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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那司马相如也大骂一通,太监们只惊得大气也不敢出。

    正当此时,却听门外一太监进来跪拜道:“陛下,那……那匈奴和亲之使已到京师,要求上朝参见。”“怎么早不来迟不来。”武帝压下怒火,没好气的道。原来自高祖以来定汉匈和亲之议,匈奴每及王子成年便谴一使来汉求婚,至今已历三朝,从未变更。武帝心中早对此和亲妥协之策极为憎恶,但目前还完全没做好与匈奴决战的充分准备,只好忍一忍,再不想见匈奴来使也要应付一下。

    只见那匈奴来使立朝庭中央,身穿羊褂,头发梳辫,足着皮靴,参拜后道:“汉皇在上,今我匈奴遣本使来汉乃为为两国通婚和亲之举,望汉皇能维旧例选一公主随本使归匈完婚,以扬两国通好之谊。”

    武帝听后哼了一声,沉声不语,那使者见武帝良久不言,抬头再问道:“汉皇觉此事有何不妥?”武帝嗯了一声后道:“也无甚不妥,但联之公主今皆过于年幼,不宜完婚,可否过数年后再议此事?”那使者听完后一愕道:“但此乃旧制,即当年幼也应选定一公主随本使回去行定婚仪式,成年后再来迎娶。”

    “混帐!联乃大汉之尊,说不宜就不宜,那来这么多废话?”“这……这,这让本使如何复命?”匈奴使者为难地道。武帝面色更黑,立身叱道:“退朝,若再啰嗦定斩汝首!”那匈奴使者一惊退下,不敢再言。

    众大臣却让武帝吓了一跳,都不明白武帝今日为何发这么大火,甚至有些人已在低声嘀咕,担忧皇上这样做会不会惹怒匈奴,到时发兵来攻打就麻烦了。

    第十九章 投以木瓜

    虽说狩猎后的卫青封为御驾带刀护卫,但仍没有掌握军队实权,且武帝身边侍卫众多,也不用卫青真的每日都要陪侍,因此可说卫青目前这一官职可谓闲职,甚为自由,不怎么受约束。卫青想想这样也好,不用整天陪那些君王大臣,严肃紧张。

    卫青自从那一晚送那神秘女子一程后,再也没遇见到她,心中虽对那一晚的情景记忆犹新,但仅当梦中奇遇,不再念之。这日正当阅些兵书,却闻下属报黄公公驾到,只好出去迎接。那黄公公饮一茶后道:“卫护卫,请随我来一趟。”

    卫青以为皇帝招呼,也不发问就随他走去,但走了一程后觉不对,好像这不是皇上理政的地方啊,到底去那里,正想询问清楚,却见黄公公推开门后躬身道:“卫护卫请进,老身告辞了。”也不理卫青惊疑,转身离去。卫青拦之不及,只好坐下拿起桌上的茶壶自酌自饮。

    正猜测间,耳闻内间一女子的细语的朗诵声,循声走去,揭帘一看那背影,心中“突”的一跳,怎么那么像那晚所遇的神秘女子?近得身前,更认定就是那忧郁仙子,却听她捧经念道:“关关睢洲,在河之州,窈窕淑女……”

    “君子好逑。”卫青笑而接道。那女子一惊回头,脸却一红,再朝卫青妩媚一笑,立起身略点头道:“卫护卫,小女子有礼了。”“哪里,哪里,”卫青忙答礼。“原来是你啊,还以为是谁,害我猜半天。”说完整个人都轻松下来。

    两人分座再喝茶,卫青像想起一事道:“喔,奇怪,你竟住这皇宫中,你和皇上什么关系?”“我乃皇上的姐姐,叫我清莹好了。”“啊”卫青吃惊的张开口,“怎么,不喜欢见到我?”

    “没有……没有,只是没想到你是皇上的亲姐,公主之尊。”“那我叫你来陪我玩,你反对吗?”“那会反对,总比陪皇上好吧,闷极了,什么带刀护卫,弄不好还成插刀护卫。”

    “插刀护卫?”清莹一时不解,“我意思说若一不小心冒犯龙威,惹皇上生气时,护卫还得自插一刀了结性命。”清莹扑哧一笑,乐道:“你就这样,没点正经,且喜胡言乱语,生编乱造。”卫青哈哈一笑。

    原来那清莹确为武帝之姐,为羞月公主,平日少言,性情忧郁落落寡欢,叹物伤情,宫内无人能使其欢,武帝母子也都无法。但那晚遇卫青后却让其难忘,一日清莹求武帝让卫青陪陪她,借语慕卫青武功高强让他保护自己。

    武帝内心本对此姐极为疼惜,平时正不知如何讨悦,现听她如此要求,反正自己身边护卫人众多,就一口答应了,但却没及时向卫青述明,故卫青才糊里糊涂地来到这里。

    一日卫青与公主交谈,突发奇想地道:“公主,我想有一玩乐之法,想告你知,看你是否喜欢?”羞月公主微笑道:“好啊,说来听听。”

    “是这样的,闻公主不仅才艺过人,还善于烹调之技,我想出一智力游戏,便是我来说笑话故事,每讲一个你就按我笑话故事内容做一道菜,但必须涉及题旨,不得偏题,可考智力,敢否应战?”

    羞月公主听得此法新鲜,喜不自胜,鼓掌道:“好啊,太好玩了,我才不怕你,就这样定了,以后你每隔时日讲一些故事与我听,我也煮一些菜与你尝尝,咯咯。”一脸的兴奋。

    卫青饮一口茶后道:“好,说比就比,今且先让我来讲一个。”略一停顿后道:“一富户生一不肖子,为求增其智而遍求名师,后一名师至其家教半载有余,但也无法改进,愤而辞之,那富户问其子所学,那先生道汝郎九窍已通八窍,转身离去,富户大喜,于众邻夸之,但众邻却笑而捧腹。”

    清莹听后果掩嘴一笑,众宫女却不解,清莹解释道:“那先生批评他儿子一窍不通。”众宫女听完也窃笑。卫青道:“好了,该轮到你了,做一道相关菜来尝尝。”清莹转眸后立身道:“卫护卫请稍候,小女子这就做来。”

    半刻,只见桌上端出一菜,乃一汤,中有莲花状飘浮,四周为零散物,卫青笑言道:“这菜叫什么名字?如何做得?”

    清莹指点道:“中为肉苁蓉,旁为葱花,取名为‘出水芙蓉’取其破水通窍之意。”

    “好,好,公主真聪明。”众宫女一阵欢呼,卫青也微笑执勺尝品,感味极佳,果不负其名。

    吃完,卫青又言一则:“有子婆媳不和,甚恼。一日,妻问一俗题日:若其与婆同时落水,你且救谁?其母听毕也逼问其答,那汉子思之不得,气言道:两个都不救。婆媳皆责之为何,那汉子道:我自己都沉了。此则为‘到底救谁’。”

    众女笑后再添一物,却是‘左右为难’用两鸽子调而为汤,分置两边,中为一红萝卜,对的也都甚妙。“好了,今日就到至为止吧,下回再比。”卫青哈哈一笑,起身后掉头离去。

    清莹目送卫青走出门后,折回房中,拿起彩笔再添几下,然后把画捧起仔细端详,脸上慢慢漾出温柔的笑意。原来那画上之人乃卫青,英姿勃发,抱手而立,腰佩一剑,尤其那似笑非笑的笑容,清朗的眼光,真个神韵毕现,可见清莹是个丹青妙手,且已芳心暗动,只是卫青本人还不知。

    清莹再看片刻,把画抱至怀中,自语道:“不想在三年前许的愿竟真个实现,看来得选个日子回圣观还愿不可。”

    从此以后卫青就以陪伴羞月公主为主了,每日看书练功之后径来公主处消闲,偶尔还陪她驾车出外逛逛。经此时日也和公主的身边的宫女混熟,因卫青说话有趣,喜谈笑捧逗,众宫女也极为喜欢卫青来访,因为卫青一来,羞月公主心情就好,喜笑颜开,整个宫内欢声笑语,一改平时的沉闷,除了卫青以前还从未有谁有此本事,让公主如此开心。

    “今日故事为画饼充饥,一人想学吝啬术,去一师家,提一蝌蚪小金鱼跪拜,那师也不怪,边言谢边拿一空杯请之饮茶,并虚画一饼请其进食,那书生悟而出师。”

    “竟有这样吝啬的人。”清莹与众宫女轻笑,言毕也去作一菜,捧至一看乃一盘花生渗绿豆,上盖蜜蜂,卫青奇道:“此为何物?”清莹笑道:“此为‘秋风玉露’,取其了无痕迹之意。”众宫女欢声拍掌,卫青也暗暗点头……

    羞月公主一直以宫中郁闷为苦,而今遇卫青后开心很多,再加卫青弄出一个精灵古怪的笑话烹调比试,使得羞月公主兴趣盎然,隔不了两日就要逼卫青出题,还好卫青肚子里有不少此类笑话故事,竟似无穷尽之意。只是却令得公主上了瘾,不寻卫青作陪就难以展玉容。

    卫青不时与清莹互斗智玩乐,众宫女也乐在其中。而担心卫青烦闷无聊痛苦度日的东方朔见此情形也宽怀不少。不过他明白如今还不是卫青大展雄威的时候,虽然大材小用也只好如此了,何况只要羞月公主高兴,皇上也是喜欢的,这也不见得是坏事。

    这日卫青走至禁城南郊,正准备进宫之时,突然听到身后一阵哼哼呀呀的惨叫声,回头一望,只见一众兵士神态狼狈地相互扶持而来,头肿脸青,“难道这么不小心,白天都摔伤?”

    卫青正觉好笑,却见那群兵士已至跟前,见是卫青众兵士忙抱揖,卫青唤道:“弟兄们不必多礼,你们如此走路可是遭致什么意外?”那群兵士一脸苦笑,但却并不立即作答,相互推让脸有迟疑不定之色。

    卫青看了,便道:“若不便相告,那就算了,不过你们伤势不轻,不立即医治,恐有后患,且带我至你们营中处理。”众兵士听他说得肯定下决心似的互望了一眼,咬牙领卫青到他们军营中走去。

    刚进营房,那帮兵士就横七竖八地躺下,痛呼不已,卫青摇摇头,来到最近的那个人旁边,抬手伸腿,只听咔、啦声响,那骨头脱节之处已复原位,起身活动自如,喜不自胜,忙叫伙伴排队等治,众人见得卫青手法灵巧,都心下惊服不再喊叫。

    不过半响,卫青已把那几十个人的离位之骨全都接好,而且还推拿一番,严重的诸如骨折包扎后取出一药瓶,让他们按时服用。卫青看处理完毕,坐下歇息道:“你等切记勿乱动,要等过一两天后再行活动,这样才会恢复良好。”

    众兵士忙齐声向卫青道谢,卫青还礼道:“你们伤势可不像自己的不小心弄到的,到底是怎么回事?”众兵士给卫青医治好,对他感激不尽,当下也不隐瞒,向卫青详述起来。

    第二十章 报之琼琚

    原来这支独特的军队叫建章营,是武帝试着组建的骑兵突击队,从禁卫中抽出,不过规模还不大,也只是几千人,他们不归御林、禁卫军统管,但和两军还是互有往来,不过是一些赌博玩乐之事。

    这日与御林军约至一城外酒肆赌博,本互有胜负,但吃酒后再赌那御林军却大输特输,几近输光,见他们赢钱眉开眼笑,心下忿恨,再想到自己人多势众,顿生歪念,便借酒意大打出手。

    建章兵士抵挡不住,直被打得手折腿断,拼命逃窜,当然,所有的钱也被御林军抢掠了,说完,众人一脸气愤,皆言要复仇。

    卫青听完后道:“哈哈,我以为甚么事,原来是两军打斗,赌博虽是不好,不过那御林军下手也太狠了,毕竟是自己人又不是敌手。甚是可恶,须得教训一下。”

    “不过你们说要复仇,可有妙计?”卫青再问道。众士一阵沉默,俱不发言,卫青道:“要想复仇,必得想一两全之法,让其被惩而不敢再寻仇且因此明白事理,此方为上策。”接着把心中所想告诉了大家,众人听毕一阵猛点头,脸现激昂欣喜之色。

    其实这群建章军士对卫青在狩猎中的表现已有耳闻,现获他援手直把他当作自己的首领,毫不违逆,只待休养好后寻机行事。

    久候卫青不至,羞月公主满屋子乱转,燥闷难解,正欲生气,却见卫青到了,转怒为喜。卫青抱歉后立即出题,却是“江中有贼”,道一粗通文墨但又不求甚解之人渡江,至江中见一石崖有“江中赋”三字,忙唤楫公急转回航,那楫公问之为何,此人变色道:汝不见其上书‘江中贼’三字,过去岂不危险?后人以此笑之不求甚解。

    清莹也露齿一笑,往房外走去,归来呈上一菜,唤“烟笼翠楼”,取其雾里看花矇矇眬眬之意,汤水迷漫,确为佳对。

    卫青尝后称赞不已,兴奋之下再出一题,谓:“长城比试”。有三“文人雅士”共邀游秦建长城。见长城如此壮观雄伟但念孟姜女之悲及感百姓劳役之惨,不由欲咏诗叹之,不过且看三人作诗之水平如何:

    一人先吟道:“啊,长城,你长,你真长!”已毕,第二人再接吟道:“啊,长城,你长,你好长!”众女听此已一乐。

    再听第三人道:“啊,长城,你长,你好长,你真他娘的长!”卫青讲完神色不变,众女却脸皆一红,几欲喷饭,清莹更是玉齿紧咬。

    虽此笑话略嫌粗俗,但清莹仍依题再上一碟,乃为“心花怒放”,以青瓜切片放四周,中放一蒸蛋,蛋黄方圆,瓜片青翠,煞为醒目,果符题旨直接,坦白之意。卫青观之,讶而鼓掌道:“公主果兰心慧质,卫青佩服。”

    两人就这样在宫中嬉笑玩乐,却也为卫青打发了许多无聊的时光,自己虽有一身本领,却也未立即用得上,若每天跟随那皇上左右真的是闷也要闷死,好在羞月公主提出要自己作陪,无论如何却也比陪那皇上没事干强多了。

    只是卫青却不知,经过这些日子的日夜相守,羞月公主已对卫青情愫暗生,每日只要见不到卫青却像心中失落了些什么,卫青只想着与她玩乐打发时日,不作他想,却一时未察。

    这晚,卫青和众建章军士共三十人穿戴妥当后向御林军营走去,那守卫问所来何事,卫青派一人上前道:“那日我等不自量力愚昧冒犯,今特来赔罪,望去通报。”此时夜色已昏暗,那守卫回来后见众人不带兵器,心下放心,也不再细问,便放他们进去。

    且说那打人一伙的羽林军听得对方来道歉,甚觉奇怪,聚集待人来,卫青则隐于众人之中。

    进营后一建章军士命人放下手中酒瓮道:“上次得罪御林兄弟,今日特携美酒前来赔礼,望御林兄弟不计前嫌,以后勿再欺打。”接着又把御林军大棒了一番,说他们武功高强,赌术高明,御林军众人听得飘飘然,以为对方真的怕了自己,盼日后能手下留情,因此也假装谦让一番。

    言毕,那建章军说话之人挥手让兄弟打开酒瓮,叫方取碗筷,先痛饮一番再赌,羽林军众人本就好酒,高兴的答应了,建章军众人心中有数,皆不多饮反不断劝对方豪饮,在建章军一阵鼓吹怂恿下,羽林军来者不拒,都喝得醉意上涌,脸红耳赤。

    喝完酒后,双方就地取钱围赌起来,因饮酒过多,御林军神经不听使唤,片刻已输个精光,窘迫之下命人至别处兄弟处借钱,顷刻又输尽,御林军不由气极正又欲发作时,卫青挺身而起,取一空瓮摔破于地,众人知时候已到,不再纠缠,起身各取一瓮向对方使力砸去,御林军猝不及防,再加醉意难消,身子酸软,那有力气抵抗?

    只听得阵阵怪叫,御林军被打得东奔西躲,惨呼痛嚎,碎瓦遍地。卫青看火候已到,达到教训目的也就算了,不再恋战,手脚齐出再打翻几个后指建章军趁乱取钱退出,如旋风般飞奔出营。

    至已营中,众人把财物堆放桌上,见乃上次输的五倍之资,不禁痛快大笑,更高兴的是借此严惩对方出己被揍之恶气。感激之下众人取钱物三分之一送给卫青,卫青却推让不受,众人见卫青如此仗义大方,心下对卫青更是拥服。

    闻得营中出事,张中尉闯至营中问话:“为何如此狼狈?出了甚么事?”众御林军依呀地将所发生的事向他诉说,望其替已作主。

    不想张中尉听完后脸一沉,反怒骂道:“混帐东西,皆是饭桶!尔等在营中聚众赌博酗酒斗殴已违军规,且地点是我们军营,有引犯之嫌,若再张扬,上边追查起来,定担主要责任,好自为之吧!”黑脸转身扬长而去,只留众人哑口无言。

    不觉一月已过,这天,两人至后花园赏花,只见百花争艳,蓝天碧池,鸟语花香,清莹心下快乐无比,挽卫青手至一石坐下后道:“和你在一起太快乐了,真希望每天都这样。”

    卫青笑道:“可以啊,你将我买了,或以后天天帮我做菜。”清莹嗔而扬纤手拍打他,卫青却哈哈一笑,坦而接受毫不躲避,欺她不会武功手足无力,大声道:“好舒服啊,你这力度拍蚊子也不会死。”

    清莹更气得紧握粉拳,卫青笑着闪躲,两人闹一会后再重新坐下。清莹故板着面道:“你今天给我准备了什么笑话啊?”卫青道:“不用急,当然有,且有些难度,就怕你对不出。”清莹扬粉脸皱鼻意为不惧。

    且听卫青道:“此题为‘逑爱招数’,一公子狂追一富家小姐,那小姐却不喜欢他,但那公子偏不放弃,且口才异常好,让那小姐无法摆脱,哑口无言。”

    “是吗?怎个好法?”清莹问道。“我这就道来。”卫青道,“话说这日此公子跟至此小姐府门前,小姐怒立门前阻而道:“你不要再缠我了,我不会喜欢你了。”那公子却道:“这不是你的真心话。”

    那女子又道:“我真的不喜欢你。”那公子又道:“不会的,你的眼神已告知了我你的心意。”那女子急道:“快走吧,我家人出来你就麻烦了。”

    怎知那公子却道:“你看,你多关心我,我不怕的。”那女子气而无法,大跺其脚,怎知这公子却更言:“你为我生这么大气,表明你多在意我?”那女子泣而道:“我真的真的不喜欢你,这是真的。”而那公子却不恼,反而深情地望着她道:“你别骗自己了……”

    见卫青不言,清莹道:“为何停下?”卫青道:“讲完了,做菜吧。”清莹恍惚一阵,才离身而去,捧至面前之菜乃用粉丝垫底,中置一红莲蓬,鲜艳夺目,卫青惊异道:“此唤何名目?”清莹却满含深意地瞧卫青一阵后道:“蓬为君开。”卫青一愕脸红,避之秀目低头不语。

    美好的日子总是过得那样飞快,因有卫青的陪伴,清莹每日都过得如太阳初升,感到美好无限。这日在桌上提笔凝神忽写下一句:“投之以木瓜,报之于琼琚。匪为报也,乃求永好也。”

    此诗出自《诗经》,乃指一女子抒发心中对所钟情男子的爱慕,投桃报李,希能与之天长地久,永世为好。清莹写毕,脸露笑意,放笔托腮,神驰天外……

    第二十一章 切肉小试

    自武帝狩猎归来已有两月,在这二个月当中武帝可是没那晚睡过好觉,因为虽得到了东方朔、卫青这两个辅政的谋臣良将,但上天仍是迟迟不肯降雨,再这样下去必定民生忧怨,流民增多,滋生事端,动摇根基,若匈奴人乘国内动乱再发兵攻伐就更是内忧外患,焦头烂额,顾此失彼了。

    这晚正当烦燥间却突闻得天空猛打巨雷。闪电耀目,整个皇宫似乎都被笼罩在这一片电闪雷鸣之中,片刻后阵阵急雨如大豆般狂泻而下,直敲得地面都噹噹直响,宫中人先是失色惊叫,而后是欢声狂呼,甚至有些人奔跑出屋去迎接这久违了近半年的雨水,武帝大喜,挺身而起,也一把推开门去。

    “陛下……陛下,大喜,大喜啊,全国各地都传来喜报,大部分地区这几日都下起猛烈暴雨,缓解这即将旱死的土地,百姓喜笑颜开,待雨水再积一些便投入新一轮的耕种之中,天下人都在说皇上果是得上天弼佑之人,跟着皇上走那是大汉福运的开端。”

    “是吗?天下百姓真的是这么说的?”武帝喜动于色,望往那上奏的大臣,“千真万确,京城百姓甚至跳起舞来,鸣鼓敲锣,欢庆这场及时雨,不信皇上可出皇宫瞧睢。”“好,这就好,联说过联登基以后会给百姓过上好日子的,更重要的是,不久将来,联的子民将不会再任外寇欺辱了,哈哈!”

    武帝仰首一笑,再环视群臣道:“上天降瑞雨,除了神灵的保佑外,也应有先祖的功劳,这样吧,明日我等君臣共至祭天坛祭天拜祖,以感谢他们降下这场大雨。”“说的是,说的是。”“应该的,应该的。”“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祭坛其实是汉朝祭祀先祖供奉历朝皇帝的祠堂,成半圆塔形,位于宫殿之北,占地不大,不过背后却是较为宽阔的上林苑,即皇家园林.

    此时所有的王公大臣都已到齐,在此在足足呆了两个时辰,祭祀品也已摆好,最明显的是那左右两具用木案桌放的两头大金猪.

    “皇上怎么还不来,该不会改期吧?”“这么重要的事情.改期倒不会,只是不知是否有什么意外,比如皇上龙体……”“唉,我看皇上是故意让我们等的,根本就没把我们这些王公大臣放在眼里.皇上才刚登基没多久就已这样了,以后还得了”……

    参加祭祀的王公大臣对圣驾的迟到猜议纷纷,本来还算安静的祭坛一时嘈杂起来,那像祭祀,完全成了市井一般,淮王刘安面有愠色,但见众人如此却又冷笑起来.

    “唉,皇上今天看来是不便前来了,我等每人取些猪肉,祭拜之后就回去吧.”东方朔摇了摇头,走上一金猪前取小刀扯住猪腿就欲切.“啊”,众臣见之大惊,都被东方朔举动吓坏了.“你……东方朔,好大的胆子,皇上还没来,你怎敢妄自取肉.”

    “皇上不来的意思就是让我们自己的取啊!”东方朔仍是不慌不忙地切肉,其余众臣犯谪咕起来,知东方朔是皇上近臣,当前红人,他这样做或许自有他的道理吧.不过片刻,连一些王爷也坐不住了,想像东方朔那样上前割肉.

    正当两条金猪旁都围满了人之时,半空却传来了一声震响:“皇上驾到!”“什么,皇……皇上来了?”“啊!”众人忙慌得立即退下跪拜.“你们好大胆子!”现身的武帝一指那即将被瓜分的金猪道:“这成何体统,还像祭祖吗?混帐!”一拂龙袖,跨步朝祠堂走去.众臣一惊之下纷纷起身低头跟进.

    一行人走进内堂,却见一宽敞屋舍的壁墙中间分别挂了一幅墨宝和一帝王模样的人物肖像,字画下面是一摆放香炉的案桌。

    卫青刚才没留意现在认真一看却是吃了一惊,怎么这字和自己义父在密室中挂的如此相同似?虽然仍是写得龙飞凤舞,但如今已是完全认得:《大风歌》 ——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正低头思索间,只见那管祭祀的太常已取来几束新香,点燃后插入那香炉内。武帝也立起身来,在放于地上的蒲团上跪下,摊开双手,虔诚地跪拜起来,众臣也跟着跪拜,武帝起身后朝那幅字画凝看良久,竟似呆住一般,不发一言。

    卫青再忍不住了,悄声问身旁的东方朔道:“东方兄,墙上那字为何人所写?竟使皇上如此神往?”

    东方朔道:“此字非同一般,乃大汉开国皇帝高祖亲笔书写的‘大风歌’,那画中人物就是高祖皇帝,借此抒发遍寻猛将,安邦定国,以抗外虏之思,也以此激子孙后代奋发有为,保家卫国,光大汉室之意,但从高祖至今,汉室仍较势弱,受匈奴之制,故历代君主每至些凭悼均生感慨。”

    果然还没讲完就听那武帝喃喃自语道:“谢先祖弼佑,今旱灾得解。但极惭愧,今汉室于联手上仍未能抗匈奴于境外,一了先祖心愿。”言下一脸沉重,转身面对群臣道:“先祖遗愿,无时或忘,还望众爱卿为国效力,尽力辅助联。”众臣皆轰喏一声后道:“今圣上英明神武,定能安邦守境,威加海内,扬我汉威。”

    武帝听后并不是很满意,哼了一声,道:“何止安邦定境,假以时日,联定大破匈奴!说到做到,以此为誓!”撩起龙袖一剑将其削落一角,众臣惊起皆拜伏三呼万岁,那主持祭祀的老太常在旁也点了点头,激动不已。

    卫青这才知道,原来义父临摹高祖《大风歌》乃表己忠于汉室,为国效力,以武抗敌之志。

    祭拜完毕,跨出门外武帝对群臣道:“猪肉是要分赠给你们,但也不须急不可耐吧?”“那……那是东方大人牵头的。”有人挺身指责道。“嗯,东方朔,真的是你?”武帝龙目一瞪。

    “陛下,这您就不知情了,那肉确实是微臣割的,不过只不一小块,应该是最小的一块,这表明了臣的谦虚,我先切就是为了把大的让给别人啊。”言毕把刀和指头般大小的烤肉献上,一脸的冤屈。

    “你……混蛋。”武帝一见哭笑不得,又急又气,道:“好你个东方朔,切了肉还给自己的戴高帽,既然你这么想切,那联就命你在半柱香之内把这剩下的肉全切了,均匀分好后赏给诸臣,以示惩罚。”武帝一板脸,佯装生气地道。“哈哈,东方朔,这次你可有苦头吃了。”身边众人不由兴灾乐祸起来。

    “陛下……陛下,这可难为我了,要切开倒不难,但一柱香时间臣怎么够用?且要均匀。”东方朔愁眉不苦脸的道。“是吗?那你自己想办法了。”武帝暗笑道。

    眼见东方朔陷入困境,窘迫不已,武帝身后的卫青站出抱拳道:“卫青愿代东方大人完成此任。”“卫青!”众人一阵低语,东方朔见之喜笑颜开,武帝却是一时不语。

    “他就是卫青?”淮王转身对太子刘迁小声道。“不错,就是这小子,父王。”刘迁恨恨地道:“不能再让他表现了,老破坏我们好事,挫一挫他锐气才好。但是孩儿并非是他敌手。”“嗯。”淮王吭了一声,摆手叫身后的雷被上来,窃语一阵,雷被点头后大步走了上去。

    “陛下,我乃淮王卫士,觉一人切肉过于单调,不如让我与卫青同时切吧,在一柱香时间内互相切对方的金猪的肉,谁快为胜,同时比试剑术,以为大家助兴。”雷被出列道。

    “好,这样就精彩了。”“他可是淮王府的第一剑手啊,卫青不知可否是他对手?”“不比怎么知道,瞧了再说。”“卫青,就与他比一比!”四下众人皆哄叫起来,武帝望了淮王一眼,心下暗怒,但见卫青不以为然,不由点龙首:“好吧,你俩就比一下,胜的一方,联另外还有赏赐。”

    两条金猪分别被放置于左右一方,中间留下空地。“开始吧!”卫青取剑望向对方道。“好。”雷被拨剑一跃急地刺来,剑芒如电,似欲一下将卫青击中。

    “哗,果然是淮府第一剑手。”众人见其出手不凡纷赞起来,东方朔却是一惊,不知卫青是否是他的对手。

    却闻哧的一响,卫青在对方几近身时一把将其剑格住,划出一束火星。用力一推再一转身,迅速迈至那金猪旁一剑劈下立将对方金猪上下分割为两半。

    “啊!”众人一惊,不想反被卫青先得手。那雷被更是一气,也急走上几步上前也将卫青那边的金猪一切为二。

    第二十二章 烈焰宝马

    两人缠起再斗,只听叮当直响,两剑交鸣声中雷被却被卫青逼至己金猪旁,卫青一剑迫开雷被后一剑往金猪尾部用力倒插去。“休想!”雷被用力一剑劈去,想荡开卫青之剑,不想卫青之剑却极稳,不但没荡开,反借此力一路切割下去,顺势把整条金猪分为左右两边。“多谢了!”卫青喊道。

    “混帐!”雷被大怒,施起暴风骤雨般的剑法硬地将卫青逼开金猪旁,不让他继续下手,同时几下电闪出击,欲把卫青处金猪连切上几处。“没那么容易!”卫青同样闪电出手,叮、叮几下却把雷被之剑全挡开工去,一下也没让他切到。

    “找死!”雷被一剑猛往卫青胸部刺来,狠辣之极,见者色变。“哈哈,太夸张了吧?”卫青笑道,一侧身,躲过那一剑,同时右肘一撞,却把雷被撞退几步,雷被恨极,横剑再连划几下,卫青摇身避开,寻隙一脚踢出,却把雷被踢趴地下,狼狈不已。

    “你!……哼,不让我切,你也休想切。”雷被爬起退后几步,摆剑上指,将金猪护住。“是吗?那就瞧睢。”卫青追上几步,迅风般一连刺出数十剑,却把雷被挡了个手忙脚乱,正当他喘气不已之时,卫青却一声长啸,拨地而起,飞上半空,再俯身下插,剑影纷飞直往金猪劈面刺去,如万星绽放。“啊!这样也可以。”“太妙了!”众人都卫青这龙飞凤舞所将震呆。

    只听一阵脆响过后,卫青击开雷被阻挡之剑,整齐而均匀地把金猪切割成数十份,见雷被继续纠缠猛冲过来,再飞一脚,正中其腹部,却把他踢到对面金猪旁,雷被大喜,急忙拿剑乱割几下,正想再切,却闻道:“半柱香已毕。”雷被抬头望向卫青切的那猪,脸一红,低头走了下去。淮王父子脸立变灰。

    “哈哈,烤猪已切割好,众爱卿就上来取吧。”武帝心情大快大笑招呼道:“是,陛下。”众臣纷涌上前领那烤猪肉。

    正当众臣喜气洋洋,轮流上前取肉之时,一团火焰却从坛外林地飞驰而入,速度快极,瞬间已绕场一圈,“烈焰马!怎么又让它跑出来了?”“快……快制住它。”“保护陛下!”众人一阵纷乱叫吼,被撞踩得东倒西还歪。

    “烈焰马?”卫青一震,睁眼瞧时果见不远处立了一匹神骏异常但并非很高大的赤红马,扬蹄喷气,浑身散发热气,奔跑起来的确像极一团燃烧的火焰。“不好,它又来了,快……快!”四下一片惊呼。

    只见烈焰马似意犹未尽,高仰前身一阵高插入云的嘶叫后又一头冲往入人群之中,众大臣纷纷躲避,惊惶之极,你绊我扯,倒下一地,烈焰马飞踏面过,却是把数人踩得痛呼失声,呱呱大叫,狼狈不已。

    祭坛一片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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