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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必她们心里也明白这其中的道理。

    不管是当作皇上爱我也好,还是当作皇上顾及我的身份和家世也好……我也总算明白,为何今日我外公和父亲都坐在这里。只有他们在,皇上才有足够的理由不定我的罪,否则,只怕此刻该是我去冷宫同刘心素作伴了。

    后来,我以饮酒不适为由,提前退出了宴席,便急匆匆赶去看知棋。

    那时,她也几近昏迷,被太监驾着往冷宫送去。

    我走到她身边,忍不住落下眼泪,将一瓶金创药塞进她怀里,而后厉声对四周的人说道:“谁要是敢亏待她,本宫就要了谁的脑袋!”

    旁边的公公便道:“娘娘,奴才哪里敢亏待知棋姑娘?皇上又没说要关她一辈子,自是有机会再放出来的,娘娘您就别担心了。”

    知棋也缓缓睁开眼,朝我虚弱地笑道:“娘娘,知棋没事,回去吧,这点伤,还不至于要了知棋的命。知棋日后,还会回来伺候您的。”

    说罢,她便蠕动着嘴角,露出几个口型,却没有发出声音:皇上让我杀。

    杀?

    皇上要她杀谁?

    直到他们渐行渐远,我才冒出念头。

    难道皇上是想让知棋去冷宫杀刘心素?

    我不是一直掩饰得很好吗,也当着冷寂试过知棋的武艺,所有的顾虑已除,难道皇上还是看出了知棋的能耐?

    ☆、内蛀虫空4

    如若不是杀刘心素,那还会让知棋去杀谁?

    是去杀这次陷害我的人么?

    我脑子一片混乱,只觉得周身发寒,后来也不知自己是怎么走回了清宁殿,被着急的禄安和伶泠拉了进去。

    “娘娘,这事明明就是奴婢管的,为什么知棋要抢着认罪?”

    我静静看着伶泠,无奈地摇头:“若换做是你,那二十大板,就直接要了你的命。知棋是你的恩人,你可要好好谢她。”

    伶泠点头:“是,奴婢明白。”

    我突然想到一事,皇上会不会就是想通过这二十大板来判定知棋的身份呢?如果她不死,那不就证明了她的体质与寻常女子不同么?

    他又开始算计我身边的人了吗?

    为什么说好了不再骗我,却还是一次又一次的伤害我呢?

    难道他想将我逼至绝路么?

    就在我胡乱猜测时,轻舟便来到清宁殿,不是通过地宫,而是径自步入,丝毫不顾及今晚发生的事,便来寻我。

    他淡淡吩咐道:“朕有话同皇后说,你们都下去吧。”

    众人皆是不安,生怕他会迁怒于我,但皇命难为,只得无奈退下。

    我静静看向他,他却是一笑,慢慢走近,将我拥入怀中:“我已经让冷寂他们挨个挨个将雄鹰肚子里的虫子都捉出来了,不会毁了你的一片心意。”

    我平静地说道:“我宫里的人自是不会害我的。”

    “这个自然,”他微微叹了口气,将我搂得越发紧,“你身边的人,不是自己挑选的,便是我安排的,怎会有错?害你的人,我心中有数,日后,也会帮你报这个仇。”

    “是刘心玉,还是兰芝蓉?”

    除了她们两个,我暂时想不到其他人。

    轻舟也是毫不犹豫地告诉了我真相:“是兰芝蓉。”

    “呵,没想到她这么能耐,居然算计到我头上了。”

    兴许是他从未见过我如此冷漠的模样,不禁低下头来冷言道:“放心,我绝不会让你受到伤害,绝不会。”

    每次都是这样的话,可伤害还是在所难免。

    今日有知棋救我,明日呢?明日是不是就要牺牲禄安和伶泠他们,我才能保全自己?

    这个后宫,果然是吃人的魔窟。

    ☆、暗杀

    没过几日,很快就传来刘心素在冷宫自尽的消息。

    轻舟最后还是慈悲的下旨同意将她入葬皇陵,这个恩典将刘氏的悲恸渐渐压了下去。我只能想,他每走一步,都是深谋远虑,已经将刘氏牢牢牵制在手心。

    照如今的形势,铲除刘氏指日可待,但轻舟却迟迟未下手……

    “还不到时机。”

    他总是这么说,而我却不知,他所谓的时机,究竟是何时。

    轻舟像是看出我的疑虑,转而说道:“放心,知棋很快就会回到你身边,冷宫本就无人居住,她留在哪儿也无事可做,总是会回来的。”

    而后,他又道:“你这个奴婢倒是贴心,吩咐她的事办得干干净净,任谁都没怀疑刘心素的死同她有关。”

    我微微一笑,给他倒了杯茶奉上:“有的时候,杀人不见得需要刀。”

    我曾经说过,心战为上,兵战为下。说这话时,知棋就在身边,她自然明白我的意思。

    攻心术,非战而胜,那是最有力的武器。

    轻舟从我手中接过茶去,喝了大半杯后,又皱眉道:“我日后,不会入葬皇陵。”

    我一愣:“这是说的什么话?”

    “我日后若是死了,一定不要入葬皇陵,”他微微叹了口气,“此生做的错事太多,无脸面对列祖列宗,更何况,生同衾,死同|岤,我想单独和你在一起,生生世世,自然,是不会入葬皇陵的。”

    一时间,我真怕他说的这番话是真的,忙笑着说道:“那不行,我可是皇后,就算百年归天,也要入葬皇陵,可不能辜负了这身份!”

    他笑了笑,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瞧:“你若是真在意这个,你便不是岳磬谣了。”

    他到底还是了解我的,从一开始我就没在意过皇后这个身份,我只是觉得,以我的才智,留在他身边,到底是对他有用的。但后来一步步无路可退,变作如此,怨恨过,却不后悔。

    末了,他长长叹了口气:“是我害苦了你,可惜……晚了。”

    我不知他说这话是何意,直到许多年后,他告诉我,若是当年初见就能预见今日深爱,他就是放弃天下,也不过将我禁锢在这皇宫之中。

    ☆、疑是故人来1

    后来,我着实没有想到,知棋有幸离开冷宫,竟是因为刘媛。

    那是大半年后的事,我又长了一岁,嫣儿也大了,虽说时常通过地宫去探望知棋,但却一直没有接她离开的机会。

    这半年来,宫里倒也没什么新鲜事。

    刘心素死后,刘心玉终日郁郁寡欢,甚至连讨好皇上的心思都没了。轻舟倒是去看过她几次,但刘心玉似乎也无心伺候他,轻舟也没有多留,每次不过去看看,就离开。

    倒是兰芝蓉,从才人到婕妤,一路平步青云,羡刹旁人。

    后来宫里便有个传闻,谁若得恩宠,谁便当婕妤。只是谁都不知道,蓉婕妤这次,又能独幕君恩几多朝。

    无奈兰芝蓉一直小心谨慎,不但我抓不到她任何把柄,就连刘太后和皇上想动她都不易,难得遇见如此“高手”,只要她不动,我也犯不着与她拼死一搏。

    但这些日子,朝廷里却除了件大事。除了那无名黑衣人每月给罗芷兰的父亲送上刘氏的证据外,听闻这黑衣人还暗中杀了不少刘氏手下为非作歹的门生和旁亲。

    这是显而易见的威胁,刘氏的人也按耐不住,立即转移了注意力,加大搜捕力度,将找寻夏国j细的事放在了一边。

    我隐约觉得这事和皇上有关,但轻舟未提,我也不便多问,只是他近来心情大好,唯一能让他皱眉不展的也只有一事,那便是我迟迟没有生育。

    蒋诚也来看过几次,每次同样的话:“娘娘年纪尚轻,不易受孕。”

    其实我也是如此作想,但轻舟总是担心当年的那碗药,又担心我是不是嗅到了其他后妃身上的麝香……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好得很,我会保护好自己,尤其是关系到皇室命脉,绝不会容许有半点差错。

    而后,便是知棋救下刘媛的那件事。

    阳春三月,风光大好,万里无云。

    端木紫一早就来找我去放风筝,我原是觉得自己身为皇后,似乎有些不妥,但她却道:“这有什么,宫里的姐姐妹妹们都要去。论年纪,娘娘您比她们还小呢!”

    她这话说的不错,我就这身份大些,若是该玩乐时不玩乐,反倒显得老陈了。

    ☆、疑是故人来2

    于是又与众人去了看花台,每一位后妃手中都有一只漂亮的风筝。上面写满了情意绵绵的诗句,只望这风筝能飞往紫宸殿,落入皇上怀里,让轻舟明白她们的心意。

    刘心玉依旧郁郁寡欢,我放了一会儿风筝也觉得累了,便坐在一旁同刘心玉说话。

    “淑妃还在为素婕妤的事难过么?”

    刘心玉像是未料到我会出言关心她,微微一怔,之后却缓缓摇头道:“不,臣妾只是突然看不清皇上的心,不知得到他的恩宠,究竟是好是坏。”

    能说出这话,她也总算是看明白这宫中形势了。

    我却笑:“是好是坏,也全凭自己的命运,只要自己不越池一步,顾及皇室威严,皇上的恩宠自是会长久的。”

    刘心玉看了一眼兰芝蓉,突然露出几分冷笑来:“娘娘说的可是蓉婕妤么?”

    我摇摇头:“她只是其中之一,而本宫说的,却是这日后会出现在这宫里的女子。三年一选秀,我们谁都逃不过这命运。今儿皇上对谁上心,明日他又看中了谁……这心思,是谁都猜不准的。倒不如,将自己变作皇上的一种习惯,一种记挂,刻入他心里。就算他日后身边跟着的是别人,可心里,到底是有自己存在的。”

    刘心玉好奇地看我一眼:“那娘娘做到了么?”

    做到了么?

    我哪里知道。

    我只知道,他此刻是在意我的,那便足够了。

    见我苦笑不答,刘心玉更是不解,又似恍然大悟,莫名地点点头,却再不多话。

    这时,不知是谁叫了一句:“呀!媛美人的风筝被树枝勾住了!”

    春风轻抚的绿草地中,刘媛微微蹙着眉头,仰脸看着那高挂在枝头的蝴蝶风筝,连忙说道:“快,快将它取下来。”

    无奈那大树在高墙之内,身边的宫女们又如何都爬不上那高墙,刘媛却十分紧张地问她们:“墙内是什么地方,你们怎不知道进去取?”

    宫女们忙回道:“回美人的话,那是冷宫,奴婢们不得入内。”

    “冷宫?”刘媛不得算放弃,“你们不去,我去!”

    ☆、疑是故人来3

    那风筝是什么宝贝,刘媛怎么会紧张成这样?

    我正欲起身相助,刘心玉却突然拉住我的手道:“娘娘,不要去,就让那风筝,去吧……”

    我回头一笑:“就算挂在那里,也总有一日会被别人看见的。若是风吹雨打去,不小心飘到其他地方,被不该看见的人看见了也不好。”

    刘心玉一听这话,就即可收回手去:“那就由娘娘决定吧。”

    不过小小试探,她就露出马脚,看来刘媛的这只风筝,还真不简单。

    我缓缓踱到刘媛身边:“妹妹,本宫会些武艺,不如让本宫帮你将风筝取下来吧。”

    她看了我一眼,忙低下头道:“不,臣妾不敢劳烦娘娘,那风筝若是取不下来,就由它去吧。”

    我抬头看着那蝴蝶风筝,的确很漂亮,隐约瞧见上面写着几行字,其中一句却是“天涯若比邻”……

    这我就不解了,若是写给皇上看的,皇上就在这宫里,哪来的天涯之说?

    罗芷兰也在一旁捂住笑道:“妹妹这么紧张这只风筝,若是不取下来,怕是今晚睡不着呢!不如唤些侍卫来帮忙吧。”

    “不!”刘媛突然尖叫起来,后来又觉失态,忙低声道,“不过一只风筝罢了,没事的,不用取下来。”

    众人面面相觑,听刘媛如此一说,就更是想将那风筝取下来瞧个究竟了。

    平日里如何淡定的人,一旦被别人抓到把柄,自不然会混乱起来。

    不过这个时候,我却实在是不想她出事。眼见着兰芝蓉越做越大,刘氏这边若再失去一名棋子,后宫必定会偏向皇上的势力一边。看似是好事,但却怕把刘太后逼急了,随便找人下手,引出不必要的麻烦。

    罢了,若是让她们怀疑,那就由我一个人来受吧。

    我正欲施展轻功飞上高墙,哪知高墙那边突然伸出一根木棍,将那蝴蝶风筝勾了出来,缓缓落在青草地上。

    其他地方都完完整整,唯独之前写诗的那地方,被树枝给勾了去,这会儿也不知掉哪儿了。

    ☆、疑是故人来4

    【学校增加了体育考试和游泳课,我的文都停更了。你们数着,看我能不能把所有的停更补回来,多的我就不解释了。】

    刘媛暗自舒了口气,我也不禁舒展了眉头,只见高墙之内的木杆收了回去,又听旁人问道:“是谁在那边?”

    熟悉的声音从高墙后传来:“奴婢知棋。”

    众人皆将目光探向我,刘媛更是紧张起来,四处打量了一会儿,找不到那残缺的诗句部分,很是担心。

    我摆了摆衣袖,摸着手指上的翡翠扳指微微一笑,故作生气地说道:“原来是我宫里出去的丫头,还真贴心!”

    知棋这般做,本就非我授意。

    另一方面,刘媛如此紧张这只风筝,想必大有来头。我若再夸奖几句,只怕连刘媛都会怀疑,那遗落的部分被知棋拾了去,总有一日会交到我手上。

    我本是不爱管这些闲事,可偏偏这次出来相助的人是知棋……

    皱眉转身,携着宫女们离去。

    想必我此刻愤怒的模样,一定不会再让她们起疑。

    当夜在清宁殿,便听到刘媛去长安殿请示太后,将知棋从冷宫接出,赐给她做婢女。

    禄安将这个消息带来时,不禁笑着问我:“娘娘,你说媛美人这次是不是走了一遭险棋?”

    “险不险,暂且未定。不过她若是将知棋留在身边,监视着她,不让她将消息传出,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其实也怪刘媛一时沉不住气,平日里那么安静的一个女子,偏偏对一只风筝上心,是谁都会怀疑了。

    照现在的局势,扳倒刘氏对我一点儿好处都没有,与其让我抓住她的把柄,倒不如去成全她。

    只是,刘媛究竟是想将消息传给何人呢?

    那首诗又究竟是写给谁看的?

    我思忖片刻,方才对禄安说道:“去查查媛美人在入宫之前的事,尤其,是感情上的事。”

    禄安霎时明了,眼眸一亮:“奴才明白。”

    ☆、疑是故人来5

    风筝的事还未查明,我自是彻夜难眠。

    月上梢头,忽闻宫门外传来一声高喊:“有刺客!”

    清宁殿内一片慌乱,到处都是凌乱的脚步声。我赫然坐起,发现床边站着一个黑色的人影,吃了一惊,忽听那人道:“娘娘,是我。”

    “冷寂?”

    “是,刺客往长安殿的方向去了。”

    我整了整衣,穿鞋下床,疑惑不解地看着他冷静的脸:“是对太后不利的?”

    “属下不知,但属下会保护好娘娘的安全,请娘娘放心。”

    他低身施礼,临危不乱,却让我更加怀疑:“你是不是知道刺客是谁?”

    冷寂露出一丝惊讶的神色,眉头一皱:“娘娘怎会如此认为?”

    我笑道:“因为你的表情告诉我,那刺客是去探路的,并非会对太后不利。”

    沉静了片刻,见他皱眉不答,我便径自推门而出:“我要去看看,你要不要跟来?”

    “娘娘不可!”

    他低声制止,但却碍于身份不敢上前。

    门外皆是清宁殿的宫人,各个都将目光注视在我身上。

    禄安问我:“娘娘,宫里进刺客了,您还是回屋歇着吧。”

    我抬头看了看夜空,又瞧了瞧殿外那些侍卫移动的方向,皱着眉头说:“刺客朝太后的长安殿去了,本宫身为皇后,又怎能不顾太后的安慰呢?”

    说罢,我便转身掩门,朝着黑暗中的冷寂淡淡一笑,背对着禄安说道:“本宫会武,要去保护太后,你们就待在这儿吧,谁都别跟来。”

    之后,就一脚点地,腾空而走。

    “娘娘!”

    担心什么?既然这刺客是来探路的,或是吓吓刘太后,自然不会伤害这宫里任何一个人。而我只是好奇,这名前来探路的刺客,究竟是何人。

    胆子挺大,令人佩服。

    待我落入长安殿中,只见殿内通火辉煌,侍卫重重把守,被他们围困的黑衣人却丝毫不见胆怯之色,眉目间更是藏着一丝嘲讽和冷意。

    ☆、疑是故人来6

    我站在树后凝视着黑衣人的眼睛,总觉得有几分眼熟。

    再看其一身装扮,黑袍在风中徐徐飞舞,手中长剑散发出熠熠光辉,剑柄上还画着一个奇怪的图案,但相隔太远,根本就看不清上面画的是什么。

    “娘娘!”冷寂的声音再次从身后传来,急急说道,“您不该如此。”

    我头也不回地答:“我的脾气你是知道的,跟了我这么久,难道还不知道我任性起来谁都拦不住么?”

    他没有再说话,却轻轻叹了口气。

    不过转眼间,那被围困的黑衣人就从长袍中扔出一枚青石,在空中炸开。

    烟雾缭绕,香气扑鼻。

    待雾气散去,那人已然消失不见。

    这样的暗器,我记忆中是有的。

    当年殷远扬带走谢婷芳时,半路回来寻找我送给他的信物,被追兵围困也是用的此招。

    想不到,这个黑衣人也会用此招。

    夏国人吗?

    不过,这次来的黑衣人,却是一个女子,一个,我曾经见过的女子。

    我转身拍了拍冷寂的肩膀,说:“回去吧,待会儿我有话要问你,在清宁殿等我,现在刺客走了,我也该去问问太后的安危了。”

    说罢,我就挤了挤眼,笑容掩去,落下几滴眼泪来,将双眸润得通红。

    冷寂惊讶地看了我一会儿,这才向我施礼离去。

    我又不是第一次演戏,做什么这般惊奇?

    从树后走出,便提着衣裙疾步跑去长安殿中,直朝太后寝宫奔去,边推门边问:“母后,您没事吧?”

    坐在床边惊魂未定的刘太后斜斜看了我一眼,点头道:“没事。”

    之后,又打量了我一身凌乱长裙,和未梳理的妆容,微微笑道:“还是你有孝心,知道顾及哀家的安危。”

    “母后,儿臣来迟了。”

    刘太后话音刚落,轻舟便站在了我身后。可想而知,刚刚他也在暗处,看这一场好戏。

    按理说,夏国人入宫,他一定会乘胜追击。但方才的黑衣人不同,那人,是会轻舟办事的。

    ☆、疑是故人来7

    按理说,夏国人入宫,他一定会乘胜追击。但方才的黑衣人不同,那人,是为轻舟办事的。

    我皱了皱眉,轻舟已与我擦肩而过,径自去看刘太后了。

    想来,这里似乎也没我什么事了,便对他们施礼道:“既然母后无事,那臣妾就告退了。”

    刘太后是夏国人,我也是夏国人,出现的黑衣人用了夏国人用的暗器……啧啧,只怕这会儿连刘太后自己都猜不出,究竟是什么人想对她动手了。

    我心情大好地回了清宁殿,禄安和伶泠忙将我迎了进去:“娘娘,你真是吓死奴才们了。方才你没走一会儿,那刺客就从长安殿飞来清宁殿……还好,还好他只是在房顶上望了一眼就走了,要不然奴才们就……”

    来了清宁殿?

    我犹豫着拍拍他们的肩:“没事,都下去歇着吧。我也要休息了。”

    见我对刺客光临清宁殿的事毫不在意,禄安和伶泠皆是面面相觑:“娘娘,要不要请示皇上,让他多派些侍卫过来?”

    我摆手道:“不用,皇上这会儿正在长安殿给太后压惊呢,侍卫们也都在那边。只要太后无事便好,我自己有功夫,寻常侍卫可奈何不了我。”

    说得很是轻松,之后便回到殿中,将大门关上,回头一看,冷寂果然站在黑暗处等着。

    “娘娘。”

    我一边走近一边问他:“方才的黑衣人,就是当年当着你我的面儿,杀了萧太妃的暗卫,对吗?”

    他显然不知我还记得那事,隔了半晌,才微微点头:“是。”

    我的记忆虽不及王嫣那丫头过目不忘,但对于这些刻骨铭心的事,却是想忘也忘不了。

    “那这次这位黑衣姑娘出现,可是皇上授意?”

    “不!”冷寂抬头,急急说道,“不是,这次的事和皇上没有任何关系,皇上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娘娘,您知道她是女儿身?”

    我点点头:“区分男女这点功夫,我还是有的。不过,你怎么就如此肯定,这件事和皇上无关?”

    ☆、疑是故人来8

    冷寂抬眼,眸中一片清明:“娘娘,照如今的形势来看,如果皇上想派暗卫杀人,或是暗卫想为皇室铲除祸害,头一个要铲除的,不就是蓉婕妤吗?”

    我挑了挑眉:“这么大逆不道的话,你都敢说?”

    冷寂也直言不讳道:“暗卫属于皇室,效命于皇室,为的是鲁国安危。若坏鲁国江山社稷,再大逆不道的话属下也敢说,再大逆不道的事,属下也敢做。”

    “那如果有一天,我做了对不起皇室的事,祸害了江山社稷,你会不会连我也杀?”

    我本事用开玩笑的语气说出这话,觉得冷寂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太闷。哪知他却极为认真地看着我说道:“不会。”

    “为什么?”我惊讶地问道。

    “因为娘娘不会这么做,”他说着,突然顿了顿,“就是真的做了违背国家和社稷的事,想必也是事出有因。”

    我不解,他为何这般相信我?除了救过他一次外,我可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还对他有所施恩照顾。

    说不起,我防得最多的人就是他。

    可是……

    “既然你这么信任我,可以告诉我那黑衣人的身份么?你们同属暗卫,效命于鲁国,如果其中出了夏国人,想必你们该是知道的吧?”

    曾经他告诉我他不知道,如今,我是如何都不会信的。

    冷寂淡淡回道:“她不是夏国人。”

    “哦?”

    “属下也不知她为何会使夏国的兵器和暗器,只是,那人……娘娘该是知道的,最近对刘氏频频对手的黑衣人,就是她。”

    “她?”我不免惊诧道:“你是说,收集刘氏证据送给罗大人手上的黑衣人,就是这名暗卫?”

    一个女子?真的能做到这些么?

    “是,就是她。”

    “皇上知道么?”

    “皇上,也是前些日子才知道的,”冷寂轻轻叹了口气,“娘娘,属下已不能再多言,请娘娘……放过属下吧。”

    见他如此为难,我不禁笑了起来:“好,不问你了。如今她是谁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能为皇上办事,那便足够。”

    只是会是什么人呢?身为暗卫,却隐藏身份为轻舟做事,轻舟竟然也才知道她的身份。

    她究竟是棋子?还是武器?

    【ps:我上午上课,下午医院,晚上是体育课,过几天就立即期末考试,要考半个月。考完之后就是上岗培训,培训后去医院实习上班……此文,等与不等,随卿选择。】

    ☆、夜语

    这夜,注定是不能安眠了。

    冷寂刚才隐身离去,轻舟便从地宫入我清宁殿。

    我躺在床上,听见下面有动静,这才起身相看,打开机关将他拉上来。

    轻舟淡淡一笑,神清气爽地说道:“傻丫头,你方才跑那么快做什么?”

    我拉他出来,之后将机关关上,铺好床,这才对他说道:“让刘太后怀疑我,总比怀疑你的好。”

    她出事后,我们便一前一后出现。不是去探望关心,就是去看她到底死不死。

    这种事,就是不用说明,刘太后也想得到。

    若是我看她一眼就离开,她肯定会以为,这次的事,是我指使夏国人做的,断不会怀疑到轻舟身上。

    不过既然非轻舟授意,我也没什么好担心顾虑的。只是那黑衣女子,让我很好奇罢了。

    轻舟仍是笑,说:“这场好戏似乎才刚刚开始,看来你我都太过心急。”

    见他如此肯定的模样,我便也笑道:“看来皇上对日后发生的事,是胸有成竹了。”

    他点了点头,之后躺在床上,拉我入怀,轻轻抚摸着我的后背说:“我只是想快点看到刘氏的人自眼前消失,平衡朝廷势力。但现在看来,有野心的大有人在,相比之下,罗家众人倒是安分守己多了。”

    我缓缓睁眼:“皇上是打算重新宠幸贤妃了么?方晴的妹妹方雨在她身边呆着,她如今倒是比以前安分守己多了。我也觉得,她这人不错。”

    “呵,你啊,是别人不害你,你就觉得那人不错,什么时候花点儿心思在这后宫的女人身上,还不是看着我,嗯?”

    我伸手抚摸着他的脸,直到他脸上的笑容尽去,皱着眉摁住我的手问我怎么了,我才淡淡说道:“天下与我何干,我只要你一人幸福就够了。”

    前事争锋不断,到最后,我能握紧的,其实也只有他一人罢了。

    他笑了笑,吻住我的额头说:“睡吧,别想太多,以后都会慢慢好起来的。”

    我阖上眼,心里却在对他说谢谢。

    谢谢你,教会我如何生存和仇恨。

    也谢谢你,教会我何为善良。

    ☆、可跳过

    ps:

    我今天来的时候,开文看见多了好多留言。然后看见有读者说我很多小说都没完结。

    第一点

    不是腾讯小说即非与腾讯有合同的小说,结局不是在他站,就是该小说走出版或是杂志连载,我不能发出。

    那么没结局的也只有尸横遍野和记忆是片无情海两部小说吧?这两部小说发了都快两年了,点击少得可怜,可见没人看吧?我也没上个出来骗钱吧?

    第二点

    我写小说这么多年,还真不知道太监文是啥东西。

    第三点

    除了这篇小说和百鬼宴,我很想知道,我还有多少v小说没完结?

    百鬼宴没完结是因为当时换了编辑,导致我有很多小说与腾讯的合同遗失,n多部小说没有被上架到手机,现在手机读者都还说我骗人什么的,没写,偏说自己写了。

    我觉得这个问题很好解决,腾讯书城找不到,那你就请用其他浏览器搜索一下,或者用电脑看书。相信我究竟发没发,各位一目了然。

    第四点

    手机上没完结的小说,我后来都发了完结版出去。

    因为我最恨的头一件事是抄袭,第二件事就是太监文。

    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就是写十年我都不会让自己的小说太监。

    有没有上架到手机,那是手机书城编辑的事,我已经找编辑谈了一年了,一年了都没得到解决。

    如果各位不想在电脑上看文,请直接找腾讯投诉吧。

    第五点

    像那种我申诉了很多次,都还是出现乱码,无法阅读的小说,各位实在受不了,那就去看盗版吧。

    我只能说,在腾讯购买单本的钱,扣除一系列手续费用后,分到我手上连五分之一都没有,我现在也无能为力了。

    那些说我一天没20更的朋友,你咋就没看见我发文那天直接上的70更?

    我不感谢各位加更的时候表扬我,但别说什么什么写文的手段是我的风格。

    这部小说没几个人在看的,后台流量是我所有小说中最低的一部,但却是我写得最用心,最长的一部小说。

    我只是没有想到,之前我每一个留言都在回复姑娘,居然你也会出口重伤我。我只能自我安慰地告诉自己,大概你认为水儿我是个职业作家,职业写手,不知道我每天只能睡三个小时,面对十几门期末考试的苦楚。

    还是老话,此文发到这里刚好到一半,如果愿意等,就和水儿一起留下。不愿等,水儿不强留。水儿的性格同岳磬谣的没什么区别,就是不求理解,不求支持,只做自己。如果大家被一两个专门来坏事针对我的人挑拨离去,那么水儿只能说,不管你们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我还是站在原地,哪怕最后只剩我自己做自己的读者,我也依然认定自己是个合格的写手,没有写什么垃圾小说来侮辱世人的眼球。

    ☆、诱计1

    此后,皇上盛宠贤妃和蓉婕妤两人,清宁殿如同冷宫一般,除十五十六外,再不见其踏入。

    谁也不知道,他每次召妃子去紫宸殿侍寝后,便会派人将她们送回,而后就从地宫入清宁殿来看我。

    嗅到他身上沾着其他女子的花粉气,我便有些不自在。

    他就在我清宁殿沐浴,而后再将我拥在怀里。

    如此两年,看似风平浪静,但后宫之中却未有一名后妃孕有子嗣,已遭人怀疑。

    但宫中太医,早已是皇上的心腹。只要轻舟不让他们说出真相,谁都不敢多言半句。

    最让我好奇的便是那位黑衣女子,这两年来,不但将刘氏所犯下的罪行统统收集齐全,还暗自杀了不少刘氏孽障,逼得刘谋辞官隐退,而刘智却被下令伏法。

    轻舟本着明君之意,没有为难宫里任何一名刘家女子,就连刘太后也依然屹立不倒。

    两年时间,我觉得太短,太快,事情最后的结局,也同我之前所想,大不一样。

    罗氏效力有功,皇上嘉奖,贤妃罗芷兰自然也得了不少赏赐,看似略胜一筹,但蓉婕妤似乎依旧平平静静,没有任何表示。

    我很难想象一个女子能在后宫中生存的如此平稳,始终猜不透她究竟想要什么,想得到什么。

    而我手里唯一有的把柄,却是那日刘媛的风筝。后来知棋悄悄送信告诉我,那只风筝上的确写满了相思之意,却不是对皇上,而是对她的意中人,宫廷侍卫——万筹议。

    之后陆陆续续又打听到一些消息。这个万筹议原是刘谋麾下将士,后因立了战功,武艺非凡,便被推选为禁军之中,守候皇宫。刘媛入宫之后,他们也曾见过,但是碍于身份,所以不曾说过话,到最后只能借着风筝托付相思意。

    刘媛的风筝只放过这一回儿,但这两年来,皇上也少去她宫中,她的胆子也渐渐大了起来,竟选择与万筹议私会。

    我针对刘氏,只未保江山,却从未想过伤害像刘媛这样手无寸铁的女子。

    ☆、诱计2

    更何况,这种事若是被其他人知道,就不好了。

    不过宫里的事,怎么都瞒不过轻舟,既然轻舟不曾提及,那么他便是认同,或是在等别人来揭穿。

    就在我想要救刘媛一次的时候,刘太后那边,终于开始行动。

    而她这次借助的力量,竟是已经辞官归隐的刘谋,刘媛的生父。

    那日深夜,冷寂站在黑暗之中将这些事告诉我和轻舟时,似乎有些疑虑。

    “皇上当真想让刘谋领兵杀入皇城吗?”

    轻舟点点头:“若不如此,又怎会抓住刘太后的把柄,让人看清她的狼子野心呢?”

    四年了,我们都等得太久了,轻舟更是等不下去,恨不得立即替谢皇后报仇,接太皇太后出归真殿……

    只是,刘谋原为兵部侍郎,若是让他所控制的兵力全部冲入宫中,那时必定会死伤无数。

    我只希望,他原有的旧部不再为他效力,以免生灵涂炭。

    但轻舟显然不会这般作想。

    他想要杀戮,想要将所有有叛乱之心的乱臣贼子都引出来,自然希望这场戏越真越好,刘氏的兵力越多越好。

    轻舟交了一封信给冷寂,不知是让他送往何处。

    只是冷寂走后,轻舟附在我耳边说了一句:“我们可以趁乱除去那些不想见到的人。”

    “谁?”

    “兰芝蓉。”

    我嘴角浮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你看,我终究是没有你心狠的。

    宫里的暗卫越来越多了,每晚都能听见他们在地宫行走的声音。

    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寻思着,如果趁乱可以杀人,那么是不是也可以救人呢?

    阴雨绵绵的三月,刘智于江都起兵,攻打鲁安皇城。

    太后坐守长安殿,飞鸽传书,布局设阵。

    暗卫拦截后,将其绘下,呈报皇上,再还之飞鸽。

    不能不战,不可久胜久败,什么事都要做得天衣无缝,让人看不出任何端倪。

    我只是佩服轻舟的能力,想不到他登基四年,竟已暗中积累了如此多的势力。

    ☆、诱计3

    势在必得,他早已认定自己不会输。

    同年五月,刘军攻入鲁安,禁军放弃守城,送全城百姓入山避难。

    民间相传,恒文帝宋轻舟为天下第一明君,宁可不顾自我安危,也要护百姓周全。

    如此对比,领兵起义的刘军便成了暴民,失了人心,走到哪里都如过街老鼠一般,人人喊打。

    我暗自感叹这其中奥妙,细数着刘军攻进来的日子,便去了长安殿。

    刘太后静静坐在正殿之中,手指紧紧扶住凤椅,听见脚步声才慢慢睁开眼,犀利的目光便落在我脸上。

    “岳磬谣,你知道么?这不是哀家的意思。”

    我不明白她这话是何意,之后便又听她道:“哀家没有让他们起兵……”

    她轻轻叹了口气:“是我疏忽了,是我疏忽了。”

    我不是来兴师问罪,看她笑话的。

    但她突然说出这些话来,实在是让我有些迷糊。

    眼见着失去依附,做最后一搏的人不就是她么?这会儿她怎么就不承认了?

    常言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自刘谋起兵后,刘太后便被禁足,理由很合理,通敌叛国。

    这四字没有说错。

    只是她通的不是刘谋,还是夏国,而后,她却想要自立为王,将江山抓在手里。

    可惜,轻舟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我一直以为皇帝爱美人,不爱江山……从他认识你开始,这一切好似都成了局。岳磬谣,你看清了吗?我在宫里生活了这么多年,害死了很多人,但总是找不到对你下手的机会。你身边的人太多了,每每我寻到一丝机会,就会被人暗中化解。宋轻舟如此护你,你娘亲也如此护你,你可知,是为何?”

    刘太后眼中一片空无,见我不答话,又是一阵叹息:“你若不懂,那就当是一场美梦吧。”

    我笑了:“不,是一个局。”

    也许是有爱的。

    但他们都爱江山,而我,在江山之后。

    ☆、假死1

    离开长安殿时,殿外的守卫又多了一些。

    自从刘军作乱之后,我也不知有多少日子没见到轻舟了。

    他偶尔来,也只是说一些战场上的事。

    设计很精妙,不能让别人看出破绽。他要骗的是天下百姓,这步棋,不好走。

    我理解他,但这次,却依然觉得他做得太过了。

    每次都是这样,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却不让自己沾染半分。

    他还是明君,暖了天下百姓的心,却要了天下百姓的命。

    “娘娘,刘军两个时辰后就会攻进来,您快带着其他娘娘去地宫躲避吧。”

    我失神之际,冷寂已从屋顶跃下,将我拉到了暗处。

    “两个时辰?”我皱了皱眉,“你们连时间都已经算好了?”

    他犹豫着说:“娘娘,一切都是皇上的意思。”

    其实我早已清楚轻舟的手段,这个时候再计较这些也没用,便对冷寂道:“帮我一个忙,将这上面的嫔妃们统统带走,好生保护。”

    冷寂不解,打开我递过去的小册子一瞧,立即惊讶道:“娘娘,怎么……”

    我摆了摆手,一边提着裙子跑走一边对他说:“不用担心,我自有安排。”

    那册子上,独独少了紫婕妤、媛美人、杨宝林的名字。

    至于兰芝蓉,我让冷寂去救她,暂且不伤她性命。

    但是我的计划,又怎么能逃得过轻舟的安排呢?

    我跑回清宁殿,将之前整理的三个颜色不同的包袱拿在手上,先去找刘媛。

    知棋守在门口,好似早知我会来,径自带我去将刘媛。

    我低声吩咐道:“去找万筹议,要快!”

    知棋点头,以她的武艺,要混入禁军之中并不困难。

    但刘媛对我的出现则很是诧异。

    如今宫中刘氏之后虽然没有性命之忧,但同刘太后一样都是戴罪之身,纷纷禁足。

    通敌叛国那是株连九族的死罪。刘媛见我来此,自然吓得不行,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不等我说话便一个劲儿地磕头请罪。

    ☆、假死2

    “娘娘,爹爹造反的事臣妾不知,真的不知道啊!”

    我一把将她扶起,朝着院子里的宫女奴才们说道:“都给本宫出去,没本宫的命令,谁都不许进来!”

    威严都是装出来的,能唬人就好。

    待他们迅速离开后,我才将青色的包袱递给她:“你爹犯的事,谁也救【文、】不了他,但我却可【人、】以救你。他们很快【书、】就会攻入皇城,随后我外【屋、】公和父亲的兵力就会将他们围困,而后一网打尽。罪名一落实,你就是想走也走不了。倒不如趁现在,宫中一乱,你就换上宫女的衣服逃出宫外,自己的衣服换在死人身上,再毁了那人容貌……冷宫那边无人防守,你大可以从那边逃出宫去。”

    刘媛呆呆地看着我,不解地问道:“为,为什么……”

    “你有自己深爱的男人,难道还想一辈子困在宫中,与他相见,却不得相守么?”我冷眼一滞,将包袱狠狠推入她怀中,“知棋已经去找万筹议了,让他同你一块儿走。做个假死的证据就行,包袱里也有衣物和银子,别白费我一番苦心。”

    说罢,我便转身离去,留下刘媛一个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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