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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一次只会盯一个目标,待目标达成后,再盯下一个目标!”

    巽的脸涨成猪肝色,紧张地看着她越走越近,恨不能将身子挤进墙里去,喉头干涩地喝道:“站住!不许过来!”

    苏小沫白了他一眼,“你这德行,我还不一定把你当下一个目标,紧张什么?”说罢将耳朵贴到窗板上,细听隔壁的对话,不过隔壁房的那两人似乎在打哑语,一点动静都没有。苏小沫撇了撇嘴,心想,没动静也好,至少没在那个啥啥。

    一扭头,发觉巽双目喷火地怒瞪着她,苏小沫不解地问:“你眼睛抽筋了?”

    巽咯咯地咬牙,“我哪里差了?要相貌有相貌,要身材有身材,要武功有武功,要什么有什么,比你身边那娘娘腔的明子奇和展鸣好得多!”

    “谁娘娘腔?”还不等苏小沫回击,门外便传来展鸣愠怒地声音,房门随即被呯地一声推开,展鸣周身冰冷的杀气随即充盈了整个房间。

    巽立即象泼了水的炭盆,熄了气焰。

    这两人谁都不服谁,又一心想为自己的帮派出头,在暗中交过几次手,苏小沫知道,看这情形肯定是巽吃了亏。于是她乐不可支地道,“巽,你不必动气,大不了我下个目标就选你好了。”

    巽恼得脸红脖子粗,“滚!谁稀罕让你选!”

    苏小沫笑得站不稳,是被展鸣抱回房间的,而巽的脸色,一直到第二天三人上山间寻访时,都是臭臭的。

    天机阁先前派来的弟子,打探到云中鹤的踪影曾在东面山区出没过。三人在东山寻了一天,眼见天色渐黑,不得不打马回城。

    苏小沫在马上频频回头张望,这大山连绵几百里,只怕派来千军万马,也得一个多月才搜得完。她皱了皱眉,不是她不相信天机阁调查的结果,而是觉得这其中有些不合理之处。按理来说,大盗之所以当盗贼,无非是想挥金如土又不想自己去赚钱。好不容易盗得奇珍异宝,却躲到这荒无人烟的山里来,不是什么都享受不到?

    苏小沫把自己的疑问提出来,展鸣和巽听后也觉得有道理,那山中出没的人影,只怕是云中鹤的烟雾弹,因为这十年来,一直有人在找寻他。

    三人于是决定将寻找的重点放在城内。既然云中鹤在东山出没,那么他住在东城区的可能性便会大一些。第二天,三人在东城区逛荡了一整天,向茶楼酒肆的小二、无事闲聊的老汉打听,吴川城中有哪些财主,至夜间,再到各财主家去夜探。

    吴川不是大城市,城中能称得上财主的,不过七人而已。云中鹤的相貌如何,根本无人知晓,三人推断云中鹤会武功,家中如果突然出现不速之客,必定会有所反应。一连几晚,三人在这几家财主的院中屋中穿过来穿过去,都不曾被人发觉,就算站在床边,那些个财主依旧抱着小妾酣声如雷。

    苏小沫累得都不想再继续下去了,尤其让她抓狂的是,她有强烈的直觉,云中鹤就在这七人之中,可她却两眼一抹黑,完全不知如何辨认。轻功好的人至少应当身轻如燕吧?苏小沫咬牙切齿地想,可这七个财主的腰身没一个比无欢小的!

    她在心中反省,自己是不是太多事了点?为什么一定要自己找?为什么不跟在深雪这些人的身后,等他们找到后再抢夺呢?

    这个主意说出来后,展鸣和巽都赞成,三人讨论之后,决定要分头行事。因为天机阁消息极为灵通,目前知道云中鹤在吴川的,还仅有他们三人。但只要他们开始在城中寻找云中鹤,消息便会散布出去,其他的人马便会闻风而动。

    因此,三人决定由展鸣到景川去引导深雪等人过来;而苏小沫与巽则利用淳亲王赐的禁卫腰牌,到吴川府衙找知府大人,通过官方渠道来接触这几名财主,能在展鸣赶回来前找到云中鹤更好。

    是夜,展鸣立即启程赶往三百里之外的景川,在景川城中找了两日,便发现了深雪的行踪。他不动声色地悄悄将云中鹤在吴川的消息传给了一位武林中人,这消息不出一日便被深雪得到。

    深雪已经来过两次景川了,至今才得到一条颇为有用的消息,便带着人手立即启程赶往吴川。展鸣见他动身,才悄悄地返程,并赶在深雪之前回到吴川。

    此时的苏小沫与巽已经是吴川知府陈大人的座上贵宾。两人凭着禁卫的令牌,轻易地取得了知府大人的信任。无论什么事都是巽出面,苏小沫只当自己是他的随从。巽这八卦男扮起官差来有模有样,不过一日便与陈大人称兄道弟。两人以机密军务为由,调了城中户籍查看,发现这七名财主中,只有四人是一直在吴川的,另外三人都是近几年才来落户。

    这三人谁是云中鹤呢?这五天苏小沫与巽没少参加陈知府举办的宴会,与各财主、乡绅、举人、秀才等混了个半生不熟,却无法猜测出云中鹤是谁。

    待展鸣回来后,三人关在屋中商讨了近一个时辰,决定兵行险招,故意炫耀身上有玄铁兵器,吸引云中鹤的注意,看能不能让他露出马脚,赶在深雪等人到吴川前,先将盒子抢到。如果云中鹤实在是老谋深算不动如山,那就等深雪来解决他。那帮人不是会摄魂术吗?也许比他们的方法更管用。

    当晚,陈知府又宴请禁卫大人。苏小沫三人打扮得精神抖擞,在衙吏地引领下步入正厅。

    苏小沫前脚刚踏入门槛,便愣在当场,一个她想都没想到的人,正坐在正厅的首位上,高傲地接受着陈知府的曲意奉承。

    第六十四章 玄铁匕首

    陈知府听到衙吏的禀告,忙起身迎接,连连拱手道:“伍大人!苏大人!请!请上座!”

    苏小沫还在迟疑不决,假名伍刚的巽已经大大咧咧地走了进去,苏小沫在心中唉叹,您老人家没看到坐在里面的齐云山吗?

    齐云山此时还未发觉巽和苏小沫,他知道有人进来,但依旧垂眸品茶,连斜眼都不给人家。他十天前才因宁王爷的推举兼之自己出色的武艺,当上了大内侍卫总领,正春风得意之际,一般的禁卫自然不太在眼里。

    既然巽已经在齐云山的身边坐下了,苏小沫和展鸣只得跟了进去。

    直到陈知府热心地为他们相互介绍时,齐云山才将余光调了过来,一瞥之后立即连头都转了过来,睁圆了眼睛,将目光在苏小沫和巽的脸上来回穿梭,似笑非笑地道:“苏小姐和这位……伍护卫何时成了禁卫?齐某怎么毫不知情?”

    巽冷笑一声,“咱们投在淳亲王府下,是淳王爷亲自保举的我三人。怎么?还得先问过齐统领的意思?”

    这句话问得齐云山十分尴尬,忙转移话题,指责苏小沫道:“苏小姐你会武功吗?不会武功如何当禁卫?况且你是宁王爷的媳妇,为何要投在淳王爷府下?容齐某人劝你一句,人不可忘恩负义!”

    苏小沫故作不解地道:“淳亲王告诉我说,不必一定要会武功,有一技之长就可为国效力。难道齐统领不是为国效力而只是为宁王爷效力么?”

    齐云山的脸色万分难看,忙向远方拱手道:“齐某一片赤胆忠心皆为皇上!怎会只为宁王爷?”貌似苏小沫太会胡搅蛮缠,他于是打住了这个话题,心中猜测苏小沫来吴川的目的是否与他一样——为了云中鹤。

    苏小沫也在猜测着齐云山此行的目的,他已经升任大内侍卫总领,怎么还有闲功夫跑到这么偏远的地方来?莫非也是为了云中鹤?

    一顿晚宴在各怀心思之下用过,陈知府将他们都安排在官驿之中住宿,虽然院落不同,但低头不见抬头见,成了相互监视的最佳场所。

    深雪在展鸣之后抵达吴川,包下了城中最豪华的福来客栈的一个单独小院。展鸣请那名天机阁的女弟子监视深雪,深雪的一举一动都会在当晚详细地报告给苏小沫。

    一群人,三批人马,在各自猜测相互打探之中度过了两日。这天城中的财主位一同做东,请陈知府和京中来的大官们到花明楼玩乐。

    一大群人呼啦啦地簇拥着齐云山往花明楼里走,齐云山万分享受这围捧的过程。苏小沫鄙视地白了他一眼,小人得志!

    将目光往旁边一转,猛地瞥见一名粉耦色华衫的年轻男子侧目观察自己,苏小沫忙上下打量他,这男子却做无心状移开了目光。

    展鸣忽然用传音入密告诉她,是深雪,他看到师妹跟在男子身后。

    原来是他!苏小沫挑眉轻笑,随着众人步入花明楼,没再理会男子窥探的目光。让对手以为自己在明他在暗,不失为一个麻痹人心的好方法。

    众人在雅间落座后,花明楼的妈妈便殷勤地领了一大群小倌妓子进来,除了苏小沫他们三人拒绝有人陪伴,其余每人都是一个抱两,丑态百出。

    齐云山取笑苏小沫不懂及时行乐,苏小沫冷笑道:“并非不爱行乐,只是胃口被眠月楼的小倌养刁了,这些庸脂俗粉还入不了眼。”

    齐云山忍不住问,眠月楼的锦瑟已经嫁人,难道又推出了台柱?

    苏小沫一脸回味无穷的笑容,高声道:“眠月楼的老板深雪公子,小沫有幸留宿一晚,他可比任何小倌都出众。”言罢又是一笑,这笑容齐云山以为她在回味,其实她是想到,这么大声,一心偷听这边动静的深雪应当听得很清楚吧?只可惜这边这么吵,害她听不到磨牙声。

    坐在苏小沫身边的巽一脸的鄙夷,似乎对她的行为极为不耻。苏小沫忍不住用传音入密调笑道:“伍大人不爱妓子,莫非是想小倌?”

    巽咬牙切齿地附在她耳边咒骂了几句,苏小沫不怒反笑。一直在关注他们三人的齐云山不由得笑道:“几位大人在说些什么,如此高兴?不如让大家也乐呵乐呵。”

    见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苏小沫嫣然一笑,竖起手指摇了摇,“不可说不可说!这可是小沫以后晋升的筹码。”

    这么一说,齐云山便更好奇了,非要她说不可,陈知府和几位财主也在一旁帮腔。

    苏小沫脸上露出十分为难的表情,将玉手伸入怀中,似要取出一物,却又空手出来,再伸进去,再空手出来,如此几次。

    齐云山瞧得心急,忍不住呵呵地笑道:“莫非苏小姐是得了什么宝贝,想献给淳王爷?让咱们开开眼界,又不会如何,难道在座的各位还敢同淳王爷抢宝贝不成?”

    众人纷纷附和。

    苏小沫这才下定决心,从怀中摸出一把小匕首,刀柄上镶有宝石,刀鞘十分精美。

    齐云山一瞧失望至极,华美的兵器多半没实际用途。

    苏小沫瞧着他摇了摇头,一脸“你太不识货”的表情,轻扬了扬手中的匕首,得意洋洋地道:“小沫这趟出来办差,可没白跑,机缘巧合得了这件神匠亲手打造的玄铁兵器,想必齐总领也该知道玄铁兵器是何价值。”

    齐云山一听便直了眼,直嚷着要见识见识,但苏小沫始终不答应,宝贝至极地小心收到怀里,转头看歌舞,恨得齐云山双目喷火。

    直至半夜,歌舞方歇。

    苏小沫回到官驿,便问巽和展鸣,那几位财主有谁流露出对玄铁兵器有兴趣?两人摇了摇头,他们一直仔细观察,但没发觉任何人有异常。

    苏小沫十分怀疑,按说十年都没能将一个盒子打开,心中对玄铁的渴望应当到了顶峰才对,这云中鹤还真是不可小觑,除非……她瞧了一眼展鸣平凡的面具,除非云中鹤也戴了面具,便能掩住真实的表情。

    她掐指算了算时间,出来已经十九天了,她答应了无欢一个月内回去的,路上还要八天时间,只能在吴川再等三天。三天之内云中鹤还不行动,她也必须回天都了。

    第六十五章 夜入深山

    苏小沫在焦急地等待中度过了三天,明天,不得不启程回天都了。

    用过晚饭后,三人一同回了苏小沫的房间。

    苏小沫气恼地抓起床上的枕头乱敲,“打死你个小人云中鹤!”

    这几天晚上,她们三人都严阵以待,每晚各自回房后,展鸣和巽再悄悄地潜入她屋内,埋伏地衣柜边和窗下,只等云中鹤来盗匕首。可是,美好的愿望夜夜落空,云中鹤象是完全不在乎那盒子能否打开似的,根本不出现。

    “我猜,肯定是今晚!”苏小沫一手指天,万分肯定地道。

    “你每天都这么说!”巽毫不留情地反驳她。

    苏小沫立即象泄了气的皮球蔫了下来,强打精神道:“他可能猜到我们在引他出来,所以让我们空等几晚,好消耗我们的精力。”越想越觉得这种可能性大,这几天夜里不睡,白天还要强打精神四处晃荡,三人的精神明显萎靡。

    展鸣听后点了点头,又蹙起眉头道:“如果云中鹤猜出我们在引他出现,那么他肯定会用迷香。”

    迷香?苏小沫想了想,忙从包裹中取了一件衣服出来,剪成几块,将一些木炭敲碎缝在布块内,反复加了几层,做成一个简易的防毒面具。她得意地晃了晃,“有了这个,就不怕什么迷香了。”

    以木炭为芯的防毒面具,连催泪瓦斯都能防得住,她相信对付迷香应当没问题。那当然,为了保险,苏小沫还现学现卖地在房内熏了几支艾香。

    刚刚弄完,窗棂便咯噔一响,一道黑影从外跃入,一个踉跄,摔在房内的地板上。

    苏小沫微惊之后便猜不可能是云中鹤,定睛一看,居然是那名天机阁的女弟子。展鸣已经过去将她扶起,飞速地点了她几处|岤道,并喂下几颗药丸。

    过了片刻,那女子缓过一口气来,细说今日种种。原来是她在跟踪深雪时,一时不慎让深雪觉察出她的气息。深雪的武功十分高强,将其打伤后,她只得用烟雾逃脱。

    展鸣让女子回天机阁养伤,那女子转眼便消失了影踪。

    苏小沫十分担心深雪跟在后面,推开窗查看了许久,这个时候把深雪引来,不是多一个对手?

    展鸣对她如此不相信天机阁的弟子,颇为不满,轻哼道:“若是深雪跟在她身后,她会自尽也不会到这来的。”

    苏小沫只得嘿嘿干笑几声,“既然你们俩的口罩都已经做好,我们就好好休息一下吧。估计云中鹤要来也是近四更的时候来,那时的人瞌睡最重。”

    展鸣和巽点了点头,各自回房,待过了一柱香的时间,又悄悄地潜入她房内,找好隐身之处。

    苏小沫戴着厚重的口罩,呼吸颇有点不畅,因而睡得不是十分安稳,朦朦中感觉有人悄无声息地立在床前,轻轻挑起床帘。

    苏小沫忙将眼睛微睁开一条缝隙,一个不算太高的黑色人影立在床前,在冬季的深夜里,几乎与黑夜融为一体。

    黑衣人悄悄地将五指展开,以一种闪电般的速度在苏小沫的怀中一探,无物!他又将手探向枕下,还是没有。锐利的目光一扫,发觉床内侧似有一个包裹,他忙探身去拾包裹。

    苏小沫等的就是这一刻,待他身子横过她上空这一瞬间,迅速地掀被盖住他的头和脸,出手扣向他的脉门。

    那人进入之前用了迷香,没想到苏小沫还能出手,微惊之后便快速反应,侧身闪过劈头盖脸而来的棉被,迅猛地反手来扣苏小沫的脉门。

    苏小沫单手一撑,闪过他的进攻,同时躲到安全之处。

    展鸣和巽立即从暗处冲出来。长鞭、长剑同时夹攻。

    黑衣人见势不妙,忙掏出兵器,一对弯勾,与两人战成一团。

    黑暗之中响起“乒乒乓乓”地急响,三人瞬间便交手了几个回合。

    苏小沫迅速地跃下床,点燃烛火。

    光线铺满房间的那一霎那,黑衣人猛地洒出一大包粉沫,展鸣和巽恐是毒药,忙一手掩口,眼睛也眯了起来。

    黑衣人乘机连攻三招后,猛一提气,背贴着墙壁往上窜起两米高,足尖一点墙面,身子象利箭一般冲向窗外。

    虽然三人料定云中鹤的轻功很高,但亲眼见到如此快捷诡异的身法,无不愕然。

    三人拔足便追了出去。

    这边院落中兵器互击的动静,将齐云山惊醒,他立即窜过来看个究竟,正遇上云中鹤逃遁,也忙追了过去。

    五人便在房屋顶上展开追逐。黑衣人在前,苏小沫等三人在后,齐云山在最后。

    黑衣人的轻功虽然很高,但这四人的轻功也不弱,况且齐云山精通夜间捕人之技,不时甩出流光弹,照出黑衣人逃逸的背影,更是为四人指明了方向。

    黑衣人见甩不掉几人,忙往城外窜去。在东山,还有一处他的秘密基地,适合藏身。

    到了山中,黑衣人的轻功优势便显了出来,几个飞纵之后,便消失了踪影。

    但刚才苏小沫已经在他胸前背后抹上了磷粉,黑衣人一跃一落之间,磷粉便会散落在地,在黑暗中发出幽幽的光亮,四人顺着微弱的磷光,摸到了黑衣人的秘密基地之外。

    这是一处山洞,洞门口有一扇大门,刚才四人在远处隐约听到轧轧声,应当是机关转动的声音。

    齐云山怕苏小沫为了独占宝贝会先向他下手,一直远远地跟着她们三人,此时见到了目的地,眼珠一转,诌笑着建议:“苏小姐,既然大家都是为了同一个目的,我也不说虚的,不如我们四人先联手,将云中鹤抓住,再讨论这宝贝的归属。反正你们这边有三个人,我怎么都不会是你们的对手!”

    他心中拿定的主意,是先稳住他们三人,等宝贝抢到后,再派官兵来围剿。这三人武功再高,也架不住群殴。

    苏小沫能将他的心思猜个八九不离十,于是使了个眼色给展鸣和巽,要他们俩先打晕齐云山。

    齐云山见势不妙,忙自我吹嘘道:“鄙人在机关暗道方面颇有研究,这洞中恐怕机关众多,总得有人先行试探!”

    苏小沫闻言犹豫不决,瞧了身边的两人几眼,三人用眼神讨论一番,觉得齐云山的建议有几分道理。虽然展鸣和巽都习过机关玄理,但多一个人多一分智慧,不如先与他合作,到洞中找到云中鹤再说。

    于是,苏小沫向齐云山点了点头,偏头一指石门,“请齐总领看看机关在哪。”

    那齐云山也的确有几分本领,在石门处摸索了片刻,便找到一处突起,用力往下一按,石门轧轧地旋开……

    第六十六章 黄雀在后

    石门轰地一声旋开,露出一条黑幽幽的隧道,深处的洞壁上泛着清淡的暗蓝或暗红的幽光。

    苏小沫四人分立洞口两侧,等待片刻,不见有暗器飞出,便探头向洞内望去。

    齐云山拣起几块小石子,分次掷于洞口内的不同区域。

    “骨碌碌”,小石子的滚动声在寂静的山林中分外清晰,小石子滚出很远才渐渐停住。众人侧耳细听,以此判断机关所在。

    半晌后,齐云山判断最近这段路没有机关,于是点燃火折率先踏入洞中。

    苏小沫忍不住提醒他,“你用火折,不是将自己置于明处吗?”

    齐云山觉得有理,便熄了火折,四人摸黑进入山洞。

    四人小心翼翼地洞中穿行了一柱香的时间,并没遇到任何机关的阻碍,隧道洞内的光线越来越亮,闪烁着各色幽光,犹如霓虹一般。越近洞底,四人心中越发忐忑不安,行动更加小心谨慎。

    走在最前的齐云山突然顿住脚步,摆手制止三人前行,用长剑轻点前方的地面。展鸣见机忙跃到另一侧,用长剑轻敲洞壁。

    忽然,齐云山的长剑触到某处机簧,发出一声脆响“叮”。

    苏小沫和巽忙往后退,背部紧贴着洞壁,谨慎地戒备着如蝗的暗器。

    但意想中的暗器并没飞来,洞内再度陷入沉寂。

    四人忙用传音入密交谈,猜测种种可能,半晌不敢轻易行动。

    就在大家一致决定继续前行的时候,迎面突然激射过来密如雨点的暗器。

    四人忙挥舞各自的兵器,搁开近身的暗器。

    好容易一波方平,另一波攻击又起。直忙乱了一盏茶的时间,暗器终于没再发射。苏小沫偷眼瞧了瞧地面上的暗器,乖乖,居然是一颗颗小拇指粗细的珍珠或宝石,散落在地仍旧发着或柔和或明亮的光泽,犹如铺就一条宝石大道。

    齐云山显然也发觉了暗器是何物,忍不住哈哈大笑,“云中鹤,怎么?没货了?当初怎么不多盗些来?”

    洞内立即响起一阵桀桀怪笑,云中鹤边笑边道:“这些劳什子爷爷这多的是,只是让你们出出汗而已,没必要用尽。”

    苏小沫听了这话心中咯噔一下,什么意思?四人忙用眼神交流,心中都在揣测云中鹤的用意——他一人在洞内,似乎并不害怕,还似在等待四人前来。

    那桀桀的怪笑声再度响起,云中鹤得意地道:“你们不必心急,立即便会见分晓!”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云中鹤的话音刚落,苏小沫便觉得四肢乏力,身子软软地靠在壁上。再看其余三人,齐云山直接呯地一声摔倒在地,展鸣和巽也是一副提不起力来的样子。

    苏小沫等人心知肚明,洞内一定有某种迷|药,需要借运动来发挥作用,好在三人都戴着防毒面具,好歹挡了一挡,但为了麻痹云中鹤,三人学着齐云山的样子晕倒在地。

    不一会儿,云中鹤便悠然地踱了出来,用脚拨了拨齐云山和巽,得意地笑了笑,径直走到苏小沫身边,弯腰便想取她怀中的玄铁匕首。

    在云中鹤的手即将触到苏小沫的那一瞬间,展鸣和巽从地上一跃而起,一左一右攻向他的两肋,而苏小沫手臂一挥,软剑如游蛇一般缠上他的手臂。

    瞥见云中鹤诧异惊愕的眼神,苏小沫嫣然一笑,“不好意思哈,我们不怕毒药。”

    其实是他们三人服了万清丹。万清丹是种解毒的灵药,虽算不得能解百毒,但一般的毒都能解,对奇毒烈毒也有缓解的功效。这种药是天机阁秘制,出发前苏老爷交给她的,今天刚好派上用场。

    那云中鹤名号“盗王”,也非浪得虚名。他鼓足内力手臂一震,便将苏小沫的软剑震开,身形同时拔高几尺,躲过了展鸣和巽的夹攻。

    刀剑纷飞,四人战成一团。

    云中鹤的武功高强,轻功卓绝,跃、闪、腾、挪,总能在电光火石的一瞬避开致命一击,在三人的围攻下,如游鱼一般穿来穿去,游刃有余。

    苏小沫战得心焦,希望齐云山早些醒来,助上一臂之力。拿眼向地面扫去,这一扫才真叫心惊,齐云山不见了。

    苏小沫心中大怒,靠之,这姓齐的居然是装晕!这会肯定是到洞内找盒子去了,居然想利用她们三人拖住云中鹤,他自己渔人得利。做梦!

    她眼珠一转,立即大叫道:“齐总领,找到盒子没有?你快点,我们坚持不住了!”

    云中鹤猛听她这一嚷嚷,最初的反应是,这是让他分心之计,再拿余光瞥向一旁,心中不由得又急又怒,那人果然没了踪影!

    云中鹤立即长哮一声,虚晃一招,身形往洞内飞窜而去。苏小沫使了个眼色,展鸣和巽立即会意,没尽全力拦他,只是跟在他身后,由得他去与齐云山交手。

    隧道的尽头,是六个相互融通的溶洞。

    溶洞中散落着各种珠宝、玉器、金砖、银锭……各色的亮光耀得人眼睛都睁不开,只能眯着视物。

    齐云山正在悄悄地翻找有可能是镖品的盒子,冷不丁听到苏小沫大叫,心中愤愤,这不是将云中鹤引来吗?这女人真够歹毒!

    齐云山忙加快手上的动作,想赶在云中鹤和苏小沫等人到达前寻找到。可溶洞中的盒子出奇的多,他并不太能确定盒子的形状,只能每一个都打开来查看。

    眼光瞄到一个黑黝黝的金属盒子,齐云山不由大喜,忙扑过去拿在手中。正想打开看看里面的东西,眼前便黑影一闪,手中的盒子没了踪迹。齐云山大怒,立即拔出长剑,痛击云中鹤。

    齐云山的武功与云中鹤不相上下,轻功却差得多,几招过后便显出败相。

    苏小沫等人既没上前助阵,也没袖手旁观,在齐云山即将败落之时,他们还是会放一冷剑,逼退云中鹤。

    齐云山和云中鹤都清楚苏小沫的打算,想让他们俩斗个两败俱伤再出手抢盒子。两人同时在心中大骂:卑鄙无耻!

    可是让他们俩结成统一战线也是绝不可能的事。两人只得一边暗骂,一边咬牙硬战,一边往三人这边移动,都期望将战团扩大,尽快将对手击倒,再图突破。

    展鸣和巽两人一直关注着恶斗的二人,判断何时是出击制服他们的最佳时机。苏小沫在一旁瞧着这两人一脸扭曲地恶斗,乐得只差没搬张椅子,翘起二郎腿嗑瓜子了。她几乎觉得已经将盒子抱在怀中了,只差钻研一下六芒星做的钥匙要如何开锁而已。

    空中突然飘来一阵清雅的花香,苏小沫三人都戴着口罩,嗅觉没恶斗中的二人灵敏。当他们三人察觉气息有异时,云中鹤和齐云山已经软倒在地——这回是真正地晕厥了。

    原来山寨版的防毒面具并不是万能的!

    苏小沫只觉得浑身酸软无力,展鸣抱着她靠坐在洞壁上,不住地调均内息。

    “没用的!这是我精心研制的软筋散,就算你们服了灵药也没用。”一道娇柔的嗓音伴着一阵扑鼻的玫瑰香气,涌入洞内,宫夫人娇小婀娜的身影出现在隧道尽头。她的脸上尽是得瑟的笑容,娇柔妩媚之中透着狡黠。

    苏小沫忍不住一阵恶寒,抽了口凉气道:“宫夫人,什么年纪的人就该干什么年纪的事!这种笑容如果早个二十年用,谁都会说你可爱。可你现在还笑得一脸天真烂漫,不觉得象老黄瓜刷绿漆——装嫩么?”

    巽很给面子地大笑附合:“没错,看得我一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宫夫人大怒,瞪圆了美目,随即又强行平静下来,娇笑着对身后跟随她进来的两名蒙面男子道:“去!给我撕烂她这张嘴!”

    那两名男子并没行动,左侧的人轻声道:“娘亲,还是快些拿了盒子赶紧赶回天都吧,免得夜长梦多。”

    宫夫人不满地横了他一眼,“如此不镇定,真没出息!咱们是最后的黄雀,还用担心什么?”

    宫夫人一转眼瞧见苏小沫正盯着她,不由得轻笑道:“怎么?想不通我怎么会来?现在告诉你也无妨。那天在永业庵,门外文府的侍卫的确都晕倒了,可是有一人却不是文府的侍卫。这么说你懂了么?”

    她瞥见苏小沫难看的脸色,笑得更是得意,“姓紫的贱人怀疑深雪,当我不知道么?我当然要多安几个心眼不是?而且你派来跟踪深雪的女子,早就被我们发觉了,故意留到今天才动手,你可知是为什么?就是为了将迷|药带给你们!早在你们为她疗伤的时候,就已经中毒了,我只是让它现在才发作而已。你也的确算是聪明的,只可惜……你的对手是我!”

    宫夫人说罢便不再理采苏小沫,只身走到云中鹤跟前,将他怀里的盒子一把抢过来,嘲笑他道:“拿着一个盒子十年都打不开,要是我,早就切腹自尽了,免得传出去丢人!”

    宫夫人将拿子捧在手中瞧了瞧,盒子正面有一处图形与六芒星十分吻合的凹陷,心中大喜,知道是找对了。

    云中鹤眼睁睁地看着宫夫人拿着盒子准备转身离去,自己却无法动弹,不由得恳求道:“这位夫人,请告诉我盒子中是什么,让我死也瞑目。”

    他无意中得知威远镖局押了一趟十分名贵的镖,便起了贪心。自从抢到这个盒子后,身后总有人不断地追逐他,令他对这个盒子无比好奇。只是玄铁制的盒子非钥匙无法打开,他一直在四处寻找这盒子的钥匙,或是玄铁制的兵器,想来个以硬碰硬。前几天听到苏小沫说得了件玄铁匕首,他不是没怀疑过,但贪念和好奇心使得他最终下定决心铤而走险,却没想到会落得如此下场。

    宫夫人哪会满足他的要求,冷冷一笑,“那你就死不瞑目吧!”

    苏小沫噗哧一笑,“宫夫人,我想你也不知道吧,却在这逞能。”

    宫夫人原想咒骂回去,却又柔媚一笑,取笑苏小沫道,“还真亏得你想出用玄铁匕首引诱云中鹤的这个计谋,省去了我们查来找去的麻烦。为了表示谢意,一会让你死得痛快点。”

    苏小沫连正眼都懒得给她,“有病!”

    宫夫人张狂地大笑几声,忽地将目光调向展鸣,半蹲在他面前,一伸手揭下他的面具,展鸣那张完美无缺地俊脸便完完全全呈现在她面前。

    宫夫人的目光突然变得迷离,轻声呢喃道:“阿举,好久不见!”

    展鸣恼怒地蹙起浓眉,不屑地冷瞥了她一眼,便垂眸看向怀中的佳人。他十分愧疚无法保护她的安全,体内的真气无法凝聚,难道……真要一同葬身在这山洞之中?

    展鸣鄙视的目光激起了宫夫人的怒火,伸手便给了他一个耳光,大骂道:“谁许你看不起我?论理,你还该叫我一声姨娘!”

    瞥见展鸣的目光始终不曾落在她身上,宫夫人怒极反笑,晃了晃手中的盒子道:“你可知这里面是什么?这小丫头以为我不知道,哼!天底下的事,我若想知道,总能知道!你可知你爹爹临死前曾来求我?求我保护你们母子!哈哈哈,可笑之至!他若早这样软语求我,我为他死也甘愿。可惜太迟了,这件东西他殚精竭虑要隐瞒,我却偏要将它送与想要的人。”

    宫夫人站起身,张狂地大笑,“哈哈哈,我要用它换得荣华富贵,让你九泉之下的爹爹死不安宁!”

    展鸣闻言冷冷地盯着她,不屑地道:“难怪爹爹会休了你。原来你是个疯妇!”

    宫夫人怒不可遏地再次扬起玉手,想再扇他一耳光,跟随她的其中一名男子伸手拦下,劝她道:“娘亲,就快天亮了,咱们还是快走吧。”

    宫夫人猛烈地深呼吸几次,才压下心头的怒火,板着俏脸道:“也好!不过,我要你亲手杀了这对狗男女!”

    那男子顿时愣住,忍不住轻声唤道:“娘亲,他……他是我弟弟……”

    宫夫人扬手便是一记锅贴,“记住你姓宫不姓杨!你若认杨定举为爹,就别叫我娘亲!”

    苏小沫忍不住冷笑,“可悲啊可悲,把儿子养这么大,还得用威胁的,人家才认你这个娘。”

    宫夫人正要发怒,那男子抢前一步指着苏小沫怒道:“我们母子说话,不用你插嘴。”

    苏小沫一脸怜惜地看着他,“深雪公子,我是念在咱俩好歹做了一夜夫妻,才为你出头的。你怎么这么不领情呢?”

    深雪怒道:“不必你出头!”

    宫夫人冷冷一笑,“你看到了吧,你想为他俩求情,可人家并不买帐。你下不了手就算了。阿生,你来杀了这几人,这丫头聪明得紧,只怕早就猜到你是谁了。”

    苏小沫翻了翻白眼,还用猜吗?用脚趾头想都应该知道是楚莲生吧?

    楚莲生迟疑着不上前,只是劝道:“夫人,我们应当赶紧离开这里才是,再留下去恐怕不安全。”

    宫夫人大怒,“不灭口怎能安全?杀了这几人,谁会知道东西在我们手上?”

    苏小沫见这两个男人似乎都不想杀她们,心情大好,不怕死地调笑道:“宫夫人,你怎么说来说去就是自己不动手?是不是怕我变成恶鬼,每晚来找你?有可能哦,我今天里面穿的是红衣服呢,是会变成厉鬼的!”

    宫夫人的俏脸顿时变得雪白,她的确……从不亲手动手杀人,可是又看不得苏小沫嘲弄的眼神,咬了咬牙,劈手从儿子手中夺过长剑,提起便往苏小沫的心窝刺去。

    深雪急忙握住母亲的手腕,楚莲生也挥剑架住了宫夫人的长剑,一同劝她罢了,只要他们快马加鞭赶回天都,将东西呈上,一切便会定局。待一天后药效退去,苏小沫他们再赶回去,也无可奈何。

    这两个人,一个是她的亲生儿子,一个是她的养子,现在却为了外人忤逆她。宫夫人不由得大怒,奋力挥开手,连退几步,气得娇躯直颤,紧咬着银牙,半晌挤不出一个字来。

    深雪和楚莲生本是一脸愧疚自责地微垂着眼睑,偷眼瞧着宫夫人,却忽地同时变了脸色,立即向她冲过来。

    宫夫人再怒火万丈,也察觉出不妥,正要回头,身后一阵疾风指拂过,手中的盒子便不翼而飞。

    两个不高不矮的黑衣人无声无息地潜入洞中,以闪电般的速度抢走了盒子。深雪和楚莲生立即扑上去抢夺,却被烟雾弹阻了视线。他二人深恐有诈,忙退了回来,待烟雾散尽,隧道处只有透进来的微微天光。

    宫夫人急道:“快追!”

    三人随即消失于隧道,再也无空理会软倒在地的苏小沫等人。

    第六十七章 无欢失踪

    这一变故令人人措手不及,真是走在最后的才是黄雀啊!

    苏小沫恨恨地抿紧双唇,忽地想起宫夫人那一瞬间难看至极的脸色,心情又慢慢转好,花了最多时间、最处心积虑想得到盒子的人没有得到——而且是得到后又失去,这不能不说是天意。反正她也没花什么时间,也从未想过据为己有,所以不一定非要那东西不可,没得到便没得到吧。至于请巽帮忙花费的那一万两银子嘛,在这山洞里随便取几样东西,也就补回亏损了。

    按照自我情绪调节的开山鼻祖阿q先生的方法,自我安慰一番后,苏小沫的心情果然舒畅无比,甚至因为想到宫夫人回去之后无法向主子交差极有可能罚跪搓衣板这一节,咯咯地笑出声来。

    躺在地上的巽没好气地道:“东西都被抢走了,亏你还笑得出。”

    苏小沫呵呵直笑,“抢就抢了,没就没了,难道还想要我为件死物自艾自怨自闭自刎不曾。”

    巽白了她一眼,继续闭目养神,正好这段时间没休息好。

    反观展鸣却是一脸沉寂,苏小沫抬眼看了看他,轻笑着道:“阿鸣,你是在想深雪那家伙吧?就算他是你哥,冲着宫夫人那古怪阴毒的脾气,也不见得能与你有多亲近。”

    展鸣“嗯”了一声,似乎不愿在这个问题上深谈,凑到她耳边轻声道:“你按我说的方法吐纳,能尽快挥发药性。”

    苏小沫按展鸣所言的方法缓缓吐纳,果然觉得体内的真气流畅了许多。

    巽冷冷地哼了一声,将头扭向另一边,会解毒心法好了不起么?

    好不容易才将头艰难地扭到另一边,巽就听到展鸣清淡地嗓音,“能自己爬过来吗?我告诉你心法。”

    巽双眼一亮,立即奋力龟速爬了过来,他们都只了软筯散,全身无力,爬行这几米的距离,费了他九牛二虎之力。待他千难万苦地爬到展鸣身边,苏小沫便娇笑道:“巽,这是要收钱的哦,要不就延长三十天,你自己选。”

    巽恨得脸直抽筋,但心中又十分渴望习得解毒心法,只待咬牙应承白干三十天,要他掏钱那是千难万难。

    展鸣拊耳传了他内功心法后,三人便闭目静静运功解毒。

    四个时辰后,三人终于恢复了内息。

    齐云山一直盯着他们三人,刚才也很想让展鸣传心法给他,不过他知道他与他们没这种交情,强行忍住,这会见他们打算走,忙媚笑道:“苏小姐,两位大侠,能否带小弟一起走?咱们大内侍卫和禁卫虽各司其职,但也算是同僚啊!”

    苏小沫噗嗤一笑,“咱们还?br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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