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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来,一时心慌,便将镯子放进了紫婕妤的首饰盒中,这才让两位娘娘起了误会。”

    刘心素却跳出来,指着她道:“你说谎,凭你个丫头怎么敢做这么大胆的事?快说,这事究竟是谁让你做的?是不是端木紫的意思?”

    月清连忙摇头道:“不,不是,主子她一直待在宫里,就和皇后娘娘亲近些,根本就不曾去过娘娘您的绫绮殿啊,试问主子又怎么会知道娘娘您有一只金镯子呢?”

    刘心素这下说不出话来,我却抓住了线索,继续追问道:“那你呢,你是紫婕妤身边的宫女,又怎会知道素婕妤的首饰放在哪里?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去绫绮殿的?可是有人接应?”

    月清立即摇头道:“没有,没有,全是奴婢一人做的,是奴婢瞧瞧潜入绫绮殿拿的,真的!”

    “哦?那是什么时候拿的,当时绫绮殿有哪些人在,素婕妤在做什么,你知道么?”我笑道,“说清楚,本宫才好分清孰是孰非,定你的罪。”

    月清一下愣得说不出话来,我早就料到她不过是其中的一枚棋子罢了,在绫绮殿那边还另有人接应,不然绝不会做出如此天衣无缝的事。

    ☆、坐山观虎斗1

    月清急得掉下泪来,哭着说道:“娘娘,是,是绫绮殿月兰的主意。我……奴婢与月兰一同进宫,感情一直不错。前些日子奴婢家中出了事,急需用钱,所以才托月兰想法子。紫婕妤殿中实在是没什么像样的东西,所以,所以才想到盗取素婕妤的金镯子。”

    “放肆!你好大的胆子,居然连朕赏赐给素儿的东西都敢偷!”轻舟顿时大喝道,“来人,将绫绮殿的月兰一并带来,朕要亲自治她们的罪!”

    我重重舒了口气,事情查到这里也算是明了了大半,就是不知这月清的话究竟是真是假,而那月兰又是如何下的手。

    但最让我奇怪的还是刘心素脸上的表情,她似乎没有想到是自己宫里的人下手做的……

    这让我很是好奇,难道不是她命令宫女们弄出一套来栽赃端木紫的么?

    还是说,掌控着这一切的,其实另有其人?

    不一会儿,月兰就被带了过去,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苦苦求饶:“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奴婢都是受了月清的指使才这么做的,一切与奴婢无关啊。”

    月清一听这话,忙道:“不是你给我出的主意,你硬将镯子塞给我,我哪里敢做这种事?”

    两人这就在清宁殿中争了起来,轻舟怒声道:“放肆,这是由你们说话的地方么!既然你们都说是对方的错,那就一并打入天牢!”

    “皇上。”我知道他已经不再打算追查此事,不知是为了保全刘心素还是为了还端木紫一个清白,但月清和月兰显然是遭人陷害,不然也不会各说一词,好似早有准备。

    轻舟听我一唤,才看向我:“皇后还有什么事?”

    我道:“后宫的事,还是交给臣妾来处理吧。打入天牢的责罚大了些,不如派她们两个去归真殿伺候太皇太后和杨宝林吧!”

    刘心素立即出言反对:“这么轻的责罚算是责罚吗?她们偷的可是我的东西!是皇上御赐的!”

    ☆、坐山观虎斗2

    我根本就不理会她,直接对轻舟说道:“皇上刚刚继位,还要勿造杀孽的好。”

    “你——”轻舟眉头一皱,连声音都冷了下来,“好,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朕也不想理会这些。素儿,我们走,该明天朕再赏你更好的!”

    “谢皇上。”

    刘心素开心地挽着轻舟而去,走前还不忘用炫耀的眼神看向我和罗芷兰。

    我命人将月清和月兰带下去,这才对罗芷兰说道:“这件事,你怎么看?”

    罗芷兰却说:“臣妾只看出娘娘在皇上心中是不同的。”

    “哦?”

    “皇上刻意对娘娘冷漠,让素婕妤以为自己占尽恩宠,实则不然。皇上可以轻易地亲密称呼臣妾和素婕妤,但对娘娘的刻意冷漠却才是他真正的伪装!”罗芷兰淡淡一笑,“皇上的意思大概就是想让娘娘继续调查,将真正的盗贼揪出来。”

    我反问:“你也觉得这事可疑?”

    她点点头:“臣妾虽不及娘娘心思,但这件事,实在是来得太突然。表面上是针对素婕妤和紫婕妤,引发她们的矛盾。但大家都知道,紫婕妤虽然得到皇上爱护,却并不曾侍寝,这根本就谈不上什么威胁。所以对方真正的目的是挑拨素婕妤和娘娘你,因为她们知道,紫婕妤有事,娘娘不会不管。”

    我点头一想:“你说的很对,但是我暂时想不到,究竟是谁会这么做。不过越是冷静的人,这个时候就越是可惜。对了,你查这件事的时候,宫里有哪些人来问过?”

    罗芷兰想了想,最后换上一抹笑意:“娘娘这么说,臣妾就明白了。除了兰芝蓉,她们都来过。”

    “兰芝蓉?”

    我这就不明白了。

    兰芝蓉是我们之中最年长的,而且她也是皇上亲自挑选入宫的,她怎么会想出这种手段来对付我?

    难道说,这也是轻舟的意思?

    他的手段我倒是见得多了,每一次都很直接,并非像这次这般旁敲侧击地来引我入局。

    不是他,他不会在这个时候这么对我的。

    ☆、坐山观虎斗3

    他的手段我倒是见得多了,每一次都很直接,并非像这次这般旁敲侧击地来引我入局。

    不是他,他不会在这个时候这么对我的。

    即便这么想,但心中还是有一丝担忧,只听罗芷兰继续说道:“入宫这么久,兰芝蓉这个人几乎没有任何动作,不是不想争,就是她密谋太深,还是不得不防的。”

    我好奇地打量了她一会儿:“你现在,倒是比以前想的多了。这样很好,总不至于日后遭人欺负。”

    罗芷兰无奈一笑:“忍得住一时,也不见得可以忍住一世。臣妾也不知自己可以忍到什么时候,所以,还需娘娘帮衬才好。”

    罗芷兰离开后,禄安就将兰芝蓉最近的举动告诉我。

    “没有可疑之处?”

    “没有,除了给太后和娘娘您请安之外,她几乎没出来过。”

    禄安越是这么说,我就越是不安。

    “宫里的女人不是争来斗去,就是暗自集聚自己的势力,她什么都不做,的确很是可疑。你知道她身边最亲近的人是谁么?”

    禄安道:“那就是宫女映红了。”

    我揉了揉发疼的额头:“这映红又是谁,可与月清、月兰她们有过联系?”

    禄安摇头道:“没有,这映红,在太后还是贵妃的时候,就已经入宫,曾经伺候过太后一段时日,不过后来却被太后赶了出去,听说是因为这映红模样乖巧,被先皇夸过几句,之后就……”

    这里面保不住是谁的主意,如果映红是刘太后的人,而兰芝蓉也参与其中。那么兰芝蓉这颗棋便不能得皇上所用,甚至,还会成为皇上的阻碍。

    看来刘太后一直深藏不露,表面上对皇上选妃人选没有任何看法,实际上她心里早就心知肚明,想利用此局除去我的势力,也不是不可能。

    只是,这兰芝蓉和映红都未曾与外界接触过,那么,她们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又是谁直接给月清和月兰出的主意?

    ☆、坐山观虎斗4

    没有线索,抓不到任何把柄。

    我在清宁殿中踱来踱去,一直到深夜都未想出个所以然来。

    身后突然伸出一双手,而后便跌入温暖的怀抱之中。

    轻舟静静笑道:“怎么,还没头绪么?”

    我愣了愣,脱口而出的两个字,却是“谢谢”。

    他搬过我的身子面对着他,皱眉问道:“为何要同我说谢谢?”

    “谢谢你教会了我如何在后宫之中生存,”我扑入他怀中,淡淡说道,“是你让我看清,这后宫的争斗和是非,也是你间接帮助我树立了威信,就连刘心素那么嚣张的人,现在见了我,也不得不妥协。”

    轻舟笑着抚摸我的长发,声音却带着几分冷意:“你什么时候看出她妥协了?我倒是觉得她嚣张得很!”

    我笑了笑:“她的嚣张还不是皇上您给她的,若是你看不下去,那就冷落了她,不是来得更快么?”

    “总要找个说辞,”他紧紧拉住我的手道,“所以这次,无论如何,你都要将她彻底赶出后宫,不管是谁做的。”

    我忙问:“你知道是谁做的?”

    他但笑不语,揽身将我抱起放在床上:“不管是谁做的,这次都是除去她的最好机会,同时也是打击刘氏的最佳时机。”

    说罢,便是温柔炙热的吻铺天盖地一般落下。

    而我,却渐渐失去了当初心动的感觉。

    轻舟,为何我突然觉得,你是一个无心无情的怪物呢。

    他埋入我的身体之中,不停轻声说道:“磬谣,我想有个孩子,一个属于我们的孩子。日后由他继承我的位置,然后我便可以带你离开这是非之地,过自由自在的生活,再不将你囚困在这牢笼之中……我累了,你也累了吧……”

    是啊,累了,早已累得疲惫不堪。

    说离开何其容易,但真的想要放下却很难。

    关系着自己的身世,关系着整个岳家存亡,关系着皇上的帝位……

    为什么这些,偏偏由我一个女子来承受?

    而我,又究竟能挺到什么时候呢?

    ☆、蝽药1

    次日,我便命知棋将月清和月兰送往归真殿,随便交代她几句,希望她能想尽各种方法,让月清和月兰一口咬定金镯的事,是刘心素故意嫁祸端木紫的。

    知棋刚走,伶泠便说绫绮殿的方晴姑姑来了。

    我甚是好奇,她现在是刘心素身边的人,来我清宁殿做什么?

    但一想她曾经是谢太后的人,又是轻舟指去绫绮殿伺候的,便让伶泠带她进来。

    只见方晴手中提着一个食盒,里面装着精致糕点,一一为我呈上,说:“娘娘,这些是奴婢的心意,还望娘娘尝尝。”

    我让伶泠接过,便问她:“你亲手做的?”

    她说:“是,这是皇上最爱吃的糕点,平日里宫中也会备下许多,但皇上似乎还是喜欢以前清宁殿的手艺。老人们大多都出宫去了,唯有奴婢还能做出这些口味来。这些日子素婕妤主子也说要学,奴婢刚教会她,她今日便带着新作的糕点去西凉亭了。不过食材却和奴婢用的有些不同,也不知……皇上会不会喜欢。”

    难得听她一次说这么多话,我也渐渐明白了她话中之意,问道:“她都加了些什么进去?”

    方晴仍是平静地答道:“主子的心思,奴婢不敢乱猜。但奴婢毕竟伺候了主子几日,担心主子会做出糊涂事来,还请娘娘出面,平息了这件事才好。”

    我缓缓起身,走到她身边将她扶起,盈盈笑道:“好,本宫这就去西凉亭,那糕点若是不合我心意也就罢了,若是不合皇上心意,那罪过,你我可都担待不起。”

    “是,”她静静答道,“若非皇上日前交代,奴婢也不敢贸然来找娘娘。”

    我点了点头,让她先回绫绮殿,之后便带着伶泠和禄安往西凉亭去。

    走到半路,我突然想起方晴方才的话,对禄安道:“去将太医院的太医们都请来,本宫倒要看看,刘心素她这次又是玩的什么把戏。”

    禄安一笑:“是娘娘,奴才这就去。”

    还未到西凉亭,远远就听见一阵欢声笑语。淑妃刘心玉怒气冲冲地走来,口中喃喃道:“她以为是这后宫全是她一个人的么?青天白日,居然在院子里这么放肆,简直是无法无天了!”

    ☆、蝽药2

    我慢慢走过去,缓缓笑道:“妹妹这是在说谁?怎么气成这样?”

    她连忙给我请安,之后便苦着脸说:“娘娘,虽然心素是我自家亲姐妹,但她这样终日缠着皇上,让皇上无心政事,实在是让臣妾看不下去。”

    我皱了皱眉:“她现在还同皇上在一处?”

    刘心玉指着西凉亭的方向说:“是啊,娘娘,不信你去西凉亭瞧瞧,皇上召臣子议事,她却也不避嫌,就坐在皇上怀里,还……还举止不端……”

    我只好摇头叹息:“既然皇上都由着她,我们还能说什么?我如今是说不上话的,倒不如你去请太后说说,兴许她还能收敛些,皇上顾着太后,也不好反对的。”

    刘心玉一听这话,忙点头道:“娘娘说的有理,臣妾这就去找太后。”

    刘心玉一走,我便扬起一丝笑意。

    刘氏的人是嚣张,但刘智的这两个女儿却实在是……太不会花心思了……

    不过这也很好,没心思的人至少不会造成阻碍,有的时候,甚至还可以加以利用。

    西凉亭那边,众人都十分尴尬。我去的时候,大家都缓了口气,纷纷向我请安。

    我扫过轻舟怀里的刘心素,只见她高抬秀眉地朝我看了看,之后又继续与皇上嬉闹,纤纤玉指捏着糕点喂入他口中,还娇羞地问他:“皇上,这是臣妾亲手做的,好吃吗?”

    轻舟含下,突然皱了皱眉:“素儿在里面加了什么,怎么味道和以前的不一样了?”

    刘心素笑着说:“什么不一样了,还不都是皇上喜欢的糕点吗?”

    说着,那手指就停在他胸口位置,上下来回抚摸,看得我一时还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旁边的一位大臣忍不住轻声开口道:“娘娘,您快劝劝皇上吧。皇上让臣等来议事,没想到,没想到却是这副景象,臣等,臣等实在是……”

    我点了点头,示意他放心,之后便走到轻舟身边说道:“皇上,这糕点吃不得。”

    ☆、蝽药3

    轻舟慢慢转过头来:“你说什么?”

    “对龙体不易,皇上吃不得。”

    刘心素连忙起身,指着我说道:“娘娘,臣妾自认为没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为何娘娘三番四次地来寻臣妾的不是呢?”

    我静静抬头看着她:“太医都往西凉亭来了,这糕点有没有问题,一查便知,妹妹又何须如此惊慌呢?若是本宫冤枉了妹妹,妹妹只管向皇上讨说法,到时皇上是想将我打入冷宫,还是关入天牢,臣妾都不会有半句怨言。”

    轻舟皱眉:“这糕点里有什么?”

    我低声答:“臣妾不知。”

    “不知?那你为何说这糕点对龙体不易?”

    我淡淡回道:“方才臣妾的确不知,但素婕妤让皇上吃下糕点后,皇上面色红晕,与方才大为不同,所以臣妾才说这糕点对龙体不易。”

    轻舟突然大笑起来:“难道素儿喂朕吃东西,朕还不能高兴激动不成?这面色红晕又何奇怪,朕看皇后是多虑了吧。”

    我不知他这是不想让我追查此事,还是想让我找出几个更好的理由来,最后只得说:“臣妾在月清和月兰那儿,问出了金镯子盗窃一案实情,所以……”

    既然如此,就先把话放在这儿吧。等到刘心素失势,让两个宫女改口还不简单么?

    轻舟这也缓缓起身:“哦?结果如何?”

    我道:“结果便是素妹妹太过在意皇上恩宠,所以做出了不少糊涂事。”

    “你说谎!”刘心素怒道,“我什么时候做过糊涂事了?你别随便冤枉人!”

    我静静一笑:“妹妹现在糊涂的连宫里规矩都不知道了,一口一个你,我,尊卑不分,难道还不算糊涂吗?”

    后面的大臣一听这话,也纷纷窃窃私语,只道这刘心素仗着皇上的宠爱,目中无人,连皇后都不放在眼里。

    隔了会儿,太医们也全都到了。我便说:“皇上,一切是非,由太医们查清之后,再做判断如何?”

    ☆、蝽药4

    轻舟点头:“那就随你吧。若是这糕点没问题,朕可不顾你皇后的身份,也要让你给素儿赔不是。”

    “臣妾明白。”

    见我丝毫不在意,刘心素就越发惊慌,拉着轻舟的手问:“皇上,真的要查么?素儿没有伤害皇上的意思啊,只是……”

    不等皇上开口,我便问道:“只是什么?素婕妤是想告诉皇上,你在里面加了什么么?”

    这还没查,就有太医跪在地上说:“启禀皇上,皇后娘娘,昨日素婕妤命人来御药房讨了几味药材,臣出言阻止,反倒那人训了一通,最后那人自己拿了药材走了,臣,臣正打算禀告此事。”

    我冷哼一声:“这会儿你倒是想起来了?”

    轻舟不动声色地推开刘心素的手,冷言道:“给朕查,这糕点里究竟放了什么!”

    刘心素吓得瘫倒在地,我慢慢踱到轻舟身边,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你还不知那糕点里放的是什么么?”

    他却淡淡一笑:“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我有些疑惑,而太医们很快就查出,原来那蓝色糕点中的确含有蝽药,但那红色糕点中含着的,却是催精受孕的食材。

    正巧这时太后也来了,一听出了这事,径自一巴掌刮在了刘心素脸上。

    “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对皇上做这种事!龙子是上天恩赐下来的,你还想有违天意不成?来人,将素婕妤带回绫绮殿,没有哀家的旨意,谁都不许放她出来!”

    我微微一愣,和轻舟相视一眼。

    这刘太后的一巴掌打得可真好,看起来是惩,实则却是救了刘心素。

    本来该关刘心素入冷宫的,没想到太后一句禁闭,大家都不敢再提。说是没有她的旨意,刘心素就不能出来,实则却是,除了她一人之外,谁都不能决定刘心素的生死。

    轻舟无奈摇头,坐会躺椅上:“今儿朕乏了,众爱卿都退下吧。”

    ☆、蝽药5

    “是。”

    刘太后也看了他一眼,叹气道:“哀家没想到会出这种事,皇上你以后也对花些心思在朝堂上,不然由着她们这些刚入宫的妃子争宠夺利,最后害苦的反倒是你自己。”

    “谢母后提点,儿臣明白。”

    我本欲随太后离去,哪知轻舟却抓住了我的手,朝周围的奴才们吩咐道:“都出去,没朕的吩咐,谁都不许进西凉亭来。”

    待到众人退下,他才露出一丝疲惫的笑意:“本想替你分担,没想到还是被太后抢了先机。”

    我笑了笑:“没关系,反正刘心素如今也闹不出什么事来。”

    他摇着头,将我揽入怀中:“不,她会闹得更厉害,而我们,会有更多的机会让她消失。你也就不用再被她欺负了。”

    我努了努嘴:“她也不过是逞一时口舌之快罢了,我又没有受什么伤害。”

    “但听着刺耳,”他平静说着,拾起一块红色糕点放在我嘴边,略略带笑,“来,吃下去,别浪费了。”

    我皱着眉:“只怕不太好。”

    “有什么不好的?”他将那蓝色的糕点吃下一块,“反正我也吃了不少了,你难道想看着我被药性侵蚀,还不管不问么?”

    我只好张嘴将那糕点吞下,他却又递了一块过来,这次竟是蓝色的。

    “轻舟……”

    他抚摸着我的后背笑意盈盈地说:“别怕,不会有事的。”

    直到一连吃下了好几块,我浑身慢慢炙热起来,轻舟才拉着我的手说:“磬谣,最近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越来越不开心了。”

    我缓缓摇头,他却叹气:“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不管你原不原谅我,我都想让你知道,你是我最爱的女人,此生,都不会再有人比得上你。”

    而后,便是温柔缠绵的吻。借着药性,眼前的一切都模糊起来,我也放下了戒备,全身心迎接他的占有……

    醒来时,他端着茶水将我抱着怀里,见我睁眼就缓缓喂了下去,还笑着问我嗓子哑了没。

    我顿时气急,红着脸不想再理会他,他却大笑不止,将我紧紧搂入怀中。

    “磬谣,稳住江山前,我想要一个孩子。”

    ☆、巫术1

    刘心素被禁足的这些时日,宫里也没什么事发生,倒也安静。

    月清和月兰两个见刘心素失势,也一口咬定这事是刘心素吩咐的,端木紫的日子也渐渐好过。

    倒是罗芷兰最近时常来看我,问琴技,问书画,每次都是前来讨教,却一次也没见我这里遇见过皇上。

    “皇上最近都在兰芝蓉哪儿,妹妹你该是知道的。”

    我淡淡说着,事情已然明了,罗芷兰却道:“是赏是罚暂时还说不准,要知道兰芝蓉这次可是牵扯到了娘娘,这可不像是皇上的心思。”

    我觉得她最近越发聪明冷静,像是换了个人一般,后来禄安才告诉我,刘心素身边有个方晴,罗芷兰身边有个方雨,这两位宫女是姐妹,一同入宫。但方雨却是在掖庭宫,还是我那日放出来的。再一寻,这方雨便是太皇太后以前身边的人。

    有这样的人在身边提点,也难怪罗芷兰如今成熟了些。

    禄安却道:“娘娘,我看这些奴婢都是冲着您当日的恩典,在为您办事。若不然,那方雨就该教着贤妃如何争宠,还不是让她静观其变。”

    我道:“这是能一箭双雕的好事,究竟是为谁,暂时还看不清,咱们也还是静观其变吧。”

    好在,如今所有的事都在掌控之中,这兰芝蓉年纪大,自然见识广。然而,在后宫之中,越是沉着之人,便城府越深,日后也得小心防范才行。

    我又让禄安去查兰芝蓉身边跟着些什么人,他告诉我也是掖庭宫出来的,但也有皇上指派去的,更有刘太后的人。

    我笑:“几方人马都聚齐了,你说本宫要不要也赏两个丫头给她使唤?”

    禄安忙笑说:“那就要看蓉才人她有没有这个福气了。”

    我淡淡一笑,“在这宫里,福气都是皇上给的,贤妃怕是原以为除去刘心素,皇上就会回到她身边,哪里知道半路会杀出个兰芝蓉来。”

    禄安道:“这些事贤妃焉能不知?娘娘就不必再为她们的事操心了。”

    ☆、巫术2

    我点点头,突然想起王嫣来,便问禄安:“嫣儿那丫头这些日子没瞧见呢,快带她来给本宫瞧瞧。”

    禄安领了命去,没一会儿就带着一身蓝色的嫣儿来。我瞧她倒是比前些日子长得丰满些,便问她最近做了些什么。

    王嫣说:“回娘娘的话,伶泠姐姐对嫣儿很好,嫣儿喜欢看书,她便找些书给嫣儿看。还有知棋姐姐,她用些碎角给嫣儿扎了新衣,手可巧了。”

    我拉她的手过来,还是白白嫩嫩的,看来的确没人使唤她,亏待她,这才放心。

    “嫣儿乖,过些日子就是皇上的生辰,嫣儿的雕刻手艺也不错,不如替我想想,我该送什么给皇上好呢?”

    王嫣皱了皱眉,思忖片刻后,方才笑道:“娘娘,不如送皇上大展宏图吧。”

    “大展宏图?”

    嫣儿说:“展翅高飞啊,皇上飞的高高的,眼观天下,目及四方,将大好河山尽收眼底,这寓意不错的啊。”

    我点点头,笑道:“果然是个聪明的孩子,那就大展宏图吧。不过你得亲手教我,不然我可学不会。”

    嫣儿甜甜一笑:“嫣儿听娘娘吩咐。”

    禄安将王嫣带下去后,身边就只剩下伶泠和知棋两人。

    沉静了片刻,知棋这才开了口:“娘娘,嫣儿还好,说话有欠规矩,还请娘娘不要在意。”

    我笑道:“有欠规矩?就是这样才好!她一直自称嫣儿,从不曾提起奴婢二字,可见这丫头聪慧过人,他朝也不会位于人下,必定大展宏图。”

    知棋有些为难:“奴婢只是觉得嫣儿年纪太小,不一定能成就大事,但既然娘娘喜欢她,那就按娘娘的意思办吧。”

    我点点头:“你放心,这些我都有考虑。嫣儿的聪慧断不能让别人瞧见,不然,咱们可就麻烦了。”

    之后,又是风平浪静的几日。

    我乐得清闲,便跟着王嫣学雕刻的手艺。

    她虽小,但知识却极为丰富,天文地理无所不知。有的时候,我也会问问她行军作战的事,她也毫不隐瞒,知无不言。

    是个爽快的性子,我很是喜欢。

    ☆、巫术3

    她说的大展宏图,便是一只展翅高飞的雄鹰。还教我如何将那雄鹰雕刻得目光如炬,说天子的目光就该如此。

    大概是惜才的缘故,我对王嫣总是刻意保护,甚至不让她把自己当奴婢,更不让她外出见人,当作自家亲妹妹一般疼爱。轻舟知道她,却也从未见过,就算他想见,我也会阻止。

    王嫣是朵奇葩,但在还未绽放之前,我希望她能有一个快乐的童年。

    就在大展宏图完成一半的时候,兰芝蓉突然生了一场大病,病得迷迷糊糊,终日昏睡,偶尔还会说出几句糊话,只道有人要害她,还说总是见到黑白无常,要捉她去阎王殿……

    这事自然惊动了皇上,一天之内,所有太医都去看过了,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也叫了蒋诚来问,蒋诚道:“蓉才人身子虚弱,却看不出什么病来。”

    没病的人突然变得神神叨叨,那就更奇怪了。

    “不是中毒么?”

    “不是。”

    “那伪装呢?”

    “倒也不像,”蒋诚寻思了半天,才犹犹豫豫地说道,“若是装病,那这蓉才人只怕也装得太像了些。”

    若是以前,也许我还会相信这宫里人生病是真的身体不适,但现在,却不得不多虑了。

    很快,皇上便扬言,说若是治不了蓉才人的病,整个太医院的人都要跟着受罚。蒋诚这也急了,三天两头地跑来问我,蓉才人的事该如何处理。

    我倒是想给他出个主意,但这兰芝蓉,自从进宫后,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究竟存的是什么心思,我也拿不准,这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就在我疑虑之时,方晴又来了。

    我知道她每次出现,都会相助于我,便立即请她进来。

    方晴仍是极为平静地朝我请安,缓缓说道:“娘娘,素婕妤这些日子在绫绮殿中心绪不宁,得知蓉才人受宠后做了傻事,请娘娘明鉴。”

    说着,就捧着一只稻草人偶递给我瞧,而那稻草人身上扎满了银针,背后刻着的,还是蓉才人的生辰八字。

    ☆、巫术4

    我这下终于知道这病是从哪里来的了,便屏去旁人问她:“这也是皇上的主意么?”

    方晴淡淡笑道:“皇上的意思,自然是不会让任何针对娘娘的人留在宫里的,还望娘娘明白皇上的心意。”

    我点了点头,虽说皇上做这些事都是为了我,但我心里却不是滋味。

    刘心素此人是嚣张,但她至少不会隐藏自己的心思。皇上为了除去她,选择了兰芝蓉,这就是走了大大的险棋。

    如果对手,是一个不会隐藏的对手,那么胜算是极大的。

    可换作了一个聪明又会隐藏的对手,那么日后的争斗,只怕更是水深火热。我就担心,这兰芝蓉城府如此之深,以后,不见得会一直乖乖地听从皇上的吩咐,任他摆布。

    但既然轻舟选择了此局,我自然是不会有异议。于是便带着方晴去长安殿,向太后回禀此事。毕竟刘心素是刘氏的人,若动刘氏,还是先让太后知道的好。

    太后知道此事后,勃然大怒,哀叹连连,简直不敢相信刘心素会做出这种事来。

    我也是心存怀疑,万一这事是方晴安排的,那刘心素矢口否认,岂不是也不好定罪?

    哪知,这刘心素被押来长安殿后,竟然亲口承认了。

    “是我做的,我就是想让她死!”

    她说着,便大笑起来,“我就是不想让其他女人得到皇上的宠爱,我就是这么自私,这么狠毒!如今禁足也禁了,你们是不是打算将我打入冷宫,永世再不得与皇上相见?”

    我一听这话,才知她是对轻舟动了真情,一时也于心不忍,打算向太后求情,可太后却道:“既然你这么想去冷宫,那便去吧,怕是皇上知道了这事,也不会饶你。”

    一颗失去作用的棋子,留在身边也没用,倒不如除去,免得日后麻烦。

    我料到太后定是如此着想,不禁暗自叹气,这刘氏与皇上斗来斗去,总有一方输赢。而轻舟这一次,押上的是我,罗芷兰,端木紫,兰芝蓉四人,如此斗法,刘太后就是想不认输都难。

    ☆、巫术5

    很快,轻舟和其他后妃都来了长安殿,一问事情真相,便立即下旨将刘心素打入冷宫,永世不相见。

    刘心素却是淡淡一笑,素来嚣张跋扈的她难得沉静下来,看了看轻舟,再看了看我,淡淡吐出几个字来:“为何我非如此好命?”

    她拖着沉重的步子一步一步走出长安殿,但那平静却又苦涩的声音却一直在我脑海中回荡着。

    为何我非如此好命?

    这宫里,只有得到皇上宠爱的女人才会好命。若是有朝一日,失去了这宠爱,那便是……永世不相见……

    明明是自己的仇人,明明自己恨不得她死,但这个时候,我却犹如感同身受,只觉整颗心都像是扎满了刀子,疼得说不出话来。

    出了长安殿,轻舟便急急赶去看蓉才人,罗芷兰与我相视一眼便自行离开,其他人见这场好戏作罢,也都各自回宫,唯有刘心玉还为着她妹妹的事,在太后面前哭哭啼啼。

    不过进宫一月。

    半月恩宠,半月禁闭。

    一月的繁荣,却换来一辈子的冷宫。

    轻舟,你为了除去刘氏,所做的事,真是让人心寒。

    为何你可以如此坦然地冷漠至此呢?

    方晴站在我身后缓缓说道:“娘娘,巫术之事,是奴婢对素婕妤提的。素婕妤早已知道奴婢是皇上手下的人,自然深信不疑,于是才使了巫术。但这巫术在宫中是禁忌,蓉才人出事后,素婕妤以为自己成功了,直到方才,她才知真相。”

    我无奈地问道:“那她为何不说穿呢?”

    方晴淡淡一笑:“奴婢早已准备好赔上这条命,像奴婢这样的人,在宫中比比皆是,牺牲一个也不足挂齿。只要能拉素婕妤下水,那便是牺牲自己,又何妨?”

    哎,真是一群疯子。

    我拉住方晴的手道:“效忠主子,那的确是身为奴才的本份。但是人只有活着,才能做出本事来。你若是不爱惜自己,还能指望谁来爱惜你?若是你认我这个主子,就听我一句话,日后若再遇到这种事,先来找我商量,再行打算也不迟。但万万不要,自己拿自己的性命不当回事。”

    ☆、巫术6

    方晴平静的眼中,难得露出几丝光亮来:“娘娘将奴婢的妹妹方雨带出掖庭宫,奴婢已经无以为报,自然是将娘娘当作主子看待。而且皇上也说了,在这宫里,只认您一位正主,其他,皆可除去。”

    “胡话!”我忍不住厉声道,“本宫认了自己这个正主,但人的性命掌握在自己手里,也不能去掌握别人的命运。皇上有皇上的想法和心思,可你不能如此作想。能保一个是一个,能救一个是一个。人说兵战为下,心战为上。攻城为下,攻心为上。若想成就大事,那是不需一兵一卒,不见血腥便可完成,并不需拿任何人做牺牲的。”

    方晴听后点了点头,仍是淡淡道:“奴婢明白,娘娘是心善之人,日后奴婢会记住娘娘今日的话,想清楚后再办事。”

    山雨未来风满楼。

    每次都是这样,看似平静,却有另一件大事在发生。

    蓉才人的病因为刘心素的离开而转好,巫术的事也渐渐被隐去不提,但轻舟却又了他更多的打算。

    “磬谣,要小心兰芝蓉。”

    这是他独宠蓉才人半月后,于十五来清宁殿对我说的第一句话。

    我听后便是一笑:“知道,我明白。”

    他将这些天来发生的事慢慢与我道来,最后说:“我并没有想将你牵扯进来,但是,兰芝蓉却将金镯子的事推向了端木紫,我原是授意她去除刘媛,让她们刘氏的人自己斗的。”

    我想了想:“刘媛那姑娘倒也文静,若是真找着她,怕这事还闹不起来。也就寻了紫婕妤,由我出面,才能将刘心素的怒气激起来。”

    轻舟抓紧我的手道:“难道你还觉得兰芝蓉没问题么?”

    我扑哧一笑:“有你这么说自己女人的么?她有没有问题,你说了算,我只管顾着自己就好。”

    他听我如此一说,才叹了口气,点头道:“你能这么想就最好,总之日后小心防范着些,在你这里待两天,出去之后,又要找其他人将兰芝蓉这边压下去了。”

    ☆、内蛀虫空1

    轻舟说的事,一直没有发生,我也就暂时心安了些。

    待到他生辰半月前,宫里便开始张罗,我也在嫣儿的指教下完成了大展宏图,命伶泠将它收好,之后就开始打理生辰事宜,从菜品到表演,全部都亲自打理,不假手于人。

    这是我头一次为他做这些事,自然是希望尽善尽美的。

    清宁殿自此又热闹起来,不但宫人们时常来回话,那些平日里不喜出门的后妃也纷纷提议献艺,只望能博得皇上开心。

    我一向是由着她们,就怕她们不提早暴露狼子野心,留到日后麻烦,自然是满足她们的愿望,将她们各自的歌舞都安排在内。

    只是听说此番还会邀请皇亲国戚,连我外公股无极也在内,想必宋祁,也会来的吧。

    后来也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刘心玉和众后妃来时,提起我问皇上预备的贺礼,说想瞧瞧。我也未多想,便让伶泠拿出来给她们看,这时刘太后却派人来请我过去,我也就径自走了。

    三日后,皇上生辰,皇宫热闹非凡。

    轻舟似乎很高兴,一杯接一杯地饮酒,欣赏着众人的歌舞。

    我远远地看着外公和父亲他们,他们也频频看向我,似乎想我做出什么来讨皇上欢心。

    本是心意,但却他们这一弄,反倒觉得自己做任何事都是为博名利。

    我让禄安捧上锦盒上前,福身跪拜道:“皇上,臣妾为您准备了大展宏图作贺礼,望皇上心想事成,目及四方,天下皆为鲁土。”

    他一听这话,自是笑得更开心了:“来,快将这大展宏图给朕瞧瞧。”

    禄安上前,将盒子打开,捧出那只展翅雄鹰。

    轻舟拍手笑道:“好,这只雄鹰雕的栩栩如生,实乃佳品,皇后是从哪儿得来的?”

    我笑着回道:“是臣妾自己雕的。”

    轻舟眼中不禁露出惊喜,拉着我的手将我扶起,轻声道:“这是朕收到最好的礼物。”

    ☆、内蛀虫空2

    “皇上喜欢就好。”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看向我来,有嫉妒,有羡慕,亦有欣喜的。

    只是下一刻,轻舟将那雄鹰放下,手上却多了些木屑来,不免皱眉看向我,好似在问我,这是怎么回事。

    我一惊,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

    他突然厉声道:“皇后,这雄鹰底部四处虫洞,难道你便是拿这种内蛀虫空的东西给朕当贺礼吗?你是不是想告诉朕,朕这江山已经被架空,就如这雄鹰一样!”

    我连忙跪在地上说道:“请皇上赎罪,这雄鹰原是好的,臣妾也不知,不知它怎会……”

    “磬谣啊,你怎么就这么不小心呢?”刘太后分明是在看好戏,却装作惋惜地说道,“明明是好东西,却被虫蛀了,还拿来当贺礼,不就是说皇上的权利被架空么,你这……叫人怎么说好呢?”

    “皇上……”

    “皇上,此事是奴婢的错,不关娘娘的事。”

    我正欲辩解,身后却传来了两道声音。

    先是伶泠的,再后来,知棋就已跪在我身旁,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娘娘将雄鹰雕好之后,一直由奴婢保管,是奴婢保管不当,才会让雄鹰遭了虫害,请皇上责罚。”

    轻舟冷眼看向她,半晌后才朝我问道:“皇后,是这样的么?”

    不是,保管雄鹰的人明明就是伶泠,知棋为何要出来认这个罪。

    而且伶泠是绝不会害我的,唯一能做到这些事的人,便是那日来清宁殿观大展宏图的后妃!

    只有她们也会如此算计我!

    我低头看着知棋紧捏的手,像是已经做好了决定,若是我在这个时候抢在她之前认罪,反倒辜负了她……

    也罢,知棋毕竟会武,就算受罚也比伶泠能承受些。我便忍痛说道:“是,是这样的,这雄鹰一直由知棋保管,期间只拿出来给宫里的各位妹妹看过,其余时间,这雄鹰一直是由知棋打理。”

    就算要让知棋顶罪,我也要将真相说出来!绝不能让她们白白看了这笑话!

    ☆、内蛀虫空3

    轻舟轻微地叹了口气,之后便再次冷声道:“把这个不知轻重的奴才给朕拉出去打二十大板,若死不了,就扔到冷宫去!”

    我重重松了口气,二十大板,还不至于要了知棋的命。

    知棋则朝他沉沉一拜:“谢皇上不杀之恩。”

    之后,便由着那些太监宫女将知棋带了下去。

    我失力地跪在地上,直到轻舟将我扶起:“此事既然与皇后无关,皇后也不必多虑,若不是这奴婢疏忽,朕还是最喜欢这份大礼。来人,将皇上的大展宏图收下去。”

    说罢,他就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又坐了回去,余光却始终在我身上。

    出了这么大的事,我却平安无事,皇上又没有追究,?br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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