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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太早了吧?”归琰被他的话吓了一跳,不小心咬到了舌头,疼得小脸皱成一团。

    钟秀不满的看她一眼,“还早么?”

    归琰撇撇嘴,表情有些怏怏,虽然两人早已是你有情我有意,但今天才第一次正式约会,就要见公婆了?她还没有充分体会恋爱的滋味就被人下订了么?她有些不甘心,嘴里嘟囔道:“人家还没有约会过呢,这就要见家长了?”

    钟秀好笑地看着面前这张委屈的小脸,想了一会儿,问她:“你想要什么样儿的约会?是要把别人约会时做的那些傻事都做一遍么?”

    归琰被他问得一脸赧然,心道:太熟了真不好,连约会都免了。狠狠掰折一条蟹腿,她愤愤地说道:“明天我给你开一张处方,把约会综合症详细列出来,你回去好好研读执行。”

    钟秀努力憋住笑,伸手轻抚她因生气鼓胀的小脸,用极其迷人的嗓音诱惑她:“好,那,你今晚和我一起回公寓好不好?”

    感觉到他的掌心传来的股股热流,归琰这会儿是真的一脸羞涩了,身子轻微向后仰了仰,避开他的手,困难的吞咽一口口水,才回答:“妈说晚上有事找我。”

    钟秀有些失望地收回了手,却又心有不甘,继续追问:“那明天!”

    归琰顿时气结,心道:男人果然是一旦开始便食髓知味,没完没了。

    归琰不再理他,抽出一张纸巾擦擦嘴,拿过包起身便出了门。钟秀见她似乎是害羞,又似乎真有些生气,不敢再提,拿过衣架上的外套便紧跟上去,却并不上前,只在她身后亦步亦趋,一副受气的模样。归琰见他故意装出的那副逊样儿,“扑哧”笑了出来,绷着脸转身走到他身边,把手放进他的掌心,待他握住,才一起走出饭店。

    一路无话。却在家门口时,钟秀的话忽然多了起来,站在门口拖着不让她进门,归琰无奈,只得陪他一起站在外面,听他扯些有的没的。眼看已经过去了半小时,她的脚都站得酸胀,可他依然没有要离去的意思,归琰回头看了眼家里透出来的灯光,不得不说:“妈要等着急了。”

    “还有一句,”钟秀看她抬脚就要往里走,紧忙说道。

    归琰斜挑眉角,眼睛眨了眨,疑惑地看向他。

    这个女人,关键时刻总是装傻!钟秀心里长叹口气,径直走到她身边,伸手把她揽进怀里。夜色已深,空气如水般侵入衣服,她的皮肤已是有些微凉,钟秀紧了紧手臂,嘴贴近她耳畔,轻声说:“明天外婆让我们过去一趟。”

    他憋了一晚上都不说,现在才告诉她!?

    他忽然变得这么粘人,她还真不习惯,总有一种乾坤颠倒的错觉。归琰嘴角直抽,真想踹他一脚,却极力忍住,问他:“两个一起吗?”

    他就喜欢她这点,冰雪聪明,一点就透,可是今天他却希望她能够愚笨一点,多问几句,让他能够再多抱她一会儿,他已经舍不得放开了,可怎么办好?

    钟秀轻“嗯”一声,嘴唇绕过耳垂吻在她耳后小窝处,一点一点向脖颈滑去,归琰只觉一股温热气息顺着动脉一路向下,肌肤如群蚁爬过般酥痒,体内升起一阵异样,忙伸手推开他,后退一步,用冰凉的手捂住滚烫的脸颊,稳了稳心神,对他说了一句:“我进去了,你路上小心。”便逃也似的扭身打开大门快步走了进去。

    钟秀看着如小鹿般惊慌遁去的她,心底溢得满满的,全是爱。

    第二天,两人来到这座已愈六百年的古刹时,天色已近黄昏,庙里香客照白天稀少,只廖廖几人跪坐在佛前的蒲团上虔心祈祷。两人绕过大堂,在专供人休息的西厢房见到了两位外婆。自从归琰的外婆生了归琰的妈妈之后,两个人便每半年到这里住上一周,据说是为了还愿。

    外婆们已经年近古稀,却依然精神矍铄,看到归琰进门,亲热地牵过她的手,把她拉坐在床上,一左一右把她围在中间,细细打量。

    这种目光不是和蔼亲切的,倒像包含了热切的恳求。外婆们今天表现得很异常,归琰被看得有些不自在,不着痕迹地抽回双手躲站到了钟秀的身侧,手下慢慢寻到钟秀的手,伸手拉住,心才有些安稳。

    钟秀也觉出一丝异样,不明白为何外婆们会用炽热的目光一直盯着归琰看,感觉到她的慌张,他上前一步挡在她身前,截住外婆们的目光,恭敬地问候道:“外婆,最近身体还好吗?”

    “好,好,好,”外婆们见他如此护着归琰,笑眯了眼睛,连声回着。

    等钟秀和归琰坐定,外婆们才道出了这次招他们来的目的。

    钟秀的外婆从包里掏出一个紫绒锦盒,递给归琰,说:“这是我们两个送给你的礼物,你一定要保存好。”

    归琰双手接过,打开一看,里面躺着一块通体碧绿的古玉,玉的正中央有一个漩涡样的黑色图案,在阳光的照耀下,竟似会动一般,不停的旋转,像要把人吸引进去。归琰被晃得有些头晕,不敢再看,忙盖上盒盖,看向钟秀,征寻他的意见。

    钟秀也是第一次见到,不禁疑惑地问道:“外婆,以前我怎么从没见过?”

    “以前你没把她定下来,我当然不能拿出来,”钟秀的外婆笑眯眯地望着归琰,怎么看怎么满意。

    “不过,这个不是给你们的,是送给你们第一个女儿的,记住,她出生后一定不能让玉离身,直到她成年。”这时归琰的外婆突然开口,正色道。

    第四十四章

    归琰听了一怔,问:“为什么?”钟秀也一脸迷惑地望着外婆。

    外婆却并不理会,继续说道:“而且,她的名字必须叫姊归。”

    这话一出口,归琰顿觉整件事透着一股子诡异,再看看手中的锦盒,忽然觉得有些烫手。

    “你们怎么肯定我们一定会生个女儿?”钟秀也觉得事情有些蹊跷,问道。

    钟秀的外婆是知道这个外孙的脾气的,如果不告诉他实情,他不会乖乖任人摆布,叹了一口气,才慢慢道出缘由。

    当年两人各自成家,可是归琰外婆的肚子却迟迟不见动静,寻了很多名医,吃了很多补药,也无济于事。两位外婆几近绝望,想着也许命中真无此缘分,便也死了心,放下了,只望这生能彼此陪伴,一起终老。从此,两人常常在闲暇时候结伴出游,在登这座山时遇到一场大雨,她们便到山腰的庙里避雨,碰到了一个云游四海的带发修行的僧人也在此避雨。

    记得那僧人在看见她俩时,一脸的讶异,然后双手合十,说:“阿弥陀佛,既然相遇,便是有缘。贫僧赠施主几句话,也不枉这百年一遇的缘分。”

    归琰的外婆见他一头银发,只当他是来庙里祈福的老人家被雨耽搁住了,没想到竟是云游僧人,忙站起身恭敬地说道:“大师,请赐教。”

    那僧人见她言行恭谨,满意地点点头,说道:“也罢,也罢,便由我来度你,也算是你我结下的一段善缘。”

    僧人告诉她,在那年年底她会育有一女,将来若果恰巧得遇机缘,也许能在外孙辈续得那份情缘。

    “但是,如果想求轮回,”僧人说罢停下,从怀中掏出一块古玉,递到她们面前,接着说道:“需得把这古玉赠予他们的第一个女儿,你们的外曾孙女佩戴,而且,孩子必须取名秭归,从出生开始,直至成年都不可离身,或许可能搏取你们再世轮回的缘分。”

    钟秀的外婆颤抖着手接过那块上古璞玉,触手温润,中间一点黑色印记却有些灼热,激动地望着那僧人说不出话来。

    僧人浑不在意,淡淡扫了她一眼,继续说道:“如果你们没有等到那份机缘,这块玉就让它随你们去吧,不可再流传于世上。”

    六月的天气变化多端,刚才还大雨倾盆,倾刻间已是阳光灿烂,一道彩虹悬于庙宇之上,僧人立于庙门外,看着那道彩虹微微一笑,隐晦道:“这庙与你们也是份机缘,施主保重。”说完,便飘飘然下山去了。

    归琰的外婆将信将疑,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钟秀的外婆却自那时起,便每月到这庙里来添些香火。直到归琰的妈妈出生,两个人方才笃信了僧人的话,心中萌生了希望。自此,月月捐赠香火,一年里也会有一个月在这里虔心斋佛,祈求那难得一遇的机缘。

    归琰的出世,让两人都有些欣喜若狂,以为诚心感动了上天,赐给了她们一次可以重新来过的机会。

    可是钟雅的婚姻却了给她们一记当头棒喝,心灰意冷间,钟秀的外婆差点撒手人寰,归琰的外婆守在她的病床前暗自垂泪,当时她悲切地说:“虽然我们此生无缘,但你难道连陪我走完这一生也做不到么?”这一句,才又把她招唤了回来,本想如此了此残生,不想后来竟又柳暗花明,一波三折这么多年,让她们怎能不热切?

    故事很长,外婆讲得声泪俱下。归琰泪眼婆娑地望着她们,心里五味陈杂。钟秀也沉默了,两家人都知道她们两个的情谊,如果放在现今,也许这一切都不是问题,可是偏偏早生了几十年!

    这其中的纠葛曲折,自家人都很明了,即使如此,钟秀依然被震撼了,尤其在听到她们寄望于轮回时,也不禁为之动容。她们殷殷所求的,于他和归琰来讲,只是举手之劳。

    钟秀看着一脸凄色的归琰,牵过她的手轻轻握住。归琰抬眼看他,眨眼间两行泪自脸颊滚落,默默冲他点了点头。钟秀理会,拉着她起身站到外婆们面前,郑重的承诺:“我们一定帮你们达成所愿。”

    他不相信这些虚虚玄玄的事情,所做只为她们深重的情感!

    第四十五章

    他们下山时天已经黑透,一弯新月悬在半空,无名的星星点缀四周,忽明忽灭,一如此刻归琰的心,忽上忽下,扑朔迷离。

    当听到有关僧人的部分时,她的震惊不亚于重生,她不确定这变数是否与她有关。

    此时的山野早已空无一人,只有两人的脚步声在风吹树叶的簌簌响动中显得格外清晰,两个人都沉默着,想着各自的心事。这时,一声鸟鸣打破了这份和谐,把归琰从纷飞的思绪中拉了回来,她看了一眼走在身侧的钟秀,欲言又止。

    “想问什么?”钟秀感觉到她的目光,问道。

    “你说……我会不会……就是那个……机缘?”归琰嚅嗫着。

    “嗯。”钟秀以为她说的机缘指的是她的意愿,便点了点头。

    归琰听他答非所问,却不能深问,这个天大的秘密只能永远沉入海底,见不得阳光。想到这里,她不由长叹口气,她果然还是做不到坦诚相见。

    “为什么叹气?”钟秀一直觉得她今晚有些神思恍惚,此时又听她叹气,好奇地问道。

    “哦,我……”归琰正准备编个借口糊弄了事,一眼瞥见树丛里一个黑影蹿了出来,吓得“啊”一声,脚下一滑,顺着台阶滚了下去。

    钟秀忙伸手,却只抓到一片衣角,人也跟着向前倒去。所幸他们还有三级台阶就要到达其中的一个缓台,钟秀腿长并没有受伤,只归琰把脚扭了。归琰捂着脚踝坐在地上,痛苦地哼哼着,嘴里还不忘埋怨他:“你怎么不抓住我啊?你们男人一到关键时刻就靠不住。”

    钟秀心疼地蹲在旁边一边看她的伤势,一边不停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看看,还能不能走了?”

    “当然不能走了。”归琰眼皮一耷拉,赖在地上撒娇道。

    钟秀轻捏她的脚踝,她“嘶”的倒吸一口凉气,疼得身上出了一层薄汗。“有些肿了,”他抬头看了她一眼,“我背你吧。”

    “嗯。”归琰撅着嘴重重应了一声。

    钟秀在她面前蹲下,归琰踮着一只脚,轻轻一跃,趴在他后背上,只觉一阵眩晕,他已经起身,抬脚往下面的台阶走去。台阶蜿蜒至树丛没入一团漆黑不见,月光从树叶的缝隙在台阶上投下斑驳阴影。钟秀身高一百八十公分,归琰在他后背上看山下更觉离深邃,搂紧他的脖子,把头放在他肩膀上,贴着他的脸颊说:“我恐高,你慢点儿。”

    夏天的衣料本就稀薄,钟秀只觉两团温软随着他的脚步上下摩擦着他的后背,她的鼻息喷洒在脖颈,不禁有些心旌动摇,扭过脸去吻在她的唇上,攫住两片柔软半天才放开。归琰被他突然的举动臊得耳热心跳,一得自由脑袋便向后仰起,两只手扳过他的头放正,娇嗔道:“看路!”

    钟秀嘿嘿笑了两声,用手轻拍她的臀部,命令道:“趴好!”归琰只得又把头放在他颈项,与他肌肤相贴,感受着他咚咚地心跳。

    两人都不再说话,专心看着脚下的路。走了良久,又有一声鸟叫声隐约传来,归琰忽然想起她摔下前看到的那个黑影,一丝恐惧在心底渐渐蔓延。以前的她根本不相信鬼神之说,可自打进入了这具身体,有些东西潜移默化进入她的脑海,今晚外婆们的故事又把潜藏心底一些念头激发了出来,此刻,她只觉得背后有无数双眼睛隐在暗处盯着他们,顿时寒毛竖起,不自主地打了个冷颤。

    刚才她的身体还如水蛭般吸附在他身上,片刻间便变得僵硬,钟秀觉出不对,停下脚步把她放下,转过身,伸手抚上她的额头,关切地问:“你冷么?”

    “不冷,可是这到处黑乎乎的,我害怕。”归琰有些哆嗦,出口的语调都有些颤栗。

    钟秀四下看了一眼,把她抱在怀里,手在她后背轻抚,轻声道:“不怕,有我陪着你。嗯,你知道我的绰号是什么吗?”

    他的胸膛宽厚而温暖,正好将她包裹住,源源不断的热流从他的身体流淌过来,归琰心头的恐惧慢慢消散了些,听他问,便乖巧地接道:“嗯,叫什么?”

    “商场的朋友们都叫我‘鬼神让道’,跟我在一起,五百里开外都不会有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钟秀安抚道。

    归琰呵呵笑了两声,她自然知道这绰号是因他狠戾的手段而得来的,可是听到这绰号,依然让她心安不少。

    钟秀抱着她说了好一会儿话,又讲了几个暗示性的笑话,才彻底转移了她的注意力,背着她继续赶路。可是归琰却被他那几个笑话挑起了兴致,两只小手不老实地从他的领口摸索着探了进去,在他的胸肌处抚摸半天,手指又一点一点向下滑去,直到碰到一颗突起,被她的手指触碰,周围泛起一圈微粒。归琰感觉好玩,不停地绕着中间那颗渐渐坚硬的突起划圈圈。

    钟秀在讲给她听时,自己就已经有些意动,此时又被她如此挑逗,一股热流自下腹迅速蹿上,他身子一震,脚下一顿,差点摔倒。他粗喘着气,腾出一只手把她惹祸的小手拽了出来,压抑着说道:“不要挑战我的忍耐力!我不介意猫头鹰当观众。”

    归琰被他赤裸裸地威胁吓得忙缩回了手,老实地搂着他的脖子,不再乱动。钟秀深吸一口气,加快脚步向山下走去。他必须马上回家,不然真要欲火焚身了。

    钟秀先开车去了医院,把归琰的脚做了简单的处理,取了药,便直奔公寓而去。

    第四十六章

    归琰看着车子在十字路口时拐向了公寓的那条路,心里骤生紧张,敢于挑逗和勇于实践,这根本就是两码事。这会儿说她是怂人,她都敢承认。她的嘴唇紧抿,两只手相互攥着,手心渗出一层细汗。车里流淌着一种微妙的气氛。

    “嗡——嗡——嗡——”手机震动的声音传来,打破了这份暧昧。

    “喂,是我,妈,什么?好,我马上就到。”钟秀接了电话,一个急刹车,倒回到另外一条路上,边开车边对她说:“我爸住院了,我先送你回家。”

    “我跟你一起去医院吧。”归琰听了也不免有些着急。

    “你现在去也是跟着一起等,况且,你的脚也不方便,等稳定下来再过去吧。”钟秀直接否定,脚下加大油门。

    因为腿脚不便,归琰只去医院探望了几次,便被外婆给劝了回来。反而是葛戈每天都去,归琰短短几次的探病,都见到她陪在钟妈妈身边宽慰,看样子,钟妈妈也十分信任她,归琰心里不由得有些吃味,开始忐忑起来。

    自从钟爸爸突发心脏病住进了医院,公司的事情一下都压到了钟秀的肩上,这些天,他借着去各地区的分公司视察的名头,安抚股东们的心。从那天起,归琰就再没见过他,也没接到过他的任何电话。

    他是真的很忙,她不停地这样安慰自己。

    齐凌的生日party在老莫的酒吧举办,晚上,归琰姗姗来迟,酒吧里已是人头攒动,形形色色的男女穿梭其间,齐凌远远看到她,和身边的人说了几句话,便迎了过来,见她兴致缺缺,打趣道:“阿秀不在,你看看你,一点儿精神都提不起来。”

    归琰笑笑,并不答话,只用眼睛瞟着那些端着酒杯四处游逛的美女们,问他:“你请了多少前任啊?”

    “都来了,一起玩儿呗。”齐凌无所谓的摊开手,然后笑嘻嘻的冲她眨眨眼睛,说:“要不今晚让你当我的公主?”

    归琰斜倪他一眼,问:“你确定我不会被她们肢解了?”

    齐凌笑得一脸欠揍的模样,回道:“如果那样,我帮你收尸。”

    归琰不再理他,绕过他向吧台走去,那边,孙恬正向她招手。

    “今晚我要清淡的酒,你看着调。”她一屁股坐下,对一团忙乱的孙恬说道。

    “这么巧?!”身边有人答腔,归琰扭头一看,旁边竟然坐着齐葑和齐硕。

    是挺巧!归琰腹诽,脸上却露出温柔的笑容,礼貌的点点头。

    齐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她了,此刻见到有些欣喜,却见她一脸的疏离,热情随之冷却下来,才想起还有钟秀这么一号人的存在,便也礼貌的点点头,继续和齐硕低声说话。

    “你怎么恹恹的?喏,来了。”孙恬把一杯浅蓝色的酒放在她面前,看见了什么人,冲那边抬了抬下巴,示意她回头。归琰转头一看,竟是葛戈。她今晚穿着一套性感的迷你套裙,一双诱人的长腿裸露着,正站在齐凌身边娇笑着。

    见到她,归琰心情更加低落,默默地端起酒杯,想着自己的心事。

    可是事情偏偏并不尽如人愿,齐凌今晚像是故意让她出尽风头,拉着她不停的跳舞,偶尔歇息时也要揽她在身侧,归琰觉得那些女人的目光如狼似虎,站在他的身边如芒在背,她脑中快速运转,想着一会儿该如何全身而退。

    终于让她等到一个契机,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喝多了走过来,抱着他嘤嘤直哭,归琰趁机躲去了洗手间补妆,看着镜中的自己,再想想那个女人,不由得嘀咕,他得欠了多少风流债啊?

    她磨蹭了很久,才从洗手间出来,四处逡巡一圈,看到齐凌正站在那边和齐葑、齐硕、还有一个男人说话。酒吧里的灯光比较昏暗,那男人背对着她,归琰看不到他的脸,只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她甩甩头,暗道自己最近真是思念过度了,他怎么会在十二点钟的时候出现在这里呢,刚要转身去找孙恬,这时,他回转头似在人群里找着什么,流畅的侧脸弧线,再没有第二人有。归琰顿时停住脚,像被定在那样,心“扑通扑通”像要跳出胸腔,就那样痴缠地望着他。

    钟秀终于也看到了她,冲她扬起一抹笑,归琰穿过人群快步向他走去。在离他们一步之遥的地方,感觉身后有人推了她一下,她一时不备,整个人向前扑去。四个人同时伸出手去接,她想都没想一把抓住钟秀的手,被他抄手一捞搂在怀里,低头仔细察看她有没有摔伤。归琰小脸被惊得煞白,此刻贴在他的胸口,紧紧盯着面前这个日思夜想的男人,一刻也不想挪开目光。钟秀虽然脸皮很厚,但众目睽睽之下,也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他可没有被人围观的欲望,忙用手掌蒙住她的眼睛,搂着她的腰把她放到身侧,才对齐凌说:“就这样吧,我们先回去了。”

    齐凌三人在归琰要倒地时同时伸出手,又同时讪讪收回手。齐凌摸摸鼻子,看钟秀一脸的得意,知道再激他也没什么用了,归琰的这一拉,彻底把他的心安定下来了,便坏笑着扬扬眉,说道:“春宵一刻值千金!去吧去吧。”

    钟秀不理会他的调侃,搂紧归琰的腰便向门口走去。

    吧台那里,葛戈看着相拥着走向门口的两个人,一口将整杯酒灌入腹中。

    车子快要到公寓门口了,归琰才从这似梦似幻中清醒过来,这才感觉到后怕,拍拍胸口,感激地看着他说:“幸好有你,不然我这面子里子可要碎了一地。”她这话说得有点违心,钟秀却听着很舒心。

    钟秀并不答腔,只猛踩油门,车子急速前进,归琰被惯性带得身体猛然后仰贴紧靠背,忙伸手抓住头上的把手,急道:“你慢点儿开。”

    “吱——嘎吱。”一个急刹车,车停在了停车场。钟秀拔下钥匙,把她的安全带解开,胳膊一伸把她上半身从副驾驶拽到跟前,手扶着她的后脑吻了下去。他的呼吸急促,炽热的唇贴着她的,辗转厮磨,却并不满足,用牙齿啃咬着半天,强行撬开她的牙齿,柔韧的舌尖探入她的口腔,喉咙,重重压进去,舔舐,似要将她整个人吞入腹中。耳边传来渐渐粗重的呼吸声,在他霸道的掠夺中,她的身体渐渐发热,莫名的躁动自心口传出,向四肢蔓延,她不自觉地回应着他激烈的吻。

    不知过了多久,当她感觉到胸前一股凉意,理智回归大脑,忙用力想要推开他。钟秀已经眼睛发红,被她一推,顿时有些清醒,迅速帮她拢好衣领,拉着她的手快步向楼里走去。

    第四十七章

    钟秀一关上门便把她挤贴在了门上,一手扶住她的脑袋,嘴唇急切地寻着她的唇贴了上去,一手去解她的衣扣,许是因为太过着急,竟连一个都没有解开,情急之下,一把撕扯开她的衣襟。归琰被衣服扥得肩膀生疼,用手撑开他的身体,喘着气说道:“等等,等等,先洗个澡。”

    “好,一起。”钟秀顺口接道,说着拉着她的手往浴室方向走去。

    归琰脚下一滞,血轰得一下全涌到了脸上,声若蚊蝇,困难地说:“额,那个,咱们分开洗,你去你卧室的浴室。”

    钟秀看着她红艳欲滴的脸颊,知道她在害羞,虽然百般不愿,却也没有拂她的意,只在她脸颊印下一吻,沙哑着说:“好!”目送她进入浴室,才转身回了自己卧室。

    以后有的是机会,他嘴角弯出一个弧度,心里暗道。

    归琰匆匆跑进浴室,双手捂住发发烫的脸颊,望着镜子里那个媚眼如丝的女子,感到一丝陌生。她脱掉衣服,站在喷头下,拧开开关,让水自上淋下,闭着眼睛,感受着水滴润湿头发滑过身体的每一寸肌肤,体内汹涌的情潮渐渐平复。她这才睁开眼睛,打开沐浴凝香,用浴花在身上划出一个又一个泡沫,在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斑斓。

    很快沐浴干净,她用浴巾裹住身体,在脸部轻拍了一层护肤水,正准备出去,眼角余光瞥见牙桶,又回身拿出牙刷,挤出牙膏,细细刷了起来,刷完对着镜子呲着一口光洁的贝齿,照着镜子左右检察一遍,把手放在嘴巴正前方吹出一口气,一股淡淡的酒味扑鼻而来。归琰皱眉,拿出口喷对着口腔喷了两下,放回去时又看见旁边放着香水瓶,便拿起在手指上喷了少许,用手指在耳后,手腕处轻轻擦拭。待这一切都做完后,她才走到门口抓住门柄,深吸一口气,拉开门走了出去。

    归琰走到玄关时,钟秀早已站在那里等她半天,他的头发还滴着水,水顺着脖颈慢慢流下,没入浴袍不见。归琰这才发现,他的浴袍和她的竟然是情侣款,见他目光灼灼地望着自己,紧张又涌上心头,结结巴巴地说了一句:“我……我去换……睡衣。”转身就要往卧室走,手却被他一把抓住,归琰一个转身便跌入一个宽阔地胸膛。她措手不及,手正好抓到他浴袍的腰带一拉,浴袍向两边敞开,露出他精壮的裸体。

    他竟然没有穿内裤!?

    归琰被眼前的一幕惊得呆住,半天才意识到她正盯着他的裸体看,脸一热,羞地低下头不敢看他的表情。

    钟秀嗤笑出声,身体前倾,趴在她的耳边轻声说:“你就这么迫不及待?”闻到她耳后散发出的淡淡的香味,他闭上眼睛深嗅一口,伸出舌尖沿着她的耳廓描绘一圈,含住她小巧的耳垂,含混不清地说:“就是这个味道,水香的味道。”

    归琰被他笑得无地自容,正想办法帮自己解围,忽然感受到他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窝,他的舌尖的游走引得她阵阵颤栗,一股酥麻自下腹传来,她的腿一软,就要向下倒去,忙抱住他赤裸的身体,灼热的肌肤触感自指尖传来,像烙铁一般烫手,她又赶快松开,不敢再去触碰他。

    钟秀把她的无措看在眼里,嘴唇顺着脖颈滑下在她的锁骨留恋,唇瓣如羽毛般轻轻掠过锁骨的凸起,引得她身体阵阵轻颤,伸手拉下她浴袍的腰带,露出曼妙匀称的女人胴体。钟秀一阵血气上涌,把她拉向自己,使两个人更紧密的贴合,嘴唇在她锁骨处狠狠吮吸。

    归琰只觉锁骨处有如针刺般难受,血液似乎都汇聚到了那一点,身体却涌起了深深的渴望,不由自主的逸出软软的呻吟,想要他更用力些。

    从车里忍到现在,钟秀已经到了极限,双手托住她的浑圆臀部,向上提起,把她双腿分开跨坐在他胯间,提腰向前一送,挺身进入那片他向往已久的桃花源地,湿润紧窒将他紧紧包裹,他舒服的叹息一声。

    归琰被他腾空抱起,双手下意识的搂抱住他的脖颈,双腿被他分开还没来得及挣扎就感到身下突然被异物入侵,肿胀感立刻充盈体内,不由娇哼一声,上身向后仰起,胸前旖旎风光顿时呈现在钟秀的面前。

    钟秀想要亲吻眼前诱人双峰却不得,抱着她往卧室而去。他每走一步,身体的耸动便导致内里撞击摩擦,归琰嘤咛出声,双腿紧紧勾住他腰腹,想要平息摩擦带给她的麻痒。她努力把自己靠近他,不想却被放到了床上,他的手指已经绕上胸前的两团柔软,含苞待放的蓓蕾在他若有似无的轻抚下悄然而立,一股热流如电流般传向四肢,阵阵快感袭来,心里更觉有什么虚空的地方急需填满。

    钟秀感觉到她蜜源处阵阵紧缩,加大力气揉捏,在她身上尽情驰骋,撞得她的呻吟片片飞散,直到内里一阵痉挛,一股激流喷涌上他的巨大。他不再有所顾忌,全力进发,与她的身体尽情交缠,直至脊椎传来一阵颤栗,这才倾泄而出。他却并不起身,只把她翻转过来从后面拥着她,头枕在她劲窝,手掌握住两团绵软轻轻摩挲着,动情地说:“你终于是我的了。”

    归琰已经被折腾得没有一点力气,靠在他的怀里享受他的温存,听到这话,轻轻笑了出来:“那你也是我的了。”

    钟秀把她身体扳过面对着自己,望着她情欲还未消退的波光流转的眼眸,轻轻吻了上去,喃喃说道:“我们是属于彼此的。”

    归琰搂着他的脖子,让两个人更加贴合,感觉着他的心脏在她的胸前跳动,心满意足地喟叹:“嗯,真好!”

    如果说以前她还有所保留,还会犹豫不决,那么在再见到他的那一刻,一切都显得那么不重要了,她像一只飞蛾般扑向了温暖她生命的火焰,哪怕带给她的只是片刻的绚烂,她也会一往无前。

    第四十八章

    屋里一片昏暗,只有窗帘处透着些微的亮光,显示着天已经大亮。归琰慢慢睁开眼睛,习惯性的伸个懒腰,胳膊不小心碰到一个毛绒绒的东西,回头一看,是钟秀的头,他正含情眿眿地望着她。

    “早,亲爱的!”钟秀慵懒的嗓音传来,在她唇畔轻轻印下一吻。

    “早!”还不习惯身边多躺一个人,归琰脸一红,忙转回了头。

    钟秀很喜欢她害羞的模样,存了心要戏弄她。

    归琰感觉身后床垫一沉,一只胳膊已经伸过来环住她的腰,用力向后一拉,她的后背贴上了他温热的胸膛,贴合处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咚咚”的心跳。钟秀把头埋入她的秀发,嗅着专属于她的味道,鼻子在上面蹭了一会儿,慢慢移至她的耳后,轻轻含住她小巧的耳垂,以舌尖轻轻舔弄。

    她的耳朵非常敏感,被他一番逗弄,一阵麻痒从头顶直达脚心,皮肤现出一层鸡皮,不自由主轻哼出声。钟秀原本只是想摸摸便作罢,可是一触及她软滑的肌肤,便控制不住,此刻又听到她一声娇媚的哼唧声,下腹处的某处又开始昂头,他的身体又轻轻向前挪了挪。归琰只感觉腿间有一硬物缓缓顶弄着,一阵燥热自小腹升起,私密处已是有些湿润。

    很快,男人的粗喘声和着女人断断续续的呢喃声,充满了整个房间,美好的早晨就此拉开帷幕。

    良久,钟秀一脸的餍足,抱着眼神还有些迷离的归琰走进了浴室。

    这些天,钟秀像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一样索求无度,每天晚上变着花样儿折腾至半夜,第二天竟然还能生龙活虎地去上班。她却吃不消了,几天下来已经浑身酸软,骨头像散了架一般,睡眠严重不足,每天早晨都得贴一贴眼膜,然后在眼底打一层厚厚的粉底,才能遮住眼底的黑眼圈。每天晚上看着他渴求的眼神,她只能暗自望天长叹:刚开荤的老处男惹不起啊!

    正想着要怎样节制这纵欲的日子,门口响起了敲门声,归琰抬头一看,竟是张谨。他依旧一脸的腼腆,只是身上换了稍微正式些的衣服。

    自从住院的时候他来过一次,见到了钟秀之后,就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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