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爹,不过不管那明君何时出现,孩儿先把自身的本领练好再说,否则到时机遇降临了自己却未必有这样的能力去把握。”“嗯,不错,难得你有如此的见识,实让为父欣慰。”
顿了一下再道:“我教你的那剑法称为神龙九式,不过最后一招凭爹当年的功力也不好施展,难度极大。我看你如今武功已打下良好基础,他日再苦下功夫或有奇遇,当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谢父亲栽培,这几年来爹辛苦了,我当更勤奋练功,不负爹的心愿。”“好,好,为父相信不会看错你的,你堪当大将之材。”喝了两口茶后,把手一摆,卫青以为叫已退下正想离开时,卫汉却道:“兵事就暂且不说了,从今日始爹就再传授一些医术给你吧!”
“什么?医术?爹还懂医术?”卫青以为听错了,瞪大了惊奇的眼睛。“哈哈,医术可是我们华夏的魄宝呀,博大精深,爹也非其中高手,只是挑一些基本的应急的东西教你,对你以后行军或救人当有助益。”
当下卫汉就把中医的阴阳平衡论,整体论,相对论,医食同源,针灸疗法及中草药的种类分别先说了个大概,一时把卫青听得头晕脑胀,但也惊叹不已,心中对父亲的博学越来越佩服,心想:“这虽与武艺无大关系,但能学到几成也还不错,或许以后真的用得上也说不定。”
“青弟,别整日练爹那些武功,弄得自己紧张兮兮的,满身臭汗,日后那有姑娘家喜欢。”“是……是吗?那小弟还可以学些什么呢?”
“跟我学些琴、棋、书、画之类的呀,一则调怡性情,二则丰富生活。”卫燕俏皮地了扬了一下脸。
“这……这些,我怕学不来。”卫青脸一红,低声道:“在姐姐眼里看来我是个毫无情趣的人吗?”
“那还用说,别整日把你那血海深仇挂在心上。仇是要报,但也要尽量使自己活得开心些呀!难道我们一家对你不好,给不到你温暖幸福的感觉吗?”
“哪……哪里,义父母和燕姐如此待我已让小弟感激不尽。你们给了我第二个家,这是我卫青几世修来的福分,岂有不幸福快乐之理。”“是吗?那我为何就觉你还是不很开心,仍有些拘束放不开?”
“这……这或许是小弟的性格所致吧!小弟较为内向。”“是吗?好,那姐姐从今日开始就要改造你的性格,让你变得开朗、快乐、情趣起来,真正享受生活的乐趣。”“铮”的一声琴声入耳似乎把卫青震呆了。
“来吧,暂把你的仇恨抛开,时机未到之前,先做一个快乐的人!”卫燕不由分说地抓住了卫青的手,按抚到琴上。
第四章 酒楼结义
这日,卫青走着,来到一酒楼,想来无事,不如上去坐坐。
此时卫青二十三岁,已长成一魁梧青年,双肩宽阔,两腿健长有力, 目如寒星,眉似剑挑,面略赤红,身穿紫袍,腰间配有一剑,英武潇洒。
卫青在父亲严督下,用功勤快,再加卫汉将卫青博杀之怪兽混和所采的灵药炼制一些丹药给他服食,使得他这几年武功内力更为精进,已隐为一流高手。
上得楼来,就窗口坐下,那酒楼掌柜认得卫青,忙亲自招呼道:“原来是公子大驾光临,实让我楼满壁生辉。”“哪里,哪里。”两人寒喧一下后卫青点上酒菜独自享用。
抬眼望去,只见前方正有一书生模样的青年在细饮慢酌,相貌清秀、手摇折扇,颇有儒雅气质。“好一个标致人物。”卫青心中赞道。正想盘思能否和他交个朋友,忽听远处响个炸雷:“呔,你们都干什么活的,为何大爷我点的菜这么久还没上来?”
旁边小二惶恐言道:“大爷稍候,这就上、这就上。”朝那声音处看去,原来此人年纪也不大,与己相仿,但长得五大三粗、一身劲装,目如铜铃、口若狮唇、头发直竖,颇具威势。
正看着,一小二端菜往书生那边走,但那大个却一手把小二手中的菜拦取了,叱道:“你晕了不?这不是大爷点的牛肉吗?干嘛还走?”小二急道:“不是你的,是对面那位爷的,他比您还早来,您就再等等吧。”“我可不管,这盘我要定了。”大个道。
那书生料来已早点了菜,面色不悦,听此言更觉生气,便道:“兄台,有道是先来先到,凡事有个先后,你那菜可是我先点的,怎能抢我先?”
那大个一听也不再吃,脸一沉,甩手就推出那碟牛盘,如旋风般向书生卷去,并道:“就让你先吃,看你有无本事了。”
书生喝道:“来得好!”挥出一扇向那盘子一敲,盘子倒转方向,反向大个飞去,势头更猛。大个料不到对方反应这么快,只好伸出钵铁般大拳,一拳把盘子打碎,心中怒气更升 ,托地跳出座位,边骂边向那书生击出一拳,“好小子,且吃我一掌尝尝。”
旋风乍起,桌椅俱飞,但看那书生却也不俱,身形曼妙一转,御去那掌风后连人带扇直插而来,扇形舞处如万点星光,直罩大个头顶。
“来得好,今日可遇对手,该好好斗他一场。”大个被激起雄性,干脆两掌齐上。一时间楼间拳风呼呼,扇形重重,真个棋逢敌手,将遇良才,直斗个难解难分。卫青本就好武,遇此激战觉得好不精彩,也好不过瘾,就边观赏边喝酒,但旁人早已退避三舍,纷纷逃走了。
再斗半响,突然两人都已停手不动,四掌互贴,冷汗直冒,原来他们他们分不出胜负,打到最后拼上了内劲,再由于两人都没吃饭,消耗甚巨,如此下去,两人必将两败俱伤。
卫青虽与他们都初次见面,但觉两人都是性情中人,书生儒雅可人,大个粗豪率直,若有闪失都觉可惜。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再不能看热闹了。
心随意动,双手一按桌面,弹飞至两人中间。运起功力,分按两人肩膀,低吭一声,硬生生把两人分开了。
两人受到外力一震,俱飞五尺,稳住后深吸两口气,互视一眼。不觉同时上来感谢卫青:“承蒙兄台出手调解,否则我等必将报废。恳请受我们一拜。”卫青忙扶住他们,说道:“两位兄弟请起,小事一桩,何足言谢。若真要谢,就请与我上座,大家痛饮一场如何?”
书生和大个见卫青不受也不再矫情,应邀上座。三人重新坐好,再摆一桌,三人俱是年少心性,且性情相近,兴趣相投,不半时已言谈甚欢,刚才那一点怨隙也早已一扫而光,反觉相见恨晚。
原来那书生唤李进,广川人,大个却叫张辽,夏阳人。张辽本性粗豪,刚才饿极了,也不拘礼,风卷残云饱餐一顿,而李进却是细嚼慢咽。
张辽再敬卫青一杯后嚷道:“我张辽一向酒量极大,但今日卫大哥却是来者不拒,真乃豪爽,痛悼,痛快!咱有一想法,不知你怎么看。”“喔。”卫青说道:“你有何想法,不妨说出来听听。”
张辽说道:“我很少佩服人,但卫大哥这侠义武功酒量却令我心服,我想和你结拜,认你做大哥,不知卫大哥可否愿意?”李进一听,附和道:“如此甚好,我也正有此意,却不知卫大哥意下如何?”
卫青对他两人本就喜欢,听他们如此一说,甚是欢喜,哈哈笑道:“太好了,如能和两位贤弟结拜,真乃人生幸事,来呀,今天我们就以酒为媒,以天地为证,义结金兰。”当下三人叫小二往窗口处插上柱香。三人每人各捧一碗,跪下结拜。
三人重新坐好,大家神情欢畅,互相更为亲近,卫青恰好略为年长,推为大哥,李进为二哥,张辽居末。酒过三巡 ,卫青问道:“两位贤弟,意欲何往?不如到我处小居数日可好?”
李进道:“我是来番阳游览的,并无他事,只不过是否扰叨大哥?”张辽接道:“我帮朋友压一镖货物,现已完成,哈哈,我就不客气了,去哥哥家玩玩也好。”转头对李进道:“二哥你也去吧,我们刚结拜,立即分手倒感觉不是滋味,多痛饮几天也好。”
卫青接道:“三弟所言极是,到我处咱兄弟再痛饮几场,顺便我也带你们在附近游玩一番,多留几天何妨?”李进见此也不再异议,点头同意,然后又道:“但我们两人的衣物都在客店,大哥在此稍等,我俩拿东西回来再去你府可好?”
卫青道:“好啊,你们去吧,我在此吃酒等你们。”当下李进,张辽辞别而去,卫青望着他们的背影,一阵感慨,自己战乱后家破人亡,幸得义父收养,如今瞬间又多了两位结义兄弟,真乃可贺,独自竟又喝了两盅。
不过半刻,李进回来了,手中提一包袱,然而张辽未到,两人等了他许久,但仍不见他踪影。正猜测间,旁桌来了几位新客,他们坐下后竟兴高采烈地议论开了:“刚才那好汉真好功夫,打得那群泼皮屁滚尿流。”
“对,我们最讨厌的就是那鳄鱼帮匪徒,整日作恶,若不是平阳帮的人谁也不敢惹他们,今日那英雄倒是替咱们出了一口气,打得好!”“对,对,打得好,嘿,那帮家伙可……”
卫青和李进对视一眼,心中却道难道他们口中说的英雄是三弟张辽?站起身来,移步邻桌,李进作揖道:“各位兄台有礼了,我们想打听一下,刚才你们说的好汉是否长得身材粗壮,面目黝黑,穿一灰色劲装的?”
“对,对,就是这身打扮啊。”“那在什么地方打的?”“刘家巷口,你们……”“谢谢了。”两人不等回答众人迟疑转身急奔下楼。
“大哥,三弟定是打抱不平而出手的,却不知他此时去了哪里,为何不与我们会合?”“嗯,估计还有其他事,我们等会问问旁边的百姓就知道了。”
两人一路奔驰,转眼到了刘家巷口,果见地上杂物满地,棚布倾斜,可见刚结束一场恶斗。望见几个小贩正在整理物品,两人停下询问。
“不错,刚才那好汉狠狠教训了那帮恶棍,打得好激烈,我们都不敢逼近,只在远处观望。”“那可知他往哪个方向走了?”
“往平阳湖方向走了,我们都猜他是否是平阳帮人物,只是走得太快,还未来得及问他的姓名。”当下两人再询问了平阳帮路线后不再多问,真奔平阳湖而去。
原来那平阳帮是杨州境内的帮派之一,距番阳有近百里之遥,卫青还未在江湖中行走,平时也甚少出门,不清楚此派是正是邪。
“是否三弟打得不过瘾,要端它老巢,若正如此,也太过急躁了,竟不和我们商议一下。”李进埋怨道。“但事已至此,只好到了平阳帮走一趟了。”卫青道。
这日两人来到湖边,两人找了一船,时已午后。两人进得船舱,命艄公摇船。李进道:“大哥,我们这样进去不知可好,敌人岂非一眼便知我们要人?”“哈哈,就是向他们要人,看他们胆敢不给,若是匪徒,捣灭他老窝也算给百姓除害。”
远望那湖中央耸立数座高峰,峰下参差不齐地布了一些房屋,应就是那所谓的平阳帮了。
正交谈中,一阵娇声软语传入耳中,探身外望,对面一船如云海月舟般摇曳行来,上面一共七位女子,各著不同艳装,居中一位一身粉红劲装,身材匀称而健美,俏脸含春,玉指凝脂,秋波带甜,挺着酥胸正向卫青望来。
“啊,在看我呀,好像别有深意喔!”卫青正有些头晕,不料那美女已威严地呵斥一声:“喂,我说那来的野小子,敢来此处喂鱼,吃饱了撑着不成?”“哈哈,正有此意,不知你等可一口吃下我两兄弟?”卫青笑道。
“大胆,你敢说我们是鱼?””“是呀,美人鱼,难道我说错了?”“哼!”美人转怒为喜,一掌劈出,波涛翻滚,两人的船身摇晃起来。“乖乖给我回去,否则自找苦吃。”少女留下一言,在一阵笑语声中飞船而去。
第五章 平湖风波
“虎落平湖遭鱼欺,大哥,你可会游泳?我可并不怎么行。”李进叹道。“我也不怎么行,不过在水中躺一两个时辰是可以的。”“哇!你不是开玩笑吧,这还叫不行。”
半响,船至洞门,一众哨罗拦住问道:“可有通行牌或所办何事?”卫青心中忿怒,本想立刻出手,直杀进去,但转念一想,若半天还不见着三弟岂非划不来,回过头来对李进道:“二弟,我们先礼后兵,如何?”李进点头道:“正合我意。”于是两人假称乃北方客商,要面见帮主,做一笔交易。
被引进客厅后,有仆人递上茶来,两人落座低头饮茶,默而无语。片刻,忽闻干咳几声,走出一威武老者,双目有神,一身青袍,脚迈虎步。“听闻有客来访,有失远迎,老朽有礼了。”老者抱拳作揖道。
“哪里,哪里,早闻帮主威名,今得一见三生有幸。”两人站起身来答礼,一边谪咕他可不要问我们他叫什么名字,否则岂不穿帮?好在那老者也不追问,倒像有心事一样,略谈几句,心不在焉。半响像醒悟过来一样道:“喔,听通报说你们来此是想和我帮交易的,那两位做何商贩啊?”
李进和卫青对视一眼,然后直言道:“不瞒帮主,我等乃兄弟三人,初来贵境,但不知为何三弟却落入贵帮手中,不知可否交还我们?”
“喔,原来为此事而来,如此甚好,我也不知你弟为何无故打伤我一帮弟兄,且说要拿我老命,情急之下只好把他擒下,如此想来,当是误会,你们且等,我传令下去带他上来与你们相见。”
“呀,奇怪,这么好说,难道我们错怪人了?”两人正纳闷间,张辽已被五花大绑推至大堂,一见卫青、李进,喜出望外,大声嚷道:“我说老儿,我早说过我哥哥们会来救我的,现在有你好看了,大哥、二哥。”
卫青忙扶住张辽并给他松绑。说道:“三弟稍安勿躁,且把缘由告诉我们,你为何闯到此处?”张辽一脸怒气,把事情道来。
原来张辽拿了衣服正欲去酒楼与两人会合,恰见街上一众恶棍强抢民女,打伤群众,于是气愤出手,众恶棍被狠揍一顿后就激张辽说,有胆上他们的帮会走一趟。
张辽本就性急,又乘酒意,怒气更旺,拔腿就追,被引至平阳帮,也不问个青红皂白就一路打将进去,但终难敌对方人多,后遇老者被擒。
老者等他说完后,哈哈一笑道:“我说少侠,你等误会了,必中了鳄鱼帮之计。我帮一向清白爱民,何有扰民之举,反而鳄鱼帮一向为害乡邻,是我帮宿敌,今定将恶行污陷我帮,好个借刀杀人!”
众帮众听毕齐声怒吼皆斥鳄鱼帮卑鄙。卫青三兄弟听完后也一时不能肯定谁方才是真话。“好吧,少侠,我也知你们不会立即相信,这样吧,现在天色已晚,湖面凶险,你们就留宿一晚,明早再走,到时问问岸上百姓也就明白了。”
三人想想也只好如此,明日再探个究竟,再说艺高人胆大,也无需怕他谋害。
刚刚睡下,一时无眠,卫青脑中现出湖面那娇俏美女的倩影笑语,觉得虽只见了一面,但已不能忘怀。入梦不久,忽闻火箭呜响,人声大作,关棚声,马狗鸣声,兵器声,一时俱响。
张辽挺身而起,大吼道:“大哥,二哥,快起来,我早就怀疑那老匹夫信不过的,要等到我们睡着了再来取我等性命。”卫青,李进却不慌神,按下张辽道:“再仔细听听。”
果然声音并不是朝这边而来,乃四周俱响,且有对外布置抗敌之意。推窗外望,只见大堂中,那老者背手仰视,神情肃穆,似有忧患之色,身后五个汉子,各持兵器,皆虎目怒视。
卫青道:“看来此帮有外敌入侵,我们看清情形再动手不迟。”李进道:“大哥所言极是。”
老者此时已注意到他们,遥传言道:“失礼了,竟打扰了少侠们歇息,本以为对方要迟五日再决战,但现在却突然入侵,唉!其实我早知道穷老怪不会守信诺,这是我帮的家事,少侠们请勿插手,否则就令老朽不安了。”
卫青越来越觉得那老者宽厚,仁慈,令人敬佩,不会是作恶之人。当下点头不语,私下却将想法和两弟说了,李进,张辽也称是。
怪叫声中,空中跃下五人,当首一人黑巾蒙脸,身材高瘦,眼现青光,另外四人也怪异异常,其中一人踏步上前,傲慢地道:“柳老匹夫,我帮主有言示下,若你帮投降,可免一死,否则鸡犬通杀,一个不留,你好思量。”
忽而闻张辽暴喊一声道:“好个j徒,果是那帮匪众,这人我认得,就是他引我到此处的。”事已明朗,三人更立助平阳帮之心。
卫青等这才知那平阳帮主姓柳,还未出声,他身边的汉子已怒不可遏,叱道:‘闭上你们的臭嘴,我帮何等威名,岂能让尔等鼠辈欺侮。”说完挺身跃至场中。“五虎勿急。”柳帮主欲拦之不乃,对方四人也一跃而出。
刹那间枪剑齐舞,五个汉子分使大刀、眉棍、樱枪杆子、长剑,但那四怪都只使一蛇形爪索。只见爪影飘飞,刀剑齐鸣,斗个不亦乐乎,呼喝起伏,火星四溅,震耳炫目。
再斗半响,却听五汉哼声响起,衣裳裂处,被抛飞地上。四怪正欲下毒手,柳帮主欺身而上,两掌轮推,劲风扫处,四怪纷避,借此空隙,柳帮主已把五汉电闪提回身旁,然观那五虎却都满面痛苦之色。
柳帮主脸现焦色,知道拖下去只会令伤亡更重,擒贼须先擒王,心下主意已定转身对那蒙面贼首道:“穷老怪,你想灭我帮之心已久,有胆我们两人一斗结果自知,可敢?”
“有何不敢?”怪叫声中那黑巾蒙面人如怪鸟一般盘旋下击,掌风起处,带起一股冷风,刘帮主也不再多言一掌迎上,瞬间两人拳掌相接,人影晃动,直斗得飞沙走石。
正当酣处,刘帮主一掌抄穷老怪腰际,眼看老怪就被擒,忽身边爪影四起,四怪手中蛇爪俱扣刘帮主身上,穷老怪借此脱身,j笑一声,倒飞柳帮主身后,双手拼力按下。
柳洪身子被扣,躲之不及,受此重击,闷哼一声,口中鲜血狂喷而出,四怪见此再用力一拉,血肉撕裂,五虎瞧得齐声悲呼:“帮主!”但都有心无力,动弹不得。
出此意外,卫青等相救已不及,但不容思索,三人立飞跃而出。李进挥扇,张辽持戟,分向四怪攻去,卫青单取老怪,拨剑挥起满目光芒,迅而攻至,老怪暴走三尺,怒道:“何来黄毛小儿,竟敢相助老柳,找死吗?”
“呸!你才找死,竟敢在我眼下作恶,先吃本公子一剑。”老怪被卫青一剑击退,老脸放不下,收掌一切,直取卫青胸膛,卫青却不畏惧,挺剑迎击,如龙腾九天,接连使出了五式神龙剑法,想那老怪从没见过如此厉害的剑式,竟一再退避。
斗得片刻,老怪止住一些劣势时,却闻卫青高喊一声“飞龙在天。”老怪稍一迟疑,喀嚓一声,左掌已被切断,血流泉涌,痛苦一嘶,无心再战,飞身而去。转眼望去,那四怪也分别给李进,张辽收拾了,只剩那四副绿爪子抛落在地上。
卫青看那老怪已逃,急至柳帮主身旁,看他面色惨白,双眼紧闭,立从怀中取出一瓶,拿出二颗丹药,放进其口,此时五虎已爬过来,悲戚不已,并纷求卫青救其帮主,卫青道:“放心,我会尽力的,那爪含有剧毒,你们都已中毒,每人也服一颗。”倒出药丸分给五虎,五虎谢了服下。
正闭目运功,东南面忽闻千军万马喊杀声,五人脸如死灰,齐声低叹道:“不好了,东面敌船来了,小姐危矣。”张辽大叫:“什么敌船,什么小姐?”
“唉!”五虎眼泛热泪,悲哀之极但又微显希冀的道:“少侠,我们小姐负责东面防务,在湖面列战船迎击敌人,但听那声音,可能敌人已快攻破防线。”卫青听毕,交代五虎一番,然后大声道:“二弟,三弟,请随我前往破敌。”“好!”李进,张辽齐声应和,三人飞身向东面投去。
至东面湖面下,举目远望,果见前面浓烟滚滚,火光满天,看来,双方已火拼一场了。平阳帮十余艘战船在东湖前方一字排开,中间几艘最大。
三人上得一舟飞速向船队划去,近得跟前,来不及通报,三人已飞身登上主船来,放眼四顾,只见一红衣女子坐镇船楼,虽衣衫稍稍乱,但英姿飒爽,指挥若定,并不慌乱,身旁六女持剑而立,“难道她是那美人鱼不成?”
卫青正想细看,敌人已退后重摆阵形,准备组织新一轮攻势,情况紧急,卫青走至美人面前,高声道:“你等听我布置,再这样下去,非给敌人攻破不可,我们不要硬撑了,应趁此间隙巧布疑阵,诱敌上主船,而后以小船绕敌身后再给予痛击。”
美人圆目一睁,“你是何人?竟敢指令本小姐?”张辽插嘴道:“他是我大哥呀,天下第一等男人,怎不可教你。”
六女圆瞪秀目,而李进则一旁偷笑:“哈,想不到三弟也会自戴高帽。”卫青却沉脸道:“别胡闹,此生死关头,打赢仗再卖乖。”张辽咧嘴不再出声。
美女本也生气,但听卫青语气不容置疑,心中不知为何顿生听他指挥安排之意,或许自己的实在累了。再仔细一看,原来来人就是在湖面相遇且和自己斗嘴的英武青年,没来由脸竟一红,啊呀!然后自己的醒悟,这是什么环境?竟然会动芳心,讨厌!
正在自责,卫青已接过美女手中令旗,大声说道:“我们是从帮中出来的,帮主已将敌首击败,即来相助,我奉命先来布置,尔等且听我号令行事,大敌当前,不容懈怠。”
不知为何,卫青天生一副威严气势,有一种让人信服的力量,众人心中已不觉愿意听其调遣,即使卫青不出示帮主令牌也如此。当下群情汹涌,斗志昂扬,只等卫青示下调度,然后奋勇杀敌。 且看卫青如何布阵。
第六章 一战立威
卫青把帮众召唤一齐,扬声道:“敌人注意力全在我们主船一线,他们想集中兵力攻破我方主力。今我们就依他们想法诱他们上当,阵形依照原样不变,但除主船外其余皆换上旧船、烂船,少配人手多点火把,旗帜。”
“佯装兵力集中,引敌人来攻,而我方主力撤退下来,另乘小舟埋伏于两岸水草旁,等敌人攻上主船后再包围聚歼之。但过程要仔细且像样,埋伏时勿出动静,各位谨记,违者立斩!”
众人轰诺一声,卫青再点李进、张辽各领一军,埋伏两边,听号令行事。自己和美女一道则隐于主船芦苇后方。
眼望卫青排兵布阵,法度谨严,一丝不乱,调度自然,柳蕊不由自主的对他增加几分信任,好感更增,凶险万分的战场似乎也不那么恐怖了,自己仿佛在和情郎一起演习,敌人也似乎只是道具一般,不足为惧。
正想入神,忽觉纤腰一紧,眼睛一花,却已被卫青拦腰携飞至一船,天哪!才认识多久,他竟敢触碰我身体,粉脸一红,本能的扬起一掌推去,不想卫青竟然不避,也伸出一手与之相迎,两手竟贴在一块,“啪”的一响,像立约似的。
卫青哈哈一笑:“不错,我等必将歼敌于此,以掌预贺。”帮众一阵欢呼:“平阳必胜!”“誓败敌人!”柳蕊心中可气呀,但手却软绵绵的按不下去了。贴近卫青的身旁,低语道:“可恶的混蛋,你竟敢占我便宜,哼,打完仗我再跟你算账。”
“呀,这可不能怪我,瞧你刚才那出神的样,我看被敌人运走了还未天亮,我若不牵你下船,岂不误大事?兵贵神速呀,小姐。”、“哈哈,若你等会再走神,我看要抱着你才行。”卫青故意吓她道。
“你……你。”柳蕊气得更不行,但确有些害怕,如再发愣,那家伙真的来抱岂能了得?打起精神,不敢再松懈,但心中又对刚才那种感觉感到甜甜的,倒真的有些希望再被卫青飞抱一次。
抬眼望去,只见敌船已呈三角形慢慢驶来,看那数量仿佛比前几轮进攻又增加不少,明显是决战了。心中不由暗呼好险,若不是有卫青的指点安排,按此种情形与敌硬拼可能真的凶多吉少,额头不由冒出冷汗。
正恍惚间忽听子耳旁卫青声音道:“快,快,大家快驶进芦苇之中,敌人就快杀到,不要给对方看出痕迹。”众船听令急驶入水草中。
正隐于草丛后,敌人喊杀声已逼近,看来他们也下了决心要在今晚一举击破平阳帮,湖面立成双方对峙之状。平阳帮主船一线也刹间锣鼓齐鸣,震耳欲聋,仿佛预备作战全力出击。
鳄鱼帮认为之前强击过几次对手现必已元气大伤,最多也是强弩之末,并不侦察敌情瞬间就杀奔而至。果如卫青所言,敌方战船全力往中间主船攻去,只觉得比刚才好打了很多,片刻全军已攻上平阳帮之船。
但上船后一看,尽是些装饰之物,船上之人也略为抵抗一下就自投入水,正当奇怪,空中已飞升五声响箭,四周火把刹间齐亮,平阳帮埋伏之船迅速围拢起来把敌占之船围成一个火圈。贼众此时已知中伏上当,大呼不好。
卫青哈哈一笑,再扬一箭,四面火箭立直射船上,倾那敌人所占之船火光大起,变成一条条火船,船上之人狼嚎鬼哭,自相践踏,死伤近半,剩下争相投水,刚游至一半又被所围平阳帮之人射杀,狼狈不堪,再战半响,所剩之敌也已歼毙,湖面一片血红。
李进,张辽前来会合,张辽高兴异常,大呼道:“痛快,痛快,大哥果然神机妙算,喂,我说姑娘咱可没骗你。我大哥此等人材可是万中挑一,你若还没成亲,可以思量一下,哈哈。”
不想柳蕊两手合抱,扬脸道:“好呀,那你还不快过来,拜见大嫂,可要跪一下喔。”“啊,这么快,真的。”张辽没想到柳蕊来这一招,措手不及,一下蒙了。
“咯咯。‘柳蕊身后的六娇笑得花枝招展,张辽满脸胀红,倒不知该不该跪,李进看得也忍俊不禁,但于心不忍打圆场道:“好,好,若以后真的成了嫂子,跪多几下又何妨,大哥是吗?”
卫青斜望柳蕊一本正经地道:“应该的,应该的。我没异议。”这下可又惹得柳蕊狠跺粉脚。
清点战场后,众人起船回航岛上,此时太阳已初升,鱼飞波荡,晨风吹拂,好一幅美景。鳄鱼帮这次损失惨重,看来近期必不敢侵扰了。大家心情大好,虽搏斗一夜并不疲倦,谈笑风生。
世事真奇怪,前几天大家都还不认识,如今却已共患生死,众人口中不说,但心中俱都感激卫青三人,特别是卫青,无形中成了大家心中的领袖,大家都有那么一种想法,倒希望卫青和柳蕊真的成了一对,那平阳帮日后由他来掌舵那就大放异彩了。
进得厅中,只见众人神情忧虑,五虎虽挂彩但环伺柳洪身旁。柳蕊心中没来由的一阵不安,像有一种不祥的预兆,抢上前去,只见柳帮主面若金纸,气息微弱,无疑昨晚一战已使其受了极重的内伤。
见爹惨状,柳蕊蕊悲从中来,抱住父亲痛喊道:“爹,你怎么了,爹,你醒醒,我们已大破敌军,胜利归来了啊。”柳蕊听女儿呼唤,用力撑开那无神的双眼,略带欣慰的道:“好,好,平阳帮保住就好,辛苦大家了。”同时用眼望了一下卫青,点一点头,以示谢意。
卫青上前道:“帮主受伤不轻,还是少言为好,且让我再看一下。”众人知道卫青懂得医术,俱都让开,柳蕊也只好在旁侍立。卫青帮柳洪把脉后迅速的为他插上几根金针,并再拿出三颗药丸放入其口。
此时在柳蕊眼中,卫青仿佛是一个救命菩萨,父亲能否从死神手中逃脱的希望都在他身上了。帮众也神情焦虑,希冀奇迹出现。卫青医治完后道:“我们让帮主好好歇息,出去坐吧。”大家都称是,只留柳蕊在内照顾。
退出后,大家纷纷问帮主病情如何,卫青也不隐瞒:“帮主所受之伤甚重,且中毒太深,我已尽所能医治,但只能延续他几天性命而已。”此言既出,众人都痛心不已,更对鳄鱼帮恨之入骨。
卫青也感遗憾,虽和柳帮主刚接触不久,但已感到他是一个古道热肠、高风亮节、英风侠骨的前辈,且深受帮众拥戴,但自己却无法救治。同时也感到平阳帮是一个侠义帮派,替天行道,锄恶救贫,自己能结识这帮朋友也算此行不虚。
三天已过,刚吃完晚饭,就有一汉子前来急寻卫青,卫青进得房中,只见柳蕊哭得像个泪人儿,卫青心中已不由一沉。听卫青已到,柳洪似回光返照的瞪大双眼,示意卫青过来,卫青俯近柳洪身旁,低声道:“帮主勿动气。”
柳洪满脸胀红,含糊道:“少侠,这次辛苦你了,我也知你我相识不久,有些事是不便再劳扰的,但如今也只有你能完成我的遗愿啊!”说着既犹豫又期待,卫青被其感染,道:“帮主过奖了,卫青不才,蒙帮主青睐,但有何事,不妨直言,只要卫青能做到的,一定尽力。”
柳洪这才道:“我帮这些年来尽心经营有些规模,虽非极强大,但也来之不易,这次多亏少侠解围,但鳄鱼帮必不甘心仍会来犯,我不想本帮遭敌毁灭,但览众人唯有少侠你能领我帮抗敌且光大门户,故甚希你能接我帮主之位,但也知你非本帮之人,我这要求是极难提出的。”
卫青想了想道:“柳帮主,此事重大,我看以后再说。但如今我们已成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