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祭司甚至通过贩卖男宠作为一种收入,各国还会到那里去买呢暴利啊
至于河蟹的问题,到时候俺会想办法解决例如游击战嘘
第十章神的佑护
纵使生气,但长琴知道有时候必须要沉着忍耐,怒火不是不发泄,但要在恰当的情况下。
“法老盛情请我前来,只是为了看看我穿埃及服装吗?”长琴是很平和地说:“对神明可以赞赏,但不能心有邪念,亵渎神明会遭到报应。”
一众人如梦初醒,不敢再放肆。
即使一时被冲昏头脑,也不能抹杀掉根深蒂固的信仰,大多数人还是有所顾忌的。
法老也回过神来,他顿了顿,稍加斟酌后才说:“昨夜里你连夜出城,我还以为你不满意现在的生活。”
这算是一个开端,长琴注意到某些人已经偷偷窥视他,似乎很在意他接下来的行动。
“不,我只是听说法老要送走赛里斯,那就顺道要过来罢了。”长琴不爱拐弯抹角,就直奔主题:“我很喜欢赛里斯,既然他有空闲到孟菲斯游玩,那就让他来侍奉我吧。”
法老没有开口,倒是皇后开口了:“神使,你看重他?那是为什么?”
“他有灵性。”长琴瞎辩:“和我有缘。”
“……”皇后斜眼睨向法老。
皇后虽然年华老去,但却是美人虽老风姿仍在,这一眼望得很有味道。然而法老看到的不是妻子的美,而是那一眼内里蕴含的深意,于是他收敛笑容,变得正色。
法老与皇后悄然交流着互相意会的眼神,最后皇后瞪着赛里斯,目光冷酷,尖细的声音刻意压沉,添着点刻薄:“神使是说赛里斯跟神明有缘?会比得过法老作为神之子的缘分吗?”
这种说法,还不是暗指赛里斯要比过法老吗?
李长琴从容地忽略四周变得迫人的注视,他伸手带起赛里斯:“与他有缘的可不是拉神,是荷露斯之神,皇权守护神。”
“有何根据?”皇后不依不饶:“以毒咒杀死大王子,这样的他,正正与皇权守护神背道而驰,神便所说,未免偏袒他了。”
“毒蛇与赛里斯无关,这个我在圣池的时候已经表明。”长琴微笑:“而且大王子会死,是因为他的确不能成为下任法老,不是太阳神之子的人选。”
“什么!”皇后拍得坐椅轻颤,丽容变得狰狞,活像一头母狮子,随时要将猎物撕碎吞入腹中。
李长琴知道她是把丧子的账算到赛里斯头上了,不过赛里斯他是保定了:“因为二世才有资格。”
“哦?这是肯定的事情,并不是唯独你知道。”
“但我可以预言,他会是埃及最强的君主,将带领古埃及走向最强盛的时代。”
“……”
毕竟身为神使,长琴的预言非同一般,这下子连皇后都闭嘴了,明显他们都希望这是真的,又或许是因为畏惧神明。
“包括赫悌国,也将成为二世的猎物。”
这下殿内像炸开了的锅,周边众人窃窃私语,落在长琴身上的目光有疑虑,也有希冀,更有不屑。毕竟赫悌现在可是埃及最强的敌手,一直让埃及头痛至极,两国持续交锋,从未停息,埃及更是损失惨重。现在却有人敢预言说赫悌将成为埃及襄中物?除了惊人,自然也有人认为只是神使为求自保而信口雌黄罢了。
“你的预言可信?”法老有些紧张,不觉轻轻搓着手心汗液,渴望地将身体微微前倾:“你……神使此言是指众神都承认二世,将拥护他成为最强的法老吗?”
预言若不可信,那就是历史学家们的错,照书直搬的人问心无愧。
长琴保持微笑,泰然自若:“没错,众神都拥护二世,他将会是伟大的法老。”
“拥护,也包括你?”
法老一言就要让李长琴表明立场,长琴早就料到会有这种结果,不过二世是真命天子,他也早有打算:“当然,我也会佑护二世,拥护他的皇权,与赛里斯一起守卫他。”
“法老!”皇后轻咬唇,低声唤:“但我们的儿子!”
法老却抬手阻止皇后:“嗯,既然神使做出预言,那我的儿子果然有众神襄助,是真正的太阳神之子,这是值得庆贺的事情。”
“的确,所以请法老将赛里斯交予我教导,让他成为称职的皇权守护者。”长琴将话题领回原处,达成自己的目的:“从今开始他不再是王子,也将俗世所有亲人脱离关系,他将仅仅是神使的侍童,未来法老的守护者,永远的守护者。”
此言发出,现场一片死寂,只看法老如何说。
赛里斯一直缄默,乖顺得仿佛置身事外。
长琴又仔细看了赛里斯一眼,便微笑着问:“赛里斯,你愿意吗?”
赛里斯金色的眼眸扫向四周,与长琴相牵的手骤地握紧,唇张阖了几回才真正发出声音,却比哪一回都响亮:“我愿意。”
童稚的声音在庞大的宫殿内回荡,长琴很满意地颔首,注意到二世那小子撇着唇,仿佛十会唾弃赛里斯的表情,他不觉轻扯唇角。
沉吟半晌以后,法老也下决定:“当然,如果得到神的眷顾,这会是赛里斯的荣幸。而且他将与神使一起守护二世,那将是最好的结果。”
祭司察颜观色,趁机从旁附和:“法老,既然得此喜讯,是该准备庆典,以诏告国民,而且该举行祭祀,感谢众神?”
“当然。”法老很满意这种安排。
大局暂定,皇后抿紧唇,狠狠剜向赛里斯,最后也很理智地撇开脸,恢复她作为皇后该有的仪态。
二世听了半晌,此时脸上尽是满意神色,他连忙向法老确认:“父亲,那是神使以后会成为我的人吗?”
“既然神使已经认同,当然会要守护你,为你分忧。”法老回答自己的儿子,同时也说给众人听。
二世露出灿烂的笑,意气风发地对长琴命令:“太好了,你以后得听我的,不准再拒绝我!”
听你的?长琴淡笑:“我当然会好好指导二世。”
长琴是打算依靠二世,但他不是永远受制于二世,诅咒的事也就在二世继位前发生,若诅咒的问题解决,即使他无法回到未来,也不准备再在帝王堆里搅和。边想着,长琴与墨特沉寂如死水的眼眸对上,那名沉静的待卫此时眼中多了一丝生动,像是在审视与思量,大概是在判断他的真意。
接下来这次谈话的内容也变得平和,各自都围绕在宴会与及庆典上,古埃及人对玩乐可在行,能说出千百种玩意。法老更表示神使显灵是大事,不但要向全国宣布,甚至让各国都知道这件事。
法老无疑借神使向全国示威,镇慑依旧不服从于他统治的人们,同时也将神使摆上国际舞台,分散各国对埃及王室内部的注意力。虽然长琴早料到会被利用,但法老这手真够狠的,这种做法无疑中就是将他推向斗争核心,让他这神使成为众矢之的,长琴可以想像自己今后将成为二世的盾。
在内,他得担保这位王子的安危,不然他的预言则成虚无,那就是伪神使,人人得而诛之。在外,但凡要推翻埃及王朝的人,除了考虑如何推翻法老或者皇权所在的二世,让巩固皇权的神使去死也是其中一种打击方式。
——他将永远挡在二世跟前。
好不容易从这场讨论中脱离,长琴等人也在法老允许之下离开宫殿。
“神使大人,你在生气吗?”赛里斯轻声问。
长琴微愕,他是生气,不过他相信自己并未将生气二字刻在脸上,而且他的过于斯文的外表是最好的掩护色,通常别人只会以为他是在沉思,但这孩子却注意到了。斜睨赛里斯,长琴发现这孩子细心的一面,并不隐瞒:“是呢,我正在想几千年后该用什么借口将一具木乃伊鞭尸。”
去他的历史文物,赛提一世,一定搞到你。
“……”赛里斯耷下脑袋:“神使大人,我以后要干什么呢?守护二世吗?”
“当然。”长琴随口答道。
“那样神使大人就会高兴吗?”赛里斯不自觉地轻晃被牵着的手,小小头颅用尽所有方法思索:“那我一定会努力。”
长琴侧眸看着赛里斯,感觉自己不能让这个孩子太过安逸于现状,因为跟随作为神使的他算不上好事,而且他从开始就因为诅咒才插手赛里斯的事情,如果赛里斯对未来误解太深,恐怕最后会绝望。
“赛里斯,你既然答应待奉我,我就得让你明白我并非为了维护你才努力,而是认为你可用,如果你达不到我的要求,失去该有的价值,那你就没有资格留在我身边,知道吗?”
诺布听着,猛地蹙眉:“虽然你很老实,但你这样跟小孩子说话会不会太过份了?太残忍了。”
长琴挑眉:“你以为他是跟到一个怎么样的人?每天过得平平凡凡,吃喝拉睡,安逸快乐地过活的普通人家吗?”
他生于黑道世家,自小因为这种身世而遭受不少麻烦事,大至仇杀,小至绑票,如果不是有生于黑道家的自觉,他恐怕会崩溃。
即使只有七岁,也必须自觉。
“或许将他送走才是最好的。”诺布无法反驳,李长琴今天已经将自己推到浪尖上,与他过于接近并非好事。
哪知道赛里斯听后抿紧唇狠狠地瞪了诺布一眼,他牵着长琴的手握紧,贴近长琴,仿佛怕被诺布拉走。
两位大人一阵无语,只当他小孩子脾气,粘人。
哪知道……
“我现在不是王子,我是神使大人的侍童,我绝对会努力。”赛里斯说着,童稚声音软糯,但却透着让人不容忽视的决心。
生于这种家庭,他比普通孩子多了一分自觉。
如今在他的价值观里,渴望得到长琴的认可比什么都重要,他永远不要离开。
赛里斯越是乖顺,长琴故意的冷酷就有点挂不住,最后他还是轻轻拍抚赛里斯的发顶:“如果你能够说到做到,那么你会是我最亲的人。”
从小建立的信赖,比别人更亲近的关系,长琴愿意去相信赛里斯……如果真的能够建立起这种信赖。
十四年,或许就只有赛里斯最贴近自己……希望他与诅咒无关。
“好自为之吧。”诺布瞧一大一小的氛围他是进不去了,只能碎碎念:“瞧,这就是世界,各种人,各种奇怪思想,还有神……”
“哦,看来诺布有意见。”长琴盯着这金闪闪的人,他挺欣赏诺布的豪迈,什么话都能说,少掉世俗包袱,和诺布相处可以很轻松:“说吧,如果是诺布,应该能说出一些……有趣的话。”
诺布恨恨地白了长琴一眼:“你当我是那些卖艺的人吗?还有观赏价值呢。”
“没有,你比较像只猴子。”
“……”诺布脸部一阵抽搐:“你真是可恶透顶了。”
“谢谢,不过在你成为我的猴子之前,我希望你能跟墨特打一架。”长琴指着来势汹汹的二世一行人。
“啊?跟墨特打?”诺布傻眼,不明白这是什么发展。
“对,我既然决定立场,那么你作为监视人的同时也等同于守护者,你若没有一身好武艺,留着也没用。”
“喂,你也太草率了吧?”
“我不喜欢拖拖拉拉,这一架你打定了。”长琴微笑,十分煽情地呢喃:“诺布,我对你有很高的期望,我很需要你。”
“真的吗?”诺布睐着李长琴:“李,你没拿我开玩笑吧?”
“当然,如果你输了,那你就到娜纱手下领活儿吧。”
“……干!”
这边才得到定论,二世已经跋扈地挡在前方。
二世十一岁,还比长琴矮了一大截,所以他想表示尊贵地将鼻子抬得再高,还是恰好迎合仰视长琴的角度,气势顿减:“你!你怎么能不等我?你得跟在我身后。”
“为什么?”长琴低笑:“我为什么要跟在你身后?”
“因为我是你的主人。”二世蹙眉,猛地瞧见赛里斯与长琴牵手,他立即就拍开了赛里斯的手:“你是我的人!”
对于这小子莫明的占有欲,长琴啼笑皆非:“二世,我是你的指导者,也是守护你的神使,不是你的人。当然,我是与你站在同一线的合伙人。”
二世傻眼了:“你跟父亲不是这么说的。”
“我就是这么说。”长琴轻扯唇角:“你自己回忆我说了什么。”
二世被提醒,渐渐回忆,然后脸色发青:“你坑我?!”
“我可没有坑你,我说过会让你成为最伟大的法老,而且我并不准备食言。”
得到保证以后,二世立即就笑咧嘴:“那你不就是我的人嘛。”
“二世,你的逻辑性有待加强。现在是身为王子的你有求于我这位神使,希望能得到我的佑护,好让你成为法老,所以是你有求于我。”长琴拍拍他的脑袋:“因此你得乖乖的,我喜欢乖巧的孩子。”
拥有一头红发,脾气也特别风行厉雷的二世瞪圆了眼睛,他愣在那里想了半晌,但左思右想,都像被人占便宜了。
“二世,要不要跟我打赌?”长琴突然提出。
“赌什么?”二世正郁闷着,不怎么感兴趣地顺着问。
“让墨特和诺布进行一场肉博战,赌谁比较厉害。”
说到这个,二世就来劲了,好玩的性子立即被挑起,眼睛犹如宝石般剔透发亮:“那赌注是什么?”
“赌注是,谁赢了,就可以要求输的一方做一件事。”
“真的吗?”
“当然。”
“好,我赌!”二世得意地扬首:“墨特可是父亲挑给我,最强的士兵,你输定了。”
“没差,诺布也是你父亲特意挑给我的强人。”长琴拿拇指比比诺布,诺布再一次傻眼。
墨特没有多话,但他讶异的目光一直落在长琴身上。
二世可不管这么多,长琴也只想得到自己的答案,二者达成共识,决定立即实行。
“墨特,你可不能输!”二世打鼻子里哼一道气,霸道地命令。
长琴微笑,外表看着是温文尔雅:“诺布,你也不能输,不然我将你送到神庙去。”
“干什么?”
“阉掉。”
“……”
不理会失神的诺布,二世已经。
“痛吗?”
赛里斯摇首。
“对我得诚实。”
“痛,但没关系。”
赛里斯的忍耐力很强,这是长琴的理解,所以他接受赛里斯的忍耐:“那就回去再擦药。”
作者有话要说:哦,更文绿坝大受君自然不可能统一,河蟹才是王道不过那是有期限的但不知道多久
就这样继续写下去,我也有我的坚持呵
第十一章打赌
墨特与诺布的一场肉搏战就在练兵操场上展开,限定的场地,禁止使用武器,只能凭自身格斗术定胜负。
这一战虽然不能说惊天动地,但也够惊心动魄。
墨特,是法老特意挑选的人才,在局势仍未稳定的期间作为最重要继承人的保护者,墨特自然是身手了得。
而法老挑诺布盯着作为神使的长琴,诺布自然也不是草包,但长琴想不到诺布还真不简单,拳脚功夫上竟然能跟墨特不相上下。
由此长琴也了解到塞提法老对自己的提防和用心……果然,决定投效二世是必要的,趁着法老没有决定拔去他这根不应该出现的刺以前就表明立场,去掉了不少麻烦。
两名骁勇的埃及战士在红土地上拳来脚往,使尽浑身解数,各自使出精湛的搏斗术,执着于胜利。
二世看到诺布这般神勇,也急了,恨不得跳下去掺一腿:“墨特,你怎么啦,赢啊!快揍扁那家伙。”
长琴失笑:“你是王子,有气质一点。”
二世忿忿地哼一声:“我才不要那娘娘腔的气质呢!留给赛里斯和菲尼尔吧。我爷爷是最伟大的将军,最伟大的法老,我们要在战场上让人闻风丧胆,才不要管气质什么的。”
长琴挑眉,感慨二世的剽悍是打小培养的,他没有多话,任由二世维持这份狂傲。
“我不是娘娘腔。”赛里斯低喃。
长琴听见了,不觉失笑:“哦?是不是,也不是二世说了就算。”
“那神使大人认为呢?”
“我认为也不算。”长琴微笑:“不过作为男子汉,像诺布那样就不错。”
赛里斯看向场中正在搏斗,浑身泥沙的诺布,金眸猛地一凝,他认真而不太确定地问:“变得,脏脏的?”
“……”果然还是个孩子,长琴失笑:“这就不值得学习了,还是学习他的武艺吧。”
二世一直竖着耳朵听,这下便霍地跳起来,比坐着的长琴高一点点,他很满意地俯瞰长琴,宣言:“我以后,肯定比他们都厉害!”
“二世,知道什么叫大言不惭吗?”长琴扬高眉,故意挑衅,以后的日子里他不准备成为奉承二世,对他言听计从的一员。
二世被这言语刺绪吗?这种人注定失败。”
神使的言语很过分,侍从们敢怒不敢言,就怕王子拿他们撒气,一个个低声下气地哄着王子。
赛里斯的金瞳转向二世,默默地注视着他。
二世注意到了,他呼地一声就冲向赛里斯,大有动手揍人的意思。小狮子捏紧拳头发出怒哮:“我会比不上你吗?你也在自以为是吗?”
赛里斯不惧他,正确地说,他除了安静一点,心情却不比二世更好:“神使大人说你一定会比我厉害。”
二世的火涮地消了,转念一想,又真有这种意思,就讷讷地瞧了赛里斯一眼,失去战意:“那当然。”
赛里斯有点不服气,但他只是抿紧唇,不多话。
气消了,二世却不是长琴所说的没气度,他感觉没有生气的理由,就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安静地坐着。
长琴很惊讶,既惊讶二世懂得收敛,也惊讶赛里斯比一般的七岁孩童聪明。
这拉美西斯的子孙,先不论死去的大王子,无论是打小受着良好教育的菲尼尔,或是年纪轻轻就犹如一头小狮子的二世,还是恬静乖巧聪颖过人的赛里斯,都不是庸才。无论哪一个,如果好好教育,以后必定是叱吒风云的大人物。
正想着,围观的众士兵突然发出震天欢呼,口哨声,喝彩声,叫好声,震撼了整个场地,也拉回了三位的注意力。
往场中看去,墨特正躺在地上喘着气,眼看是爬不起来了,而诺布则双手支着膝盖巍巍峨峨地站在场中,即使一身狼狈,但胜者就是他。
这倒又是一个出乎意料的结果,最强的不是墨特吗?长琴是感到惊讶,他虽然恐吓诺布,但他完全没想到诺布真的会赢。而且瞧诺布那种意气风发,分明是对战斗的享受与对荣誉的执着……长琴自小就在一群逞勇斗狠的狂人中间活过来,谁有真本事,谁是纸老虎,他比别人更敏感,诺布是真正的斗士。
掩藏在豪迈爽朗外表下的……一头猛兽吗?
长琴不觉扯起唇角,露出满意的微笑,诺布会是一大助力。
赛里斯仰首看着长琴满意的微笑,再盯紧场中的诺布,也笑了,因为他有了一个目标。
二世忿忿地踢倒椅子,咬唇发泄了一回,便丧气地撇着唇认输:“好了,我输了,你想要什么?”
长琴挑眉:“愿赌服输?你这一点还行。”
“当然,说话要算话,这才是男人,爷爷说的。”二世环手抱胸:“说吧,要什么都成。”
很好,极好……
李长琴低笑:“二世,从明天开始你的学习由我安排,而你只能服从,不得有怨言。”
二世愣住了,包括他身后的侍从们,也目瞪口呆。
二世打出生就被父母捧在手心里疼爱着,从来是有求必应,事事顺心的。二世一向随心所欲,而且他自小聪敏,学习能力强,几乎都没有人会去管这位已经做得很不错的小王子,也管不着。但神使现在却宣言要管教二世?这也未免太大胆了。
“你!”
“怎么,你不是男人吗?”
“我是!”
“所以就这样。嗯,二世,正因为男人要遵守承诺,所以绝不能轻易许诺,记住吧。”
二世呆若木鸡,看着这个人讨了一堆便宜,然后潇潇洒洒地走了,完全不给他面子。
可是……
“他说的话,爷爷也说过。”
不管周边侍从讨好的话语,二世独自陷入沉思:会整天打压他,教育他的,除了死去的爷爷,就只有李长琴了。
回到自己的宫殿里,长琴立即卸下一身累赘,忆起赛里斯,他便交代。
“娜纱,给赛里斯的手臂擦点药。”
赛里斯瞧瞧自己的手臂,上头虽然红印仍未消,但已经不会痛。知道长琴有将他放在心里,赛里斯可爱的脸上露出灿烂笑容。
“又受伤了吗?”娜纱瞠大眼睛,她连忙照料赛里斯。稍稍犹豫,娜纱还是问了李长琴:“神使大人,这王……赛里斯以后将成为神侍吗?”
宫内消息网络灵通,早前才决定的事情,一下子就大家都知道了。李长琴并不惊讶,点点头承认了赛里斯:“是的。赛里斯就先跟我住在一起吧,他还需要教育,而且娜纱你是女祭司,可以顺道教导赛里斯。”
娜纱点头:“神侍大人,这边请。”
长琴打了个踉跄,对娜纱的诚心有点无奈。
“私下就叫他赛里斯吧,娜纱你再这样古板,我会很辛苦。”长琴虽然要在埃及扮演神使,但如果处处都这样严肃,他会受不了:“而且在私下,赛里斯和你们都别叫我神使大人,我的名字就叫李长琴,像诺布那样叫我李就好了。”
“……李神。”
“只有李!”
调教了好一会,那些人才生涩地叫上‘李’这个称呼,长琴这才满意。然而长琴不知道,这些对神明抱持着虔诚而崇敬心情的下人们渐渐地将‘李’奉为神明的敬称,崇拜着,完全与他的本意背离了。
等赛里斯整理好,长琴便写了封信,命令手下人送给法老,主要内容是请法老将二世的教育交给他管理,并且要求诺布继续当他的护卫,还有娜纱等一众仆从,也不要换。
既然成了同盟,这点小小要求,法老也没有拒绝,他送来了允许的文件,这使长琴省掉再培训新人的麻烦。
花了一点时间了解二世的课程安排,稍稍做了一些调整以后,返还消息给法老,定下日后对二世的培育教养计划。
长琴满意地微笑:“赛里斯,以后你就跟二世一起学习。”
“是,神使大人。”赛里斯顺从地回答。
“……我不是说了叫我李?”长琴蹙眉:“没记住?”
赛里斯不安地绞着手指,孩子气的动作让长琴明白他正在紧张,而且他欲言又止。
“干什么?我不是说了要对我诚实?有话直说。”
被教训,赛里斯终于鼓起勇气:“我不要跟大家一样,你说过我是跟你最亲近的人。”
长琴微讶:“我是说过,但前提是要你达到要求。”
“我会努力。”赛里斯略带执着地强调。
面对纯粹地渴望爱护,仿佛不掺任何杂质的目光,长琴暗叹,发现自己吃软不吃硬的缺点一时间改不过来:“好吧,你可以叫我长琴,这样可以了?”
赛里斯又笑了,高高兴兴地坐在长琴旁边,积极地说:“我不会输给二世。”
长琴只当是小孩子的童言,并未当成承诺,但赛里斯有这种积极的心态,他也很高兴:“那就努力吧。”
才过了正午,长琴让赛里斯吃饭,这时候诺布也回来了,他冲进门立即就喊:“李!我不用被阉了。”
小孩儿赛里斯微微偏首,继续淡定地嚼食午餐,反倒是长琴一口果子喷了出来,他没好气地盯着诺布,娜纱等女仆们都目瞪口呆。
诺布却不在意,跟墨特决斗后,他身上落了不少青青紫紫的伤痕,却喜上眉梢,一副逃过大难的兴奋模样。
“啊啊,真惨真惨,差点要被你这家伙害死了,墨特那家伙可厉害,以前我也曾输给他。”诺布大大咧咧地靠近餐桌,拿起葡萄酒就灌:“还好这一回是我赢。”
娜纱气得差点连祭司的气质都丢一边了,她想踹这无礼的家伙一脚。
长琴失笑,诺布是没规矩,不过他的确喜欢这种相处方式,而且:“嗯,看来即使打了一架,你还很有精神嘛。”
“怎么说呢?墨特那家伙以前就跟我是同一队里的,经常一起练,所以习惯了。”
“你跟他旗鼓相当嘛。”
“嗯,是啊。”
“那为什么他是二王子的侍卫长,你就只是个小组长?”
“你知道后来法老要挑人当王子的侍卫,我就……”
“立即躲起来了。”长琴能够想象,恐怕监视他这神使,诺布也不很愿意,只是不能抗命罢了。
诺布一拍大腿:“是啊,应付那些权贵,我不如到战场上杀两把。”
“但你现在是我的人了。”长琴轻笑。
诺布当即就是一副准备受刑的凄惨模样:“对啊,比什么都惨。”
不用别人动手,长琴先一拳将他放倒。
诺布又挺直身板,哀怨地呢喃:“你对伤员也没有半点同情心吗?”
“因为你很欠。”长琴没好气:“法老那边我已经说好了,你以后就是我的专属护卫,好好地干吧。”
诺布一脸早知如此的表情,他输了就阉掉,赢了就被利用,左思右想,这根本是从一开始沾了就逃不掉的孽:“算了,我认了。”
“没关系,我给你讨了一个很响亮的称号。”长琴安抚道。
“嗯?什么称号?”诺布瞪大眼睛:“你别又捉弄我啊。”
“没有,很响亮很威风的称号。”
“说来听听?”
“黄金圣斗士。”长琴微笑着说。
诺布听后,微愕:“嗯,似乎不错。”
“当然。”多么美好的童年回忆。
“好吧,虽然你挺坏心的,不过这一回的确不错。”诺布说。
长琴扬眉:“嗯,既然你体魄强壮,耐操耐劳,那么我们就去狩猎吧。”
诺布傻眼:“我受伤了。”
“你不是活蹦活跳的。”
“我真的受伤了!”
“你只需要服从命令。”
反抗无效,诺布只能垂头丧气地准备队伍护送神使前去狩猎。
卫兵们防的是人,而长琴要的是猛兽,一行人整装出发,长琴原是想将赛里斯留在房间的,可是赛里斯却坚持要一起去。
长琴心想这能让赛里斯长见识,既能开阔视野也能壮壮胆子,就带上他了。
所谓的狩猎,换诺布的说法,像是自杀。
到了郊外,挑选一处有猛兽占据的平地,长琴让人将血淋淋的鲜鹿肉分布在周围,自己则搬一张椅子坐在中央,怀抱着赛里斯,还让诺布在旁边遮太阳,就这样闲闲地候着。
卫兵们则分成几小队在四周站岗,防止任何人类靠近。
“李,我说这是不是太冒险了?要是它们在听你的话以前先把我撕开吃掉了,那怎么办?”
“那就恭喜你,祝你冥界旅程愉快。”长琴凉凉地说着,其实他心里对自己的驽兽能力有信心,只是逗着诺布玩儿罢了。
“神啊,我为什么会跟着这样的家伙。”诺布作势地抹一把眼睛,丧气地垮着肩,干脆坐下去了:“算了,我认了。”
“喂,遮太阳。”长琴蹙眉。
“不要。”诺布闹脾气。
长琴咂咂嘴巴,将赛里斯往阴影里挪了挪。
“赛里斯都不害怕,你这斗士怎么像个小姑娘?”长琴喃喃。
诺布撇着嘴:“他还小,无知罢了。”
“才不是,野兽会听长琴的话!”赛里斯猛地出言维持长琴。
诺布心里讶异,不觉探首审视赛里斯:“这,我听说四王子很怕生,整天闷着不说话,性子阴阴沉沉的,但你就把他注得服服帖帖的。哦,连二王子也听你的,而且连野兽都听你的,我说李你是不是专门负责教育的神明啊。”
长琴被他一说,倒是有点挫败感,想他老家是混黑道的,而他所学专业是考古,但现在却活像个保姆……进化路线有点诡异。
谈话因为猛兽的动作而打断,一头雄狮似乎对闯入它地盘的人类很不满,它带怒的兽瞳死盯着敌人,杀气腾腾,大有冲过来扑倒猎物的意思。
诺布深呼吸,只觉大白天里寒毛直竖。
雄狮总算有动作,它腾地跃起,四脚迈开,雄壮有力的躯体伴随着高速飞扑敌人。
诺布在瞬间摆开架式,拔剑挡在长琴身前,但狮子却在一米开外止步,杀意褪去,乖乖地坐下,像一只温驯的大猫。
“……”诺布发现自己很无奈,摆好的架式一时间没撤下来。
长琴轻拍诺布腰侧:“好了,我要看看它。”
诺布垮着肩,无力地坐落在旁边,注意到赛里斯在瞧他,他就扮了个鬼脸,赛里斯却立即移开了视线。
“不可爱。”诺布喃喃。
长琴轻抚着雄狮的脑袋:“是吧,是领袖,那好,就养他。”
“我能摸?”赛里斯轻声问,小孩心性本来就充满好奇,见到长琴摸着这毛绒绒的猛兽,钦羡之余也很期待尝试。
诺布闷闷地说:“这是吃人的猛兽,而且狮子是皇权的象征。”
长琴低笑:“那不正好,那就让赛里斯驯养一头狮子,当做守护王权的象征。”
“你的想法太疯狂了。”
赛里斯摸着狮子的脑袋,听在耳里,记在心里。
“好吧,再多捉几头就回去。”
“还要啊?”诺布嚷嚷:“我都快被吓死了。”
“诺布,要说谎就让表情到位,别顶着一张懒洋洋的脸,我会纯粹地以为你只是好逸恶劳。”
“切。”
作者有话要说:某日更更
第十二章俩小鬼
庆典定在两个月后,但长琴神使的身份已经被承认,因此法老给长琴安排了一处王家官邸,是与宫殿相连的一所大房子,有着独立院落的设计。
新王国时代的古埃及建筑发展已经迈向一个新的台阶,除去华丽装饰以外,建筑本身极具艺术性。讲究享受的埃及权贵已经不在话下,像这王宫建筑更是十分宏伟,而配给长琴的院落自然不会寒碜,就长琴的目光看待,这真是一件艺术品。
被高墙分隔开的院子,载种的各种植物,前庭院还有一个不小的水池。冷凉的水,碧色圆叶数片,满池怒放的埃及国花——睡莲,淡雅芳香扑鼻。院外周边有相连的平房几座,是仓库和仆从住房。然后就是一座大型的两层建筑,外表绘有一些民俗图纹,一根根石柱立于天地间,内涵也很丰富,像会客厅,休息室,书房,主卧室等,一应俱全。
长琴入住第一天就让人将平房和仓库改建成兽栏,而仆人和仓库在主第一层腾出空间处置,二楼则直接以一行石梯连接,作为私人空间使用。二楼除了他和赛里斯能住在里面,也只有娜纱和诺布能够自由出入。
自从打赌过后,二世的教育也由长琴一手抓,他必须让二世学习,但时间要安排得很灵活,基本按照二世的作息与及活动随时调度课程,赛里斯就跟二世一同学习,二世学习什么,他就跟着学习什么。
长琴并不是只要二十四小时盯着他们俩就可以,安全方面只有让墨特照顾,长琴有自己本职要工作。
自从确立神使身份以后,长琴带着诺布到处忙碌。除了要丰富兽栏,还要学习马术,与及跟诺布学习古埃及的武术。而且长琴得参与研究庆典事宜,经常要到神庙去,而且也要参与一些祈福和祭祀活动。神庙的事长琴倒是很乐意,因为可以从中打听其它神庙的情况,长琴试图了解各处的祭司,筛选出可疑人物。
另外还有不少贵族前来求见,虽说要扶持二世,但长琴可不想应付这些贵族,所以一般避而不见,但被送来的礼物和书信就够他折腾了,回礼回信什么的,都在书史帮助下完成。他偶尔还得陪着二世见见那些推脱不了的皇亲国戚们,却经常会遇到很奇怪的情况。
有的是想了解神界是怎么样的,有的很异想天开地要向神请愿,甚至有求治病和求姻缘的,更甚者,有一些贵族千金企图得到他帮忙,想要成为二世的妃子。
最让长琴不耐烦的是,竟然有人想要送自己女儿给神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