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
关灯
   存书签 书架管理 返回目录
牢记备用网站无广告
    中肯的给了七字评语: 天生丽质难自弃。

    惹来唐卓抛了个哀怨的眼神给她。宝宝再度大笑, 这一路有马蚤包跟着也挺有趣。

    两碗清水的粥等他们走到几里外已在肚里消化干净, 无奈举目四望依然是荒凉的黄土、颓败的房舍, 人影还是没见半个。

    这地方到底是怎么了? 就算被强盗抢了、杀了, 也该有尸体留下吧? 宝宝越走心里越发毛, 扯了扯卫紫衣的衣袖: “大哥, 走了那么久, 怎么一个人也没有?”

    卫紫衣还没开口, 唐卓已道: “我知道为什么没人了。” 宝宝退了几步到他身边: “为什么?”

    “因为人都变鬼了。” 说完还配上个狰狞的笑容。

    “去, 别以为女人都怕鬼。” 话虽这样说, 宝宝还是向那些颓墙败瓦逡视了一圈, 没想到在不远的墙角当真窜出一团黑影, “啊!!”的一声大叫, 身体很自然地向靠她最近的唐卓挨去。

    唐卓也自然地伸出双手, 脸上挂着自得的笑容, 未料一阵风刮过鼻尖, 两手抱了个空。

    卫紫衣将宝宝揽在怀中, 淡淡扫了眼两手僵在半空、笑容涷在脸上的唐卓, 拍了拍宝宝后背: “宝宝, 那是猫。”

    宝宝转脸望去, 一只黑猫悠闲地蹲在灰墙上, 精光闪闪地瞪着他们, 宝宝回瞪了过去, 死猫! 害我吓个半死, 差点还投错怀抱。偷偷抬眼看卫紫衣, 却听他沉声道: “朋友, 既然来了, 何必躲躲藏藏?”

    五个蒙面人从墙后转了出来, 走近了, 一照面每人手上都一把粉末撒了过来, 卫紫衣和唐卓各自一掌扫了回去。

    五个蒙面人的第二波粉末攻势还未及出手, 已被卫紫衣和唐卓点住|岤道, 四肢不能动, 嘴却还能作用, 所以在下一刻, 这五人口流黑血, 竟是服毒自尽了。

    将五人的容貌和衣物详细检查, 也查不出所以然, 宝宝郁闷道: “到底是谁派来的? 老是用下毒这不入流的手段!”

    唐卓瞧了眼卫紫衣, 猜测: “会不会是蓝白?”

    卫紫衣摇头: “这五人跟早上那三人像是一伙的。” 早上那三人要的是宝宝, 估计不会是蓝白派来的。

    宝宝道: “难道是宇烨?”

    卫紫衣再摇头: “照理宇烨此时自身难保, 不大可能有精力做这些事, 况且他现在应该正北上到北兴国筹备他的夺位大计。”

    这时一个名字在唐卓脑中一闪而过, 可心中却不愿、也不敢相信那样憨厚的人会做出此事。

    接下来的路上又遇到几起类似的袭击, 以致天黑时三人仍在山野中打转, 所幸一只野猪听到了他们饥肠辘辘的号召声, 从一个山坳后横冲直撞而来, 晚餐总算有了着落。

    宝宝美滋滋提着树枝叉在火上烤肉, 看到唐卓拿着个白玉瓶子在烤肉上洒着, 好奇问: “八股, 那是盐巴吗?” 唐卓摇头。

    “是糖?” 唐卓又摇头。

    “是辣椒粉?” 还是摇头。

    卫紫衣道: “是盐巴加糖。” 唐卓愕然看着他, 似在说你怎么知道的? 卫紫衣慢悠悠道: “盐巴遇上火和油会发出噼啪声, 糖则自然有甜的味道。” 抬眼望唐卓一下, 似在说这样浅显的道理都不懂?

    宝宝扑嗤一笑, 看大哥和马蚤包这样你来我往斗法似的, 挺有趣!

    唐卓讪讪将瓶子递给卫紫衣: “加一点味道会好些。” 卫紫衣接过, 道了声多谢。

    唐卓将手上烤好的肉串往宝宝手里一塞: “试试!” 再接过她手上未烤熟的肉继续烤。

    宝宝高兴地撕下一块, 嚼了嚼, “嗯, 好吃!” 又撕下一片, 递到卫紫衣嘴边: “大哥, 你试试!” 卫紫衣张嘴吃了。

    宝宝回身坐下, 无意中瞥见了唐卓微挑的眉眼, 心中隐觉不妥, 嘿嘿笑着再撕下一片递给唐卓: “八股你也试试。” 唐卓伸了嘴过来, 卫紫衣眼光跟了过来。

    宝宝的手进退两难, 背脊发凉, 刚才觉得有趣的念头一下子变得无趣了。把肉片迅速往唐卓手里一塞, 低头继续吃肉, 不知不觉一大串烤肉已吃了精光。

    吃完收拾完, 再寻个避风的半圆山洞烧了堆火, 权当睡觉的地方。宝宝望着黄秃秃的地面为难: 可怎么睡?

    卫紫衣和唐卓都解下披风递给她。宝宝更为难了, 该把谁的铺地上, 谁的盖身上? 偏偏两人的眼都盯着她, 似乎对这问题很感兴趣。宝宝头皮发麻, 揪了揪领口, 想起了自个身上也有件披风, 便把自己的披风铺地下, 躺下后盖上其余两件披风, 心中暗暗得意这个做法妙极, 谁也不会得罪。

    哪知卫紫衣和唐卓一左一右在她身边坐下, 宝宝暗暗叫苦, 这要是半夜做起梦来分不清左右又把马蚤包误当大哥搂住来啃, 可怎么了得? 万分无奈下想出了个万全之策, 把右手塞到屁股底下牢牢压着。

    唐卓瞟了眼她的右手, 悠然道: “八宝, 这天寒地涷的, 地下没虫子抓, 放心把手放上来罢。”

    卫紫衣道: “宝宝, 手怎么了?”

    宝宝讪讪将手拿出: “没什么, 我睡觉右手会打人, 所以……”

    “你这习惯倒也奇怪, 右手会打人, 左手却不会,” 唐卓掸掸衣袖, 侧头作回忆状, “不过据我所知, 你两手都会打人, 在霁雱山那些天我哪天醒来不是遍体鳞伤的?”

    宝宝真想一拳向他抡过去, 臭马蚤包, 你这不等于说那几天我都跟你睡一起么?实在没胆子去看卫紫衣, 拉高披风盖住了脸。

    卫紫衣却拉下她脸上的披风, 再将她向自己身边挪近些, 淡然看了眼唐卓: “这样应该打不到了。” 再对宝宝道: “宝宝睡罢, 明早还要赶路。” 说完闭起了眼。

    宝宝也闭上眼, 心中却气闷, 再这样下去迟早会被马蚤包害死, 得找个机会单独跟他谈谈。

    这一夜, 宝宝又做梦了, 一个恐怖的梦, 很多的蛇缠到身上, 动弹不得, 吓得大叫一声, 醒了。

    醒了, 却傻了。

    大哥抱住自己的头枕在他腿上。马蚤包抱住自己的脚当枕头。

    卫紫衣和唐卓也醒了, 见了这情形也一愣。

    三人你看我, 我看她, 三面相觑中, 宝宝动了动, 唐卓两手一松, 卫紫衣扶宝宝坐起。

    唐卓戏谑道: “八宝, 你睡觉的功夫可越来越高明了, 要是一个人睡, 还不得跌下床?” 惹来宝宝的一记白眼和卫紫衣冷冷的一瞥, 唐卓自讨没趣地闭了嘴。

    卫紫衣往洞外探头一看, 天已大亮, 头也没回, 丢下一句“这就赶路罢”便走了出洞, 宝宝忙跟上, 唐卓拍拍屁股, 再捡起地上的披风, 才施然出洞。

    走了半天, 终于见到路人, 却是成群结队, 拖儿带女, 像是逃难。一问之下, 才知深秋开始这一地带遭遇霜灾, 农作物颗粒不收, 农民无以为生, 只得收拾家当向南而迁。宝宝愤愤暗忖: 这狗皇帝不去理这国家大事, 反倒有闲功夫来对付大哥, 当真老糊涂了!

    天黑前, 来到一个大镇, 三人直奔客栈, 洗漱换衣再一顿好饭后, 宝宝和唐卓回房倒头大睡, 卫紫衣则去联络附近的火云教众。

    宝宝睡醒时已是四更, 想起这时大哥也该睡下了, 跟马蚤包好好谈谈的机会来了, 蹑手蹑脚向唐卓房间摸去, 没想到有人捷足先登闪身入了唐卓房间, 宝宝呆了一呆, 那人竟是卫紫衣。

    大哥找马蚤包是要叫他别再跟着吗? 很想过去偷听却不敢, 一则怕被发现, 大家尴尬, 二则心底隐隐有股怪怪的感觉, 又说不上怪在哪? 宝宝闷闷回房再闷头大睡。

    接下来的路程, 唐卓依然跟着, 只是正经了许多, 卫紫衣也依然让唐卓跟着,只是对唐卓和气了许多, 却对宝宝疏离了些许, 不再在唐卓面前对宝宝太着痕迹的亲热。

    到底怎么回事? 宝宝想问又不敢问, 憋了一肚子的闷气。

    十几天后, 三人躲在薄扶林山脚的某簇树丛后。

    只见旌旗朔朔飘扬, 铠甲闪闪发亮, 薄扶林山脚数不清有几万兵马驻扎着。

    卫紫衣观察眼前阵势整齐有序, 兵与马都精神振振, 心想素闻这领军的练玉冲治军严谨, 倒也名不虚传。

    退到一条小道上, 宝宝才开口道: “大哥, 咱们不如想办法把那练玉冲杀了, 群龙无首, 他们不就暂时会退兵了?”

    唐卓笑嘻嘻道: “八宝, 敢情兵法中你对擒贼先擒王这一策略猜有独钟, 一有机会总不忘要用上一用。”

    宝宝反唇相讥: “唐大掌门精通兵法, 难道另有妙计?”

    卫紫衣挠起双手, 微笑聆听他二人一来一往, 甚有兴致的样子。

    唐卓晃着脑袋道: “妙计不敢, 只能说是拙见, 所谓知己知彼, 百战不殆。练玉冲乃是少林的俗家弟子, 一手金刚掌还算象样, 况且他是主帅, 身边必有高手保护, 要杀他非一招两式能成事, 到时杀他不成, 反倒将自己陷入重围, 岂非不妙?”

    宝宝嗤了一声: “说了这半天, 你的妙计在哪?”

    唐卓抚了抚下巴: “这个嘛, 兵法有云: 虚则实之……”

    “实则虚之, 虚虚实实,实实虚虚,莫测所以。这个道理谁不懂?” 宝宝又嗤一声。卫紫衣笑着刮了下她鼻子: “宝宝兵法背得不错嘛。”

    唐卓斜倚上山石, 学宝宝嗤了一声: “练玉冲身经百战, 岂会不懂‘虚则实之, 实则虚之。’这道理? 要对付他就要反其道而行之……”

    卫紫衣接口道: “实则实之,虚则虚之。” 唐卓道: “正是这话。” 说完两人相视而笑。

    你们倒挺有默契, 宝宝嘟起了嘴, 再看了他们相视而笑的模样, 默契二字在脑中颤了颤, 怪怪的感觉又在心底涌现。

    卫紫衣看她一脸困惑, 笑着揉了揉她头顶: “宝宝, 咱们今晚去探探练玉冲的虚实。”

    第59章 围山之困

    入夜, 卫紫衣带着宝宝和唐卓潜到练玉冲营帐外。

    帐内只有两名士兵, 一人端着食盅放上案几, 一人提着灯笼在旁道: “刘副将让咱这时端来, 可将军不是还在西营夜巡么? 等他回来, 这鸡汤也冷了, 能喝么?”

    “刘副将吩咐下来, 咱能不照做么?” 放下食盅, 二人出帐。

    卫紫衣等三人一路避开士兵来到了西营, 远远望见一大簇灯火向这边移来, 于是闪身入了一个黑漆漆的营帐。

    进入后三人异常尴尬。

    床上有两人颠来覆去, 云雨之意演得正烈, 丝毫未觉有人闯入。

    宝宝面红耳赤, 以前在现代没机会看a片, 反而在这古代时时有人表演现场马蚤。

    卫紫衣正要带宝宝和唐卓出帐, 帐外纷杂脚步声已向这里而来, 情急之下, 三人躲入床底。

    顷刻, 匆匆脚步声走进, 火光也至, 床上传来慌乱声, 再听得一人怒斥: “田维德, 你好大胆子, 竟敢在营中招妓!”

    “刘庸, 你陷害老子!” 床上男人怒吼。

    一威严声音道: “将他绑了, 带到我帐中!”

    田维德和刘庸这两个名字卫紫衣曾听过, 知是练玉冲身边多年的副将, 此时听了这几句话, 猜测是起内讧了, 心想这威严声音应是练玉冲, 不知会怎么处理此事?

    等脚步声远些, 卫紫衣和唐卓出帐拖来三个士兵, 换上他们的衣服, 再与宝宝尾随队伍来到练玉冲帐前。

    门前有士兵守着, 三人侍立在帐门旁, 无法看到里面情形, 但传出的声音却听得清晰。

    “田维德漠视法纪在军中嫖娼, 按军法, 当斩, 田维德你可心服?” 练玉冲道。

    “将军所言, 末将心服, 可遭人陷害, 末将难服。”

    “是否遭人陷害, 本将军自会清查, 但军法如山, 你嫖妓仍是事实, 却不能以此为借口将你延后处斩。”

    “将军! 请三思!” 数人求请声。

    静默须臾。

    “将田维德推出斩首!” 声音似无奈却坚决。

    田维德被拉到帐门口, 练玉冲又道: “等等! 把这汤给他喝了再去吧。”

    片刻后, 哐当一声, 有人惊呼: “这汤有毒!” 再一片混杂声, 门口的士兵也涌向帐内。

    卫紫衣示意宝宝和唐卓离开, 到偏僻处换下衣服, 再施展轻功上山。

    在汤中下毒和陷害田维德的应该是刘庸了, 会是谁让他背叛练玉冲呢? 卫紫衣尚在思索, 宝宝已问: “大哥, 这个刘庸是不是火云教的卧底?”

    卫紫衣摇头道不是。

    唐卓道: “会不会是表哥或者高渐飞收买了他?” 卫紫衣和宝宝也在想这个问题, 如果真是, 或许有助火云教解这围山之困。

    山寨门前, 火光耀眼, 守门教众见到教主平安归来, 均大喜欢呼。

    卫紫衣慰劳数语后, 带着宝宝和唐卓直奔议事厅。到了议事厅门口, 却叫宝宝去休息, 自与唐卓入厅。

    宝宝望着他和唐卓的背影, 心里十分不舒服, 议事不让我听, 马蚤包却听得, 大哥怎么回事?

    闷闷不乐来到住处, 乐乐迎面扑来, 小棒头喜极而泣: “宝少爷你可回来了!”

    “宝少爷你可回来了!” 一声音接着道。

    宝宝一看, 乐了, 原来是八哥站在乐乐的肩头学小棒头说话呢。

    跟乐乐和八哥玩了一阵, 又和小棒头叙了会闲话, 吃饭洗漱后, 宝宝到卫紫衣睡房和书房一探, 没影! 满腹不甘地回房睡了。

    在她睡觉这当儿, 卫紫衣尚在议事厅与众人商议突围之策。

    火云教的三大长老、一位副教主和四个护法都在, 外加唐卓一个外人。

    除了熊峰, 其他人对唐卓的到来反应都很平静。熊峰瞪了瞪唐卓, 心里老大不乐意, 这小子对宝少爷一向不怀好意, 教主怎么让他跟来了?

    卫紫衣指着桌上的地图道: “三日后陈副教主会领各地分坛弟兄到此山口, 熊护法和朱护法带领女眷和老幼由这条地道下山, 出口自有弟兄接应。等他们下山了, 木护法先带几人去这条道上燃起烟火, 我们再从这条山路下去。”

    各人都应了, 熊峰心中却有疑团, 望着地图发怔。

    卫紫衣问: “熊护法还有疑问?”

    熊峰挠了挠头: “教主, 既然要燃烟火跟他们拚命, 又为什么不从大道上下去?”

    卫紫衣反问: “我说了要让你去拚命了?”

    熊峰嘡目, 这燃烟火不是要拚命么? 朱楚摇头叹息: “熊大个, 教主这是要避开正面交锋, 从官道下去必是会与官兵碰个正着, 下山有几条道, 而燃烟火是要引练玉冲猜测咱们是否真会从这条道下山, 如果练玉冲熟读兵书, 可能会以为这是虚招, 所以教主就来招虚则虚之。” 拍拍他肩膀跟众人一起出了议事厅。

    卫紫衣叫人领唐卓去客房休息, 才向宝宝房间走去。

    房内燃了炉火, 温暖又安静, 床上的宝宝睡得却不安分, 蹙着眉头, 抱着枕头。

    缩在床角的乐乐看到卫紫衣, 跳了起来。卫紫衣忙竖起食指, 暗嘘一声, 伸臂将它搂过。

    宝宝翻了个身, 棉被落地。

    卫紫衣摇了摇头, 拾起地上的棉被, 轻轻盖上她的身, 再坐到床边, 细细凝望一会, 低下头吻平了那蹙着的眉。

    宝宝挥了下手, 发出呓语: “大哥, 我们去欧洲。”

    欧洲? 何许地方? 卫紫衣迷惑, 随即抚上她的脸蛋微笑自语: “宝宝, 如果一切顺利, 你想去哪, 大哥就跟你去哪。” 接着在她唇上轻啄了一下, 将棉被掖好, 放下乐乐, 拍拍它的头, 走出房轻轻带上了门。

    客房, 烛光一缕幽幽, 窗前一叹也幽幽: “人不寐,寒风烛摇曳。”

    次日清晨, 宝宝一睁开眼就跑向卫紫衣房间, 还是没影, 一问才知卫紫衣早早就去了山上各处巡视。宝宝满心不爽, 大哥也不带上我!

    吃了早餐, 宝宝带着乐乐也向各处逛去, 见到了师父, 也见到了各位副教主和护法, 就是不见卫紫衣。

    宝宝蹙眉暗想: 不会是在马蚤包那里吧? 念头刚落, 唐卓迎面走来, 乐乐猛地扑上。唐卓伸手将它接住, 放到肩头, 笑道: “这小家伙还记得我?”

    宝宝见不到卫紫衣, 泄气坐上道旁石凳, 蔫蔫道: “那当然, 同类焉能忘记?”

    唐卓皱起一张脸, 苦巴巴道: “八宝, 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宝宝看他一眼, 道: “那你想要怎样的待客之道?”

    “至少也该笑脸相迎, 再带我周围走走。”

    宝宝冲他咧嘴吡牙, 扮出一个笑容, 站起道: “好吧, 带你周围走走。”

    随便走了走, 来到练武场, 熊峰正领着几队人在操练。

    宝宝看着整齐划一的队伍, 心情却压抑: 火云教山上最多两万人, 山下官兵至少八万, 敌得过吗?

    “别担心! 卫教主自有妙计退敌。” 唐卓似读到了她的心声。

    宝宝正要问是什么妙计, 熊峰走过来, 向宝宝问了声早。

    唐卓朝宝宝身边靠近些, 再朝熊峰灿烂一笑, : “熊护法早啊!”

    熊峰瞪他一眼, 藐藐嘴: “不早了, 太阳都晒屁股了。”

    宝宝道: “熊大个, 知道我大哥去哪了吗?” 熊峰摇头。宝宝向他挥挥手走了。 唐卓忙跟上, 边喊“好表妹, 等等我!”, 边回头向熊峰咧嘴一笑。

    熊峰气得头顶冒烟, 挥拳朝他背影比了比。

    “熊峰, 练拳呢?”

    熊峰吓了一跳, 转身, 卫紫衣正挑眉看着他。熊峰搔搔头皮, 嘿嘿笑道: “教主, 宝少爷正找你呢。” 卫紫衣哦了声, 不去找宝宝, 反而向议事厅方向走去。

    熊峰丈二摸不着头脑, 教主这是怎么了? 不怕宝少爷被那小子抢走吗?

    宝宝被唐卓那声“好表妹”叫得汗毛倒竖, 加快了脚步走向花园, 到凉亭中坐下。

    唐卓追上来坐到她身边, 一脸痞笑: “好表妹, 要撇下表哥不理吗?”

    才正经了几天又发作了。宝宝横他一眼, 向蹲在他肩头的乐乐招手: “乐乐过来, 免得这人带坏你。”哪知乐乐紧紧箍住唐卓脖子不放。

    唐卓哈哈大笑, 拍拍乐乐的头, 向宝宝眨眼: “你家乐乐是离不开我了。”

    宝宝取出一包糖, 扬了扬, 乐乐嗖一下窜到宝宝怀里, 抢过糖嗑了起来。宝宝再抢回来, 取出一颗含到嘴里。

    唐卓摇头叹息: “物似主人形!” 宝宝拿了颗糖塞到他口中, 让他闭嘴。

    啜了几声, 唐卓道: “这糖味道不错。” 宝宝得意道: “那当然, 这是我秘制出来的。”

    唐卓伸手拿过糖包, 仿似不经意道: “八宝, 可有想过下山后要去哪里?”

    宝宝想也不想, 很自然答道: “大哥去哪我就去哪。”

    “喀”地一声大响, 宝宝转头, 唐卓捂着嘴, 苦脸道: “八宝, 你这糖太硬了, 还不如我上次给你的梅松糖好吃。”

    宝宝深看他, 眼前这个唐卓可还是在霁雱山的那个唐卓?

    唐卓揉了揉脸颊, 含糊问道: “你可知卫教主下山后要往何处?”

    大哥最近不知在弄什么玄虚? 问他话老是避而不答, 这两天也见不到人。宝宝愤愤踢了踢地面。

    唐卓站起身, 取出一颗糖抛到半空, 再仰起脸接住。淡淡的阳光照在精致的侧脸上, 本是赏心悦目的一副画, 宝宝看着心中却没来由地升起一丝烦燥, 反问道: “难道你知道?”

    唐卓倚上石柱, 双手环胸, 脸上是懒洋洋的笑容, “天机不可泄露!”

    大哥告诉他, 却不告诉我? 宝宝烦燥再加几分, 那晚卫紫衣进入唐卓房间的一幕在脑际一闪而过。

    晚上, 卫紫衣在议事厅接到探子来报, 刘庸被练玉冲以欲图谋害主帅之名处死了。

    熊峰道: “怪不得今日山下这般安静。”

    卫紫衣沉吟, 半晌道: “明日一早挑一百个人跟我到半山峡口。”

    熊峰振奋道: “教主终于要动手了?”

    刚进门的宝宝听到了“动手”两字, 冲到熊峰面前问道: “什么动手?”

    卫紫衣向熊峰频使眼色, 奈何熊峰过份沉浸在即将战斗的兴奋中, 接收不到他的信息, 大声道: “明天教主要跟练玉冲动手!”

    宝宝跳过去扯住卫紫衣衣袖: “大哥, 我也去!”

    卫紫衣瞥了眼熊峰, 熊峰搔搔头缩回座位。卫紫衣站起来, 拉过宝宝的手: “你要去了, 大哥还得分出心思照顾你, 乖乖呆在山上, 别去了, 啊?” 不等她回答, 把她按到椅上坐下, 回头自与其他人商议明日如何行事。

    宝宝蔫蔫坐着, 抬头对上唐卓抛过来的似笑非笑的眼神, 心头涌上一股气, 狠狠剜了他一眼。

    唐卓扑嗤一笑, 熊峰也狠盯了他一眼, 这小子竟敢在教主眼皮底下对宝少爷眉目传情! 再望卫紫衣, 若无其事, 熊峰再挠头, 教主到底是怎的?

    议事完, 各人都回去休息了, 宝宝跟在卫紫衣身后, 亦步亦趋, 来到书房门前, 卫紫衣道: “宝宝, 早点睡罢!” 说完转身与唐卓进入书房。唐卓回头向她眨了下眼。

    宝宝呆望了紧闭的书房门半晌, 再来回在门前徘徊了半晌, 最后兜了一心窝不知是酸是苦的奇怪感觉回了房。唤过小棒头帮乐乐洗了澡, 再自己也洗了澡, 然后抱了乐乐上床, 对它道: “你说, 大哥是不是很奇怪?”

    乐乐眨巴眨巴眼, 点了点头。宝宝拍了下它脑袋: “你也看出来了?”思前想后却又说不出奇怪在哪? 叹了口气, 算了, 不想了, 早点睡, 明天大哥不让我跟, 我自己偷偷去。

    睡着了的她不知道卫紫衣夜里在她床前站了多久, 也不知道卫紫衣点了她的睡|岤让她一觉睡到晌午。

    宝宝醒来对着一窗的阳光发楞, 几点了? 匆匆抓过衣服披上, 冲到卫紫衣的房间和书房, 都见不到人, 再旋风般奔进议事厅。

    熊峰正在高谈阔论: “……没伤着练玉冲, 可他身边的那些个高手还是被教主打趴了, 这下……”忽然转头见到宝宝委屈的表情, 便住了口。

    宝宝看了看卫紫衣, 嘴慢慢噘起, 眼眶也慢慢转红, 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卫紫衣追上去, 到门口却撞到了陈渠成副教主派回来的探子。

    宝宝跑回房间, 等了许久, 也没等到卫紫衣来看她, 蓄在眼眶的泪水一下子成了决堤的海。乐乐不知所措地看着她, 左窜右跳了一阵, 向门外跑了, 过一会, 回来了, 手上多了包糖果, 剥开糖纸, 递到宝宝嘴边。宝宝破涕为笑。

    陈渠成派回来的探子报: 洛阳分坛坛主联同多个分坛坛主带了大半教中弟兄降了朝廷。

    议事厅炸开了锅, 卫紫衣满脸凝重思索对策。

    宝宝一整个下午双脚迈出房门无数次, 又缩回无数次, 到了晚上终于鼓起勇气走到议事厅。没想到议事厅空空如也, 高兴地走进卫紫衣的睡房和书房, 再泄气地出来, 两脚不知不觉走向唐卓住的客房, 果不其然, 远远看见卫紫衣开门, 再关门。

    一股凉意爬遍全身, 宝宝机械转身, 回房, 上床, 脑中充斥了两个字: 奇怪! 不敢深想, 拚命麻醉自己: 睡吧! 睡吧! 等醒了, 大哥还是大哥。

    这一夜, 睡着了的她依然不知道卫紫衣在她床前几乎站到天亮, 也不知道她眼角溢出的泪水被他一遍遍吻去, 更不知道被他点了睡|岤又是一觉到晌午。

    清晨, 雄鸡啼了三声, 火云教的儿郎们在练武场整装待发, 卫紫衣向各位护法交待数句, 再转身向唐卓郑重抱拳, 唐卓一脸沉重回抱一拳。

    场中儿郎们热血澎湃, 只等教主一声令下, 便要下山将这腔热血尽情挥洒。

    卫紫衣举起了手, 正要向儿郎们鼓励数语, 山下探子神色欣慰地快跑到卫紫衣身边禀告: “教主, 昨晚练玉卫接到皇帝密令, 今天一大早带着所有兵马撤退了。”

    撤退了? 所有人如释重负又怅然若失。

    宝宝睁眼所见又是灿灿的阳光, 实在不明白这两天怎会这样好睡? 惴惴走到卫紫衣房间和书房探头, 再垂头丧气回房间。小棒头进来收拾房间, 随便告诉她一个絶顶好消息: 官兵撤退了!

    宝宝兴冲冲便要往外冲, 被小棒头抓住吃了饭才放她走。

    山下的探子又来报: 北兴国南侵, 边关告急, 皇帝命练玉冲速领兵马赶去救缓。再报: 北方多处雪灾, 南方洪汛, 朝廷库银也告急。

    举国的灾难竟成了火云教的救星, 所有人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卫紫衣派副教主黄庆生和护法木宝华前去彻查洛阳分坛坛主叛变一事, 再嘱各人不得放松戒备以防有诈。事情忙完, 心想该和唐卓谈谈了。本要与唐卓到书房一叙, 转念又想宝宝此时该醒了, 还是到一处宝宝听不到的地方才好。

    宝宝听完饭后, 走到外面, 遇到熊峰, 便问卫紫衣去了哪, 熊峰回说好象和唐卓去了澡堂。

    澡堂? 宝宝心里咯登一下, 潜伏在她心中几日的奇怪感觉又浮了上来, 两脚不由自主向澡堂走去。

    心神恍惚, 面对着澡堂门前的四个大字“女眷止步”视而不见。

    躲在屏风后, 宝宝张眼望内, 白色的水雾中, 两人赤着上身, 一个玉白, 一个微褐, 白的醉人, 褐的撩人。

    宝宝脑袋哐当声大作, 那点奇怪的感觉豁然明朗, 两脚立时无力地仆前。

    卫紫衣和唐卓齐齐转头, 见到宝宝跪在地上, 一眼噙了一泡泪, 大惊之下, 忘了要遮掩, 齐齐从水中跃起, 卫紫衣略快一步, 将宝宝抱在怀中, 惊问: “宝宝, 发生什么事了?”

    不知是雾气熏得厉害, 还是卫紫衣身上的某个部位硌手得厉害, 宝宝鼻孔一热, 缓缓流出两管鲜血, 两眼再一闭, 晕了!

    第60章 误会恶果

    本章的h情节纯属恶搞, 谢绝砸砖!

    宝宝房内, 几人搓手, 叹气, 团团转。

    话说半个时辰前, 宝宝醒来一睁眼 ──

    看见卫紫衣, 凄楚地喊了句“卫紫衣怎可以是bl?”, 大哭;看见唐卓, 恶狠狠地喊了句“祸水”, 大哭;看见东方泰和风先生, 扁扁嘴喊了句“坏榜样”, 大哭。

    坐起大哭, 躺下大哭, 蒙被再大哭, 就这样大哭了半个时辰。

    卫紫衣坐在床沿苦恼思索: 比恶啰, 比恶啰, 卫紫衣为什么不可以是比恶啰?

    唐卓搓着下巴来回踱步: 祸水, 祸水, 自己到底做了什么跟这两个字沾上边了?

    东方泰和风先生对望检讨, 最近可做了什么坏事登了榜样了?

    小棒头端药进来, 哆嗦着走到床前, 卫紫衣接过药碗, 掀开被子柔声劝道: “宝宝乖, 起来把药喝了。”

    宝宝睁开眼, 朦胧泪光中, 卫紫衣关切的表情一如往昔, 可心中的爱再也不是一如往昔, 泪水止不住再潸潸。

    唐卓走过来也劝: “八宝, 再哭下去两只眼睛可要比你家乐乐的屁股还红了。”

    宝宝狠瞪着他, 桃花眼, 芙蓉面, 整一个祸水狐狸精, 泪水于是再滂沱。

    被哭声引至的熊峰进门看到的便是宝宝瞪着核桃眼左看卫紫衣右望唐卓这样的一副画面, 熊峰暗暗叫糟, 宝少爷还是被这小子勾引了, 这会儿正在为不知要选教主还是这小子为难呢。这可如何是好?

    偷偷将东方泰拉到外面, 把自己的忧虑讲了, 东方泰愁眉道: “要是宝宝选了唐卓, 那可怎么是好?”

    熊峰拍拍胸膛: “我有办法!”

    你一傻大个能有啥办法? 东方泰半信半疑。

    熊峰见他一脸质疑, 愤慨又激动地拉着他来到自己房间, 偷偷往内探头, 幸亏老婆不在, 匆匆翻箱倒柜, 兴奋地抄出一本书, 塞进东方泰手里: “你找个机会把它交给教主。” 附耳小声道: “我看教主好像没有经验, 让他看看这个, 趁早把宝少爷那个了, 煮熟的鸭子就不怕飞了。”

    东方泰翻了翻书, 内疚感越来越重, 惭愧! 这么简单的教育方法熊大个这傻冒都想到了, 自己怎么就没早点想到呢?

    风先生见熊峰把东方泰拉走, 还嘀咕一番附耳一番, 很有做坏事的嫌疑, 便悄悄跟踪两人, 逮到了做坏事的证据 ── 东方泰把熊峰给的那本书拿回房间, 还郑重其事用手帕包了个严实。

    风先生打开一看, 勃然大怒, 好你个熊大个, 竟要教唆泰去做那龌龊事! 想了想, 把证据揣进衣襟里, 再从东方泰的枕头下拿出一本书, 还用那块手帕包了, 摆好在桌上才走出房间。

    宝宝在卫紫衣好言哄劝下, 终于吃了药睡下了。

    卫紫衣长吁口气, 把小棒头叫到书房, 厉色问: “早上到底发生何事? 宝宝为何会哭成这样?”

    小棒头甫伏地下, 抖声道: “没~~没发生啥事啊, 宝少爷睡到中午, 醒来吃饭, 吃完饭就出去, 出去就, 就……” 抖着抖着, 也哭了。

    卫紫衣揉揉额角, 挥了挥手: “好了, 下去吧!” 冷声又道: “看好宝宝, 再出什么差错, 可饶不了你!”

    晚饭后, 东方泰神秘兮兮塞了样东西给卫紫衣: “紫儿, 回房间再打开!”

    卫紫衣揣着东西回房, 好奇打开一看, 登时面红耳热, 不过这东西还真是第一次见识, 越翻心跳得越快, 原来两位师父上次那样就是这样。

    宝宝睡醒后冷静一想, 大哥对马蚤包可能只是一时迷惑, 哪比得上我跟大哥十年的感情? 不行, 可不能就这样认输了!

    洗了把脸, 振作精神, 走到卫紫衣房前敲门。

    卫紫衣开门, “宝宝, 你醒了!” 语气挺欢喜, 脸上却通红, 眼神还有点闪缩, 一副心虚的模样。

    马蚤包在里面? 宝宝气冲冲绕过卫紫衣走进房间。

    绕了房间一圈, 人没找到, 马蚤味也闻不到。宝宝奇怪, 不是和马蚤包在偷情, 那大哥为什么脸红?

    “宝宝, 你找什么呢?” 卫紫衣边问边朝书台走去。

    一阵风吹过, 台上书页翻了翻, 卫紫衣慌忙按住。

    情书? 宝宝一个箭步走向书台, 按住卫紫衣的手。

    卫紫衣另一手再按住, 脸上越发红了: “宝宝, 别看!”

    宝宝另一手掰开他的手, 心里越发的确定了, 臭马蚤包平时就爱附庸风雅, 现在竟写起情诗编成书了, 用力扯出那本书, 瞪起嫉恨的眼一看, , 红楼梦? 翻开书页再看, 无情的霹雳在头顶炸开, 图里面两具赤裸的男体幻化成了今早在澡堂看到的那两具。

    天地瞬时变色, 风起云涌, 雷电交加。

    宝宝面色如灰, 踉跄跄跌坐在椅上。

    卫紫衣生平第一次心虚, 嗫嚅道: “宝宝, 这书是师父叫我看的, 我并不是要对你……”

    输了, 真的输了! 十年的感情到底还是比不上一时的迷惑! 宝宝十分不甘心,抬起头忿忿问: “大哥是, 是何时开始的?”

    卫紫衣低下羞惭的头, 小声道: “刚刚才……” 才翻了两三页。

    刚刚? 为了马蚤包, 竟学会说谎了, 宝宝扁了嘴, 委屈的泪水夺眶而出: “大哥也会骗人了, 十几天前你就开始晚上偷偷去找马蚤包, 我可都看见了。”

    唐卓? 不是在说看书么? 怎么扯上唐卓了? 卫紫衣十分疑惑, 酸味也涌上心口, 难道宝宝是因为唐卓才哭? 小心问道: “宝宝, 你, 你是不是喜欢唐卓?”

    喜欢马蚤包? 我恨死他了! 宝宝冲口道: “臭马蚤包, 抢走大哥的祸水狐狸精!”

    卫紫衣被她这句话震得呆住, 什么意思? 实在不解, 开口问道: “宝宝何出此言?”

    都到这份上了, 还想瞒我? 宝宝索性挑明: “大哥几次夜探唐卓, 还, 还跟他一起共浴, 现在又看这书, 不是, 不是要跟他, 跟他什么什么么?”

    天! 六月飞霜的冤案也不过如此吧? 卫紫衣长叹一声, 伸手把宝宝拉到怀里, 抺干她的眼泪, 柔声道: “宝宝, 你想到哪去了, 大哥找唐卓是跟他商量事情。”

    “什么事?”

    卫紫衣理了理头绪, 缓缓道: “唐卓喜欢你, 你不会不知道吧?”

    宝宝小声道: “以前是, 但现在, 他喜欢的是你吧?”

    卫紫衣头痛道: “他怎会喜欢我了? 从枫山猎场一路追到薄扶林, 他为的是谁呢?” 顿了顿, 酸溜溜续道: “为的可都是你! 他对你一片真心, 又屡次帮我们脱困, 大哥也不好直接叫他走, 所以那晚就去告诉他, 让你决定。如果你喜欢他, 想跟他去唐门, 我会放你走。”

    “那昨晚呢?”

    “洛阳坛主带了许多弟兄降了朝廷, 兵力悬殊, 大哥对能否脱身并无把握, 所以昨晚去拜托他將你安全带下山。”

    错怪大哥了! 宝宝颇内疚, 但对在澡堂所见仍耿耿于怀, 吞吐道: “那, 那为什么会跟他共浴?”

    “这段时间他帮了不少忙, 大哥想向他道谢, 顺便再提醒他也许你并不想跟他走, 但怕你突然出现, 断然拒绝他, 让他难堪, 所以就去了澡堂。”

    宝宝垂低了头, 嘟嚷: “两个大男人一起洗澡, 很容易让人误会的。”

    卫紫衣苦笑: “不跟男人洗, 难道你要大哥跟女人一起洗?”

    “你不是有自己专用的浴池么?” 宝宝不满, 停了停, 突然紧张问: “大哥, 你不会经常跟熊大个他们一起洗吧?”

    卫紫衣嘴角挑起一抺笑, 再慢慢漾开, 附在她耳边道: “宝宝, 放心吧, 以后大哥只跟一个人一起洗?”

    宝宝瞪起了眼: “跟谁?” 见了他一脸暧昧的笑, 顿时醒悟, 腦袋埋在他胸前不敢抬起。

    “宝宝”

    “嗯?”

    “你, 你对唐卓有~~有没有一点动心?”

    宝宝抬头, 见了他吃味的表情, 心里偷乐, 拖了声音道: “有……” 卫紫衣抿紧了双唇, 宝宝踮起脚尖, 伸舌在他唇上舔了一圈, 含糊道了声“才怪”, 之后就要跑开。却被卫紫衣一把捉住, 拥坐到书台上, 吻下。

    一片水深火热中, 台上的那本在宝宝身下窸窣不断, 一声声撩起了卫紫衣方才看书的热意。

    热意由唇上蔓到颈间, 延至胸前, 等再往下时, 已来到了床上。

    宽了衣, 解了带, 霁雱山那夜的春梦一幕幕潮水般涌现, 你承转, 我启接, 两人配合得无缝无隙。

    室内浓浓的春意溢到窗外, 窗下蹲着的两人脸上笑开了两朵花, 东方泰握着风先生的手, 成就感十足, 看来教育真的成功了!

    走廊外熊峰来回徘徊, 不知教主今晚可有行事?

    东方泰和风先生正要功成身退, 房间内蓦地一声痛叫, 响亮异常却也娇嫩异常, 紧接着又听到如下对话:“大哥……你, 你弄错地方了!”

    “书里不是~~不是这样画的么? 师父不也是这样做的?”

    东方泰和风先生有点明白宝宝说的坏榜样是啥意思了, 不过东方泰还有点疑惑, 春宫图也这样画?

    “宝宝, 很疼么? 让大哥看看!”

    “啊!” 再一声痛叫。

    第一声响亮的痛叫, 走廊外的熊峰听见了, 客房里的唐卓也听见了。

    熊峰暗暗竖起拇指, 教主果然神勇!

    唐卓心里惊惧, 八宝出事了? 飞速赶往事发现场。掠过熊峰身边, 速度太快, 熊峰认出了人, 却追赶不及, 唯有好意警告: “别去!”

    唐卓不理, 依旧向前。

    熊峰急了, 追上去大叫一声: “教主在跟宝少爷行那事儿!” 人大个, 声也大, 内力也不差, 所以这句话顺着夜风在山上绕了个圈, 唤醒了颇有几个内力也不差的人, 清清楚楚听了个一字不漏。

    话送到唐卓耳中, 唐卓的手已推开了卫紫衣的房门。

    床上, 一上一下两张通红的脸, 棉被中一上一下方才在做着什么, 再明白不过, 清楚不过。

    唐卓静静站着, 静静看着, 纹风不动。

    宝宝和卫紫衣望着门口, 也纹风不动, 只除了脸上的红晕在不断扩大。

    熊峰赶过来时看到的便是三个不动的人, 门口一个, 床上两个。

    床上那两个, 熊峰不敢多看, 所以只好看门口这个。≈/p≈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