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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东躲西藏,都惟恐被烈焰马撞踩到,皇上近卫更是把武帝围成一圈以防它冒犯,但烈焰马却不吃这一套,管你是谁,见皇上不避退更是目标明确,直冲过来。

    侍卫们大惊,刀剑齐出,挺身齐挡于前,但烈焰马却好像不畏刀剑,怒鸣声中仍是劲冲闯来,如一团烈火向武帝烧去。

    “不好,护驾!”……“皇上”……侍卫急喊声中烈焰马已突破近卫们的防线向武帝使劲撞去,众人闻声大惊,面如土色,眼见烈焰马提起前蹄,就欲住武帝踩下。

    “畜生!”方才尚在远处的卫青急驰过来飞步上前,一把将它上身托住。马儿前进不得,只好退下,喷了几口热气后又再怒瞪向卫青狠力冲来。

    “还来?”卫青站稳马步,待它奔至面前,左右各飞起一脚,却听扑腾两声,烈焰马前足屈下跪倒于地,卫青走上前去,举起一拳正欲打去,武帝却呼道:“卫青,别打,这是一匹宝马!”

    “是吗?”卫青一呆,不想烈焰马却趁此机一甩头将卫青撞倒在地,爬起后就欲夺路奔出。“畜生!那里走?”卫青站起身来怒喊道,在那烈焰马飞驰之中一跃上马,人马合一猛冲出坛外。

    卫青骑于马上,却见身边之树木不断倒退,快如闪电,一眨即逝,心中不由暗道:“果是匹好马,怕是日行千里,不过性子却是太烈,待我驯服它好了。”脚下使力欲将马夹住令它停止,不想烈焰被卫青骑于背上本已怒极,如今被卫青痛夹更是左倾右翻,上跃下跳,拼命想卫青弄翻下来。

    “好家伙,还不服?”卫青想再继续施力,不料烈焰马见甩不翻卫青下来,一阵长嘶又再扬蹄狂奔,横冲直撞,大幅度的癫跛,却把卫青也弄得坐立不安,只好紧抱住马头,以免被它撅翻下地,上林苑的野鹿、山羊等更是避之唯恐不及,纷纷让路。

    烈焰马一骑绝尘,继续急驰,窜高奔低,瞬间已把上林苑跑了大半,眼见前面一条小溪挡道,上面只驾了一条独木桥,卫青以为它肯定踩水而过,那曾想到烈焰马却急踩上桥,不待卫青惊呼时已飞踏而过。

    “好样的!”卫青不由赞道,拍了拍马首。烈焰马却不领情,见卫青终不肯下马,心中恨极,厉嘶一声后再朝另一方向狂奔而去,风驰电掣,卫青几乎睁不开眼,再把眼睛撑开时,面前却是一处断崖,虽然不是很高,但离对面陆地却也足有二丈,“这回你总该停了吧?”卫青心中乐道。

    不想烈焰马根本不当一回事,还未等卫青回过神来时已狂嘶一声,全身劲跃,腾云驾雾般飞了过去,卫青头一晕,失声道:“天哪,这可是匹疯马。”

    不待卫青再多想,烈焰马飞越断崖后仍不停蹄,又再向前飞奔,似乎不把卫青甩不来誓不罢休,“好吧,你真倔,那我卫青今日就跟你耗上了,看谁认输。哈哈。”卫青一笑,夹紧马股,抱牢马首由它没头没脑,不分东西南北的拼命狂奔。

    大概再飞奔了半个时辰,却听扑腾、哗啦声连响,卫青奇怪,把眼望去,却见四周尽是沼泽,原来烈焰马一路盲目狂奔,却因一不小心跑进这沼泥地里去了。这次却不由得它不停了,想再进一步都难,而且马身已陷泥入半,再动一下,更是沉得更快。

    “不好!”卫青急叫一声,再冲烈火马喊道:“别动,否则就是送死,让我想办法救你。”踩上马背几个倒空翻,借淤泥零散的几处硬石几下跃上陆地。

    卫青立于地上苦思如何才能把烈焰马救上来,但偏一时无法,正焦急处却见马儿已越陷越深,几近马首了。啊!卫青一惊,转望四顾,见身边不远处树木林立,不由心中一动,飞奔过去,拨出剑来,一下将那树砍了一排。

    双臂分抱一木,用力推出,扑扑声中分插向马匹左右腹下,交叉起来以抵其继续下沉,再把其余树木并排起来,铺放于淤泥之上,走上前去,运起神力,一把扯住了马儿的后腿将它带了上来。

    烈焰马破泥而出,却将卫青溅得满身是泥,“好啊,你竟这样报答我?”卫青一笑,引马儿走上木排去。

    “卫青,怎么是你?”清莹与一宫女坐于小溪旁,见卫青前来一惊而起,再接着忍俊不禁,扑哧一笑,“你……你怎么成泥人了?”“唉,还不是它弄的,来快帮忙我把它洗洗吧。”说完自己也至一旁洗去。

    “你竟把这烈马给驯服了,真了不起,听皇弟说这可是一匹宝马,它的母亲一次走失回来后便生下了它,据说可能是到了大宛,只有那里才有这么神骏的汗血宝马。”清莹道。

    “是吗?呀,你可知道,驯服它之前那可是一匹十足的疯马。”接着把驯马的过程给说了。清莹听后笑得一阵前仰后翻,笑毕却道:“不过你的付出却值得,皇上曾对所有将军说过谁能降服它就赠给谁做坐骑,可是他们都没这个本事,看来,它终于找到主人了。”

    烈焰马似乎听懂了羞月公主的话,乖乖地立于卫青身旁,不再发飚,还不时地拿身子挨擦卫青。“是吗?那也好,我卫青他日上阵杀敌确需一匹好坐骑。”反手抚摸马首几下,心中高兴之极。

    “是了,公主为何在此?”卫青奇道。“唉,老住在宫中闷都闷死了,所以我才不时来这上林苑走走,附近就是甘泉宫啊。”转望卫青一眼,似想起某事般道:“如今离皇上狩猎归来时已有两个月了吧,你还记得答应过我的事吗?”“喔,是陪公主往仙宫还原之事吗?当然记得,要是你愿意,我们再过数日便动身。”

    “真的?”“当然真的?”“那我们怎么去?”“呀,当然坐马车去了,公主可是千金之躯。”“公主又怎么了,人多反惹人耳目,我倒不希望兴师动众的。”“那公主的意思是?” “你武功这么高,完全可以保护我,就只我……我们俩就……”清莹脸一红,张口欲言,但又收住,低头不语,心下又羞又盼。

    第二十三章 玉女还愿

    数日后俩人走出了京城,南下往云浮名观奔去,卫青本想自己驾车乘羞月公主前往,但出城后羞月公主偏不坐车却说要亲身感受行千里马那风驰电掣的速度,硬是和卫青挤坐一骑,卫青无法只好与她同乘。

    清莹身子靠在卫青那宽阔有力的胸膛上,鼻中闻着那浓重的男子气息,随马匹的跳跃两人耳鬓厮磨,一时竟满脸通红,心如鹿撞,但梦中想像已久之景既实现却又欢喜不已,想那一段来回都可和卫青一起,心下更是快乐无比。

    这日奔至正午,日光猛烈,晒得两人口渴无比,且肚子饥饿正想停下歇息时,只见不远处搭有一凉棚,占地不大,但却有一伙人在那饮酒进食。卫青勒马道:“公主,我们先去那歇歇,吃了饭后再走如何?”清莹扭头道:“好啊,我也意如此。”

    当下两人缓缓驶得前来,卫青跳下马,伸手也把清莹托下来,卫青边走边道:“你且进去坐下,我安置好马儿再进来。”清莹点头去了。

    卫青把马牵到一角,见一汉子前来招呼想是档主,于是把马儿交给他并向他询问了一下路程及方向,两人正谈着,却突听得里面尖叫声响,且似呼卫青之语,卫青闻声急转身走去,心下道难道有什么事?

    那档主也尾随跟至,到前一看,却见一满脸横肉粗脣怪眼之徒双手抓住清莹之肩,清莹欲挣却力弱动弹不得,旁边还站了十来个黑衣人,看得哈哈大笑兼夹挑逗猥琐之语。原来清莹进去后坐下刚点菜却惹那群恶徒纷纷侧目,见她长得美貌,前来调戏,所以才发后生了这一幕。

    见卫青进来,清莹急道:“卫青,他们欺侮我……啊,放手……混蛋”卫青看得大怒,心头火起,高声喝道:“放开她!”

    那群恶徒见卫青只一人,竟不为所动,笑得更为嚣张,那抓清莹之人更把粗掌欲朝向清莹腰上摸去。卫青哼了一声,身子一晃立射至那人身旁,挥手一斩那手抓清莹之臂,旋即将清莹搂至胸前。

    那凶徒吃卫青掌,痛而倒退几步,再见美人已丢,心中更怒,目露凶光,暴喊道:“弟兄们,一起上,把那小子给宰了!”卫青冷笑道:“就凭你们?”那群恶徒却似不闻,各拿凶器,慢慢围拢上来。

    突听杀声喊起,众徒已狂叫攻至,吓得清莹惊呼闭目,卫青却站立不动,脸一沉,右手猛击桌面一下,只见那筒筷子暴弹而出,卫青扬掌抓至手中转身急旋一圈,同时闪电出手,却闻惨呼声起,劈啪作响,接着是沉重的倒地声,清莹听得惊奇,睁开秀目,却见那帮匪徒或喉眼中筷,或手折腿断,正四处哀号,血溅于地。

    卫青沉声道:“还不快滚!”众恶徒闻声忍住巨痛,狼狈爬滚而逃,清莹几曾见过如此场面,搂紧卫青,眼中泛泪,卫青以掌抚其背安慰。那档主父子在旁见了此景,却也惊得呆了。卫青唤其过来,交待一阵后,再与清莹于另一桌坐下。

    吃完午饭,两人再骑马上路,清莹本来受刚才那惊吓,芳心不安,但上马后闻得耳旁风声呼呼,见得众山急退,再由卫青笑语几句后却又重新颜。

    忽然卫青停马不前,抬眼望去,只见前面一条小河横跨流淌,绿水青草,卵石星布,游鱼穿梭,甚是美妙,再转眼望去,旁有一小桥,如弯月浮水,精致异常,清莹瞧得惊喜不已,不由赞道:“太妙了,若在宫中,何曾能见此等美景?卫青,你说是吗?”回眸瞧向卫青。

    卫青笑道:“不错,与卫青一游,实乃神仙之旅。”“就知道你自夸,哼!”清莹扭过脸突乐道:“卫青,咱俩偏不走那桥,踩小河而过如何?”卫青一愣,随即朗声道:“好!”一扬鞭子,骏马散开四蹄,踩水而渡,哗、啦声响,直溅得水珠扑面而来,清莹直笑得咯咯声,把粉脸掩至卫青胸前。

    再奔一阵,时至傍晚,不想上空却雷声隐作,一阵风雨急落而下,羞月公主嘟嘴嚷道:“有没有搞错,刚才还好好的,这会却下起雨来。”卫青却佯作不解地道:“啊呀,我还以为公主刚才溅水过河是引那雷雨之神。”清莹气而无言。

    只一瞬间,两人已淋了个湿透,正两眼迷蒙间,却见前面隐有灯火,两人忙催马急行,近前看清果有一农屋,互视一眼,喜而下马。

    卫青拉马至得门前,叩了几下,却听依呀一声响,探出一老年农妇,衣着朴素,但见两人模样还没过问已将两人急迎入屋中,清莹欠身作礼后道:“打扰贵主人了,我俩路中遇雨,还想借处一避,真不好意思。”那那妇人倒极好客,连说不用客气。

    安置两人后农妇转身进入另一房烧水,两人正坐下,却见内间一老汉揭帘而出,发已半白,衣裳粗糙,脸有忧色,见了两人一愕,清莹只好又起身再把来因再讲一遍。

    换下湿衣后,四人同坐,刚聊两句却闻内间孩子的痛啼声,那老汉戚色更深,低头不语。两人看得惊疑,清莹于是问道:“老伯你家可有病人?闻那孩子声似极为痛苦。”老汉闻语稍顿,接着叹着气把事情说了。

    原来这屋主人年事已高,晚年得子本极欣喜,但偏这年儿子却意外惹上肺病,自寻草药无效,找那郎中却因药费过贵付之不起而拖至今日,想已医治无望,故愁容满面。

    清莹听完后,拉卫青的手道:“卫青,你不是稍懂得医术吗?帮他夫妇儿子看一下可好?”卫青迟疑一下后道:“我医道尚浅,不过可以一试。”那老夫妇听两人对答又喜又疑,但最终仍引领两人进内间去。

    进去一看,只见一七、八岁幼童躺于床上,脸无血色,被沾血丝,双眼无神,果染病已久,那妇人见之更是伤心欲绝。卫青在旁坐下,伸手帮其把脉,并探其口,再详细询问两夫妇一些情况后扶小孩坐起,伸一掌抚其背游而上下运气,收功后再开一方递给二老。

    这晚梳洗完毕,那夫妇把自己房间让与两人住宿。清莹娇羞不已,但碍情势却只得与卫青同居一室,但其实心喜之,卫青却似无事一般,躺下即睡,清莹伏至卫青侧旁,尽量令自己安睡,但却偏不如愿,只闻得自己心跳如雷,一夜难眠。

    第三日一早,那夫妇敲门急唤,两人起得身来,却见两夫妇喜不自胜,倒身即叩首,两人扶得起来,却原来那孩子经卫青治疗后两日已神色大好,能坐而啖粥了,故两夫妇急来拜谢。

    两人出得房来,却听那老汉吩咐道快快去杀鸡做饭,好好款待两位恩人。清莹闻道:“我来帮忙可好?”言毕挽那妇人之手一道去了。

    吃至中间,那老汉道:“不知恩人用何法治我儿顽疾,竟生奇效。”卫青也不隐瞒,道:“你儿乃受恶寒侵体致病,为冷咳风寒症,加上其年幼身弱抗病力低不能御寒,而你之前所自煎草药为凉性更增病灶作烈,故令你儿反复折耗,今我加以紫苏、芜荽、佛手柑,杏子、生姜等暖性药下引,再辅以内力通其百窍,才使得治。”“喔!”两夫妇点头叹服,清莹也喜不自胜。

    “啊,还有,姑娘做的菜还真绝了,我倒没吃过这么合口的菜,贤伉俪可真郎才女貌,天地绝配啊,哈哈!”那老汉放怀笑道。

    妇人也忙点头附和,清莹听得心中满怀欣喜,但却含羞地瞄了卫青一眼,卫青却一时不知如何解释,也只好哈哈一笑。

    第二十四章 月下桃花

    两人告别那夫妇之后再驱骑上路,这日由于赶路却错过了留宿之地,前不着店,后不着村,只好在此山中过一夜。卫青下得马来,选一高地,扯出军帐,就地搭蓬,两人安置后把马拴旁一树。

    卫青道:“没办法,看来只好委屈公主一晚了。”清莹一倒于地席上,把手放置脑后道:“挺好呀,我倒不觉得怎样,只要和你一起就好,这可是属于我俩的空间。”言毕美目望着卫青,卫青不敢与她对望,干咳一声道:“我出去搜捕一些野禽,你先休息一下,等我回来。”清莹应了。

    卫青奔走两个山头已捉住两只山鸡,提在手中正满心欢喜,没来到帐前就已高声呼喊清莹,那想却不闻清莹回应,心唤不好,飞身冲入帐内,只见羞月公主僵躺地下,秀发散乱,口脣青紫,气若游丝,卫青忙俯身将她托起,急呼道:“公主,公主,快醒醒,发生什么事了?”

    羞月公主勉力撑开眼,细声道:“卫……蛇……蛇?”卫青听后往下一看,只见清莹裙角处隐露血迹,于是不再迟疑,撩开裙脚,只见公主白晳的小腿处有一伤口,已泛黑色,正向四周漫延。“公主,不用慌,忍住痛,一下就好了。”

    卫青躬下身来,将其玉足放至自己一腿上张嘴吸吮,吸干净后再从腰际摸出一瓶,取一颗拍入她口中,另拿两颗捏碎后撒至伤口,再撕布条细心将伤腿绑好,弄好后坐在旁边等候。

    半响后,羞月公主朦胧中见着火光睁开秀目一瞧,却见卫青边烧水边守护着自己,心中一酸,流下泪来,卫青忙趋前道:“公主,你醒了,佷痛是吗?”清莹咽噎道:“卫青,都是我不好,老给你添麻烦。”卫青不安道:“傻瓜,那能这么说呢,我才不好,竟让公主遭蛇毒吻,罪该万死!”

    清莹小声道:“你抱抱我好吗?”卫青内疚地上前搂她一下,那知羞月公主却反手抱紧卫青,香肩起伏,低声哭泣起来,但心中却高兴不已,原来她已知卫青为救她而吸毒帮己疗伤,内心感动不已,一时又悲又喜。

    这日到达那江都的名观云浮山,已是傍晚时分但仍是薄雾不散,青瓦白墙间寺庙若隐若现,好一副世外仙境之所。卫青正在赞叹,已有一小道姑前来开门,把两人迎了进去直至内内堂上茶后再退出。

    半响,一慈眉善目老道姑缓步出来,两人立身后参见坐下,那老道姑含笑道:“数年不见,不想公主更出落成仙子一般,贫妮能迎公主玉驾心甚喜之。”“大师过奖了,你那保养功夫才好,仙风道骨,多年来容貌竟无半分改变。呀,这次我可不会那么快走了,少说也要住上几日。”

    “这倒是小观的荣幸,公主想住多久都行。是了,太后此次未曾同来,不知可安好?”“很好,劳大师挂念了。”两人于是再细叙别情。

    次日一大早,天尚未白,羞月公主已钻进卫青房间来揭他的被子,卫青道:“为何不好好睡一觉,如此早起?”羞月公主神秘一笑道:“我带你到一美妙之地,可好?”卫青却道:“啊呀,我帮你吸那蛇毒好像已开始发作了,四肢无力。”扭头装晕,任公主怎推却也不动,清莹只好边出去边喝道:“懶虫!懶虫!中什么毒。”

    吃过午饭后,卫青才陪清莹出游,原来羞月公主带他到的是道观后山的一座桃花林。放眼望去,桃花如那绯红的轻云一般连绵数里,鸟儿互啼,蜜蜂嗡闹,一阵风来,花香扑鼻,真不蒂是世外桃源。

    羞月公主拉着卫青的手边走边道:“这地方三年前我就喜欢上了,不过那时是一个人来,咯咯!”卫青道:“是挺美,公主好眼力。”

    再走一阵,却听公主道:“可惜进得里面却又望不到上面之景了。”“是吗?那公主想不想到上面却看看?”卫青一时性起,心道:“这桃树如此繁密应该可以上去吧。”

    “怎么看?难道可以飞上去?”清莹奇道。“且随我来就行了。”卫青哈哈一笑,伸右手抱住她腰,叫了一声“起!”

    羞月公主被卫青突然搂抱羞得不知如何是好,惊叫声中两人已如腾云驾雾般掠上桃林上空,卫青施起轻功,借那树枝之力点踩滑行,清莹反搂卫青,任其抱自己翱翔。

    看脚下如踏浮云,飞鸟在身边耳语,身子轻若无物,两人衣袖飘舞,恍如神仙伴侣,清莹心下陶醉不已,真不知此刻是天上或是人间?

    卫青跳落后道:“怎么样,好不好玩?”羞月公主却依然偎在他的胸前:“我好晕啊。”觉得四肢都似软化掉。立稳后与那桃树相衬一时竟分不清是桃花增其艳,还是人面赛桃花。

    “喔,是了,卫青,我们以此桃林为背景,画一丹青图好吗?”清莹突然道。“好啊,我也正想见识一下你的画艺呢。”卫青笑道。

    清莹笑即取出随身携带的笔帛,唤卫青立至桃树旁后专心临摹起来,不消多时卫青已是成形,随后再把自己添上去,两人成依偎状,形极亲密。画好后清莹叫卫青评看,卫青看了一会后道:“妙极,妙极!太像了,哈哈,看来刚才一飞可没白费,竟出此好画。”

    正说笑间,脚下突来一物,毛葺葺的,惊得清莹一跳,张眼细看却是一只白兔,正弯身逃窜。“捉住它!”清莹尖叫道。“好!”卫青话声刚落,几个飞跃已追至那兔身旁,伸手把那兔取了,献于清莹面前。

    只见那白兔一脸惊恐,双目滴转。“好可爱的兔子,我来喂养它。”清莹眉开眼笑地道。于是两人说笑着回观。

    这夜吃晚饭后,清莹又约卫青去看夜景。享受着微风吹拂,仰望天上的繁星月亮,两人在一用桃树搭成的简陋无顶木棚上闲聊。清莹抱着白兔立身而起,抬首望着那玉盘道:“今晚好美,是吗?”

    卫青看她罗带起伏,发丝飞扬,飘飘欲仙,直如那月宫仙子一般,一时竟看得呆了,不由脱口赞道:“公主才美呢,简直就是那天上嫦娥。”“真的?”清莹一喜后娇羞的低下头,两人一时无言。

    半响,清莹把兔子送到卫青怀前,道:“你先抱着,我吹一曲给你听听。”眼含深意的望卫青一眼,拉出腰际玉箫捧至脣边,略一低头吹奏起来,且闻曲子悠扬悦耳,隐含惊喜、兴奋、快乐、憧憬之意,原来乃一曲《凤求凰》。

    卫青也受那曲子感染,一时心潮澎湃起来,昏昏欲睡,但模糊间脑际却似幻出柳蕊的影子……

    第二十五章 两件礼物

    这日,武帝与东方朔在宫中花园漫步,武帝挺胸道:“今天真好天气,若能再出外一游就太好了。”“是啊,陛下整为国事操劳,本应多出去走走,也好舒活舒活筋骨,但上次狩猎遇险之事,众大臣已心有余悸,估计更不会让皇上随便外出了。”“是啊,这就是做皇帝的痛苦,皇帝也是有很多事做不得的,有时平民百姓反自由些。”武帝叹道。

    “不错,众人眼中皇帝风光无比,但却也是辛苦自知,不过每位帝王却也不同,像夏桀、商纣、秦二世等昏君只知整日享乐,劳民伤财,不理国事,又怎能与陛下忧国忧民夙夜辛勤相比呢?”

    “喔,照你这样说,联倒是一代明君了?哈哈!”“正是!”东方朔接言道:“大汉有陛下乃万民之福,百官之幸!”武帝听后又仰天长笑一声。

    到园中一石桌处,武帝突对东方朔道:“寡人好久没下棋了,今日你便与寡人下一盘如何?”“好啊,臣遵旨。”当下命人摆好棋盘,坐下后东方朔请武帝执黑子先行。

    两人下得半刻,武帝忽笑道:“东方朔,你那好兄弟还真了得,皇姐平日一向孤僻冷语,更少开心之顏,但自卫青陪侍左右后却如春晖之鸟吱喳不停,且也娇俏可爱多了,哈哈!”

    “臣也有此感,公主与臣初识时相比果变化良多,不过公主本就聪慧灵巧之人,只是过于文静内向,今偏遇卫兄弟却不守陈规,放形脱骸,嬉笑言闹,反觉自由无拘,其乐无穷,哈哈!”

    “嗯,有道理,宫内规矩确过多,也难怪皇姐忧闷不乐,只要她能开心就好,其他的倒不必管那么多了。”“是啊。”东方朔应道。再下一子,武帝似悟起一事,道:“喔,他们离宫也已两日,不知现至何境?”

    两人正在继续,忽一太监来报,跪伏后道:“陛下,宫外一群大臣言有要事相奏,要求面圣。”“喔,却有何事,如此劳师动众?”武帝起身后一面自语一面迈步朝外走去,东方朔也起身跟随。

    来得宫门,只见一众大臣正在交言窃语,见武帝出来,皆拜伏于地,三呼万岁,武帝道:“众卿平身,尔等急着见联,却有何事?”

    只见一头发须白的老臣战战兢兢地上前道:“陛下,大事不好了,闻匈奴于关外陈兵二十万之众,意在挑衅,今且派使者来京师,正招摇过市,嚣张恣狂之极。”

    “是啊,陛下,且听外面人道那匈奴人于座车载一巨大怪兽前来,引万民拥看,不知有何目的。”“对……对”“是啊,是啊”……一群大臣七嘴八舌地议论开了。“哼,竟有此等奇事?那匈奴好大胆子,竟又欺上门来!”武帝道。

    正恼怒间,又一太监飞奔来报,道:“陛下,匈奴使者要求上朝面圣,扬言陛下须立即见他,否则后果自负。”“是吗?”武帝道:“好大的口气,竟敢要挟于联,来啊,众卿即随联上朝,且见见那无知狂妄小儿。”沉脸一拂衣袖,猛步踏出。

    武帝坐下龙椅,抬眼望去,果见一异服之人,样子骄恣,立于朝庭中央,众人三呼万岁参拜,但偏那匈奴人不参拜,只略抱拳示礼。武帝朝那人道:“你就是匈奴来使?”那人粗气道:“正是!”武帝又道:“汝所来何事?要立即见联?”那匈奴使者怪眼一翻,叉腰道:“我匈奴感新皇亲政无贺仪上呈深以为憾,今本使奉大单于之令携两件礼物特送于贵国。”

    “喔,匈奴人还会这么好心,送礼物给我们大汉?”“是啊,不来抢就算了”……众臣在下面低语,武帝也觉奇怪,道:“嗯,那你们匈奴要献我朝什么礼物?”

    那匈奴使者仰首怪笑一阵,道:“这两件礼物可不轻呀,就怕贵国承受不起。”“有何承受不起?”武帝低哼了一声,有些动气。

    再听那匈奴使者道:“闻新皇登基伊始,大兴革新,气象万千,以致人才济济,且贵国一向自认华夏一统天朝上国,今我匈奴就派本使携贺礼考贵国一考,若贵国能接下也就算了,若不能接休怪本国不给情面,须讨回些回礼,否则大军压境,按你们说法就是‘先礼后兵’,哈哈!”

    武帝听后怒气更生,什么贺联亲政,这摆明是欺我新权未稳以作威诈,正待发作,却见那使者挥手叫手下递上一黑布托盘,揭开后众人一看却是一副硕大牛角。

    在大家都一愕不明所以时扬手朝百官示意道:“此乃本国的祭祀圣物,上刻上古匈奴文,至于内容我就不明言,要求贵国文臣能读懂这册上古祭文,而且还得用本国匈奴古字回复一文,此为礼物之一。”

    “另一礼物乃本使从匈奴运来的神物狂龙凶兽,要求贵国武士能将其击毙,若此两试贵国都能通过,我们就不发动战争,时间为十天,否则乖乖按我大匈奴开列的数字加赠贡品,逾期关外二十万大军将瞬间杀入贵国。想你们汉朝乃泱泱大国,能人众多,谅也不会连这两样小事也办不到吧?告辞了。”言毕转身和另外两个使者一路怪笑而去,声音刺耳。

    朝下百官皆大眼瞪小眼,不知所措。半响,且见那须发俱白的老臣拜伏道:“陛下,此事可能是上次我朝拒婚惹怒对方所致,今若能选一公主随那匈奴之使出境另倍赠贡物,应不致两国交战,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呀!”低头叹气不已,其他大臣也忙跪拜称是,连连劝武帝献人献物以求匈奴退兵,只有东方朔,公孙弘、程不识等几个人立于原地不动。

    武帝见那匈奴嚣张无赖样子本就动气,现见众大臣如此畏敌忍辱偷生以媚敌国,更是气得须发俱张,稍定突猛拍龙椅一下,挺身而起狂喊道:“混帐,尔等竟怕那匈奴如此模样,其乃欺我汉室无人耳?这是向我大汉下战书,哼,联偏让它见识一下我大汉厉害!”暴怒转身夺那后面宫女手执之彩仪,掷摔于那百官跪伏之面前,咔嚓声响,四分五裂,只惊得众大臣张口结舌。

    武帝回到宫中仍怒气未消,朝天大骂匈奴一通,见龙顏震怒,众太监都大气不敢出,皆低头侍立。再过片刻,武帝情绪慢慢平定下来,唤太监献茶,饮上一口后道:“传令东方朔,公孙弘,程不识等于偏殿候命。”“诺!”一太监领旨下去。

    武帝进得来时,东方朔、公孙弘、程不识等已在等候,参拜后立于两旁,武帝虽心仍有气,但对这几个大臣却情有独钟,面色一缓道:“今朝上之事,众爱卿都瞧见了,那鼠辈匈奴竟嚣张如此休怪联大发雷霆。”

    东方朔躬身道:“陛下大发龙威,实乃合情合理,那匈奴确骄恣无比,目中无人,欺人太甚,若一味忍让让我大汉以后如何自处?”其他几个大臣也都点首附合东方朔说法。

    武帝叹一气后道:“好在朝庭有诸位爱卿想法与联一致,尚不令联孤立,颇感欣慰,倘都像那帮畏敌大臣一样,联看汉室迟早要断送,让联等子孙如何面对先祖在天之灵。”言毕一阵嘘唏。

    沉默片刻再言道:“今虽对匈奴来使之言甚为反感,但其陈兵境外也是事实,即使一战也须有个布置,众卿认为如何?”“对,对。是要做些准备。”几个将军说完摩拳擦掌,都欲借此机会与匈奴决一死战,以雪国耻,但只东方朔久而不语。

    武帝见此觉得奇怪,朝他问道:“东方朔,你是否对此事有异议?”东方朔点头道:“不错,臣的确不认同这一方案,反觉得不能力敌,应以智退为主。”“喔,那你就来说说。”武帝正身凝神道。

    第二十六章 司马一怒

    “孙子兵法云: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我认为此次敌国来犯,来已准备充足,且兵力甚众,而我们被动作战,准备上比不上对方充分,且今年旱灾国库空虚,即使召集重兵对敌粮草给养也是问题,故这场战争分析下来结局对我方极为不利,弄不好伤亡惨重,大败而退。后果难料,如此可是险策。”武帝听完沉思一阵点头赞同,另外几个大臣将军也觉有理,不再坚持力敌。

    半响,武帝再问道:“那你说的智退,又如何退法?”东方朔道:“好在敌国提出只要我朝能完成那两件事就可免一战。相对交战来说完成这两件事要容易一些,相信我大汉必有这样的文武之士可回书杀兽。”

    “嗯,有理。我看暂且再忍一忍,以后机会成熟了再寻他决战,如今就先按东方朔卿的计策行事。”一摆龙袖,众人退下。

    来日,武帝再上朝议事。端坐后扬声道:“那匈奴欺我大汉无人,今且让他看看我汉朝威力,见识一下我大汉的文武才俊如何了得。来人,把那匈奴来使的鸟祭文递上来。”一太监应声捧上牛角,颇为吃力。

    武帝略览一眼,只见那文字弯弯曲曲,横七竖八与汉字大相径庭,毫无一字相同,确不好认,于是抬首道:“拿下去给百官传看,谁能阅读且回文者赏千金。”

    “哇,赏千金!”众官雀跃不已,见那太监下来争而阅之,但只片刻,众人都不说话,偌大朝庭落针可闻。武帝瞧得惊奇,道:“怎么都不言语,那位爱卿能领命啊?”众官脸皆灰色,拜伏于地,仍不出声,武帝见之也知没人能看懂,更不用提回文了,当下气得在上面来回走动。

    走了一会后,突然指着东方朔道:“东方朔,你一向饱学,今亦不能吗?”东方朔抬头道:“臣确不才,对那番国文字不甚或了解,无法替陛下分忧,臣惭愧万分……”武帝一时心烦,挥手让东方朔住嘴,下面众臣也开始议论纷纷,有自责,也有担忧,皆摇头皱眉。

    一连三日,满朝文武仍找不出一个能认那番字之人,一时朝庭愁云满布,那匈奴之使更为骄狂,每日上朝一次嘲笑大汉无能,武帝又气又怒,偏一时无法。这日上朝,武帝看朝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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