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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瞬蝗萌私榉浚鹉盐拧?

    十三阿哥起身,看了那姑娘片刻,点头道,”你的来意我知道了,我会上折子给宗人府,封你为格格,回去等着吧。”

    那姑娘一愣,冲口而出,”爷,奴婢不是这意思,奴婢只是想来看看爷。”

    见她不肯离开,十三阿哥变了脸,”书房重地,连嫡福晋也不得擅入,念你初犯,暂且饶你,你还不走,这等不守规矩,难道想让我逐你出府吗?”

    那丫头顿时泪眼婆娑,”奴婢马上就走,奴婢告退,”临走挖眼小十八,十八阿哥被她眼里的怨毒吓一跳。

    十三阿哥斜眼小喜子,”下次连门也看不住的话,就自己卷铺盖滚蛋吧。”

    小喜子打着哭腔,”十三爷,她大小是主子,奴才也不敢拦得很了。奴才。”

    十三阿哥厉声打断他,”在这里就守我的规矩,怕她就跟她去。”

    小喜子立马噤声,唯唯诺诺退出去了。

    十八阿哥第一次看见十三阿哥吓人的眼神,颠颠挨近十三阿哥,”耶耶耶,这眼神堪比四哥皇阿玛哟。”

    十三阿哥恢复温润表情,”睡醒了,饿了没?饿了就用了晚餐再回宫去。”

    十八阿哥想起几乎贴身跟随自己的玉花,想必这会又等在自己院里拿自己呢?

    忙忙的摇头,”今天不回去了,从今后,我就住十三哥这里好不好?”

    十三阿哥一愣神,十八阿哥以为他不肯,连忙又加一句,”你若嫌我夜里吵闹,就去各位嫂子房里,反正我是不走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十三阿哥笑笑,”爱住就住呗,谁嫌你了。”

    十八阿哥还真就在十三阿哥府住下了。

    每天早期进宫上书房,下学去衙门,落衙回十三阿哥书房睡觉。

    他这样也不嫌早起太早了。

    只一条,他管束自己,绝不醉酒,以免乱性酿成祸事,他喜欢现在生活模式,害怕要不不慎,失去现有的一切。

    十三阿哥初一十五去陪身怀六甲嫡福晋,其余时间都在书房里面消磨。

    有多少也不能入眠只有他自己知道。

    十八阿哥每每会在午饭期间抽空去看看额娘。

    每逢初一十五会专程回宫培培康熙老爹。

    康熙扭着眼神看着老儿子,每每叹息。老儿子这般抗拒婚姻,他真为玉花那丫头担忧。有时也深恨八阿哥夫妻,他以为十八阿哥抗拒婚姻,是因为放不开玉珑。

    谁人都年轻过,康熙也有无奈,所以他能理解,可是理解并不代表放纵。

    他不干涉十八阿哥行踪,也不当面责备,只是暗地找四阿哥麻烦,怪他办事不尽心,致使十八阿哥如今没有配合婚姻的迹象。

    在行不听证期间,被四阿哥堵了几次,逮着十八阿哥就念个不停,简直堪比唐生念经。

    四福晋派青莲给十八阿哥送了几次食盒到衙门。

    十月二十八,青莲又来给十八阿哥送食盒了。这次青莲丫头给十八阿哥摔了脸子,重重的放碗碟,重重的递茶水。

    十八阿哥知道这丫头有话要说,学者是霸王口气道,”青莲姐姐怎么啦?谁的罪你了?告诉你十八爷,十八爷带人拆了他的房子,打断他的狗腿。”

    青莲本来绷着脸不理他,终于被他打败逗笑了。

    ”就是你十八爷得罪我了!”

    十八阿哥奇怪道,”我何时得罪你了?你倒是说说,说得有理,我和你赔不是。”

    青莲嗤笑,”我却不要十八爷陪什么不是,我替我们福晋不值,不行啊?亏的我们福晋一心一意想着小爷,怕小爷饿了,怕小爷冷了,又送衣物,又送吃食,可是小爷您呢?连看福晋一次也没有。真正没良心。”

    十八阿哥心下惭愧,低头给青莲作揖,”请姐姐转告四嫂,我不是不去看他,实在是被四哥念怕了,我一定尽快抽空去看四嫂,请青莲姐姐务必带我道个恼。”

    十月三十日,四阿哥生辰,十八阿哥花五百两银子给他在京城最有名的点心店清雅居定了两桌寿桃给四阿哥送去。

    十三阿哥给四阿哥亲写了首生日贺词,想托十八阿哥带去了。

    十八阿哥却拉他一同坐轿去了四爷府。

    他们赶在各位皇子之前到达,诺民开道,轿子一直抬到后花园方才停住。

    兄弟双双直接杀到四阿哥书房密室。

    四阿哥听见有人直闯书房估计是十八阿哥那个逍遥王,待看清身后之人,激动异常,起身一把拉住,几欲落泪。他实实没想到,十三阿哥会冒险出府给自己贺寿。

    见他们如此亲热,十八阿哥心里撇下嘴,悄悄退出书房。分赴诺民道,”守紧了,一只蚊子也不许他飞进去。”

    自己笑微微的去了四嫂主院。

    四福晋又是欢喜有时落泪,”还以为十八叔自此不认四嫂了。”

    十八阿哥咧嘴呵呵笑,”我小十八就是不认自己,也不会不认四嫂。”

    四福晋却说了句让十八阿哥费解的话,”四嫂做什么都是为了十八叔好,十八叔只别怪四嫂就好了。”

    十八阿哥笑容满面扶着四福晋一只胳膊,”我知道,天下没有那个女人比四嫂待我更亲了。”

    四福晋点点头,”知道就好。”

    不一时,所有皇子陆续来到。

    酒宴上,老十十四十五十六十七几人像是约好了,专门跟十八阿哥掐酒,十八阿哥那是他们的对手,几杯下肚,十八阿哥就晕晕乎乎的,搞不清东南西北了。

    晕晕乎乎之间被哥哥们簇拥出门,十八阿哥还记得十三阿哥藏身书房,遥遥看着四阿哥,四阿哥似乎笑了笑,又似乎点了头,十八阿哥还没闹明白,就被哥哥们脚不沾地,抬上了马车。

    十八阿哥半醒半醉,坐着马车摇摇晃晃的只想作呕。却又吐不出来,十分难受。

    约莫走了半个时辰,车夫就说到了。

    十八阿哥被十六十七几人拽下马车,夹着进了一座宅子。十八阿哥尽管醉眼朦胧,却知道这里不是他要回去的皇宫大内,挣扎着向外退,”错了,十六哥错啦,走错啦。”

    十阿哥给他一个过肩扛,八十八阿哥扛在肩上就上了楼。

    少一时,一阵香风刺鼻而来,十八阿哥忍不住连打几个喷嚏。人到清醒了些。

    定睛一看,乖乖,自己身旁挨了个软绵绵的物件,慢慢往上,就看见一张猩红的樱桃小嘴,是那种刻意大嘴巴中间一点红的”樱桃”嘴。

    看着妖精似的。

    再看哥哥们,一人身边偎一个血口妖精。

    十八阿哥起身想逃,却被十阿哥摁住,对那站在一边的夫人笑道,”我这个兄弟十哥童子鸡,你好好招待他开了荤腥,有你的好处,但是一条,要找个干净的识趣的来。若是腌杂的东西,当心我拆你房子。”

    十八阿哥虽然不通人事,这些话还是懂的,感情这里是风月场地,连忙偷空起身,想要跑路,十阿哥此时已经跟老鸨子谈妥价钱,一个过肩扛把十八阿哥炕上楼去,咣当一声摔在一张猩红的大床上。

    直摔得十八阿哥眼冒金星。好容易爬起来想逃出门去,十阿哥已经从外面把门拴上了。

    ”十八,好好享受,哥哥一会儿来接你。”

    十八阿哥使劲搡门,哪里推的开,此时,那几乎□的女子忒自十八阿哥身后贴上来了。

    ”小爷,别费劲了,没个一时三刻,门是不会开的,来吧,奴家服侍小爷,包你舒舒服服,浑身通泰。”

    十八阿哥到了此时,酒意全消,可是却发觉身上哪里不对劲了,只觉得一股火热自丹田升腾而起,汹涌澎湃着涌向四肢百骸。

    十八阿哥瞬间浑身颤抖,一股渴望在心底升腾。

    十八阿哥脑门一炸,知道自己着了道了。

    他们肯定给自己下了药了。

    十八阿哥一时怒气,在那女子又扑上来之时,劈手猛砍她脑后的软麻|岤。

    强忍浑身燥热,推开窗户,用目测试,似乎有两三丈多高,十八阿哥回身把那床上被单哗啦一声撕成两半,打个接头,拴在窗棂之上,自己拽着慢慢下滑,待绳子用完了,他也离地只剩一丈有余了,放手一跳,落入一人怀里,十八阿哥转头一看,却是十三阿哥。

    咧嘴一笑,确实比哭难看。

    ”就知道你会救我的。”

    十三阿哥也不搭话,抱了十八阿哥上马,扬手一鞭,哒哒哒,跑远了。

    孤鸾星[]

    孤鸾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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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说十三阿哥接走了十八阿哥,一阵猛跑,离开了八大胡同范畴,才放慢脚步,发下怀里十八阿哥情形有异,开口询问十八阿哥,”十八弟,那里不舒服?”

    十八阿哥已经有些激|情难耐,勉强控制自己想要偷摸的兽心,嘴唇颤抖,话也有些说不清了,”我,我,着了道,吃了,吃了,药了。”

    十三阿哥闻言一愣,四哥直说了让小十六他们设计给十八阿哥开荤,却没说下药之事。

    心里一时不知该怒,还是该笑。

    此刻十八阿哥浑身燥热,嘴里呜呜恩恩,扭来扭去的自我控制。

    十八阿哥越来越难受,他已经不能控制自己想要吃人的渴望,乘着脑子还剩一丝清醒,他回头告诉十三阿哥,”十三,哥,哥,打,打,晕我,送我去,同,同,仁堂,堂去。或,是,丢,丢我到莲,莲池,池去,喔……”

    他一路说,一路不自觉的扭动腰腹,虽然极力克制,话里还是带了些嗯嗯唧唧的杂音,眼里满是难以掩饰秋波,脸上满是无法遮盖的桃花。

    十三阿哥被他摩罗得也有些脸红心跳。

    见十八阿哥乱扭乱动,似乎接近癫狂,扬手几次,最终不忍心下手,只是伸出一手,死死搂着十八阿哥,以免他跌下马去,双腿一夹马腹,迅速跑向金鱼胡同。

    十八阿哥被他控制,心痒难耐,心中无名之火熊熊燃烧,一口咬在他手臂上,身子难受,唯有拼命扭动。

    十三阿哥知道□几乎无解,唯有一解就是发泄,他把几近疯癫的十八阿哥强行带回书房,十八阿哥却拼着理智,含含糊糊叫着,”水,水,池子。”

    十三阿哥明白他的意思,十八阿哥这是暗示自己,丢他入莲池。凉水可以压制生理欲望,却不能解除药性。即是能解,这腊月天气,不死也得去掉半条命,十三阿哥不忍心。

    他摁住十八阿哥,狠狠敲了下十八阿哥脑门子,让他暂时清醒,听自己说话,”冷水无用,你现在有条路,一条,我去挑个宫女来。”

    十八阿哥拼命摇头,忒恶心了。

    十三阿哥后头滚动,”那么,哥哥忙你按摩发泄。”

    十八阿哥闻言,喘着粗气,按摩他懂,那是无耻□取悦人的做法,他不要哥哥屈辱。

    ”不要脏了哥哥手。”

    抬手想自点脑后软麻|岤,无奈手指颤抖,力度太小,不能凑效。

    十三阿哥捉住他的双手,声音嘎嘎的透着沙哑,”没用的。”

    他回身一招手,小喜子,小李子鱼贯而入,瞬间注了半桶热水,他返身关死了房门。

    把十八阿哥剥光了衣衫,丢进浴桶里。

    热水的挤压覆盖,让十八阿哥欲望更加高涨,他不想让自己玷污了哥哥,打破了自己心里的圣洁,扬起一捧热水逼退十三阿哥,颤抖着双手,死死握住了自己……

    随即十八阿哥觉得有些力不从心,他自己无法取悦自己,一种憋屈缠绕不能发泄,他处于崩溃的边缘,在他绝望的瞬间,有人适时帮了他,那是一种梦幻般的舒爽与惬意。

    就在他晕眩失控得当口,十三阿哥把他提溜出来,避免了他”风流浴桶死!”

    他想嚎叫,想肆无忌惮的张扬快乐,人简直魔怔一般,他双手狠狠缠上了近在咫尺之人,一口咬在对方脖子上,用力在用力死不撒口。

    片刻的疯狂晕眩过后,他颤抖着身子,软软滑落。

    十三阿哥搂着他哆嗦的身子,勉强把他丢回炕上,自己也有些浑身哆嗦,寻杯凉茶,狠狠的灌下,方才清明些。

    十八阿哥恢复了神智,羞惭之心顿起,他不敢去看十三阿哥眼睛,拉高棉被,盖住自己眼睛。

    十三阿哥稳稳心神,有些羞惭,有些尴尬,又有几分好笑,终于憋不住,他嗤嗤笑了。

    帮十八阿哥把被褥往下拉了拉,”男人正常的反应,没关系的。”

    十三阿哥的笑让十八阿哥恼羞成怒,他在炕上瞎翻滚撒赖,”不许你笑!”

    ”有什么不好意思,哥哥又不是笑你,哥哥高兴,你是正常的,起来吧,给你熬了鸡汤。”

    ”不喝!”

    十八阿哥到底被十三阿哥再次提溜起床,小喜子小李子进来服侍他们进餐,十八被逼着喝了满碗的鸡汤。

    他板着俊脸,敏感的眼神在各人脸上逡巡,那神态,只要谁敢偷偷翘下嘴角,他小爷就要立时发飙。

    当夜,十八阿哥与十三阿哥隔着炕桌躺着,没了往日天南地北的神侃,十八阿哥更是没了往日那种洒脱,来那个人偶尔眼神相碰,便立时调开。

    这种憋屈,让十八阿哥忽然对自己几位哥哥恼恨起来,特别是下药的那位,他有些咬牙切,想要把人碎尸万段。

    他自顾出神,摇头咬牙,患得患失。

    十三阿哥察觉他的不安,关切的问道,”又不舒服?”

    ”没,没有。”

    十八阿哥深深缩回被褥中,一夜几乎无眠。

    隔天,十八阿哥破例在十三阿哥起床之前起了床。

    轻手轻脚,穿戴完毕。

    他悄悄凑近十三阿哥俊颜,嘴唇在他眉峰处悄悄一印,旋即离开,嘴里喃喃自语,”十三哥,这是你欠我的,你看了我,我要找回来。今日走了,我再不来这里睡了,我要大婚了,就是大人了,在不能淘气了。”

    不经意间,竟有泪滴不期滑落,扑簌一下滴在十三阿哥脸上,十八阿哥一惊,生恐惊醒了他,却见十三阿哥却浑然不觉,依然睡的沉醉。遂暗自庆幸,悄悄用手抹去自己泪滴,慢慢走出书方,接过小李子缰绳,主仆打马而去。

    他走的决绝,倘若他回一回头,不知是否还能走的这般洒脱。

    十八阿哥自此再不到十三阿哥处过夜,但是,依然会把刑部卷宗,拿来跟十三阿哥两个商量着处理。

    那一夜似乎成了两人之间的禁忌,谁也没再提起。

    不过,十八阿哥此后,再不跟十三阿哥粘粘糊糊,动手动脚占哥哥便宜了。

    他开始主动接触礼部官员,仔细凝听他们的意见,配合他们的安排,进行有关婚礼环节的流程练习。

    婚礼有条不紊顺利推进。

    十八阿哥虽然内心不情愿,可是,也不得不接受,自己必须得有一个婚姻这个现实。

    十一月初,小汤山行宫正式动土开工。

    十一月二十,京城第一场雪铺天盖地而来。

    与风雪同来的是一份来自科尔沁部八百里加急的奏折,卓礼克图亲王王妃五日前因病辞世。

    卓礼克图亲请旨推后孙女玉花婚礼,派人来接孙女回科尔沁为祖母守孝。一年后再送孙女来归。

    事关仁孝礼仪,康熙老爹大笔一挥,准奏。

    玉花洒泪而别,跟随祖父使臣返回草原。

    十八阿哥婚礼被迫搁浅。

    作为准孙女婿的十八阿哥,亲自护送玉花至密云,方才返回京城。

    五十四年的大清皇宫,笼罩在一片战争的阴影里。

    康熙老爹几次叫大起,群策群力,商量有关准噶尔部策妄阿拉布坦叛乱事件。

    四阿哥十四阿哥这对亲兄,在这件大事上,意见出奇的一致,都主张用兵力扑灭策妄阿拉布坦叛乱。

    只是在大将军人选上有些出入。

    四阿哥、八阿哥、十四阿哥都跃跃,就连太子也以为机会来了,蠢蠢欲动。

    康熙老爹乾纲独断,任命富宁安署理战事,赴西宁视师。

    五十五年五月,十八阿哥随扈康熙再次巡幸热河,这次巡幸与往年不同,康熙老爹紧锣密鼓,马不停蹄与蒙古各部会面密谈,商议共同对付准噶尔部。

    四阿哥对边疆战事异常热心,六月请旨康熙老爹幸狮子园进宴。

    康熙老爹问起战事,他更是慷慨激扬,表示愿意亲自领兵荡平策妄阿拉布坦。

    康熙老爹只淡淡说了句各司其职。

    结果三阿哥会错意,请旨康熙进宴,呈上他领头主编的书籍样本,惹得康熙败兴而归。

    估计是因为内忧外患所致,康熙老爹的性格越来越难以捉摸,思绪可说是瞬间万变。

    他既不喜欢三阿哥迂夫子行径,也不喜欢四阿哥十四阿哥太过精明招摇。

    九月返京途中,得到内务府奏本八阿哥胤禩患伤寒病。

    因为十四阿哥上串下跳想出头领兵的缘故,招了康熙老爹不快,明发御旨,”十四阿哥胤禵向来与八阿哥胤禩相好,著伊等同太医商酌调治。”

    十四阿哥接到御旨,战战兢兢写了服罪折。

    排渲了十四阿哥,回头又涮四阿哥,他状似无意,随口动问,”八阿哥病汝曾使人往看否?”

    四阿哥说没有。

    康熙老爹就怒了,说你们是兄弟,又是近邻,你是兄长,应当去看看生病的八阿哥才是。

    口气似乎责怪四阿哥不顾手足之情。

    四阿哥顿时诚惶诚恐。

    到了密云,回京就是一天的事了,四阿哥硬着头皮来请旨,提前回去看看八阿哥。

    康熙老爹,前脚准奏,四阿哥刚动身。

    他就对十八阿哥抱怨嘀咕一句,”看看你四哥,在他心里是不是觉得八阿哥比朕还重要,只差一天,你就急成这样子,巴巴的回去探望,他是不是很同情你八哥,觉得朕太绝情?”

    十八阿哥张口结舌,无法言语。

    有没有搞错,老爹?

    不是你教人回去的吗?

    不过,康熙一本正经的生气,且怒气冲冲,十八阿哥可不敢路不平。

    结果,康熙老爹一声高呼,”张廷玉,拟旨。”

    又发作四阿哥一顿。

    一个生气,也不回京了。

    奉老佛爷,带着十八阿哥小二十去了小汤山行宫。

    接着降旨让四阿哥领头送八阿哥回京,四阿哥领了这宗倒霉的差事,认命地起八阿哥庄子上宣旨,结果惹恼了十阿哥,”人说你是个冷面王爷,果然冷面冷心,你想害死八哥是不是?”

    他也是没道理,康熙发话,四阿哥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抗旨撒。

    十阿哥义愤填膺,差点没再打四阿哥一顿。

    幸亏被九阿哥死死拉住,估计是上次圈禁怕了,他终归只是推搡了四阿哥几下,四阿哥没带伤痕,总算没有酿成祸事。

    四阿哥到小汤山复旨,康熙老爹耍了小儿脾气,根本懒得甩他。

    让他足足跪了两个时辰还不搭理,北京的九月太阳还是蛮毒的,加上四阿哥最畏暑热,汗水泠泠,把前胸后背的衣衫都打湿透了。

    十八阿哥实在看不过,送了一盏茶水给四阿哥,悄悄问道,”四哥有无辩折?”

    精明一世的四阿哥竟然摇头。

    ”什么?”

    十八阿哥给他打败了。

    新写是来不及了。

    十八阿哥只好去跟康熙老爹套磁装糊涂。

    ”皇阿玛,四哥惹您生气啦?儿臣刚刚看见四阿哥浑身汗的透湿,快要倒地了也。”

    康熙眼神自眼镜上空瞟十八阿哥一眼,继续翘着花白的胡子看书。

    十八阿哥只好自言自语,”四哥没干什么呀?那天您让他去看八哥,他就去了,回头就没再见过他,奇怪,他什么时候偷溜回来惹您了?儿臣怎么没见着他?”

    康熙把书本朝桌上一甩,白眼十八阿哥,”叫你四哥进来,让他就请旨回京事件自辩。”

    十八阿哥再端杯凉茶投递给四阿哥,悄悄递话,”老爷子怒了,深刻检讨!”

    四阿哥一口干了茶水。

    晃晃悠悠进房跪下,泪水汗水齐下,情真意切,一番检讨。

    康熙老爹总算多云转晴,放他一马。

    四阿哥退出,悄悄目视十八阿哥,似有疑惑。

    十八阿哥哪敢再此多言,再说,康熙的心思他真的猜不透也!

    遂搭着眼皮给康熙揉捏肩背拍马屁,免得无谓引火烧身。

    死要死的值得,无谓牺牲犯不着。

    十月,康熙老爹下令恢复八阿哥米禄,并启用八阿哥帮办户部,跟四阿哥一起筹措银两。

    继而下令,再一次清理追查户部欠款,这次康熙老爹下了狠手,还不清欠款者,一律抄家。

    责令四阿哥八阿哥十八阿哥三位一体,开始联合讨债。

    八阿哥负责劝说,劝说不动,四阿哥派兵丁抓捕。

    抓来之后就是十八阿哥的事了。

    他负责一个个询问,让人做出保证,定出期限,再放人回家。

    态度死硬,不配合者,一律拘押在刑部。

    当然,十八阿哥没让他们真去牢房,而是腾出后衙一间空房,让他们集体睡通铺。

    一天三餐,稀粥供应,佐菜是一盘子淹白菜。

    他们若有抱怨,十八阿哥就那话堵他们,”我皇阿玛也是天天清粥小菜,怎么?你们比我皇阿玛还金贵?”

    他没告诉他们,康熙老爹是吃得清粥,只是那米不同,老爹是进贡的新鲜梗米,加了新鲜的牛奶,且只是早上喝,青菜也是用熬入味原汤浇熟了的。

    他们吃的却是大仓的成米,很劲道,很有涨势,死煮也不烂的那种。

    他们不得不做出保证,一边回家吃香的喝辣的,美美的睡美女老婆。

    却转脸就去康熙御前告状。

    一时间,哭的喊得闹得,都涌到御前。

    康熙老爹在乾清宫,大讲形式,大发感慨。软化了一批有良心的,剩下依旧顽固不化的,有钱不还了,统统革职交给四阿哥十八阿哥兄弟两个,四阿哥负责抄家,十八阿哥负责关人。

    老爹也是没办法,策妄阿拉布坦一犯再犯,朝廷却一再忍耐,并不是康熙老爹脾气好,实在是户部被人掏空了,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没银子,拿什么打仗?

    四阿哥十八阿哥也是没办法,谁敢违抗圣旨呀?

    十八阿哥书房刑部十三阿哥府三点一线。忙得不亦乐乎。

    四阿哥更倒霉,抄家的银子还不够打仗的,老爹命令他想辙弄钱,不然,要他好看。

    四阿哥是焦头烂额,天天住在户部,吃在户部,几天工夫,熬成了干把老头。

    十八阿哥抽空去瞧他,他双目赤红,愁眉苦脸,咬牙死硬,只差没哭了。

    一个不忍心,悄悄提示四阿哥,”四哥,平白如何生蛋呢?皇阿玛教您弄银子,未必空手套白狼?总要皇阿玛拿出些东西出来才是。”

    四阿哥皱眉疑惑。

    十八阿哥暗笑,这个四阿哥捞钱的却不如八阿哥。

    于是继续点拨,”比如吏部,对于那些无关紧要职位,四哥可以拿去换银子呀,反正您去卖,也被别人卖了。

    再比如,内务府供给采买皇商,凭什么总是那几家包办,您也可以掺和掺和,公开在京城竞标,就跟花楼标头牌一样,价高者得,总要叫他们多吐出些银子来,他们这些年也吃得太饱了。

    还有,皇阿玛压库的那些御制器物,好些都闲置多少年也没用过了,不如拿出来明码标价,也算无尽所用。”

    四阿哥越听越有精神,眼里也有了神彩,是呀,自己真是当局者迷呀。

    大力拍拍十八阿哥,”好兄弟,提醒的好,以后有空,多来四哥这里逛逛。”

    不说四阿哥呕心沥血写奏折。

    十八阿哥也有了祸事临门。

    十一月底,礼部内务府派出迎接科尔沁送嫁队伍,久候不至。

    三天后,传来消息,送亲队伍被叛军袭击,所有送亲官兵包括新娘玉花陪嫁随从全部遇难。

    老佛爷得信,当即晕倒。

    康熙老爹十八阿哥连续三天,衣带不解,守在慈宁宫侍疾。

    在太医精心调理下,老佛爷总算有惊无险。

    醒来扭着眼神看着十八阿哥,十分悲哀痛心,”十八,皇祖母对不起你,他们不堪大用,丢了你的媳妇,抹了你的脸了,也损了你的名声了。”

    十八阿哥唯有安慰祖母,”孙儿还年轻,不碍的。”

    太后娘娘可谓有先见之明,京中传言顿起,人们联想起早年丧命的玉珑,今年死了玉花,纷纷传说,十八阿哥命犯孤鸾煞,是个孤鸾星---婚姻不顺---克妻。

    特别是那些被十八阿哥关押整治的人家,更是派人大事渲染,一时之间,竟然有人在茶事酒楼,那十八阿哥说事。

    十八阿哥的身价在京城名媛眼中迅速跌落,是呀,人再帅,钱再多,门第再高,没命了,拿什么享受?

    十八阿哥倒没什么,他觉得这样蛮好,以后就没谁再变着法子想把自家的亲戚塞给自己了。

    康熙老爹大光起火。严令宫中人等,再有胡说者,一律乱棍打死。

    五十六年起,准格尔部变本加厉,马蚤扰蒙古各部。

    蒙古各部奏折雪花一般飞进皇宫。

    朝臣异口同声,严惩叛贼,可是户部拿不出银子。

    你叫老爹如何打?

    四月,康熙老爹再次巡幸漠北,联络草原各部。由于过度操劳,身体迅速衰弱,头发胡须一夜之间几乎全白了。

    右手几乎不能提笔,左手也使不上力了,走路几乎是颤颤巍巍。似乎会随时倒地不起。

    十八阿哥整天提心吊胆,紧紧跟随护卫,并私下严令太医,日夜轮班,贴身守护。

    七月,拉萨告急,策旺阿拉布坦遣将侵扰西藏,杀了藏汗。

    至此,已经是忍无可忍了。

    大动干戈势在必行。

    点兵、囤粮、打造兵器,一切战事准备紧锣密鼓,正式拉开了序幕。

    就在国事艰难之时,太后娘娘自十月底起病,为了不打扰康熙,一直熬着,到了十一月,终于熬不住,着床了。

    康熙亲自在老佛爷房里打起地铺,日夜守护,任谁劝说也不离开,为了给太后增福添寿,康熙吃起了斋饭。

    这可谓雪上加霜,康熙老爹的身体迅速虚弱。

    十八阿哥日夜跟随老爹,却无法援手,康熙老爹力求亲力亲为,亲自替太后娘娘洗脸梳头,喂汤喂饭,丝毫不假他人之手。

    十二月十一日,太后娘娘弥留,康熙老爹悲痛欲绝,紧握太后双手,声声悲呼,“母后,儿臣在此,您睁眼看看。”

    无奈太后娘娘大限一到,努力睁眼未果,眼角有泪滑落,溘然而逝,终年七十七岁。

    康熙老爹大放悲声,随即晕厥。

    此后着床不起,手脚浮肿,特别那脚,发酵一般,软乎乎,明亮亮。

    十八阿哥给他搓脚,无法下手,下手就是一个大坑,半天不能恢复。

    自此,他在康熙寝宫打地铺,衣不解带,亲奉汤药饭食,整整六十天。

    侍疾期间,四阿哥、十四阿哥、十六阿哥、十七阿哥、都曾经试图替换十八阿哥一日半天,不料每每换人,康熙老爹异常烦躁,汤药饭食大打折扣。

    原因无他,康熙老爹老了,疑心更重了,除了一直养在身边的十八阿哥外,他不敢轻易相信他人。

    这也是帝王的悲哀之处。

    康熙的病情一直拖到次年二月,方才有所起色。刚有好转,康熙拖着病体叫大起。

    乾清宫顿时群情激扬。

    各位皇子纷纷请愿,愿驾兵车,与敌决战生死。

    二月十三日,康熙帝命侍卫色楞领兵由青海进讨西藏。

    额伦特提出诱敌深入、以逸待劳的作战方案,被色楞否决。

    他求胜心切,骄傲轻敌,率兵径入西藏。

    消息传来,康熙老爹大惊失色,传令兵部,令额伦特奉命率兵策应。

    八月初,色楞与额伦特遣使回朝,言说已经胜利在望。

    谁知,九月中下旬,传来噩耗,色楞与额伦特率领的六万兵马,弹尽粮绝,全军覆没。

    色楞与额伦特被捕,不甘心受辱,以身殉国。

    京城顿时哗然。

    十七阿哥夜至十八阿哥居所,憤憤難平。

    原来,色楞早在七月,曾经八百里加急鸡毛信,回朝求救,要求增派兵马追加粮草,结果,鸡毛信被秘密压下,康熙老爹不得而知。

    十八阿哥被这消息惊得目瞪口呆。

    忽然起身,要拉十七阿哥面圣为死难将士鸣冤。

    十七阿哥摇头,“没用的,他们众口一词,我人微言轻,斗不过的。我今天偷偷找过鸡毛信,结果发现,信件不翼而飞。”

    十八阿哥震惊万分,他们怎么能这个样子。

    国土沦丧对他们有什么好?

    十七阿哥一句中的,他声音有种恐惧的颤抖,“他们要夺兵夺。”手指指指天,没敢明言。

    小兄弟两个相对无言。默然分别。

    身心疲惫的十八阿哥去见十三阿哥,十三阿哥也是一番慷慨激扬,竟然写了血书,要十八阿哥替他呈奏康熙。

    十八阿哥双手颤抖,接了血书。

    美目瞪视哥哥,他也想去争?

    都红了眼了,那个位子就这么好?

    连命都不要了?

    现在这样子好好的活着,不行吗?

    忽然怒从心头起,哗哗几把血书撕了个粉碎。

    十三阿哥见自己热血也写就的誓言瞬间成了碎片,心下大怒,抓了十八阿哥猛烈摇晃,“你也瞧不起哥哥,是不是?

    你也觉得我一无是处,是不是?

    你既然瞧不起哥哥,就别来呀,还来看我干什么?

    我老十三不要你同情,不要你可怜,你给我滚,滚,带着这些破纸乱张滚蛋。”

    他像被惹怒的狮子一样,把十八阿哥带去的卷宗摔得满地都是,好几卷都撕裂了。

    十八阿哥一片心意被他误会,顿时泪水盈眶,气得说不出话来。

    他做了八年的向日葵,日日向着心心念念的太阳,瞬间被十三阿哥撕碎花瓣丢在尘埃里。

    泪水簌簌扑簌,想想也是,自己一颗女儿心朝着他,却身为男子,这样子巴巴地跟着他转悠,或许别人看来就是犯贱。

    一个人的恋爱,果然只能是悲催的,注定是要伏在尘埃,任人践踏。

    十八阿哥一颗心疼得只抽搐,他憋着眼泪,咬牙不让自己哭泣,一时脸色憋的铁青,弯腰一张张捡那满地的卷宗。

    十三阿哥一贯所见,都是他调皮温煦的一面,此时被他的脸色吓到,上来帮着十八阿哥收拾卷宗,期期艾艾叫一声,“十八弟?你,我。”

    十八阿哥也不回声,自顾自收好东西,也不辞别,往外就走。

    十三阿哥急了,抢步拉住十八阿哥,“十八弟,你说句话,别走好不好?哥哥一个人憋屈得很。”

    十八阿哥使劲甩脱他的拉扯,抬腿就走。

    十三阿哥再抢一步关上房门,“十八弟,哥哥错了,哥哥刚刚气糊涂了,瞎说的,你别当真啊。可是,你也不对,你干吗要撕我的血书?

    你知道,我为了写血书,挤血挤得我头昏脑胀。可你。”

    小十八终于憋不住了,他怒极气急,声声干噎。

    十三见他这般,慌神了,扑上来替他揉胸捶背,“十八弟,你哭几声,骂几句也使得,这样憋着可是不得。”

    十八阿哥胸脯剧烈起伏,忽然拼尽全力,把怀里的卷宗尽数砸到十三阿哥身上,终于哭声来。

    “你有什么错?你想当将军,想挤破脑袋去西宁送死,你去好了,与我什么相干?

    我干嘛拦着你去,讨你的厌?

    哈,你也不想想,皇阿玛岂是人云亦云之人?

    还有你自己的腿,焉能受风寒荼毒?

    只怕不等人家困死你,饿死你,你自己走不到西宁就瘸了瘫了。”

    十三阿哥一腔热血,骤然冷却,他当然明白世事的艰难。满腔怒火也消失无踪了,十八阿哥话里话外的维护,他焉能听不懂?

    不过,他捕捉到十八阿哥话里的细微之处,“你说什么?什么饿死困死?”

    十八阿哥惊觉自己说漏嘴,这是死无对证的事情,十三阿哥那样嫉恶如仇的性格,如何说得。

    劈手来拉十三阿哥,“你想瘸就瘸,要瘫就瘫,来来来,你再写血书,我一准给你递上,还可以力促皇阿玛让你领兵出征,然后我再。”

    忽然惊觉那话忒不吉利,自己暗暗呸呸几声。

    十三阿哥捉住激动的弟弟,自己有些尴尬,话说得期期艾艾,“你这是干什么?我,我也没说什么呀?至于气成这样子?”

    十八阿哥怒气冲冲挣脱身子,跑到门口,又回身威胁,“你最好把卷宗给我沾好,批复好,不然,不然,哼!”

    十三阿哥追出门来,“十八弟?”

    他已经跳上马背,狠狠扬鞭,把那马儿打得差点没飞起来。

    十三阿哥回身捡那地上的卷宗,忽然自己也笑了。

    “脾气比我还大,你没摔呀?干嘛让我一个人沾?”

    小喜子磨磨蹭蹭进来道,“爷,我来沾吧?”

    “爷不稀罕,滚蛋。”

    小喜子退出门外,悄悄嘀咕,“十八爷多好的人啊,爷您自己先发飙,怪谁呢?”

    九月三十,十八阿哥终于忍住,没去十三阿哥府暖寿。

    他在自己卧房摆了酒菜,斟满酒杯,左手酒敬右手酒,“十三哥生辰快乐。”

    两杯同时饮尽。

    进了十月,朝堂上气氛迅速火爆起来。

    康熙老爹一个大将军王烧红了众皇子的眼睛,大家都有了错觉,似乎谁得了大将军王,谁就得了天下了。

    群臣也跟着发烧,今天联名保举张三,明天联名保举李四。

    就连十五十六十七也激动起来。

    唯一不动安如山者,唯有逍遥公子一人而已。

    哦,还有一个挨了骂的十三阿哥。

    大将军王竞争几乎达到了白热化。

    十三阿哥把批复好的卷宗让小喜子送还给十八阿哥。十八阿哥从此也不亲自上十三阿哥府了,只让小李子跑来跑去拿来送去。

    小李子几次提起十三阿哥,说他清减了,又腿疼了。

    十八阿哥硬着心肠没去看,只教小李子送了银子药物过去。他府里人口多,一年一千银子根本不够零头。

    虽然小汤山低价飞涨,可是值此国难之际,两人都有共识,国难财可不能发。

    没去探望,一为生气,二是因为康熙身子最近又不好了。

    老爹因为操劳,手脚又肿了。

    眼睛越发看不清楚东西,常常要靠十八阿哥帮他读奏折,读邸报。

    康熙最近常常白天无端就睡着了,夜里却整宿整宿睡不着。

    十八阿哥常常要熬到深夜才能回房休息,精神也有些萎靡了。

    他实在没精力再去应付其他。

    小李子传回信息,四阿哥偷进了十三阿哥府。

    十八阿哥有些担心,害怕四阿哥鼓动十三阿哥再写血书,如果康熙准许,十三阿哥果真挂了将军印,该怎么办?

    那时自己是不是要去争做陕甘总督、粮草官?

    还好,十三阿哥血书没来,四阿哥忽然转了性,回头支持他滴亲弟弟十四阿哥,力挺他出任大将?br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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