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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举动,赫文春和赫文采都动了别样心思。

    虽说这是皇家逼云紫有动作的,可是也是云紫的动作逼着那些对皇位虎视眈眈的皇女们开始计划。就现在云紫的行为与能力看来,若不能收为已用那就一定要铲除,若是等到云紫将来统一云家之后再来想办法,便晚了。

    更何况现在云紫走访大皇女府这一消息,无疑对于赫文采冲击很大。她现在与赫文春的情况可以说是势均力敌,她绝不能放任赫文春身边再多一个助力。

    于是,暗杀开始了。

    云紫这段因为要照顾年希肴,所以一直待在府里,但是可悲的是她府里的人中没有一个是她的心腹。从赫文采开始暗杀她开始,云府的侍卫不但没有加强防备,她反而发现这府里的侍卫正在逐渐减少。

    云紫自认武功还不错,可是天天提心吊胆防止别人来暗杀她也是不是长久之事,再加上年希肴伤还没好,云紫这几日一边注意身边一边也着急的在想办法。

    最后无奈之举,云紫将人送到了云月酒楼,而她自己一人等着别人来暗杀,并暗中想着办法。

    夜里,云紫未没有上床休息,她反而拿着医书认真翻阅,可实际上云紫根本没有看进去。这次西茗飞被抓一事,疑点太多了。就是程倪派的人不够厉害,可是她最近才发现她屋中的地道一事,却是个秘密。这消息却是怎么露出去的,以至于西茗飞被抓,而年希肴受伤的呢。

    “嘶,吱。”一阵细微的响动传进云紫的耳朵里,云紫装作没听见,伸伸懒腰,吹熄了烛火躺在床上休息。可是刚一躺到床上,云紫身影鬼魅一般的飘动,站到了床尾床帷深处。

    约过半个时辰后,云紫房间门微不可觉一响,然后速度飞进来三人,这三个人速度极快,根本不做停留一来到云紫床边。三人齐攻,一人手持匕首刺向云紫胸口,另两人则是对着云紫重要部位攻来。

    而此时云紫也动了,她从床后突然探出手来,此时将藏在手心的三根银针准备射出,针针对准这三人岤道。这三人没有想到,现在身体不能动,可那即使在黑衣里仍然不可置信的眼神却说明她们的惊慌。

    云紫跳下床,冷声问道:“你们是今天第三波人了,不过我突然不想杀你们。我想换个方法折磨你们……”

    “噗……”却在这时,门外突然飞射进来无数支暗器,好在紫云躲的及时,只是她刚从地上爬起身时,原本站在她床边的三人此时身上要害处各插着一枚暗器。云紫眯起眼睛,深深叹息一声。

    不过云紫此时却向前走了几步,然后停住,拿起地上那枚与其它暗器,色泽略有不同的梅形暗器观察。这支梅形暗器色泽逼真,且制作精良,只是峰口处此时却有着疑似与硬物撞击出来的细小凹痕。

    云紫一手拿着这枚暗器,另一支手拿着刚才准备回击的银针,深深思索着。刚才有一枚暗器直向她脸上飞到,她本来已想要回击,却在这暗器临近她身边时这枚梅形暗器救了她。想到这,云紫突然笑了。忙活了一阵将那三个已死的暗杀我安排好后,云紫悄声从后门离开云府。

    云紫一路施展轻功,步子极快,走了大概半个时辰,来到皇城临郊的空庙前,突然站定。云紫双眼冷锐的向来时方向望去,然后沉声道:“出来。”

    一旁草丛微动,过了一会,一个身穿黑色夜行衣的高纤身材之人走出来。

    “刚才那枚暗器是你发的?”云紫紧接着问道,但是那人却没有回答,云紫不急,又接着问,“我一直觉得奇怪,这些天来总觉得有人跟踪,可是身边充满暗杀,所以我无法求证,而今天正是个机会。你的主子是谁,我想见她。”

    戴着面具的黑衣人露出外面的眼神闪烁,竟带着几分欣赏。

    两人轻功都相当好,这黑衣人三拐三窜似乎想要云紫晕头转向,可是云紫却极力在脑中记住路行。半个时辰后,她们飞身一窜,窜进了一个普通别院中。

    “主人在房间等您。”刚一落地,一直没说的黑衣才总算说了,然后恭敬地请云紫进了后院的主人房间。

    进了房间后,云紫感觉眼前一亮。原来在外面看普通非常的房间,一进来却发现这里绝不输任何一个大宅。

    而那黑衣人口中的主人,此时正背着身子,眼睛望着墙上挂着的一幅画,画里是个男子。这个男子眉眼清俊明魅,完美的五官比例,鼻子纤挺,唇瓣轻挑,眼神正带着点点笑意望出来。就是云紫现在透过画来看这个男子,都能感觉到怦然心动的感觉,真可谓是一个绝色佳人。

    “你要见我?”背对的女子转过身,张扬的非凡气势迎向云紫,此人是女子中少有的美貌。与云紫是两种感觉,云紫生的俊美、柔魅,而这个生的俊朗、霸气。

    “是,其实这几日我一直想见你,可是一直没有机会。现在见到你,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凤祈国的——成王爷。”云紫脸上绷的紧紧的。

    凤行书淡淡地笑开,然后走出来,站在云紫三步以外,声音低哑地道:“你怎么知道我就是成王爷。”

    “赤羽国三大富商,之所以形成三足鼎力的局面,一是因为她们所做的买卖不同,二是因为地域的关系。年家和宝家在赤羽是一霸,而云家在凤祈却是一霸。虽说云家有一定的资本,不论到哪都能有一番作为,可是能在凤祈做到现在这个地位,若不是有人暗中帮助,恐怕很难。可这个人又在云家两派之争时,起到一个润滑的作用,暗中维持着这个平衡。除了凤祈国摄政王,我不做它想。”

    “啪,啪,啪!”凤行书笑着拍掌,“还有什么,不如一起说出来吧。”

    云紫抬头,再次望向挂在墙上的画卷:“他,就是我父亲——云锦衣吧!”云紫眼神微动,这个人跟她毫无一丝的接触不论是什么,关于他的事都是听来的。可是不知为何,此时看着这幅画,云紫心里却是一动,说不出的感觉涌上心头。

    凤行书同时转过头看着画上的云锦衣,声音更现低哑:“是,他就是你父亲,当年赤羽国三大美人之首。这幅画,也是当年我亲手画的,不过现在却成为我一唯可以留念的东西。”

    凤行书说的感伤,云紫却突然冷笑出来:“哼!因为他没有像你身边的那些男子惟命是从,他选择了离开,所以你才会留念的吧。如果当时他也只做了其它男子会做的决定,你今天还会有这种心思吗?”

    凤行书转过头:“这种事谁也说不准,不过我可以肯定,我一生唯一爱过的人,就是锦衣!”

    云紫低下头,却不想再说这个话题:“这次前来,我有两件事要你帮忙。”

    “你就肯定我一定会帮你吗?”凤行书眼神微动,说道。

    云紫从衣襟里掏了两下,然后拿出一个半掌大小的瓷瓶,递给年凤书:“这是父亲的骨灰,他留有遗言,要你亲手为他下葬。”

    凤行书接过后,眼神闪动,竟也渐渐湿了眼眶,半晌后才道:“说吧!”

    云紫抿着唇,低低地道:“这些年来你在赤羽国想必也暗中建立了不小的势力,我不知道这回你参与了多少,不过我要你从赫文春那里将西茗飞救下来,并把他和年希肴好生安顿、保护。其二,找一个人来假扮我。”

    “你要出城?”

    “是,我要让皇城彻底乱起来。”云紫眼神渐冷,脸上更是透着丝阴狠。

    “看来你很在意这两个男子,否则以你的性格,怎么会轻意做出鱼死网破的决定。”

    云紫眯眼看向凤行书,却没反驳,过一会,唇紧紧抿起再道:“这次西茗飞被抓,你充当的是什么角色?”

    凤行书狂傲一笑:“当初买下云府时,你可还记得那个接头人。”云紫一惊,猛地转过头,看向此时已将面具拿下来的黑衣人。

    “绿荫!”

    “没错,就是她!你的那个府原来是我的,对于那里的一草一木我最清楚不过,想要抓住西茗飞就如探囊取物一般。”

    “所以你和赫文春合作了!”云紫眉头深锁,眼里越发深沉。

    “哼!她还不配与我合作,对我来说,她不过是个可以利用的人。”

    “哈哈哈!”云紫冷笑出声,“现在我总算明白当年爹为什么要离开你。”

    凤行书脸上微变,像是被云紫踩到痛处,脸上浮现怒气,但是却没有发出:“锦衣离开我是我的遗憾,这次我之所以参加掳走西茗飞其它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你。”

    云紫冷笑,没有回答。

    “当年锦衣是趁凤祈的混乱时离开的,因为当时脱不开身,所以我没有及时找到他,后来当我找到他时,什么都晚了。我虽然一直没有出面找你,但是对你的关注从来没断过,我之所以让云家在凤祈势力扩大,也不过是为你将来接手着想。当然,我也不排除在试探你,可是结果很令我满意,你会是我最骄傲的继承人。”

    云紫回望凤行书,岁月并没有在凤行书脸上留下什么痕迹,反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她身上有种让人信服的霸气与自信。这个女人一生都活在权利与野心里,为此,她得到的越多,失去的越多。

    云紫摇摇头:“我没那个野心,当年爹带我回来,也不希望我再趟这个浑水。即使你有着许多的抱负,那就去做吧,我不会参与但不代表我觉得那样不对。”说完云紫过身,“今晚我就会出城,你答应我的事,拜托了。”接着云紫推开门,然后施展轻功,身影慢慢没入黑夜之中。

    “主子,少主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你真打算就这样放过她吗?”绿荫此时走上前,轻声询问道。

    凤行书转过头,看着画上风华绝代的云锦衣轻声笑道:“这一点,她和锦衣太像了。她不会阻止我,因为她知道除了野心,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绿荫看着深深叹息的凤行书,无奈地摇摇头,她跟在凤行书身边快二十年了。

    也只有在这种时候。人前威风八面,唯我独尊的成王爷,才会露出一丝丝地无奈与悔意。

    战城宝庄

    “庄主,外面有个自称是你皇城的朋友要见你。”

    “见我?可有说是谁?”正在书桌后翻看账本的宝郁一愣,问道。

    “回庄主,她并没有说,不过她说有一个你绝对感兴趣的话,她要亲口告诉你。”

    宝郁沉思片刻后,道:“让她进来。”

    没过一会,下人便带着一个步履稳健,身材高挑的女人进门。进门后,宝郁一挥手便让下人下去,而她则是在打量这个人。

    外表极其普通,完全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但敢放下这种言论见她的人却是少数。

    宝郁于是问道:“你说要告诉我一个绝对感兴趣的话,是什么,你说吧!”

    “我觉得现在是时候,该宝庄主力挽狂澜夺下皇位的时候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在赶稿了,估计离结局不远了~

    41

    41、终章

    “胡说什么,你是何人竟然这么大胆谈论朝政。”宝郁一听勃然大怒,拍案而起。

    “呵呵,三皇女还要装下去吗。”此时来人突然轻笑起来,接着手摸到耳侧,轻轻一撕,一张人皮面具掉落下来。而云紫那样脸显现出来。

    “云庄主?你这是何意,这种大事怎可随便乱说,再何况什么三皇女,在下却不懂了。”宝郁一皱眉,脸上甚是不满云紫的行为。

    云紫抿唇一笑:“三皇女,我云紫做事不是个不分轻重的人,你该清楚我今天敢这么过来,对于你的身份已经是成竹在胸,三皇女何必和我装糊涂呢?”

    宝郁眼神一变,抬手慢慢抚向耳后,再收手时也拿下人皮面具,而那后面赫然就是三皇女——赫文书的脸。

    “想不到我装了十几年,还是被发现了。”赫文书轻笑,眼里不无对云紫赞叹之情。

    “本来三皇女也可以继续装下去,只是一件小事正巧被我知道了,所以我才做的如此猜想。刚才我不过出于试探,没想到说中了。”

    “可是当年我被年希肴在手上咬了一口之事。”赫文书笑道。

    “正是!”

    “哈哈哈。”“哈哈哈。”两人对看一眼,同时笑道,这恐怕就要机关算尽,却算不到天意吧。

    “回归正题,草民想三皇女筹划了这么久,现在是不是该行动了。”

    “我的态度一直是一样的,我并无争夺皇位之心。”

    云紫微抿着唇:“草民也明白三皇女的豁达之心,可是别人明白吗?即使三皇女扬言不与其它两位皇女抢夺皇位,可是草民想没人比三皇女更了解她们,若是将来她们当了女皇,你的地位便堪忧了。”

    赫文书深锐地望向云紫,半晌后说道:“说说吧,你的计划。”

    云紫凑近赫文书,低低说了一遍。

    ***********

    再回来皇城时,云紫发现皇城是有的进没的出,微一打听,原来是大皇女赫文春府中被盗,她一项宝物不易而飞。女皇赫宣文一听勃然大怒,在她眼皮底下,还是她的皇女府中遭盗,这不是打她脸面吗。于是赫宣文宣布封城,并将这次缉拿盗贼的行动交给赫文春处理,而赫文春却直接将这事交由郎婷统领。

    云紫暗中回府,然后卸了易容之后去往云月酒楼打听近况。

    刚来到云月酒楼,还没等联系到凤行书的人,云月酒楼就被官兵团团围住,郎婷带头前来将所有楼里的人轰出来,而她则带着官兵搜起来。

    可是所到之处如同黄蜂过镜一般狼狈,云紫与程倪、原溪站在外面等着,而没过一会周围便围了一群百姓。

    “云庄主,原来你在这啊。”

    “哎,这段时间弄的人心惶惶的,真不知道要弄到什么时候。”

    “可不是嘛,你看看里面哪像在搜东西啊,根本是在砸店嘛,真不像话。”

    “胡说什么,都给我住口,再废话把你一同抓去。”本来抱怨声不断,可是守在一旁的官兵一听不让地怒叫一声,所有人闭紧了嘴巴,可是眼里那不满之情却越积越深。

    云紫看着,轻勾嘴角,露出一个冰冷地弧度。

    ****************

    却在这个紧张地时候,云紫突然向年家提亲,要迎娶年家二公子年希肴。这事引来一片哗然声,云紫刚刚拒绝赫宣文的指婚才渐渐平息下去,她此行之举,直让人觉得不可思议。不过此时百姓对于朝庭多有不满,多数却是抱着看好戏的态度,甚至民渐流传开一首民谣,词中虽无指名道姓,可是嘲讽皇家之意,明眼一听便知。

    而此时在朝庭看来,风向却开始摇摆不定。

    原本年家大公子年希杰与礼部尚薰有婚约,可是黄尚薰突然投向二皇女。此进云紫再向年家二公子年希肴求婚,前几日却有消息说云紫有意与投向大皇女。

    所以此时年家的态度就至关重要了,年奉书两天两夜睡不着觉,本来至从云紫接任云家家主一位时,她就有意与之交好。也曾经想过联姻这一事,可是她却没想过这人会是她的二儿子年希肴。

    当然本来这对于她来说是个好事,不但可以借机拿住云紫,更能拿住黄尚薰。可谁知现在时局变的这样快,快的让她无从选择了。于是年奉书的回答只能打太极一般的一拖再拖。并且也把年希肴又从云紫手里接回到府里。

    ***************

    “大胆!云紫竟敢公然抚朕的面子,她不要命了。”御书房里,一接到这个消息时,赫宣文便大发雷霆起来。“好你个云紫,朕若不给你个教训,你当朕是病猫了。”赫宣文森冷一笑,眼里冰刀一般。

    自古坐上皇位的人,哪个手里没有血腥,赫宣文自然也不例外,或许这一次应该她还是冲动了点。可虽云紫刚刚拒婚娶夫,赫文春府里又被盗,在这个时候云紫竟然又要娶侧夫。对于云紫的不满此时爆发,也很正常。

    *******************

    是夜。

    回到年府后,年希肴一直睡的并不安稳,此时他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突然听到门窗细微响动,他一惊,手摸向枕头,从里面拿出随身携带的匕首,轻声下了床。

    只是站在床头眯眼看过云,只是一片漆黑并无什么不妥之处。就在年希肴在想他是不是反应过度时,他的嘴突然被人从身后捂住,而他的双手同时被钳制住。

    “别动!”

    年希肴一愣,本来想张口咬向捂着他嘴的动作停下。

    ************

    “他就是年家二公子——年希肴?长的倒是不错,怪不得云紫倾心了。”赫宣文专属的暗室里,她正看着那个卷宿在墙角,却一脸傲气回视她的年希肴,然后说道。

    “主子,若有意,我这就安排。”

    “胡说什么,给我好生看着。”看着眼前一脸讨好的小人脸,赫宣文冷声一道,转身离开了。

    而那讨好之人见赫宣文离开,则是转过身看着年希肴冷笑:“你准备一辈子待在这里吧,不过本来我还想尝个鲜,可是看来女皇喜欢你,不然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云清,你竟然敢背叛云紫,她一定不会放过你的。”年希肴看着眼前的人,恶声恶气地叫道。

    “哼!还在想她,到时候她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呢,你还是想想怎么讨女皇开心才是上策。”云清冷笑连连,然后转身离开。

    说起这云清之所以投靠赫宣文却是有原因的,当年云紫的祖祖祖母救过云清的祖母,那时她的祖母发下重誓,她的子孙世代要为云家效力不得有二心。

    可是云清却不在乎这个,她不喜欢永远抬不起头做人,她更不想在云家做一辈子下人,于是一早便投靠了赫宣文,这次要抓年希肴赫宣文不方便动手,所以云清便领了命。

    ************

    年希肴被捕的三天后,正式迎来皇家每年一度的狩猎。

    这一天里赫宣文不但邀请了一大部分在朝官员,狩猎场外更是站满了看热闹的老百姓。

    此时鼓声轰的一声响起,接着狩猎场里的助威台前冲进来两排手持皇旗的侍卫,这便是狩猎都要进行的一个节目,展旗助威。

    这些人总共分成七组,每一组身穿的衣服颜色各不相同,站在助威台前,舞动旗帜好比看到彩虹一样的炫烂美丽,也正寓意着皇家狩猎的成功。

    “救命啊,救命啊。”

    “哎,你怎么拦着啊,快放人家进去。”

    “快点放人进去。”

    却在这阵的舞蹈音乐中,突然有一阵喧哗声起,众人望过去,这时有人跑上来通报。赫宣文一听,脸上表情微变,想了半晌宣人进来。

    进来的是个衣衫破烂的人,她此时被两个侍卫架着进来,可是头垂的低低的。本来在这种大节日下,赫宣文是不会召见平民百姓的,可是据说,这人却不是个平民百姓。

    “你抬起头来看朕。”

    那人听声,身子一僵,有些害怕的缩着身子,慢慢抬起头来。

    “嘶!”紧接着,全场一阵抽气声此起彼伏地响起来。因为这不是别人,正是云家庄主——云紫。

    “云紫,你怎么会一身狼狈地出现在皇家狩猎场外。”赫宣文皱着眉,也没想到为何云紫会一身狼狈地出现在这。

    云紫一惊,眼中些微水气弥漫:“这个……这个……”

    “但说无妨。”见云紫嗫嚅半天也不言语,赫宣文耐心用尽的沉声道。

    “草民也不知道怎么会出现在这,只是当草民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密室之中,有人正要对草民用刑。”说着,云紫伸出胳膊,本来白玉光滑的胳膊上,大大小小的伤痕让人直冒冷汗,可是看那伤口却是新伤。云紫垂下头,“她们不给我饭吃,每天除了折磨还是折磨,为了生存我故意装的虚弱,在她们放我解手下来时,拼着最后一口气逃了出来。而我出来后才发现,我所在的密室,竟然就在皇家狩猎场下。”

    云紫刚一说完,全场又是一阵抽气声响,而越说到后来,云紫声音越凄厉,那带着悲痛欲绝的声音,直听的人不禁心疼起来。

    但是这不让在场人吃惊的原因,是人都知道皇家狩猎乃皇族重地,除了每年的狩猎之日这里少有人再来。但就是如此这里也常年驻有重兵把守,能进出这里的除了女皇亲口谕令,就是皇女、皇子也不行。那云紫被人掳来虐待,是何人所为,便真相大白了。

    赫宣文一惊,本想出口反驳,可是现在脑子乱轰轰的,再看向云紫正仰头望向她,那眼里冷锐的目光。最后赫宣文什么也没说,只是命令取消这次皇家狩猎。

    也是这一回,赫宣文这个就登基以来一直以来在百姓心中仁政爱民名声彻底毁了。其实谁都知道在皇家每个人都不干净,可是这一次众目睽睽之下,面对所有人眼里的深思,赫宣文是没脸见人了。

    而云紫这个曾经慷慨解囊为国效力的良民,成了百姓心中的最悲惨的人。

    御书房中,赫宣文静静地坐着,脸上是有生以来最无精打采的一次。想着最近这段时间的事,她悔不当初。

    当时当她看到年希肴时,只感觉心里一动,但是她竟然将心里的疑惑压下了,这是她最大的失误啊。想不到她从政这么多年来,今天却不毁在一个晚辈手里。

    赫宣文闭着眼睛轻笑出声。此时,她就是想报复都不行了,若是这个时候云紫出了事,所有人都会指责她杀人灭口。到时候即使她再如何强权,她又怎么能堵住悠悠众口。

    “来人啊!传我命令下去,一定要保云紫安全,她如果少了要寒毛,我要你们提头来见。”

    “是,女皇!”

    ****************

    可叹祸不单行,三日后就传来云紫被刺的消息。这回赫宣文大怒,找来赫文春与赫文采一阵逼问。

    “还不说,到底是谁干。这些年来你们明争暗斗我也都由着你们了,这下到好,你们打算骑到我头上了。在这个节骨眼给我出乱子。”

    “母皇,息怒,臣女不敢。”

    “母皇,息怒,臣女不敢。”

    “哼,不敢,你们有什么不敢的。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做些什么,上回云紫遭人刺杀,可是二皇女做的,朕的好皇女啊。”

    “回母皇,不是臣女。”

    赫宣文看着跪在地上垂着头,自己最引以为傲的两个出色女儿,心里万般纠结:“你们先下去吧。”她必竟没有证据,现在又能怎么办呢。

    只是待赫文春与赫文采离开后,赫宣文一摆手,她随身心腹走上来,赫宣文坐回椅子上,沉声道:“快宣三皇女回皇城,不得有误。”

    “是!”

    “天要变了啊!”赫宣文突然瘫在椅子上,叹息地道。

    ***************

    十天后,木城、战城、玄城不同程度发生动乱,赫宣文不得不派兵镇压,十五天后,动乱不但没有压下,皇城反而涌进大批贼人。赫宣文当机立断派官府极力追查。

    却在这时,大皇女——赫文春,突然与二皇女——赫文采合作逼宫。

    这一天夜里,皇宫里寂静的如同废宅,可是议政大殿下却娶满了人,本来一举攻下皇城的两位皇女,却在最后攻进宫中逼赫宣文退位的空档。被突然涌进来的大批军队包围,而那领头的正是该奉赫宣文之命在外镇压动乱的三皇女——赫文书。

    翌日

    大皇女与二皇女逼宫一事例为当天唯一议事,上朝后,赫宣文便让宫人宣读圣旨,圣旨中提到:大皇女与二皇女胆敢心生弑母夺位之不该有之野心,特贬为庶民,终年呆在府中不得外出。而赫宣文年事已高,对于朝政之事已有心无力,所以改立三皇女赫文书为女皇,并当场为其举行登机大典。

    赫文书登基后,为表达与民同乐的心情,特立旨意,勉税一年,减税两年。

    此行为可谓大事、也是喜事。百姓虽对前一任女皇失望透顶,可是也因为如此,对于赫文书的期待越来强烈。

    赫文书登基第二天,前大皇女赫文春与前二皇女赫文采突然在府中暴毙。赫文书得知后悲痛欲绝,将两人任命赫羽国摄政王爷,入主皇家墓葬风光下葬。

    ****************

    “禀告太上皇,女皇求见。”

    “宣!”

    赫宣文坐在床塌上看着一身金色凤凰装的赫文书缓步走近:“坐吧!”

    “谢,母皇!”

    赫文书刚一坐下,便换来赫宣文不停地打量,半晌后:“从什么开始的……”

    “回母皇,臣女并无夺位之心,可是妨人之心不可无,早在十五年前我便化身建了宝庄。之后又以三皇女,宝郁游走在赤羽国。”

    “呵,没想到三个皇女中,你的城府是最深的,是朕看走眼了。”赫宣文看着赫文春越发感觉她老了十岁。

    刚

    41、终章

    刚无奈退位,没想到从小疼爱的两个女儿便死了,而杀了她亲女的人正是她另一个女儿。这些年来赫宣文之所以一直不管赫文春与赫文采的争斗,完全是因为一切都在她掌握之中。就是再和睦的姐妹,真正碰到权都难勉一争,可是她一直想控制,没想到最后远比想象中失去的更多。

    “我累了,你先下去吧。”赫宣文挥挥手示意,赫文书施了一个重礼,这才起身离开。赫宣文望着赫文春的背影,深深地叹息一声。

    而那边从皇家狩猎场出来后,云紫便去了凤行书的别院养伤。

    其实以赫宣文的手法和严谨程度,若是抓的年希肴,根本无错漏被云紫逮到。可是偏偏当时她抓的并不是年希肴,而是易容后的云紫。

    云紫早先找到赫文书便说出了这一系列计划,若赫文书能顺利上位,势必同时要赫文春与赫文采无力争夺皇位。而唯一的办法便是让她们惹怒赫宣文,让她们觉得若是她们不能及时出手,早晚要被赫宣文治罪。

    而唯一能引起事端的,便是在赫宣文受百姓指责的当口,制造赫宣文想要杀云紫灭口的假像。

    没错,假像!

    云紫遇刺完全就是她自导自演的一个戏码。

    此时云紫再让赫文书分别在三城之中引出慌乱,在赫宣文疑惑是真是假却不得不派兵的同时,就只剩下还手握一批精良军队的赫文书可以信任。

    而此次动乱下来,赫宣文十之八九退位,计划堪称完美。也在云紫和赫文收的合作下成功完成了。

    其实若不是云紫与赫文书握有先机,这次还指不定谁才是真正的赢家。

    而此事一了,云紫便要实现她的承诺,向年家正式提亲。这一回年奉书没有抵挡,满脸欢迎地答应嫁儿子。

    成亲的前一天,云紫私自会见赫文书。

    “草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当讲不当讲。”云月酒楼里,云紫跪在地上,头垂的低低的。

    “起来吧,你我二人还有什么不能讲的。”赫文书伸手扶起云紫,两人面对面的坐着。

    “那草民便说了,我想女皇能勉了黄尚薰的罪,让也官复原职。”

    “这是为何,不要忘记了,在这一系列的纷乱中,她可是起到了不小的助力。”赫文书甚是不解。

    云紫淡淡一笑:“我是为了一个人,他说过,很喜欢黄尚薰。而从明天起,我已对茗飞和希肴发誓要忘记他,从此与他们两人过些简单的日子。但是他必竟是我心里的一个结,我希望他幸福,我不希望看到他的眼泪。”云紫望向赫文书,笑开,“更何况现在女皇您刚接手朝庭,还有许多麻烦事要忙,这黄尚薰虽是个小人,但是却是个人才。我坚信此时她绝不会背叛你,就凭这一点,女皇就该留下她。”

    赫文书望着云紫也笑了:“今生能做你夫的男子真是幸福,好,我同意你。我们击掌为誓。”

    “啪啪啪!”

    翌日,皇城里继赫文书登基女皇再有喜事传出。

    这一日是云紫宣布迎娶年家二少爷的大喜日子,也是在同一时间,云紫向外宣布,此生再不会娶夫或是侍。她誓要与西茗飞和年希肴共度余生,白头到老。

    这云紫最后一次也是最为盛大的婚事,自然引来许多民众的围观。

    这一天云紫骑在白马上,一身红衣衬托的她神采俊逸,身后整整三十车的彩礼由为醒目。震耳的鞭炮响了一路,也让所有围观的人久久记住了这一时刻。

    只是不同于其它跟着同喜的民众,远远一颗柳树下站着一个男子,这个男子一身艳红喜装,挺身而力、气质高雅圣洁,而那俊美的五官上更是让人称羡。

    只是他却不是今天的新郎,他一直追随着云紫的迎亲队伍,然后看着云紫消失在他眼前,却还不愿离开。

    从那之后,他整整站在这里三天,不吃不喝,不眠不休,在他昏倒的时候,他只呢喃了一句:“对不起,我后悔了,云紫!可是,一切都来不及了!”眼泪从他眼角流出,没入身下的土地里。

    一个月后,有传言,年家大公子年希杰出家为僧,誓这辈子与青灯为伴。年家一片大乱,在年家主夫再无子嗣可出,又无继承人接管年家后,年家渐渐没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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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史记记载:赫文书登基后改国号为书。

    书帝一年,云紫助女皇赫文书登基为帝后再不问任何朝政,其后掌权云家,但一年后变卖家产,带着两位夫郎一同游山玩水。

    书帝二年,黄尚薰因为政变卓著,书帝任命其为左丞相,掌管礼部、户部重任。

    书帝三年,赫文书第一个皇女诞生,命名为赫书宁。

    书帝四年,赤羽国周遭小国异动连连,赫文书派兵加强边关守位。

    书帝五年,凤祈国主暴毙,摄政王凤行书登基为帝,国号为锦。同年,由凤祈领头,以及周边十个小国联合与赤羽国开战。

    这次开战历经五年,最后在赤羽国战败之事宣告结束。

    ……

    “咦,这就完了吗?我还想听呢,娘。”

    “是啊娘,蓝儿也想听呢!”

    某个深山中,此时一个秀美雅致的院落里,正坐着一大两小。

    女人拿着书刚刚念完,她身边的小女孩便嘟着嘴不满地道,而另一边的小男孩子也跟着抱怨起来。

    女人一手一个将两个小孩子抱在怀中,笑着道:“今天都讲了两个时辰了,娘累了,明天再讲吧。就想着听故事,字练了吗,娘刚教的武步练了吗?”

    两个小鬼头被问的嘴一扁,有些害羞地缩着脖子不回话。

    “好了好了,都什么时辰了,就知道缠着你娘讲故事,饭吃了吗!你们两个小魔鬼快进来吃饭!”此时一阵狮子吼声突然响起来。

    两个小鬼头对着云紫吐吐舌头,蹦下云紫的腿,便跑向屋中。

    “喂,慢点,说了多少回了不要随便乱跑,摔倒了怎么办。”狮子吼声又起,云紫转过头,正巧看到从屋子里走出一个满脸怒气的男子。

    男子本来圆瞪着的眼睛在看到云紫时,眨下去几份,有些粗声粗气地道:“傻坐着干什么,真是的,你越来越宠那两个小鬼了,害的他们现在连我和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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