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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目前为止,这些改变都让他很高兴。这段时间以来,第一次他觉得可以走出阴霾,重新找到力量。

    “唉!”叹了口气,她投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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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戴芙宁紧张地扭紧裙摆,又带点歇斯底里的抚平被自己弄出来的绉痕,当电梯抵达的声音传来,她忍不住深吸了口气。

    光灿的电梯门一打开,她缓步走出电梯,朝着大厅的那一头走去。

    她穿着阎旭予送给她的结婚礼物,一件水蓝色的曳地礼服,高雅又深具魅力。她从来没有这么在乎过自己的容貌。她想要他喜欢她,想要他为她迷醉,就像她迷恋他一般的为她倾倒。

    远远的,原本坐在大厅沙发上的阎旭予站了起来,他那身灰色西装衬得他异常的英挺俊俏,就连他头发的波浪都仿佛闪动着光芒,让她一时间忘记自己的紧张。

    他快速地迎向她,眼睛则片刻不离地盯着她,直到他抵达她身边。

    “那家店的老板要是看到你,肯定要挖你去当模特儿。”他的唇边浮起一抹赞赏的笑容。

    她的发丝盘在头上,松松的垂下几络,波浪般婉蜒而下她的脸庞,给人一种温柔而浪漫的感觉,露肩的水蓝色礼服让她就像刚从海水中站起来的美人鱼,浑身焕发着晶灿的光彩。

    她的脸上化着淡妆,刚好妆点出她五官的娇俏,脸庞细致而小巧,身材却修长而匀称。

    “我看起来……还可以吗?”虽然他的眼底已经盛满了赞赏之意,她还是忍不住要问。

    “岂只还可以。我现在才发现自己娶到一个美人了。”他挽起她的手,低头轻声说。

    她的脸泛着淡淡的红晕,仿佛打上最上等的粉彩,让她的皮肤更为细致动人。

    今天两人在饭店的餐厅吃过午餐之后,他真的把她拉去逛街了。不只买了一准较休闲的衣服给自己,也帮她买了几件漂亮的洋装。其中最让人难以忘怀的,就是她身上穿的这套礼服。

    当时他坚持她试穿这套衣服时,她还很怀疑自己会不会糟蹋这漂亮的衣服。没想到这礼服的剪裁完全衬托出她体态的优点。那当下阎旭予就决定买了。

    她发现在花钱方面,她这个新上任的老公是很大方的。

    他们所逛的店铺价格都不便宜,但是他似乎连标签都没看,反而是她一直忍不住要去翻标签,而他不断在阻止她做这件事。

    逛了几个小时,边逛边玩又边吃冰淇淋,晚上回到饭店,他就带着她去把她的衣物搬到他房间。

    由于他订的房间此她的大得多,所以她自然就答应搬过去了。只不过她已经预付了这几天的房钱,所以并没有去办理退房的动作。

    “我们要去哪里吃饭?”她挽着他走出饭店大厅,却看到门口有着黑色的加长型轿车等在那里。

    “去了就知道。”他抿嘴一笑,司机已经把后座的门打开,他先让她坐了进去,自己再从另外一侧上车。

    车子平稳地开上拉斯维加斯大道,外面的景色她已经很熟悉了,但是天色渐渐昏暗,夜的光临让街道都活络了起来。

    她想她此生大约是无法忘怀此情此景了。

    晚餐安排在一个相当有气氛的餐厅,温暖的烛光、轻柔的钢琴声,配上美味精致的食物,让她这段时间来的纷乱都暂时消失,忍不住被这样的气氛给征服了。

    何必想太多呢?

    多想也不见得能让自己活得更卓越,不如就顺应自然,感动时就感动,开心时就享受快乐。

    “你终于放松下来了。”他帮她的杯子添了一些香槟,唇边泛起一抹满意的笑容。

    “你有发觉到我的紧张吗?”她讶异地问,没想到他的心思这么细腻。

    “虽然你整天看起来都满开心的,但有时候会对着自己皱眉头,好像满腹心事的模样,我怎么会没有察觉呢?”他轻声地说。

    “我只是无法适应我们的新关系,到现在都还觉得这是一场梦。我们怎么可能就这样结婚了?”她看着眼前的男人,他除了有教养,举止优雅之外,还体贴温柔,这样的男人怎么轮得到她?

    “就算是我们有缘吧!”他看出她没说出口的心思。“芙宁,我在教堂说‘我愿意‘时是真心的。或许你无法相信,但是在遇到你之前,我正处于生命中少见的低潮中。”

    “发生什么事了吗?你是不是刚被逃婚,一时冲动才会娶了我?所以你看起来那么忧郁、那么寂寞……”她很迅速的帮他编织起故事来。

    阎旭予差点被酒呛到。

    “你的创造力还真强,该不会是写文章卖钱的人吧?记者?”听起来真像八卦杂志或是小说的内容。

    “不是啦,我只是一个平凡的上班族。”她腼覥地笑了笑,也发觉自己编故事的能力太强了,难怪他会有这种反应。

    “是我的事业。”他终于开始说了。说了第一句之后,后面意外地变得容易了。“我有一个兄长,从小就离经叛道,行为乖张,我的父亲对他非常头痛。所以身为他另外一个儿子,我一直都被耳提面命着身上背负的责任。”

    “你父亲只有两个孩子?”她看到他又皱在一起的眉头,真想动手抹去那抹落寞。

    他点了点头。“所以我从来没想过要做其他的事情,一路就是念商,一直到毕了业,然后逐渐接掌我父亲的公司。这几年我的生活除了工作就是工作,根本没有时间做其他事情。”

    她看着他,想到第一次见到他时的模样。他穿着西装,就像个谈生意的生意人,一点都不像来度假的。

    虽然她二十三年的生命发生太多衰事,但她还是无法想像生活中只有工作的滋味。一个人必定有很大的兴趣或企图心,才有办法这样鞭策自己。

    “难道你从没想过你或许做别的事可以更快乐?”就这样顺服地接受家人的期待,对她来说确实有点不可思议。

    “幸运的是我还满喜欢搞那些生意的。事实上我觉得自己做得还不错,这几年公司营业额成长了不少,业务范围也扩展到……”他忽然打住,笑了。“瞧我居然正在数算我自己的业绩给你听。”

    “哈哈哈,我应该拿张纸写下来,还是我需要一整本笔记本才够?”她顽皮地回话。

    他抿嘴一笑。“就是你这种幽默的性格,让我觉得好过许多。”

    “真的吗?说不定是我的悲惨故事让你发觉自己只是第二悲惨,所以就省了感伤。”她笑着搭腔。

    “哈哈,正常人是很难有那种恐怖的赌运。”

    “然后呢?你还没说完呢!”她可没忘记他的事情只说了一半。

    他敛起嘴边的笑。

    “其实我的故事一点都不曲折离奇。就是我大哥在离家多年之后终于返家,而我父亲终于得到他梦寐以求的一天,就是我大哥浪子回头的那一刻。”他的唇边泛起一抹嘲弄的笑。

    她皱眉,伸手越过桌子握住他的,紧紧的扣住他的手。

    “不要那样笑,不适合你。”她温柔却坚定地说。

    他的目光迎上她的,忽然有种奇异的温暖冉冉而生。他不再只是自己享受自己的孤独,他现在有了她。

    多么奇异的一件事情,就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跟眼神,他的痛苦与不平都被安抚了下来。

    “接下来的故事你大约猜得到了吧?我父亲打算将公司交给大哥负责,而我虽然没有被踢出公司,但是也差不多了。”

    努力了这么多年,父亲不把他的成就跟用心放在眼底,一句肯定的话也不曾对他说过,他以为是父亲感情内敛的缘故。但是当大哥回来时,父亲的眼底居然漾着激动的泪水,隔天就让他坐进了总经理的位子。

    他不在意自己不能当总经理,也不在意自己失去了权利。但是父亲的动作跟行为让他猛然惊觉到一件事——他从来不是被期待的那一个。

    父亲之所以要他一路按着他的安排上来,为的只是递补大哥的遗憾。而当正主儿出现,他这个替代品就完全失去了价值。

    是这样的打击让他心生退意。

    他把公司的事情交代好,马上把过去几年累积的假期全请了,打算等他想好怎么做之后才要回家。他收好行李后直接到机场去,买了最近一班的航班机票,根本不在乎那目的地是哪里。

    “你想要的是你爸的肯定,是吧?”戴芙宁看穿了他层层盔甲内的脆弱,她直接这么问。

    那一刻她发觉他身体僵了僵。

    她的手覆住他的,他抽了开去,她固执的再度覆上。

    终于他叹了口气。“这就是我被你吸引的地方,你总是有那种源源不绝的力量,就算被击倒了也能勇敢的站起来。”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

    他到了这个生命转折的地方,发现自己过去的生活完全建构在并不存在的希望中,他的父亲不在乎他,而他却花费了这么多年去学到这件事情。他不想再为了别人的期许而活,现在他要为自己活,按照他的方式。

    而他的第一个改变就是接受这个命运丢给他的女人。在这个女人身上,他看到了希望跟力量,也让他从层层的阴霾中走了出来。有她在身边,好像天塌下来都可以当成笑话,哈哈大笑就过了。

    他想要学习这样的人生态度,再也不愿意压抑自己的需要,活在他人的框架之中了。

    “阎旭予……”她的手指与他的交缠,清楚的感受到他心里的波动。她从来没有觉得这么靠近过一个人,好像真的贴近一个人的心似的,亲密而安全。

    他握住她的手站了起来,一个使力让她靠向他。

    “啊!”她惊呼。

    他的手圈住她的腰,紧紧地将她扣在身上。

    她来不及说话,就被这样夹进舞池了。

    “陪我跳支舞吧,你穿这么美,不跳一下舞实在太可惜了。”他将她紧紧地搂着,超过了一般跳舞时该有的距离。

    轻柔的音乐很快让她放松了下来,她在他强势的带领下,开始随着他摇摆着身体。

    她的裙摆在他的腿边拂动着,而她的身子跟他贴得非常近,近到他的气息足以与她的交融。

    她叹了口气,仰头看着他。

    “天哪,我以为我至少可以撑过三首曲子的。”他低头盯了她的唇瓣看了一眼,随即像是耗尽意志力般的转开头,望着远方。

    她不解极了。

    “我惹你不开心了吗?为什么不看我了?”她轻锁眉头。

    “天哪,亲爱的,你再问下去,我们会连这首曲子都跳不完。”他懊恼地看着她困惑的脸,原本握住她腰的手移到她腰后,一个用力,他将她紧紧地扣上自己悸动的身体。

    她惊呼。

    低头看着她因了然而满脸通红的模样,他不禁笑了出来。

    “哈哈哈,现在你知道我的难处了吧?”说完了这句话,音乐正好结束,他牵起她的手就往外面走去。

    戴芙宁满脸通红的被拖着走出饭店,上了车。

    “等等,你这么急要做什么?”她坐上车了还在问。

    他转头看着她,视线暗示性地停在她唇上。“我要跟你zuo爱,一整晚。”

    她闻言差点腿软,幸好自己此时是坐着,否则说不定要出丑了。

    “可……可是我们不能……”

    “为什么不能?我们结婚了,不是吗?难道你不准备履行婚姻的义务?”他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

    “婚……婚姻的义务?”她开始觉得不妙,虽然昨天晚上她似乎也跟他睡在一起,但是发生什么事情她都不记得了。

    “你看起来有点紧张,放心,我会给你很多机会探索的。”他甚至顽皮地朝她眨眨眼。

    说话问司机居然已经飞车抵达他们住的饭店。阎旭予高兴地给了司机许多小费,然后横抱起她一路冲进电梯中。大厅的人见了都了解地朝他俩笑笑,搞得她脸差点没熟透,最后干脆整个人都埋进他怀中。

    那一晚她确实有很多机会实习做一个妻子的义务,因为他充分地示范了。

    他们陷入迷人的缠绵之中,忘了外面的一切,只有彼此的热情陪伴着彼此。

    她当时的预感是对的,这个男人确实改变了她的命运。

    只是她没想到,接下来的改变才真够她受的。隔天她醒来,却发现他消失在她生命中了,一如他来得突然,走得也突然。

    第三章

    三年后——

    三月天,天气逐渐回暖,阳光穿透午后的雨水,从落地窗照进咖啡店中,给人一种舒适又明朗的感觉。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咖啡味,隐约还有着果茶的香甜飘散其中。靠窗的座位上坐着两个长发的女人,一个看起来亲切,一个则看起来冷淡。亲切的那个发尾微鬈,正在低头摺着餐巾纸。

    “怎么样,味道还可以吧?”戴芙宁停下摺餐巾纸的动作,抬头问对面面容冷冽的女子。

    “嗯,不错吃。”用力咬下最后一口三明治,席维亚的动作说明了这食物不只是还不错而已,应该挺对她胃口的。“你真的不用多请几个工读生吗?这一栋大楼光是上班族就多到不行。”

    这家占地不大的中型店面是戴芙宁辛苦了三年的结果,这三年来省吃俭用,身兼数职,才终于筹到这笔创业基金。以她的衰运来看,能平安把钱留到开店,就已经是非常幸运了。

    咖啡店开在翔屿大楼的楼下,是租金颇为昂贵的地段,要不是好友席维亚赞助了一部分资金,恐怕她还租不起这店面。

    “暂时先请一、两个,我自己可以辛苦一点,等店上轨道,营收若是不错,我会多请几个人的。”戴芙宁这几年工作过度,现在即使背负着整个店的责任,工作量还不及以往的多呢!

    “你放心,这边上班族很多,想要不赚钱是不可能的。你知道光是翔屿集团这一家企业团体,员工就上千人,更别说其他出出入入的企业团体了。”席维亚不愧是有生意眼光的人,在开店的事情上面,给了戴芙宁不少帮助。

    “是啊,翔屿真是个大公司,能租到他们的店面真是幸运,当时很多人在抽签耶,没想到我不需要动用你的幸运之手就抽到了。”戴芙宁帮席维亚的水杯加满了水。

    “拜托,别提什么幸运之手,我跟你一样都受够了。”席维亚毫不客气地翻白眼。

    她们两个都是命运之神手下的受害者,而另外一个就是她们的好友乔羿丝。这三个女生在大学时代就彼此认识,一直到现在都还保持着死党般的感情。

    巧的是三个人的名字都很像外国名,念书时饱受同学的嘲笑,还硬被规定不能取不同的英文名字。所以这三个人可说一见如故。

    另外一个让她们紧密连在一起的,还有一件彼此都不爱提起的痛。她们各有各的毛病与困扰。

    戴芙宁的衰是上港有名声,下港有出名;而席维亚的幸运之手虽然总是带来不少好运,抽什么奖都能中,但却没能让她过她想要的安宁日子;乔羿丝一出门约会就下雨的“症头”,更让她长期处于失恋状态。所以这三个女人除了惺惺相惜之外,实在没别的选择。

    毕业后她们都各自找了个小窝住,不愿意三个人住在一起,坚持维持有美感的距离。可是又舍不得离开彼此太远,于是住得相当近,走路十分钟就可到达。只不过有时候三个人会窝在其中一人的家,一赖就赖上几天,所以坚持这种距离不知到底有没有意义。

    “daphne,要不要来杯咖啡?”店内目前唯一的工读生小杜殷勤地走过来问。

    戴芙宁猛地转头看他,原本和善的脸霎时变了脸色。“不要这样叫我,我要你记住这一点。”

    原本打算献殷勤的小杜被她吓到了。“为……为什么?”

    虽然老板的脸色很难看,很不友善,但是不懂的还是要问,不然他会被好奇给憋死。

    旁观的席维亚哈哈大笑出声。

    “不是每个叫做戴芙宁的都可以是daphne,还有,我好心一点警告你,我中文名字叫做席维亚,但千万别自作聪明叫我silvia.”席维亚平静地说,仿佛刚刚聊的只是寻常的天气话题。

    “可是……为什么?你们不觉得这样很好、很方便吗?”小杜依然不能理解,为何一个英文名字可以让平时亲切的老板变脸。

    从他来应徵那天到现在,戴芙宁在他面前都是亲切而有礼貌的,这就是为什么他不去兼家教,反而选择到这家咖啡店端盘子的原因之一。当然,老板是个长得不错的女人,也是原因之一啦!

    “就算很方便,我们也有权选择以不方便的方式来做。”戴芙宁放下手边的工作正色道。

    看到她严肃的脸色,小杜终于了解到这两个女人是认真的,半点没有开玩笑的意味。

    “好,我了解了。”他终于点了点头。

    “等等。”帝维亚在他转身要走时叫住他。“我要一杯浓缩咖啡。”

    此时戴芙宁伸手制止了她。“你要喝的我来煮吧!”

    席维亚翻了下白眼。“虽然你是要说我嘴刁,但是总得要给人家学习的机会,不然难道你要一天到晚被绑在店里?”

    “反正我现在没事……”芙宁咕哝两声,这才在席维亚的眼神下妥协。“小杜,麻烦你帮维亚煮杯浓缩咖啡,昨天我教过你,还记得吗?”

    “没问题。”小杜倒是爽朗的答应了,他再度看了芙宁一眼,这才转身回柜台后煮咖啡。

    一直到他走进柜台,维亚才转向芙宁,倾身淡淡地说:“这小子喜欢你。”

    “怎么可能?”戴芙宁瞪大了眼珠子。“我……他是个学生,他比我……”

    “比你小。不过看来不大能阻止他。”维亚耸了耸肩,身上的中性穿着在她大方的举止下更为帅气。“不能怪他,你也算是个美女。”

    “什么叫做也算是?不甘愿可以不要承认。”戴芙宁瞪她一眼,这才笑了出来。“我对感情已经没了兴致。”

    “你受的伤这么深,不会吧?我以为你学长那个呆头鹅老早该被抛到脑后了,难道你还在想他?”席维亚忍不住要大惊小怪了,因为她以前交的那个家伙一点也不被她们几个好友欣赏。

    当初那家伙琵琶别抱,她还替芙宁松了口气呢!毕竟她们实在觉得那学长根本配不上她。

    就连乔羿丝那只不爱批评人的小老鼠也这么同意。

    “也不是啦,我很久没有想到他了。”戴芙宁这才发现到,自己真的整整三年不曾去想过那段消失的感情了。这一点让她满讶异的,毕竟她真的曾经认真考虑过要嫁给他。

    没想到她非但没有嫁给学长,还嫁给一个第一天认识的陌生人。

    陌生人。

    没错,阎旭予确实是个陌生人,所以他消失了,她一点也不知道该怎么找他。那天早上她醒来时,还傻傻地以为他只是出门买个东西或什么的。直到那天的白天过去,黑夜又来临,她才发现自己真的被抛弃了。

    显然他后悔结婚了。

    想必他也去撤销了婚姻,毕竟他们之间除了那一纸荒唐之外,真的毫无其他的联系了。

    她连他住在哪个城市都不清楚,只隐约记得他是拿美国护照的美国公民。

    这也算是她的年少轻狂史吧!

    这些事情她没有跟两位好友提起。不是她蓄意隐瞒,只是她不知道怎么去提那段开始得荒谬,结束得愕然的婚姻。

    “不想他是很好,但是你不会因此有感情上的障碍吧?何士璿那家伙要是被我堵到,肯定给他好看。你知道他后来娶了那个老板的千金吗?真是不知道那个女人上辈子干了什庆坏事,才落得这等下场。”

    席维亚的说法让戴芙宁笑了出来。

    “老实说我已经不难过了,当时我从美国回来后就完全把这个人忘掉了,再也没为他掉过一滴眼泪。”芙宁笑着说。

    她是没再为学长掉过泪,但却曾在工作到深夜的寂寞夜里偷偷想着阎旭予,想起了他的温柔与体贴,想起了他为她敞开的肩膀,想起了他曾经在她最失意的时候,给她莫大安慰的怀抱。

    她忘不掉那个男人,却又气愤自己的软弱。

    她总是哭了些许时候就会气愤地抹掉眼泪,然后在那气愤之中,她又会找到重新奋斗的力量。

    这个回忆对她来说是个痂,却也是股力量。

    “当时我真的很佩服你,本来我还要约你来跟我住一段时间,没想到你包袱款款就这样飞去美国了,把我跟羿丝吓到了。”席维亚想起那段往事还是印象深刻,她跟乔羿丝都以为她会消沉好一段时间。

    谁想到她居然把所有积蓄都带走,去美国豪赌一番。虽然她回来时脸色真的很难看,那阵子整个人也瘦了,但是却再也不提起何士璿,久而久之,连她们都忘了那个家伙曾经存在过的事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性子本来就容易冲动,当时我气坏了,与其把钱让他a走,还不如自己拿去挥霍。事实证明,豪赌真的很爽,虽然事后得从零开始,不过那种感觉真像是出了口鸟气。”芙宁吁了口气说。

    “这样说是满有道理的,但下次要去时别忘了找我,或许我可以帮你赢一点回来。”维亚笑着说。

    “不过我上次后来有赢喔,赢了五百多块美金——在我输掉那十几万的积蓄之后。”说到那次的经验,芙宁还是眉飞色舞,毕竟她向来“带赛”,幸运的经验没多少,当然格外难忘。

    “五百多块?你玩什么?”维亚怀疑的眯起眼。

    “吃角子老虎。”芙宁得意地抬高下巴。嗯,终于有骄傲的机会了。

    “好吧,吃角子老虎要赢那么多是真的满幸运的,你是不是把前面二十几年的幸运一次补齐了?”

    “哈哈,我也这样认为,结果那天害我好得意喔!”得意的喝多了酒,把自己莫名其妙地嫁掉,以至于后来才有机会被人抛弃。芙宁差点要对自己吐舌头了。

    “好了,得意的女人,等我喝完咖啡,我们是不是该出发了?”维亚指了指桌上那杯浓缩咖啡。

    刚刚就在她们说话问,小杜已经把煮好的咖啡端来给她了,基于对新人的鼓励,虽然维亚没有很满意,但也没有开口抱怨咖啡。

    “出发?去哪里?”芙宁一脸茫然地看着她。

    “去帮你买一件晚礼服啊,你没忘了今天晚上翔屿有个庆祝酒会吧?”维亚提醒她。

    今天是翔屿集团为了炒作这整栋大楼商店街的人气,特地办的一个庆祝酒会,不仅可以吸引媒体的报导,让这条商店街更为出名,也可以顺便做一下翔屿的形象广告。

    事实上这几年翔屿集团就像匹黑马一样,在台湾的企业界窜起,没几年子公司开了一堆,涉及的商业领域非常的广。

    这栋大楼包括主体跟副建筑,都经过缜密的设计,在短短一年内设计完成,建筑完工。接着商店街开幕,翔屿自己卖出部分店面,但大部分则用招商的方式租出去,让这一带的地皮翻了几波,几乎成了新的商圈。

    维亚以前在一家很大的企业上班,当老板的秘书,所以有机会抢先替芙宁租下这里的店面。她一眼就看准了这里的条件好,店开在这边肯定要赚钱的。

    虽然芙宁的命运总比他人坎坷,但是身为她的好友,维亚用尽方法也要帮她。她最佩服的就是芙宁的乐观,还有那种打不死的战斗力。每一次见她失败,见她倒下,又见她爬起来,维亚私心里非常崇拜这个朋友。而她席维亚只帮助愿意帮助自已的人。

    “是今天吗?怎么办?酒会几点开始?我今天八点才要打烊耶!”芙宁忧虑地说。

    店才新开张几天,所以这周都会先营业到八点,往后再来考虑是延后时间还是维持原来的时间。毕竟这咖啡店要卖的对象是这栋大楼上班的人,或许该有别于其他咖啡店,配合人家的上班时间才对。

    “这还不容易,交给小杜就可以了。”维亚想得很简单。“晚上翔屿的员工部下班了,就算没下班的也会去参加酒会,所以不会有什么客人啦,不如你就打烊算了。”

    “这样好吗?才开张没几天,就提早打烊……”戴芙宁迟疑着。

    “拜托,今天的酒会满重要的,你没忘了吧?多认识附近的店家跟翔屿的主管,对你有好无坏。”席维亚做事不改明快的风格。“我打电话叫羿丝过来帮忙,这样你可以安心离开了吗?”

    她说着真的打起电话来了,只见她没多久就跟电话那头的人敲定。

    “维亚,你做事情真有效率,难怪你以前的老板还一直希望你回去上班。”戴芙宁觉得自己的朋友真的好能干。

    “我对那种工作已经厌倦了,所以不可能答应。”维亚拉住她,生怕她反悔似的就要往外走。“我们走吧,先去帮你买一件礼服。”

    “礼服不用了,我有现成的。”她想起躺在她衣柜中那件漂亮的水蓝色礼服,心里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真的假的?我怎么从来没见你穿过?不管了,我先陪你回家看一下,如果不行,我的也可以借你。”

    她也只能任由维亚拖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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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啊,芙宁,你真美。”席维亚一边帮戴芙宁盘头发,一边忍不住赞叹。“这件礼服真适合你,你什么时候买的?”

    水蓝色的礼服衬得戴芙宁的肤色更为白皙,她那头蓬松的头发配上曳地礼服,营造出一种浪漫的感觉。

    戴芙宁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不禁有点出神。

    她还记得那一个晚上,她穿着礼服盈盈而下阶梯时,他眼底的赞赏是多么让她感到骄傲。而这一生,恐怕她都没机会再穿这衣服给他看了。

    他俩的缘分只有那短短的两天。

    “是上次去美国时买的。”它是件结婚礼物。那一刹那间,她有种冲动想要把自己的那段短暂婚姻告诉维亚,但却又不知如何敢齿。

    冲动一闪而逝,有效奉的维亚已经帮她打点好了。

    “可以了,我们可以出发了。”维亚得意的扶起她。“我看我今天晚上不能离你太远,不然没有人帮你赶苍蝇。”

    “胡说,你才是个标准的美人。”她欣赏的目光移到穿着黑色晚礼服的维亚身上。

    维亚翻了翻白眼,不以为然。

    她只好笑着拿起预先准备好的晚宴包,随着维亚下楼去搭计程车。

    今天的酒会办在商场的中庭,也就是翔屿企业大楼里面。没多久两个女人抵达会场时,会场已经人群涌动了。

    “人还真不少,你在这边待着,我先去拿两杯饮料过来。”维亚率先说。

    芙宁点了点头。

    今天晚上的人确实满多的,灯光温暖的流泄,不会太过昏暗,却也能给人可以放松的感觉。她的紧张褪去了些,好奇却开始冒出来。

    维亚去了好一段时间,这中间有几个翔屿的员工跑来跟她搭讪,她礼貌地回应着,却宁可希望维亚早点回来。

    好不容易等到维亚现身,那些小骚扰才终止。

    “你怎么去了那么久?”她接过维亚手里的香槟。

    “我被那些女人拖去听八卦,你知道我之前因为工作关系认识几个翔屿的员工,居然跟我说起她们老板的八卦。”

    “她们老板会有什么八卦?他又不是明星。”她讶异地问。

    “那家伙虽然不是明星,但是常跟一些明星闹绯闻。再说翔屿的总裁那么年轻,长得又不错,当然员工就把他当明星一样的注目着,会有八卦是正常的。”维亚喝了一大口香槟,开始后侮刚才没顺道拿食物。

    “她们老板很年轻吗?我以为这种总字级的人物少说也有五、六十岁,难道我的观念有错?我听说翔屿是很新的公司,所以他不可能是企业家第二代吧?”芙宁对于这种商场上的事情实在不大了解。

    “嗯,大部分的大老板都满有一把年纪的,就是这样那个家伙才那么受欢迎。据说他是白手起家,现在还不到四十岁。杂志报导过他,难道你没看过吗?你店里头那么多商业杂志跟八卦周刊,应该有机会看到吧?”

    “你知道我对商业杂志跟八卦杂志都没兴趣。不过不到四十岁,那真的是很优秀了,今天是不是会见到他们老板哪?”她对那种白手起家的人格外有敬意。

    “应该会吧,说不定等一下就上台致词了,你有兴趣啊?”维亚挑了挑眉问。

    她耸了耸肩。“反正我们今天没什么事情干,不如也来参与一下八卦。嗯,你要不要先告诉我哪一个是最近的八卦主角?”

    今天会场是有不少美女云集,她甚至觉得有几个好像是明星,脸看起来满面熟的。

    “这个我刚有听到一些,那边那个九点档的演员,照说应该是下堂的女朋友。”维亚指了指舞台附近的一个女人,那人正被一小堆人包围着。“她身边那几个应该是记者,看来这位小姐还想用总裁大人来炒作一下新闻,今天才特地在此现身。这么说来那位大老板今天应该会出现了。”

    “哇啊,我认识她,上次那个戏剧台的连续剧就是她演的。”芙宁也开始有了参与八卦的快感。

    维亚翻了翻白眼。“很高兴这个娱乐了你。那么另外一边那个又瘦又高的女人,是最近很红的模特儿,拍了很多广告的,那个女人据说是现任的女朋友。”

    “在哪?我看看。”芙宁钻到前面—点,乔了个好位子看美女。“我也认得她耶,叫什么辛娣的,她好像有拍那个优酪丨乳丨的广告。还有呢?他的现任跟前任女友不可能只有这两个吧?”

    “喔,还说你对八卦没兴趣,现在是谁在热血沸腾啦?”维亚冷眼看着她那红扑扑的脸。

    芙宁瞪大眼睛皱了皱鼻子。“对喔,你挖掘出我另外一个兴趣了,哈哈。”

    维亚正要翻白眼,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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