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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趟洗手间,您·····”

    他点点头,“你去吧。”

    陆云杉于是像逃跑一样迅速离开,刚刚一直觉得他的眼睛一直在自己身上没有转开过。

    那种眼神····

    就像是盯着猎物···

    太诡异了一点。

    她站在洗手间的镜子面前一点一点的很仔细的涂抹口红,能拖延一点时间就多拖延一点时间吧。她这样想着。

    突然进来一个女人,气质实在太好,她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女人穿着大红色露背长裙,画着大红色得口红,头发很短刚刚到颈部,如果你看过沙宣的造型你就能想象她的发型了。整个人给人的感觉除了妖艳更多的是伶俐的感觉。

    她一边洗手一边对着镜子看自己的妆容,透过镜子发现陆云杉在看她。

    她转过脸对陆云杉笑笑:“这个酒会的中国人···真的很多。”

    这一点陆云杉也察觉到了。

    她于是回敬礼貌友好的笑容:“好像是这样的。”

    “你是从中国来出差的么?”她好奇的问道。

    陆云杉摇了摇头,“我在这里工作,我是hjm的员工。”

    她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从包包里抽出自己的名片:“很高兴认识你。”

    这样就认识了?这里还是洗手间是不是?

    陆云杉接过名片。

    key的副行政总裁?怪不得这个女人看上去如此的干练。

    她于是觉得自己充其量也就是一打酱油的,“不好意思,我职位太低,没有名片。”

    她不是没有名片,只是觉得她这样安分守己,没有野心也没有抱负的人,真的不需要认识什么大人物。

    陆云杉出来洗手间,远远就见到john被一群人包围着,而adware还是不知道在哪里。

    她于是很果断的挑了一处安静的窗台吹风。

    她觉得这种场合真的很不适合她。

    纸醉金迷,权钱交易,或者还有更加黑暗的事情。

    夜晚的风有一丝凉凉的气息,吹在脸上的感觉很舒服。

    她两只手撑在窗台的白色的护栏上面,看着清新自然的夜空嘴角慢慢爬上一丝满足的微笑。

    “或者说,我可以理解为,你现在过得很好?”

    梦里听到过千百次的男人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陆云杉心脏紧缩不敢回头。

    这一定不是真的·····

    -我们能相爱么

    有一种爱情,它叫青春

    陆云杉,我真的很深的爱过你,你相信吗?我不能说肯定迄今为止你是我最爱的女人,可是我很清醒的知道,自己第一次心动是在什么时候。起初我不够勇敢,但是你将自己的身心一起托付给我的那个夜晚,我一遍一遍对自己说,沈流年,你要对得起陆云杉对你的爱,你要像个男人,你要对他负责任。于是那晚我已经决定回去就和沈星南摊牌,我要对他说我要娶一个叫做陆云杉的女人为妻,我要告诉我妈王思思,我最爱的女人叫做陆云杉。我怎么也没有想到,她们会抗议得那么坚决,不明缘由,什么道理也不讲,沈星南不同意我可以完全不理会,可是浙西王思思也不同意,我很清醒的记得她是流着眼泪对我说的,她说,沈流年,你要是真的爱那个女孩,你就和她分开,你们继续在一起只会害了她。

    我真的不明白这是为什么,陆云杉,我要告诉你,沈流年的字典里面从来没有懦弱两个字。当初我填报志愿的时候不顾沈新南的反对填了中文专业,你知道在沈家这绝对是一个奇耻大辱,我们家世代经商,现在突然有一个后辈嫌弃祖辈辛苦打下来的基业要弃商从文,更重要的是我是我们家三代单传,我记得我爸当时气得把我狠狠的甩了一巴掌,血从嘴巴里流出来,脸瞬间红肿,这是我第一挨打,我一声也没吭。

    这件事情的终结是我在绝食四天之后,我记得我躺在房间的床上,连下床走动的力气都没有,我妈在我的房门口流了四天的眼泪。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开始昏迷,等我醒的时候我已经躺在医院,身边是眼睛已经肿的像核桃那么大的妈妈,和脸色铁青的沈星南。于是,我在医院躺了一个星期之后,最终还是顺利的去了m大中文系。

    我以为这次也可以的。

    我和他们说了,我说了我有多么多么爱你,多么多么离不开你。那些我从来没有对你说过的甜言蜜语,我在想,我潜意识里是不是已经意识到这场相爱的艰难,所以一开始据理力争,觉得完全合乎情理之中。

    她们都说不。

    没有任何解释的不。

    沈星南说,沈流年,你不可以。

    王思思说,沈流年你真的不可以。

    于是,我非常不解,为什么不可以?

    她们这次相当有默契,沈流年,总之你们不可以。

    这场谈判一开始像闹剧,结束时华丽的上升为悲剧。

    或许明明之中,命运安排我们相遇,它安排我们最青涩最没有安全感的时候相遇,已经注定了一场始料未及的分离。

    从什么时候我发现自己的信用卡被停了呢?

    从我在餐厅里面吃饭,服务员尴尬的问我,先生,你还有另一张卡吗?

    站在我旁边的倩倩已经把手伸向自己的包包,准备帮我付账开始。

    我是一个不喜欢带现金的人。我这样对倩倩解释,然后我去银行提款机提前,发现卡里面竟然只有三块钱?

    我明明记得上次提完钱之后里面还有三万块的。

    三块钱。

    真的很讽刺。

    这一刻我完全清醒,认识到沈星南已经采取措施,他已经对我提出警告。

    我找桑小春借了一万块钱。他虽然很好奇,但是什么也没问就把钱借给我了。

    我已经大三了,我凭什么不可以经济独立?我想大声的放肆的对沈星南说,你的威胁,你的警告在我眼里什么也不是。

    这一刻我觉得我伟大极了。我他妈真像一个80后,我要为我的爱情付出了!

    每次和陆云杉一起约会,我们一起吃饭,我平静的买单,温柔的给她夹菜,告诉她少吃辣,不然上火。她表现得完全像是个沉浸在爱情里面的小女人,脸上甜蜜的笑容让我更加觉得我要好好呵护她。

    钱越来越少,我始终没有找到工作。我不知道为什么一个m大中文系大三学生为什么连个文职的工作都不要我,企业不要我,我可以理解为沈星南在里面做了手脚,可是新闻社不要我,我真的开始对自己提出质疑,他们说我写的稿子没有深度,不能体现民情,还说我的辞藻华而不实。我觉得我一下子被从天之骄子的位置打成了默默无闻的乞丐。

    我已经开始有疲惫的感觉了。

    有一天陆云杉突发奇想,她说她要做我的眼睛。

    我笑笑的点头同意,我没有任何选择,我只能对这个女人百依百顺,我只能给她最大的宠溺,因为我爱她。

    我不怀疑以她的古灵精怪很有可能会把我往树上撞,所以我在小心谨慎的把眼睛睁开一点缝隙。

    果然她太可爱了,要走楼梯她也不提醒我抬脚。

    我当然不会傻乎乎的去故意绊倒自己。

    狼狈从来都是别人的,我什么也没有。

    可是上帝,如果您硬要将这件事作为我们分手的导火索,能不能提前通知我?

    如果知道结局。

    我宁愿自己被绊倒一千次一万次。

    她竟然会那样的伤心。

    更重要的是她甚至都没有给他解释的机会就决绝的跑开。

    沈流年悲哀的想,陆云杉,你要是全心全意的相信我,你会不给我解释的机会么?

    她跑得很快,沈流年心里的血液流动得很缓慢。

    我的杉杉。

    你不能不回头。

    我的内心已经千疮百孔,疲惫不堪,我不知道下一刻会怎样,因为我前一刻还拥有你。会不会地老天荒?时间会变得像一亿年那么长?

    我想写一出戏剧,名字叫《全宇宙至此剧终》。

    感情这出戏,我始终没有演技。

    多少次午夜梦回,我双手紧紧握着手机,我对自己说,你必须主动承认错误,沈流年,再也没有一个女人会像陆云杉这么爱你了。你必须珍惜她对你的好。

    等到我思念千百回,每一天都像丢掉灵魂,没有知觉的之后的有一天的夜晚。

    我双手颤抖,终于按完一长串倒背如流的号码。

    大拇指已经按上拨号键,郝思倩突然打电话过来,她的声音有些急切。

    “流年哥哥,杉杉不知道去哪里了,这么晚了,好担心啊。”

    我心里莫名一紧,“她····不在寝室么?”

    “不在才担心啊,她本来好好的,接过接了个电话,看上去很紧急的样子,都没告诉我们原因就出去了····”

    我急切的问道:“电话呢?电话又没有给她打?”

    郝思倩的嗓音更加颤抖了,“璐璐打了一通,她依旧不肯说自己在哪里,也没说回不回来,很急迫的说了两句就把电话挂了。流年哥哥····我···我担心杉杉出了什么事·····”

    我的心已经提到嗓子眼了。

    “你先别急,我给她打电话······”

    我正要挂断电话,播出心心念念的那个号码,郝思倩突然哎呀了一句。

    我疑惑的问道:“倩倩,你怎么了?”

    她的声音有意思兴奋,“最近杉杉和会长的联系比较频繁,她会不会和会长在一起啊?”

    比较频繁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始终不给我打一个电话,始终不来找我,这么长时间能够不想我,是因为有了别的男人么?

    那个人是会长。

    所以我什么都不能是。

    我突然想起来这个会长住的地方好像是中央花园。我去过一次,印象深刻。

    “倩倩····我可能知道她在哪里·····”我一字一句的说道。

    中文系的学生做多了诗词鉴赏和阅读理解,在现实生活中很容易对很多事情有感官的判断,这种判断不需要证据,感觉而已。

    这一刻我不希望我的感官判断是真的。

    那间房真的是亮的。

    我站在楼下打电话。

    一直打。

    永远都是客服甜美的声音告诉我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你为什么不关机呢?

    至少我还有一丝幻想,你只是手机没有电,而不是不接听我的电话。

    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雨。

    人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

    很多疼痛夹杂在一起一起发生在你身上的时候,你就会觉得,除了最痛的那部分,其它的你什么也感觉不到。

    大雨浇灌。我最痛的地方在心脏。

    我真的累了。

    白天不知道去了多少间企业面试,不知道被拒绝了多少次,走的时候还要强颜欢笑。

    我十岁的时候许的生日愿望是,我永远不希望自己狼狈的一面展现出来。

    我渴望做我自己,我喜欢干净,纯洁,简单,这类词。

    我讨厌不堪和狼狈。深恶痛绝。

    但是因为陆云杉你,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背弃最初的心愿。

    一遍又一遍。

    我是沈流年,我为什么要有这种屈辱感呢?

    天还是灰蒙蒙的,郝思倩已经过来,看到我浑身湿漉漉十分狼狈,她满脸心疼的举着伞,替我遮挡还在淅淅沥沥下着的小雨。

    我一把推开她:“我不需要。”

    声音冰冷没有温度,连我自己都很吃惊自己一天会发出这样冷漠的声音。

    她也被吓到了,于是不敢忤逆我,眼睛里闪着泪花,撅着嘴巴站到一边。

    看到你们走出来的那一刻我真的很想鼓掌。

    郎才女貌,珠联璧合。

    真的好极。

    于是我的心里再多加一个称赞的词组:你侬我侬,旁若无人。

    没有看过我么?

    太恩爱了所以没有看到如此狼狈的我么?

    沈流年之番外

    -我们还能够相爱么

    仙度瑞拉穿上小鸟带来的晚礼服和水晶鞋来到王宫,她的美丽令所有人惊叹不已。

    王子立即上前挽着她的手,整晚都只与她跳舞,而每当有人邀请仙度瑞拉时,王子总是说:“这位小姐正在与我跳舞。”

    有许多女孩都是仙度瑞拉,但只需要一双水晶鞋就可以让她们成为公主。或者说,即使失去了水晶鞋的仙度瑞拉,本质上还是高贵的公主。

    那么,王子呢?

    失去了光环的王子依旧是王子么?

    天与地,像黑与白一样界限分明,车辆消失在地平线的尽头。

    并不是所有驶远的车都会回头,厚重的积雨云层上有我们无法感知的阳光。

    我一直自诩身在局外,头脑清醒。

    爱情的诗词歌赋从来都不喜欢,因爱故生怖,因爱故生恨,因爱不自由。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裴多菲的这句话一直是我极为推崇的。

    我现在像什么呢?

    我浑身颤抖,眼前的美好让我妒忌得发疯。

    “下了很大的雨呢。”我嘲讽的对眼前的两人说道。

    我真的不相信有一天自己会像妒妇一样发出这种尖锐刻薄的声音。

    我,还是沈流年么?不,我不可以再迷失我自己。

    “我们分手吧,我累了。”这句话是从我的嘴巴里面说出来的么?

    为什么她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我,为什么其他人都是幸灾乐祸的表情?

    为什么?做了那么多的努力,为什么是我自己主动放弃?

    不止是因为累了吧,我想更多的是因为我,不想是最后被抛弃的那个人。

    不要丢掉我。

    不给自己一丝一毫的反悔。

    转身坚决的离去留下泪水像瀑布一样流着的她。

    你更痛还是我更痛?

    如何停止对已经发生的爱情?

    我不能阻止自己毫无意识总是一个人往桦林跑。最初是因为喜欢那里的安静,可是现在,我觉得我是疯掉了。

    我站在风口,我拿着烟蒂的手止不住颤抖,我有多久没有剃胡子?

    我白色的衣服我有多久没有打理它们?

    你们的甜蜜像毒蛇一样在我的心头缠绕,我假装看不到你们,我假装我不爱你。

    有些事情只有经历了才能深有体会。

    我终于察觉到这个世界上有两样东西是不能隐瞒的。

    喷嚏和爱情。

    我听到你的名字我的心尖颤抖。听到璐璐说你被叫去了校长办公室,我第一反应就是,亲爱的杉杉,你千万不要出什么事·····

    我绕一大圈路想去看看你。

    看到的还是你们的甜蜜。

    我怎么敢祝福你。

    我怎么敢在流传你们成双成对郎才女貌的学校里祝福你?

    除非我没有爱过你。

    时间是流沙,它在我心里割的口子真的很深,我已经麻痹忘记疼痛。

    我告诉自己,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我一点点从没有你的阴影里走出来。

    直到有一天,谢司杰给我打电话,他的声音没有意思温度:“我有事情和你说,今典里面等你。”

    听完他面无表情的陈述我已经像发狂的小兽上去就给了他一拳。

    紧接着我们两个在周围惊呼声一片中扭打在一起。

    黑白交织。

    毫无风度可言。

    最后不知是谁先停手。

    他伸手擦了擦嘴角裂开的口子,疲惫道:“有时候真是羡慕你,有一个喜欢你这么深的女人。”

    我本来狼狈的坐在地上,听到这句话立刻站起身,揪住他的衣领:“她现在在哪里?”

    表情动作幅度太大,扯到眉毛那里的伤口,针扎一样的痛。

    “当然是关在自己家里。”

    我像是疯了一样的往外面跑。

    世界上有两样东西你不能隐瞒。

    喷嚏和爱情。

    就像我,明明已经和自己说好要忘掉你,这么轻易就假装不了。

    我要认错,我对自己说,我一定要认错。

    见到你的那一刻,我觉得,什么都不重要了,陆云杉,只要你还爱我。

    我什么都不在乎。

    听到你说你爱我,我真的高兴的要疯了。

    可是为什么在我即将开口要告诉你我也很爱你的时候你却告诉我要分手?

    清朝有一种酷刑,叫做凌迟。把渔网贴在人的身上,然后一刀一刀的割,要割足一千刀,并且不能让受刑的人死,否则处刑的人要受罚。我当时就在想这是一种怎样的痛苦。

    现在我知道了。

    陆云杉你早就已经对我凌迟,现在是不是刚好一千刀?

    所以你说要分手,所以你说你爱上了别人。

    万念俱灰,比受了一千刀还难受的感觉。

    我没有他有钱,我不比他有风度,我不是天之骄子,我只是离开了父母却连生活都不能自理的人,我只是一个进社会求职没有企业单位肯要我的平庸的男人。

    我拿什么要求你爱我?

    我拿什么给你陆云杉幸福?

    不管你是不是真的看上的是他的财富地位还是他的爱打动了你,今天的沈流年已经没有资格和你并肩要求你爱我。

    所以我的离开不是对你的放弃。

    只因为我的自卑。

    是因为一个男人不能给自己爱的女人带来幸福的自卑。

    深入骨髓。

    年轻的时候以为自己就是一切,爱情不过是锦上添花,现在我知道,能够有一个惺惺相惜的人,是多么奢侈的事情。

    来之不易,容易丢失。

    你不见了。

    谢司杰说你不见了,他怒气冲冲的跑过来对着我就是一拳,他说我拐走了你,他说我把你骗走了,他揪着我的衣领要我把你还给他。

    我这才知道你真的从我的世界消失了,彻彻底底。

    但是我心里竟然还有一丝高兴,原来你和他并没有在一起。

    你不是真的爱他这件事,对我而言,是多么大的惊喜。

    我以为时间会把爱消磨殆尽,我以为陆云杉你只不过是我的一只青梅,我以为我们都是彼此的过客。

    难道不是么?

    可是为什么,多少次午夜梦回,我都仿佛听到你在耳边叫我,沈流年····沈流年····

    我低低的应答,我喊你的名字,我喊陆云杉,可是你在哪里?

    属于我的阿杉,只属于我一个人的阿杉,你在哪里?

    我做了一件令我自己都质疑的事情,我从中文转去了经管读管理,这件事发生之后最高兴的是沈青云,最不高兴的人是我的教授,我和他提出之后他气得用拐杖打我,狠狠的打,恨铁不成钢一样。

    我抽555的香烟,我不停的更换女人没有停止过,我还是喜欢穿白衣白裤。我毕业之后拿着妈妈给的钱接管了一家小公司,机关用尽,sk最终成功上市。

    我终于万众瞩目,至少不是谁可以轻易忽视的人。

    陆云杉,你该回来了。

    这个时候爸爸安排我和潘世宏的女儿潘婷婷相亲,这么土的事情我当然不愿意去做,但是我想,陆云杉,你回来,我需要做些什么让你回来。

    于是我去相亲。

    潘婷婷确实是美人,不似陆云杉生的妖艳,她浑身上下透露着一股自信,没有一丝大小姐的娇气,和她谈话知道她做事情很有想法很利索。

    她是气质型的美女。

    第一次见面,第一次见到潘婷婷,我就知道这种女人是我所缺的。我需要她强大的背景,我需要她的强悍和果断。

    一切都是顺利成章,公布订婚日期,登报,发布新闻招待会。

    我知道陆云杉你一定会看到这则新闻。

    潘婷婷对我说:沈流年,第一次见到你就发现你不如传闻那么果敢,你有一股温柔的气息,你不适合做商人,你反而适合做·····”

    我微微一愣,“适合做什么?”

    她扑哧一笑,“你不要这么认真,你看起来一尘不染,不像那些肚满肥肠的商人····沈世伯说你大学刚开始学的是中文?”

    我直视她的眼睛,“我相信今天sk的业绩已经证明我不比那些肚满肥肠的商人差。”

    她轻轻点了点头:“这就是我今天愿意来与你相亲的原因,我原是厌极了这种事情,中国物质发展很快,但是思想层面更新太慢,在国外,绝对不会有相亲这种事情出现。”

    “你和我的想法一致,那么,”我顿了一顿,从钱包里抽出一张红票子放在桌上准备离开,“这场闹剧就此结束了?”

    “你等等,”她拉住我的袖子,我微微一皱眉,我不喜欢和陌生人有身体接触,一点都不希望有。

    “如果你对我产生兴趣了,我会很失望会对你丧失兴趣,可是你似乎对我半点兴趣也无,我所以对你很有兴趣,沈流年,我要做你的女朋友。”

    她一点也没有脸红,一字一句说得很慢,很清晰。但是我却不能捕捉到她的意图。

    我嘲讽的笑笑:“潘婷婷,随全家与十五岁迁入国外,期间从未有过男朋友,二十五岁回国,目的是帮助父亲的公司在大陆成立分公司,依旧是单身,我说得可对?”

    她微微一愣,“是你爸爸告诉你的?”

    她此次携大量资金归国,有此意图,他怎么会知道?

    我摇了摇头,“不是,你不需要多问,我对你的事情没有丝毫的兴趣,可是既然你诚心诚意的邀请了,我不想和你谈恋爱,我想和你下个月订婚。”

    她简直错愕:“我听错了还是怎样?sk的总裁没有归宿?这么急····”她话没有说完随即停住低头想了一下,抬头的瞬间已经笑颜如花:“很好,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我接受。”

    这就是这个女人身上的魅力,她不问,不关心,但是她聪明,她知道怎么对自己最有利,就好比现在接受他的提议。

    我对着这个女人,心里面想的却是另外一个女人。

    有一种感情就爱情,有一种爱情叫青春。

    它发生在青葱岁月。

    它在你生命里延续。

    永永远远。

    沈流年之番外(二)

    -豪夺(一)

    陆云杉错愕的转过身,一双水灵的翦水秋瞳不可置信的盯着沈流年。

    “沈流年·····”她喃喃道。

    他也是盯着她不肯挪眼。

    短短三年,陆云杉已经褪去了稚嫩和天真,一身水蓝色的短裙,露出精致的锁骨,头发随意的垂下却没有一丝凌乱的感觉,她额前细碎的头发显得眼睛充满魅惑,沈流年慢慢靠近,她睫毛扑朔着双眼,眨眼就是魅惑。

    沈流年轻轻一笑,“事隔多年,再从你的口中听你叫我,我竟然有一瞬间的恍惚觉得自己重新回到那段时光。”

    他伸出一只手,慢慢抚上陆云杉的脸颊,她皮肤稚嫩极其敏感,只是一点摩擦的感觉陆云杉已经忍不住战栗,“可惜沈流年再也不是从前的沈流年。我记忆里的阿杉也不存在了。”

    陆云杉向后倒退一步,“我从来不敢奢望自己会停留在你的记忆里。”

    “流年?”二人闻声一齐看过去。

    陆云杉只见刚才在洗手间见过的短发女子风姿绰约的向她们走来。

    沈流年朝她温柔的笑笑:“我遇见了旧友。”

    旧····友···?

    他尽然只旧友二字便打发了她俩的关系?沈流年留意到陆云杉嘴角流露出的苦涩。却什么也没说。

    沈流年经过岁月的沉淀反而越发出落得风流倜傥,举手投足都是温文尔雅,当初的青涩蜕变干净,他已经完完全全成为为一个成熟的男人,完完全全成为另一个女人的男人,比如那女人伸过来手挽在沈流年的胳膊上,他眼睛里竟是宠溺。

    他是个有洁癖的不喜欢肢体接触的男人。

    他流露出的眼神她太过于熟悉,曾经只对她一个人流露的表情和微笑,现在对另一个人绽放。

    实在太过刺眼。

    她轻轻咳了一下,“我老板在等我,我先失陪了。”

    她刚迈出步子,沈流年突然叫住她:“回国,来我这里。”

    回他那里?

    她知道他的公司现在上市风头很劲,可是他说的是来到他的公司,或者是去她的身边?

    她准备答话,发现他旁边的女人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话到嘴边,却没有说出口。她于是露出歉意的表情,然后立刻走掉。

    潘婷婷。

    她的包包里还留着她递来的名片。

    她是key的副总裁,她只是hjm的小职员。

    她是沈流年的未婚妻,她只是她的旧友。

    她觉得自己刚刚就像是一个笑话。

    璐璐寄过来的照片沈流年旁边站着的,不就是她么?她嘲讽的笑笑,自己竟然要人家提醒才清楚自己的身份,想起刚刚潘婷婷的似笑非笑陆云杉就觉得很滑稽。

    她走在宽大的大厅,始终看不到老板adware,小腿从刚刚就在抽搐,新买的衣服尺码是对的只是太紧身,陆云杉已经喘不过气来。

    突然肩膀被拍了一下,陆云杉心里一抽。

    “你去哪儿了?怎么没有好好陪着john”

    她回过头看到是adware心里觉得松了一口气,但是听出adware声音里的责备,她于是歉意的说道:“我遇到了旧友,聊了几句。”

    真是···讽刺的称号···

    adware于是对她说:“你跟我过来。”

    陆云杉于是低着头跟在后面心里在锤骨。

    “john,真是不好意思。”

    陆云杉从他的口气里反而听不出任何道歉的愧疚?

    john看着陆云杉,神色暧昧道:“无妨。”

    神色暧昧?陆云杉总觉得他眼神不对劲。因为被他盯着,她总是会鸡皮疙瘩什么的冒出来一大堆。

    adware递过来一杯香槟,“lucy,你要向john敬酒。感激他不计较。”

    陆云杉心想我计较被一个男人这么看着,一边伸手接过香槟,对john展开灿烂的笑容,“您是大人物,自然不会和我一只小麻雀计较。”

    john被逗得哈哈大笑。“lucy小姐怎能自比麻雀?在我眼里是天仙。”

    陆云杉眼睛抽动,天仙?亏他想得出来。

    一个服务员走过来递给陆云杉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一长串数字。陆云杉看后笑笑,仰头把酒杯里的香槟喝尽。

    酒能喝尽,纠缠是没有止境的。

    陆云杉顺手把纸条放入包中,adware脸上却是满满的好奇,“可是旧友?”

    陆云杉点点头,只是轻轻摇晃了脑袋,头有些发晕?

    她的腿更加软了,本能的要瘫软倒坐在地上。

    陆云杉心想要丢脸了,突然一只手扶住她,以至于她的身体没有下沉。

    陆云杉本来想微笑感激,抬眼一看手的主人是john,他脸上暧昧的笑容更加深了。

    陆云杉心想我可是好人家的姑娘我是有男朋友的,我不能潜规则,也不能和人家玩暧昧,于是抽出自己的手,努力想站稳。

    “高跟鞋不太合脚。”她解释说道。

    “不如我扶lucy小姐去楼上的房间休息一下?”

    陆云杉赶忙答道:“不须要。”她对着adware,满脸歉意:“老板,我身体有点不舒服,能否先回去。”

    adware却不看她:“你这样,我会不好办事,我们公司和john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合约项目,你这样中途离开,我想会影响john的心情,lucy,你当初只是大学生的时候我就签了你,现在是你报答我的时候。”

    报···答····

    她更加想要离开了···报答是什么意思?

    绝对不是陪着聊天这么简单的事情,陆云杉四肢不发达,头脑也没有烂到那种地步。

    可是···身上为什么这么没有力气····

    john的一只手已经扶上了陆云杉的细腰,陆云杉很瘦,纤腰不盈一握,john伸手过去,手感之好,竟然不想要再离开。

    他对adware使了个眼色,adware立刻搀扶陆云杉拖动她前行。

    “老板····”陆云杉的声音已经细碎完全没有说服力。

    陆云杉心想这是要拖我去卖么?

    她于是心里还在矛盾,如果大声喊是不是明天早上的太阳她就见不到了,可是如果不喊·····

    她把另一只手伸进包包摸到手机,凭着感觉按出一串数字。

    另一头的人接到电话“喂”了一声却没有应答的声音。他皱了皱眉。

    “怎么了?”

    他看着身边的女人温柔的说道:“可能是谁的恶作剧吧。”于是挂断电话。

    陆云杉还有一点意识,这一点意识告诉她她就要任人鱼肉。

    “过程不会痛苦,你会很享受我的技术,也会知道你以前的男人有多么无能。”他笑着说道。

    他明明是个看起来深沉成熟有内涵的男人,西装领带,锃亮的皮鞋,衣服一丝不苟半点褶皱也没有,活脱脱一个成功人士的模样,其实更像正人君子。

    陆云杉心想这个世上披着羊皮的狼实在太多,比如她的老板adware,比如把她放倒在一张硕大的床上居高临下看着她的john。

    楼下还是觥筹交错载歌载舞,一派和谐。

    楼上却要进行着肮脏的交易。

    “堂堂的john,地产大亨,缺女人到了这样的地步么?对着没有任何反应的女人也有兴趣做么?”陆云杉咬牙讥讽道。

    john似乎浑然不在意,反而笑得更欢了,“lucy小姐想不到还伶牙俐齿,他慢慢走向床头,究竟还有多少惊喜,全部拿出来,我不介意。”

    她红唇紧闭,恨恨的看着他。

    adware离开的时候,就已经把她的双手用红绳绑住。

    她不明白。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只是交易。我们公司如今要仰仗john,才能苟延残喘,他高兴了,我们才能高兴。”adware面无表情的说道。

    “·······”

    陆云杉已经心灰意冷。

    john却还在刺激她:“adware之前一直是我的床伴。不过我还是更加喜欢女人,”他顿了顿,望进陆云杉幽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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