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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有趣!”

    长琴睨视着赛特,对这种奇诡的品位实在不敢苟同。

    “你如果埋掉我们,就是犯规。”

    “埋掉再挖出来就可以。”赛特哈哈大笑,摆摆手:“旅途愉快。”

    话落,人影也同时消失,而风沙已经在眼前。

    长琴当机立断,反身将赛里斯护在怀里,他们被呼啸而至的风沙吞没。强风吹得他们几乎站不住脚,沙粒打在脸上,刀刮般痛。长琴尽量用身上的衣物护住赛里斯,除了风声,他们连彼此的声音都听不清楚。

    风沙持续了好一会,终于归于平静,黄沙平伏得不留一丝痕迹。突然,比缎面还要平滑的沙子有了动静,有人从沙堆中钻出来,大口呼吸着。

    长琴一边呸着嘴里的沙,一边拉起赛里斯:“还好?”

    赛里斯抬臂抹去脸上沙尘,环顾四周:“我很好,但是其他人……”

    “对!诺布还在沙下,我们快点挖!”

    两个人慌忙开始刨沙子,不多久,长琴就挖到一个人,他连忙将人拉起来。

    二世呛咳着大口喘气:“这又是什么?”

    挖到二世,长琴的感受就如同大清早出门踩着狗屎,衰!他一脸淡漠地指指沙子:“你可以选择帮忙挖人,又或者把自己埋回去。”不再理会二世,长琴转身继续刨沙子。

    刚才从沙子中逃出来就受到冷待,二世自然不满,只是看看四周,除了他们就只有漫漫黄沙,他只好立即动手挖人。

    烈日当空,他们努力地挖沙子,渐渐增加活生生的人员。

    “搞屁啊,才出来多久?这就被活埋了。”诺布一边挖一边埋怨,再看看仅余的物资:“我想,我们需要回头去再准备一次,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不会想知道。”长琴说着,不住打量四周,他相信赛特正在这附近观赏这出闹剧。

    “好了,人都挖出来了。”赛里斯点过人头,高声宣布。

    众人顿时松了口气,脱力地跌坐在地上,东歪西倒。

    赛里斯将水分给大家喝,再安排人到四周侦察。

    “只有回头。”二世发话。

    赛里斯看了他一眼,回答:“侦察完再决定。”

    长琴环顾这群灰头土脸的人,他走到奈菲尔塔利面前:“还好?”

    奈菲尔塔利正由侍女吉玛照顾着,被沙子埋着烘了一阵子,她的情况不太妙。

    “还行。”

    “上一次你们也被活埋吗?”

    “只是迷路。”奈菲尔塔利扶着额头,强忍晕眩感:“神使认为这次的情况与之前一样?”

    “最好是。”长琴虚笑一声。如果干旱之神弄得飞沙走石,纯粹只是想埋他们一回,那么他会踢烂干旱之神的屁股。

    听了这模糊的回答,奈菲尔塔利轻叹,微微点头,目光不经意看向二世,后者正往这边看,专注于另一个人……李长琴。

    这么细微的动作,长琴注意到了,他蹙眉睐向二世,勾了勾手指。

    二世似乎是挣扎了一下,还是过来了。

    “有什么事?”

    故意压低的声音显得严肃。

    长琴以眼神比向奈菲尔塔利:“照顾好你的未婚妻,就这样。”

    “什么?!”

    扔下恍神的二世,长琴走回赛里斯和诺布那一边。虽然他们一同进入沙漠,但是从一开始,他们之间已经划线分明。

    赛里斯拍拍身侧,示意长琴坐下来,他擦拭着长琴脸上的沙尘,动作温柔:“刚才那是神的所为。”

    “对,赛特。”提名字就足以让人郁闷,长琴烦躁地咬唇。

    “既然还有事等着我们去做,他也不能伤害我们。”赛里斯安抚道。

    长琴苦笑:“他能够教唆别人作恶,别忘记二世是怎样中毒的。毒药是赛特给希泰美拉,再转到二世手上的。好了,现在说这个也没用,以后要小心一点,我会保护你。”

    “我所期望的,是我能够保护你。”赛里斯轻叹。

    长琴侧眸,将赛里斯失望的神色看得彻底。他了解赛里斯的心意,稍稍思索,他想到一个安慰人的方法,包管百试不爽。

    心随意动,长琴立即付之行动。

    赛里斯注视着沙漠,除了沙子还是沙子,他的更加焦躁。先是出师不利,以后也仿佛不会发生让人愉快的事情,一切都那么的让人不安。正想到深入处,肩膀上却一沉,赛里斯猛地惊醒,恰恰看到靠在自己肩上的脑袋。

    “长琴?”

    “别想得太复杂,在一起就可以。”放轻声音,长琴说着略带撒娇意味的话。

    “在一起就可以……”轻喃着,赛里斯微笑:“也是,这就是我们想要的。”无论是几天,又或者几年,在一起就可以。不过:“长琴撒娇,有点吓人。”

    李长琴眯起眼睛,掐了赛里斯的大腿一把“还有点肉。”

    赛里斯龇着牙抽气,喃喃:“晚上还摸不够?”

    “你这小子,真是反了!”

    二人相偎依,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不着边际的话,心情轻松。

    “王子?”

    二世猛地回过神,双目终于从互相依靠的两人身上移开,落在奈菲尔塔利那一脸愁容上头。他如梦初醒,迷糊地问:“怎么?”

    奈菲尔塔利露出一抹苦笑:“你需要休息……你前阵子才受伤。”

    “我很好。”二世把视线调回那二人身上,目中透出迷惘,不由自主地问:“奈菲尔塔利,难道跟我在一起就不快乐吗?”

    奈菲尔塔利轻抿唇:“我认为,这是因人而异。”

    模棱两可的答案不能让二世满意,他不再说话。

    赛里斯突然凝神注视远方:“侦察兵回来了,但带着一些陌生人。”

    听后,全员进入戒备状态。

    那一小队人走近,行为却让人意外,他们全都跪在二世身前。

    “殿下,终于找到你了。”

    “他们是谁?”长琴挑眉看着这一行人,再瞄瞄四周:“我想,这里绝对不是绿洲附近。”

    二世这才从惊讶中缓过神,他舔了舔干涩的唇:“是我丢掉的人,那一百多个士兵中的一部分。”

    果然。

    “这是在哪里?最接近的哪个大城市?”长琴立即追问。

    在二世的示意下,来人立即回答:“东边沙漠边沿,最接近底比斯。”

    这个答案让一行人目瞪口呆,因为他们遇到神迹了,才出发半天左右就横穿沙漠到达目的地。

    虽然差点被活埋了。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早大家早安大家吃早餐了(抖落一身椰枣)

    自产自销的

    第五十八章 树丛后

    连续行走两三天,终于见到零零散散几所房子,脱离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漠,再次接触到人气。

    突然进入小村庄,怕会惹人注目,长琴等一行人将自己包得严实,对外说是从红海那边过来的商人,也没有人怀疑。一路上最常听见都是关于动乱的话题,在这处穷乡僻壤里,政府书使也不太管,偶尔有逃亡至此的城镇居民带来消息,话题反而更加丰富。

    流言跟事实也相去不远,就是多了点神话色彩。

    听说因为埃及王子开罪了神使,遭受天惩,所以将军就是听到了‘神谕’,着手推翻政府。一切皆是神的意旨,平常人乖乖听话就对了。

    长琴等听着乐,眉梢挑得老高。二世则始终臭着一张脸,阴森森的。只是他的脸色对大队没有多大影响,大家继续前进。

    听说还有一两天就能到达底比斯附近的据点,乘着饭后休息,长琴就躲在角落涂涂抹抹,整了半天,然后转过脸,满心欢喜地问:“喂,你们瞧瞧我像不像埃及人?”

    诺布噗的将一口水喷出老远,赛里斯傻眼了,然后大家都禁不住将手里东西往地上砸,砰砰碰碰,好不热闹。

    “干什么?”长琴蹙紧眉,看看盒子里浅棕色的膏状物,撇撇唇,困惑地低喃:“娜纱明明说涂了这个东西,肤色会像埃及人的。”

    大家看着这个眼眶和唇圈泛白,脸上深浅混合交错的棕色,倒感觉像个调色盘。没有人敢说神使不是,只好抿着唇,装袭作哑。

    二世抿抿唇,啐道:“丑死了。”

    “殿下……”奈菲尔塔利用一脸苦笑向怒火中烧的长琴道歉。

    长琴打鼻腔里哼了一口气,开始寻找镜子。

    赛里斯走过来,拿过那盒膏药嗅了嗅。淡淡清香,他估计这是由香油和色粉添上油脂配成的。长琴的皮肤白,惹人注目,用这个的确是好。只是长琴的手艺太差,结果弄出一张奇怪的脸。他看见长琴还要寻镜子,怕是照过以后要懊恼好一阵,只好出手制止。

    “别寻了,抹得不均匀,我帮你抹。”

    这个提议正合长琴的意,连忙端正坐姿:“好,你来。”他看这是有点像现代那些小太妹搞巧克力妆容的粉底,可是他实在没有搞过涂脂抹粉这种娘们玩意,对自己的作品也挺不安的。

    看大家反应挺激烈,不会将自己抹得太黑了吧?

    恍神间,已经抹好脸上。赛里斯也是第一次干这种活,但总比长琴那种瞎涂抹要好,重新抹过的脸总算像样一点,再来胸背颈勃也给抹上,白皙的李长琴就变成浅棕色的埃及版本。戴个假发,衬点民俗小饰物,跟普通埃及人无异。

    赛里斯这才给长琴一面镜子,等他慢慢观赏。

    诺布在旁边抹着下巴看,嘴里啧啧有声:“还别说,你弄成这样子也是另有一番风味咧。”

    长琴挑眉,玩笑般抛了一个媚眼,笑道:“怎么样?爱上我了?”

    “去!”诺布一脸嫌弃地摆摆手:“我还珍惜生命,别来惹我。”

    由着他们打打闹闹,赛里斯解下贴身小袋,取出眼罩戴上,掩住右眼。

    见他这种动作,长琴撇下诺布,困惑地问:“怎么了?你眼睛不舒服?”

    赛里斯淡笑摇首,摸摸眼罩,说:“大家都知道我应该是金眼睛的,现在只露出银色的一边比较安全。”

    听着,长琴也认同。毕竟这是古代,没有照片,要凭那几张抽象画认人还是比较困难的,现在把容易辩认的特征掩藏,的确是明智之举。

    “好,那就戴着。”轻点头,长琴摸上那块黑不拉叽的皮革,蹙眉:“要不换一个?这个很丑。”

    “不是说过了吗?我很喜欢它。”握住长琴的手,赛里斯轻声说。

    长琴耸耸肩:“哦,那就由得你。”

    赛里斯默然,诺布却望天轻叹:“木头,木头……真是木头。”

    正当李长琴奇怪他们的行为时,赛里斯突然对诺布附耳低喃几句,诺布立即转身去驱走附近的人。还未等长琴明白,赛里斯拉着他到树丛后。

    “怎么了?”以为是有悄悄话要说,长琴偏首,侧耳倾听。

    赛里斯却指着他脚下:“看,双腿没有抹上颜色。”

    闻言,长琴急忙低头一看,白短裤下白皙的双腿,白腰带上棕色的皮肤……他成了黑白配。

    “我靠,这样走出去还不吓死人?”

    赛里斯给予使人安心的温煦微笑,蹲身半跪,柔声说:“我帮你抹。”

    长琴当然点头,但当那双手抹上他的腿,他突然打了一个激灵。

    惹着色膏的手指轻轻涂抹,膏药润滑清凉,手掌却炙热如烙铁,冰火二重触感强烈刺激神经未梢,轻颤犹如涟漪般泛开,散播至全身。酥麻感让双腿泛力,长琴的后背靠上树干,这一刻,总算明白赛里斯为什么带他到这里……有阴谋。

    “臭小子,你干什么?”话中带着咬牙切齿味道,却有一丝虚弱,失了霸气。

    这时候赛里斯的笑容就似水间莲荷,淡雅精致。经他这么一笑,长琴有点恍神,心想:说不定是自己多心了。但是他的想法立即就被推翻,因为那手已经摸到腿根上了,还是极暧昧的搓揉,顿时让温度升了几分。即使是榆木做的脑袋,这时候也该明白。

    “真……你真是!赛里斯,住手啊!”

    赛里斯却不,竟然还将脸贴到他的腿侧,语气轻软,充满诱惑气息:“五天了,那些人没有让我们独处。”

    虽然是事实,长琴却不能理解:“五天而已,你就饥渴得想要打野战?你这家伙是色鬼吗?”

    赛里斯稍顿,用力理解过这些词汇以后,神色沮丧地问:“不要吗?”

    “不要!”长琴毅然拒绝。隔着树丛做这种事情?外头人多着呢,万一被知道了,多丢脸,他可是被上的那个!

    赛里斯轻轻一叹,暖风拂过腿根。

    长琴脑海中被一片油菜花地占据,早春轻风撩拨中,满目鲜明亮黄。

    好不和谐的色彩……

    那人又笑,每一下都断得分明,短促的笑。气息也十分分明,一道一道地吹,吹得李长琴一个又一个激灵,抖得勤。

    温热的手掌摸到要害处,赛里斯戏谑:“这叫不要吗?好精神呐。”

    话尾处打了一个圈圈,带翘的。

    听进长琴耳里,铜墙铁壁围着的心房轰地一声,塌了一片。腿下立即发软,颤抖的劲头又强劲了几分,他呼啦一声就跌下去了,脊背靠着树干拖落,磨得生痛,恐怕是破皮了。可他也管不着,立即用略带哀怨的眼神瞪赛里斯。

    “这都精神就完了。”

    怨气冲天的一句话,赛里斯听过,却笑得更欢。

    长琴心里犯嘀咕,这孩子是越来越高深莫测,他快控制不住了。而且他也没出息,竟然被这样一个小子逗得双腿发软,才十四岁小鬼一个,他若再输下去,也太丢脸了。

    “好!来就来,但只能用手。”长琴扬颔,笑意爬上眉目,稍稍得意的,带着挑衅味道。

    蓝天白云,几根枝丫染着碧色,硬生生地错入无垠晴空,形态粗犷,少年俊秀淡定的脸也带几分错愕。后来,笑意胜似春染桃花,瞬间开满枝头。

    当回过神来,长琴发现自己迷失在如画景致中已经好半晌。舔掉唇上干涩,他别开视线,嘴里说着:“愣什么?不想要吗?”

    赛里斯清了清嗓了,噗哧一声,笑了:“原本就想逗逗你,没想到真有收获。”

    长琴眼睛一瞪,像要将人瞪出个窟窿:“赛里斯,下次我会当成玩笑的,绝对。”

    这下子赛里斯可不愿意了,眉头打了一个结,解不开。他谨慎地陪笑,低声哄道:“好,是我不对,别生气。”

    其实长琴也就是说说,自个也没信心,毕竟已经失守不只一回,到时候被耍着,十之八九又会沦陷。当下他就顺着那台阶,下去了。

    “行了,我都快没兴致了。”

    话才刚落,立即被靠近的身体蹭了一下,又一次精神抖擞。长琴暗骂赛里斯这小子,越来越狡猾了。

    赛里斯却收起笑意,一脸深情似水,溺毙‘旱鸭子’李长琴一枚。

    虽然长琴有点排斥,但真的动作起来,身体反应又是不会骗人的。长琴很诚实,舒服就会喜欢,会享受。说了只能用手,赛里斯也生疏,摸索着,慢慢纯熟。开始时候,长琴感觉挺平常的,后来就陷进去了,回过神来,已经在响应号召。腰下生猛地摇晃撞击,被圈在那掌心里的不只有他,还有赛里斯的。同样炙热坚硬的两根,不断互相摩擦,温度迅速攀升。热汗挥洒中迸发快感,剧烈且迅速地抗散至全身。口干舌燥之际,忘情地从对方口中汲取水分,相濡以沫。到了这阶段,已经不需要思考,索取是那么的自然,仅凭本能,为了更多快乐,他们的动作越发野蛮。

    最手,赛里斯用上双手包紧勃 发的两根男性,紧紧挤在掌中。拇指搓揉顶端,指腹上有粗茧,磨蹭柔嫩部位,带来极端的刺激。长琴双手捞在他背上,十指捣进皮肉里,紧绷的双手,筋络尽显。一瞬间,交颈的二人身体轻颤,一同在掌中喷发,浊液混和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粗喘着,长琴就像从水里劳上来的一样,连发根都湿透了,更别提身上。他咬牙切齿:“得了,又要重抹一次。”

    赛里斯轻笑:“没事,我帮你。”

    “臭小子,腿上我自己抹。”别又让这小子轻薄去了,他会鄙视自己的。

    赛里斯没有反对,只是轻抚长琴的背,指尖描绘脊骨上起伏的缓路,宠溺意味甚浓。

    “好,我只帮你擦脸和背,可以了?”

    长琴咂着嘴巴,忿恨地往赛里斯肩颈上咬了一口,瘦是瘦,挺结实的,咬得他牙根发软。靠在赛里斯肩上,他全身放松:“让我靠一会。”

    “好。”赛里斯答了一声,眯起眼睛瞪着树丛上出现的脸,而后者眼神就像两束雷电,带着不寻常的杀气。

    二世不知如何是好,眼前所见让他无法做出任何反应。他是知道过这两个人关系亲密,也明白事情正朝他最排斥的方向发展,只是再多的想法,也没有眼见来得刺激。

    刚才他见到这两个人走进草丛,过了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出来。心里介意,不管墨特和奈菲尔塔利的阻拦,硬是过来探看。李长琴的侍卫长并没有制止,现在想起来,是故意的。之前再多猜测,现在让交颈拥抱的两个人狠狠地证实了。他的心,犹如坠入尼罗河的石头,陷进在淤泥中,堕入绝望境地。

    他甚至窝藏得连大气都不敢透一口,只能僵在原地,愣愣地看着。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样的表情,更分不清楚是何样的心情,最后他像战场上败阵的干兵,胆怯地避开赛里斯的目光,悄然离去。

    装做不知情,自欺欺人。

    赛里斯始终不发一言,连手上轻抚动作也未曾停歇。

    等长琴再整理好,又过了好一会。赛里斯给他准备水和食物以后,回身挟上诺布,走到角落。

    “为什么不制止他?”

    ‘他’还有谁?诺布挑眉,装傻:“唉?你们做了不能让人看的事情吗?”

    赛晨斯眯起眼睛,露出森森白牙伪笑道:“哦?你不知道?怎么不来瞧瞧?”

    “呃,我没兴趣。”

    “是吗?”赛里斯继续皮笑肉不笑,损道:“叔叔,为老不尊是可耻的。”

    “什么老?!”诺布跳脚:“我还不是为了让那个王子清醒一点,才没有拦他?”

    “长琴若知道了,会揍得你不清醒。”赛里斯说罢,将诺布惊恐的脸容看在眼里,轻叹:“叔叔,知道你有心,但有些事情还是要我们自己处理的。”

    “好了,我知道啦。”诺布耸耸肩,将目光调向另一边:“我找墨特刺探军情去。”

    “……”赛里斯明白诺布是闷坏了。

    休息过,又继续路程。

    最后这一天,二世的脸色发青,添上奈菲尔塔利与墨特的担忧神色,一片愁云惨雾。

    对此,长琴感到莫明其妙。

    赛里斯和诺布什么都不说,安分地过着日子。

    终于到了底比斯城外驻地,长琴却坚持不让二世公布他消息,静观棋变。

    王子归来的信息让军队士气高涨,一时间,欢呼声几乎掀翻整个营地。又是庆祝,又是阅兵,又是会议。接二连三地,折腾了两天,

    跟长琴这边的秘密会议终于开始,因为他不愿意表明身份,战略会议也不能让他参加。二世带上自奈菲尔塔利和墨特,跟长琴这边三人,开一个六人小会。

    根据情报,叛军凭着神使叛变的借口,加上准备已久的兵力,势如破竹,占领了底比斯。除去法老在外征战,二世逃脱,王室中各人都成了俘虏。底比斯内已经传来消息,听说在一个月后,巴顿将迎娶希泰美拉并接手法老之位。

    底比斯城外的军队已经几次对抗,却连连失利,被叛军占领的底比斯城固若金汤。

    总结完现今情况以后,二世开始对长琴提出要求:“现在最重要的是澄清神使叛变的谣言,平定民心,动摇叛军的信心,才能打破僵局。”

    “哦?”长琴挑眉,瞄向诺布:“你觉得怎么样?”

    诺布颔首:“现在的确有这个需要,毕竟叛军之所以明目张胆,理直气壮,也是因为这个理由。一旦打破它,军心动摇,也能挫叛军的锐气。那样,才有机会反击。”

    军人,打的是军人的算盘,其它人却有想到别的。

    “已经到了关键时刻,巴顿会笨是让我们有辟谣的机会吗?一旦长琴出现,他立即就会派人围捕。更别提现在主导权在叛军手上,他若耍手段,以假乱真,那么我们不但没能反击,反而将自己暴露在危险中。”赛里斯提出反对意见。

    二世猛地拍案而起,直对着赛里斯吼道:“畏首畏尾的,那是什么都不要做?”

    这态度,这气炎,长琴立即就横眉,扛回去:“那你的意思是卤莽地去死就叫勇敢吗?”

    “我不是……”二世立即成了霜打的白菜,蔫了。

    奈菲尔塔利见状,淡淡忧愁上了眉头:“神使大人,王子并不是这种意思。刚才说的不过是应对方式,如果真要实行,到时候便会详细讨论细节,当然是以神使大人的安全为首。”

    听了这委婉的说法,长琴立即就消气了,点点头:“我明白,但是仅仅表明身份是不够的,这时候除非做到震憾人心,不然就斗不过拥有优势的敌人。”

    话落,一伙人默然以对。

    说到震憾,只能想到带着一群动物在街上奔跑,又或者表演不死身。仅仅想象那个情景,长琴就落了一脸黑线,那简直是到处散播教义的邪教。

    半晌以后,长琴一拍桌子,负气地吼道:“麻烦!罢了,我要去投靠叛军。”

    六个人跳起来三个,几乎撞翻桌子。

    作者有话要说:椰枣树飘更文咩哈哈哈,其实此文准备在本月底完结(通常不可信)最近脑子里不断出现新题材不知道大家想看架空的,现代的,耽美的,言情的,搞笑的,还是啥啥的?

    嘎嘎俺加油写下去,把男儿们完结!!!!

    第五十九章 计划

    除去奈菲尔塔利,现场几人都对李长琴的性子知之甚深。

    说道李长琴,高傲任性是众所周知的,偶尔来点惊人之举也是很平常。所以如今他说要投靠叛军,没有人敢不相信。

    “你不能背叛我!”二世激动得直拍桌子。

    墨特也惊慌:“神使大人,请三思而后行。”

    诺布直点头,虽然他不想帮王子,可是:“那个巴顿也不是什么好货色,李,你要是不想干,那我们就走吧,别去接触那个叛贼了。”

    将这三个人慌张的模样尽收眼中,长琴不紧不慢地环手抱胸,挑眉睐向依旧淡定的一男一女,等着他们的意见。

    奈菲尔塔利谨慎地注视着李长琴,直到现在,她大胆猜测:“神使的意思是想要从内部瓦解叛军?”

    明显,赛里斯与她的想法一至。见长琴并不反对,他眉头就挤起深川:“这样做实在太危险,一旦被识破,恐怕不容易脱身。”

    这时候,拍桌子的三人人终于有所觉悟,缓缓坐下去,也蹙眉深思,同时目光注视李长琴。

    长琴冷哼:“不然呢?现在这种时候,我在街上开膛破肚,宣传神权,城门就会自动打开吗?倒不如我去投靠他,然后找机会将他暗杀掉。反正我是神使,我说是神让我杀那混球的,谁又能反驳?叛军失去主帅,除了服从,难道还要别的选择?”

    无可否认,这的确是一个办法。但是那些担心李长琴安危的人们,却不愿意妥协。

    二世咬牙,坚决反对:“太过危险了,而且巴顿也不是个呆子,他不会相信你的。”

    长琴掏掏耳朵,嗤笑一声:“不相信我?我的理由是该死的拉美西斯?二世还活着,因此我要借助他的力量灭掉你,他会不相信吗?”

    “这……”

    “我会帮你才是最不可思议的,对吧?巴顿这个人清楚我和你之间仇恨的来龙去脉,所以他更加相信我要将你抽筋剥皮拆骨,我说要找你麻烦,他为什么怀疑?”

    的确是无懈可击的理由,没有人能够反驳。

    然而事实却很是伤人,二世从李长琴语气中分析出憎恶。如同李长琴所说的,这样憎恨他的一个人,会真心帮忙吗?二世不觉疑问:“你要帮我吗?真的不会反过来帮巴顿杀我吗?”

    迎着怀疑的目光,李长琴一脸木然:“我会帮忙,这我与奈菲尔塔利的交易。至于我的真正心情,你在意吗?”

    “我当然在意!你要是真的这般不情愿,那就别帮我!”二世也有气,毕竟他从来未曾这般忍让一个人。他很在意李长琴,期望更友好地相处,可是所有心意都被无情践踏,而且一再受到冷待,叫他怎么容忍?

    墨特和奈菲尔塔利在旁边劝都劝不住,二世几个大步上前,直至诺布拦住他,也已经十分接近李长琴。他原有的一丝冷静,都在看到赛里斯护着李长琴的亲昵拥抱动作以后,消失尽殆。

    “你一直以来都是什么态度?!是想替赛里斯报仇吗?眼睛要回来了还不够,还要把我也戳瞎才甘心是吗?如果把我弄瞎了,你就不再处处刁难,那你就动手吧!”

    眼见二世犹如盛怒中的狂狮,李长琴默然以对。

    然而二世却豁出去了,见李长琴沉默,他继续说:“我知道你憎恨我,但是既然要帮助我,就不能表现得更宽容一些吗?连日来只会针对我,连半分和善都没有表现出来!我不要强迫你对我友好,但是表现得平常一点,至少说话不要带刺,能够做到吧?你究竟想要我怎么样?你说啊!”

    大吼过后,只有二世的粗喘声清晰传进各人耳中。

    长琴看了赛里斯一眼,抿唇将到嘴的讽刺吞回去,却不想继续待在这里。他拉上赛里斯离开,抛给王子一个答案:“感谢神明吧。”

    “李长琴!”

    二世的呼唤没能将人留住,两个人已经走远了。

    赛里斯看见诺布从后追来,他睇向被握紧的手,感受到长琴正在施力。

    “是为了我而忍耐吗?”就他所知,李长琴不是这么好说话的。若是平时,二世敢说那些话,现在就该被嘲讽得体无完肤。

    长琴并不反驳,仅是忿忿地哼了一声:“懒得教训他,而且以后你跟他接触的时间更多,我不想给你找麻烦。”

    听罢,赛里斯无奈笑叹:“只要你我继续亲密,麻烦是永远不会少的。”

    这话落下,长琴猛地止步,回身:“靠,我忘记了,这就回去骂他。”

    赛里斯连忙拉住这冲动的家伙,笑着劝说:“别再为了这种事奔走了,有件事你能回答我吗?”

    “嗯,你问。”

    “关于暗杀巴顿的计划,你心意已决是吗?带我一起去,好吗?”

    细细打量赛里斯担忧的表情,长琴失笑:“当然带你去,我不会把你丢在这么糟糕的地方,无论去哪里,我都带上你。”

    这个答案让赛里斯安心,他垂眸细想,微笑着分析:“潜入内部的确是个办法,即使不能成功暗杀巴顿,也能与军队里应外合,不过相对地,危险也会增加,要小心。”

    “行,你也会照看我,不是吗?”长琴自信满满。

    赛里斯原本就不准备阻止,这时候更是积极参与:“潜入以后有什么详细计划?”

    “计划?”长琴耸肩:“见机行事。”

    “……”如此高端的回答,终于诱起赛里斯的一丝不安。他认真地凝视李长琴,实在无法从中读到一丝玩笑的意思,最后只好接受现实。抚额轻叹,他感觉这十四岁,有时候活得比四十岁更郁闷。苦笑着,他无奈地问:“能详细解答吗?”

    感受到他的不安,长琴微笑着安抚:“我们的任务是确保二世打败叛军而已,过程不重要,重点是结果。”

    “是吗?”不安感更加深刻了。

    “赛里斯,如今叛军占尽优势,我投靠他们,也绝对上不了战场,最多就是装神弄鬼,宣扬神权。这种事对来我说可容易,配合就是。”来到古埃及几年,好歹也成了职业神棍,长琴对这种事驾轻就熟:“等到时机成熟,我暗杀巴顿,再配合留在底比斯的力量,将城门打开,事情就解决了。”

    感觉长琴所说也不无道理,赛里斯轻叹,提出最后一个问题:“那么,二世的军队如何安排?”

    “除了最后时刻需要联系,其它时候任他们自由发挥。”

    “什么?”

    “这场战争原本就属于他们,我又何必管太多。”

    “如果兵力消耗太多,可能会对计划不利。”

    “赛里斯,你顾虑太多了。这边的人也不是呆子,短时间内不至于输得一败涂地,况且……这原本就是注定的,倒是要稍稍同情那位巴顿将军,弄得惊天动地,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

    “是吗?”

    “嗯,所以我们可以努力鼓励叛军开战。”

    “……”安抚着兴致高昂的长琴,赛里斯失笑:“别惹事,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呢?”

    “晚上。”

    “啊?!”

    决定下是仓促,在诺布的暗咒声中,一切风风火火地准备起来,赛里斯也里里外外张罗起神使用的服饰。所有行动都未曾借用二世任何力量,只是长琴这边私下准备,所以并未引起士兵们注意。

    但二世注意到了。

    这点点异动,让二世明白李长琴准备私自行动,除了因为不被尊重而生气,更多的担心。他急匆匆地奔向长琴所在的营地,恰恰见到落单的李长琴。也顾不上想太多,上前就扳住李长琴单薄的肩膀,厉声问:“你不准备跟我商量吗?”

    长琴缓缓打量二世一番,眼神淡漠:“你不就来了。”

    “我……你分明在耍我。”

    二世气急败坏,他今早才就态度问题争取过,但是明显没有改善。李长琴的态度,依旧恶劣。

    长琴抬手拍去扣在肩上的手,慢条斯理地掸拍着肩膀,一脸嫌弃:“等入夜后我就会去底比斯。你们继续努力对抗叛军,我们这方面一旦有突破,就会通知你们。”

    “什么?如果没有消息呢?”

    “我不是让你们努力对抗?我没有成绩,你就要坐着等别人来砍你的脑袋吗?”

    “不,我是在担心你。我根本不想让你犯险,既然成功的可能不大,还不如留下来。我会好好保护你,比起底比斯安全。”

    从二世的态度可以看到真诚,然而长琴却不领情,他像听到一个世纪大笑话般,失笑:“那我留在绿洲不是更安全?”

    二世被这句话咂得微愣,他其实也认为李长琴只有澄清谣言这一项作用,别的,还真没有想过。

    “你可以鼓励士兵。”

    多合理的解释,长琴听得眼睛翻白:“我靠,你当我是雅典娜?等圣斗士们杀得如火如荼的时候,摆一脸神圣悲悯,忽悠大众?老大,你还是给我一柄剑,让我冲上去杀敌吧。”

    “这……”二世虽然不尽明白,可是也大至了解长琴想要战斗:“你真的要去吗?”

    “煮的。”长琴像驱赶苍蝇般厌恶地挥着手:“详细计划也跟你说过了,就这样。”

    鼻子差点被拂到,二世往后让了让,眉头收紧:“详细计划?!这叫详细?你根本就是在糊弄我。”

    斜眸睨视二世,长琴挑眉:“你是想跟我吵架吗?”

    二世噎住:“当然不是!”他不想每一回都不欢而散,连忙收拾心情,放软语气说道:“我只是关心则乱,想到你在冒险,我会坐立难安。”

    “关心?”长琴垂眸看看掌心,被匕首刺穿的感觉还是那么的清楚,他的记忆力太好了。心情变得烦闷,他蹙眉打量一心示好的二世,实在无法强迫自己妥协。深呼吸过后,他转身主动离开:“好了,已经是极限,就此打住。”

    不想一片真心被无情丢弃,二世惊愕过后,怒意抬头:“慢着,你真的这样憎恨我吗?”

    “真的。”

    这回答直截了当,让二世差点缓不过气来。眼见李长琴又要走他,他终究忍不住:“你恨我,但是你真的爱赛里斯吗?”

    提及赛里斯,长琴止步回身环手抱胸,眉头已经蹙紧:“是呢,王子有什么高见?”

    二世审视着李长琴:“我不相信。”

    “我需要你的相信吗?不是吧?”

    “我……我是劝你不要因为恨我而故意作贱自己。我知道你根本就不爱赛里斯,只是为了气我,才找上他!”二世毫无根据地猜测着,然而越说就越像是那么一回事,他自己相信了。

    长琴听着,眉梢越挑越高,最后眉毛刷地竖起,一手抽起旁边的椅子就抽过去。

    二世大惊,立即躲开,椅子就在他身侧砸下去,咔的一声,只留下两条腿。

    扔掉破椅子,长琴啐了一记,低吼:“够了,自大也该有限度。为了你?倒是不至于。不过你的确有功劳,要不是有你这种混账,我可能还没能意识到赛里斯是那么的可爱,所以你算是我们的红娘。这方面我会好好感谢你,改天给你送点礼物。真是万分感谢呀,正因为世上有你这种劣质品,我更是永远不会放开赛里斯,你可以用余生来见证我们的爱情。王子,你的床在西边,赶快跑回去做个白日梦吧。”

    “你!”

    “不送了。”

    不理会气得说不出话的二世,长琴余怒未消,大步离开。哪知道才转?br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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