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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虽然他是男人,但是在染指别人妹妹和别人想染着他的妹妹这个问题上,答案肯定是不同的。

    就像多数男人有chu女情结,但他们却热衷于把chu女变成熟女,那谁又来为谁的情结买单?人都是在矛盾中达到自己的极乐。

    又一次看别人跑完了马拉松,也许不是冠军,但跑赢了她自己。

    第十三章 暧昧,弄拙

    孔西鸣晚上去当‘三陪’,陪客户吃喝,也许还陪着泡mm,听说那么谈生意才算有诚意。

    舒亦甜去了超市,八点多的时候拎着满手的东西进了门,家里没开大灯,却有微弱的光,然后听见孔西鸣的脚步声走来,他居然这么早就回窝了。

    “你怎么又不接电话?”边接过她手里拎的东西边问道。

    “没听见手机响,再说也不好接。”揉了揉发麻的手臂,走到客厅往沙发上一躺。

    “这么多东西也不知道叫我去接你!”他在厨房里归整东西,唠叨的样子还真像个家庭主妇,公司里的那些孔雀(他的粉丝们)都以为他不食人间烟火,喝露珠长大的,如果要看见这幅摸样都该伤心了。

    “不用,我力大如牛,训练一下,单手把你举起来都不成问题。”大言不惭地吹,反正躺着说话腰更不疼,而且就算举的起来也没必要展示。

    “我这不是看着心疼嘛!浑身上下就一双手能看,还不好好疼人家。一个人去逛什么超市,怎么,嫌弃我?怕我跟你走一起丢你脸?”

    他的每一句话如果没有下半句的话,这个世界该有多么的美好,亏得他今年过生日时,许的第一个愿是世界和平。

    “我是嫌带着你太招摇了,万一你那群动物们总动员买凶杀我灭口,就冤大了,没吃到鱼惹一身腥。”充满歧义的一句话,让孔西鸣浮想联翩。

    “你的意思是想吃了我?”孔西鸣说完笑得十分yin荡地走过来,她很自然的把手放在了胸口,那种戒备的状态像是在防狼,当然她只是在做做样子。

    他们对于这样的游戏总是保持着极高的热情,而她几乎没有认真的看待过眼前这个,也不是太监的男人,什么干柴烈火,月亮惹的祸,广岛之恋对她来说并没有教育意义。

    她把关系往简单里想,也是断定了他对她没有非分之想才敢和一个花名响当当的男人同住在一个屋檐下,还时不时的说些有双重含义的话来挑逗他敏感的神经。

    “我那叫比喻,再说了你那么高大一个人老虎看着你还得哭一场呢,想着一顿怎么吃得完啊,我还能把你怎样。”依然口齿伶俐的洗刷他。

    “你要不要换种吃法试试?”孔西鸣已近坐到了她身边,并试图慢慢的靠拢她的上半身,眼睛里的内容那就复杂了,要什么有什么。

    可舒亦甜早就不是小红帽了,穿了防爆衣拿了冲锋枪,who怕who。她反应灵敏的伸出腿抵在他胸口上,动作是暧昧了点,但是成功的阻碍了色狼的进攻,然后打发他去倒一杯水来,就这样大灰狼变成了灰太狼,而她突然有种当红太郎的快感。

    水端过来了,孔西鸣十分体贴的给她揉起肩来,轻重拿捏的刚好,就是喝水容易洒出来,反正也是洒他家沙发上,就不心疼了。

    “对了,你怎么没看电视啊,就开一盏小灯,一个人在客厅里发呆,想你第几个女朋友呢?”

    “36……75……98,好像不是,对了,是第108个。”

    “不错嘛,水浒英雄都收集全了,恭喜啊。”说完还回眸一笑。

    “我那是省电,一个人开那么亮也是浪费。”加重了力气解释到。

    “哦,轻点,你省电,你连睡觉都不关灯,还真好意思说。”那句轻点叫的真够se情的,孔西鸣听了心里直痒痒。

    “你逛了那么久不累吗,话那么多。”

    “逛街又不用嘴走路。”

    “既然不累,明天孤独陌人开张跟我一起去。”停止了手上的动作,说到。

    “好啊,你请我吃饭的话就考虑一下,”

    “我请。”

    “那就这么说定了,我洗澡去了啊。”说完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脖子,然后朝房间走。

    “等等。”又被叫住了,转了个身看着孔西鸣,抛开一切偏见,他的父亲和家庭,他还长得真是养眼,啧啧,身材也好。

    “等什么呀,等着吻别?”还故意把脸凑过去挑衅。

    孔西鸣看着她靠近的脸,脸颊上有淡淡的自然红晕,像新鲜的水蜜桃,散发出甜甜的香气,然后感觉到呼吸突然变得急促,血液也像倒流似的……好久不曾有过这种强烈的悸动了。

    突然一个吻落在了她脸上,像一片占了雾气的花瓣,有种湿湿的触感,整个人就像转了好几个圈一样,头有点发昏,原本洋洋得意的脸变得目瞪口呆,从来没有那么靠近过他的脸。

    一脸俊秀,突然间想起了以前心动的感觉,慌张的推了他一把,跑回了房间,这男人果然是挑衅不得的。

    砰的一声,孔西鸣站在原地开始傻笑,感觉似乎比预料中的还好,阿里路亚,阿里路亚,音乐在耳边想起,幸福像花儿一样。

    舒亦甜回到房间越想越觉得自己亏了,可是亏得很不在理,毕竟是她玩风骚,把脸伸过去的,就算被亲了也是盛情难却来着,那也就没什么好亏的了,自我安慰了一下,就算解脱了。

    她这才开始意识到孔西鸣依然对她有杀伤力,一不小心可能又会自己进入他的狙击范围,那就可怕了,到时后被他当点心吃了还得欢迎他下次继续品尝。

    看来要慎重了,至少要把门反锁好,自己开的时候还能有时间清醒清醒。

    这个夜晚是不平静的,窗外的夜色不美,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可他们两人都感觉到脸上有股热气,难道春天快来了?

    孔西鸣特地挑了家气氛很浪漫的法国餐厅,会员制的那种,有蜡烛和红酒,还有穿着西装制服的waiter在一旁提供无微不至的服务。

    孔西鸣是很享受地晃着杯子品酒,并用带着勾引的戏谑眼神打量着小舒,而她看起来,食不知味的样子,大概她吃下去的不是牛排,而是郁闷。

    “怎么?不合胃口,问你想吃什么你又不说,我才做的决定,要不换一家。”旁边的waiter听了连忙往小舒的杯子了加酒,虽然她一口也没喝。

    “不用了,挺好吃的。”可从她脸上完全看不出来

    “那你怎么闷闷不乐的样子,有心事?”

    还好意思问,因为他,她昨晚失眠了,闭上眼睛就想起上次他光着腿的样子,然后骂了自己一整晚,而刚才也因为他,对恐怖片完全失望了。

    “你吃个饭话怎么那么多啊,你的嘴……”提到了嘴,她被卡住了,然后脸很不争气的——红了。

    “我的嘴怎么啦?很性感还是很柔软?”旁边的那个waiter脸也红了,自觉的退到了一边,然后假装什么都没听见。

    孔西鸣总是在各种正经场合谈论不正经的事,这还要归功于他大学任职的社团,成天说人是非,培养了他不知羞耻的人格魅力。

    “你的嘴能不能只是吃饭!”无奈的恳求他。

    “当然可以,除非……你告诉我为什么脸红了。”可怜的waiter又站远了些,人家挣点钱也不容易啊。

    “我是水色好,我以前去峨嵋上拜普贤菩萨也这样,唉!你成天想办法折磨我不累吗。”

    “我怎么折磨你了,疼你还来不及呢。”说的是实话,听起来却只能让人觉得轻浮。

    “你说你,下午挑的是什么电影,本来说好看哈利波特,你换成恐怖片,我也就强忍着看了,可是居然一点都不恐怖,最后还把我看睡着了。”

    “你倒挺好愿思的,看恐怖片都能睡着,你是不是女人啊。”

    “我是女人这件事很明显,倒是你,赶紧谈恋爱了,荷尔蒙已经失调了,最近总是做出些奇怪的事。”

    “是啊,要不,你给我调调?”

    无休止的轻浮姿态,也许也可以叫做风流,他和夭一样有特权,这些话换作她同事‘唐僧‘哥来说就只能叫下流了,她算是看清了人间百态,看尽了世间炎凉。

    “你还是找别人去吧,我可没那本事,消化不了你,给我注意言行,别忘了家规。”

    “哦。”

    人生总是充满讽刺的,就像孔西鸣,处心积虑的换了部恐怖片,想人投怀送抱,却把人催眠了。

    第十四章 孤独陌人

    八点钟,夜的序幕拉开了华丽的篇章,舒亦甜站在孤独陌人的门口时,想起陶夭气急败坏的脸。

    这个地方大概能排到夭人生十大污点的前几位,她四处搜寻了一下,车太多了,没看见黑色的卡宴(陶夭上次告诉舒亦甜空调开的是黑色的卡宴,让她见了车帮她瞪两眼),心里暗暗地松了口气。

    走进去后,看见了和她想象中完全不一样的酒吧,她不得不诚实地说,这个设计确实比陶夭的要奢华得多。

    就像是一座开在地下的宫殿,以金色和白色为主基调,十分金碧辉煌,能让人联想到18世纪英国贵族们纸醉金迷的生活。这样的环境和随便先生很搭,他是姓莫吧?那次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了,唉!小舒在心里浅叹一声。

    中间是悬空的,而四周大概有五六米的宽度被楼层分割成上下两个空间。大厅上面吊着一只很大型的水晶灯,下面有一个半月形的台子,围着台子的是一套复古的乐器。有个沧桑感十足的男人,在台子中央坐着,边弹吉他,边唱着老情歌。

    吧台是圆形的,和半月形的舞台孤单地对望,白色金纹的大理石台面,打紫色的光,里面站着的调酒师,花式玩得很玄。

    整个大厅的面积很大,全是欧式白色的真皮沙发,尊贵感十足,这绝对能迎合上流人士的消费品质,也看得出老板狂妄的性格,不怕没人消费,就怕,消费不够贵,而陶夭的气势明显就弱了。

    二楼的桌子之间距离隔的很远,注重了客人的隐私,互相之间不会打扰,每一桌上方吊着小型的水晶灯,低调并华丽,楼下的风景也尽收眼底。

    这就是她梦想着能唱歌的地方,甚至,比想象中更美好。她不由得崇拜起设计它的人来,虽然感觉像是背叛了夭。

    不过就算她忠诚也改变不了夭被奚落的事实,加上来凑热闹的人这么多,心里的负罪感就没了。

    两人刚坐下,waiter就送上了一瓶伏特加,脉动,果盘和几碟零食,然后把酒和脉动按照1:6加冰块混合,往杯子里倒了酒后就下去了。

    “喝酒。”孔西鸣拿起杯子示意,两人碰了下杯子就喝起来。舒亦甜是很少泡吧的人,她嫌酒吧里人多,空气不好,总觉得一进去就出不来了,这里不一样,让人出去了还想进来。

    她喝了一小口,酒味很淡,混着柠檬的清新甜味,口感不错,在这样的地方喝酒感觉真棒,一点也不亚于在怀西古镇的酒吧里小酌的快意。同样的怀旧感觉,只是欧式的奢华怀旧,让人联想到古堡和吸血伯爵,他用深邃的蓝色眼眸,四处搜寻一生的最爱。

    “挺好喝的,怪不得你喜欢喝酒呢,这样的酒,每天让我喝都行。”舒亦甜又培养了个爱好。

    “少喝点,虽然混了饮料,但多了还是会醉”孔西鸣不想自己身边再多个酒鬼,劝解到。他喝酒很节制,每每到微醺就够了,开车更有感觉,交警同志想追也追不上(瞎掰的,小孔同志从来不酒后驾车)。

    “哦,知道了。”说完一口干了杯中酒,又给自己满上了。这把孔西鸣弄得郁闷了,他也干了一杯,满上。他们这样是要拼酒,搞恶性竞争吗?

    沧桑的男青年下去了,背着他的吉他,收拾好他的惆怅,换了一个风尘味十足的女人,两眼迷离的让人看不见寂寞的尽头。

    “怎么换了个女的唱,还不怎么样!”舒亦甜用很不屑的口吻说,孔西鸣凑热闹的也说。

    “好像是不怎么样,要不你去。”

    “好啊,你去帮我问问,看这儿还需不需要人”

    “跟你开个玩笑,你还就当真啦,”

    “我没开玩笑,反正你有熟人,不就一句话的事嘛,谁敢不买你的面子?”把孔西鸣捧的高高的,心里打着小算盘。

    “不行,这地方虽好,可也是个声色场所。”说完后一副严肃,跋扈的样子,摆明了刚才他说让去是一句屁话。

    舒亦甜当然不肯死心,想出各种理由说服孔西鸣,把《钢铁是怎么炼成的》都搬来用了,说什么人的生命只有一次,搞得她不去唱歌就是在虚度年华一样。孔西鸣说她已经虚度了23年了,也不再乎这两天。最后她把胆固醇,高血压都搬出来威胁他之后,两人达成了共识,他答应去问一下。

    孔西鸣有自己的小算盘,答应问,又不保证人家要她,主动权掌握在他身上,他又不傻,把她放这种地方,岂不是自讨苦吃。

    “孔先生,我们老板在下面,说请你过去一下。”刚才的waiter上来说到。

    “好,”又对舒亦甜说,“你在这边等一下,我去去就回。”

    “去吧,别忘了我的事啊。”

    叮嘱完了后,满意的看着孔西鸣下楼,自己也随意的往下面看,每个人似乎都很开心,仿佛这是一片乐土,她也不自觉的微笑,当看见一张很熟悉的脸时笑得更灿烂了,激动,兴奋涌上心头,上次不告而别的随便先生竟然也在下面。

    她继续保持着笑容,希望随便先生往上看的时候能一眼看见她,而当他终于看见她时,只一个冷漠的眼神就别开了脸,然后就看见孔西鸣和他坐到了一桌。

    她是被活生生的嫌弃了吗?就像碰到h1n1一样,她有那么让人厌恶吗?那上次叫她吃什么饭啊,弄得现在自作多情了一番,比孔西鸣还能开屏,拿起酒杯又一口干了,然后满上。

    下面的人,很客气的打了招呼,都是些青年才俊,多少有些轻狂,都没有想主动热络的意思。孔西鸣和熟识的韩修闲扯,提起了舒亦甜的事,让韩修给挥个手,意思一下,然后强调地告诉韩修,当他什么都没说。

    莫晋北坐在一旁显得有些孤傲,从细枝末节里还是可以发现他有些烦躁,眼睛很深邃地

    放空着,对任何上来打招呼的人都很敷衍,仿佛他只是个普通的客人,不一会儿找个借口说失陪了。

    上面的舒亦甜百无聊奈的给小余发短信,关心关心她最近的身心情况,没话找着话说。小余儿在短信里说得眉飞色舞,感觉就像第二春来了,让人怀疑上次的颓废只是个假象,也许用爱情来遗忘爱情是最有效的疗伤方法。

    然后余光瞄到有人朝她走来,想是孔西鸣,抬起头一看又是刚才的那个waiter,这楼上楼下也挺能溜达的。

    “小姐,我们老板让我把这给你,说你如果想来唱歌的话就打这上面的电话号码。”

    “好的,谢谢。”

    舒亦甜接过来,是张订座的名片,上面有个手机号码,可没写名字。

    anyway小舒心里乐翻了,刚才被隔离的失落感瞬间消失了,糖糖还真是万能胶水,什么都能搞定,不过,这种好消息呆会上来告诉她就行了嘛,何必让别人跑一趟,就喜欢折腾。

    收好了名片就见孔西鸣上来了,一张春风得意的脸,和她的表情差不多。小舒想请他吃鱼翅的心情都有了,等她有钱了,就买整只的,一个人都扛不动的那种。

    “我刚才问了,人家说不需要了,算了吧,以后有机会再帮你。”很遗憾也很无奈的表情,和上一刻的春风得意一对比,让人很难不去猜想他是在表演变脸。

    “咦?”

    这是演的哪一出?舒亦甜暗自推测,如果刚才那个waiter不是鬼的话,那么他的心里就有鬼了,略微思索后判断这是个假命题——孔糖糖心里有鬼。

    “不相信啊,刚才人家不是抱歉的给你挥手了吗?”欲盖弥彰地说,

    相信你才有鬼,看来他是在耍心机破坏她的好事,不知道安的什么心,那名片的事就……

    “相信,什么时候说不相信啦,不行就算了,也没抱多大希望,我就说人家不一定看得上我吧。”

    耍心机,谁不会!

    回到家,舒亦甜在房间里,偷偷的给无名号码打了电话,约好第二天晚上七点在孤独陌人见面。听着电话里的声音,觉得很耳熟,很像湘西她哥哥,也很像……随便先生,完了,怎么听每个人说话都觉得像他的声音,就跟走火入魔了一样。

    晚上睡觉的时候,小舒一闭上眼睛就想起随便先生冷漠的表情,很陌生,可在他脸上又很自然,大概那就是他一贯的表情。

    也许他昨天没看见她?这个问号打在心里,无法自问自答。

    第二天一大早就醒了,确切地说是被陶夭掐着脖子吓醒的,做贼心虚,这句俗话一点不假,想到夭知道她去投靠‘空调’先生的脸,就不自觉地哆嗦。矛盾啊,不在矛盾中沉默,就在矛盾中灭亡,天气似乎也开始冷了。

    下午编了个理由,把孔西鸣忽悠过去了,性质跟卖拐的一样,本想从他嘴里套出点关于随便先生的消息,被他以除了老宁都不太熟打发过去了。

    第十五章 莫晋北的刺她的伤

    七点钟准时到了孤独陌人,迎宾小姐穿着华丽感十足的礼服,等待客人光临,看见她往里走的时候,行了个礼。下楼时碰见了给她名片的waiter,很热情的说带她去见老板。

    顿时觉得有点紧张,能把陶夭收拾了的男人,肯定不是倡导世界和平,和蔼可欺的人。所以她也做了最坏的打算,大不了像陶夭一样伤点自尊,虽然她自诩唱歌是才艺而不是爱好。

    酒吧里,各自忙着的人在灯光下看起来都很璀璨,特别是坐在月形台正前方那一桌的人,从背影看就很有气势,像太阳神阿波罗沐浴着阳光,从天而降。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那就是boss了,因为只有他一个人是坐着的,然后waiter把她带到了神的面前。

    神穿了一套黑色的西装,配白衬衫,黑领带,黑皮鞋,完全符合他‘空调’般的气质,对了,纠正一下,他不是太阳神,而是撒旦,沐浴着黑夜中皎洁的月光。

    顺着向上看去……1秒,3秒,5秒,又看到了她朝思暮想的五百万彩票——莫先生。他竟然是老板,空调男?陶夭的阶级敌人,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孽缘?

    他也正看着她,神情和昨天一样,只是更加的有掠夺性,就像会读心术的吸血伯爵,双眼散发着夺人心魄的光芒,看得她有些发冷。

    那么昨天他是看见她了,只是视而不见,现在这种情况想自欺欺人都有点难度了,原来他们之间不过是寂寞唱的一首歌,曲终,即人散。

    “听说你想来唱歌?”莫晋北很公式的口吻说到,仿佛他们只是陌路。

    “我……那个……是啊。”结巴了两下后点了点头,想过很多种再次相遇的场景,可当发生的时候,竟让她如此的仓惶无措。

    “为什么想在这里唱歌?”他的这个表情配上为什么不还钱,就可以开个讨债公司了,生意肯定火爆,舒亦甜就像个没钱还的可怜虫,说话一直结巴,

    “因为……能……能在这样的地方唱歌是我的梦想。”

    “梦想,”冷哼了一声,“我以为那是小学生才会用的词,在作文里面,现在你们这般年纪的女孩儿梦想不都是嫁个有钱人吗?那么恭喜你,你的选择是明确的,在我这里的确是可以遇到很多家世显赫的单身贵族,随便挑一个,都能满足你所有的‘梦想’。”没什么起伏的语调却能把嘲讽表达的极度明显,很快就让她对陶夭的遭遇感同身受。

    “我……我……”丝毫反驳的话都说不出,虽然她心里有一套关于梦想的辩论词,虽然她很想说她不是那种肤浅贪婪的人,可是这种情况下作任何解释都很苍白。

    莫晋北自己也没感觉到他正像个无知的妇人一样尖酸刻薄,他只是想去刺痛她,有点无聊也有点……失控。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清闲,这么琐碎的小事,也要亲历亲为。

    “不管你的打算是什么都与我无关,我关心的是你能不能用歌声打动来酒吧的客人……你先唱首歌来听听,现在乐队的人都没到,只能清唱了,没问题吧。”典型的打一个巴掌给一颗糖吃,舒亦甜也是神经粗大,还伸出手去接糖。

    “当然,只是……我……我需要点时间调节一下情绪。”都快真成结巴了,莫晋北没有说话,点点头当是默认了。

    人总是会在诱惑下迷失自己,就像现在的舒亦甜,无论怎么样伤自尊,都想踩着底线挑战自己的极限。深呼吸了几次,把所有的情绪都酝酿好,也许她也希望做好一件事扳回一点点自尊,即使是他施舍的。

    “蔡琴的被遗忘的时光。”准备好了后,底气十足地说。然后她站到了台上的麦克风前面,这时打来一束光,笼罩着她,像是在朦胧的月光里,适合深情的吟唱。

    “是谁,在敲打我窗,是谁,在……”

    一首很老的的歌,满载着岁月的痕迹,她低声的唱,娓娓地述说着别人的爱情故事。声音很有质感,厚度,像丝滑的巧克力般,很快地融化在莫晋北的脑海中,变成华丽的舞蹈,不停地旋转,然后让他不停地想要去思索,不小心遗忘掉的时光。

    听着歌,他像是被牵动般,不由自主的走到了钢琴前面,用修长的手指,在黑白的琴键上优雅的挥动着完美的弧度为她伴奏。有了音乐的配合,那些怀旧的感觉更添了些岁月的陈香。

    他们都沉醉了,在这样完美的配合下,时间似乎被拉的很长很长,长到可以看见那些老去时光里的枯树长出新的枝桠。

    他能想到,在流动着奢靡酒香的夜晚,这样的声音,酒不醉人,人自醉。他看到驻足听歌的waiter惊艳的表情,他的脸立马深沉起来,就像自私的小孩,被人分去玩具,所有的不开心都写在脸上。

    她唱完了,朝他走来,满怀期待和忐忑,而莫晋北压抑住心里的激动,很平静地说,

    “没想到,你歌唱得很不错。”

    “还行吧,如果这样的歌声能满足梦想的话。”终于不结巴了,说完还冷笑了一声,典型的后知后觉。

    莫晋北也听出她在抗议,似乎用一首歌的时间找回了点勇气,他的态度也有了变化,眼睛里瞬间闪过很复杂的情绪。然后他微微扬起嘴角,即便只是这样的浅浅的微笑也足够让人觉得受宠若惊了。

    很明显,舒亦甜吃这套,她的确被这个暧昧不明的微笑融化了。她也给了他一个笑,特真诚的那种,然后两人就像江湖儿女般一笑泯恩仇。

    “欢迎你,加入我们的世界。”莫晋北伸出沾满文艺气息的双手,向舒亦甜递出橄榄枝。她怯生生的递过自己的手,被握住的瞬间,燃烧起一种久违的热情,让她想起第一个暗恋的男生,虽然记不得相貌了,但感觉依旧残留在心底。

    舒亦甜对莫晋北总是没什么免疫力,从第一次见面,就跟着他的步调走。而现在,他不记得她也就算了,还故意给她难堪,消费她的自尊,而她,因为一个笑,就妥协了。

    “你什么时候能上班?”放开了手,莫晋北问道。

    “一个星期后吧。”她说了一个让自己显得不那么迫切的时间来抬高自己的尊严。

    “就这么定吧,细节的东西,去找主管谈,你……”莫晋北叫住一个waiter,“带她去找大堂经理办相关手续。”

    交代完后,莫晋北站了起来,西装有些微小的皱褶,他正了正装就离开了,背影渐渐消失在转角处,小舒看着有冲上去拉住他的冲动,想问问他上次为什么不告而别想问问他,你现在……还喝粥吗?

    但那都只是想想而已,她依旧呆站在原地,引来waiter的侧目,他摇摇头,心想这又是一个痴心妄想迷上boss的蠢女人,幸运的是她被留下了。

    有时候思念的时间是冗长而倔强的,总是以为会有人和自己一样偏执,也就是佛说的执念。那是不应该有的,否则结果就和小舒一样,典型的一张笃定自己会中五百万而彩票丢了的脸。

    大堂经理是个留着胡渣的型男,大概二十七八岁,说话风趣幽默,应该很能讨顾客的欢心,特别是女性。他的性格很容易让人high起来,而莫随便先生是解high,如果换他坐镇,这个酒吧的前景就堪忧了。

    不过人家好像没有坐镇的必要,如果这个酒吧是他的,那么逍遥游也是他的了,人民币是大大的有,也难怪有不一般的气势。

    小舒填了个表,和大堂经理协商了工作时间和工资问题,定了每天9点到10点,唱完歌就可以走,最后互相道了请多多关照,便离开了。

    舒亦甜是个容易让自己快乐的人,就像以前上高中时,身边的每个朋友都看不出她活在舒妈妈和那个男人的战争里,两人无休止地争吵,却又要绑在一起,而她就是容易被误伤的第三者,最最无辜的第三者。

    不管是逞强也罢,乐观也罢,她总算从那种阴影中走了出来,想尽各种理由让自己快乐。因为她明白,生活总得继续,就像太阳无论阴雨都呆在天上,只是人们看不见而已。

    而这次被忽视坦白地说,让她有点难以释怀,一直到回家,坐在孔西鸣旁边都没从丢了‘彩票’的情绪中缓过来。

    其实她也不是多难过,只是不甘心她心心念念的记着他,而他,不是应该见到她就说,不好意思,上次我……所以先走了吗?

    不解释也就罢了,还干脆当作他们从没遇见过,她承认自己是丢人堆里不容易找出来的那种,可是只有两个人的堆里应该很好辨认吧!

    孔西鸣有时也挺没眼色的,看着舒亦甜失意的脸,还跟她秋后算被忽悠的账。他估计也意识到她说去开同学会纯粹是鬼扯,留在c市的就没那种她愿意去聚会的同学,当时怎么就相信了,刚开始小舒还耐心的编理由,后来烦了,就又打发他往东南飞了。

    孔西鸣一听,又让他往南飞,上次说完之后,一个手机差点就引发了血案,到现在还记忆犹新,这回在家里,楼又高,指不定就出现高空自由落体事件了。

    感叹着除了他之外也,不知道还有哪路神仙能把她惹了,赶紧起身往书房里躲,不然接下来手机就摔过来了,这是他经过长期斗争总结出来的经验。

    所以还是老老实实的让她自己呆着比较环保,反正……很快就要几个月都看不到她生气的样子了。

    这样一来……会寂寞不少吧。

    半个小时后。

    舒亦甜的忧伤期过了,看着窗外的晴朗星空,觉得世界依然美好,大不了她也假装从来没遇见过他,谁稀罕谁啊,以后她唱她的歌,他开他的店,和平共处,争创和谐酒吧。

    做好一项重大的决定,发觉肚子有点饿了,她一般用脑过度就容易饿,饿就容易想起孔糖糖,想起孔糖糖就突然意识到,唱歌的事若败露,后果将会很惨烈,说不定以后孔糖糖会更加积极的给她惊喜,那么她的余生就熬不出天日了。

    那都是未来ing式了,当务之急还是填饱肚子来的实际,去书房找孔西鸣的时候他正在写什么东西,一看她进去就停下手里的动作,抬头给了她一个包容而温暖的笑,和莫老板的脸一对比,说实在的,那一瞬间让她有上了天堂的错觉。

    “饿了吧,想出去吃宵夜?”听小孔这么一说,感觉是真到了天堂。

    舒亦甜一点头,孔西鸣很迅速的换了衣服拿上车钥匙,就带着她出门了,这就是她为什么甘于屈服在他的那什么威下的原因了。

    其实她可以不必考虑他的感受,去做她想做的事,可一想到他的脸上会出现抹不去的忧伤,就会不忍心。她是习惯被奴役了吧,生活空间和氛围太优越,以至于渐渐放弃了挣扎,打算安于现状。

    第十六章 孔雀飞

    那天之后,两个人过了几天十分愉快的生活,这让舒亦甜有种不祥的预感。他的怪异表现为:吃饭像小猪一样,給什么,吃什么,还吃得特别香;脾气像小绵羊一样,说话声音很轻,挖苦他也洝椒从Γ淮虬绲孟窨兹敢谎宦垩剑丈际撬不兜哪侵郑盅邸?br />

    孔西鸣每天都笑嘻嘻的,回到家就在她身后转悠。

    用好男人的标准来评判他,现在的状态能拿个90分,又温柔,又体贴,长得还不错又有钱,做男朋友一定很好。可惜,那时的她少了勇气。

    星期六,孔西鸣建议去超市买东西,这也是舒亦甜第一次觉得他有购物狂的潜质,见什么都买。

    舒亦甜左手拎着7个塑料袋右手拎着8个塑料袋,打开大门,两手一松,只听噼噼啪啪几声,塑料袋掉了一地。舒亦甜连跨五步,扑通一声,趴在沙发上。孔西鸣把东西一样一样地放好,然后蹲在沙发旁,两眼直直地盯着她。

    “看着我干嘛,没见过美女啊?再看我的脸就穿了。”

    “我要把你刻在脑中。这样,我想看你的时候,就能看见你。”

    “现在不是有个东西叫相机吗?”

    “对牛弹琴是我的错。”孔西鸣潇洒地甩了甩头发,故作可怜地看着她。

    小舒完全没打算去读懂他的眼神,这样的孔西鸣要不是有事求她,就是有事害她,而这两种她都不想。

    “今天怎么买那么多东西,打算在家闭关啊?”

    “算是吧,最近两三个月你没事就在家呆着,别出去瞎晃荡。”

    “我什么时候在外瞎晃荡过?”舒亦甜嘴上那么说着,心里却想,从下个星期开始,我就每天都要在外面晃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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