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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儿实在吃不下了。”

    墨香茗香也摇头躲避若楠的目光。

    珠儿想起翠儿家在南城根儿,他有兄长在天桥帮人跑腿讨生活,家里贫困,这粥送给他们正相宜。并说自己知道他们家住处,她愿意走一趟。

    若楠听说来了劲,他想了解一下北京城的普通百姓生活,极力撺掇珠儿带自己一同前往。

    珠儿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自己怎么忘了若楠最是个图新鲜的主,这下子自己是惹了马蜂窝了,可是珠儿见识过四爷的手段,他宁愿把粥倒掉,打死也不答应若楠的要求。

    珠儿抵死不答应,若楠本当作罢,可是忽然想起那一日窥见珠儿把自己手帕给诺民裹伤的情节,于是眼珠一转,笑眯眯的看着珠儿道,“嗯,那个珠儿,小爷记得你今年似乎十六了吧?嗯嗯,不小了呀,前些时候我仿佛听说,母妃在为十七哥阿哥寻摸教导人事的姑姑,十七哥暗示过我,他似乎是喜欢你,只是我还在犹豫,要不要答应。”

    珠儿顿时脸色煞白,普通跪地涕泪俱下只磕头,“求求主子爷,千万别答应,珠儿愿意终身伺候主子爷。”

    若楠眼珠一转,“你的意思是愿意给爷暖床?”

    珠儿花容失色,继续磕头,“主子,主子”

    若楠见珠儿哭的伤心,不忍心再作弄他,伸手扶起珠儿,“也不是不能商量,只是怕你不肯,”

    若楠话说一半便停住等着珠儿的反应。

    珠儿果然急切的许诺,“只要主子不把珠儿送给十七爷,奴才没有不答应的。”

    “好,你答应带爷去翠儿家,爷就饶了你。”

    珠儿闻言愣住,不由想起四爷的话,心里比吃了黄连还苦,顿时惨白着脸泪珠扑簌而下,这真是伸头一刀缩头也一刀。

    若楠觉得奇怪,自己已经答应了不把她送人,现在不过求她一件小事,犯得着如此一副生不如死的模样。

    若楠本来满腔欢喜,此刻顿时觉得分外无趣,烦心的一挥手,“爷刚才是逗你玩的,十七爷根本对你没意思,爷也不去翠儿家了。你去吧,爷我睡了”。

    泄气的躺在炕上,若楠忽然觉得这个皇子做的忒没意思了。

    师傅挨打只能干看着不能援手,事后也不能为他找回公道。就连想出去走走也不行,丫头婆子侍卫一大堆盯着自己一个人无所遁形。

    唉!唉!唉!

    没意思呀!

    若楠正在哀声叹气,诺民在门口求见。

    诺民言说四阿哥四福晋忽然离府,他愿意保护若楠前去翠儿家,不过最好立即动身,速去速回,无必要赶在四阿哥回府前回府。

    墨香茗香被留在院里掩护,若楠珠儿诺民三人悄悄溜出府去。因为是偷溜所以只能在外面雇车代步,好在东城区是繁华地界,车好雇,走了哟莫半个时辰,珠儿就说到了。

    低矮的门户,门板上的油漆大都脱落,斑驳一片,门板下方还有巴掌宽一块破缺口。

    看来果然是极其贫困人家。

    开门的就是翠儿哥哥,十六七岁,嘴上绒绒的胡须,黑黑壮壮的,看着十分精干。

    珠儿诺民跟他似乎都熟。

    诺民隐瞒了若楠的身份,只说是亲戚家少爷出来玩耍。

    翠儿家还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全家靠翠儿父兄给人打短工过日子。

    若楠有些奇怪,旗人不是有禄米供应,何须给人打短工这般辛苦度日。

    原来翠儿母亲身子不好,弟妹也喜欢生病,只有拿禄米跟人换铜钱救急。翠儿父亲又认死理,不愿意做生意堕入下九流,怕耽搁儿女前程。

    清朝的却明文规定,从商不得为官,为官不得从商。当然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许多达官贵人自己不出面,广收门人为自己经商赚钱,九阿哥就是个中楚翘。

    诺民跟翠儿哥哥嘀咕一阵就催着若楠回府。

    若楠本着来看康熙盛世百姓到底是如何安居乐业,现实让他大失所望,不免意兴阑珊。

    回程中诺民告诉若楠,若楠托请之事亦有着落,他已经探得军中秘事,鄂伦岱随驾往热河,康熙身体不豫,鄂伦岱日率乾清门侍卫打鸟游戏,康熙爷于行围时数其罪,命侍卫张五哥鞭挞鄂伦岱。并降级为散佚大臣。

    鄂伦岱回京后,不思悔改,在各种场合大放厥词,诉说自己的不公。甚至沉迷赌场烟花之地,挥金如土,每每拿了房产地契抵押,之前几次都是九爷使人帮其赎回,前日这位大少爷有豪赌一场竟然把佟家老宅也输了,听闻这次九爷也烦了,懒得再管他,他现在不赌改嫖了,夜夜醉宿八大胡同,成了有名的火坑孝子。

    若楠听的嘴角弯弯,眼儿眯眯,高兴的一拍诺民肩膀许下诺言。

    “办得好,放心吧,我保证到时候给你个囫囵的媳妇。”

    惊伤逝冷王侠王俱失色,劝兄长若楠无奈泪滂沱

    抓住了佟家的弱点,若楠说不出的高兴。不是怕引人注目,她恨不得放声歌唱一番才好。

    若楠因为可以为师傅法海找回面子出口气而欣欣然。

    谁知回府后无疑当头一棒。

    十五公主敦恪薨了。

    四福晋眼睛都哭红了。

    若楠实在不敢相信,年初还跟自己说说笑笑哭哭闹闹的姐姐不在了。

    心里堵得差点接不上气。

    更让若楠郁闷的事,敦恪是出嫁的女儿,京里不能举丧。敦恪十九岁,辛亏出嫁,不然丧礼也不得操办。可怜她远嫁漠北,又无所出,连个披白帕子的孝子也没有。

    若楠擦擦自己的眼泪,又伸手帮四福晋擦拭,“四嫂知道十五皇姐怎么去的吗?”

    那拉哽咽难语,“听说是,是肺痨病,九月就咳血不止,他们瞒着没让京里知道,人没了才来人通知。”

    “肺痨?确切吗?查清了吗?”

    “鞭长莫及如何查?公主死了那么多,何曾查清过,这是他们的命,只是可怜我们瑾妹妹”

    “四嫂,您是说皇姐死的,”

    四福晋没想到若楠如此敏感,示意青莲到门口守着,对若楠摇头道,“十八弟千万别出去瞎说,犯忌讳,记住了,一个字也别露,否则,你与四嫂两个,”四福晋比个抹脖子的动作,意思是会有生命危险。

    若楠原本心里对敦恪的薨逝感到蹊跷,就算敦恪身子弱,可是他身为小王妃,不用拈轻拿重干粗活,怎么就悄无声息说没就没了。

    见了那拉的举动,若楠约莫知道了,大清公主扶蒙古,同时也担任着监视夫簇的任务。夫家没有什么倒好,倘若真有事呢,倒霉的就只有孤身犯险的公主。这天高路远,也不能及时查验,人死也是白死,何况四朝廷也从没对公主的薨逝追查过。权当是正常死亡。

    看来敦恪只能跟众多出扶蒙古的大清公主一样死的不明不白了。

    四阿哥初八夜整夜未归。

    雍王府虽然未去红挂白,可是,府里一众人等都是脸色戚戚,个人走路似乎都不带声音了。整个雍亲王府一遍肃穆。

    初十晚间,四阿哥与十三阿哥联袂而归。

    两人都是两眼通红显然是几夜未合眼了。

    进入书房就没了声息。

    周边的气场冷森吓人。

    府里大小人无人敢接近书房。

    少时,就听四爷嘶哑的声音响起,“来人,给爷去搬十坛花雕酒来。快点。”

    不一刻花雕酒搬到,他自己亲自搬了两个大酒坛进屋,那酒坛少说也有二十来斤的容量,他们显然是为了买醉,辛亏康熙提倡戒酒,虽然没有强制施行,四阿哥寻常却懂得节制,府里也没什么烈酒。

    高无庸带着一排太监端着茶水点心候着,无有四爷吩咐,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可是房里不时传来啪嚓啪嚓摔碗碟的声响,在寒冬深夜中就有些让人毛骨悚然。

    若楠跟在四福晋身边,又怕又冷又悲伤。不知道今夜自己两个哥哥要闹个什么幺蛾子,也不知道他们将要如何收场,自己又该如何劝解。

    无人敢去书房撸虎须,只有那拉舍身取义了,可是四爷毫不客气的给她赶出来了。

    屋子里不时响起打碎碗碟的声音。

    不看也猜得到,应该是喝一碗摔一碗的豪气喝法。

    少顷,四阿哥与十三阿哥两人互相搀扶着出门,一人各自又抱了一个酒坛,揭盖仰头边喝边走回屋里,那酒撒的他们满头满脸都是。

    虽然花雕不易醉人,可是在这样寒冷的夜里,冰凉得喝下去,有无酒菜缓和,喝多了也会伤胃伤身,更何况他们喝了一半,衣衫里洒了一半。这样滴水成冰寒夜很容易致病。

    可是谁也不敢多说话语,更不说进屋劝阻了。

    四福晋蹲下身子,给若楠整理好紫貂皮的立领暖帽,“十八弟,四嫂要借你的面子了,不然今天他们兄弟非喝死不可。”

    若楠又惊又怕,上下牙齿直打架,“我的,我的面子?我有什么面子?”

    四福晋拉紧若楠,“十八弟跟着四嫂就好。”

    若楠不知道自己在四阿哥十三阿哥那里有没有面子,也不知道四阿哥十三阿哥会不会买自己的面子。

    可是此刻,这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若楠避无所避,他今天非得协助那拉拿下两兄弟不可,不管用劝得还是用赖的。

    四福晋在前面走着,把若楠隐藏在身后,若楠一步一步走进书房,身上簌簌只抖,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身上冷的哆嗦,还是心里怕得发抖。

    四福晋刚到门口,四爷的碗就摔来了。

    “叫你滚,听不懂是不是?”

    “爷的话臣妾听得懂,可是臣妾也有几句话,希望爷能听听。”

    又一只碗飞到门口碎裂。

    “爷说了让你滚,你就滚,别让爷亲自扔你出去。”

    四福晋一拉若楠,准备交代几句,若楠已经嚎大哭出声,“四嫂,我怕,我要回宫。啊”

    若楠起先是干嚎,可是哭着哭着,因为打牙磕的关系牙齿咬着了舌头,钻心的痛,于是眼泪下来了,然后又想到敦恪死得可怜死的凄惨,就哭得更大声,之后又想起自己身世也可怜,甚至于现在不男不女,就更是哭的声泪俱下,那眼泪流得是一片汪洋,简直是不可收拾。

    屋里的两枚阿哥心里本来憋屈,所以借酒消愁,满腹的悲痛愤懑,不想被若楠一哭,他们到愣住了,见若楠哭得凄凉,也不知若楠悲从何来。

    四阿哥一声长叹,抱着酒坛,擦把眼泪。

    十三阿哥原本无泪只是满腹怨气,这会儿被若楠一哭,也悲从中来,但是他被宫中诡异锤炼多年,不会轻易落泪人前,可是也经不住热泪滚滚而下。

    “十八弟,十八弟别哭,是哥哥不好,吓着你了?别哭了,哥哥不喝了,也不砸了。好不好。”

    若楠哭哭啼啼,点点头,又怯怯看着四阿哥问,“四哥呢,十三哥?”

    十三阿哥于是目光幽幽的看着四阿哥,四阿哥放下酒坛,“不喝了,四哥也不喝了。”

    那拉快手快脚得收拾了房屋,才叫过高无庸去熬些粥来。

    高无庸马上端上了稠稠的白粥,翠绿的小菜上桌。

    四福晋亲自绞了热帕子递给十三阿哥四阿哥。

    见他们兄弟已然安静了,四福晋料想再无事端,于是拉着若楠告退。

    四阿哥忽然拉过若楠抱在怀里,“十八弟刚刚怎么就哭了?”

    “想姐姐了,”若楠说着顿一下接着小声嘀咕,“也,也害怕了。”

    说完看看四阿哥脸色,见四阿哥脸上意味不明,于是又加一句,“我下次会改正,四哥不要告诉皇阿玛。”

    其实若楠心里再说,“四哥也,我不会告诉皇阿玛今夜的情形,你可不要杀我哟!我还小呢!”

    十三阿哥于是首先笑了。

    四阿哥也笑了。

    “四哥当然不会告诉去,你自己不要说漏嘴就好了。来,你也跟着吃些吧,闹了半宿也饿了,今晚就跟四哥十三哥一起秉烛谈心吧,反正天也快亮了。”

    “四嫂,四嫂?”若楠巴巴的叫着那拉,希望那拉能够仗义给自己解围。自己可是为了帮他才搭进来的。

    四福晋笑笑走了,临行给若楠一个让他放心的眼色。

    自己算是被卖了。

    可是这跟四哥同塌,漫漫长夜如何过!

    小口喝着白粥,小心翼翼再夹根青菜,慢慢咀嚼着,悄悄查看哥哥们的脸色,十三阿哥一脸凝重见若楠看他,慌忙挤个笑脸给若楠。

    四阿哥面无表情,无言喝粥,偶尔夹根青菜。悄无声息,跟练了轻功似的,寂静无声。

    瞄瞄四阿哥,再瞄瞄十三阿哥,挣扎再三,若楠还是不死心。

    “可是四哥,我明天还要读书做学问,我还”

    “明天你歇一天。”

    噢

    这一夜,谁也不知道他们兄弟三人到底谈了什么。

    隔天,若楠乘着放假,向四福晋借了青莲,带了诺民牛皮哄哄的出门而去。

    腹黑皇子智捉螃蟹爷

    经过上次佟家一役,若楠觉得青莲这丫头蛮好用,不愧是国母四福晋熏陶出来的人,摆起谱来有模有样,讲起话来头头是道。所以这次出来办事,为了稳妥起见,才特的来借了青莲做帮手。

    若楠带了青莲诺民,找到翠儿哥哥贾二。

    贾二已经打听清楚,佟家大少爷的房产输给了某国公府的小舅子。这个小舅子正好是贾二的远方堂兄贾庆善,人称贾六子。

    若楠憋了一股怨气,法海所受的侮辱,姐姐的惨死,自己所受的蔑视,三股怨气组成一股邪气,若楠下定决心,非整得那佟大少爷面子里子全丢光,外带他自己出门去逃荒。

    马不停蹄,在贾二带领下,若楠一行到了一家地下赌场,找到了正在这里观场子寻找钱袋子、伺机下手的贾六子。

    贾六子起初根本不甩若楠一伙。对他的远方堂弟贾二也很不客气,一副小人得志的暴发户嘴脸。

    诺民拿出腰牌在他眼前一晃悠,他就立刻傻眼了,乖乖跟着若楠进了诺民事先定好的茶楼包间。

    腊月的北京城漫天风雪,天寒地冻,富贵人家早就热炕猫冬了,即便是贫困人家也不会在这种天气出来刨食儿了。路上行人十分稀少,加之这家茶楼又地处偏僻,所以茶楼中几乎无人往来。诺民选在此处办事也就是看中他的冷僻。

    诺民在门口把守着。

    若楠捡了上座,青莲眼观鼻鼻观心,低头站在若楠身后压阵。

    贾六子家财万贯,姐姐嫁入豪门,也算是见过世面,眼前的这位爷虽然面生,可是他既然能够搬动雍王府侍卫做跟班,那来头一定小不了。

    心里有了这番计较,贾六子也就收了狂傲,赔上张笑脸,静静等着若楠发话。

    若楠借着喝茶的机会,悄悄对站在身后的青莲勾勾小指,暗示她开始办事了。

    青莲便掏出一张万两银票放在桌上。

    “这是内务府的官票,凭此可支官银一万两。你看看真假。”

    贾六子拿着银票瞅瞅,有些不解眼前这位小爷为何让自己看这个。

    “银票是真,可是您二位是什么意思?在下不明白。”

    青莲劈手夺过官票,摊开放在桌上,“六爷放下佟家的房契,这张银票就是六爷的了。”

    贾六子忽然失笑,可时见若楠绷着一张小脸看着他,于是收起轻视一本正经的开口,“佟家的宅子不说百万,十万银子总要吧?您这?”

    若楠定定的看了贾六子一分钟有余,忽然笑了。闲闲的喝口清茶,“我看贾六爷是死到临头唱小曲,您自己给自己唱丧歌呀。”

    贾六子脸色白了又白,他当然知道佟家的厉害,可是仗着自己也不是没名没姓的主,梗着脖子死撑着,“您还别吓唬我,我贾六子也是见过世面的。可不是背后无人的街头混混。”

    若楠看他一眼,想不到这家伙到还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只是个混混。

    也不愿意跟他二楞子多嚼舌,只对青莲使个眼色。

    青莲便嘴巴似锥子,针针见血。

    “哟,你不就是个姐姐嫁入国公府做侧福晋吗?您觉得您跟佟家大少爷有的比吗?您姐夫是国公爷,您知道他姐夫是谁呀?是万岁爷。那佟府的确不止一万银子,可是您敢上门去要吗?可能不等您银子到手,您命也没咯。”

    贾六子这会子冷汗也下来了。

    “您别吓,吓唬我,没您们说得这般邪乎吧?皇上也得讲理不是。”

    青莲继续耍动嘴皮子大放刀剑。

    “吓唬您?没这般邪乎?您知道他们佟家大老爷哪去了?告诉您,跑了。您知道顺治爷的皇六子爱新觉罗奇绶,是谁打死了吗?就是佟家大爷。您比六皇子还金贵?您拿了佟皇后的娘家宅子,佟家会放过您?万岁爷会放过您?要知道,佟家一门里出来两代国母,那是绝无仅有独一份的荣宠!佟家男子独霸朝纲,号称佟半朝,您真的确定您要去佟家要银子?”

    贾六子摸着自家脖子,冷汗森森而下。

    青莲见状按事先商量好的口径继续火上浇油。

    “主子,我们走吧,别人脑袋不保跟我们也没什么关系。别让人把主子的好心当成驴肝肺。”

    贾六子一见若楠等要走,连忙起身阻拦陪笑脸说好话,“别,别家呀您,有话好说呀。我信了你们,房契我给您了,只要您给我贾六子指条活路,我贾六子一辈子感谢您呢。”

    若楠见目的达到,笑着坐回继续喝茶。

    青莲接到若楠眼风,继续给贾六支招。

    “我们主子觉得您最好这段日子甭露面了,最好到城郊或者关外去躲躲。您想呀,佟家这会儿肯定满世界找您拉,大清官员不得聚赌不得嫖那啥,您却赢了他家房契,这还不说,这天下就您证死他大少爷豪赌的事实,为了房子,为了前程,他都得杀您才行呀!”

    贾六平时看着牛气,不过是外强中干,拿着当国公爷的姐夫吓唬人,其实就是个浑身软绵不学无术的二世祖、混混儿,凑巧生了个好姐姐罩着他满世界耍横。

    他平时咋咋呼呼,骗吃骗喝,耍老千,谁跟他赌,十赌九输,在八大胡同南城区横的螃蟹似的,这会儿被若楠的气势镇住,又被青莲这丫头夹七夹八的一通吓唬,他螃蟹爷就露了原形,只剩下浑身哆嗦筛糠的份了。

    “没这么邪乎吧,小六子胆小,您,您老别吓唬小的。”

    “没这么邪乎?这四九城里谁不知道他老子佟国纲当年曾经上奏万岁爷‘请诛之’,知道请诛谁吗?就是佟大少爷鄂伦岱,他若不是恶毒凶狠至极,他老子何以会下此毒手。你自己掂量吧。”

    若楠见火候到了,看青莲一眼,青莲再次把官票推到他跟前。

    贾六抖抖索索从怀里掏出一张房契放在桌上,再把官票推回到若楠面前,“别家,您这银子借小六子个胆子小的也不敢花,您收回去,算小的孝敬您的,小的告辞了,您别卖了小的去向就成。”

    见贾六落荒而逃,银票也不要了,青莲颇费猜疑。

    “他怎么忽然变得这么大方。银票都不要了还白白奉送一座宅子。据说他可是四九城里的滚刀肉,号称只进不出的主。”

    若楠收好房契,闲闲的晃着手里的官票。

    “雍亲王爷的俸禄银子,他敢花吗?不要命啦!”

    青莲捂下嘴吧悄悄笑,“小爷您是跟福晋悄悄借的?”

    “不是,跟四哥借的。”

    若楠得意洋洋的打开折扇,忽然发觉这很不合不适宜,让想起晚清喜欢摇扇子的八旗遗老,自己不由暗自失笑,遂悄悄收起。

    “啊!”

    青莲闻言惊得张大嘴巴。

    对于青莲的反应,若楠一点也不觉得意外。

    是呀,谁也不会相信,一本正经的雍亲王、会在暗中支持自己的弟弟出来打秋风、顺带欺负自己的外公舅舅家。

    摇摇摆摆的下着楼梯,若楠脸上笑意盈盈,一双眸子灿若星辰。

    谁能猜得到,他这会儿正跟脑海里佟国维那精光闪烁的豆豆眼下战书呢。

    老狐狸,接招吧!

    青莲紧走几步赶上若楠,一般在边上扶着若楠怕若楠下楼梯滑倒,以便悄声说吃自己的疑惑。

    “十八爷,那贾六真的逃到外地就可以了?佟家会放过他吗?”

    若楠摇头微笑,“只要我们房契不出手,他在那里都安全,一旦我将房契公之于众,他躲到天边也是死路一条。佟家老大绝不会放过他。”

    青莲一惊,“那主子为何骗他躲到关外去?”

    若楠摇着四爷昨晚送给他狂草扇面走下楼梯。

    “你搞搞清楚,是你青莲姐姐骗人去关外,不是小爷我。将来有人变鬼找人寻仇,也是找你青莲姐姐哟。”

    青莲屈叫出声,“小爷,您怎么能这样呢!”

    若楠笑嘻嘻的自顾各自走出门去,丢下青莲愣在当场。

    青莲暗暗顿足,咬牙暗恨,这还是那个扭着嫡福晋撒娇的十八爷吗。

    出门却见贾六耸着脑袋哈着腰侯在车驾之旁。

    青莲看他就像是看到砧板上的肥肉,到有点于心不忍,看看若楠终没有出声。

    贾六见了若楠恭敬地打起马车帘子,伺候着若楠上车。

    贾二凑到诺民身边一阵嘀咕,诺民皱着眉头过来告诉若楠,那贾六说这时节马上就到年跟前,他想讨个恩情,年后再去避祸成不成。

    这个贾六子也算有点脑子,知道房契不出手一日,他就太平一日的道理,还算没笨完。

    若楠到底有些于心不忍,决定放他一马,各人有各人的活法,只要他不横到自己这里就好。

    于是招呼诺民附耳交代几句。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一天一更

    正常更新

    亲们也要正常撒花哟

    小剧场:

    草草站在河边,手拿长长的竹竿,往水里一通瞎搅和,嘴里碎碎念:偶叫你们潜,偶叫你们潜。偶戳的你们不安生,戳戳戳

    哈哈哈

    跟亲们开个玩笑。

    潜水的继续潜呗

    草草莫有那长的鱼竿子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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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忍气吞声背三国

    四阿哥一语定乾坤。

    若楠不得已开始他的悲惨人生。

    上午跟着法海背了《大学》背《中庸》,背了《中庸》背《孟子》然后默写誊写

    发海忒喜欢温故知新这个调调,学过东西要时不时拧出来晒晒,只是苦了若楠了。

    在四阿哥的照顾下,若楠下午习武所用的弓箭也是越变越硬,越变越长。

    晚上,还要乖乖的自觉自愿得去他四哥书房,接受四阿哥再教育-----苦读三国。

    第一天四阿哥便让若楠学习诸葛亮舌战群儒。

    若楠不免碎碎念,腹黑雍正,雍正腹黑,你干吗不让我背出师表撒,这个舌战我一丁点基础也米有啊。

    若楠被四四要求当场背诵当场默写当场誊写,有意见也只敢复议而已,要知道那是满篇繁体,可怜见的。只好泪眼花花的逐句抄写,还要低头不让四四看见,因为倘若四四看见,不但学习内容雷打不动,还要接受四四的嘲讽,男儿流血不流泪,像什么样子!继而还要若楠背诵,天将大任于斯人

    若楠背诵完毕,等他四哥点头了,再去默写,双手递给四哥,四哥逐句改过,若楠再抄写写,四哥若再点头,若楠就可以去进行誊写练习。

    整整要写五十遍,五十遍呀。

    四阿哥一张张数,张数对了,字儿也满意了,再点头。

    然后郑重交代若楠,“十八弟,今天就到这了,记得明天申时下课就来。”

    若楠扁着小嘴,都快能挂油瓶了。

    还得忍气吞声答应道:“知道了,四哥。”

    四阿哥嘴角微翘,挥挥手。

    若楠如蒙大赦,这才能离开书房回自己卧室去。

    四阿哥目送若楠在诺民珠儿的护卫下走远。

    回想起若楠敢怒不敢言的小模样,有些想笑,忽然又觉得于心不忍,摇摇头叹口气。

    吩咐高无庸引路去了那拉的院子。

    那拉让人去书房看了几遭,得知四爷还在为若楠补习功课,知道丈夫亲自教授若楠,那拉倒有几分欢喜。

    她的欢喜,一半是为了四阿哥,四阿哥一向与兄弟们不大合群,希望若楠这个小弟弟可以成为丈夫的贴心兄弟。

    一半却是为了若楠与自己,那拉自己喜欢若楠,难得丈夫跟自己一个心思疼爱若楠,她焉有不喜之理。

    却说那拉这边等得久了,还不见四爷,又闻听若楠已经回房了,以为四爷在书房歇下,或是转到别院了。

    虽说有些失望,可是多年的煎熬,那拉已经见怪不怪了。

    心里只祈求四爷能够谨守家规,初一十五不塌自己的面子就好。

    主仆准备歇息,谁知四爷倒转过来了。

    那拉当然万分欢喜,帮着四爷宽衣,招呼青莲打了热水给四爷暖手烫脚。

    一向不理家务的四爷忽然跟那拉说了句,“明天起,吩咐小厨房每晚给十八弟做些有营养的吃食,免得他亏了身子。”

    那拉眼睛弯弯的看着四阿哥嗔怪道,“还用的着爷吩咐,妾身早就吩咐下去了。”

    四爷也觉得自己多话了,府内之事,那拉从没让自己分过心,不免赫然,夫妻对视而笑,牵手歇下不提。

    珠儿见若楠回房,忙把温好的鸡汤给若楠盛上,可是若楠这会儿已经困的要命,一边蹬鞋子,一边摇手,“我只想闭眼躺躺,你去打水来烫脚,睡醒了爷再喝汤,实在太困了。”

    洗漱完毕爬上床去,已经是半夜子时过了。

    子时呀,就是半夜三更,就是北京时间夜晚二十三点至凌晨一点。

    可怜若楠刚刚调整好的作息时间,被四阿哥无情打破了。

    若楠开始睡不足,吃不好。

    害怕四阿哥在变什么幺蛾子,若楠于是,走路背三国,吃饭想三国,甚至做梦也是三国。

    早起迟到,法海探得迟到原因,怜他可怜兮兮,没忍心打手心改为罚站温书。

    话说法海自己练习山水画入了神,忽然才发觉若楠的声音有异,抬眼发现,他个活宝竟然靠着课桌站着睡着了,睡梦中嘴里还念念有词。

    孔明曰:“此亮平生小可之比也。”

    昭曰:“近闻刘豫州三顾先生于草庐之中,幸得先生,以为如鱼得水,思思欲嗯嗯,思席嗯嗯”

    嗯嗯几声没了下去文,法海正要发作,又见若楠猫咪似的伸出小舌舔舔嘴唇,皱眉继续嘀嘀咕咕。

    什么昭日嗯嗯

    肃日嗯嗯

    权日

    严厉的法海倒觉得四阿哥逼的忒紧了,做学问应该循序渐进才是。

    无奈长兄如父,四阿哥教导弟弟,他做师傅也不好干涉。

    法海于是使个折衷法,每天下午留一个时辰让若楠预读三国,他不教导,若楠自学,想来四阿哥不会反对。

    法海的特殊爱护,让若楠心情稍稍暖和些。

    再上法海的课顿觉文思泉涌,课间做了许多的歪诗,也应法海要求写了不少读书心得。

    不过都不得法海赞赏,若楠不甘心,借了黄药师的打油诗一用,想博发海一笑,谁知得法海一骂:读书不仔细,囫囵吞枣,还敢嘲笑孟夫子,乞丐二妻不过比方,蠢才竟然不懂,讨打。

    若楠讨个没趣,低眉顺眼装小狗,“师傅教训的是,徒儿下次不敢了。”

    见法海还是气哼哼的,若楠可怜兮兮的瞟着师傅,小心翼翼的伸出肉乎乎的小手。

    “师傅,徒儿知错了”

    法海绷着脸,看着若楠猫咪似的眼神,戒尺举得老高却下不得手去。

    “坐下,把今日所学抄写,两,一百遍。”

    若楠坐下偷瞄着师傅暗喜,切,不犯错也是抄写百遍,又不是没抄过。

    法海见若楠眼珠乱转,重重一声咳嗽以示警示。

    若楠于是忍下笑意认真抄书。

    作者有话要说:草草有话告诉文下众亲:

    今天编辑正式通知,《女皇子》一文会在周四入v。

    谢谢亲本自草草开文一来热情的支持与鼓励,没有亲们的支持,草草不会有今天这小小的成绩。

    在此谢谢文下一众亲们。

    入v后,已经收藏而不愿意看v的亲们,不要抛弃草草,请继续收藏支持草草,等待文章解v之时。

    还有一个方法可以看v,那就是亲们可以登陆后给女皇子一文写评论,好像是25字既可以送一分,草草大约每月可送三百点,送完为止,先到先得。

    亲们如果要板砖,请亲一点点,草草忒怕疼了。

    鞠躬!

    在此谢谢亲们的一路支持。

    入v之前会继续一天一更。

    四爷也有八卦

    春节临近,若楠心里开始被欢喜涨得满满的。

    二十一日乃皇子放假日,若楠也就可以放假回宫去见他老爹额娘了。

    虽说他老爹康熙把他卖给四四,若楠很生气,觉得自己怎么这般衰呢,做女孩时被亲爹抛弃一脚踢给老娘。好不容易做了男孩了,且是皇子,以为这下子可以扬眉吐气了,没成想还是被人抛弃,一脚踢出紫禁城咣当一声落到了雍和宫里生根了。

    被四四压迫的喘不过气的时候,她一度赌气的想过,从此就住四爷府,康老爹您老不亲自来接我,我就算被欺负死了也不回去。

    日子一长,那股气慢慢的平了,时时想起康熙的好,想起老爹那几月的谆谆教诲,真心实意的疼爱怜惜,若楠又无比想念那些可以侍宠生娇的日子,也开始思念她捡来的老爹康熙。

    若楠于是无比期待彩服日的到来,迫不及待的想要快点开始那为期半月的年假日。

    若楠甚至愤愤的琢磨,这次回宫非要好好跟自己的康老爹清算清算。

    别的不敢,至少也要掏摸他几件价值连城,令人肉疼的东西过来不可。

    哼哼,且算作抵物以作赔赏。

    亲情赔赏。

    二十日下午,申时,雍亲王府嫡长子旧居----晖园

    若楠誊写完当日功课,法海宣布年前学习结束,给若楠布置了春节期间的作业。

    作文-----论《止于至善》。

    读书任务---自学《论语》。

    法海言明,初六开学检查,若是懒惰,有一件不做好,掌手心十下,二者皆不没做好,他老先生便自请辞馆。那话说的义正严词一本正经。

    当然法海也给若楠同等的权利,“十八阿哥如果不满意法海做师傅,也可以即刻辞掉法海。”

    若楠当然表示,“能得师傅教诲,弟子三生有幸,务请师傅不要嫌弃弟子愚笨才好。”

    法海招过侍童,递给他一封书信。

    “速速送去四爷书房,就说法海烦请四爷转呈圣上,有劳。”

    若楠好奇,挨近法海套近乎。

    “师傅写的什么?我可以帮师傅转呈的。”

    “不必了。”

    法海收拾着自己的东西头也不抬。

    若楠看着法海暗思,乖乖,该不是说我的坏话?

    再仔细看看法海神色,不像说人坏话的样子。

    不过还是不放心,于是再次靠近法海帮着收拾包裹。

    “师傅?”见法海不理,又改口,“舅舅?你到底写的什么?可不可以透露一二?”

    法海停住,面色依旧坦荡无欺。

    “若想知道内容,等会自己去书房看看就知道了,那是若有变故,要辞法海也不算晚。”

    若楠心心里打着小鼓,难道真的写了什么?

    嘴里却恭顺的回道,“师傅说哪里话,胤衸焉有此心。”

    法海见若楠说的中肯,不像作假,于是微笑点头,夹起自己包裹,迈着舒缓的方步,伞也不撑,顶风冒寒,踏雪出府。

    法海坦荡而去的身姿,让若楠觉得忒感动了,甚至觉得法海似乎就是浊世中的一股清流。

    若楠被自己的想法感动了,眼窝发热亦步亦趋跟着法海。

    法海顿住,看若楠淡淡一笑,“十八阿哥还有事?”

    若楠点头,“徒儿送师傅。”说着来接过师傅法海的包裹。

    法海闪下身子,低头一揖,“十八阿哥止步,法海当不起。”

    若楠出手捞个空,于是扁扁嘴看着法海,“师傅,徒儿无有《论语》。”

    法海少顿,“阿哥父兄皆有。”对若楠点点头,昂首而去。

    这些时日的接触,若楠对法海有份依恋,无奈法海全无眷顾,若楠无比失望伤感,眼窝泛酸,眩泪欲泣。

    诺民跟上来哈着热气,“主子回吧,天儿猴冷了。”

    若楠自顾自的追赶着法海,也不回头,只摆摆手,“你回去,小爷要送师傅回府。”

    他大步往那拉院里飞奔,迎面撞上青莲。

    青莲扶住若楠红了脸颊,皱起眉头。

    “十八爷?”

    若楠撞人大姑娘怀里却不以为然,因为他觉得自个女娃子,有什么?

    “哟,青莲姐姐,四嫂呢?我要借车送法海师傅。”

    青莲十八岁的青头女,正是怀春的年纪,忽然被若楠扑到怀里,撞到敏感部位,顿时红霞满面心儿乱跳,却见若楠大咧咧毫无知觉,一副孩儿心性。

    那声青莲姐姐让她顿时羞惭不已,暗的对自己啐口吐沫,收起一片旖旎,正色道,“等十八操心,吃猫尾巴过年。福晋早预备妥帖了,在大门口等着你。”

    若楠反身要走,被青莲扯住,“小爷怎的穿的这般单薄?珠儿这个小蹄子干什么去了?也不知道给主子披件大氅,冻病了谁担待呀。”

    拉了若楠进了那拉内室,府里所有福晋都跟那里选布料。

    那拉首先搂了若楠,摸摸小手,抚抚脸蛋,顿时娥眉倒竖。

    “青莲,去叫跟着的人,都猫哪去了,放任小主子冻成这样?珠儿呢?诺敏呢?两个东西越来越不像话了。”

    青莲还没答话,边上一个女人,约莫十八九岁的样子,便上前劝道,“福晋别气坏身子,依妹妹看,先给十八爷穿暖和了最重要,紧要的是人没事最好。”

    弘昀的额娘是水晶心肝的人儿,见嫡福晋怒气平复了些,暗地拉一下旁边一位小媳妇上前打圆场。

    “是呀,先紧着小爷要紧,耿妹妹,你说是不是呀?”

    若楠看着四哥的一群老婆,心里忽然好笑的紧: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四哥这里不光有戏看,还有一桌牌搭子。咦,四哥干什么呢?当裁判刚刚好喔,呵呵呵。

    若楠沉亲侵在自己漫游中,身子已经被四福晋包裹的圆滚滚得了。

    看着玻璃镜中的胖狗熊,若楠皱眉抗议,四福晋不由分说给他拉紧帽檐,“不穿不许出门咯,十八弟自己选。”

    一边的侧福晋李氏暗暗咬牙,漂亮的杏仁眼里透着丝丝恨意。

    这件御赐的紫貂大氅,她明示暗示多少次了,想要求给弘昀,福晋都装聋作哑不吭声,这会儿竟然闷声不吭的就给了外人。

    看你将来不靠我的儿子摔盆送终!

    哼!

    李氏不经意间冷哼出声。

    屋里的大小四婆都知道他什么意思,个个肚里偷笑。

    那拉更是知道他意味何来。故意关切的询问李氏?br/≈≈/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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