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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淡的,这么一直望着他。

    敲门声如似打破巫师给他们下的定身咒符般,二人间的蓦然醒来,人儿再次依偎进他的怀中,夏侯龙舜浓眉紧锁,面上不悦之气甚浓。

    “进来。”声冷冽如寒风刮过。

    “客官,热水……都准备好,可……可以……沐浴……了。”店小二被夏侯龙舜冷酷所震慑住,话说都结巴了,可在看见他怀中的怀中的宁韵寒时,不禁热心的提醒他一句,“那个……客……客官,尊……尊夫人……似……乎不太……舒服呀。”

    对他的啰嗦本是不悦的夏侯龙舜,在听闻他唤怀中的人儿为夫人时,俊彦温和了几分,“你出去吧。”

    指掌抚上她的额头,微微的温热导入他掌中,担心的问道,“不舒服吗?额头有点发烫呀。”

    怀中的人儿依然不语,只是轻轻的摇摇头,挣扎着离开他的怀抱,步向屏风后的浴桶。

    罗衫轻解,衣裙飘落在她脚下,屏风下可见她莲足肌肤如凝脂,粉嫩白皙,倩影投映在绢布屏风上,依稀可见其婀娜与玲珑。

    将自己深深的沉入水中,感觉着水流的涌动在体表,青丝弥漫在水中,缕缕轻盈,如似盛开在水中的花朵,玉臂拨弄水流,冲刷着身体,朦胧的纸窗,烈日透过一丝隙缝将光芒直射入水中,一片斑斓与绚丽在水底。

    待到呼吸几尽用完,缓缓浮出水面,犹如出水芙蓉,青丝熨帖在她的脸上与胸前,水珠晶莹滑过,落进水中不见踪影,满是水珠的秀发与皓雪的肌肤,在氤氲的水雾之气中尽显亮丽与妩媚。

    身后灼热的目光让她无法忽视,微微侧头,只见他斜靠在屏风边上,双手环在胸前,紧紧抿着的薄唇,在隐忍着已染上冰眸的点点欲望之火。

    迈开优雅的步伐,走向她跟前,缓缓的俯下身体,与她的冷眸近在咫尺,鼻尖蹭过她鼻尖上的水珠,令人他也沾染上晶莹的水珠,白皙修长的手指挑去一片紧贴在她唇上的秀发,露出更显经营鲜嫩的红唇,冰眸不再冷冽,早已如炬。

    倏然将她抱起,两具身躯毫无距离的紧贴在一起,她身上的水珠打湿了他柔亮的绸缎长袍,慢慢得将属于她的温热湿润的体温导向于他。

    薄唇侵袭上红唇,疯狂的肆虐着,贪婪的舔吮着,辗转的摩挲着,将自己的气息刻上她的红唇,舌尖灵巧,轻而易举的突破贝齿的防守,直侵入她口中的幽静,掠夺着属于她的丝丝甜蜜,更是不住在撩动着那丁香小舌回应他的诱惑,与他一起疯狂,与他如蛇般的紧紧缠绕再一起。

    一声轻轻的嘤咛溢出红唇,不知何时他的手已附上了青丝几许紧贴着的胸前的丰盈,温柔的揉动着,如似珍宝般呵护着,与她此时的温热比起,他指尖的清凉丝丝,令她更为敏感的感觉到他的温柔。

    体内沉寂已久的马蚤动被他撩起,阵阵的快感袭上心头,情不自禁的轻声呻吟,玉臂环上他的颈项,连他如墨的青丝都晕染上了暧昧的温湿。

    她娇媚的呻吟之声不住的鼓动着他的与欲望,薄唇从她的唇边慢慢移开,沿着下颚,轻舔辗转至纤颈,每一个吻在雪肤之上留下了深浅不一的痕迹,如似朵朵盛开的红梅,圆润的肩头细腻而完美,薄唇留恋不已,最后留下浅浅的牙痕的印记,如似在宣告着他的所有权。

    薄唇还在一点一点的往下移动,沿着片片紧贴在她娇美胴体上的青丝,落在了他久违的丰盈之上。

    “啊……”轻吟如幻,红唇微微张合,氤氤氲氲的水雾气中,她的瞳眸不再澄清,迷离而迷蒙,被他挑起的欲念如阑珊的灯火,跳跃不止,更为让人情不自禁与之缠绵悱恻。

    香肌玉体早已染上绯红,胸前娇嫩的花朵早为他盛开,情欲几欲冲塌他最后的防线,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他要给她个光明正大的名分,让她理所当然的呆在他身边,到那时他才能堂堂正正的得到她。

    可她的美好就在眼前,不住的在诱惑着他的欲望。令他欲罢不能。

    一阵敲门声响起,如似冰冷的水将他们蓦然较浇醒,急促的呼吸不住的喘息着,额头抵上她的额头,满是情欲的呼吸在相互交汇融合着。

    “谁?”夏侯龙舜的声音低哑而深沉。

    “城主,是奴婢们,大小姐与你的衣物我等已准备好了。”四婢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第七十章

    竹林枯黄,竹叶飘落,满园的枯叶片片,沧桑而凄凉,几片枯叶落入鱼缸之中,惊得鱼儿沉入水中,片刻后又犹如好奇的孩童,缓缓游上一探究竟。

    静坐在屋檐回廊护栏上的人儿,白衣鲜亮轻柔,绝美的容颜宁静而淡然,她仰首凝望着天空,冷眼静看风卷残云。

    风起,撕裂了朵朵白云,连最后的云烟都被其吹散了,不留丁点痕迹,人儿轻轻晃动脚丫,清脆的银铃声悦耳,也为这寂静得过分的庭院,带来了些许的灵动声响。

    自从戴上了这锁链之后,她再没穿过鞋子,娇嫩的莲足时常被地上棱角分明之物所划伤,可她依然毫无顾忌,也如似失去了痛觉般,常常在鲜红沾染满是后才发觉,可过后她依然行走如故。

    不知是错觉否,夏侯龙舜总有种感觉,她似乎更为飘渺了,她那常时冰冷无情的冷眸,一天比一天的愈发平淡了,冷也在慢慢的消退中,有时望进她眼中,除了空洞就只剩下漠然了。

    他有种预感,待到她眼中再难觅得一丝情绪时,就是她永远离开的时候,每每想到此,他不禁在半夜都为之惊醒,后抱着她久久不能平复那份恐惧。

    夏侯龙舜走进,将她横抱起身,望着她莲足上新添的伤口,心隐隐作痛,心疼她连自己都不曾珍惜过,更心疼她的自暴自弃。

    “你就不能穿双鞋子吗?”

    每天重复着这样的话,可他也知道,她听不进去,然,就算为她穿上鞋子,她也会脱下,后,再将自己弄得伤痕累累。

    于是他也慢慢的习惯了,习惯在看到她时都会将她抱进怀中,陪着她静静的看着天空,又或者向她诉说着即将发动的兵变,可往往都只有他一人在说,她就这么呆呆的望着天空,也不知她有没听入耳了,因为她从不曾回应过他一句。

    今日本是事物繁忙的,不应有时间来看她的,可半日没见过她了,忽然间很是想他,于是就算是在会议中,仍然丢下众人,在满堂的惊愕目光中离去。

    待他再出现在众人的目光中时,已抱着人儿伴随着清脆银铃的响声,端坐在上位。

    对于他宠爱长女,早有耳闻,可今日一见,却让众人诧异不已,因为那条寒铁石锁链,正紧紧的所在了他所宠爱的女儿的脚上,犹如囚徒一般的,将她囚困住了。这又是为何呢?

    夏侯龙舜无视众人惊异的目光,沉声道,“继续。”

    堂中之人除了史曳,她一个也不认得,也无心去辨认,只觉满是虎背熊腰的阳刚之气充斥在内,更无心去聆听他们所议之事,小手不住的撩动着脚踝上的锁链,发出阵阵悦耳清脆之声,且甚有节奏,令本有几分火爆的各抒己见的场面,缓和了下来,众人的话语也不再暴躁了,伴随着她明快独特的节奏,徐徐道来,煞是动听爽快。

    可当她那节奏无端停下之时,众人突然忘却了接下来所要诉说之意,皆呆呆的等待着她撩拨银铃,场面一时停顿下来,甚是可笑。

    在众人瞩目之下,伊人微微抬首,甚是无辜的环扫众人,最后也不知是谁先笑了起来,众人也随之爽朗的大笑了起来。

    夏侯龙舜满是宠溺的轻抚她的发顶,一抹柔笑噙在唇边,将她拥得更紧了。

    在这顿显融洽和睦的气氛下,也不知是谁提起了搅乱他们计划的神秘少年与那首一时广为流传的诗词,虽然让他们白忙活了一场,但他们依然很是赞赏那位少年的才华。

    “是呀,那首诗词寥寥几语,尽到恢弘的气魄与卓越胆识,可知这位少年定是位才华横溢年轻有为之人,将来定有一番作为,如今年轻一辈人才尽出,让我们不得不感叹呀。”史曳感慨道。

    “主上,此等人才我等应招募来,今后定大有用处呀。”一肤色黝黑的男子提议道。

    众人先是诧异,都不禁相互对望,为何他们中出了如此一位俊杰,皆有所不知呢?

    夏侯龙舜望向怀中的人儿,“就她。”

    闻言,众人皆目瞪口呆,“大小姐?”同声呼道。

    本一少年有此才华与智慧,已令他们惊讶不已,没想到却是一未满十五的少女,令他们更为之震惊了。

    片刻后,不知是谁向夏侯龙舜道贺道,“恭喜主上,有大小姐这一贤才,今后定能如虎添翼呀。”

    “恭贺主上。”众人起身同道贺。

    一手三指轻托下颚,斜靠在扶手上,一手指端轻抚着她的玉颜,淡淡道,“她别给我添乱子,我就高兴了。”

    “师弟呀,丫头还小,难免会有玩闹的心性,待到了明年,她也十五了,那时自然会定性了。”史曳声若丝绒,轻而柔。

    “是呀,是呀。”附和之声顿起。

    “但愿吧,但愿明年后,她真的懂了。”夏侯龙舜意味深长道,那背后的深意只有他与她懂。

    轻叹一气,收敛起对她的温柔,冷峻的凝视座下的列为属下,“接着说那出师之事吧。”

    商讨再次进入了高嘲,争论又再次出现,虽有不少的提议,却又都被一一的否决了。

    这出师之名,很是重要,如若出师有名定能一呼百应,事倍功半,是故,当初夏侯龙舜才千方百计的设计借旻国皇帝的手杀了濮阳尉祯,的品尝着她唇齿间芳香,直到两人皆因此而凌乱了呼吸。

    “若芙,呆在我身边,就让你这般痛苦吗?”夏侯龙舜淡淡的叹气道,“我不要你再做些什么,只要你静静的呆在我身边,与我一同并肩俯视这片将属于我们的河山,就够了。”

    宁韵寒不答应他的话,闭上双眸,轻轻道,“我累了,陪我睡会吧。”

    感觉到她的逃避,淡淡的酸楚漫上心头,但依然轻柔的拥着她入梦……

    “嗯,为此,我爷爷这代,我父亲这一代,到我这一代,都在坚持不懈的为这祖先的遗愿,而努力奋斗着。”夏侯龙舜忽显恨意,“一切本该在二十年前”

    棋子阴谋篇第七十一章助你夺天下之献计

    旻国一夜之间,风起云涌,瞬息万变,镇守边疆的军队以及朝中众多将领,发动了兵变烽火遍燃,进入了战乱时期,而民间不少江湖人士也如似配合这次兵变般,将地方上的所有有领兵权和调兵权的官员,全都一一诛杀了。由于事发突然,至使旻国当朝皇帝毫无防备,唯有连夜逃往晋江以南其弟的封地避难,纵使旻国半壁江山,轻易落入夏侯龙舜之手。

    广阔的天地间,遍地白色的营帐绵延,篝火点点,犹如夜空中的繁星,风带着阵阵烤肉的香气与男人们豪爽的笑声,飘散至各处,巡防的士兵们步伐整齐,精神抖擞。

    在正中为庞大的主帅帐中,更是灯火徭役,通明辉煌,内人影交错涌动,其声势也是惊人。

    掀开帐帘入内,只见满是金属亮片所折射的光芒,煞是耀眼,人人都红光满面兴奋不已,不住的挥舞着拳头,大呼快哉。

    与帐内众人的亢奋所不同的,唯有那端坐在主帅位上的男人,只见他一身银色的环锁铠甲,边上镶嵌以蓝色的补边,令他甚是俊朗威武。

    一双冰眸深沉而凛冽,两指轻托下巴,微微颌首,光洁冷峻的俊彦上难觅一丝欣喜,全身散发着阵阵震慑人心的王者霸气。

    但在望见人儿到来之时,温柔的向她伸出手来,薄唇淡溢柔笑。

    众人才全都蓦然回首,方见人群深处,白衣少女淡然自若,卓立于门口,夜风轻拂,衣袖翩翩,青丝飘逸,几分清逸脱俗,几分不食烟火,犹如那不知为谁落凡间的仙子。

    众人皆为她让出一条路来,她为濮阳尉祯所写的一首赤胆忠心,甚是道尽他们军人杀敌报国,恢复祖国河山,建立功名的壮志情怀,让他们一堆大男人对这小姑娘有种难言的亲切和敬意,见她到来均齐呼道:「大小姐。」

    人儿淡淡的点点头,自然而然溢出的尊贵与高高在上的气势,仿若天成,如夏侯龙舜如出一辙。

    叮铃铃,一声声悦耳的银铃声,随着她迈开的脚步,阵阵清脆。

    拖动着脚上的锁链,不紧不慢的走向那高位之上的男人,可她的不慌不忙让那男人不禁走下座来,将她横抱起,他身上坚硬的铠甲,让她很是不适,黛眉微微一蹙,不甚明显,却让冰眸捕捉到。

    将她轻放在主帅之位上,转身回帐内,将一身僵硬褪去,依然着那黑得柔亮的长袍,使他倍显神秘、沉稳、内敛。

    再次将她拥进怀中,修长的指掌拾起她的莲足细细查看,也在暗地里运行真气,源源的暖意导入她甚是冰凉的脚心。

    而帐内的众人如似也习惯了他们父女间的相处方式,都各自商讨着适才的所议之事。

    这沙盘正是他们此刻所驻扎的常林城,小小的山头环绕着常林城,宛若一小盆地,常林城就在盆地中间,只有一口能入内,且入口出也是地势险峻,丛林密集,绝对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易守难攻之地方。

    看来他们是在这商议着攻打常林城之法了,宁韵寒回首,脸颊却与他的薄唇擦过,引得他媚笑在唇边,不住在她耳边吹拂着气息诱惑她。

    “你们要商议到几时?”无视他的引诱,清清冷冷道。

    “尚未议出个有效之法来,今夜我要晚些才能睡,累了,你就先行休息去吧。”夏侯龙舜抚弄着她细润的小脸,宠溺道。

    不知从何时开始,她习惯了他清冷气息的陪伴,习惯了身旁有他心跳声的安抚,习惯了他的怀抱,每每都能让她安然入睡,不知没了他的陪伴,今夜是否能入睡。

    “就为这常林城?”宁韵寒小手撩动着沙盘上的微缩密林,很是平淡道。

    “嗯,这常林城地势险峻,易守难攻,且只有一条道能通往城内,只要他们军队埋伏在入口处的密林中,不但能伏击入侵的敌人,还有极高的隐蔽性,欲射杀于他们也很是不易,故而不好办呀。”夏侯龙舜娓娓道来此刻的战况。

    “主上,”一身材不甚高挑的黝黑男子出列道,“末将认为,可让些江湖上的朋友,运用他们的轻功跃上峻岭密林之处,夜袭他们的埋伏,令他们未战先乱其阵脚。”

    “这个办法看起来是不错,”史曳一手环胸,一手摩挲着下巴道,“可那地势甚高,具有能跃上那等高度的轻功的,武林中也没几人呀。”

    夏侯龙舜点点头,连他自己都没十分的把握,能一举跃上那陡峭悬崖。

    宁韵寒轻轻的摇摇头,挺简单的一件事,他们非得如此复杂。

    皓腕轻抬,小手指着那不住滴着红色油蜡的烛火,示意四婢拿过来。

    春夏秋冬不明她要蜡烛来干嘛,可那蜡烛是帐中主帅位上的照明,谁也不敢乱动,但她们这位大小姐似乎非要不可,让她们甚是为难,最后是夏侯龙舜一挥手细长的黑影晃动,众人尚未看清是何等情况,就见红烛已在他手。

    如似在哄孩子玩般的,将红烛递给宁韵寒,还边道,“小心别被油蜡烫着了。”令众人愕然。

    人儿拿着红蜡,如玩闹般的将油蜡一滴一滴的滴在沙盘中的微缩密林中,而且玩得是那样的专注,青丝落入沙盘,沾染上了粉粉的沙土也不知觉。

    就在众人以为宁韵寒在玩闹之时,又见她倏然点燃了沙盘中的密林,一阵火光燃烧,惊得众人目瞪口呆,几人欲拿水来浇之,却被夏侯龙舜所阻止。

    “等等,没错呀,我们怎么没想到呢?我们一干人等,都不如若芙一人呀。”夏侯龙舜一拍案桌,低呼道。

    可底下的众人依然不明所以,难道刚才大小姐烧个沙盘,烧出道理来了?虽说大小姐资质聪慧,可如此捣乱商议军中大事,有违军纪,就算主上再怎么宠爱于她,也该稍作责备吧,但怎么反倒称赞起她了呢?

    “对呀,火攻。”史曳一拍脑门,犹如茅塞顿开道,后又对宁韵寒竖起了大拇指,“丫头,厉害呀,深藏不露呀。”

    史曳此言一出,才令众人恍然大悟,火烧密林,不但能烧去敌人的藏身之处,更能直接打击敌人的埋伏,此法简单有效,且不伤一兵一卒,想明白的众人皆道此计甚妙,也都豪不吝啬的夸奖起宁韵寒来。

    夏侯龙舜双目回然有神,威严顿生,“众将听令。”

    “末将在”

    “命弓箭手连夜自制火箭,明日火攻常林。”

    “末将得令。

    阴谋篇第七十二章助你夺天下之空城计

    望着远处峻岭间浓烟滚滚火光冲天,点点火光满天疾驰,源源不断,如似流星雨。

    伴随着浓烟与火光,凄惨的叫唤声与哭号声依稀可闻,一阵嘹亮的号角吹响,大军冲锋陷阵的声势压倒了所有的声响,成为了这山林间最为恢弘豪壮的声音,久久回荡在山中。

    庞大的军营中,在那高高的稻草堆上,一人儿端坐于顶,晃动着小巧精致的小脚丫,叮铃铃的银铃声在军营的上空飞扬,一阵和风吹来,拂起她如似瀑布般直垂在肩头的青丝,丝丝妩媚轻柔,只是那双略显空洞的美丽眼眸失神的望着远处,不知是那浓烟与火光令她害怕了,还是那凄惨叫喊声惊吓到了她,她就那么静静的呆呆的坐在那,也令不少经过此地的人,为她的绝美冷艳而失神。

    一阵草堆的晃动,帅气狂野的金发男子坐在她身旁,随手折下一根稻草含在嘴中,不羁的平躺在草堆上,一双碧蓝的眼睛半眯着瞥向身旁的人儿。

    “嗨,若芙,我能问你件事吗?”

    宁韵寒微微收回眼神,回眸看了看她,自从她带领着赛罗国的火枪队随夏侯龙舜一同出战以来,索菲亚又恢复了男装,可今日的她与以往洒脱不羁的她有了几分的异样,碧蓝的眼睛竟有忧郁几缕在其中。

    见宁韵寒不语,也明白她对人的冷淡已是由来已久的了,此刻她能回眸看你,已证明她在等待着后话。

    “若芙,你一定知道杨轩去哪里了,对吧。”索菲亚坦诚道。

    宁韵寒一挑弯眉,轻淡的声音如似轻叹,“为何忽然问起他?”

    索菲亚悠然坐起身来,蓝眸满是真诚向她倾述道,“若芙,你可能不相信,因为我爱上他了。也许你说我花心,前一刻还说喜欢你的父亲,此时又说爱上了另一个男人。”轻轻的叹了口气,气馁的低下了头。

    “若芙,如果我说当初喜欢你的父亲,因他那出众的外表与气势,当然不可否认杨的样貌也是出众的,可我爱的却是他无比情深下的那颗温柔而痴情的心。”索菲亚动情道,“我记得那天我无意中走进你的顾伶苑,本想找你的,可却被一阵满是忧伤的琴声所吸引了,那琴声中充满了对心爱之人的爱恋,却又不能相守的悲切,深深的打动了我,就在那一刻我知道了什么是爱,也懂了什么才是真正的爱。”

    碧蓝的眼睛微微泛起羞涩,后却又陷入了浓浓的忧郁中,“可我知道,杨喜欢的是你,爱的是你,虽然他知道他是你叔叔,可从他的琴声中,我知道他所投入的情感过深过沉了,以至于沉陷其中不能自拔了,所以他痛苦,他悲伤,他失落,唯有用琴声来呐喊出心中的声音,也控诉着上天对他的不公,他这一切的一切,也令我为他而落泪……。”

    宁韵寒缓缓的仰面朝天,艳阳的光芒直射入她的眼眸,随着满是稻草芳香的风扑面,她淡淡的笑了,“杨轩有你这样的知己,是他不幸中的大幸。”

    索菲亚感了,我只能说那么多了。”

    宁韵寒却甚是无所谓道,“是吗?”

    索菲亚以为她不相信,很是郑重的发誓道,“我以天神的名义起誓,我说的都是真的。”

    此时,一匹快马如疾风般冲入大营,马上的探子脚步踉跄,连滚带爬的奔向大账。

    没过多久,军中留守防备的大将下达了一系列的命令,军营中的气氛顿时凝重,所有的兵士们都进入了战斗状态。

    “出事了?”索菲亚疑惑满是,“可前方战况很顺利呀,捷报频传呀。”

    宁韵寒从适才那探子奔来的方向望去,淡淡道,“是有人想趁机偷袭军营。”

    索菲亚一拍手掌道,“偷袭这里?也对,此时我们的营中空虚,大军都正与常林城守军交锋缠斗中,一时难心分身回防,所以现在偷袭大营是最好的时机。”

    片刻后,镇守大营的大将带领着一队人马向她们两人走来,只见他身形高大魁梧,虎目生威,精神抖擞,斗志昂扬,在草堆下向她们一抱拳道,“索菲亚公主,大小姐,探子来报,晋王的一部分军队昨夜偷偷越过晋江,此刻正全速赶往我军大营,意在趁我大军出战之时偷袭,故而,末将请公主与大小姐暂且随末将的近卫队离开军营躲避下,末将在此拖延敌人,待到主上回来支援。”

    “晋王?”宁韵寒轻轻念叨,“他亲自带领军队突袭这里吗?”

    “不是,是晋王座下的首席大将,陆岑。”

    “陆岑?”

    宁韵寒半眯冷眸,这人她曾在旻国名将谱中看到过,此人心细如麻,骁勇善战,用兵有道,是位不可多得的良将和人才。

    想罢,唇边挑起一韵唯美的弧度,他心细如麻,也可以解释为多疑,多疑之人定要以虚虚实实,真假参半迷惑于他,方能与之一斗。

    “将军,你命在营中的所有将士,不管是烧菜的还是打杂的,都全部集结起来,给我扎草人,要快。”妖魅的瞳眸难得泛起一韵兴奋。

    可她此话一出,众人皆愕然,“扎草人?”

    轻跃下草堆,随手拍拍衣裙上的草屑,“是的,扎草人,且要扎成同人一般高大,还有,将兵器库中的所有兵器全数搬出,我自有用处。”

    “可这晋王的大军即将到来,大小姐要草人有何用呢?”那位将军不甚明了。

    “就是用来对付晋王大军的。”宁韵寒淡然中几分胸有成竹。

    “用草人来对付他们?”不但那位将军惊愕,连索菲亚都惊呼道。

    “索菲亚,你命你剩余的火枪队埋伏在大营的正门处,看我的指示行事。”

    ——我——是——分——割——线——

    夜幕稍稍降临,太阳不再那般炽热刺眼,整个军营中一片令人生疑的寂静,不见往常的肃整而不是豪爽的气氛,唯有不时噼啪作响的篝火在燃烧着。

    在天边的地平线上,一阵黑压压的尘土飞扬,伴随着连地都为之震动的马蹄轰鸣声,由远而近之。

    而那疾驰而来的大军,似乎也被他们眼前寂静得过分的军营所疑惑了,在不远处勒马停驻了,稍作观察。

    就在他们疑惑之时,从军营内走出五们妙龄少女来,各具天资,唯端坐于古琴前的少女最为出色,虽淡漠冷然,却难掩她美艳绝伦的姿色。

    只见他们如入那无人之境般,少女轻抬皓腕,宽大的白纱水袖随风摇曳,别有一番飘逸的妩媚,待到她如葱白般的十指落在琴弦之上,古琴琴声节琤崆沉厚,悠扬飘渺,曲调又甚是淡雅清幽,意境优美,时而似那高山流水,时而似阳春白雪,沁人心脾,百感横生。

    具可靠情报,夏侯龙舜的大军此刻应正与常林城的守军交战营中空虚的,可这位少女却镇定自若,全无大军逼近的恐慌,如若说这都她装的,那就该从她的琴声中有所外露才对,那哪怕是细微如发丝的慌乱,他陆岑皆能发现的,然,少女的琴声由始至终婉转流畅,这一切皆让陆岑甚是疑惑不解。

    难道那里面有埋伏?还是他们欲来偷袭的计划被人泄露了,夏侯龙舜早有准备,就待他们的到来,来个关门打狗?

    犹豫间,陆岑的副将提议道,“主帅,这也有可能是夏侯龙舜在虚张声势而已,不如我带领部分人马先上前去试探一番,大帅再做打算?”

    “嗯,你去吧。”陆岑点点头。

    宁韵寒见敌方大军中分出一小部分人往她们这边奔袭而来,再次低垂眼帘,红唇微启,“nead。”

    埋伏在大营门两侧的火枪手们早上好了弹药,同时点燃导火线,再闻一声,“fe。”

    所有火枪手一起走出两侧,瞄准着进他们过来的敌人猛烈开火,枪声响彻天际,而那些欲来试探的敌人也纷纷落马倒地不起了,陆岑赶紧下令让他们撤回。

    夕阳也只剩一丝光亮在地平线上,篝火的光亮映照在白色的账篷上,隐约可见手持兵器的兵士们藏匿在账篷中,且每个账篷中的人影重叠,为数不少。

    “大帅,你看,里面有埋伏。”

    陆岑很是不甘的点点头,可他们长途跋涉,披星赶月的一路疾驰而来,竟是这样的结果。

    就在陆岑忿恨不已之时,远处如山崩地裂的马蹄轰鸣声逐渐接近,可知是夏侯龙舜班师回营来支援了,自知时机已错过,无奈之下唯有调转马头撤离了。

    在那地动山摇的大军中,一身耀眼银色铠甲的男人冲锋在最前,手中的马鞭不住的抽打着胯下的坐骑,不顾一切的往回赶着。

    第七十三章助你夺天下之解锁

    不远处金戈铁马狂奔而来,仿若天边滚滚而至的惊天霹雳,声势浩大撼动天地,场面甚是恢弘壮观,令人旁观之人都不禁为之热血沸腾,振奋精神。

    而在队伍最前列的是一骑黝黑壮硕的骏马,马上是一身耀眼银铠的男人在不住的催促着马儿的飞奔,速度之快让人无法看清其容颜,但他所过之处均带起了阵阵暴戾的杀气与刺骨的寒意。

    庞大的军营就近在眼前了,只见他凌空跃起,飞身疾驰向军中主帐,欲寻找着些什么,没多会又冲了出来,此时他身后的大军以赶至,人影混杂凌乱,可他一双冰眸却仍在不住的找寻着,不放过一丝与之相似的背影,慢慢的本是深邃的凌厉冰眸,变得慌乱了,在这人潮涌动中,怎么都找不到他所要找寻的人儿。

    脑海中不断的浮现种种,她被掳劫了,她受伤了,她失踪了,还是她已经……

    他不敢往下想,但每一个可能性都是他不愿意看到的,他懊悔,他自责,为何没将她带在身边,就算前线危险重重,也有他全力的保护,哪怕两人会在前线上阵亡,最起码他们还是能在一起的,不像如今她生死未卜,让他几欲发狂。

    他茫然无措,也不知道找了多少个帐篷,他只知道他一定要找到她,哪怕只是她的一片衣袂,可上天如似在捉弄他一般,就是没看到那抹单薄的身影,就在他快为之癫狂之时。

    在他不远处,白影卓立在人群之中,不住在她身旁晃动的人潮,令她的衣裙飞扬,青丝撩动,但美丽的玉颜不曾为眼前的混乱有所不悦,从容自若,处世不惊,仿若是冷眼旁观棋局之人,也让他有种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的感觉。

    瞬时间,那些纷扰涌动的人潮如似成了背景,嘈杂的声音也消失了,眼中只有那抹清丽的白色身影,而那抹白影如似也发现了他的存在,清寒漠然的冷眸闪过一丝喜,在汹涌的人潮中,他们同时迈开了脚步,拨开人流,一心只为奔向对方。

    仿若经历了千辛万苦,历尽磨难,脚下的铁锁几欲将她绊倒,可她依然往前,只想在他那清冷的怀中,紧紧的靠着,听着他呼唤她的名字。

    如若说适才在陆岑的千军万马前她没有害怕,那是骗人的,她也害怕了,特别是看到他遍寻不着她,悲伤溢满双眸而几欲发狂的眼神,她更是起了后怕,如果陆岑不是多疑,一心只想着踏平这军营,她可能早就香消玉损了,那时他又会怎样的疯狂?

    他就在眼前了,伸手欲投向他的怀抱,却被人流所推到,就在快倒下的刹那,他起来了,她也笑了,因为她有种感觉他不会让她受伤的,哪怕是一丝伤痕。

    如似用尽平生所有的气力般,她紧紧的回抱着他,他更是深深的将她拥入怀中,不再让一分一毫的距离存在他们之间。

    她的柔语轻声,几乎淹没在了嘈杂之中,但他却听得分外的清晰,“你来了。”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却让他无比的安心,也无比的雀跃。

    “是的,我来了,但却来晚了。”他自责的回道。

    伊人抬首望向他,轻轻的摇摇头,小手抚上他满是尘土的俊彦,踮起脚尖,轻轻的在他唇边印上一吻。

    那轻轻的一吻,让他狂喜如似铺天盖地的浪潮,冲刷着他的心,了,只见片片衣袂零碎散落满地,肌肤间的亲密,让二人均难心自抑,不住的抚摸着对方。

    呼吸急促了,轻吟娇媚了,动作狂野了,他们的心却靠近了……

    “不,我还不能。”夏侯龙舜在自己尚能控制之时,急忙退开。

    “龙。”

    一声因他的离去而不禁失落的轻唤,让他一阵错愕。

    呆呆的望着她满是绯红娇艳不已的小脸,片刻后,再次拥住她,带着几分期待的雀跃与不确定,柔声问道,“你……你适才叫我什么?”

    人儿轻笑,尽带妖魅摄魂的魔力,兰气轻吐,再次唤道,“龙。”

    她的再次呼唤,却唤来了他由心底深处涌上的酸,直漫上鼻尖,眼中微微的湿润了,总以为今生恐难得到她的心甘情愿了,但上天却让他在一天之内拥有了,狂跳的心在害怕这一切的不真实,他也不敢眨眼,唯恐就在那眨眼的瞬间,一切又被打回了原形,一切都是虚幻一场。

    贴上她的额,轻声道,“再叫我一声。”

    玉臂缠上他的颈项,红唇轻贴他的耳边,“龙,龙,龙,要我。”

    “若芙,我的若芙,我在做梦吗?”夏侯龙舜虽狂喜不已,但却也害怕不已,就怕这只是美梦一场。

    小嘴轻咬他的薄唇,直到一丝鲜红溢出,丁香小舌为他轻拭去,“感觉到了吗?”

    “感觉到了,感觉到了。”

    薄唇狂野的吻着她,唇舌不住的撩动着她的唇齿间的芳香,让彼此的亲密的交融着,缠绵着,意,慢慢的也理解了他的心,轻轻的点点头,“我等你。”

    吻,星星点点沿着她的胴体一直往下,直到那寒铁石锁链上,哐当一声,锁开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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