寒生吓的不轻,也加快了脚步。

    “妇人太平领我族内一干子弟恭迎一品骠骑大将军,木寒生大元帅!”太平面无嬉色,领着一干其族内子弟恭敬行礼。

    木寒生这下可吓得不轻,前面说过了,这太平权势和地位虽然已经大不如前,但毕竟还是大长公主,且是皇族贵胄,对他一个平民甚至来历还有点不明的元帅行此大礼,也是有违礼制和常数的。

    “大长公主折煞下臣了。”木寒生赶紧回礼,随即朝着太平行礼道,“臣木寒生参拜大长公主殿下。”

    “大元帅快快起身。”太平不顾避嫌,亲自扶起木寒生。阵阵香味扑向木寒生,直让他心旷神怡,感觉非常舒服,“罪妇待罪之身,如何敢受元帅如此大礼。元帅今日如此赏面,就不必受礼节拘束,来,就等大元帅了,开筵!”

    太平并没有邀请外人,在座除了太平外,木寒生认识的只有薛崇简了。其他听介绍,大多是太平族内子弟,或是与太平极为亲近之人。看来这似乎是一场家宴,而且主角就是他,绝对是有事相求。相对于上次去太平府作宴,他所受到的待遇简直是天差地别了。这次他不但是首席,而且还有太平陪席。饶是那皇帝来了,恐怕也受不到如此待遇吧!

    几月官场,木寒生别的没有学会,唯有这装糊涂是越来越厉害了。正所谓能装就装,不能装也要装。虽不达炉火纯青之步,但也非一般人可以撼动。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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