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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个钱就不会抬高东云巷的房租,自己不会被人在街头扔鸡蛋。她比谁都清楚,有时候想赚钱不能有同情心。在二十一世纪,丁瓜瓜炒过房子,但是她卖的人即便是按揭贷款也是能付得出钱的人,而这里,是古代,是宋朝,许多人只能租廉价的房子。

    如果不是遇到馆长,她丁瓜瓜和他们一样,为了生计四处奔波。而自己拼命地赚钱,不正是为了摆脱这贫困的生活吗?自己与他们一样,不过是生活在最底层的可怜人。连他们的钱也赚,丁瓜瓜真是无药可救了。

    “这是做一名优秀的掮客必须经历的道路。”墨青山冷着脸,是安慰也是鼓励,“如果这点挫折便让你难过半天,如何能实现你当老板的梦想?”

    丁瓜瓜撇撇嘴,脚尖在地上蹭了蹭小石子,愤怒的飞起一脚踢出去。

    “不,我不这样认为。”她紧紧地握拳,转头问道:“少爷,你在这里的事结束后,能不能让我赎身。”

    墨青山饶有兴趣的让她继续说。

    “赎身后,我去江南,江南有钱人多,我去赚他们的钱。”她咬牙切齿,握拳发誓。

    “啪啪啪!”掌声来自墨青山,他勾唇微笑,道:“去江南不如去汴梁。”

    “不去!”丁瓜瓜态度坚决的拒绝。汴梁,她可是从那里被人xo了后扔出来的,再回汴梁万一被发现岂不是羊入虎口!

    “为何。”透着危险的语气让人不寒而栗。

    丁瓜瓜甚是奇怪,她去不去汴梁关墨青山何事?这种事不能也不便向墨青山解释,于是撒谎道:“江南比汴梁暖和,我讨厌这里的冬天,冻死了。”

    “是么。”比白开水淡的声音,“江南再富庶又怎比的上汴梁。有钱人,汴梁一抓一大把。”

    丁瓜瓜莫名其妙的跟在他后面,实在无法理解墨青山为何突然不高兴。只是,他说的话有道理,她小心地试探道:“汴梁我又不认识人。”

    “有奎叔。”墨青山意有所指。

    丁瓜瓜的眸子瞪的溜圆,没听错?没听错?

    “丁瓜瓜,你若一年内开自己的会馆,拥有五个掮客,我让你剥削奎叔一个月。”

    丁瓜瓜痛苦的挖耳朵,能在大奸商手下干活那是再好不过,可以学习奸商如何奸又可以给自己铺垫道路。

    汴梁那么大,不会那么巧的遇上吧……

    如此一想,丁瓜瓜心动了,拍板成交。二人用最快的速度回到墨府,关起门在书房写剥削奎叔的约定条件。

    门外,奎叔靠着木柱子晒太阳,奇怪的看看紧闭的屋门,冷不丁的打了几个寒战,又打了几个喷嚏,抬起头看了看挂着太阳的天空,紧了紧棉袄,自言自语:“奇怪了……”

    天奇怪,人更奇怪。

    丁瓜瓜一直想走出虞道县走到大城市,如今机会就在眼前,她一定会牢牢地抓住。当然,她不会一个人走,晚上她掌灯写信,许多繁体字不会写就用简化字代替,馆长能不能看懂与她无关了。

    她将自己的销售理论全部写了下来,比给裴寅和二虎子的多了许多。明儿抽空给馆长,再劝劝他离开这里,最好去江南,等她在汴梁攒够钱有了足够的资本便去江南与他会合。至于裴寅和二虎子,当然要跟着她,她先去汴梁打江山,站稳脚跟了便将他二人接去做京城人。

    丁瓜瓜做着美梦入睡,忽然感觉地动山摇的,似乎有人焦急的喊:“瓜瓜,快醒醒。”

    地震了吗?丁瓜瓜一个翻身坐起,原来地动山摇的是屋门被人在外面拍的快倒了。

    “谁?”这可是墨府,墨府里有个高手奎叔。

    “东云巷有人死了,县太爷差人来抓你……叫你去衙门。”是奎叔。

    没错,县太爷的确是让人叫丁瓜瓜而不是抓。起码,丁瓜瓜有时间穿戴整齐了出门,却不料墨青山站在她的卧房门前,亦是一副出门的打扮。

    寒风中,他对丁瓜瓜微微一笑,张口间喷出白色的雾气:“没事的,我们去去便回。”

    奎叔提着马灯站在他身旁,光线昏暗却将他的身影衬托的愈发高大。

    丁瓜瓜心口一暖,有人陪,并且是背靠太子、王爷的人,感觉没那么凄凉了。

    衙门,灯火辉煌闲人却没几个。县太爷穿着朝服端坐朝堂上,堂下跪着一对中年夫妇和一个□岁的姑娘,那妇人趴在地上小声的抽泣,而小姑娘则抓着妇人的衣摆与她一起低哭。

    听见脚步声,中年夫妇齐齐转头看来,看见丁瓜瓜中年男子不顾一旁衙役的威吓竟然扑了过来,口里嚷着:“还我爹!还我儿子!”

    衙役一阵威吓,并将男子拖了回去,男人死死的恨恨的盯着丁瓜瓜,恨不得一下子将她身上看出一百二百个大窟窿。

    妇人与小孩哭的愈发伤心。

    “啪!”惊堂木一拍,顿时妇人与小孩立即止了哭声。

    丁瓜瓜再一次跪在县太爷面前,而墨青山虽然是京城首富大宋首首席掮客,可在穿着朝服的县太爷面前不过是一介平民,只得老实的站在堂外听审。

    ☆、36三六

    县太爷一拍惊堂木,喝道:“堂下所跪何人报上名来。”

    奶奶滴,时隔不久丁瓜瓜第二次跪拜县太爷,这次倒好,直接和杀人挂上关系,堂上的气氛比上次沉闷又压抑许多。

    冷静。丁瓜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抬头看着县太爷的朝服说道:“回青天大老爷,民女丁瓜瓜。”

    县太爷指着一旁的三口之家问道:“你可认得他们?”

    丁瓜瓜看了一眼,点头,“见过,认得脸不知道叫什么。”

    县太爷:“如何认得。”

    丁瓜瓜:“前几日去东云巷租房见过他们。”

    县太爷:“可认得他们家的一老一少?”

    一老一少?不正是白天扔鸡蛋的那两位吗?丁瓜瓜疑惑的点了点头,“认得。”

    县太爷一拍惊堂木,手指着丁瓜瓜怒道:“今儿白天有人在抄手巷见到你们吵架,晚上一老一少便死了,老人家死的时候嘴里一直念着你的名字,刁民丁瓜瓜,还不速速招来!”

    招什么?怎么招?丁瓜瓜连一老一少怎么死的什么时候死的都不知道怎么招?来时,墨青山一直套衙役的话,可不知怎的,三个衙役仅说是奉命办事其余一概不知。到了衙门,县老爷直接指着人问她认不认识,再便是让她招。

    还是要冷静,这里面也许有误会。

    丁瓜瓜忙说道:“回青天大老爷,民女白天的确见到一老一少,他们朝我扔鸡蛋,后来我就跑了。”

    “可有证人。”

    丁瓜瓜怪道:“大老爷刚才不是说有人看见我们吵架吗?那人没看见我跑?事实上,我根本没有和他们吵架,是他们一直在骂我。”

    “大胆刁民,胆敢质疑本官!”县太爷一声怒喝,拿起惊堂木重重的一拍,“来人,拖下去重责四十大板。”

    重、重、重责?四十大板?有没有搞错!!!

    丁瓜瓜忽觉没气了,然后后面有人高喊:“冤枉!”听到熟悉的声音,她的气又回来了。

    “大人,草民是证人。”墨青山站在堂外高高的举起手,见县太爷瞧了过来便冲他颔首微笑,给了一个极具暗示的眼神。

    县太爷是聪明人,自是知道他的眼神暗示了什么。于是,墨青山迅速的被带进堂内。他站在丁瓜瓜左边,长袍一撩跪下,拱手道:“大人,草民墨青山,今儿白天与丫鬟丁瓜瓜打抄手巷经过,的确有一老一少挑衅我们,因着他们一个年长一个年幼,草民并未理会回府了,之后一直未出府。”

    “他二人为何挑衅你们?”县太爷肥肥的身子往前倾,讲话的语气却是和善了一些。

    “因为……”

    丁瓜瓜的因为尚未说话,另一道极具力量的声音盖住她的。

    只听见墨青山极高调的说道:“因为丁瓜瓜去东云巷高价租房,也许得罪了他们。”

    中年男人听了,突然趴在地上嚎啕大哭:“大人,您要替草民做主啊。他们自己都承认是高价租房,分明是把我们往死里推。定是他们觉得受到羞辱,晚上派人杀了我爹和儿子,大老爷……”

    “行了,你哪知眼睛看到我们派人杀你爹和儿子了?”丁瓜瓜觉得头要爆炸了,喝斥那人干嚎了两声,说道:“大老爷,您要替我们做主,我们才是被冤枉的。”

    县太爷差人将证人叫上堂,这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丁瓜瓜可以肯定的讲,从没见过此人。然而证人一口咬定见到一老一少骂丁瓜瓜并朝他们扔鸡蛋,至于丁瓜瓜和墨青山怎么离开的又是何时离开的却毫不知情。

    如此一来,可以说证人的证词证据不足。

    县太爷又拍了下惊堂木,喝道:“丁瓜瓜不按规矩办事乱抬租金,自是遭人恨,被人诬陷再所难免。既然墨少爷出面作证,你二人暂且退下,后堂候着。”

    “大人,大人,不可以不可以!她是杀人犯!”

    夫妇凄惨的嘶吼中,丁瓜瓜随墨青山起身,朝县太爷拜了拜,被黄师爷领进后堂。入座后,又是上茶又是点心,且黄师爷坐下后没有离开的意思,拉着墨青山东一句西一句的乱扯。

    丁瓜瓜被这一惊吓,只觉得浑身的力气被抽离,趁着县太爷未来前,吃了两块点心喝了三杯热茶才活了过来。

    黄师爷笑笑,找了个借口去了朝堂。墨青山看着吃的心满意足的擦嘴的丁瓜瓜皱起眉:“你不怕下毒?”

    丁瓜瓜撇了撇嘴,“刚才没让我死,现在更不会让我死。”

    墨青山勾唇冷笑,看着桌上的茶杯问道:“你可得罪了谁。”

    “我?”丁瓜瓜指着自己的鼻子,努力地想了想,想了半天摇头:“除了高价租房得罪他们,我真想不出得罪过哪个。”

    外面传来了脚步声,二人不再交谈。很快,县太爷肥肥的身躯走了进来,见到墨青山便抓住他的手,表情无奈的说他也没法子,证人一口咬定见到丁瓜瓜与一老一少发生冲突,偏偏老人家死前又叫着丁瓜瓜的名字。

    墨青山神色凝重的问道:“他们如何死的?”

    “毒死。可怜那,小的才刚十四。哎,本官上任这些年,可是第一次有人被毒死。”

    这话为何听起来极别扭?丁瓜瓜低眉顺眼的站在墨青山后面,认真的琢磨到底哪里别扭。

    墨青山没言语,拿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放下后冲县太爷微微一笑。

    县太爷也笑了笑,“墨少爷,你的丫鬟并无掮客证却在东云巷大肆收屋,这似乎不太妥当吧。”

    墨青山抬眼看他,笑道:“何人说她无证?我亲手发的证。”

    县太爷怔了一怔,忽而大笑:“那是!那是!墨少爷是掮客会长,哈哈。”

    墨青山映衬着他笑了两声,在丁瓜瓜听来假的不能再假。

    县太爷笑过后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问道:“虞道县风水宝地多的是,为何墨少爷独独看中东云巷?”

    丁瓜瓜一直关心这个原因,如今县太爷问出来了,谅他不敢不答。她竖起耳朵,生怕漏过一个字。墨青山抬头看了黄师爷一眼,县太爷会意让黄师爷退下。

    “东云巷那里会建一个赛马场。大人在东云巷可有屋?不如趁这个机会卖与我。”

    建赛马场,墨青山偷偷摸摸收房,这表明赛马场不是朝廷的,那么他可以肆意搜刮,一笔大横财横在眼前。县太爷仿佛看一屋子金灿灿的黄金,眼里流出贪婪的目光。

    墨青山又道:“只是目前收屋进展的不顺利,又死了人,不吉利。”

    “别别!墨少爷来虞道县建赛马场乃虞道县的福气,有什么难处尽管跟本官讲,本官定当大力相助。”

    “如此,多谢!”

    欢声笑语中,墨青山与县太爷的关系又朝着友好协作的方向进了一大步,丁瓜瓜杀人嫌疑的罪名像一场闹剧平淡的收场了。

    后来丁瓜瓜想明白了,自己又被县太爷利用了一次,从墨青山这里套口风并且让墨青山欠他的人情以便日后大捞特捞。

    第一次,丁瓜瓜想绊倒县太爷。她只是想了想,想了想而已。

    虚惊一场,却总是吓人的,今儿如果没有墨青山,不知道怎么收场,屁股开成什么花。丁瓜瓜虚弱无力的回到墨府,对墨青山挥了挥爪子,认真的说了声谢谢便回屋睡觉去了。

    她悲愤的想,这是怎样的穿越?被人xo被人扔被人冤枉进衙门,今儿个差点屁股开花!爸爸、妈妈,我想你们啊,真的想。但愿,一觉醒来睁开眼看见的是漂亮的吊灯。

    丁瓜瓜迷迷糊糊的睡了。睡到半夜,她感到全身发热,心口有点闷,好像被什么东西压着了。她又从迷糊中醒来,眸子还没来得及睁开便感觉到有一只温暖的大手在揉捏她胸前的柔软,而她被剥的光溜溜。

    “啊!”她惊叫挣扎。

    耳边突然多了一双带着温热的柔软的唇,往她耳朵里面吹气,“瓜瓜,别叫,是我。”

    “少、少爷……”丁瓜瓜吓得胆肝快破了。

    “瓜瓜,我喜欢你。我想压你很久……很久了。”透着情欲的声音像一把旺盛的火苗瞬间点燃,烧的丁瓜瓜的体温暴涨至五十度。

    这、这是强女干?她简直不敢往下想,她觉得一定是在做梦,做梦。

    唇上一凉,有些潮湿又柔软的唇突然吻住她的,舌尖像灵活的蛇撬开她的贝齿,滑溜进她口中,沿着她里面贝齿根的柔软的壁肉轻轻地一划而过,丁瓜瓜只觉得心脏突然收紧,整个上身不由自主的往前拱起,那片柔软被触碰的又麻又痒,又带着点酸酸的痛,教人死的心都有。

    她难过的轻哼,“少爷……”她是想说,少爷放了我吧。可是,少爷这两个字却被她喊得妖媚中带yin荡,yin荡中带妖媚,连她自己听了都面红耳赤,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这一回,丁瓜瓜想死的心都有了。她这不是拒绝,而是欲迎还拒,半推半就的勾引。

    灵巧的舌尖不让她说话,绕着她的舌转了一圈,忽然用力吸住,她只感觉整个舌头快被他吸出去了。不行了,她快死了。她大口大口的喘气,手脚并用推他踹他。

    她的拒绝在他看来,却是**。

    “瓜瓜,腿分开,我要你。”墨青山低迷魅惑的声音像一个勾魂的妖精,带着深深地欲望,飞入丁瓜瓜的灵魂深处,迫使她乖乖的张开腿,坚硬的物体准确无误的冲进她体内。

    “瓜瓜,我厉不厉害?”墨青山晃动身体用力撞击。

    “厉害!少爷你真厉害!”丁瓜瓜兴奋地忘记自己祖宗是哪个了。

    那个潮湿的不像话的地方好舒服啊,在墨青山一抽一进得撞击下得到了彻底的释放。

    丁瓜瓜刚软下,墨青山突然抽离身子,光着屁股消失在她的视线中。

    “少爷!少爷!”xo结束不应该再拥抱温存一会儿的吗?怎么可以就这样跑了?

    丁瓜瓜大叫一声,猛的坐起来,意外的眼前黑乎乎的一片,她分明的是睡在自己的床上,身上的衣服穿得整整齐齐,哪是有被剥的光溜溜。

    靠,居然做了一个春梦,梦里和墨青山xxoo了。

    丁瓜瓜气恼的抓头发蹬被子,虽然四周黑的看不见五指,可她的脸依然烧的通红。为何梦见的不是馆长也不是梁子瑄而是墨青山呢?

    一定是白天墨青山没吻到的吻勾的她思春了,一定是破处的后遗症思春了。

    ☆、37三七

    思春这种事说大不大说不大也挺大,反正对于丁瓜瓜而言,她觉得该认真思考一下未来的情路了。

    一直想不明白为何梦里出现的是墨青山,虽然自己对墨青山最有感觉最来电,可她深深地知道,墨青山这种人不是自己能驾驭得了的,况且二人属于不同的世界,门不当户不对,爱上他等于慢性自杀。

    裴寅和二虎子像灰太狼一样听话,也可以任意欺负,可是他俩是十七、八的小正太,她一个二十四岁的文艺女青年下不了吃嫩豆腐的手,作罢。

    馆长有点钱有点小帅,虽然瘦可以增肥健身,唯一的缺点是太铁公鸡。

    梁子瑄……多金、温柔、帅哥、体贴、情深,全身上下里里外外想一遍似乎没有缺点。只可惜,太完美的男人让人不放心,也作罢。

    如此一想,丁瓜瓜发现似乎除了馆长的小气不能容忍,其他方面他全占了优势。馆长对自己挺好的,甚至连女人用的月事物品都考虑到,看样子他是真的喜欢自己。

    好吧,如果能拿到财经大权,她便嫁。

    她去汴梁锻炼,馆长去江南开辟革命根据地,然后她顶着京城来的光环加入馆长的队伍,夫妻二人专门坑有钱人的钱,打遍江南无敌手。

    这样的未来似乎不错。

    一早起床,丁瓜瓜想着待会要进去伺候墨青山脸便发红,犹豫了半天才出了屋门。墨青山的屋门敞开着,里面没人。去了伙房,问了奎叔才知,墨青山一早便出门办事去了。

    丁瓜瓜心头卸下大石头,无视奎叔鄙视的目光,洗洗之后揣着掮客秘籍偷偷溜出墨府。

    东云巷建赛马场的事儿县太爷并未告诉馆长大人,以至于丁瓜瓜拿着秘籍来找馆长大人时被他冷嘲热讽了一番。

    “你的墨少爷是真傻还是假傻?竟然由着你高价收屋。”

    丁瓜瓜狠狠地瞪他一眼,把掮客秘籍扔过去,“什么我的墨少爷?馆长你再这么说我跟你急。”

    馆长鄙视她一眼,拿起掮客秘籍问道:“什么?”

    丁瓜瓜没好气的说道:“上面有字自己不会看啊。”

    “就你的狗爬字……掮客秘籍?”馆长大人举着秘籍,从上面看着丁瓜瓜,一脸的严肃表情:“你是不是给裴寅和二虎子写过?”

    “没你这个全。”丁瓜瓜点头道。

    “嗯……”馆长清清嗓子,轻声道:“算你有良心。”说着,他翻开第一页认真仔细的看起来,才看了开头便嫌弃道:“哎哟,字真难看。瓜瓜,下次你说我来写。”

    丁瓜瓜冲他做了一个鬼脸,馆长看了几页突然合上,把秘籍往桌上一扔,不屑道:“纸上谈兵。”

    丁瓜瓜怒,居然看不起她,她伸手去拿秘籍。哪知,馆长比她快一步抢走。

    “放我这,得空给你好好改一下,让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掮客。”馆长拿着秘籍走到书柜旁,放进书架里,想了想觉得不妥又拿出来,打开中间的抽屉,小心翼翼的把秘籍放了进去。

    德行,还说不好。丁瓜瓜见他如此宝贝自己的秘籍,心里头像是吃了蜜似的甜滋滋的,她看见了一个商机,写掮客秘籍去卖,绝对挣大钱!如果有可能,再办一个掮客学堂什么的,就像二十一世纪的培训机构一样,开连锁店,让她的掮客培训机构开遍整个大宋。

    “哈哈!”想的得意笑出了声。

    忽然,馆长的瘦长脸在眼前放大,离她只有一毫米的距离,丁瓜瓜吓了一跳转身就跑:“馆长,我还有事先走了。”

    “喂,瓜瓜。”馆长想起来有样宝贝的东西没给她,便从抽屉里取出一个小包裹追了出去。

    其实,丁瓜瓜的掮客证他老早便做好了,一直没给她是想让她再练练,而且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开后门毕竟有损他素来公平公正的形象,要给也只能私下偷偷给。

    可是,丁瓜瓜那天气呼呼的走后一直没回来,他也没机会交给她。

    馆长拿着包裹追到上善若水堂外面,丁瓜瓜比兔子撒的还快,已经到了前面第三家铺子。馆长举起包裹正要喊她的名字,忽然停下了。

    在第二间铺子的位置,有个穿着黑色劲装的一看便知是混江湖的男人紧紧地跟着丁瓜瓜,那个傻妞低着头完全不知道自己被跟踪了。

    是墨青山的人吗?虞道县的人多复杂,但素来平静安全。这青天白日的,瓜瓜又没得罪过人,应该没事吧。

    馆长如此想,可心里终究放不下,正犹豫着要不要跟上去,上善若水堂隔壁的茶叶老板站在铺子门口喊他。

    馆长晃过去,茶叶老板神秘兮兮的凑上来,低声道:“萧馆长,昨儿夜里东云巷死人了。”

    馆长怔了一怔,东云巷?死人?为何他一点不知情?

    老板又道:“今儿一早我打那儿过听人说的,李富他爹和儿子被人下毒害死了。而且呀……”老板四处看了一圈,又凑近了些,笑的有些暧昧:“听说,李福他爹死的时候嘴里念着瓜瓜的名字。”

    “不好!”馆长大叫一声,虽然不明白为何李福的爹和儿子会被人下毒害死,也不明白为何老头死时喊瓜瓜的名字,但他知道跟踪瓜瓜的定是坏人。

    馆长冲进上善若水堂,二师兄和裴寅都在还有两个护院,“快,跟我走!”他大吼一声,已带头冲了出去。

    那几位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却被馆长苍白的脸与惊恐的大吼吓住了,条件反射的跳起来便跑。

    可是,上哪里去找丁瓜瓜呢?

    丁瓜瓜从上善若水堂跑出来,后来才想起忘记劝说馆长去江南。既然决定与馆长培养感情夺取财政大权,那么从现在起收买他的心。

    于是,丁瓜瓜拐了弯往东边的文房四宝店铺走了去,买个砚台送给馆长。

    前面有一个脚步飞快的年轻男子,穿着素色锦袍,从后面看像极了梁子瑄。好些天没见到梁子瑄了,丁瓜瓜便盯着他,那人忽然往旁边歪了歪头,真的是他。

    丁瓜瓜不想和他多有牵挂,既然他没瞧见自己能躲就躲。她低着头准备往右拐,然而前面已经有人喊道:“瓜瓜。”惊喜的语气。

    丁瓜瓜只好抬头,假笑:“梁公子!好多天没见到你了,去哪儿了啊?”

    梁子瑄疾步走来,带着重逢的喜悦笑道:“家母身子不适,家去了。你吃了吗?”

    怪不得这么多天没见他出现,还以为他自动自觉的离开了呢。看着他如沐春风般的笑容,丁瓜瓜想,如果他不是丁紫衣的爱人多好,自己和他一定能成为好朋友。

    只可惜……不过,自己很快就会离开虞道县,那时相忘于江湖再也没有纠葛。

    多凡有钱人到虞道县是为发更大的财,像梁子瑄这样的有钱公子虞道县多的是,带着家族的钱进驻虞道县,拍拍县太爷的马屁,划一块山头开矿产,发了大财后回家。

    虽然梁子瑄未说他来此的目的,丁瓜瓜想,不外乎是这个目的。没能力给他牵线搭桥认识县太爷,不如趁这个机会介绍县太爷的小舅子。那么,就当做一件善事为自己积阴德。

    如此,丁瓜瓜微微一笑,道:“没。”

    “相请不如偶遇,前面有家新开的店,不如去尝尝。”

    有吃的丁瓜瓜自是点头,“不过,我可以带个朋友去吗?”

    “十个也行。”梁子瑄大方的说道。

    听说丁瓜瓜介绍的人是县太爷的小舅子,梁子瑄感动的不知说什么好,和丁瓜瓜一块去了红茶坊。他迫不及待的想见到钱掌柜,便带着丁瓜瓜抄近路。

    丁瓜瓜到虞道县也有三个多月了,可许多地方没去过,梁子瑄带她走的这条道越走越陌生。铺着黑色青砖的小巷寂静无声,中间的石块上面踩的油光发亮。

    “梁公子,是这条路吗?”寒风从巷子口吹过来,冷的丁瓜瓜直打哆嗦。

    “应该没错,我上次走过。”梁子瑄嘴上虽然说着,却是突然拉着丁瓜瓜停下来。

    前面不知从哪里冒出一个黑色劲装的男人蒙着脸,只露出有着凶光的眸子盯着他俩。

    擦,武侠剧里的打劫!

    丁瓜瓜突然就想哀嚎,是不是踩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她决定给自己封一个绰号:衰神一号。

    “瓜瓜,抓紧我。”梁子瑄紧紧手,握着丁瓜瓜的手更紧了些。

    他是温文尔雅的俊公子,想必遇上这样的事也害怕极了。丁瓜瓜听见他的呼吸加剧,胸口上下起伏,脸色也变得有点苍白,可他依然将自己掩护在身后。

    忽然便有些感动,眼窝发热,鼻子发热。丁瓜瓜凑到梁子瑄耳边,低声道:“往后跑。”说着,拉着他便往后转身。

    然而,视线中又出现了一道黑色的影子,她没来得及看清那人是男是女,只看见那人一个手刀砍下,眼前一黑晕了。

    冰凉的冷水兜头浇下,丁瓜瓜被刺激的醒了过来。她睁开眼,模糊的视线中是几条腿,沿着腿往上走,对上两个蒙面男人的凶狠目光。

    光线有些暗,丁瓜瓜转眼看了一下,自己背靠着柴垛,衣服从里湿到外,冷的牙齿咯咯作响。梁子瑄躺在地上仍昏迷不醒。

    见她醒来,其中一个黑衣人蹲下,捏住她的下巴,用一种近似沙哑的声音问道:“说,墨青山为何收东云巷的屋子。”

    又是东云巷!又与墨青山有关!

    那里不过是建赛马场,为何县太爷兴趣满满,这些武林人士也兴趣满满呢?

    丁瓜瓜知道,自己若说了,这些人有可能杀人灭口,不说少不得遭点皮肉苦。看了眼梁子瑄,这家伙还在昏迷。

    她清清嗓子,尽力用最大的声音希望能把梁子瑄吵醒。

    “要我说也可以,有条件。”她必须为自己争取一下,行不行的通也得争取。

    果然,没行得通。只听一声清脆的“啪”响,丁瓜瓜的左脸挨了一巴掌,痛的她眼冒金光耳朵嗡嗡的听不清声音。

    “他娘的,不要命了,敢跟老子谈条件。”男人甩了甩手,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寒光一闪,匕首已抵住丁瓜瓜的喉咙。

    “说!再不说老子割了你。”

    “啊……”一声有点轻微的呻吟打断男人的怒喝,躺在地上的梁子瑄突然动了一下。

    “大哥,他醒了。”一个黑衣人冲到梁子瑄身边,拎着他的胳膊像死猪的把他拖起来,捏住他的下巴左右开弓扇了好几个耳光,将梁子瑄扇清醒了。

    “你我素不相识,为何打劫我们?要钱是吗?我这里有银票,全拿去。不够我让家人送过来。”梁子瑄的声音抖得不像话,却爬到丁瓜瓜身边像老母鸡似的护着她。

    冷冷的一眼后,男人把手伸过来。梁子瑄从衣兜里掏出七张一百两面值的银票,被男人一把夺了过去,在手心里拍了拍递给身后的小弟。

    “放……”梁子瑄的话还没说出来,却被男人一巴掌拍飞,骨碌碌的滚到一旁。

    “梁公子!”丁瓜瓜大叫,想扑过来却被男人抓住,匕首再次抵住喉咙,阴森的语气在耳边响起:“再不说老子杀了你!”

    ☆、38三八

    冰凉的杀气直逼心脏,将丁瓜瓜吓的魂飞魄散,呆呆的看着黑衣人的眸子里面呆呆的自己,心里却清楚地告诉自己,不能说,说了这刀便进了自己的喉咙又要再次去见马克思大人了。

    黑衣人使了点力,尖锐的刀尖似乎进了自己的肌肤里面,丁瓜瓜的喉咙到不痛,痛的是扭成一团的心脏,承受不了这样让人窒息的恐惧快死了。

    就在她满头大汗惊恐之际,突然听见一声惨叫,“啊!”,声音是从前面传来的,声音似乎是去踹梁子瑄的那个黑衣人发出的。

    黑衣人挡在前面,丁瓜瓜看不到前面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在黑衣人扭头往后看的一刹那,她使出全身的力气往前用力一推,将没有防备的黑衣人推翻,然后她就地一滚,滚开了两三步的距离,顺手一摸,抓到一根木棍子,迅速的站起来像打棒球那样的高高举着。

    她刚才醒过来的时候便已发现这里有木头,所以特意朝这个方向滚了。黑衣人没想到她会突然袭击,偏偏他的伙伴已被梁子瑄砍了一刀,他愣了一秒决定先搞定丁瓜瓜,如狼似虎般扑上来。

    这个时候的丁瓜瓜冷静的忘记自己姓什么叫什么,只全神贯注的盯着黑衣人,见他扑来,双手往前用力挥去,只听见一声凄惨的嚎叫声,冲破屋顶直上云霄。

    再一看,黑衣人蒙脸的黑巾被挑开,从左眼开始往下滑到鼻梁再到右边的嘴角被木棍子的头伤了一道又深又长的大口子,瞬间整张脸被鲜血染红。

    黑衣人呆住,简直不敢相信对面杀鸡无力的女人竟能伤了自己。被梁子瑄砍伤的那一位也呆了,就连梁子瑄也没想到丁瓜瓜竟有如此的本事,快狠准的一招便将人刺伤。

    “瓜瓜!瓜瓜!”救命的声音似乎就在附近。

    “二弟,撤!”被丁瓜瓜刺伤的黑衣人冲过去扶着另一个黑衣人迅速的逃走了。

    “丁瓜瓜!丁瓜瓜!”救命声又近了一些。

    丁瓜瓜扔掉木棍,跑到被揍得鼻青脸肿的梁子瑄面前,问道:“能走吗?”

    梁子瑄虚弱的笑了笑。

    丁瓜瓜扶他起来,胳臂搭在自己肩上,半拖半扶的弄出去。外面是狭窄的小巷,因为太偏僻了些,路面的积雪无人清扫,只在中间被人走出一条路,太阳升到正中,从碧蓝的天空洒下金色的光芒,虽明艳却没多少温度,墙根处处都是厚厚的积雪,看的便让人心里发寒。

    丁瓜瓜竖着耳朵听了听,救命的声音似乎只隔了一个小巷。她抬头冲着天空高吼:“我在这里!”

    没多久,东头最先有奔跑的声音传来。很快,一道墨绿色的袍子闯入视线中。墨青山!

    “少爷!少爷!我在这里!”丁瓜瓜高兴地手舞足蹈,看到墨绿色便如看到生命希望一样激动。

    “打不打紧?”墨青山奔到近前,扶着丁瓜瓜上下看了看,确认毛发无伤后才看了一眼靠在她肩膀上的梁子瑄。

    然后,他怔了一怔,有点不确定的喊:“梁子瑄?”

    哪里还有温文尔雅玉树临风的俊公子样?墨青山想笑。

    “瓜瓜!吓死我了!瓜瓜你没事吧?”馆长和一个护院从西边巷口奔来,一边跑一边喊,跑到近前看看丁瓜瓜没事,这才去看被打的像猪头似的梁子瑄,疑惑道:“这位是……哈哈!哈哈!”

    “馆长,是梁公子拉。”丁瓜瓜也知道梁子瑄现在的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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