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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盯上了三爷家的弘晟,五爷家的弘晊,七爷家的长子弘曙,这三人都有可能得封世子,成为将来的王府主人。

    在众家王爷眼里,他们无疑是最佳女婿人选。

    巴特麻却最看好当红阿哥小十八。

    十八阿哥极力躲避姊妹花,一直到六月,可喜两下相安无事,有传言,蒙根其其格(银花)似乎跟七爷家的弘曙对上眼。

    不想七月,又来了十阿哥老丈人乌尔锦噶喇普郡王,他此次也是携幼女乌云来朝。

    十阿哥十分看好十八阿哥。一心一意想让小姨子嫁给小十八。

    七月十五,十八阿哥好容易休沐半日,在院子里挂张吊床看书、沐香,喝茶、听鸟叫,十阿哥兴致勃勃来邀请小十八,说是他小舅子丹津又对小白雕,问十八阿哥想不想去瞧瞧。

    对于传说中的白雕,十八阿哥十分向往,想要一睹真颜。接过去了一看,哪有什么小舅子,却是一位如花似玉小姨子。

    十八阿哥看向十阿哥脸色有些不爽,可是想到这个哥哥对自己委实不错,也只好上前见与十福晋见礼。

    十八阿哥脸上讪讪的,不错,就是这位十福晋那次把十六十七十八三位小叔子喝到桌子底下去了。

    太伤自尊了,三位阿哥发誓在不与她单独相处了。

    十阿哥小姨子乌云,细细腰身,小巧的脸,一双大眼扑闪扑闪的,头戴银狐尾巴郡主帽,看着精灵似的,光看眼睛就知道不是安分的主。

    于是阿哥十八阿哥见过礼,十阿哥便催促乌云呼唤雕儿。

    ”乌云,快些唤那雕儿下来玩玩。”

    乌云皱皱娇俏的小鼻头,直笑不理。

    十阿哥怕十八着恼,忙忙给自己福晋递眼色。

    十福晋微笑一点乌云鼻头,”又调皮欺负姐夫了,将来定要给你找个凶点额驸,好好管管你。”

    乌云这才走开几步,再对十阿哥皱皱鼻子,而后才嘬嘴为哨,一声呼啸,天空盘旋而下一对的大雕来,只有尾羽翅膀飞羽为白色,其他部位均为黑褐色。一对雕儿扑棱着落在他肩头上,利爪钩嘴,金眼闪烁,看得十八阿哥一愣一愣的只发怵。

    他远远的避开,有些怀疑,”这就是白雕?”乌云咯咯一笑,昂头放飞幼雕,撇撇嘴嘲弄道,”什么白雕,是金雕,别看现在身上有些白色羽毛,成年了就浑身褐色了。”乘着乌云仰目追雕之空隙,十阿哥凑近小十八,”怎样?”

    ”雕儿我喜欢,不过只怕人家不肯卖。”

    十阿哥眼睛一瞪,”谁问你雕来,我问的是人,是乌云。”

    十八阿哥故作懵懂,”没看清楚,十哥的姨妹,你自己没看清楚?”

    十八阿哥观那乌云并没有让自己把玩雕儿的意思,便扯个白话说,”十哥十嫂,先前老佛爷让我去陪客,半路被十哥截了,我得回去了,失信于老佛爷可不好。”

    十阿哥知道十八阿哥扯谎想溜,目的没达到,接收到自己福晋白眼,十阿哥连忙拉住十八阿哥缰绳,低声责怪道,”没得你这般胡扯,刚来就走,不够意思埃。”

    十八阿哥白他一眼道,”你说的大舅子呢?况且,我看你姨妹的意思,根本没打算割爱的意思,我还留着干什么。”

    十阿哥压低声音道,”你先把人骗到手,还怕雕儿不是你的?”

    十八阿哥无语了,”十哥,你的意思,用我自己换你姨妹的雕儿?还是你自己换吧!回见了,十哥。”

    十阿哥依然不放他缰绳,继续游说,”知道吗?这丫头是我老泰山的幺姑娘,宝贝疙瘩,老泰山发了话,有万两压箱金子陪送,十哥我是照顾你,偏袒你,才给你寻个机会,免得被弘署他们几个兔崽子得了便宜,也矮了我的辈分。”

    十八阿哥哈哈大笑,这十阿哥太好笑了,竟然藏了这样的私心。

    他俯下身子悄悄言道,”雕儿金子都归你了!回见。”

    十八阿哥刚要催动马匹,谁知乌云飞马而来,一鞭子抽在十八阿哥马屁股上,那马儿吃疼,在十阿哥惊叫声中,撒丫子狂奔起来,幸亏十八阿哥最近骑术精进不少,不然非摔个缺胳膊少腿不可。

    十八阿哥帽子跑飞了,头发也吹乱了,好不容易才慢慢稳住马儿,心有余悸,摇头苦笑,”真正无妄之灾。”蒙古格格不好惹,还是远这些好。

    自此,十八阿哥得了教训,连十阿哥也防着了,单人匹马绝不跟他出去。

    晚间回到万壑松风殿,不知怎么得,康熙老爹似乎知道了点什么,笑得古怪,”下午出去跑马了?”

    十八阿哥嘿嘿一笑,”这您也知道了,儿臣着了别人道,不过还好,也亏得儿臣骑术了得,智勇过人,总算有惊无险。”

    康熙嗤笑,”被个小丫头片子整得丢盔弃甲,还敢自吹什么什么智勇过人,你也好意思。”

    十八阿哥又嘿嘿干笑几声,把脑袋凑近康熙鼻尖,皱眉扁嘴,”什么呀,儿臣我是儿儿大丈夫,我儿不跟女斗。”

    康熙老爹伸手在十八阿哥脸上一抹,”没个正型,几岁啦?还这般德行?”

    十八阿哥趴在康熙对面,双手托着脑袋继续皮实,”怎么办呢,儿臣一见皇阿玛就忘记自己个岁数了,皇阿玛,您说,儿臣我是不是老了呀?”

    康熙笑得只抽抽,欠身要抽十八,”朕打你个油嘴滑舌。”

    十八阿哥起身躲藏,一头扎进刚进门准备下跪的四阿哥怀里,十八阿哥鼻子撞的生疼生疼,眼泪也下来了。

    ”四哥也,你走路干嘛不出声呀,我鼻子撞扁了。”

    四阿哥冷不防被他撞怀里,一个踉跄差点没稳住,胸口闷疼,不想还要被他埋怨,刚要发作他

    几句,不想康熙过来拉了十八阿哥仔细替他查看鼻子,”我看看,哎哟,鼻子真的红了,还好没破,成了破鼻子就麻烦了。”

    抬头看看四阿哥,转脸问那李德全,”四阿哥来了怎么不及时通报?”

    李德全缩缩脑袋,小声嘀咕,”奴才通报过的。”

    康熙皱眉,”哦,下次通报之时大声点。”

    四阿哥对康熙一连串的反应不能置信,这还是自己认识的那个雷霆手段的皇阿玛?

    他还没反应过来,康熙发话道,”那些王爷们怎么说?哦,李德全,带十八阿哥下去看看太医,别成了破鼻子。”

    李德全忍住偷笑答应一声,”嗻,奴才这就去。”

    十八阿哥看见四阿哥德行,鼻子疼得也不那么厉害了,偷空对他扮个鬼脸,低头毕恭毕敬的退下了。

    留下目瞪口呆的四阿哥,嘴巴张成个大大”o”字。

    美人恩[]

    美人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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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福的日子容易过,很快到了八月初八,十八阿哥生辰。

    王氏照例,亲手给十八阿哥煮了一碗长寿面吃。

    这一日,十八阿哥收到了京中来信,十三阿哥写的生日贺言。

    四福晋避开康熙老爹与老佛爷,在狮子园给十八阿哥举办了生日寿宴。

    这是十八阿哥到大清以后,首次生日宴会。

    十八阿哥额娘王氏觉得十八阿哥几次濒临绝境,应该贱养,不宜过分挥洒奢侈,以免折福。因此,之前每年都是一碗寿面过生日。

    这一天,在狮子园里,十八阿哥收礼收到手酸。

    荷包银子千两之巨,相当于十八阿哥两年的俸禄了。

    当天,十八阿哥护卫康熙会晤蒙古王公之时,康熙随口一提,今天由吾家小寿星给各位王公斟酒,让他沾沾各位王爷的喜气,也好给他添添福气。

    哗!

    蒙古王公闻风而动,十八阿哥竟然收到千两黄金生日礼金。外带红蓝绿宝石无数。

    千两黄金万两银,十八阿哥瞬间变成暴发户。

    看来,草原果然多黄金。

    十八阿哥星星眼看康熙狐狸眼,心中嗤笑三两声,老爹您太腹黑了,这般刮刷别人。

    八月十五,中秋夜。

    草原举行盛大的篝火晚宴。在草原上支架起高贵华丽的黄幄,长长的宴桌上摆着美酒香肉,老幼妇孺欢聚一堂,载歌载舞,欢声笑语,响彻草原。

    尽管十八阿哥一直避免与巴特麻家的一对姊妹花见面,可是却避不过老佛爷透过十八额娘来传人。

    十八阿哥自康熙身边到了老佛爷桌上,老佛爷也不客气,单刀直入,询问十八阿哥对三位科尔沁格格的印象。

    十八阿哥老实的回说,”回老佛爷话,孙儿这一向跟着皇阿玛办差,都没见过几位格格,实在不好评价。”

    老佛爷有些不信,”她们每天在这里进进出出的,你都没看见?”

    十八阿哥缩缩脖子,瞟眼在座的四福晋,乖巧的答道,”她们虽是老佛爷侄孙女,跟十八也算亲眷,可是毕竟男女有别,孙儿岂敢盯着她们看,失礼于人,让人笑话老佛爷皇阿玛家教不严。”

    四福晋连忙打圆场,”十八叔说的是呀,科尔沁的博尔济吉特氏格格向来尊贵,岂是寻常人家女儿可比,跟我们又是骨肉血亲,本应该敬重她们的。”

    老佛爷听了十分受用,微笑点头,”难得你们有心,原该如此,不过这娶媳妇是终身大事,皇祖母也答应你皇阿玛,让你自己挑媳妇,总要让你们见见才好。”

    说着便对嬷嬷招手,让随侍嬷嬷去传人,十八阿哥急看四福晋,四福晋连忙笑着插嘴,”他们这会儿玩的正开心,没的打扰他们的兴致,不如那天老佛爷得空,再为他们小儿女安排机会见面,也显得我们重视她们。老佛爷最好要先问问格格门的意思,免得到时候说岔了。”

    十八阿哥对四福晋简直是感佩莫名。

    四福晋私下询问十八阿哥,”你不想娶科尔沁小格格?”

    十八阿哥笑笑,眼色逐渐沉静,”玉珑临死,我答应娶她的,现在还没得一年,我如何能娶别人。”

    四福晋慌忙嘘了一声,自己去门口看看,回身道,”这话只能在我这里说说,再不许说了,空口白话岂能作数?皇阿玛老佛爷但不会允许。”

    十八阿哥点头,”我知道,但是人死为大,我不能骗玉珑,总要过个三年五载再说亲事。”

    其实十八阿哥希望拖到地老天荒才好。至少也要拖到四阿哥上台,他的承受力应该比康熙老爹强些。

    可是,事与愿违,九月,四阿哥调防回京,四福晋也随着回去了。十八阿哥失去了在老佛爷面前缓冲之人。

    看来今年不能回京给十三阿哥过生日了。

    只好写封贺信让四阿哥带回京去。

    关于十八的婚事,康熙与十八阿哥有场对话。

    康熙询问,”老佛爷想让你娶哈斯其其格(玉花),你怎么说?”

    虽然四福晋告诫过十八阿哥,不得提起玉珑之事,可是十八阿哥不愿意欺瞒康熙老爹,”皇阿玛您知道的,我答应过要娶玉珑,虽然不能兑现,但是,玉珑之死与我的疏忽脱不开关系,我想,总要过个三年再娶,才能所得起死者,对得起良心。”

    康熙沉默片刻,”一年,一年后,你必须娶亲。不要再说,这是皇阿玛最大的让步。”

    金秋十月,宜婚嫁。

    康熙拴婚三对。

    博尔济吉特氏蒙根其其格(银花)指给三阿哥长子弘晟为妻。

    乌云指给七阿哥长子弘署为嫡妻。

    协领德启之女,伊尔根觉罗氏书闲指给五阿哥次子弘晊为嫡妻。

    十八阿哥微扯嘴角,老佛爷的后家忒倒霉哟,指婚之人都不是四阿哥待见之人。

    也有好笑的,十阿哥气歪鼻子,他与侄儿平辈了。

    十一月二十六。

    老佛爷设宴宴请娘家人,也做钱别之酒。

    康熙老爹带着十阿哥,十四阿哥,十六阿哥,十八阿哥陪酒,给老佛爷抬庄。

    十阿哥嘴无把门,饶舌多嘴,大概因为玉花指婚落单,哈哈嬉笑称赞玉花多才多艺,是满蒙才女。

    十四阿哥凑热闹,叫玉花一展才艺。

    玉花笑颜如花,落落大方出席,脑袋微倾,稍作沉思,抬手响亮一鞭子,出口念道,

    ”小月天边高高挂,镶边小月读作逍,逍遥马拉逍遥车(ju),大漠娇女逍遥游。”

    念完说声见笑,洋洋得意回席,含笑细口饮酒。

    这是拆字游戏,文人玩味文字的把戏。

    丫头嘲骂小十八。

    众人一愣,继而嘻嘻哈哈,都看着十八阿哥讪笑。

    宫中无秘密,十八阿哥拒婚玉花暗地已经传开了,玉花这是找场子来了。

    十八阿哥暗暗吃惊,那丫头如何得知自己外号逍遥公子?

    只是人家没点自己本名,十八阿哥只当她是凑巧,茫然四顾,装作不知她是何意。

    众人越发笑的欢畅。

    巴特麻见孙女无礼,脸上有些挂不住,连连右手贴胸向康熙鞠躬致歉。

    康熙见十八阿哥不搭理,怕冷落贵客老佛爷生气,只给十八阿哥使眼色,十八阿哥只做没看见。康熙干脆指名道姓了。

    ”胤祄,回她几句。”

    十八阿哥起身,拱手作个罗圈揖,”十八不才,委实不敢出头,可是皇阿玛点名,不能不胡诌几句凑趣儿,众位行家里手多多包含。

    ”银河无情滚滚流,喜鹊多情架桥来,木走女来桥变娇,逍遥公子上鹊桥。”

    十八最后一句念完,众人回味,哄然一笑。

    更有始作俑者十阿哥高声喝彩,”好,回得刚刚好。”

    十八阿哥再作个罗圈揖,回座位慢慢品茶。

    哈斯其其格(玉花)在众人笑声中起身,一顿足跑了。

    康熙眉开眼笑举杯祝酒。

    父子君臣,亲朋好友,齐齐一堂,欢声笑语不绝耳,其乐融融,不亦乐乎。

    老佛爷一脸慈祥,笑看十八,眼里是欢喜不尽的喜悦。

    回头笑看康熙帝,预备旧话重提,跟康熙说说哈斯其其格(玉花)跟小十八的事情,还没来得及开口,梁九宫自外面颠颠来报,言说,八阿哥遣人给康熙老爹送礼物来了。

    正喝茶的十八阿哥闻言抬头,见一小太监提个被黑布捂得严严实实鸟笼进来,忽然明白,笼中何物,脑中哄然一炸,待要起身阻止小太监,鸟笼已经被梁九宫呈送御前,十八阿哥惊异万分,慌忙起身离开座位,提壶端杯猴到康熙座前打岔,”皇阿玛,儿臣敬您一杯,愿皇阿玛福寿延绵,富贵双全。”

    八阿哥遣人送礼,康熙心里还是生了分欢喜,甚至有些后悔,之前是不是骂儿子骂的忒狠了些。康熙老爹着急要看礼物,无奈十八阿哥在他面前摇晃着身子给他倒酒,一敬再敬。他有些心急,伸手拨开小十八,”十八你要倒酒就好好倒,不要晃来晃去挡着朕,李德全,笼子呈上,让朕看看,什么物件,让八阿哥巴巴送来。”

    李德全此时却是浑身发冷,哆嗦着嘴唇前言不搭后语,”禀,回禀圣上,没,没什么东西。”

    十八阿哥,迅速转身,接收到李德全满眼的恐惧,心下顿时明白,提起鸟笼就走,”皇阿玛,这鸟笼子赏给儿臣吧,儿臣最喜欢鸟儿了。”

    康熙闻言满眼狐疑,”什么?”见十八阿哥李德全两个如此反常,疑心更甚,一声断喝,”老十,拦下十八。”

    十阿哥拦着十八阿哥,十四阿哥劈手夺下鸟笼子,”十八弟,不是哥哥说你,就算再喜欢,皇阿玛再宠你,也不能不问自取吧。”说话间,他用力撤掉黑布罩,大惊之下,失手打翻鸟笼,俩只垂垂脱毛之老鹰翻倒在地,激烈挣扎几下,苟延残喘片刻,在众目睽睽之下伸腿闭眼。

    宴席上一片惊呼。

    十阿哥一把抓住瑟瑟发抖的小太监,死命扭他的胳膊,”狗奴才,好大胆,说,谁叫你干的?”

    康熙震怒之下打翻了酒盏,厉声猛喝一句,”畜生好毒……啊……”

    一句话没说完,康熙身子软软摊下,李德全抢上前扶住康熙帝,一种阿哥齐齐围住康熙跪了一地,齐声呼唤,”皇阿玛,您醒醒!”

    十八阿哥心痛如绞,他没跟哥哥们一起跪下,他此时只想着康熙是他老爹,他不能让老爹有事,紧跟李德全抢到康熙身边,拇指死掐康熙人种,嘴里连声喊叫,”传太医!”

    康熙眼皮微跳,缓过气来。

    十八阿哥此时方知道哭泣,”皇阿玛,儿臣就知道您会没事的!”

    康熙疲惫一笑,伸手想摸摸十八阿哥泪眼,却力不从心,徒然放弃,他哀叹一声,”十八,扶阿玛回寝宫。”

    ”张廷玉,明发御旨,让八贤王就死鹰之事自辩。”

    这一夜,因为愤怒,康熙几次心悸脱气,太医不得不用人参片给康熙帝调气。

    万壑松风殿外皇子跪了一地,康熙不愿意召见,他们不愿意离开,两下僵持着。

    五更时分,康熙病情稳定,沉沉入睡。十八阿哥抽空出来,看见一个个雪人似的哥哥,心中五味俱全。他首先扶起三阿哥,”三哥请起,皇阿玛病了,这里您最年长,您若再病了,岂不要乱套了。”

    在三哥劝说下,众皇子起身,可是谁也不愿意离开。

    没有办法,十八阿哥只好让众位哥哥到自己住处暂时歇息,又让御膳间熬了红糖姜茶,给哥哥们暖身。

    隔天一早,四阿哥五阿哥七阿哥等专程前来请安的皇子到了。

    见了四阿哥,十八阿哥有了主心骨。

    下午,八阿哥诉冤折子到了。

    十一月二十八日,八阿哥人也到了,受到康熙老爹咆啸咒骂。

    ”你藐视朕躬,气得朕心悸如绞,你倒还来喊冤枉,是不是朕被你气死了,你才觉得不冤枉?

    乌鸦反哺,羊羔跪||乳|,你竟然连个畜生都不如,你枉读圣贤,枉为人子,枉披人皮,你给朕滚,滚得越远越好,朕不愿意再看见你。”

    八阿哥要求与小太监当面对质,不料,小太监已经全身冰冻,死透了。

    十二月一日,康熙老爹传旨,朕恭违和,暂不返京。

    大家在塞外行宫过年,茫茫雪原,正好冰嬉。

    一群阿哥大都孤身前来,反正无所事事,在十八阿哥倡导下,大家冻了冰坨雕冰灯,赶在大年三十除夕夜前夕,行宫廊前庭院,挂满了五颜六色、晶莹剔透、形状各异的冰灯。

    康熙老爹在众位儿子极力讨好卖乖之下,心情逐渐好转。

    当然,其中最卖力的要数十八阿哥,那家伙衣不解带,与李德全一起在康熙榻前打地铺达一月之久,共同守候康熙。

    十八阿哥晚睡早起,康熙一直不得而知。

    直至腊月二十四日夜里,十八阿哥被康熙泪滴惊醒,”朕的老儿子受苦了。”

    十八阿哥至此方才结束守夜。

    正月十五,康熙帝方才返京。

    康熙老爹回京后,一直抱病,十八阿哥在上书房,乾清宫,刑部,十三阿哥府,四处转悠划圆圈。

    鉴于康熙时好时坏,老佛爷精力分散到康熙身上,十八阿哥婚事暂时搁浅。

    这也算是上苍对十八阿哥殚精竭虑维护老爹的报偿吧。

    正月二十九日,康熙病有起色叫大起,这次,康熙没骂人,上朝第一件事情,宣布掐断八阿哥本人及属官属官俸银俸米供应。

    五十四年开年,康熙对所有成年皇子更加疏离,也包括一向跟他亲近的三阿哥四阿哥。

    众皇子都有些压抑。就连十阿哥说话的嗓音也小了许多。

    相对于成年皇子,小阿哥与皇孙逐渐得到康熙青眼。

    十六阿哥、十七阿哥、十八阿哥、更是其中楚翘。

    皇孙除了弘晰,四爷家的弘时,十四爷家的弘明开始在宫中走动。

    德妃开始在宫中得瑟起来。

    十八阿哥几次在母妃处碰见宜妃娘娘,她次次都在抱怨德妃张扬,埋怨五阿哥九阿哥不争气。

    宜妃娘娘的确有理由抱怨的,她娘家比德妃娘家门第高,宜妃是三年一选的秀女,入宫即为后妃,德妃是一年小选的宫女出身,可是现在,德妃的儿子一个比一个出息,他的儿子要么不问世事,要么惹是生非。叫她如何能服气。

    十八阿哥只能背后劝诫母亲,但听莫言,免得再生龌龊。

    王氏一贯柔顺低调,对老儿子言听计从,当然满口答应。

    或许是因为十八阿哥的孝顺缘故,或许因为康熙逐渐衰老缘故,康熙对宫中年岁较大的嫔妃恩赐更胜从前。

    王氏宠爱可比和嫔与新贵人陈氏。

    四月,康熙帝再次奉太后避暑塞外。

    三阿哥、四阿哥、十阿哥、十六阿哥、十八阿哥随扈。

    五阿哥、七阿哥、九阿哥、十四阿哥留守京城。

    八阿哥夫妻闭门思过。

    随扈嫔妃,德妃,宜妃,和嫔,王氏,新晋贵人陈氏那拉氏。另有大小答应无数。

    四月十五日,十八阿哥虽康熙到达热河。

    四阿哥出任行宫禁军统领,十八阿哥担任康熙寝宫贴身护卫之职。

    七月,四阿哥请康熙老爹游览狮子园。

    四岁的弘历出口成章,得到康熙赞赏,”此子将来,大有可为!”

    继而赞赏德妃,”你替朕生了好儿子!”

    德妃虽然对四阿哥不如十四阿哥喜欢,毕竟自己的儿子,面上也带了喜色,弯腰肃身谢恩,”皇上夸奖了!”

    游园归来,康熙老爹兴致勃勃。

    晚餐过后,李德全忽然奉上一个大银盘,里面盛了十几块绿牌子。

    康熙在盘子里翻检牌子。

    十八阿哥立马低头回避,撅屁股退出。

    在门口只听李德全问道,”德主子?”

    回身却见梁九宫在那里伸头缩脑,看见十八阿哥忙忙低头溜走了。

    回房不久,听的外面嘈杂,出外一看,梁九宫被人扭了胳膊,把脸子踩在地上。

    十八阿哥担任寝宫警卫,还以为出了纰漏,混进了刺客,心脏紧缩,拔剑窜进房内。

    乖乖里格隆咚锵,这是什么局面?

    德妃娘娘跪地磕头哭泣。

    和嫔娘娘站在康熙身后,脸红耳赤,一脸尴尬。

    康熙怒气不息,呼哧呼哧喘粗气。

    十八阿哥缩头就跑,却已经来不及了。

    康熙一声断喝,”十八,送你德母妃回烟波致爽。”

    此后,一般正式的宴会,没再见过德妃身影。

    那天以后,康熙老爹移居水芳岩秀居住,老佛爷移居水芳岩秀后堂。

    十八阿哥去给老佛爷请安,碰见自己额娘与宜妃,宜妃见了小十八,笑声叫一个脆生,”哟,老佛爷,您看着小十八,越来越俊俏了,宓妹妹,真是会生个儿子,你看着孩子长的,看哪儿哪儿好,爱死个人哟。”

    此时宜妃娘娘那嘴角翘得弯弯的,眉梢眼角无不神采飞扬。

    后宫真是是非地,有人欢喜有人愁。

    八月,哈斯其其格(玉花),再次随祖父科尔沁和硕卓礼克图亲王前来拜谒。

    小十八的婚事再次被老佛爷提起。

    这次十八阿哥避无可避,康熙老爹宽容的一年之期也已经到了。

    八月初八,十八阿哥生辰。

    老佛爷突然袭击,颁下懿旨,科尔沁小格格,博尔济吉特氏哈斯其其格(玉花)指给十八阿哥胤祄为嫡福晋。

    婚期也定了,腊月初八。

    十六正岁的十八阿哥终于被拴婚了。

    那家伙满腔郁闷呢。

    跑去跟康熙帝诉苦,”皇阿玛,儿臣还小呢,不想过早娶亲,儿臣接受指婚,但是,婚期能不能延后几年?”

    康熙给他个白眼,”延后?到什么时候?”

    十八阿哥眼珠子滴溜溜转动,多少年好呢?先挨个四年再说吧。

    ”四年即可,那玉花方才十四岁,忒小了,儿臣不耐烦替他们养孩子,等过四年后,玉花长大了,儿臣再去迎娶。”

    康熙起身走近十八阿哥,忽然出手就是一板栗。

    ”四年?四年你多大了?你都二十了,朕二十岁之时,儿子都五六个了。

    朕在你这个岁数,已经亲政有儿子了,你还小呢?

    你给朕安分些,老老实实给我准备当新郎。

    再闹,我敲你满头包。”

    ”皇阿玛,我宁愿满头包,只要您答应儿臣婚事延后四年。”

    这次,康熙铁心要拴婚,十八阿哥哭也不行了。

    ”别在这腻歪,不耐烦看见你,给老子滚蛋!”

    十八阿哥哭丧着小脸,去狮子园找安慰。

    四福晋笑得弥陀似的恭喜小十八,”恭喜十八叔,得了们好亲,四嫂这下子放心了。”

    四阿哥更是对这门亲赞不绝口,十分满意。

    十八阿哥皱眉瞎掰,”鬼好亲!见面就跟人呛,还当着众人下我面子,差点让我下不来台。”

    四阿哥脸色一沉,”你一天到晚面糊糊的,是要有个精明能干的媳妇管管你了。”

    ”还精明能干呢,我看他跟八嫂有一比,就是个辣货,我反正不要,四哥喜欢,你娶好了,反正四哥你家房屋多,俸禄高,媳妇再多也。”

    他还没说完,眼见四阿哥翻脸,伸手要来招呼自己,连忙撒丫子就逃了。

    害得门口等待半天的弘历追屁股撵他,”十八叔也,你答应带我遛马呢!”

    十八阿哥连连摇手,”改期,改期!十八叔有事在身。”

    弘历仰头朝天一声吼,泪如露珠滚滚落。

    ”啊,大额娘呀,十八叔说话不作数。”

    第 90 章[]

    第 9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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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八阿哥就这样被太后娘娘强行冠上有妇之夫的名号。

    更要命的是,太后娘娘还提议玉花留在行宫,他爷爷独自回家备嫁妆,也就是玉花人先进京,嫁妆后到。

    玉花自此,在太后娘娘授意下,一得空便缠着十八阿哥陪她骑马游逛,甚至陪她去逛草原集市疯狂购物。

    十八阿哥到处躲避,却避无可避,玉花在太后娘娘纵容下,甚至敢理直气壮,言笑微微的杀到康熙老爹寝宫来,强拽十八阿哥陪她赛马玩乐。并且,玉花整个一个精力过剩,她可以从早跑到晚,马不停蹄,笑语不绝,歌声不断。

    不陪伴是不行的,祖母不高兴,老爹不高兴,四嫂也不高兴。

    十八阿哥白天被玉花疲劳轰炸,夜晚纠结腊月的到来,做梦也会被光身子女人吓醒。

    九月初,因为思想郁闷,连日劳累,十八阿哥体力不支,终于病倒,按十八阿哥自己诊断,是得了热感冒了。

    三分病,七分装,十八阿哥就此卧床不起了。

    太后娘娘内疚了,四嫂也深感后悔,懊恼自己不该帮着逼迫小十八就范。

    基于十八阿哥生病是因为玉花多动症造成,康熙老爹发话,提议太后娘娘给玉华指派教养嬷嬷,教导她宫廷礼仪规矩。

    太后娘娘于是带着玉花,搬到西峪的松鹤清樾居住,十八阿哥终于在被人荼毒一月之后得到安宁。

    九月十二五日,圣驾返京。

    玉花出入皇宫,什么都新鲜,更是成天泡在十八阿哥院子里,珠儿翠儿知道她是未来福晋,对她格外奉承,玉花天性烂漫,很快跟珠儿翠儿混得烂熟。

    玉花每天会翻着花样做出各色草原吃食,等着十八阿哥下学品尝。

    她甚至与王氏也混得呗熟了。

    大家一致夸奖玉花,只没明说,十八阿哥是个不知好歹的。

    十八阿哥倒像了外人。

    十八阿哥再次与十三阿哥会面,没了往日的神采飞扬,话语滔滔。

    他愁眉苦脸,满怀郁闷,对婚后如何与玉花相处一片茫然,他害怕两人终成怨偶,耽搁玉花,对不起皇祖母。

    九月三十日,十八阿哥依例提前一日给十三阿哥暖寿。

    十三阿哥首先恭喜弟弟小登科,然后告诉十八阿哥,小汤山的地价开始飙升,京中有好几家王公权贵在打听小汤山土地的主人。

    他兴奋异常,直夸奖十八阿哥有眼力。

    ”十八弟,哥哥服你了,现在脱手,已经可以翻倍赚了。”

    十八阿哥现在对银子多寡不感兴趣了。可是他希望十三阿哥可以因此得到他该有的金钱补赏。

    ”目前最好不要出手土地,过了今年,小汤山一个泉眼可换京城一座豪宅。”

    十三阿哥有些难以置信,他已经出手一小块中等土地了。听了十八阿哥之话,想起银子十八阿哥有股份,难免后悔,”都怪哥哥性急了,等不得你回京商量,已经抛售一块土地。”

    十八阿哥见十三阿哥满脸愧疚,于心不忍,”钱财身外物,哪有尽头,买就买了呗。”

    忽然想起,十三阿哥已经停了差事,自己虽然年年给予一定接济,无奈他家大口阔的,这些年赋闲,孩子一个个春笋似的冒头而出。人又豪爽大方关惯了,估计是因为最近手头银子不凑手,才急着出售土地。

    想起自己在草原得的意外之财,便掏了出来递给十三阿哥,”要过年了,这些银子给侄儿们换身衣服穿吧。”

    十三阿哥一看之下,马上推回来,”这太多了,十八弟如今也要成家的人了,自己也要有些积蓄才好。”

    听他提起成家,十八阿哥有些烦躁,”我给了你就收下,罗嗦什么劲儿嘛,我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这吃还是吃皇阿玛的,要这么多银子干什么?”

    十三阿哥敏感的问,”怎么?什么事情不顺心吗?你不喜欢玉花?”

    十八阿哥盯着一脸关切的十三阿哥,心中恼怒得很,又不能发作,泄气的说,”我不结婚不行吗?皇阿玛又不差孙子孙女,干嘛非逼着我给他添孙子不可。”

    十八阿哥是自己不痛快,谁知触到了十三阿哥的痛楚,也跟着哀叹一声,陷入沉默,兄弟两个是伤心人对伤心人,只差流泪眼对流泪眼了。

    这一夜,十八阿哥喝醉了,失心疯那种醉法,喝醉了跑到院子里又哭又笑手舞足蹈,十三阿哥越是追她越是跑,十三阿哥没办法,怕他磕着碰着,又怕他跌进莲池里,一路追随,亦步亦趋,最后实在没法子,只好把十八阿哥这个酒疯子拉到背上背着回去。

    十八阿哥趴在十三阿哥背上,忽然落了泪,”十三哥,你是不是猪八戒呀?”

    十三阿哥没听明白,转脸询问,”什么猪八戒?”

    他冷不防回头,十八阿哥没提防,也没法子提防,他醉糊涂了,正伸长脖子跟哪儿看她十三哥呢,两人嘴唇轻轻一刷而过,碰了下。

    十八阿哥醉眼迷糊,混不觉得。

    十三阿哥心下震惊,那一刷令他心房荡漾,他顿时呆傻愣住。

    他鄙视自己竟然亵渎弟弟,狠狠给了自己一个耳光,令自己清醒了些。

    这种悸动在宗人府也有过,他那时安慰自己,是因为自己离开女人太久了,他压根就不喜好男风。

    安顿好弟弟睡下,面对翻来覆去,嘴里嘀嘀咕咕喃喃自语,时不时自吮红唇的弟弟,他明明白白的感觉到自己心如鹿撞,身体某处蠢蠢欲动。

    大清侠王顿时羞愧无比,狼狈逃窜,第一次迈进了被他闲置一年之久的妾侍乌苏氏房里。

    半夜又不放心弟弟,摸回书房,坐守弟弟到天明。

    十八阿哥一夜好睡,混不知自己已经惹了大祸,见了十三阿哥一双暗淡无神熊猫眼,竟然唧唧嗤笑,”十三哥,你上次还笑话我来,今天自己如何此等模样了?”

    说着伸手来摸十三阿哥,十三阿哥讪笑着躲避,”别胡闹,快些起身,今天你该坐衙听政了。”

    十八阿哥浑身无力,懒懒伸个懒腰,打个大大呵欠,”真不想动,今天不去了,睡他个一天得了,反正皇阿玛也不会去查勤,警告老张不许他多嘴就是了。”

    眼见时辰过了,他还不动身,不得已,十三阿哥只得动手亲自来挖他起床,十八阿哥撒赖使坏,全身没长骨头似的趴他肩上继续眯瞪。这若是别人,十三阿哥早就翻脸了。

    可是十八阿哥是他心心念念疼大的弟弟,他不能跟自己疼大的孩子翻脸,也不想翻脸。

    十三阿哥扬手准备给他屁股一巴掌,手扬了老高,又恹恹放下,轻轻拍打十八阿哥后脑勺,”十八弟,别闹啊,快些穿戴上朝了,好多事情等着你。”

    十八阿哥最是欺软怕硬了,换了四阿哥说一句,他早就穿戴整齐,洗漱完毕了。

    此刻,他闭目趴十三阿哥颈窝里,偷偷嗅他身上好闻香夷子味道,”咦,什么味儿呀,月季花香也?”

    十三阿哥被他嗅得耳后麻麻的,慌忙把他提溜着站直了。

    ”没正型,给我站直了穿衣服,真的要迟了。”

    十八阿哥惊见十三阿哥红艳艳的耳廓,顿时了然嬉笑,”哦,哦哦,我知道了,乘着我睡熟,嗯嗯,你干了啥了?”

    见他说到自己隐秘,十三阿哥搭了眼皮,黑了脸,”你再不快些穿衣服上衙门,今后的卷宗我也不管了,你爱咋咋的。”

    十八阿哥见他要撂挑子,顿时慌了手脚,自己忙忙的穿戴,嘴里忙忙的认错,”十三哥,别驾,我错了还不行吗?”

    十三阿哥侯他吃完早点,替他戴好帽子,送他出门打马而去。

    冷不防被四阿哥黑脸走进门来,气哼哼自顾自坐下,端了十三阿哥茶盏就喝,狠狠一顿放在桌上,怒眼圆瞪,发了脾气,”看看,看看,十八弟被你们惯成什么样子了?一个那拉氏,一个你,毫无原则,我简直不知道如何说你们才好。”

    十三阿哥飘眼四阿哥轻声笑笑,”其实十八弟已经做得很好了,我跟他一般大的时候,还没得他想得周到,他孝敬父母,友爱兄弟,努力办差,大事不糊涂,就是爱耍个赖皮偷偷懒而已,相较于某些人,他已经好的太多了,四哥不要太苛责他了。”

    四阿哥有些吃惊,继而有了怒气”你说我苛责?”

    十三阿哥给四阿哥重新换过茶水,”四哥先别气,十八弟其实很有见地且目光敏锐,只是目前尚欠火候,等我再带他几年,定能成为四哥的好帮手。”

    四阿哥更火了。

    ”我是担心这个吗?他能不能办事我还不知道?

    你知不知道,自从他指了婚,整个人就无精打采,敬事房观摩也不去,婚礼的礼仪等等到现在还没开始训练,敬事房太监老黄从草原追着他追到现在,都给他左推右挡胡弄过去了,到现在都两个月了,毫无进展。

    皇阿玛都责怪我多次了,昨天又单独召见了我,说怀疑十八阿哥男女之事还没开窍,让我寻个机会让他省省人事,你说我,我该如何办呢?你说,是我苛责他,还是他难为我?我可以教他读书写字,骑马射箭,你说说,这事让我如何教他,唉,我都头大如斗了,你还要来埋怨我。”

    十三阿哥脸上一种哭笑不得的尴尬表情,”四哥,这个我不知道呀?皇祖母不是在他房里放了两个宫女吗?这些宫女都是敬事房□好的,怎么?”

    四阿哥翻弟弟一个白眼,恨恨的没有好气,”放是放了,你知道他安排别人做什么吗?只许她们外围打扫,不许他们进书房卧房,在□的好也没用。这种事情,又不是背书写字,可以检查进度,盯着逼着。”

    说完,两个能人才子相视片刻,无奈苦笑。

    或者说,一愁莫展更确切。

    他们纠结也不起作用,四阿哥发泄一通,有跟十三阿哥交还了眼前的朝廷动向,最终起身走了。

    他不比十八阿哥,百无禁忌,偶尔来一次尚可,来得多了,皇阿玛又要犯忌讳。

    不过,临别,四阿哥郑重交代十三阿哥,”他跟你亲,你多劝劝他,婚期越来越近了,没得到时候闹笑话。”

    下午,十八阿哥来见十三阿哥,似乎蛮累,把卷宗抛给十三阿哥处理,自去炕上懒散的摊着想心思。

    十三阿哥心中有事,看了他无数次,腹中的话终归没有劝出口。

    晚半晌,十八阿哥被一阵争执惊醒了。

    他睡眼朦胧起身,一位十六七岁的姑娘已经进了书房。

    小喜子拦在她身前,一个劲的劝慰,”姑娘还是回去吧,爷说了不让人?br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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