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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气虽像是一种告别,却让人更加怀疑,他可以吗?

    那么这算是告别单身的派对啰?就一个人,没有朋友?而且一件喜事借酒消愁成这样,为的还是旧情人,这让新娘情何以堪?喝这么高,明天是打算被抬着去结婚吗。转念一想,她似乎有点杞人忧天了,毕竟不是她能管的了事。

    angle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她旁边,听到小白的话了,靠近她耳朵38的问到:

    “你前男友啊,明天结婚了,找你告别?”

    “是前男友,不过是陶夭的,你赶紧帮忙想个办法,让他别喝了,明天结婚呢。”

    “陶夭的?她挺有能耐的嘛,这哥们看起来像个痴情种子,我欣赏,人家不是结婚吗?好事,该喝,我去敬他一杯。”两人的悄悄话说完,angel还真拿起杯子,大的,给自己倒了一杯,看来她又想醉了,正好逮着个机会。

    “哥们儿,我是陶夭的新朋友,来敬你一杯,祝你结婚快乐啊。”小白已经醉的看不清人了,所以当看到angel这种美女时居然一点反应也没有。

    angel兴起,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两人哥俩儿好似的坐到一起,干了几杯后,抱头痛哭。小舒郁闷了,人家小白哭也就算了,伤心嘛!angel这是在陪着入戏么?感情不是挺顺畅的吗?

    没一会儿,两人分开了,angel斜躺在沙发上好像睡过去了,她喝酒的态度还真像武松,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而小白看起来就没那么乐观了,脸色发青,开始有些轻微的抽搐,舒亦甜有点心虚,越过angel去看情况,拍了拍他的脸,这一拍,他抽的更厉害了,然后从嘴里冒出白沫,吓坏了她,赶紧叫waiter来帮忙,

    大厅里都跟着乱了,有人打电话叫120,有人凑热闹地走过来,有人忙于维护秩序并尝试着做急救处理。

    舒亦甜额头上开始冒冷汗,看着桌子上的手机,想起要通知小白的家人,手抖的很厉害,她一犯急时手就不听使唤,想找电话簿老按不对地方,然后想到按1号通话键。

    显示的是一个未署名的电话号码,但那个号码化成灰她都认识。

    328,是夭的生日,第一次看着她的号感到刺眼,他居然知道这个新号,依然设为重要联系人,不由得感叹,陶夭是造的什么孽啊,她以后肯定是不能上天堂了。

    接通之后,用混乱不清的语序表达了现在的情况,同时救护车也到了,小舒让她直接去医院,很快小白就被抬走了,跟出去后救护车已经开得老远。

    她浑身无力地蹲在地上,有种难以言语的悲伤,像是一种预知的祭奠,为这段一个人的刻苦铭心。双手捂住耳朵,以为能与世隔绝,却什么也阻挡不了。

    身边有车停了下来,黑色的卡宴,而它的主人已经站在了她面前,拉她起来后,开了车门,把她塞进车里,动作流畅而自然。

    车子开始在路上奔跑,夜的颜色压住了两旁的路灯,像是跑到尽头后等着的任然是绝望。眼泪默无声息的往下落,很快就如同小白刚才那般泪流满面,她的悲伤泛滥得太快了,也许就像一个缺口,把这么久以来该流而没有流出来的眼泪,一次倾空。

    这时看莫先生的侧脸,什么表情都已模糊,至于他为什么会出现,要带她去什么地方,都没力气问了,像上次一样跟着他的步调,不再害怕黑暗。

    医院里。

    莫晋北带着她去了医院,像是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的脸上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眉头不怎么平顺,不过依然好看,虽然这不是欣赏帅哥的时刻,但她还是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

    他们属于最先到的探病者,急救室外面很平静,可那种平静容易让人烦躁,总忍不住去担心,暴风雨就在后面。

    小白会没事的吧?就算婚礼延迟,幸福也不会错过的,结婚就是一个崭新的开始,说不定他的未婚妻是一个温柔善良美丽的女人,他们会慢慢的相爱,然后有一个

    一定是这样的,上帝不是对每个人都留有希望吗?关门之后开窗,而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当然这只是在医生摇着头出来之前的想法。有句话说的很对,人生总是充满讽刺,当你想要重新开始时并不代表就可以开始,就像幸福来敲门而你不一定在家。

    听到医生说,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之后,舒亦甜打算再也不相信上帝的鬼话了,小白是酒精中毒引起的心脏麻痹。

    看着急救室门上早已熄灭的灯,她腿软,摔坐在地板上,莫晋北很沉默地看在眼里,然后小心翼翼抱起她,能感到他的体温是温暖的,不像他的脸如同冰雪覆盖,他把她放到了凳子上,自己也坐下来。

    她呆坐着,感觉手脚都动不了,只是眼泪又开始掉,心里痛恨自己为什么就晕不了,听说晕倒很好,一时之间什么感觉都没有了,那么就可以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窒息,空前绝后的错愕,所有的感觉像是钟表上加快转动的指针,突然……停了下来,这就是……死亡的感觉吗?

    如此真实的接触,很近很近,突然很能理解孔西鸣那时的恐慌无助和绝望,也意识到生命太脆弱了,像胎壁很薄的瓷器,一碰就会碎。

    心里充满了罪恶感。

    这和她……似乎有逃脱不了的责任吧,她可以阻止的,如果她不让waiter拿酒,如果她不让angel瞎惨和,如果她不用手拍他的脸。

    这些她都能做到,只是当时迟疑了,有几次看到小白苍白、绝望的脸,她甚至想到了后果,可她还是没能阻止他喝下去。

    这真的是一辈子了……

    小白说,夭是这辈子最爱的女人,他做到了。

    也许再走一步他就能看到幸福,却在途中迟疑徘徊,然后不惜燃烧所有的生命后去换了一个永恒给陶夭,虽然那并不是她想要的。

    夭和她谈起小白的时候,有围着壁炉取暖,追忆似水年华的错觉,那些往事,好似过去很久,又好似就发生在昨天。她说,小白是温暖过她的人,曾经,或慢或快。

    她还曾无数次地说,希望他幸福,却忽略了他有没有重新幸福的能力,现在好了,不知道算不算一了百了。

    这也是第一次舒亦甜在心里默默地恨她,如果当时她不那么决绝,也许就不会发生现在的悲剧,而陶夭在这时赶到了医院。

    看起来很仓促,头发有些凌乱,衣服也不搭,带着一脸茫然和错愕。她看着舒亦甜,不敢相信她是在哭,认识这么多年了,看她哭的次数少之甚少,也就意识到结果是什么了,只是她还需要确认,颤抖着声音问旁边的莫晋北,

    是……抢救无效吗?

    莫晋北点点头,舒亦甜哭出了声,而陶夭跌坐在地上,看着抢救室的门使劲的摇头,很快又多了一个泪流满面的人。

    她甚至没有勇气亲自走进去确认,因为她知道了,小白的一号键依然是她,也知道,这场意外最不无辜的人,是……她。

    然后该来的人终于来了,步伐急乱的父母,后面跟着的年轻女子,大概就是小白的未婚妻了。果然美丽温柔,小鸟依人,可眉眼之间让人觉得似曾相识,她脸上满是惊诧,毕竟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本来好好地准备迎接人生中最幸福的时刻,却在前一天得到未婚夫进医院的消息。

    他们三人不约而同地看了看陶夭,特别是那个女子,眼神中有不安和……厌恶,然后急匆匆地进了抢救室,很快里面传来了悲呛的哭声。

    接着,小白被推出来了,他父母跟在后面拖着床架,医生再次回到了抢救室,灯又亮了起来,红得刺目惊心。

    看来是有人晕倒了,她是爱小白的人吧,决定把自己的幸福放在他手上,而他却辜负她的一片真心。

    不管后面还有什么纠纷,但对舒亦甜来说一切都结束了。她浑身无力,却又想急于离开,莫晋北跟在后面,在她走不稳的时候拉住她。

    呼吸着医院外面的空气像是一种重生,这才想起angel也许还躺在酒吧里,她要真有魔法就好了,以前看她大变活人,久了就觉得没意思了,现在却希望她能把小白变回来。

    她倒是醉了,也许醒来后什么都不记得,醉梦中却让别人买了借酒消愁的单,这个单太贵了。

    心里没抱怨是假的,可是她有资格吗?怪来怪去,能让小白醒过来也就值了,但现实告诉她,没用,不是吗?

    所以还是让她的准男友去把她弄回家比较好,至少今天,她不想再见到她。

    “我没事了,你去接angel吧,她也喝多了,估计还在酒吧里。”说到angel的名字时,有些牙痒痒的感觉,而莫晋北则是迷惑。

    “angel?”思索了一下才说,“你是说小雨?”

    “小雨,angel原来叫小雨,是她,你赶紧去吧,”像是糖糖叫英雄的感觉,真够

    亲热的。

    “我先送你回家吧。”很体贴的语气,可是在她看来却像毒药,难以消受。

    “不用,我自己可以回去。”她故作冷漠。

    莫晋北楞了两秒,没有离开,反是过来拉她,想再一次把她塞进车里。舒亦甜一下就火了,本来心里就憋着气,偏偏莫晋北没眼色来招惹,于是她用尽最后的力气推开他,一幅誓不两立的模样。

    “我说不用了,你听不懂吗?你现在是要干嘛?你不是很忙吗?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假装善良!我们很熟吗?需要这样送来送去!还是又想看我什么笑话,你一会儿热情,一会儿假装没见过我到底有什么阴谋……”

    噼里啪啦的吼了一大堆,嗓子都嘶哑了,总之该抱怨的,不该抱怨的都说了,抛开不痛不痒的话之后,感觉醋意沸腾。

    莫晋北平常的嚣张气焰全都熄灭了,他叹了口气,如果没看错的话,那种表情确实叫做无辜,并且很完美的表达了吃力不讨好之后的无奈。

    “首先我想说的是,我和小雨,并不是那种需要送来送去的关系。其次,我很忙,但是我愿意花时间照顾你,正常人不都是该心存感激吗?最后,我没有看过你笑话,也可以答应你送小雨回家,但前提是,我要先送你回去,明白?”

    也许她是该感激,在这样让人害怕的夜晚,不用独自承受,但现在并没有地方装那种心情,她只想好好静静,但明显莫晋北不给她这个机会。

    他的话中最令她敏感的是,否认和angel的关系。这让她想起陶夭在必胜客里的表情,突然发现他们很像,铁石心肠,冷漠,骄傲,不可一世,而一年后小白就去了天堂。

    angel似乎也是个不撞到头破血流不会善罢甘休的人,所以她叫小白哥们儿,那一年后她会不会也从她眼前去见上帝呢。

    心里害怕,愤怒更加,气急之下还推了莫晋北一把,虽然他纹丝不动,但是上帝作证她使出了最大的劲,所以绝对不是打情骂俏。

    “不明白!世界上就是有你们种不懂得珍惜爱的人才会有这么多悲剧产生,你很了不起吗?angel喜欢你是犯法还是侵犯你的人生财产权,你至于这么急着撇清关系吗?你们好歹曾经相爱过。”

    舒亦甜歇了口气后,看准莫晋北不准备反抗,于是继续炮轰,那一刻,她完全忘了,他是她的最高领导,而得罪领导,下场可想而知。她大概是顾不得了,反正最坏的结果就是不干了。

    “哦,我忘了,你是个薄情寡义,肤浅虚伪的人,你介意她的过去,对吧?但是真爱是不分职业和高低贵贱的。”

    很义愤填膺的话,如果她要早知道事实的真相,就不会那么振振有词了,这也为她在莫晋北面前说不上大话,奠下了牢实的基础。

    最后还补上一句,她很爱你,好好珍惜,好自为之。

    不管如何,她说完那么多话之后有点气喘,有多久没这么痛快过了。

    莫晋北没有掉头就走,让她觉得不可思议——他竟是个好脾气的人。没有离开的意思,看来是和她杠上了,意思她今天要是不搭车,他们就都不走了。

    莫晋北看她发泄完了,露出欣慰的表情,反正欠她一个人情,这就当还了,除此之外,总觉得还欠着她什么。

    两人对峙着,互不相让,当她疲倦的打算妥协时莫晋北示意她回头看——陶夭失魂落魄的走出来。松了一口气,还好没离开,刚才只一心想逃跑,竟把陶夭给忘了。

    医院里绝对是狂风暴雨了一番,夭少不了被羞辱,责骂,不过那点委屈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毕竟人家没了儿子。

    此时此刻大家的心情都一样吧——苦痛。小舒想大喊,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吧。释迦摩尼说的没错,生老病死都是苦的,只有立地成佛才能解决根本问题,可是西方极乐又不是人人都能到,因为,人们总是贪恋永远的红尘和情爱。

    而什么又是永远?如果走到生命的尽头算是一种的话,那么永远也许并不远。

    第二十章 莫‘闲’生的试探

    小白的葬礼她们都没去,一是没有立场,二是无颜以对。之后小白的爸爸扬言说要告到孤独陌人关门,也不知道到上头怎么处理的,听说赔了一笔钱,事情好像圆满解决了,因为孤独陌人依然灯红酒绿,营业额每天都在涨。

    除此之外一切都很好,余淼淼打电话说遇到了真爱,小芒和小安,隔着太平洋如胶似漆,angel果然忘了那晚的事,继续沙哑着嗓子说,下个奇迹也许就在你身边。她们都很有默契地没有往事重提。

    陶夭……怎么说呢,小白走的那天,夭没回家跟她一起,然后把自己关在盥洗室里,没开灯,抽了一夜的烟。她不太熟练,所以断断续续地咳嗽,一整夜,用那个她称作慢性自杀的方式自我救赎。

    之后她像以前一样,继续生活着,仿佛什么都没改变。

    而很巧的是,小白出事那天,糖糖在邮件上说,一个原住部落的孕妇难产,他们赶去的时候,小孩因为长时间在母体里得不到外界的氧气,窒息而死,那个母亲悲伤过度,晕倒了,那一幕让他开始原谅他的妈妈,那个也曾遭受着疼痛生下她的可怜女人。

    他们的感触总是不约而同的相似,她回邮说,继续想他,希望他健康的去健康的回。

    不得不感慨,活着真好,活着一切皆有可能,而死去,就什么都没有了。

    至于小舒,就像前面说的,她要是未卜先知的话,打死都不愿多管闲事,也不会违背孔西鸣的意思,非要去什么孤独陌人,现在倒好,孤独死人了。

    可让她就此放弃酒吧,又割舍不下,生活产生新的规律后就很害怕去改变,别的不说,每天固定的那一个小时,不唱歌了又该干什么。

    所以唱吧,就当是在歌颂社会和谐,酒吧也很和谐,除了它的老板。他像是哪根筋搭错了似的变成了铁杆粉丝,每天她唱歌的时候就会出现,还坐在最显眼的位置,想不看见都难。

    排除他对她突然有想法的可能后,实在找不到其他原因。难道是上次吃完饭后,他出了个车祸,失忆了,一直到前两天脑袋被门缝压了一下,突然想起以前的事了?有可能,她在心里点头,电视剧都这么演。

    对了,还有一种可能——他最近太闲了。

    困扰的是,莫老板时常对她眉来眼去,她真想把那归成职场性骚扰,但其他人肯定不会同意。也是,人家莫老板好像没那种必要。

    再说她不看人家怎么知道人家在看她。唉!看看也不违反社会道德,只是她开始不敢直视angel的眼睛,像是做了亏心事怕被人识穿,还有一种很不祥的预感,对于angel,是越来越看不清了。

    也许,不应该把所有的事都迁怒给她,毕竟她只是不巧的参与了,而且人家还豪迈地为她挡了一大杯酒,恩情比滴水之恩大多了。

    那她是不是该涌泉相报?要不就送佛到西天,去凑合她和莫老板?这个想法在三秒钟后打消了,心里别扭倒是其次,主要是莫老板看起来不像容易凑的人。加上经过了那么多事后,她开始害怕参与别人的感情纠葛,也可以说厌倦吧,次次弄得精疲力尽,却什么都改变不了。

    这些心事跟陶夭分享后,她说她想多了,让她好好珍惜,不管是什么感情,说话的语气像是一个哲学家。她在小白走后变得柔和许多,说的最多的就是珍惜,那两个字大概就是她最大的遗憾吧。

    思绪混乱,往床上一躺又想起很久没收菜了,估计被人偷的差不多,感觉真不爽,打开电脑点开了农场,该死的电话又响了,一看来电显示,my释迦摩尼,居然是老板莫,刚不是才见过嘛,又打电话?他这阵子不会是中邪了吧!

    “喂,是我,你在干什么?”开场白来的真简单明了,搞得他们好像很熟。

    “哦,在收菜呢,有事?”谦虚地问。

    “收菜?什么菜?”看来是打算闲聊了,小舒调整了坐的姿势,尽量让自己舒服点,做好了长时间接受手机辐射的准备。

    “你没在玩开心农场?”废话一句,中国人的通病,看见人家在餐厅还问,吃饭啊?人家不吃饭难不成是要看耍猴。

    “开心农场?游戏吗?我几乎不玩游戏。”

    “哦,那你有空试试,不怎么用脑,玩着轻松,而且还可以偷别人的。”她像个搞传销的老手开始热忱的拉冤大头。

    “偷?”听他的语气,就知道又是个和孔西鸣一样遵守社会公德的好公民,连偷个感觉都接受不了。

    “放心吧,不犯法,就是图个感觉。”

    “那你想参加ds俱乐部吗?他们想拉我入会,不过我不感兴趣,如果你喜欢的话我带你去,他们会有个固定的时间玩盗宝游戏。”

    “盗什么?”

    “彼此家里的贵重古董。”

    “古董?算了,对于实体的东西我连偷根针都有犯罪感。”他所说的ds俱乐部因该是那种有钱人为了打发时间或是心理有缺陷的人凑在一起的另类爱好,就像什么换妻俱乐部一样,虽然后者变态了些。

    “那你那个游戏怎么玩?”他还愿意入会,小舒一时之间有点激动。

    “你qq号告诉我,我邀请你加入。”

    “我没qq号……那个……邮箱号可以吗?”莫晋北特诚恳地说,一点都不像在开玩笑,然而舒亦甜认定那是幽默,所以她也开始幽默。

    “听说你开了个游戏公司,是谣传吧?”大胆地问。

    “你是因为我没玩过开心农场就看不起我吗?”可爱的反问,隔着电话能感到他在低声浅笑。

    “没,我可不敢,就是好奇而已,而且你有保持沉默的权利。”他们俩因为农场,再次一笑泯恩仇,舒亦甜想,他们现在算是朋友吧。

    “那我明天找人申请一个再告诉你吧。”

    “好,我会手把手带你入门的,绝对不会因为你是新手就欺负你。”

    “那我得好好谢谢你,明天晚上有空吗?请你吃饭。”又是吃饭,咋就没个新鲜的想法呢,比如说看看画展之类的高品位享受。难道她就长了一副爱吃饭的脸?

    “明天啊,好像有空,到时再联系吧。”想是那么想,但她的宗旨是不吃白不吃。

    “那就这么定了,明天给你电话,晚安。”

    “晚安,拜拜。”

    第二天,莫晋北一上班就让特助申请qq号,特助深感欣慰,老板终于有个平易近人的消遣方式了,那是不是说明,他会越来越人性化?

    这点特助不太能确定,只是当天的策划会议,莫老板提出了一个方案,在公司成立的第六年,开天辟地的头一回。韩修的下巴都快掉地上。

    他说以盗宝为主题,但又不能太复杂,最好适合女性玩家。对于一个以高难度水准著称的游戏公司,这种提案无疑是突破性的改革,所有人都为他的英明决定鼓掌,只有他心里想的是哪怕不赚钱,高兴就好。

    下午六点钟,舒亦甜伸个懒腰准备下班,莫晋北的电话就来了,他还真是个利落的人,直接就问她想吃什么,她说随便。

    然后他就定了日本料理,上次和孔西鸣去的那家,她本人觉得那边菜色很一般,但不知道为什么有钱人都爱去,大概他们追求的是付钱时抽钞票的那种快感吧。

    到的时候,莫晋北已经在雅间里等着她了,开胃小菜都上了,刚坐好,就听见有人在敲门,跟着,长着一口好牙的纯子小姐就进来了。小舒进门的时候碰到她,拿着一张热脸去贴了人家的冷屁股,也不知道是不是真不记得她了。

    而现在,纯子小姐看莫老板的时候,屁股一下就热腾了,花枝乱颤的笑容,和上次见到孔西鸣时有得一比。不过他就没孔西鸣那么好的脸色,冷脸一张,纯子自讨没趣后走了,看她转过身的表情,很怀疑她会在菜里下毒。

    “吃得惯日本料理吗?”纯子关上门后莫晋北问她,

    “还可以,和朋友来过一次。”

    “朋友,男朋友?”看来,又打算闲聊了,他的好奇心倒是挺强,知道他智商高,不过情商嘛,不好说,跟孔西鸣比的话,就差多了。

    “是男性朋友,不是男朋友,你好像认识吧,他叫孔西鸣,”

    “哦,他啊,见过两次,他不是你男朋友?”

    “当然,我们是很好很好的朋友,大学时认识的。”

    舒亦甜掏心掏肺的解释,莫晋北先是迟疑了几秒钟后笑了,意味深长的那种,没有酒窝,却很醉人,看得她轻飘飘的,心跟着摇曳。

    他们这样的一问一答,很容易让人感到暧昧,她又是那种很容易脸红的人,为了掩饰澎湃的心情,她若无其事的继续拉家常。

    “我们上次坐外面,那些艺伎舞跳的很棒。”

    “你好像很喜欢看跳舞,上次在酒店,节目也很精彩吧!”这话说的,够有水平,一针见血,就想着上次那刀伤口不深,这回来补上呢,他不提她都快忘了,说出来真让人难为情。

    “唉~这都多久的事了,你还记着呢。”头跟着低下去了。

    “26天前。”

    答的快速而准确,不知道是不是该给他发大红花,舒亦甜有点冒冷汗,他严肃的样子看起来真不像在开玩笑,可是至于记得这么清楚吗?又不是‘神七’圆满成功,有纪念意义。

    “你看,那天我说你看我笑话,你还不承认。”

    “我真没看你笑话,只是觉得,那种地方,你还是少去点好。”

    少去?她就去过一次,还是陪别人去放松,把她说得好像很下流似的,做女人容易吗?唉!

    “我……”

    反驳的时候,被刷的推门声打断了,一看,盛装打扮过的angel站在门外,她的笑容很甜美,像是闪着光的宝石。

    “真巧,你们也在啊,介意我加入吗?”这句话是对着莫晋北说的,对她只是一眼带过,就那一眼,让她有捉奸在场的难堪,虽然他们正大光明。

    “如果我说介意的话,你是不是就可以离开了。”莫晋北眼神咄咄逼人,看着angle的脸,直勾勾的,弯都不带转,于是就轮到angel难堪了。

    舒亦甜自然不会让局面恶化下去,很有诚意地站起来招呼angel,

    “不介意,当然不介意,过来一起吧,人多热闹。”又拿眼神去讨好莫晋北,争取天下太平,安居乐‘饭’。

    “我开个玩笑呢,你们吃,我还有朋友等我,专门过来打个招呼,惊喜吧。”

    这句话是对着她说的。她想,如果angel骂她,可能她们俩都会好受一点,只是她骂她的点又在什么地方?夺友所爱吗?这个未免有些牵强,毕竟他们之间是清白,比84消毒液漂过还白。

    刷的一声,angel关上了门,比起开,少用了很多力气,她以为,angel会把门拆了,反正力气是绰绰有余。

    这让她迷惑,也很好奇他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如果真如angel说的那样,轰轰烈烈地爱过,现在的相处模式未免奇怪了点。

    完全没有旧情复燃的痕迹,分不清是莫先生薄情寡义,还是angel自作多情。或是莫先生被伤害过,现在打算报复,总之angel说的故事和现在的发展完全续不了集。

    “吃吧,呆会儿一起去酒吧。”他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的。

    “哦,好。”

    小舒同志还是没勇气开口去问,也许是怕听到的和angel说的一样,也许……不管答案是什么,她突然又不想知道了。

    终究人都是自私的,他对她笑,她感到快乐,所以只会将别人的痛苦用哈哈镜变小或变得面目全非,然后自欺欺人地说什么都没看见。

    第二十一章 向友情or向爱情

    偷菜开始贯穿于他们每天的生活里,莫晋北在qq上发的第一条消息,是问她最喜欢偷什么。她说,越贵越好。他回说,那我种最贵的。但在知道自己只能种红白萝卜时,他十分失望,对她更是充满了歉意。

    然后,没两天他就从一级升到了所有蔬果都能种的级别,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找人黑了人家的客户端。反正比她高级多了,至少人家不是靠偷发的家。

    成熟了,就马上通知她去偷,这让她很激动,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套用夭说过的一句话,你今天是觉得找到组织了吧。是的,她的确想那么说。

    只是夭上次没认出他是谁吗?以她有仇必报的个性来看,不太可能,就算上次情况不允许,但不代表永远都有情况发生,也就是说他们成为朋友的事迟早要败露,就看她选择坦白从宽还是抗拒从严了。

    再三思索后还是选择了抗拒从严,因为后者有一丝侥幸心理存在,说不定夭真的就忘了,那么就天下太平了。

    反正她都快结婚了,应该会忙得晕头转向的。

    结婚……

    她一直觉得夭就像风筝,即使线抓在手里,也不会觉得安心。她也像风,顺着她的方向,只能找到她的印记,却永远也不知道,最后一个印记将出现在何方。

    如今像风一样抓不住的陶夭,在普格第18次求婚的时决定嫁了,婚期定在明年春暖花开的三月,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舒亦甜沉默了几秒,才发自内心地说了恭喜,然后,她们都不说话了。

    不知道小白会不会知道,如果知道了会不会心疼,心疼了,在另一个地方会不会又哭一整夜,毕竟那曾经也是他的愿望,永远实现不了的愿望。

    老话说的没错,人总是在失去后才会珍惜,夭有多爱普格,不敢说,至少她现在愿意和有情人成为眷属,就是进步了,这样一来,普格真应该感谢小白的成全。

    只是,她担心陶夭结了婚后才遇到自己喜欢的,关于这个问题她们严肃地讨论过,那时夭说遇见了就离呗,说的跟白萝卜卖完了买红萝卜一样简单。

    她们在这个问题上总是达不成共识,她属于那种一心想在一棵树上吊死的人,这和家庭环境有很大关系,夭的父母恩爱,所以她无法体会父母离异对孩子的伤害会有多大。

    她总是说,离婚不会影响父母对孩子的爱,说得当然轻松,因为她不是那个父母离异的孩子。而她,则是怕了,所以对幸福的要求就狭隘了,不想让未来的孩子再受到同样的伤害。

    不管怎么样,她们都在以自己的方式奔向幸福。

    angel的行为很怪异,确切地说是过于平静,对她和从前一样,该笑时笑,该骂时骂,完全没有提起那天的事,只是有一次在开车的时候很突然地问:“你喜欢他吗?”

    舒亦甜愣了一下,马上回答说,“不喜欢吧”。

    “那他喜欢你吗?”

    “不可能吧。”

    “那你们算什么?”

    “朋友吧,最近相处得很融洽的朋友。”后面都加了个语气助词,表明她没有办法回答得很确定,因为,总有很多事是说不清楚的。

    “朋友?是吗,你以为他是那种随便和女人做朋友的人?”这句话说的很小声,只有angel自己听得到。

    “什么?”正问的时候,车停在了家门口。

    “没什么,你先回吧,我去停车。”

    “那好吧,明天见。”说完后下了车,朝angel挥了挥手后转了身,然后听见angel在身后叫她。

    “甜甜,你知道吗?你是第一个被我当成朋友的女人。”留下这句话后车就开走了,那消失的车尾有种孤独的感觉。

    舒亦甜在电梯里琢磨angel的那句话,第一个女性朋友吗?,也许她太高了,靠近的话需要踮起脚才行,所以别人害怕!那么她偶尔会感到很寂寞吧!没有姐妹可以说心事,没有姐妹一起说男朋友坏话,也没有姐妹可以在伤心的时候投靠。

    那句话触动了小舒心里最柔软的部分,她开始认真地确定她们是朋友,那种无论如何也不会抛弃对方的朋友。

    第二天在酒吧见面的时候,小舒格外的热情,端茶递水,照顾得很周到,还时不时用同情的眼神看angel,似乎想一下子把所有的友情都补给她,而angel明显是忘了昨天说过的话。

    一副受不了的表情问她,你没事吧?她回答,没事。想着接下来她会不会让她去吃溜溜梅,广告是那么演的。

    angel当然不会说那么幼稚的话,只是不理她,玩着自己手中的扑克牌,手指细长而灵活,她总是能很快在打乱的牌中找到四个a,而不让小舒看出一点破绽。

    很快,她们都忙了起来,舒亦甜唱完王菲的天空后,发现angel不在视线范围内,同时消失的还有莫老板,他好像是朝着洗手间的方向去了,很难想象他也会有三急,不知道这样算不算拐弯抹角地骂他不是人。

    然后她也想去洗手间了,上帝作证,她是单纯的想去而已,洗手间在一条很长的走廊尽头,那条走廊的灯光很璀璨,走在上面总觉得尽头是幸福。当然,顺利的解决完私人问题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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