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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蓝玉最近刚练习一首曲子,还希望陛下和太子能够评点。”丞相用一句话来开始了这次夺魁大赛。

    一曲高山流水仿佛将在场的各位置身于山川流水之间,这位弹琴的蓝玉小姐好像就是那位在山中弹琴的仙人一般。

    一曲作罢,在场的众人好像还没回过神来,都还停留在那曲高山流水中。

    “的确弹得不错,太子,你怎么看?”

    景澄看也没看那位蓝玉小姐,眼光只是淡淡的扫向蓝玉的琴,“恩,不错。”

    只见蓝玉小姐的唇角微微一翘,“谢谢陛下和太子夸奖。”

    每次的牡丹宴她都是花魁。这一次,当然也差不了。而且,她想第一个表演给看台上的那位。

    “那陌白也献曲一首,希望大家点评。”随着蓝玉的曲子,参赛的女子也纷纷开始表演起来,比赛开始渐渐走向了正轨。

    ………………

    “想必大家曲子也一定听多了,那以彤就换一种,一舞献给大家。”当大家在听了几首曲子沉浸其中时,礼部尚书的千金上前说道。

    以彤的舞姿在整个皇朝都是出了名的,所以每次花魁是蓝玉,第二名则是她。

    好像牡丹宴的名次每次都是一个惯例,花魁,第二,第三,大家好像心里都有数一般,好像有些人,她就适合做那个位置一样。

    只是她想坐的那个位置,却被别的女人所坐,即使是夺得花魁,赢得所有人喜爱,但看着她旁边的那个人,终究还是会有些不服气。

    凭什么,那个来历不明的女子,只是长得比她好看一点,就可以坐在他的旁边,凭什么!

    蓝玉的眼神渐渐的落到了景澄旁边的那个女子上。她怎么可以看上去这么淡然,她不应该开心吗?能坐到他的身边,难道不应该表现出很愉悦的样子!

    皇帝的眼神也渐渐的落到了月娘那,“太子,这么长时间,你还没介绍你旁边那位的姑娘,像这样的日子,那位姑娘是不是也应该让我们一饱眼福。”

    景澄微微一笑,正准备张口,只听月娘起身行礼,“小女名冷姓月娘。”

    当别人都等待着月娘开口说要展示什么时,月娘却在说完话后回到自己的位置,全然不顾别人的眼光悠悠的坐到原来的位置。

    皇帝见后眉头一皱,压了压自己的心情,不管怎么样,应该给孩子一个面子,他朝着景澄看了看。

    092我要的是战鼓!

    景澄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对着皇帝轻轻一笑,“这次还是多亏了月娘,我才能顺利回来?”

    “噢?改天皇儿给朕讲讲?”

    “那是自然”

    “敢问冷姑娘认为小女刚才弹的如何?”蓝玉找了一个时机,不是分寸的问着月娘。

    景澄闻声向蓝玉看去,又转头瞧了瞧月娘。只知道她跳舞跳得好,不知道这琴……

    景澄正准备开口,却听到月娘的声音,“蓝玉小姐弹的自然是很好的。”

    当然,她弹得曲子敢说是第二,别人也不敢说第一。可是,为什么,在她的话里却让人觉得很随意。

    “听得出来,冷姑娘对琴也是有研究的,要不冷姑娘让大家一饱耳福?”

    本在垂眸喝茶的月娘视线落入到蓝玉的身上。

    这位蓝玉,不愧是丞相的千金,大气却不是分寸,她要是推了的话,恐怕二哥的面子。

    蓝玉看着这位冷姑娘的眉头拧了拧,便微笑着又开口:“冷姑娘难道是不愿意?”

    “蓝玉!”丞相突然开口训斥,蓝玉便向后退了退,“是蓝玉鲁莽了,冷姑娘要是不愿意,蓝玉就不勉强了。”

    月娘冷冷的一笑,这一家还真是配合。

    大家的视线都关注着月娘,都等待着这位由太子带来的冷姑娘该怎么办!

    “月娘,你要是不行二哥给你推了。”

    只见月娘面带微笑,可旁边的太子脸上却狰狞了一下。但是大家都注意着月娘,太子着微弱的变化并没有引起大家的注意。

    月娘唇瓣翘起,随着风从看台走下来,蓝色的发丝轻拂,引入人们的视线。

    “刚才以彤小姐也说了这弹琴大家都该听的乏味了,月娘要是再弹琴的,那在座的是不是都会听的疲倦呢?”

    蓝玉的脸微微一僵。

    “那冷小姐想让我大家看到什么呢?”

    月娘刚刚垂眸说话的脸慢慢的抬了起来,直视着刚才问她问题的人,丝毫不畏惧,像是当年她跟父王吵架一般的不害怕。

    “我只怕,陛下你现在没有这件东西!”

    既然想看她表演,那就给他们好好演一场,只怕,他们没那条件!即使有,也应该耗时不少!

    什么!那个女子竟然直视着陛下说我们皇朝没有!

    在场的王公大臣都瞪着眼睛看着月娘。这位姑娘是有几个胆对陛下这么说话。

    可是天子毕竟是天子,那份气魄和胆量当然不能和别人媲美,“冷小姐但说无妨?”

    “月娘,我们皇朝也不是什么都没有的国家,你太小瞧二哥了!”

    只见月娘噗噗的笑了,只是这简单的一笑,却让在场的许多人迷溅了双眼,那一笑,好像三月的春风,刮在心里温暖全身。

    “月娘只是开个玩笑,还望陛下见谅。”

    哈哈哈,皇帝开口朗笑几次,“冷姑娘真是不拘小节,哈哈。”

    “陛下,小女需要的是鼓,是军队奔赴战场时提高士气的战鼓。小女知道在这牡丹园中肯定没有,所以在这准备期间我会为大家表演另一个节目。”

    皇帝听后点着头捋了捋自己快要白了的胡子,“噢?那朕就等着冷姑娘的表演了!来人,从宫里拿来几个战鼓来!”

    “一个就好。”

    “就听你的,一个!”

    “还请陛下请准备笔墨纸砚。小女的这个节目就是有关笔墨纸砚的。”

    “来人,把朕带过来的给冷姑娘用!”

    仅仅一句话,却给了月娘无限的尊荣。皇帝也不知道为何,他第一眼见到这位冷姑娘时却有一种熟悉感,那份熟悉感想抓住却又抓不住。

    093月娘?绮公主?

    月娘看着东西摆置好后,便向皇帝微微行礼,但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寻好了位置,月娘便在原地旋转起来,蓝白相间,渐渐的,月娘开始舞动起来,如果说以彤的舞蹈给人一种柔美之感,那么月娘的这场舞则是以阳刚为主,扬尽天下男儿方刚之气。

    只见月娘纵身一跃,飞向桌面,扬扬洒洒的写下几个大字,便在空中翻越,一气呵成,单膝跪地,一手抱拳,“还望陛下点评。”

    月娘的一套舞蹈就如行云流水般流畅,让人应接不暇,不知道月娘的下一步该像哪迈出。

    “好,不是单纯的舞蹈,也不是单纯的书法。合二为一,好想法!”皇帝鼓掌赞同,她只知道月娘会写几个字,但没想到在写字之前还会跳一场舞蹈,在舞蹈之中将字写出。

    妙,甚妙!

    “那朕就来看看这舞之字如何?”

    皇帝走进一看,“海纳百川’四个大字映入眼帘,虽没有各路书法家的磅礴大气,却给人另外一种浩然天成的感觉。

    “小女看见了陛下的气度,便写下了这四个字,还望笑纳。”

    “哈哈哈,好字,好字。来人,将这四个字裱起来,送至书房。”皇帝负手而立,向自己的位置走去。

    “谢陛下赞赏,可是,还请陛下移驾花园之中,也请在座的各位一块随行。”

    皇帝微眯双眸,眼前的这个女子,又想出什么花样了,“好!朕就看你还能演出什么!”

    “陛下,花丛中的万一有什么事,这……”突然,一个人的声音将氛围拉至冰点。

    基本是同一时刻,皇帝和景澄的眼眸全都注视在了这一个人的身上。

    南宫延,永南王,皇帝南宫宗的亲身弟弟,南宫景澄的叔叔。

    “叔叔还请放心,就算搭上我的姓名我也会保证父皇的安全!”

    “永南王,小女知道您跟皇上的关系非凡,只是您这么说,未免太没有根据了。”月娘冷冷的一笑,让人冰彻骨底。

    “太子要是这么不珍惜自己的生命,那皇上的一番心血可就白费了。”南宫延只是淡淡的一句,可却让景澄的变得越来越黑。

    “还有这位来历不明的女子,要将皇兄的性命搭在她的手上,微臣实在是不情愿,想必在场的王公大臣也心有余悸吧!”

    “皇弟恐怕想多了,想必这位女子定然不会如皇弟所说。”

    “皇弟可不敢恭维,你看她的眼睛,她的头发都是跟别人不一样的颜色,还有眉心那颗血红的红砂,着实为妖孽!”

    “皇叔这么说我的客人,恐怕这样不好吧!”景澄抿了一口桌上的茶,清淡描写了一句。

    月娘听后冷冷的看着这位永南王,微微一笑,却足以倾国倾城,“永南王是不相信我了?那你听好,我,冷月娘以南域的名义来保证皇帝的安全,这样可好?”

    南域,你一个小小的女子竟然跟南域挂钩,真是可笑!永南王还未开口,便听到月娘的声音,“这是我南域的绮月令,而我,身披蓝发,眼眸为蓝,想必永南王应该知道了我为何会以南域的名义保障?”

    永南王微微一愣,蓝眸,绮月令,南域皇族,若不是,绮公主?可是,在多年以前南域就宣告绮公主因病身亡了,这?

    094战鼓滔天

    皇帝微眯着眼盯着月娘,瓜子脸庞,柳叶眉,那双眼睛!

    冷煌!只有冷煌的后代才能有如此威严,有威慑力的眼神,即使这个后代是个女子。眼眸中的那一汪蓝泉,清澈的没有一丝杂质,飞兰,你的女儿果然继承了你们的优良传统。

    “皇弟,看这位姑娘手中的绮月令和她的气魄,是南域公主没错。我们今天的牡丹宴,可要绮公主压轴呢!”

    既然皇朝的老大都这么说了,他小小的永南王即使是皇帝的亲弟弟,也得马首是瞻,“那还请陛下移驾至花丛,小弟倒也想看看这南域的绮公主有什么花招!”

    月娘冷冷朝永南王看去,唇瓣一勾,“那就请陛下和太子以及在座的各位前往。”

    只见月娘蜻蜓点水般的飞向花丛,皇帝和各位看见月娘如此,便匆匆赶往花丛中。

    人未到,声先到。

    皇帝和大臣们到达时,轰轰轰的鼓声已经响起了许久。

    惊天动地,响彻天空。

    月娘在花丛中仿若仙子一般,时隐时现,若不是她如蓝绸一般的头发在风中起舞,许多人都不知道月娘身在何处。

    只是听见铿锵有力的鼓声,似万马奔腾,雄浑磅礴,有如滔天的气势席卷而来,将在场的所有人带进了黄沙漫天,气势磅礴的战场中,让人不寒而栗,为之一惊,若不知道敲这鼓的是为女子,听的人可真得会以为是哪位有志青年,爱国人士的慷慨显露。

    但是月娘她是女子,正是女子,如何能打出这般的鼓声?

    景澄静静的看着花丛中的月娘,心中却泛起无数的涟漪和激动。

    小小身板,竟能带给他如此的震撼!这个太子妃,他是要定了!

    “咚咚咚”震天的鼓声渐渐的慢了起来,滔天的鼓声也渐渐的变得小了起来,转瞬之间,磅礴的鼓声变得温柔起来,带着咚咚的节奏将人带进了小桥流水,滴滴答答的小巷世界,温软而雅。

    向来战鼓都是在战场上激励士兵士气的工具,从来没有人想过有人能将这半个人大的战鼓敲出这样的感觉。

    景澄感觉月娘的动作很轻,像是怕把什么敲坏了,所以要小心翼翼的行动才可以。

    渐渐的,鼓声停止了,在场的人们都从自己的场景中醒来。

    只见花丛缓缓的走出一名女子,款款而来,婷婷袅袅,遗世独立,如果说花丛中的百花美不胜收,那么这名缓缓而出的女子则是美艳动人,百花之从中的百花之王,足以艳之压众,但仔细看那女子的眉眼,虽然娇艳动人,却给人一种清新淡雅,超凡脱俗之感。

    “既然陛下已经到了这,那么就请陛下移步至鼓旁。这惊喜,还在这鼓上。”

    皇帝满意的点点头,他以为节奏不同,让人置入不同境内的鼓声就是惊喜,没想到,这更大的惊喜还在后面!

    带着好奇,带着不解,皇帝慢慢的来到这花丛之间,从远看去,并没有什么与其他战鼓不同的地方。

    渐渐靠近,只看见战鼓上零零碎碎的落着些花瓣,可是却看不出是什么。

    095只是一个礼物而已

    皇帝渐渐的靠近战鼓,走至战鼓旁边。

    ‘皇’,原来星星点点的花瓣不是随意的躺在战鼓上,而是在战鼓上摆成了一个‘皇’字的形状。

    皇帝看后眉开眼笑,连连称好。

    待皇帝走开之后,大臣才解了刚才的疑惑,幡然醒悟。

    景澄也是大吃一惊,从来没有看见过能将花瓣组成一个字放在战鼓上。他的三妹,他的月娘,确实有能人所不能及之才。

    只是她的那颗心,却放在了哪呢?对大局看得如此清楚的她,又是否能真正的看清自己的心呢?

    “南域的绮公主果然才华横溢,左相,永南王你们觉得如何?”

    这一句,皇帝似乎是在向两人询问意见,可是却暗藏着不要随意揣测圣意的警告,他堂堂皇朝的一朝国君,眼光是错不了的,更何况,她是飞兰的女儿,一定不会弱到哪去!

    左相战战兢兢的看着皇帝,面容微白,“南域的绮公主应为此次花魁。”皇上都已经这么说了,花魁这个位置看来是不能给蓝玉了,只能用花魁暂解燃眉之需了。

    “雕虫小技罢了。”永南王闷哼了一声,便气愤的离去。

    “那就这么定了,南域绮公主为此届花魁。”

    月娘听后淡淡一笑,“谢皇上,只是这花魁还是适合蓝玉小姐,小女对于这个头衔并不喜欢。”

    不喜欢!皇帝封的头号竟然还会有人大胆的说不喜欢,这南域的绮公主恐怕也太自大了吧!有些朝臣议论纷纷。

    自大?可是自大也有自大的资本!

    “噢?何以见得?还请绮公主说说才是。”

    “我的表演,只是给陛下送的一个礼物而已,没有其他的意思,也没有要比赛的意思。”

    此时的蓝玉听着月娘的话脸色已经是一片苍白,她每年辛辛苦苦想要赢得的位置,却被她这么看不起,这让她如何能接受。

    如果这次花魁称号是她的,这也是这位绮公主让给她的。

    接受不了,这怎么能接受的了!

    蓝玉看了看自己的父亲,可是看到父亲脸上紧张的表情,便压下了自己的心情。

    皇帝温柔的向月娘看了看,原来飞兰的女儿跟她一样,心境心如止水。

    “罢了,这届的花魁依旧是左相你的女儿吧!”

    从皇帝口中说出这么牵强的一句话,竟是一个什么都不想得到的女子。

    “皇儿,让绮公主住在你的府上未免有点不符合礼仪吧!”

    景澄微微一愣,“我带过来的人,自然是住在我的府上。况且绮公主住在我的府上她也是愿意的。”

    月娘拧了拧眉,她愿意?嗯,还真的是挺愿意的,这人生地不熟的,这个靠山她可不能放过!

    “陛下,小女觉得太子府上还不错,还希望……”

    “年轻人嘛!准了!”皇帝笑了笑,朗声说道。

    月娘满脸黑线,这个笑声,怎么从哪个角度听都是这么别扭!?

    “几日而已,陛下想多了。”月娘一句话,让在场的所有的忍俊不禁。

    景澄皱了皱眉,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来。

    月娘她,就像是风筝一样……

    096凤兰,好久不见

    秦国。叶城。

    从清晨第一缕阳光洒在叶城上的土地上时,整个叶城中的人民就已经喧闹的沸沸扬扬,大家都想一饱月公主的眼福。

    在前几日时叶城就已经得到通知月公主今日会到达。

    人们都心情激动的聚集在街道的两旁,等待着月公主队伍……

    守街的部队也是天还未亮就来执行任务,月公主是太子妃,出了什么事他们可是担待不起,宁可睡得少一些也不能让未来太子妃出什么事!

    快到中午之时,浩浩荡荡的队伍走进叶城,迎接她们的是叶城人民对他们的热情……

    小小的叶城,却在这一天出了名……

    万人簇拥的队伍的前面却站着一位玉树临风的翩翩公子,眼里带着无尽的期待和让人看不尽的悲伤。

    在向两旁看去,守街的士兵早已被调换。

    如此大张旗鼓,只因几年前的一场相遇,心波微澜,本以为以他的身份可以娶她,只是却敌不过这俗世。

    显然,在人们赞美的队伍中并没有发现这一现象。

    只是马车微微一停,车中的女子却听见一句熟悉的声音,几年了,曾在梦中无数次的梦见这个人,却最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终究是敌不过政治这条道。

    她是一国的公主,自然要为她的国家负责。

    “凤兰,好久不见。”

    心中剧烈的一震,她以为,以他们的身份终究还是会见面的,只是,从来没想过,他们三年后的第一次见面,会是在这个地方,以这种方式。

    “公主,前面交给在下。”侍卫正准备朝前走去,却被月公主拦住,“齐国的齐太子,你还没那个本事。”

    前方的男子微微一愣,原来,她早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

    月公主慢慢的下了车,屏退了跟随的人,向齐太子走去。

    两旁的百姓看见了月公主的一颦一笑,都诧异,吃惊,眼睛已经流露出来崇拜的表情。

    齐辛看着自己曾经朝思暮想的女子向他慢慢走来,仅仅一步之遥,微微一笑,便向前一步。

    只是没想到,这个眼前足以倾城的女子向后一退,微微行礼,“鲁国月公主见过齐太子。”

    内心狠狠一震,她,跟他竟如此见外,心感觉像揪起来了一样,脸上却依旧如故,扶起月公主,“月公主,太见外了。”

    太见外了?他今天来,会是什么事?

    忍着心中的一丝丝的悸动,“齐太子今天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秦国,敢问有何事?”

    “以这样一种方式,只是来见故人罢了。”

    故人?仅此而已吗?如果没有这次的联姻,我们还会是这样吗?

    心中隐隐震痛,如今这个现状,她作为一个女子,没有办法改变,狠狠地道出:“如今见到了,七公子可否能离去了?”

    齐太子的眸中突然一亮但又很快黯淡下去。

    七公子,能听见她再唤他一声七公子也不枉他今天大费周章的站在这里。

    还没等齐太子回应,月公主便淡淡对他微微一笑,转身,朝着队伍离去。

    看着她渐渐的离开,齐太子内心震震痛感,“凤兰,只要你一句话,我可以抛下一切跟你远走高飞。”

    097杀了我,你没有任何好处!

    渐渐离去的背影停止了脚步,转身,看着他,向他走去。

    这一刻,他笑得灿烂无比,仿佛他是九州中最幸福的男人。

    “齐太子,凤兰只是心中一隅,蝴蝶终究飞不过沧海。”

    下一刻,他的笑容冰冷,全身上下的每一毛孔都在挣扎,都在痛苦,心已被搅成七零八落。

    看着眼前的这个女子,绝代风华,雍容华贵,是他,不配她吗?

    眼前开始出现她的背影,真的,离他,越来越远了……

    仿佛世界很安静,就剩了他一个。

    只是觉得杀气突然凌现,齐太子微微一皱眉。

    “没想到大名鼎鼎的月公主竟然跟齐国太子认识,还真是鲜闻!”

    月公主渐渐停止了脚步,转身向声音的方向看去。

    一袭蓝发,蓝眸,莫非是那个在皇朝出了名的绮公主?

    看着那人眉心的一点红砂,那就是了,是绮公主没错了。

    群中一个身着黑色锦衣的男子看着从天而降的蓝发女子,微微一愣。

    何时!?她如墨的发丝变成了这般,她的眼睛!

    心又是突然一震。成了蓝眸?她到底经历了什么,成了这般容貌!?

    月娘身上散发着杀气,一双蓝眸冷酷无情的盯着月公主,这个女人,竟毫无理由的夺走了他的烨哥哥!

    齐太子微眯眼眸,仔细的打量着这位女子。南域的绮公主,没想到这么的与众不同!

    她如今站在这里,想干什么?

    看着她怒不可言的面容,她动了杀机?

    “齐太子,你爱的女子要拱手让给别人,你还真是爱她啊?”月娘讥讽的一笑,让齐辛微微一愣。

    见齐太子不说话,月娘向月公主看去,收走了刚才的杀气,讥讽,“今日一见月公主,的确心胸宽广。”

    “让绮公主见笑了,白凤只是依照父皇的旨意,毕竟皇命不可违。”

    “嫁给一个你没见过的人,就这么心甘情愿?”

    月公主心中微微一颤,不自禁的看向了齐太子,却很快的又收回眼神,“纵使我是鲁国的公主,是父皇的女儿,却也要听从父皇的命令。”

    月娘听着月公主的话,心中的怒气越演越烈。为什么这个地方的女子就没有自由,连自己的幸福都要搭进去!

    她是南域人,跟这里所有的人都不一样,自己的幸福,是要争取的。

    月娘微微一笑,“月公主,如果嫁给她,你会生不如死,我劝你还是跟着齐太子走吧!”,说罢,便持剑指向月公主。

    刹那之间,三人便被月公主的侍卫紧紧包围,人群中的那人也紧紧的吃了一惊!

    月娘冷冷的看了看周围,嘲讽道:“你以为,这些人困得住我?”

    “如果你杀了她,我齐国定不会放你南域!”

    “噢?你齐国?看来你还不知道你齐国有多大的能耐,如果有这个实力,娶了她的就不是秦国的太子,而是你了!”讥诮的一句,让齐太子心中一冷,如此,是他不配。

    自是见到过大场面的人,面对要杀自己的人,月公主纹丝不动,她想不通,她跟南域无冤无仇,为何,要杀她,“恐怕绮公主跟我有所误会吧,否则不会这么大动干戈的想要出手要我的命。”

    “要知道,我不仅是鲁国的公主,我还是秦国未来的太子妃,杀了我,绮公主你,没有任何好处!”

    098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月娘不屑的冷笑,嘴里淡淡的吐出几个字:“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她得不到烨哥哥,这个跟他素未谋面的公主自然也得不到!

    话还未说完,月娘的剑已经抵在了月公主的胸前,旁边的齐太子诧异的看着她。

    这个绮公主,速度好快!

    齐太子微眯双眸,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月娘,想在他的眼前杀人,这还是他第一次碰见!

    “绮公主,我想你们肯定有所误会,我们放下剑慢慢谈如何?”齐太子镇定了一下,低沉的说出。

    月娘斜着眼睛挑眉,“噢?误会?”

    “我想误会我们应该没有,但是我要杀她却是有的。”

    齐太子的双眸如一汪寒潭死死的看着月娘,“绿幽林那一场火,想必绮公主没有忘吧!”

    月娘听后微微转头,冷淡的看着齐辛,“原来是你。既然如此,那我就先杀了你,再杀了她,反正你们也是两厢情愿,那我就不会棒打鸳鸯!”

    说罢,便以闪电般的速度持剑指向齐辛,“我还应该谢谢你,如果没有这场火,我可能还没有这个机会杀了她。天时,地利,人和。何乐而不为呢?”

    “啪”一声,剑尖掉落在地。

    “没想到齐国的太子竟有如此指力!”伴随着浑厚的掌声,月娘听到了熟悉的声音,眉头不禁皱了皱。

    “月娘,好歹你也在我府上住了几日,离开却不说一声?”景澄温柔的看着月娘开口。

    “让我好找啊!”景澄莫名的感叹一声,好像这天地之间只有月娘和他两个人一般。

    人群中突然慢慢的走出一个黑袍男子,带走了所有人的视线。

    月娘紧盯着这位黑袍男子,心里忍不住的冷笑。他这是故意的吗,以他的出现来警告她不要伤害他的人?

    他的人?呵呵,光是这么随便想想她的心都是格外的痛。她一直放在心上的那个人却突如其来的有了另一个人。

    “没想到大哥也来了。”景澄看着黑袍男子从人群中走出,笑着说道。

    月娘看着看着秦烨走向月公主,本想呼之欲出的‘烨哥哥’掩在了喉咙里,“大哥。”

    秦烨用满是温柔的眼睛看着月公主,“我只是想来看看我的未婚妻,没想到却看到了这么一幕,叶城这小小的地界,竟让五国的要者都聚集于此了呢!”

    月娘看着眼前这一幕,心就好像被一把刀剜来剜去,毫不留情!

    “二弟,带她离开。”秦烨瞥了一眼月娘,便向着景澄撂下一句话。

    月娘目光淡然,淡淡的一笑,微风轻轻的袭过,吹散了她蓝绸的发丝,却听见她温柔的声音:“烨哥哥。”

    顿时,秦烨的心微微一颤。好久没有听见有人叫她烨哥哥,即使他早已经知道那个水良,他的三妹就是那个一直藏在他心里的那个人。

    “月娘,事已成定局,我别无选择。你杀了她,只能引起天下大乱。”

    冷冷的几句话,硬生生的刺在月娘的心头。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再无可能了吗?就因为她,你旁边这个素未谋面的女人?”

    099割袍断情

    不知道是做给她看还是怎么的,月娘只看见秦烨用十分宠溺的眼神看向月公主,并在之后的同一时间以仇人般的眼光射向自己。

    那一刹那,仿佛心与陨星一起坠落。

    “即使素未谋面,她仍然是我未过门的太子妃,我作为她未来的丈夫,有权利有责任有义务保护她。”

    月娘就这样面无表情的看着秦烨。从什么时候起,她从喜欢渐渐变成了爱,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从爱渐渐变成了恨,又慢慢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已经不想奢求什么,只是为了一个说法而已,即使她已经知道了所有的答案。

    “况且举世闻名的太子妃,完全有资格当我秦朝的太子妃。南域绮公主,你说呢?”

    月娘无奈的点着头,一下又一下,从腰间拿出了一个东西,顿时迷溅了所有人的眼睛。

    一尊麒麟玉慵懒的躺在月娘的纤细的手中,材质均匀,颜色透亮,是上好的玉种。

    “想必秦太子大婚,我们南域定要出席。那我就先带我国送上一件礼物。这件麒麟玉是我一个故人所赠。”,月娘淡淡的笑着,仿佛自己回到了当时,天真浪漫,无忧无虑,“那位故人待我很好,曾对我许下许多诺言。我也曾等待他为我一一实现诺言,只是如今也已物是人非。”

    “便不再强求。此物原本为你们秦国之物,如今,便归还于秦朝。”

    秦烨看着月娘手中的麒麟玉,眼眸越发的幽深,好像要望穿了这麒麟玉。

    “秦太子,好歹也是以我南域之名送出的礼物,您不亲自来取吗?”

    秦太子,呵呵,恐怕这世间在无人会甜甜的唤我一声烨哥哥了。只是为了片土地,别无他法!

    当人的理智远远的大过于情感时,冷漠与残酷往往不可估量。

    他给她的东西,他怎能再次拿回,于情,还说得过去,可于理,却不行,“南域以别人之物来当做礼物,是资源匮乏了吗?”

    在场所有的人都看得出,这是一场月娘和秦烨两个人的争论,但凡一人上前去帮忙,都会被分分钟被鄙视的眼神杀的片甲不留!

    月娘皱了皱眉头,但顿时便歪着脑袋,笑靥如花,“那就当做是三妹送的吧!”,慢慢的走向秦烨,将麒麟玉递向秦烨,“大哥的婚礼三妹有事恐怕参加不了,礼物提前送到。”

    都说女人变脸比变天还快,景澄这算是见识到了。

    看着秦烨的一举一动,月娘转身,向前走去,却突然停下来,从嘴里喊出,“秦烨。”

    然后转身,以极快的速度用剑割下旁边侍从的袍子。

    一方残袍,在空中,顿时化为两半,稀稀落落,慢慢悠悠的躺落在地面。

    她的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哪怕这一粒沙痛苦难忍,可容不下,终究还是容不下。

    “古有割袍断义之说。而今日,我冷月娘割袍断情,与你之情,就像这地下的残袍,一剑断之。”

    “从此,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冷月娘与你,再无半点瓜葛。”,月娘一句一顿,眼里竟是冷漠与不屑,“有些时候,道不同,不相为谋。你要你的权,我便如你所愿!”

    100做我的王妃?

    秦烨怔怔的看着她。眼前的月娘,好像已经不是那个小时候整天喊他烨哥哥,整天缠着他出去玩的月娘。

    仅仅一瞬之间,月娘好像不再是以前那个月娘。

    “月娘,无论怎么样,你还是我的三妹。”

    月娘冷哼一声,“三妹?割袍断情,意思就是所有的情都断了,秦太子,你饱读诗书,难道听不懂还要我冷月娘教你?”

    秦烨的心好像硬生生的被扯住了一般,可是即便这样,自己却无能为力,“我还希望,能有一天,我们三人还能把酒畅谈!”

    “恐怕我的未来王妃可不会去啊!”

    一句令人质疑的话吸引了所有人的注视,只听月公主轻轻吐出两个字,“皇兄。”

    白晗昱嬉皮笑脸的从人群中走来,渐渐的走进月娘,笑眯眯的眼睛上下打量了一番月娘,“我的未来王妃果真有一番姿色,娶这么一美人放在府里可真是耀眼啊!”

    顿时进入冰点的氛围立刻被拉了下来。

    莫名其妙被一个陌生的男人瞅了半天,还说要娶她?月娘顿时感觉浑身上下都不舒服,哪里冒出来的猴子,七上八下的,拧了拧眉,“再看我就把你的眼珠挖出来。”

    前方的男子还没开口,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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