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通读书包月十元一月,可以看腾讯所有书籍,不受限制。
关于小说剧情。
全文预计十卷。
有家族大戏,有宫廷斗争,有江山之争,也有儿女情长。
前面主要是家族戏,然后就是宫斗,男主很多,但是真心的有几个,各位读者都能一眼看清。
嘻嘻,你们猜的剧情几乎都是对的,但是也不是全对。
水儿对这部书抱着极大的责任心,全力写好,加快更新。
希望大家能够多多支持。
感情戏部分,后文会慢慢多起来。
水儿最喜欢看到的还是各位喜欢哪位男主角啦。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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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谋天下:帝王劫》
全文100万字,但是我只报了35万,所以定价6元,大家要保密。
为了替大家节约钱,只有这么了。
(__)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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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乡避祸但求福(4)
直到半月后,太子和婷芳婚期将近,我才不安起来。哪知朝廷突然传来消息,说是谢小姐被贼人劫走,谢府伤亡无数,请我外公立即调兵往南搜寻,势必要找回婷芳。
听到这个消息,我腰间的吊坠儿突然啪的一声落在地上,心也跟着沉了下去。
难道婷芳说的绝不会嫁给太子,就是如此方法么?
我着实不安。
若这场劫数真是她自己安排的,没道理做到杀人的份上。若不是,就真怕是遇到危险了!
我合拢双手,跪天求拜。
天上所有的神灵啊,若是你们能听见我岳罄瑶的声音,就保佑婷芳平安归来吧,哪怕让我永生永世不得与太子见面我也愿意。只要她平平安安,我就是担上祸国殃民的罪名也心安。
☆、万事皆不如人愿(1)
第十四章万事皆不如人愿
日子一天天过去,却始终没有婷芳的消息。
听说那日闯入谢府劫走婷芳的是几位高手,没人看清他们使的是什么兵器,就已死身首异处。
谢国公那边也很是着急,丢了女儿不说,还损失了不少人马。真不知有些人究竟有多大的能耐,居然敢夜探谢府将人带走,下手还如此干净利落。
在这时劫走未来太子妃,目的可想而知,不是为了威胁皇室,就是对皇上的赐婚不满。但照如今的形式看来,该是前者了。
外公那日匆匆回家,刚坐下就忍不住大发雷霆,拍着桌子说:“真是混账,明明有机会的,可还是叫他跑了!”
追问之下才知,原来有贼人在半路遗落了东西,半路又寻了回来,重重兵马将他围困,以为他插翅难飞。哪知他不知使了什么暗器,执在地上就炸得将士们满目金星,回过神来时人已经不见了。
外公愤愤地说:“他回来就拾一块玉佩!早要发现了,说不定还能拿下什么把柄,真是混账!混账!”
玉佩?
难道是他……
我脑子里冒出殷远扬来。心想他原本就是外乡人,那日也道是要去鲁安,说不定还真是他了。
我当下正欲开口,可一想到他不顾生命危险,又半路折回去寻那玉佩,心想他还是极重情义。我若是说了,只怕辜负了他。再者,若非他回来拾玉佩,反倒被外公的人先拾了去,那岂不是会危害到我岳家?说起来,他此举竟救了我一命!
可他究竟是什么人呢?劫走婷芳又是何意?善知音律,又武艺高强,装着雅致,看起来并不像穷凶极恶之人。我若是及早找到他,说婷芳是我好姐妹,说不定他还会顾及情意放了她。
思到此处,便又旁敲侧击问了好多人,可根本就没谁知道这南方有哪户殷姓的大户人家!
直到一日,外公身边的一位副将思忖片刻后告诉我:“鲁国没有,不过再往南的夏国倒是有殷姓的大户。”
旁边的人也说:“是了,那夏国尚书令殷远扬不就是么,听说也是个厉害的人物!”
我心下一惊,果真是他了。没想到他竟然半分没有骗我,说的还是实名。
可是,他是夏国人,难道这也与两国之间的恩怨有关么?我只知南国与我鲁国纷争不断,这夏国一向安好,没闹出什么事来,若真是他劫走婷芳,岂不是夏国对我鲁国亦有所图?
我心中慌乱不已,只想他劫了婷芳定然走不远,只怕也回不了夏国。但我又该如何去找他呢?
☆、万事皆不如人愿(2)
好在众人如今都为了寻婷芳的事忙的不可开交,我担心太子殿下也忧于此事,于是写了封信,让伶泠帮我送去鲁安明月客栈。
伶泠先是万般不愿,但后来也总算被我说动。我若是外出,就不能留任何人在身边,正好也找这个借口打发她去,这才好方便行事。
那日伶泠走后不久,我就换了男装出门,不走大道,专挑小路而行。花银子买了匹马,倒也快。没过多久就入了南边一处小树林,名为清风谷。
此处昨日才被外公领人搜查过,若是殷远扬今日躲在此处,倒也安全。于是下马摆琴,缓缓拨动,只想引他出来。
我心想,若殷远扬在附近,他听见我的琴声定然会出现。可是弹了两个时辰,手指酸软,只闻鸟叫,不闻人声,不免有些无奈,叹了口气,又收了琴回去。
刚转身,却见一个黑衣人站在我身后,我不禁一愣,试问道:“是殷公子么?”
他看了看我,又瞧了瞧我腰间的吊坠儿,兴许是因为我换了男装后他不敢贸然相认,直到辨出我的身份,方才取下面纱。
我瞧见他的脸,心便凉了半截,果真是他!
我放下琴,急急问道:“谢府的事是不是你做的?婷芳如今究竟在哪儿,你没有伤害她吧?”
殷远扬皱了皱眉,冷冷问我一声:“你认识她?”
“是,”我如实相告,“她是我的好姐妹。”
殷远扬也不怀疑,随即点头:“岳小姐大可放心,现在谢小姐很安全,已经送往夏国了。”
“什么?”我惊诧不已。送往夏国?他是怎么做到的?怎么可能通过重重防备将一个活生生的人送往夏国呢?
殷远扬道:“不必担心,谢小姐原是我师妹,我害她的道理。”
我这下就更不解了。殷远扬这才告诉我,原来婷芳如今的师父是鲁国人,这些日子去了夏国游玩,婷芳急着找他逃脱太子妃一劫,可师父却推了殷远扬来,才闹出这么多事。
“我曾经跟过这位师傅学艺,所以才来助小师妹达成心愿。”
“如若真是如此,那也没有必要杀人啊!”
殷远扬怔怔道:“人不是我杀的。我至始至终都不过是放了些迷烟罢了,在下做事光明磊落,绝不会滥杀无辜。”
我听出他话中怒意,只好道:“我也知你不是那样的人,既然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可是婷芳她,她逃了这婚事,真就不回去了么?还有你,你怎么办?难不成就这么躲一辈子?”
殷远扬将青笛取出:“不是还有这个么?”
是啊,有我的家传玉佩,兴许能助他逃出去。
☆、万事皆不如人愿(3)
我点头一笑:“能帮到你倒也好,我总是不想你被他们抓着的。”
殷远扬也点头道:“岳小姐请放心,殷某自有办法脱身。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轻易拿出玉佩,给岳小姐添麻烦。另外,我师妹让我带句话给岳小姐。她说她这一走,怕是再不会回来,望岳小姐能回鲁安,与鲁国太子喜结良缘。”
听了这话,我心中又悲又喜,她怎么就总想着这事呢?
可是……
“如果谢府的人不是你杀的,那会是谁杀的?”我皱着眉问他,“殷公子有何线索么?”
他冷冷一笑:“你鲁国皇宫各自为己,我劫走婷芳不过是凑巧罢了。若是殷某那晚没有带她走,只怕她如今已是刀下亡魂!”
我听得心惊胆战,殷远扬见我愁色不解,便欲言又止地说:“有些事,殷某不便多提,但事情的确如此。殷某引岳小姐为知音才据实相告,但其中涉及两国国事,殷某实在不易多谈。如若此事真是针对鲁国太子,岳小姐只怕嫁给他,也会是非不断,望岳小姐多多保重吧。”
说罢,他便飞天而去,留我一人心绪不宁。
皇宫里真就乱成这样了么?
太子与婷芳成亲,自然是谢家的势力更为强大。不想谢氏一族得势的,唯有刘贵妃一人了!
但照殷远扬的意思,他该知道是刘贵妃做的。可是,他又是从何而知的呢?这其中怎么又涉及到了两国国事?
我心中一片杂乱,怎么猜都猜不透这其中的是是非非。
那日回家后,外公府上的陈管家道府上来了客人,是刻意来找我的。
我低头看了看身上的男装,心想,究竟是什么人会到此处来寻我?便问陈管家来者是谁。陈管家道:“是位年轻公子,气度不凡,腰间悬着块刻字的玉佩,手里还有把金扇子。”
我脑子一翁,像炸开了似的。好端端的,宋祁跑这里来做什么,难道是瞧我如今还不够惨,想要推波助澜,让我永无翻身的机会么?
我咬了咬牙,索性连衣服也不换,就急匆匆朝前厅走去。只见宋祁悠闲自在地端着茶碗吃茶,唇角溢出水光,眯着丹凤眼,两点寒星弯作了月牙。
明明就是一副翩翩浊世佳公子的模样,却是尖酸刻薄的性子。
我怒气冲天地问他:“宋祁,你来这里做什么?”
他微微抬起来来,眨着五彩琉璃般的眼睛,浮出笑意连连:“我的好磬谣,以前一口一个六殿下的叫我,这会儿竟直呼我名了。怎会,是把我当自家人了么?”
☆、万事皆不如人愿(4)
他说着便起了身,哗啦一声挥开描金扇,风度翩翩地朝我走近,用扇尖勾起我的下颚笑问:“告诉我,这半月未见,你想我了么?”
“想你?”我啪地一下打落他的折扇,瞪大眼冷笑道,“是啊,我想你,想你这么卑鄙的人怎么还能逍遥自在地活在这个世上,我恨不得你死,恨不得你死!”
“你!”宋祁被我气得半死,“我千里迢迢跑来看你,担心你因为谣言的事寝食难安。你倒好,感深意重,究竟是想演戏给谁看?若不是我留了几分心思,才不至于遭了你的道儿。若是真陷入你的温柔陷阱,只怕我岳罄瑶就当真死无全尸了。
我扶着门缓缓回了房。原来,不管伤害自己的那人是谁,被欺负,被利用的感觉都是一样痛。
一样,痛彻心扉。
☆、为君筹谋终不悔(1)
第十五章为君筹谋终不悔
两日后,伶泠带着宋轻舟的信回来。信上称皇后认为此事是有人有意针对谢氏一族,已经气病了,后宫之事已全交给刘贵妃打理。而谢国公也无心朝政,整日寻找女儿。局势明显偏转,太子也是心慌难安。
未想我不过离开鲁安数日,宫里就发生了这么多事。谢氏失势,刘贵妃掌权,那皇上呢,皇上又作何打算?这日后的江山,究竟是握在太子手里,还是落到六皇子手中呢?还有其他几位皇子,他们会不会也借此蠢蠢欲动呢?
如此危机关头,我怎能不在轻舟身边?就算帮不上忙,至少也可以为他出谋划策。
那晚,我找到外公,跪在他面前说道:“外公,如今朝中谢氏一族已受重创,刘氏又阴险狡诈、蠢蠢欲动。今日的太子,未必能成为日后的皇上。磬谣恳请外公答应磬谣一事,无论宫里乱成什么样,外公都要站稳脚跟,万不得偏向任何一方。待磬谣心有所向,外公再与我同行。”
外公听后一愣,摸着白花花的胡须问道:“磬谣的意思是让外公听你的计划?”
“是。”
“那你心中可是有人选?”
我朝着外公深深一拜:“磬谣不敢有瞒外公,磬谣的心早已交给太子殿下,只望他日后能登上帝位,一统四方。”
外公握紧拳头,而后伸手将我扶起,大笑道:“我就知道,我顾家的后人各个深谋远略,绝非等闲之辈。既然磬谣你一心想要助太子成就大事,外公一定支持你!只是你爹那边……”
我忙回道:“外公请放心,爹爹也指望着我能为他找一个依附,万不会阻止我的。”
外公冷哼一声:“呵,他倒是想的好,居然想在你身上做文章!我道你前些日子怎么就突然名气高涨,想必都是你那爹出的主意吧?”
我咬了咬牙,算是默认了。外公自是更气:“他怎么就没想到高处不胜寒,一旦冒出头来就会成为众矢之的?呵,这个混账,全是他害了你!若不是看在他日后还有用,我现在就去杀了他!”
“外公不要!”我拖住他的手苦苦求道,“外公,爹爹做这些也不单是为了自己,我若好了,娘亲自然也跟着好了,只是他没想到更多的罢了。说到底,也是怪我失了顾虑,若之前早些堤防,也万不会弄出这么多事来。”
外公搂着我,忍不住老泪纵横:“最受苦的就是你,该死的不止你爹,还是那个长公主!有她一日,只怕你就别想翻身!待外公替你想个办法,将那女人弄出宫去,以后就没人敢挡你的路!外公说帮你,就一定会让你做宋轻舟的新娘!我要让你做他的皇后!”
☆、为君筹谋终不悔(2)
我感相悦,更是高兴……可是……可是这宫里的事,也不单是本宫一人拿主意。如今倒好,害了婷芳,我谢家也全乱了套,哥哥他无心朝政,轻舟更是无人辅助。眼见那刘贵妃和宋祁的气焰日渐高涨,心里却没有半点儿法子。本宫倒是没什么,一闭眼就去了,可太子年幼,若是这江山被他人夺了去,只怕他……只怕他会遭人欺凌,苦了下半辈子。本宫如今也没什么可求的了,就托你好好照顾轻舟,好好看着他,别让人欺负了他,成么?”
这话已经说的再清楚不过了。皇后唤我来,不过是看中了外公和爹爹手中的兵权,想借此保住轻舟的太子之位罢了。
虽然我心里多少有些不齿她之前对我假意示好的那番话,但为了轻舟终是一笑:“娘娘放心,磬谣明白。磬谣一心为着太子,不管能不能陪在他身边,磬谣都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他的。”
“那就好,那就好……”
她重重地拍着我的手,之后便将我推向轻舟:“去吧,你们俩儿也许久未见了。去说说话,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只要本宫还有一口气在,定会让你们得偿所愿的。”
☆、为君筹谋终不悔(3)
“母后……”
“去吧,让母后睡一会儿,你待会儿再来也不迟。”
说罢,皇后娘娘就阖了眼,侍女便放下纱幔,轻舟也牵着我起身缓缓走出了清宁殿。
“皇后这病找太医看过了么?太医怎么说?”
我始终觉得这事有些蹊跷,偏全都赶在一趟儿来了。自寒食节后,宫里的主子就一个接一个的生病,皇上刚好,皇后又病倒了,还越发严重起来。就算是心绪不宁,也闹不到如今这地步。
轻舟捏着我的手越握越紧,也不答我的话,只是自顾自地往前走。直到回到东宫,才一把将我拥住怀中,用力的让我喘不过气来。
“殿下……”
“别说话,什么都别说。让我就这么静静地抱着你,只一会儿就好了。”
温热的液体顺着我颈项滑落,我知道他是哭了,也心疼难受,不觉回抱着他,恨不得将自己所有的力量都给他。
许久之后,他才慢慢放开我,眼中一片水光浮动,说:“磬谣,你知道么,我母后是中毒了。中的,是和当年柳昭仪一样的毒。”
“什么?”
“那毒无色无味,先前不易察觉,到最后察觉的时候,就已深入骨髓,无力回天。”
我紧握着他的手,反复追问:“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轻舟捏紧了拳头,愤愤不平道:“这还用说么?定然是刘贵妃做的!她现在倒好,得了权,掌了势,好不自在!我若是有证据,定会撕下她这层皮,看她还能得意到什么时候!”
“不,殿下不能冲动!”我心思一转,急急说道,“如果真是刘贵妃下的毒,她又是如何得到这毒的呢?她进宫不过才八年,柳昭仪十年前就死了,刘贵妃手里怎么会有毒死她的毒物呢?”
“我也想不明白这个,所以现在苦恼得很!母后还拦着我不许我说出去,还道父皇知道此事后会更不待见我!”
我点头道:“是,皇后说的就是这个理。请殿下想想,就算你告诉皇上是刘贵妃做的又如何?他同样会拿我之前的那番话来质问你?到时你怎么跟皇上解释?如果没有证据,皇上便会疑心你和皇后是作茧自缚,打算牺牲自己陷害他人。一旦皇上对你失了信任,六皇子就更加深得人心,结果就无法逆转了!”
轻舟咬了咬牙,万分不甘地问我:“难道就让我如今沉气吞声,看着刘贵妃逍遥自在么?”
“不!”我定下心思,缓缓说道,“照皇后的意思,她的确是打算牺牲自己,殿下何必如她的意,成全她这一回,来保全自己呢?娘娘的心意何其伟大,为了你的将来她连性命都不顾了,却想借自己来为你铺平道路,殿下就依了娘娘吧。”
☆、为君筹谋终不悔(4)
轻舟诧异地看向我:“你的意思是……”
“娘娘若真死了,殿下便可让太医道出实情。说娘娘所中之毒,就是十年前柳昭仪所中的毒。如此一来,谁都不会再怀疑当年是娘娘毒杀了柳昭仪。试想一个敢施毒害人的人手中怎会没有解药呢?想必六皇子知道这件事后,也能想透其中道理。就算他想不透,磬谣也有法子让他想透。只要他相信杀害他生母的不是皇后娘娘,势必也不会对你有所恨意。若无恨,他又凭什么来夺太子之位呢?”
“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但人心贪婪,就算他真信了,不恨我母子了,恐怕也还是想要这江山帝位!”
“可是他自己并无势力,所有的势力都来自于刘贵妃。我们只需挑拨二人之间的关系,方可除去此大患。”
轻舟听后,先是点了点头。而后满脸惊诧地看着我,有些不敢相信地说道:“磬谣,我以为你,以为你不懂这些……可几次遇事以来,每每在我身边出主意的人都是你,真是帮了我大忙了。”
我苦苦一笑,万般无奈:“磬谣本是一心求静之人,根本就不擅争斗。可是为了殿下,磬谣就是变成十恶不赦的坏人,也在所不惜。”
他听了这话,自是呆呆地看着我,募地问道:“我对你,真有这么重要么?”
“是啊,怕是以后,也不会再有人如你这般重要了。”
“磬谣……”
轻舟再次将我纳入怀中,温柔地拥抱着我,声音却是坚定无比:“磬谣,轻舟今生定不负你!若他日违背誓言,必遭天谴!”
我在他胸膛处寂静无声地笑了起来。
誓言对我来说不重要的。只是我认定了一个人便不会变,跟定了一个人就不会逃。除非哪日我死了心,忘了情,断了义,才会转身离去。
我若留下,便义无反顾。
我若离开,就绝不会再回头。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宋祁,这番话曾是你对我说的,你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想要借我除去轻舟,我就偏不让你如愿!
你想我落入你的陷阱,我就陪你演这出戏。就看戏份演足后,谁能笑到最后吧!
☆、与君同销万古愁(1)
第十六章与君同销万古愁
皇后去的那日,太子一滴泪也没流。即便清宁殿传出嚎啕大哭的声音,却只闻悲恸,不见其眼泪。
他的眼睛是空洞的,毫无生气。就像是被这皇宫磨去了所有繁华和璀璨,整个人跌进了冰凉的河水里,再不见天日。
这些我并没有见到,是爹爹进宫后,回来告诉我的。
后来我总是在想,如果真正的伤心和绝望是没有眼泪的,那么眼泪又能代表什么呢?
皇上倒是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嘴里胡乱喊着皇后、爱妃,还有娘娘的小名。天空飘起了小雨,人人都说是皇上对皇后情深意重,舍不得她离去,连上天也为他所动。但事实上,刘贵妃已经开始行动,听说立她为后的诏书已立,等谢皇后丧期一过,就会昭告天下。
“这皇宫怕是又有一番新景象了。”
宋祁居高临下地坐在楠木圈椅上吃茶,目光却不瞧我丝毫,半晌后才慢慢放下茶碗,将头偏向窗外,幽幽问道:“说吧,岳小姐约我在明月客栈相见,究竟所为何事?我宋祁可受不了旁人冷言冷语,岳小姐要说什么,还是想清楚再说的好,免得再伤我一次,我怕是再不敢与岳小姐相见了。”
伤你?我们俩儿究竟是谁伤谁多一些,难道还需我挑明么?
我冷着心,忍住气,将面色逼得通红,紧咬着唇不说一句话,直直憋出了大滴眼泪,才哇的一声哭出来,用余光瞄着宋祁的动静。
只见他浑身一颤,忙不迭地走到我身边,将我拉入怀中,着急又小心翼翼地问:“这是怎的?怎么好端端的就哭了?是在气我,还是别人欺负了你?磬谣,你告诉我,若是你怨我,就打我两下出气!若是有人欺负了你,你告诉我那人是谁,我绝不会让他有好日子过!”
他说的一本正经,真让人瞧不出半点端倪。若不是我早知道他是在演戏,说不定真还以为自己在他心里是何等重要。
我想为他的戏拍手叫好,自然也不会含糊了自己的戏份,真真举起拳头,狠狠打在了他胸膛上,疼得他咬牙切齿,却不敢叫出声来,还拉着我的手,故作可怜巴巴地说:“打吧,打吧,只要你高兴,想怎么打都成!”
听了这话,我自是又给了他几下,解了气,方才梨花带雨地说:“都是你的错,凭什么来招惹我。如今好了,长公主不待见我,皇后娘娘临死前还将我召进宫,说我是红颜祸水,太子喜欢上我就没了安宁日子。我本以为太子将我带到东宫会好言安慰一番,哪知他却说以后再不和我往来!都是你害的!都是你害的!”
☆、与君同销万古愁(2)
这般说,一是为了撇清我与太子的关系,二是料到宫中之事都逃不过刘贵妃的眼睛,?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