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准备就绪,幸而他平生偷学得一小手简单的梳法,虽然不算精致,却也见得了人。大文学
看着眼前如冰山般的高个子美人,七祈微微愣神,其实她好像长得还行的,若是多笑笑就好了。
衣服不算繁琐,头发虽然没有马尾那么简便,但也不至于觉得不适。从七祈眼中倒影出来的自己一身白衣,看不清面容,也足够让习惯黑衣的她微微愣神。
“好了?”她淡淡的开口。
七祈抓着梳子,端详着风池,皱起了眉头:“为什么你会那么适合白色!你的心明明是黑的~!”
呃!这个,要她怎么回答?风池无语。
啪!七祈将梳子狠狠拍向镜台:“还有没有天理了,明明就丑八怪一个,只是换了个头型,一身衣裳就变了个人!”咋一看,还挺好看!
最恨的是,她为什么会比自己高二公分!
风池突然想起了在外面看到的女子,经常的动作,半遮脸,抛了个白眼(其实是媚眼):“公子,如何?”
七祈一口茶,差点没喷出来!疯子就是疯子,她只适合做自己:“恶心死人不尝命呐!学别人不如做自己!”
挑了挑眉,风池也觉得无聊,也有那么点起鸡皮。大文学
于是乎,刚还飘飘若仙的一个人,马上叉开大腿,毫无形象的躺倒在椅子上,甚是无聊,心道,他不会一直要我穿这个吧,真不如男装来得清爽。
七祈则是眼皮跳了跳,她果真是她,不能用一般人的眼光来看待,要用看变态的眼神去对待!
笃笃笃~
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没有想过风池会开门,七祈自己走到了门口,将门打开,头探了出去:“干嘛?”
仆人上气不接下气:“辰王到,老……老……老爷让您赶紧去接待!”
“马上到!”砰!一声,门关上!
这年头,来看病的比看病的大夫还要嚣张了,看在他是王爷的份上,他赏他这个脸好了。回头看向风池:“你要不要一起?”
风池点了点头,七祈的转变有些太快,她有点反应不过来。
将风池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翻,七祈又道:“你就这样去?”
风池点头:“有何不可?”
行,好一个有何不可!七祈拍掌叫好,从怀中掏出一块面巾递了过去:“就是脸有那么点不能见人,蒙上比较好!”
有一点,他们都想到了一块,外人皇家公告寻人,风池与他们任何一个都太像,不论是男装还是女装。此次去见的,又是皇家人,所以不期然的便想到了一起。
七祈没有明说,风池也不会去提,二人略有默契的向大厅走去。
刚走到前院的时候,他们似乎有一种错觉,是不是走错了家门。不过是王爷来寻药,竟然动用了御林军,这表明了什么?
不是皇帝老爷子太在意这个儿子了,就是来的人身份很值得深究,无论是哪一种,都不是好惹的角色。他虽未曾遇到治不好的病,但若是这深宫里的……就难说了。
宫庭内的明争暗斗,病非病,命非命,生非生,死非死,一切如解不开的谜,耐人寻味。
“什么人,竟敢擅闯!”
才到门口,便被两把大关刀挡住了去路,风池蠢蠢欲动,却被七祈捏了几下手心,示意她安静。他相信她有一人挡万人之势,但是此间人物非同小可,外界没有半点风声。
“姚七祈,此陋宅之主。”
七祈淡淡的应声,与平日里判若两人,虽然里间人物身份可疑,但他也不能输了气势。
看到两把大关刀的主人,依旧不动分毫,风池有些按耐不住,悄悄的拔下了两根考拉毛,发射而出。
哐当两声响,两把大关刀断落,与青石长阶发生碰撞,发出两声清脆的声音。
“我的关刀,怎么突然间断了?”守门人明显有点不明白,重达百斤的关刀,怎么可能说断就断,可是这怎么解释?
七祈忍住笑意,再使劲掐了风池一把,风池回他一个无辜的表情,她只是伤了兵器,没有伤人!
“让他们进来吧!”
良久,里面传来这么一个声音,风池刚要踏进,却被七祈拖住。
“这里,没有求医者,我们回去!”七祈的声音不大不小,却刚好能让里面的人听得清楚。在他自家们前摆上了谱,好大的架子,他是不会战气,但不表示他会是软柿子!
虽然不明白七祈是为何,但风池却是十分配合,跟在他的身后,与他一同离去,没有半点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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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晨以后,一个黑衣人快速走进了那个戒备深严的大厅,跪在地上:“主上!”
坐在椅上的中年男子,面色十分不好,抬了抬手:“说吧,如何?”
黑衣人道:“查清楚了,神医身边隐藏着一位高人,属下若与之较量,力量悬殊。大文学听说还有一位,深不可测,今日却不见踪影。至于他身边的女子,从何而来,无人知晓,是今天才出现,若不是弱女子,就是高深莫测,不过以属下看人的眼光,该女子年龄不会超过双十。”
中年男子,剑眉微蹙:“神医,可信?”
黑衣人考虑再三,道:“属下认为,可信!”
中年男子似乎对黑衣人十分信任,点了点头:“你先去休息吧,把老吕叫进来。”
黑衣人道声:是,便退了下去,不久后,一个身着灰袍的粉面中年人低头走了进来,见到中年男子,便要跪下:“皇……主上,有何吩咐?”
中年男子挥了挥手,示意免礼:“宣神医!”
粉面中年人领命退了下去,小心的关上了大门,到门口后对左右侍卫吩咐了点什么。大文学然后右侍卫领着一小队人离去,方向正是七祈的住所。
而七祈住所,此时:
“黑蜘蛛!哇咧!”七祈猛的关上了大门,在书房里一个劲的翻查,终于找到了一本残旧,却被封存得十分好的书籍。
“就是它了!”指着上面画着的一个庞大蜘蛛,七祈兴奋不已。
风池却不明白,不过一只蜘蛛,有什么好看的。他若想要,她可以帮他抓几只。
看着风池不解的脸,七祈神秘一笑:“这你就不懂了吧,刚才门开了个缝,也有可能是故意开的,我刚好看了一眼那人的脸,上面就长了这么一只东西。”
蜘蛛长在人的脸上?风池淡淡的望了七祈一眼,似乎在说:吹牛也不打草稿!
切,七祈撇了撇嘴,不是内行人,就是不懂啊!这种毒,只听说过有,却从来未见到过,如今好不容易见到一例,他当然兴奋。传说黑蜘蛛无解,可是他偏不信,这世界没有无解之药,只是人类还没有创造出来。大文学
他自己就曾解过不少无解之毒,唯有一种,他至今没有办法解掉。想到这,眼中悄然划过一丝黯然,很快消失不见,总有一天他可以的。
“传说,黑蜘蛛无解,中毒之人脸上会长出一只小小的蜘蛛,然后慢慢的变大,当脸部不足以支撑它时,便会破裂人亡。亦不可剐掉,否则会血流不止而亡!”七祈眼中划过丝丝兴奋。
一阵掌声传来,一个人影推门而入,随着掌声的落幕,他的声音响起:“神医果真不愧是神医,只看一眼,便如此了解。”
这个人,原本风池可以去拦的,但是她却无动于衷,因为他是辰王。
他与她给她印象一样,成熟内敛,俊逸非凡,只可惜他也给了她一纸不可泯灭耻辱,甚至连向世人解释的机会都没有,她是愤怒与悲伤的,那么自己呢?风池扪心自问。
不是毫无感觉,只是说不清楚,不是爱也不可能是恨。
或许,最想要的应该是真相吧!如果有可能,她或许真的要去查一下三年前的真相了。
“过奖,作为医者,知道一些,也不为过!”七祈双手作辑,对方没有表明自己身份,他也乐于充当傻子,虽然人家腰间的那块龙佩就能说时身份。但他是从山沟里出来的,行么?答案是:不行也得行!
“那便劳烦神医为家父诊治了。”辰王没有过多的废话,直接开门见山。
家父?二人心中一动,里面那位果真大条!
“既然你也听说了,黑蜘蛛无解,请回吧!恕在下无能为力!”七祈拒绝得干脆。
辰王没有想到对方会如此干脆,微愣当场,但毕竟是去过战场,上过官场的腹黑之人,又怎么会被几句话便推搪回去。又道:“曾闻,这世上没有神医治不了的病,只有不想治的人。”
七祈挥手:“那是因为以前不曾遇到,如今遇到了,这名声也就破了,明天你可以去宣扬一下,神医我终于遇到难题了!”
咯咯,这是骨骼的响声,风池瞄了瞄,那拳头握得真够紧的。
这手无寸铁的男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胆了,面对脸冒青筋的辰王不但不害怕,还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
辰王忍了忍,道:“神医可是怪适才被家父拒之门外?”
七祈摇了摇头:“我家很大,那里进不了,也还可以去别的地方,你们不想让我进去,想必有人肯定能进去。”
什么意思?是说不让他治就别来吗?还是说让他另请高明?
虽然说帝王早死,他能早日登基,但再怎么说那人依旧是自己的父亲,又岂会没有父子之情?辰王再三忍让:“神医要怎么样才肯为家父治病?”
七祈歪着脑袋想了想道:“何谓求医,等尔等明白这四个字的意思,我便尽全力医治,至于结果,我不做担保。”
何谓求医?!辰王眸中**,对着七祈举起了拳头:“一个戝民也配……”
只是他的后半句还没有说话,问枫便出现了,与他对打起来,问枫战气略胜辰王一筹,却也是寡不敌众。风池看了看手上的毛发,暗道不能浪费,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素手一挥,想要帮忙的几个侍卫瞬间倒地不起。
面对七祈的目光,风池一脸无辜:我没有杀人,只是打晕他们而已。
七祈眸中**,他问的是为什么救他的是问枫,而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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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这眼神风池真没有看懂!只知道喜欢白兔的人,不喜杀生而已。大文学
这媳妇不能要了!七祈眸中继续**,但是马上又愣住了,自己是从什么时候把她当媳妇了?好像是那事以后?这样会不会有点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味道?
呸!要嫁也是她嫁!擦,谁要娶她!
七祈脑子凌乱了,好吧,他的确想娶她,就是不知道她要不要嫁他,她太强势了,他可不敢问她,挨揍是小事,打断腿了就不好玩了。再说她这一身气度不凡,说不定还是哪个隐世大家族的后人,而且她的样貌又与朝廷挂了勾,真够复杂的。
反正……管她是谁,赖定她了!
如此想着,七祈笑了,笑得十万奸诈,搓着手的样子十分猥琐。
辰王一看,暗道不好:他要下毒!据可靠消息,神医之所以能一直如此安漾无忧,不止是因为他有一堆武艺高强的手下,还因为他还会一手毒艺。
“辙!”辰王一声令下,自己率先离开!
遗留下地上那八个昏过去,不知今夕是何年的侍卫。大文学问枫讨了个没趣,短剑收了回来,好久没遇上对手,今天好不容易手痒一番,那丫的居然打了一半就跑了,他的身份又不能追,只得就此作罢。
七祈呆了,指着地下:“他怎么就这么就走了?垃圾怎么不带走!”
他所指的是那八个侍卫,问枫看了一眼,道:“叫下人把他们扫出去就好了。”
风池了解的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七祈眨了眨眼睛,突然大吼:“来人啊,打扫战场!”
躲在角落里偷看的大妈大叔们小厮们一个咧斜,扒墙角没扒稳,全数倒了下来,一时间‘哎呦’声连连,有人谩骂:
“死老头,咋就不长眼呢!”
“是谁谁谁推我的!”
“你没事发什么抖!”
“你没抖?要不是你拉着我我会倒么?”
……
七祈没有想到他这么一吼,吼出这么多人来,一时间有些缓不过神来。看向那小小的墙角,不敢相信,那么窄的一个地方,怎么会藏下这么多人。大文学
“少爷,早!”
仆人们站起来后,礼貌的打了个招呼,只是暗中还是有些推耸,似乎还在怪罪适才谁抖了!
“早,也好,这样也好。把他们丢出门口,或者是送到前院去,你们自己商量,选一个好了!”七祈指了指地下的八个人,淡淡的挥了挥手。好吧,这房子设计的真不是很地道,经常被人扒墙角,他都习惯了!
房间里没有暗槽什么滴就行了!
再转身时,问枫早已没有了踪影,只剩下依旧一身女装的风池,蒙着面纱,坐在桌面上,一条腿搭在椅子上,另一条腿无牵挂正荡悠着。
七祈眼皮跳了跳:“我觉得,你还是换回男装比较好!”
风池倒喜欢上了现在的装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扯了扯胸前的衣服道:“这样,很好!”也许是力度大了些,露出了里面的内衣,还有些少春光,虽然是没什么看头。
七祈一拍额头,他终于知道什么不妥了,这家伙压根就没有男女之分,不把自己当男人,也从来不把自己当女人,他该教会她什么叫做道德廉耻!
一蒙面白衣女子,抱着一只小狗,这场景让人怎么想都是唯美的。
因为她不是轻靠椅子坐下,更不是抱着小狗,轻轻的抚着它的毛发。而是坐到了桌上,踩到了椅子上,拎着一只小‘狗腿’不停的晃悠。这哪是女人,明明就是一个大老爷们!
他的理想媳妇的形象,应该是温柔可人,小鸟依人,眼含情唇含笑……再看风池,七祈眸孔猛缩,比他高,达百斤,动不动就打断人家的腿!这差距,实在骇人!
(好吧,考拉表示已经睡着了,什么都不知道!)
越看,七祈嘴角越是抽搐:“在学会做女人之前,你还是穿男装比较好!”
风池疑惑,那样会比较好?看了看自己身上,突然左手衣袖上有几个清晰的爪印,与考拉的爪子相吻合。眸孔开始收缩,她终于明白七祈为什么要她穿男装了,因为那是黑色的,这是白色的。
考拉很脏,会弄脏!等它什么时候学会穿鞋子了,她就换白色衣服!
拎着考拉的手轻轻划了一个弧度,考拉落在了一个小棉窝里,抽搐了几下,再次沉沉睡去。
“我去换衣服!”
七祈的眼皮又再跳了跳,不禁用手去按住,丫的还跳个没完了!人是变态的,养的‘狗’也相当变态,牙齿有毒,睡眠质量很好,怎么摔都不醒!
他要去找女四书,一定要让她从头到尾看百遍!
换衣服的风池,淡淡的看了那身白色的衣服一眼,便将目光移向铜镜。她不曾注意过自己的容颜,如今是第一次如此专注,仅仅因为这简单的发式,是七祈所为。
只可惜换上男装后,它便不再适合,将那一根发簪取下,很简单,没有任何饰品。
这一次换衣服,她花了好长一段时间,在七祈以为她睡着了的时候,终于走了出来。那曾放在妆台上的发簪和丢弃在屏风上的白衣消失不见。不知道是被其主人珍藏起来,还是被毁掉。
看到风池出来,七祈皱了皱眉,却依旧说:“你还是这样比较好!”
风池点了点头,没有应声,算是回答。
看了看天色,七祈道:“我们出去吧,不然等会就会有人来找了!”
风池点头,转身将考拉装进了兜中,与七祈一同走了出去。她可以忘记了拿剑,却从来不会忘记带上考拉,因为它才是她最常用的武器,它的毛很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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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们出去,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一顶轿子从前院抬到了后他们所住的院。大文学
当被告诉神医外出,辰王怒不堪言:“父亲,他们明明就是故意的!”
轿里面的人,叹了一口气:“辰儿,既是神医,必然也会有常人不曾有的怪辟,是我们需要求人,却怀疑他人,必然要受气。”
辰王愤怒,捏紧了拳头,暗暗发誓,待父亲病好,一定要将那神医碎尸万段。能当这天下的第一个王者,自然有不同于常人的智慧,辰王的表情全数收于他的眼底,心中暗道:还是太年轻,太过冲动,这天下让他如何放心交予?
老奸巨猾的帝王心中有了阴谋,只是这场阴谋,会牵扯多少人进来?那就要看这帝王的心有多大了。
辰王有气:“父亲若是亮出身份,他必然乖乖就犯!”
轿中人笑笑:“是如此,也非如此。若一切能用武力解决,与江湖上那些人,又有什么区别?再且,若逼迫,他必然不会尽心。他若说一句,无治之症,天下人信他还是信我?”
辰王依旧不服:“他若不尽心,灭之九族!”
轿中人哈哈大笑,过后拭去眼角泪水:“尽不尽心,天下人怎么知?谁都道神医虽贪钱,但也是金口玉言。大文学若杀之,天下人又怎么看我巫马皇朝?位高者,一举一动,牵扯着万众苍生。辰儿,可曾想过?”
辰王低下了头:“原谅孩儿愚钝,这层,不曾想到过。”
轿中人挥了挥手:“罢了罢了,你迟早会明白,如今只是想你早些明白。回吧,神医今天不一定会回来,派人蹲守,一旦回来,不管是任何时候,马上通知朕。”
最后一个字,他用到了‘朕’也就是表明了他的身份,既然天下之主,又怎么能屈于一个后生。他那一点小肚子鸡肠,又怎么会逃过他的法眼。只是他身边的女子,似乎有些神秘。
“来人,去查清他身边的女子,为何人!”
“是,主上!”
遥望窗外那一池白莲,老帝王又开始转动拇指中的玉扳指,每当这个时候,他都在思考。是计谋,是阴谋,成者从来不拘小节。
渐渐远离的辰王,失魂落魄的回到了自己的住处,沉默不语。
一白衣女子轻轻的为他倒上一杯参茶,关切问道:“爷,怎么了?”
辰王抬首看向娇妻,不禁将她搂于怀中,叹息:“我真的很怀疑自己,能不能胜任这天下的王者,在我看来很简单的一点事情,处理起来,却如此的复杂。大文学”
白衣女子抬首,露出了那一张倾国倾城的容颜,只见她微微皱起了好看的柳叶眉:“爷,今天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白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澹台将军长女:澹台明月。澹台风池失踪三个月后,她嫁王府为侧妃,只因身为正妃的澹台风池,至今没有寻到下落。既是亲点婚姻,得不到帝王的手瑜,不得休离。
辰王对其极为宠爱,在她面前从来以‘我’自称,不是‘本王’。
搂着澹台明月,辰王将今日之事,一字不漏的说了出来。可以看得出,他对她的信任,竟连国事也不避讳。
澹台明月温柔的为他理顺了一丝乱发,微笑道:“爷不必担心,父皇会没事的,至于这天下之主,明月身为女儿家,不便谈论。但是明月相信爷,一定可以。”
将其深深的搂进怀里,恨不得揉进自己的骨血里面,辰王深深的叹息:“有你真好!”
如此郎情妾意的一幕,落在了另外两个人的眼中,只是他们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他们就不必观赏了。拉起正一脸:你很无聊的七祈,风池悄无声息的离开了这个地方。
途中,七祈问:“你不像是那么无聊的人,干嘛拉我去看人家的郎情妾意?不如去春风楼看的刺激!”
风池淡淡的看了一眼七祈,没有说话,在小湖边停了下来,拉着他坐在了草地上。
七祈打趣:“别告诉我,你真是那澹台风池!”
风池猛的扭头看去:“嗯?”
七祈撇了撇嘴,一脸鄙夷:“你想装,还真装不出来,她没你高,但是胸比你大。”
呃~!风池无语,连这个他都知道(七祈大喊,这个世界还有比你还小的么?)。
突然,七祈咧嘴笑了,有一点,你们是大大滴不同滴。
风池疑惑:“哪点?”
七祈戝戝一笑,靠近她的耳朵:“据说她跟辰王成亲时,就已经不是处了,所以辰王才会愤然写下休书。但你明明还是,嘿嘿!”
风池举起了手,很想一掌将他拍飞,但最终还是将他搂进了自己的怀里。这个世界真小,本以为不会相遇,没想到仅仅只是现世一个多月,便相遇。
如今,似乎还会有麻烦。
靠在风池的怀里,七祈一阵感叹:“媳妇,我们成亲吧!”
风池迟疑的看着七祈,没有说话,不知在想些什么。
七祈顿时恼怒了,张牙舞爪:“我们都这样了,你不打算对我负责么?”
风池抓住他那随时有可能伤到自己的手,欲言又止。
七祈又要恼了,用力挣扎:“你不想成亲对不对?你肯定是看上了桃花公子娘娘腔了是不是?那你还待在这里干嘛,你去找他啊!”
风池无奈:“不是这样!”
七祈眸中**:“那是怎样?!”
看了七祈一眼,风池终于说了出来:“我不是处!”
呃……七祈愣住了,她说什么?那天的铁证仍旧锁在他最隐秘的地方,又怎么可能不是。那么……想起刚才自己说的话……
噗哧!七祈笑了,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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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在意的,哈哈!笑死我了!”七祈笑得直打滚。大文学
风池皱眉,很好笑么?一点都不好笑。其实她自己说的话,一语双关,无论是澹台风池还是风池,都是她,她一个人承接了两个灵魂的一切记忆。虽然主承载体很空,但也是两个人,证明她经历了两世。
“好了,不笑了,我是说真的,咱俩成亲好了!”七祈止住笑意,此刻的话很认真。
“好!”风池很自然的回答,声音没有任何起伏。
静静的看了她一眼,七祈终于是放弃了,想要从她的脸上看到别的情绪,真的很难。除了每次伤人后,那无辜的表情,似乎就再也没有多余的情绪。
“我们回去吧,要面对的,迟早要面对。”适才只是闹一下脾气而已,但对方毕竟是帝王,若是真的斗法,他占不到半分的便宜。
“我去杀了他!”风池皱眉,她听出了七祈语气中的不悦。
“可别!”七祈连忙捂住风池的嘴,朝四周看了一眼,道,“我滴姑奶奶喂,我知道你很厉害,但是你也得为老百姓想想,要是把他宰了,这个世界又要大乱了,这个一点都不好玩。大文学”
风池眼睛半眯,世界乱不乱,她从不关心,她只在意自己过得爽不爽,如果不爽了,那么累她不爽的人与物都要毁掉。
七祈眼皮跳了跳:“话说,真别去,就当我求你好了!”
好吧,每当她眼睛半眯的时候,总是有人会遭殃的,他已经十分了解了。想到对方的身份,七祈在心里猛的摇了摇头,真惹不起。
嗯哼?!风池半眯着眼,静静的看着七祈,没有出声。
良久,久到七祈都忘记自己抹了多少的汗,她才出声:“好。”
这倔驴啊,真不好劝,劝一次要准备几条手帕才行,不然都汗湿了!如果他只是自己一个人,他便不会在乎这么多,但是他的身后还有整个神医府邸的人,他的师叔也在其中。
像她其实也很好,什么都不在乎,七祈突然有些羡慕风池。
夜风微凉,吹在他微微汗湿的身上,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大文学走在前面的风池顿下了脚步,皱眉看着他,终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牵起他的手。
一股暖流从手心传进他的体内,温暖他的身,不再感到寒冷。
看着十指紧扣的地方,七祈抿了抿唇,她总是这样,什么都不说,因为要说的,她都做了。从前觉得她轻浮,如今回想,每一次都是关怀与体贴。差距如此之大,连他自己都不知为何如此,仅仅因为她从男人变为女人了吗?不是!
不愧是帝王,他才洗漱完毕,他的鸾轿便到达了他的房前。
如此,恐怕是连他什么时候作息都算好了吧。
不便再拒绝,七祈打开了门,鸾轿之人却迟迟不肯下轿。
良久,鸾轿之人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中毒过深,不便见面,怕惊到神医。”
七祈淡淡的应声:“我见过腐肉白骨,面生蛆,手长虫……”
才刚开始,七祈就被辰王打断了话:“停停停……再说下去,昨夜粮食都要吐尽!”
七祈淡淡的看了辰王一眼道:“吃得太多,吐一点,你会舒服很多!”
辰王顿时收口了,适才明月亲手所煮之食过香,他又因为郁闷,忍不住就多吃了点,怎么料神医如此……呕,好恶心!终于是忍不住跑到一旁的花池边狂吐了起来。
七祈挑了挑眉,再次望向鸾轿:“下亦不下,尊从悉便,恕不等候!”
鸾轿中人又再叹了一口气,道:“罢,我下便是,莫要害怕!”
看向那张虽然被蜘蛛掩盖,却依旧霸气无比的脸,七祈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又长大了哎!”明明白天看的时候,不是这么大的,长得真快!
原来……真是坑爹!这个叹气,累他心中一紧,皇帝暗暗给自己抹了一把汗。
“进来吧!”七祈将门大开,请皇帝进去,边走边说,“虽然你这个样子吓不到我,但是吓到外面的花花草草就不好了!”
嚯!皇帝一脚踏空,差点栽倒,身后的老吕慌忙扶住。嗔怒的瞪了七祈一眼:“你这人怎么说话的!”
看着这位手捏兰花指的大爷,七祈微微一笑:“我说错了么?世间万物皆有其灵性。”
老吕还想争辩,皇帝摆了摆手:“没事,他说得对,这个世间的万物皆有灵性,适才我只是以为这门有门槛,所以一步跨错了而已,无碍,无碍!”
“皇……”老吕还想说些什么,却被皇帝制止。
他至今还在怀疑,自己当初下令要阎过才能随他身旁侍候,是错还是对,少了根东西以后,这老吕就变得罗嗦很多了,莫不是寂寞惹的祸?
坐下后,皇帝坦言:“料想,你也知道我的身份了,我便不必多说,所以……”
话未说话,便被七祈微笑打断:“你是什么身份,我并不知道,我只知道你是我的病人,既然是我的病人,就要依照我的规矩,诊金五万两黄金,一分不能少!”
皇帝嘴角猛抽,他还真狠,一点面子都不给。五万两黄金,国库都木有这么多!
老吕又忍不住叫嚷:“你……你欺负人,明明是五千两的,怎么就变成了五万两了!”
七祈又笑了:“你对我,还真的是了解啊,可还是差了那么一点,这价钱,我是半个月钱涨的,告示是前天才贴的!”
这不能怪他,要怪就怪那卖桃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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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那个,手头有点紧,可不可以先给一部分,剩下的日后再还!”皇帝轻咳,掩饰自己的尴尬,天下之主,说自己穷,谁相信?
不过,就是有人信了,七祈信了!马上拿来了笔纸砚,大手挥了好几笔,就递到了皇帝的面前。
皇帝接过,一看,只见上面写着:今日()来看病,欠下诊费五万两黄金,神医姚七祈宅心人厚,谅其资金困难,限其在病愈后一个月内还清,否则拖一月便要给予一万两黄金,当然,多一天也算一个月!
签名:神医姚七祈()
落款时间:巫马朝四十七年四月十五。
七祈好心的递过笔,道:“抬头,月亮为我们作证!低头,你就签了吧!忘记告诉你了,外头的人都知道皇帝那老头,今天来过我家了,来请我看病的,多么高级的荣耀啊!”
皇帝嘴角猛抽,签了,他就欠了难以还清的高利贷,不签,就说明他一个帝王连五万两黄金都不值!小子,你有种!!連我都敢耍!
“莫不是你老病得太重,無法拿笔?”七祈好奇的看着皇帝那不停颤抖着的手,想了想,从怀里拿出一个比巴掌还要大的砚盒,打开来,对着他道,“要不这样吧,你别签了,就盖个手印吧。别担心我会后悔,咱两一起盖……不不不……一只手指太少了,我们直接用整个手掌吧!对头,就这样子!”
老吕声音颤抖:“皇……皇,主子,你没事吧?!”
看了看自己那红色的手掌,皇帝不耐烦的用它拔开了老吕挤过来的脑袋,果真是后生可畏啊,要是辰儿有他一半精明,少几分冲动就好了。
老吕不放心,又挤了过来,皇帝又再推开他,还是用的那只手。
看着那张红扑扑的脸,七祈挑了挑眉:“诊病期间,闲杂人等请勿逗留。”
看了看皇帝那恼怒的眼神,又看了看神医那不带感情的脸,老吕伤心了,他不是闲杂人等好不好?只是他的心声,没有人能听到,只得灰溜溜的转身出去,关门,离开。
老吕出去后,七祈突然变得十分严肃:“没错,我是可以解开你中的毒,只是你有没有想过,你是怎么中的这个毒?”
皇帝又岂是不明理之人,这其中的蹊跷,他早有料。只是身边任何一个人,都是跟随自己几十年的战友,怎能随便去怀疑:“依神医之意?”
七祈冷声:“治好,再次中毒,如此反复,不如不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