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于是辗转不去,手也流连不去。
这么辗转不去流连不去,卫紫衣的身体越来越热,热到顶点,欲望的那处昂扬叫嚣。
宝宝,大哥这次不想再忍了。
身躯毅然覆下,紧紧贴合,唇舌在她耳边触舔,喃喃细语:“宝宝,我们再也不分离!”
宝宝嘤嘤娇喘,缠绻在他身下。
卫紫衣温柔将她翻转,于肩颈处轻轻吻落,手顺着细腻纤背蜿蜒而下。
风过处,细碎飞花漫舞。暗香处,欲望悄然挺入。
鸟语花间,蓦然一声痛叫“大哥”……惊起栖息蝴蝶翩翩乱飞,迎面扑向梦中人……
梦醒之后:漫天的蝴蝶花雨幻化而去,满室的稻壳飞洒,手中持着空的枕套,低头一看,身上衣衫半褪,欲望已泻入了春梦。
--春梦二:最好吃的春梦造梦者:宝宝场景:现代的孤儿院+薄扶林卫紫衣的书房梦境:万圣节,孤儿院礼堂的案台上堆满糖果。
宝宝拣了各色糖果装入几个袋中,高兴自语:“这个给大哥和师父,这个给哥哥,这个给马蚤包。”
走出大堂,穿过后园,走入小径,眼前景色切换为东方泰的月季花圃,鸟叫花笑,正是春意盎然的好季节。
宝宝哼着小曲,欢快地推开书房的门,“大哥,你在做什么?”
卫紫衣从一堆书信中抬头,微笑:“你手上拿的什么?”
“是糖果。”宝宝扬了扬手上的袋子,蹦过去跳到他腿上坐下。把袋子放到桌上,取出一颗棉花糖,塞入卫紫衣口中。
“好吃吗?”
卫紫衣嚼了嚼,“嗯,又软又甜,像……”眯眼盯着她的唇,骤然俯首。
“唔……”舌与舌的纠缠中,最后棉花糖不知是吃落卫紫衣的肚还是到了宝宝肚中。
卫紫衣放开她,抱落地,“宝宝,你先一边坐着,大哥把事办完了再陪你。”
宝宝意犹未尽地咂咂嘴,再跳上去,“你尽管做事,我不吵你。”
卫紫衣当真又再看起了书信。
宝宝取过一枝珍宝珠在嘴上舔着,头斜倚上他肩头,两眼遛遛打量他的脸,大哥真俊,眉毛浓淡相宜,眼睛大大,睫毛长长,鼻子挺挺,嘴唇也好看。一路想一路摸。
却见卫紫衣全身不动,只有喉结在动,宝宝叹气,又在忍了,调皮心起,拿了珍宝珠在他喉头上下碌动,再伸舌舔了舔。
卫紫衣身体后仰,苦笑:“宝宝又淘气了。”
宝宝心中不爽,又是这句!我看你今天是不是还忍得住。抬手扯他衣襟,两下扒开,露出结实胸膛,不是奶油小生的粉白色,也不是肌肉男的黑巧克力,而是……就像涂了蜜糖的象牙,柔滑锃亮。
蜜糖……中间加了两颗小红莓,宝宝咂咂嘴,搓搓手,先捏块蜜糖吃……口感像麦芽糖,软中带韧,味道……淡香依稀……似梅松糖……咦?大哥衣服上熏了香,梅香?
卫紫衣捉住她手:“宝宝,再下去大哥可要忍不住了。”
就是要你忍不住!眼珠一骨碌,抓过桌上一包跳跳糖,拆开,倒了些含入嘴,凑近胸膛,舔上红莓,跳跳糖加红莓……弹波子……嘻嘻……
仰头看卫紫衣,涨红了脸,手却不动。
看你能忍多久,张口咬了下去……手也往下……
卫紫衣动了,手探入她衣衫,抚上裸背……
嘿嘿忍不住了吧……
……
忽然,门开了,有人大声唤:“教主……”
是……熊峰!!
于是,梦醒了。
梦醒之后:眼前是……湿漉漉的一片胸膛……白玉肌肤上……满是浅红牙印……谁的????
春梦三:最痛的春梦造梦者:唐卓场景:唐门后园唐卓的专用浴池梦境:随风飘扬的纱幔,争芳斗妍的百花。
暖熙熙的春阳,雾腾腾的蒸气。
嗯,是个沐浴的好日子。
唐卓走近浴池,正要脱衣,纱幔后转出一人,薄薄的白纱衫,若隐若现的紫色肚兜,朝他烂熳一笑,走下了浴池。
八宝?唐卓揉着眼不敢置信,两脚不由自主地走向池中人。
走近了,看清了……
秋水为神玉为骨,芙蓉如面柳如眉……
没错,确是八宝!
八宝怎会在这里?环顾四周,没有第三人,张枫不在这里。转过头……
白纱衫没了,紫色肚兜悬在颈上,摇摇欲坠。
金色的阳光、氤氲的水气中,秋水的明眸迷蒙,芙蓉面上笑靥嫣然,粉红花瓣在水中飘荡……荡向……玲珑曲线……
唐卓的一颗心难以自持,随着那花瓣荡漾,直想将那层恼人的紫色掀开一窥。
芙蓉笑靥却已靠到了胸前,仰着头,噘起唇瓣,邀他吻落。
唐卓的唇徐徐落下,先轻蹭,后细舔,正待慢慢品尝固中滋味,齿间已被一物闯入,在口内兴风作浪。唐卓的舌头顺着风乘着浪不由自主随之颠簸。
正颠在浪尖口,舌上一空,兴风作浪的地儿转到了他颈间,酥麻的感觉延至四肢,一时竟动弹不得。
下一瞬,胸口一凉,前襟被扒开了,软且热的触感渗入心口,心上一颤,手往下一滑,滑到了怀中人的脊背,上下来回几下,摸到了肚兜的绳子,正要解开……
胸前一痛,小腹也一痛……
手抖了……
人……也痛醒了……
梦醒之后:某人正趴在自己胸口啃个不亦乐乎,眼再往下一瞧,某人白嫰的食指正在……掐着自己的……
第五十三章
一缕晨光由窗隙悄悄探入。唐卓猛然睁眼。
胸前热辣辣、沉甸甸,小腹抽疼抽疼……
待看清搁在自己胸口的那颗脑袋,唐卓倒宁愿再热些、再辣些,只是腹上的那只手……
往下一瞧,倒抽了口气,某人的手指化身为貂鼠,误把自己的肚脐当作地洞,正在努力拨土,拨了几拨,竟──要往下扩充地盘了……
唐卓伸手一把捉住,再下去可要出人命了。
将那只手攥实了贴在肚皮上,顿时一股热气由那掌心向四方流窜,窜上了脑袋,唐卓不能自己地伸出了手,就要延续梦境……
胸口正在埋头苦啃的脑袋却顿了顿,唐卓一慌,缩了回手。
宝宝瞪着眼前这片胸膛,一脑子浆糊,徐徐抬眼──黑亮的眼瞅着自己,似乎火星四迸……
马蚤包越界了?宝宝找回一丝神智,霍地坐起,先看看自己,中衣褪到肩下,露出大半截臂膀,赶忙拢紧衣襟,再低头看下半身,幸好,没事。
着恼地看向唐卓,目光落在他身后,离床沿不过一寸,好像,他睡前便是在那地方躺着了,再看看自己坐的地方,在床正中,楚河汉界跑了个没影,身后空出一大块,那是……那是自己越界了?
“八宝,早知道昨晚就应该由着你吃,没想到你饿狠了,把我当食物了。”唐卓指指自己光裸胸膛上的牙印,似笑非笑。
宝宝满脸晕红,昨晚又把他当大哥了,幸亏梦中熊峰出现得及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唐卓坐起,半拢上袍襟,叹气:“八宝,如何好呢?男女授受不亲,可屡次被你又摸又咬,我的清白……可毁在你手上了……”
绯艳的脸上堆起了幽怨,两眼却敛着戏谑。
宝宝忆起梦境,羞得不可抑止,扯过棉被,就要往里钻。
“毁了人清白,知道接着该怎么做么?”唐卓扯住棉被一端,倾身暧昧一笑,附在她耳边轻轻吹出两个字“负责”,没等宝宝反应过来,另两个字“到底”已拖了个含糊不清的尾音没入了她的唇齿。
宝宝倾刻傻了,脑中瞬间空白,等她明白了些,梅花的淡香笼罩在口鼻间,被熏得又恍惚了过去。
唐卓松开了唇,轻轻喘了口气,意犹未尽又贴到她耳上舔了舔,低低吟道:“娘子,记住了,负责……”
宝宝总算清醒,猛一把推开他,迅速钻进被子,捂得实一实。
唐卓回味她刚才迷糊的神情,心喜上了云霄,笑意浮上了眉梢,轻轻道:“出来吧,可别憋坏了!”
宝宝紧紧捂住被子。
“好了,我走了,你可以出来了。”
隔了一阵,宝宝慢慢探出了头,四下一看,唐卓真的出去了,拍了拍脸颊,自骂:“白痴!”
“不是花痴么?”唐卓的头从床前突然冒了出来。
宝宝吓得又扯过被子。
唐卓哈哈直笑。
卫紫衣从窗户潜出,绕到后院,经过一扇窗,听到了一句“教主,东方泰向山的西边去了。”,于是向西奔去。
奔了一阵,前方似有声响,忙闪身躲入树后,悄悄向外探视。
“张先生,你先告訴我金库藏在哪,我就带你去找云。”赫然是宇烨带着那五个密宗高手在跟张泛仁说话。
张泛仁坐在地上,披头散发,眼神焕散,仰望天空喃喃道:“他说流璃山风景最美,春天有杜鹃,秋天有桂花,冬天有……冬天有……”快似鬼魅欺身至宇烨身前,抓住他衣襟,“冬天有什么?”
“冬天有梅花。”宇烨陪着笑。
张泛仁放开他,手舞足蹈,“对,对,是梅花……”
卫紫衣暗暗称奇,看张泛仁那样子竟似是疯了,但看他身法,武功却高了许多,就算自己的武功完全恢复,要胜他也非易事。忆起白仲之曾说张泛仁练的奇伤拳会走火入魔,现在看来竟真应验了。
“流璃山,去流璃山……”张泛仁边叫边向西跑。
宇烨领了五个密宗高手追了上去。
卫紫衣也跟过去。
宝宝在房中整理自己的包袱,收拾好后放到凳上,目光触及唐卓的包袱,想起早上那一吻,又羞又恼,忿忿道:“臭马蚤包,看我不整整你。”
打开唐卓包袱想往里放一只假老鼠吓吓他,翻了翻,却见到那把折扇和她买给唐卓要他送给画中人的香囊,咦,扇子没有被拿走?香囊还在?
打开折扇正看着,廖婆婆走进,“小娘子,这些干粮给你们路上带着。”上前看到折扇,笑道:“小娘子这样标致的人,连个背影都好看。”
宝宝道:“这人不是我。”
“不是吗?可真像啊,可惜看不到前面。”廖婆婆再细瞧,指着扇面上的两个“影”和“香”字,疑惑:“这字迹跟唐相公那天帮我家老头子题的字一样啊,这画是唐相公画的吧?怎么画的这人竟不是小娘子?”
这画是唐卓自己画的?不是人家送的?宝宝心里一团慌乱,慌什么,乱什么,一时却抓不住头绪。
廖婆婆以为她因为唐卓画的是别人心里伤心着,摇头叹息走了出去。
宝宝怔怔看着扇面,这是唐卓画的?画中人像自己?
房间外传来唐卓的声音:“婆婆,这么早就要去菜园啊?”
宝宝赶紧将折扇和香囊放入包袱,系好放回原位。
唐卓掀帘走入,手上拿着包东西,“八宝,给你。”
紫色的锦袋装满了白色梅花瓣,唐卓的眼中盛载了脉脉之色。
巴掌大的锦袋捧在手心,轻得感觉不出一丝重量,宝宝心里却灌了铅似的,沉甸甸、重荷荷。画中人竟真的是自己么?
唐卓见她神色楞楞,调笑道:“娘子,可是被为夫感动了?”
宝宝低下头,梅香虽怡人,凋零了,可还会香如故么?八股,若挑明了,情谊可还会在么?
唐卓见她不言不语,扬眉道:“怎么?感动得说不出话了?”
宝宝眼睛忽地一阵潮意,转过了头不敢看他。
唐卓纳闷,这是怎么了?正要再问究竟,窗外突然一声大叫:“是梅花,梅花!”
“张先生,我们在这歇一会罢。”
张泛仁和宇烨!唐卓吃惊,走到窗前悄望,张泛仁正在院中笑着叫着,神态疯癫,旁边跟了宇烨和两个密宗高手,另有三个密宗高手正朝屋内走来。
若只有张泛仁和宇烨,尚可应付,如今再加五个密宗高手,唐卓苦笑,只能躲了。
拉过宝宝,迅速躲入衣柜。
宝宝也听出了张泛仁和宇烨的声音,心中奇怪这两人怎会凑一块了?
衣柜宽敞,足可容纳四人,唐卓拉了宝宝坐下,手仍牵着她。
衣柜的门有镂空的雕花,光线透入,唐卓脸上的盎然笑意隐约可见。宝宝心中犹豫,这样的笑容,或许再让它灿烂一会?手动了一下又停住。
张泛仁由窗口跳入房间,緃到桌上坐下,手中晃着梅枝,痴痴傻笑:“冬天的梅花最美,你说的……”看到凳上唐卓的包袱,伸脚踢到地上。宝宝刚才心慌之下系得不紧,包袱落到地上,一下散开了。
宇烨跟着跳入,见到地上折扇,拣了起来,打开,瞧了一会,觉得那扇中的背影似乎在哪见过。
卫紫衣跟在张泛仁和宇烨身后,眼见他们进了屋,也悄悄走到院中,在窗外的柴堆后躲着,无意中看到院中的晾衣架上一件浅紫披风,十分眼熟,竟似是宝宝的,心中狂喜,难道宝宝现下是住在这里?
张泛仁忽地从窗内掠出,边跑向院门边叫:“老鼠,有老鼠!”
宇烨等六人在他身后紧追。
宝宝和唐卓见他们都走了,正要推开衣柜,一人又从窗外跳进。
宝宝心头狂跳,是大哥!慌忙挣开唐卓的手,面?私人恩怨先放一放,让在下与张教主先谈谈公事。”
蓝白望了望他身后五人,强捺住心头怒火,退至一旁。
奇了,这人与大哥有何公事可谈?宝宝两眼骨碌碌好奇地看着宇烨。宇烨迎上她的目光,笑了笑,打声招呼:“姬儿,好久不见。”
好久?不过几天而已,宝宝哼了声,别转了头。
宇烨向卫紫衣抱拳道:“张教主别来无恙?”
卫紫衣边抱拳回礼边揣测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宇烨道:“听说张教主……或者该叫卫教主?”
卫紫衣微哂:“敝祖先本姓卫。”
宇烨叹了口气:“只因为一个姓,父皇便将你当成叛逆,在下实为卫教主不值啊。”
卫紫衣曾帮高渐飞破坏宇烨的夺位计划,按理他应憎恨卫紫衣才是,此时却如此惺惺作态,其中必有所图。宝宝、东方泰和风先生都挑眉看向宇烨。
卫紫衣却只淡笑:“多谢二殿下仗言!”
宇烨摇头道:“二殿下这称呼可莫再叫了,在下现在跟卫教主一样都是被缉拿的叛逆。”向着天空喟叹一声,才对卫紫衣问道:“听说父皇已命两湖总督练玉冲领兵攻打贵教总坛,不知卫教主现下有何打算?”
卫紫衣反问:“听说皇帝已四下派人追捕殿下,不知殿下又有何打算?”
宇烨大笑:“卫教主果是聪明人。咱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在下尚有一些旧部,而且……”看了看身旁那五人,犹豫了下,续道:“还有一位朋友也会助我,若是卫教主与我们合作,火云教当可洗脱叛逆之名。”
卫紫衣瞧了瞧他旁边五个密宗高手,若有所思,没有立刻回答。
东方泰道:“敢问殿下,你身边这五人可是北兴国的武士?”
宇烨心里暗惊,口中却道:“东方长老好眼力,既要合作,就得开诚布公,他五人正是北兴国五王爷身边的人。”
风先生冷笑:“殿下是要我们跟北夷合作,让北夷人助你夺回江山?不知殿下允了多少土地给北夷国主?”
宇烨闻言,脸色颇不好看,身边五人更是勃怒,此人当真不识好歹,不领情也罢了,竟敢出口不逊,称我堂堂北兴为北夷。
卫紫衣暗暗叹气,素知大师父对北兴国不知为何特别仇视,但也忒沉不住气了,须知若动起武来,己方现在可没半点胜算,何况蓝白尚在一旁虎视眈眈。
风先生当然不知卫紫衣武功已大打折扣,自恃自己这边有个武功高超的好徒儿,讲话便也有恃无恐了。
密宗高手之一的吉昌第一个发作:“听说火云教的两大长老技艺超凡,卫教主更是二位的徒弟,能否跟在下切磋切磋?”未等风先生回答,已摆起了手势,邀他动手。
风先生和东方泰二话不说当真与其中两位切磋了起来。
切磋没一会,另三名密宗高手对上次败在卫紫衣和唐卓手下一事甚是耿耿于怀,也摆起请的手势邀他二人切磋了。
卫紫衣和唐卓迫于无奈加入了切磋的队伍。
宝宝看了切磋的几对,暗暗叫苦,两位师父再切磋下去必不是对手,唐卓虽然一对二游刃有余,大哥武功却不知为何退了这许多,一对一尚且见拙。
宇烨旁观一会,喜上眉梢,走近宝宝,看着她,怜惜道:“姬儿,不见几日,怎地瘦了?”
宝宝退了几步,脸上笑着,心中却苦恼,再斗下去肯定要输,还有一个宇烨和蓝白没有出手,可怎办好?搓着手,眼珠遛遛转,怎办好?怎办好?……
宇烨叹气道:“姬儿……”却见宝宝向他走近,巧笑嫣然,“烨哥哥……”
几乎要以为自己耳背听错了,宇烨惊喜问道:“姬儿,你叫我什么?”
“烨哥哥,我以前不是一向这样子叫你的么?”宝宝一脸笑意向他伸出了手。
第五十五章
宇烨眼见宝宝笑靥如花,不疑有它,手也跟着伸出,握住了她的手,柔滑温腻,心中不由得一荡,掌心却突地一麻,低头一看,宝宝细嫰中指上一颗戒指熠熠生辉。
卫紫衣功力大减,在密宗高手之一的吉隆的攻势下渐渐吃紧,只仗着招式每每出其不意化险为夷。
吉隆直感奇怪,为何这人的武功变得如此不堪?下手更快更狠,心想只要擒了此人,还怕他不合作?
蓝白在旁观看,见卫紫衣在吉隆的一式快攻下就要招架不住,正欲出手,唐卓已射出一枚铁蒺藜替卫紫衣挡开了吉隆的一掌,人也跟着跃到卫紫衣身边,与他并肩而战。
卫紫衣下手越来越慢,经过一番,别人看来没甚异样,可看在宝宝眼里却似多了份落寞。
宝宝别转了头,心里盘算得找个机会劝他回唐门。走到院门前,折了枝梅花,有一下没一下地晃动,心情有点压抑,天涯何处无芳草,天下的花多的是,何必单恋我这根草……只是讲得太白了,会不会太伤他的心?
等卫紫衣运功完毕已近中午,用了饭,改了装才一起下山。
第56章三人行(上)
这日来到河南封丘,卫紫衣接到教中探子回报:两湖总督练玉冲已领兵前往薄扶林总坛,不日便可到达,另洛阳分坛现正遭到官兵围剿。
于是,东方泰和风先生火速赶往洛阳援助,卫紫衣、宝宝和唐卓则按原定路线向湖北薄扶林行进。
宝宝原本与东方泰共乘一骑,东方泰一走,宝宝很自然地和卫紫衣同骑,临上马前看了唐卓一眼。
卫紫衣瞟了唐卓一眼,伸手将宝宝扶上马。
唐卓目不斜视,拍马往前。
总坛有难,卫紫衣心急如焚,快马加鞭,偏偏天公不作美,行没一会,风大雪大,碰巧天也黄昏,没奈何只得寻间客栈先歇一晚。
客栈大堂坐满了避风雪的客人。
卫紫衣走到柜台前向掌柜要三间房间。
掌柜抱歉道:“今天客人多,只剩一间房了。”
卫紫衣看看唐卓,唐卓转了头看门外。
掌柜继续道:“虽只一间房,但小店的床还算宽敞,三位公子挤一挤一晚也就过了。”
卫紫衣闻言,眉毛纠在了一块,脸上易了容,瞧不出脸色变化。
唐卓嘴角挑起一抺笑,望着宝宝。
宝宝尴尬地咳了声:“这附近可还有客栈?”
“这附近就只小店一家,城东还有一家,不过风雪这么大,怕也客满了。”
卫紫衣敲敲桌面,沉吟半晌,终道:“一间就一间罢。先送些酒菜到房间。”
伙计领他们进房间。
宝宝打量床,确是宽敞,摸摸被,也挺厚,心中寻思:若只有我跟大哥,自然是一起睡床……
脸上红了一红,抬起头,两双眼睛看着自己,一双若有所思,一双似笑非笑。
宝宝踱到窗前,北风冽冽,雪花纷乱,心情一阵烦躁:若是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还在流璃山或者薄扶林,多好!伸手掬了把雪花,长长叹了口气。
叹气声乘着北风呼呼吹进卫紫衣耳中,心冷了半截:宝宝自与唐卓相处了这几日,似乎变了个人。看了看唐卓,正倚在墙边望着宝宝,眼中隠有笑意。
“客官,酒菜来了。”伙计将酒菜端到桌上又退了出去。
三个人坐在桌边,相对无言,默默吃喝。
卫紫衣默默往自己杯里倒酒,再默默倒了杯给唐卓。
唐卓默默喝了杯中的酒,再默默往卫紫衣杯里倒满。
宝宝默默挟起一块豆干,扒了几口饭,突地搁下筷子,“大哥,我们去杀了那狗皇帝。”
唐卓闻言,一口酒呛入了鼻中,咳了起来。宝宝瞪他一眼,有必要这么大反应吗?
卫紫衣斟酒的手顿了顿,笑了笑,摇头道:“杀了他也解决不了问题。”
宝宝急道:“怎么解决不了问题,咱们潜到宫中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他杀掉,皇帝死了,就没人会追究叛逆的事了,高渐飞应该也不会,不会”忽然想起高渐飞曾经说过的斩草除根的言论,讲话的底气也渐渐不足。
唐卓掏出手绢抺了抺嘴,?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