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天与连月联袂继续向东驰去,有了马匹代步,他们的速度已快了很多,第一天就赶了二百多里路。第二天,他们又转入山中,直到天黑,仍没有走出山林。尧天苦笑了笑,道:“看来我们今晚又要在树林里过夜了。”两人下马走进树林,尧天在几棵大树之间选了一块空坪,铺上兽皮,一屁股坐了下去。连月又在四周撒了一些白色粉末,这是她特制的药粉,可以防止蛇虫进入,这样,睡在树林中就安全多了。连月实在太累了,蜷曲在尧天怀里,象只温顺的猫咪一样睡着了。尧天却一点睡意也没有,他进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冥思之中。突然,他觉得丹田里生出一股热流,很快就蔓延全身。奇怪的是这股热流不再象往常那样在身体内流转,而是通过身体与地面的接触,慢慢地向四周延伸开去,四周的景物和动静全部进入他的灵觉之中。他“看”到左侧约五丈之遥的树下有一个洞,洞内有两只兔子,正蹲在洞内打瞌睡;身后十丈之处,有一条长虫盘在草丛里,正仰着三角形的脑袋,贪婪地盯着树上。树上有一只鸟巢,巢
第16章
内歇息着一只大鸟和三只可爱的小鸟——这等异事,尧天尚是首次遇上,不由大奇。他连忙运起本身的真气,全力向外流去。这回,他“看”得更清更远了。突然,他发现树林的边缘埋伏着不少的黑衣人,将树林重重包围着。他们与夜色融为一体,使人很难发觉他们的存在。这一着十分险恶,如果尧天贸然从树林里出去,一定会遭到他们的暗算。这一发现,令尧天大惊失色。他连忙将连月摇醒,低声道:“敌人来了!我们已经被重重包围了!”“那怎么办?”连月惊慌地着着尧天。尧天道:“放心吧。敌人不敢贸然攻进树林里来,只在林边伏击我们。你先等在这里,我去将他们的伏兵干掉,然后我们再想办法。”连月凝重地点了点头。一切准备妥当,尧天抽出单刀,猫着腰,象一只豹子似地扑去林外。他早已发现了敌人的位置,利用树林的掩护,悄悄对敌人施展暗袭。顿时,树林的四周响了一片惨叫声。准备伏击尧天的敌人被“消灭”了一大半,剩下的人再也不愿躲在树林里了,纷纷显身逃了出去。其实尧天并没有杀死他们,只是将他们刺伤,使他们在短期内失去战斗能力。敌人见诡计被尧天破坏,干脆点燃火把,排成一排,直接杀进树林里来。尧天立即回到林中,带着连月,飞快地往西北方向逃去。逃出百余丈,两人迅速爬上一棵大树,将身体掩在树叶里。透过树叶看去,起码有数千只火把,正漫山遍野地搜过来。两人都倒抽了一口凉气,假若被他们发现,今生今世都休想离开这片树林了。两人都暗暗祈祷,希望不要被他们发觉。千幸万幸,追兵从他们藏身的树下搜索时,并没有抬头察看树上。待他们搜索过去,两人悄悄溜下树来,连马匹也不要了,迅速向林外奔去。天亮的时候,尧天和连月总算逃出了山林,摆脱了追兵。他们稍稍休息了一会,又继续赶路。走不多远,前面是一道光秃秃的土岗。翻上土岗,前面竟整齐地站着近百名骑士,拦住了他们的去路。两人都暗暗吃惊,这批骑士全都身穿黑色战甲,左手持着藤盾,右手握着长矛,显然是惯于冲锋陷阵的骑兵。尧天停住脚步,冷冷地看着眼前的敌人,大声喝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拦住我们的去路?”为首的骑士“嘿嘿”笑道:“我们是白鹿城的骁骑卫,奉城主之命,特来杀你为少主报仇。你们两人是自行了断,还是要大爷们出手?”尧天冷静地察看了一下地形,此地是平原,最利于骑兵冲杀。唯一的办法是逃到森林里去,才能破去骑兵的优势。但是,从这里到最近的树林都在千丈以外,要逃到树林里去,人的两条腿必然比不过马的四条腿,在没有逃进树林之前,一定会被他们追上。为今之计,只有杀入重围,夺马逃走。尧天低声地将打算告诉了连月。“等下你跟在我的身后,由我挡住敌人的长矛,你则专削敌人的马蹄。”连月轻轻地点了点头。“怎么样?你们商量好了吗?到底选择哪种死法?”白鹿城的骁骑卫知道他们处于这种形势下,根本没有办法逃走,倒也不急于进攻,反而玩起了猫玩老鼠的游戏来。其实,他们这也是一种战术,将敌人置于死亡威肋的沉重压力之下,时间越久,越容易让敌人心胆俱寒,斗志崩溃,从而收到不攻自破的目的。反之,则很容易激起敌人的死志,拚死冲杀,收拾起来就困难多了。尧天识破敌人的诡计,微微笑道:“在下很想自行了断,可是,在下很怕痛,实在下不了手。看来也只有劳动诸位了。”连月“扑哧”一声笑出声来,美目狠狠地瞪了尧天一眼。那名为首的骑士大怒,大刀一挥,喝道:“上!”“冲啊!”百名骑兵一齐呐喊,象一阵黑色的旋风,铺天盖地地掩杀过来。尧天静静地看着冲杀过来的敌人,暗暗将功力提到最高。当敌骑驰到他前面十丈左右,他单刀一挺,飘身向敌阵掠过去。二支长矛向他攒射过来,尧天单刀舞成一个圆圈,将长矛挡在外面。连月宝剑连挥,一只只马蹄被削断,马上的骑士措手不及,纷纷栽下马来。两人一战即退。后面的骑士冲上来,被前面倒地的战马拦住,一时人仰马翻,乱成一团。当其他骑士绕道冲来时,尧天和连月已退了近百步,正好整以暇地迎击冲杀过来的骑士。两人如法炮制,又削翻了五六匹战马。连番四次,两人已削翻了二十多匹战马,近五十名骑士被绊翻在地。而他们离树林也不过三、四百步了。尧天大喝一声,单刀暴出一片光网,以自己的身体为圆心,向四周撒去,四名骑士被震得飞跌出去。“撤!”尧天掠起身形,与连月分头向百丈之外的树林奔去。当敌人重新整好队形追来时,尧天和连月已分头钻进了密林。在密林里一口气奔跑了四、五里路,尧天感到自己已经十分疲惫,手臂、肩膀、大腿等处火辣辣的,尚有鲜血在汩汩流淌。他这才发现,骑兵的速度和冲击力的确厉害。直到此时,尧天才发现连月并没有跟上来,他挣扎着站起来,欲往原路寻找。但是,他由于失血过多,耗力过度,脑袋一阵眩晕,终于栽倒地上昏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尧天猛地睁开眼睛,发现一个年约二十来岁、面目姣好的女人正笑脸如花地看着自己。他欲跳起来,但身体酸麻,一点劲力也提不上来。尧天发现自己已被制住丨穴道,全身都不能动弹。不由暗恨自己太大意了,居然在强敌环伺之下睡了过去,以致落入这婆娘手里。他吸了一口气,很快冷静下来,目视对方,问道:“你是谁?为何制住我的丨穴道?”那女人言笑晏晏地看着尧天,道:“我是麒麟宫辖下‘彩蝶堂’堂主万彩芳,在此等候尧大侠多时了。”尧天闭上眼睛,心道:完了!自己最终还是落在了“麒麟宫”的手里。万彩芳凑过来,轻声地道:“尧大侠多处负伤,让本堂为你包扎伤口吧。”声音既诱人又动听,有一种令人舒服得甘愿死去的感觉。尧天心里一荡,顿时涌起一股生理上的冲动,似乎忘记了自己已经成为这婆娘的阶下囚。万彩芳轻舒纤手,慢慢地脱去尧天的衣服。尧天身体不能动弹,只好听她施为。很快地,他已一丝不挂地面对她了。万彩芳低呼一声,手掌抚上了他那结实的胸脯。接着,柔软的纤手,在他**的皮肤上爱怜地抚摸游移,从胸口直落到大腿。随着她的轻轻抚摸,体内血脉奔腾,尧天通体舒泰,舒服地闭上双眼,差点忍不住呻吟出声。一阵山风吹来,尧天猛地睁开眼睛,只见万彩芳眉若春山,眼似秋水,正含情脉脉地看着他。尧天微微笑了笑,道:“万堂主脱光在下的衣服,又这样百般挑逗在下的身体,是不是已经爱上我了?”万彩芳盯着尧天,娇笑道:“听说尧郎功夫十分了得,彩芳真想见识见识呢。”尧天小腹一热,抬头望向万彩芳。万彩芳的确是一个长得十分漂亮的女人,虽然比不上连月和媚玉,却也相差不远。她皮肤白晰,身材婀娜,特别是胸前那对**,几乎裂衣欲出,令人想入非非。尧天笑道:“能得到堂主垂青,尧某就是立刻死去,也不枉此生了。”万彩芳冲尧天嫣然一笑,灵巧地转了一个身。当她再次面对尧天时,蓝色外袍已经褪去,露出只遮掩着重要部位的亵衣。白晰修长的美腿,丰美圆润的肥臀,足以引起任何男人最原始的冲动。尧天喉干舌燥,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口水,心里狠狠地道:“他妈的,如此尤物,如果不占有她,以后想起来就会后悔。”他欲上前将她扯进怀里,身体却不能动弹,心里焦急不已。万彩芳似乎看出尧天的心思,并不急于行动,竟然在他面前跳起舞来。她轻盈地舞着,用非常曼妙的动作,慢慢地将身上最后的堡垒打开,却又欲露还掩,比直接脱光更富挑情意味。她的腰肢象水蛇般地扭动着,双手做着各种**亵的动作,尽情展现着美妙的身体和高炽的**。最后,她身上最后的遮掩也被扯掉了,将一副美妙的**毫无保留地呈现在尧天贪婪的目光下。尧天只觉得呼吸急促,血脉贲张,身体似乎要炸裂开来,忍不住“呀”地叫出声来。万彩芳终于停止了舞蹈,缓缓走向尧天,将他的身体平放在地上,然后,自己分开双腿,轻轻地坐了上去,将尧天那**的**塞进了她的体内。尧天一颤,一股快感流遍全身。万彩芳象只八爪鱼似的,紧紧缠住尧天,身体使劲地上下震动,口里不停地蜿转娇啼,将尧天带进亢奋的顶峰。万彩芳一边猛烈地摇着身体,一边用发烫的手按住尧天的腹部,轻轻地按揉着。一股热流从她的手掌传进尧天的小腹,很快便传遍了他的全身。尧天感到全身暖洋洋的,只想立即睡去。他的神志渐渐地变得模糊了。万彩芳看到尧天眼中的精光渐渐褪去,身体继续动着,嘴巴却凑近尧天的耳朵,柔声道:“尧郎,尧郎,‘血玉令’呢?你将它放在哪里了?”尧天脑子里迷迷糊糊的,他感到自己被一位仙女拉着,两人在天空中翱翔,仙女巧笑嫣然,轻轻地问他“血玉令”的下落。他正想说出,却似乎有一种遥远的力量在阻止他。他矛盾着,犹豫着,不知该如何是好。“尧郎,尧郎,说出来吧。”那好听的、富有磁性的声音再次在耳边想起来。这诱人的声音有一种令人不忍拒绝的魅力,他嘴唇动了动,正欲说出“血玉令”的下落,那仙女突然松了手,使他在半空中跌落下来。他惨叫一声,从梦幻中醒来。原来,尧天被万彩芳控制了心神,身心不能自持,在她猛烈的冲击下,终于元关开放,阳精射出,强烈的快感使他惨叫出声,终于脱离了她的控制。功亏一馈,万彩芳沮丧到了极点。她从尧天的身上爬起来,穿上衣服,口里发出一声长啸。八名腰挎长剑的年青女子象一阵风似地掠了进来。“把他带回总坛去!”“是!”为首的两个女子恭应一声,来到尧天面前。见他赤身**,不由俏脸一红,略略迟疑了一下,还是走上前去,抓起尧天的身体。“且慢!”尧天叫道。万彩芳猛地回过头来,盯着尧天,眼里射出期待的光芒。“你们要将我带回去,总得先帮我把衣服穿上吧。”尧天看着万彩芳。“难道让我这样赤身**地跟在一群女子里面招摇过市。”万彩芳忍不住笑了一下,对为首的两女点了点头。两女捡起地上的衣服,帮他穿上。尧天两腿酸麻,站立不稳,身体往左边那肥胖的女子怀里倒去,嘴唇正好向着那高耸的**咬去。胖女大惊,娇叱一声,猛地一掌击出,正击在尧天肩膀与胸脯之间,将尧天击得侧飞出去,肋部重重地撞在一棵大树上。尧天闷哼一声,软软地倒在地上。万彩芳俏脸生寒,瞪着肥胖女子,怒道:“你出手怎么这么重?如果他死了,‘血玉令’将石沉大海,宫主会活剥了你的皮。”肥女吓得全身发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颤声道:“堂主饶命!”万彩堂冷哼了一声,走到尧天身边,伸手往他鼻孔前探去。尧天大手一伸,以电光火石般的速度制住万彩芳,“嘿嘿”笑道:“万堂主,你中计了!”万彩芳象白日见到鬼似地看着尧天。“你——你没——”尧天哈哈大笑道:“我本来已经被你制住了丨穴道,身体不能动弹。所以,当那肥女来给我穿衣服时,我故意将身体倒向她的怀里,引她出手打我。她果然出掌击来,正好击在我算好的位置。没想到她的掌力那么大,竟击得我倒飞出去,让我的腰肋撞在树上。这一击一撞,无巧不巧地将你制住的丨穴道就全部解开了。”万彩芳怒目圆睁,瞪着尧天。“你——你混蛋!”尧天伸手在她的脸上捏了一把,笑嘻嘻地道:“不要生气!生气伤身体。特别是女人,生气使人很容易变老的。”万彩芳别过脸去,不再理他。她那高耸的胸脯却在剧烈地上下震动,显然是气恼非常。“放开堂主!”八女抽出长剑,指着尧天娇喝道。“你们谁要是敢上前一步,我立即杀了你们堂主。”尧天道。“有这么美丽的堂主作伴,那真是做鬼也风流啊!”“不要管我!”万彩芳道。“你们一齐上前,务必要将他拿下!”“万堂主真的想与在下做一对风流鬼吗?”尧天戏谑地看着万彩芳道。万彩芳脸色铁青,厉声喝道:“你们难道想抗命吗?”众女互相对视了一眼,终于再次举起了宝剑。突然,一条人影掠了过来,长剑连闪,八女猝不及防,纷纷中剑倒地。来人正是连月。她狠狠地飘了尧天一眼。“夫君是不是看上了这个美丽的堂主,舍不得离开了?”尧天尴尬地笑了笑,叹口气道:“看来想与万堂主好好玩玩也不行了。”连月笑道:“那你就再玩玩呀。”这时,远处传来悠长的啸声。尧天一惊,发现万彩芳面有喜色,知道她的援兵来了,遂收起嬉笑,正容道:“我走了!希望有缘再见!”万彩芳咬牙切齿道:“你走不了的。再见到你我一定杀了你!”“我——等——你!”话声未落,人影已杳。03_05第二卷第五章怪林奇遇
尧天被“麒麟宫”和白鹿城两股力量的围追堵截,不得已又带着连月一头逃进了莽莽山林之中。第五天,尧天发现前面都是参天大树,而且树林越来越茂密,就是大白天走在里面,也是暗沉沉、阴森森的。树林之间的地上,看不到一根柴草,全是厚厚的落叶,落叶下面是落叶腐烂后变成的稀泥,脚一踏上去,立即陷了下去,深可达膝。尧天和连月两人都叫苦不迭,将“麒麟宫”恨得牙痒痒的。最糟糕的还不是这些。尽管尧天自诩森林经验十分丰富,但他们在森林里走了整整六天,却始终找不到出去的路。他们终于发现迷路了。在这片漆黑的森林里,除了大树和泥地以外几乎什么也没有,既没有一滴水,也没有发现任何食物,如果再找不到出路,那就只有在这里活活等死了。尧天运用轻功跃上一棵大树的树尖,举眼向四周看去,发现四周除了树还是树,莽莽苍苍的,一眼看不到尽头。尧天从树上跳下来,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绝望道:“月儿,我们已经被困在这里了。真是对
第17章
对不起,害得你一直跟着我受苦受累,现在又要埋骨在这莽莽森林之中。”连月笑了笑道:“我们现在还没死,你怎么就开始绝望了?你不是每次都能绝处逢生吗?也许这次也和以前一样,又有什么奇迹出现呢?”她的笑容里充满着苦涩,甚至比哭还要难看。她心里已经十分清楚,要想活着走出这片森林,希望是微乎其微的。“我们还是向前走吧。与其坐在这里等死,不如闯它一闯,说不定真有什么奇迹在等待我们也说不定呢。”尧天自我安慰地说道。连月苦笑了笑,站起来,与尧天一起,艰难地继续向前跋涉。森林中虽然难走,但他们都有是武功高强之士,这点困难应该是难不倒他们的。但是,他们已经整整六天没有吃过一点东西了。他们都是练武之人,六天不吃饭还可以强行撑着,但六天不喝水却是难以忍受的。现在,他们已经是筋疲力尽了。“扑通”一声,连月终于支持不住了,沉重地栽了下去。尧天一直搀扶着她,身体被她向前的冲力一带,也跟着倒了下去。他极力挣扎着想爬起来,却发现浑身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两眼变得越来越沉重,只想舒服地睡去。尧天扭头看了看连月,她的脸色已变成惨白,并且开始浮肿,嘴唇上也裂开了好几道深深的口子。唉,如果再找不到水,就只有活活地干死在这里了。在潮湿的地面上躺了一阵,衣服被浸湿了一大块,身体接触到衣服上的湿气,反而觉得略微舒服了一点。尧天睁开眼睛,望着上面的树叶,暗暗忖道:“人们都说,有山就有水,有树也有水,为什么这里却一滴水也没有呢?”对了,有树就有水。尧天突然想起曾经摘树叶充饥的事,那绿油油的树叶里不是含有很多水吗?这里虽然没有那种可以充饥的树叶,但用树叶解渴也不错呀。想到这里,尧天顿时来了精神,他爬上一棵大松树,摘了一把松针放进嘴里咀嚼,果然嚼出不少水来,虽然有些涩涩的味道,但对此时的尧天来说,简直不啻于玉浆琼液。尧天咽下两口松针汁,觉得胃里舒服多了,他又摘了一把,正要往嘴里送去,突然想到躺在地上的连月,不由停了下来,忙摘了一大把松针揣在怀里,溜下树来,跑到连月身边,在她肩上推了推,叫道:“月儿,你快起来,我找到水了。”连月的嘴唇微微动了动,却没有醒来。她已经虚脱得差不多昏了过去。尧天爱怜地摇摇头,将一把松针塞进嘴里,嚼出水来,喂进连月的嘴里。“水——水。”连月口里喃喃地叫道。不行,靠松针里的这点水仅仅只能润润干渴的口和喉咙,根本无法满足体内的需要,一定要想办法弄到水才行。这里的地面这么潮湿,地下会不会有水呢?尧天不再犹豫,立即用单刀在地上挖了起来。但是,他挖了一个三四尺深的坑,也没有发现有水,气得他发疯似的用脚在坑底一顿乱跺。他终于彻底失望了,筋疲力尽地来到连月身边,将她抱在怀里,靠在一棵大树上,痛苦地闭上了眼睛。睡吧,睡吧,只有在睡眠中死去,才会无知无觉,无痛无苦,从此一了百了。第二天早晨,一缕阳光从树叶的缝隙里射进来,笔直地照在尧天的眼睛上,尧天的眼睛在刺痛下慢慢地睁开了。当他渐渐看清眼前的景物,却发现自己居然没有死去。再看看怀里的连月,她仍然昏迷未醒,她的脸上一片通红,用手一探,竟然烫得吓人。尧天连忙将她的身体平放在地上,起身准备去弄点泥巴给她敷到额上,走到昨天下午挖的土坑前,突然发现土坑里竟积了不少的水。他惊喜地大叫了一声,连忙喂了连月好几口水,又让自己喝了个饱。喝足了水,尧天感到自己全身的活力在迅速恢复,体内的真气也逐渐开始流动。调息了一阵,他的体力尽复,功力也恢复了四五成,这才走到连月身边,将自己的内力徐徐输入连月体内。过了半晌,连月终于悠悠醒来,她看着尧天,虚弱地问道:“天哥,我们已经到阴间了吗?”“不,月儿,我们没有死!”尧天道。“有我尧天在,谁敢叫我的月儿到阴间去?我不将他大卸八块才怪呢。”“我怎么感到全身软绵绵的,一点力气也没有呢?”连月问道。“你已经六天没有进食了,都饿得昏过去了,哪里还有力气呢?”尧天道。“你不要说话,好好休息一下,等你养好了精神,我们就离开这里。”连月脉脉地看了尧天一眼,又慢慢地闭上了眼睛。连月这一睡直到傍晚才醒来,她的精神已经好了很多,体内的热也降了不少。这时候,她感到肚子饿得特别厉害,要是有什么吃的就好了。但是,在这漆黑的森林里,连草都长不出,又怎能弄到吃的呢?“睡醒了?”尧天走过来,手里捧着一片树叶,笑眯眯地对连月道:“给,这是给你准备的晚餐,保证美味可口。”连月一看,只见树叶上堆着十多条烤得焦黄的幼虫,令人一看便忍不住要流口水。“这是什么?”尧天道:“这是蝉螟子的幼虫,我们小时候经常捉来烤着吃的,保证你吃了还想吃。”连月也曾听人说过,蝉螟子的幼虫很好吃,但她却从来没有吃过。虽然吃这种东西有点恶心,但是,她实在饿得要命,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当即将十多条烤幼虫全部吞进了肚里。如果她知道这根本不是什么蝉螟子的幼虫,而是尧天从一棵枯树上找到的一种不知名的幼虫,她恐怕宁愿饿死也不会吃的。两人在这奇怪的森林里又走了两天,前面忽然出现一块难得的空地,方圆有三十余丈。空地上有花有草,还种着好几畦药材。空地的尽头,用木板悬空架着两间茅屋。茅屋的前面,一个满头银丝的老人正宝相庄严地盘坐在木墩上闭目养神。尧天和连月好奇地走上前去。银丝老人突然张开眼睛,审视地看着两人,心里渐渐产生了一种亲切的感觉。尧天上前见礼道:“晚辈尧天,这位是晚辈的妻子连月。我们在森林里迷了路,误入了老人家的宝地,打扰老人家的休息了,真是对不起,还望老人家原谅。”银丝老人和霭地说道:“相见便是缘!两位不要客气。”“老人家,我们已经有七八天没有吃东西了,请问您这里有没有什么可以吃的,能讨点给我们吗?”尧天小心翼翼地问道。银丝老人道:“老夫辟谷已久,实不曾备得食物。木屋里还有一坛老夫自酿的松子酒,两位可去取来,或可暂且充饥。”尧天道了一声谢,立即飞快地向木屋跑去,将一只泥坛抱了出来,揭开泥封,空中顿时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清香。尧天又去取了两只木碗,将酒倒进了木碗。酒液呈金黄丨色,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耀眼,令人一见就胃口大开。尧天端起来喝了一口,发现它的酒性比较平和,有一种酸酸甜甜的味道,十分好喝。当下也不客气,将一碗酒一饮而尽,咂了咂嘴巴,连声叫道:“真好喝!”连月也端起另外一碗,一口接着一口地喝了起来。银丝老人微微笑道:“这是老夫采集松子酿制而成,常喝可以延年益寿。”“老人家,您也喝一碗吧。”尧天又倒了一碗酒,恭恭敬敬地递给银丝老人。“好,老夫今日就陪你们喝它一碗。”银丝老人豪气勃发,伸手接过了尧天递上来的酒碗。“这座黑森林绵延五百多里,平常就是飞鸟都不敢进来。你们是第一个进入黑森林而没有毙命的人。就为这一点,老夫也要为你们喝一碗。”尧天道:“您老人家不是比我们还要早吗?我们怎么能算是第一个呢?”银丝老人听了,立即哈哈大笑起来。“老人家为何发笑?”尧天天疑惑不解地问道。老人道:“老夫的确比你们来的早,但是,老夫住在这里的时候,这里还没有这片黑森林呢。可以说,老夫是看着这片森林长成的。”“什么?”尧天惊异地看着老人。“您老人家今年多少岁了?”“老夫具体有多少岁已记不起了,不过,绝对已经早就超过五百岁了。”尧天不敢相信地看着银丝老人,惊异地问道:“一个人居然能活几百岁?”银丝老人道:“其实每个人都可以活到几百岁。如果修练得法,还远远不止这个岁数。只是由于操劳、饮食、疾病、环境等因素的影响,大大缩短了人的寿命,使大多数的人都不能活到应有的岁数。”“这世上真有长生不老之术吗?”尧天在木墩上坐了下来,好奇地问道。他知道这银丝老人绝非常人,决心要向他好好讨教一番。“没有。”银丝老人道。“任何生命都要靠一种‘能’来维持,而这种‘能’由生命之神控制。生命之神提供生命之‘能’是有一定规则的。他给你提供一个生命所需的‘能’,让你能够自由生长,并逐步将“能”扩大,到达一定程度后,他就会将‘能’收回去,于是,宣告你的生命结束。所以,世上任何一种生命,都不可能永恒存在的。”“生命之神为什么要将‘能’收回去?”尧天问道。“这是神定下的规则,也是为了孕育更多生命的需要。”尧天好奇地问道:“这世上真的有神仙吗?”“当然有。”银丝老人道。“神其实就是一种超大的能量,它拥有的能量能够左右这世上所有生物的生存和发展。神和仙又有不同。神是有职务的,掌管各种不同的事物;仙则是闲人,不负责具体事务。就象人间既有官吏也有闲散的贵族一样。”顿了顿,银丝老人又道:“分管不同的事务则有不同的神,比如掌握万物生死的神叫生命之神,掌管万物命运的神叫命运之神,管财的叫财神,管情的叫爱神,就是掌管一块山林的神都叫做山神。”听到这里,尧天心里不由暗暗忖道:“不知武神是不是掌管武功的神。”“每一个神都要管那么多事,他怎么管得过来呢?”连月也忍不住发问了。“神自然不能去管理每一件具体的事情。”银丝老人道。“神主宰万事万物,莫不预先制定一个固定的规则,圣贤称之为‘自然法则’。神的作用,也就是让世间万物不能逾越这个法则。”听着银丝老人闻所未闻的宏论,尧天和连月都惊得目瞪口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既然神不管具体的事情,为何每个人的寿命、财富、运气又各不相同?”尧天疑惑不解地望着银丝老人。“这与天时、地利、人和有关。每一个人所处环境不同,各人自身的努力和修炼也不同,他们的寿命、财富、运气自然不会相同了。”银丝老人道。这话不错,天上不会掉馅饼,任何人要生存,都要靠自身的努力。“谢谢您,老人家!您给我们传授了这么多闻所未闻的知识,确实令我们受益非浅。”尧天由衷地谢道。“对了,我们光着顾讨教知识,却忘了请教您的称呼。请问老人家尊姓大名?”银丝老人哈哈笑道:“老夫自己都已经忘了叫什么名字了。你们就叫老夫呙老吧。”“是,呙老!”两小都恭敬地应道。呙老道:“老夫看你们的功力已经远远超过你们这种年龄所具有的功力,莫非你们获得过什么奇遇吗?”尧天不敢隐瞒,将如何获得武神的“血玉令”如何进入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