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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个时辰之后,武冷水汗透重衫,秦婵娟但觉本身一股极微的内力,在引导着一股冷热相间的气流,往全身经脉之中缓缓流动,渐行渐疾,原来瘫痪的下半身,也告畅行无阻,不由喜极而流出泪来!她知道毒已除净,爱女正以本身真元,助她恢复功力,忙屏除杂念,静气于神,以本身渐次恢复的内力,接引那外来的寒热气流!穿经过脉,走重楼,趋紧府,入气海,再归丹田,如此运行不已。又是半个时辰过去,武冷水面如白纸,而秦婵娟则感到真气充盈,较之未曾受伤之前,犹胜一筹。

    一声低沉的呼声传处,武冷水收功自调。秦婵娟爱怜无限地看着爱女,感到一种有生以来从未有过的满足。武冷水收功自行调息亏损的真元,面色由白转红,一盏茶的时间不到,竟然功力全复,起身下榻。秦婵娟热泪盈眶的说道:“孩子,难为你了!”

    “妈,你此刻感觉怎样?”

    “毒净病除,功力尽复!”说着,轻盈的离开竹榻,在厅屋之中,来回的转了几转。她自从被“炼狱媚王秦三娘”饮以毒药,使她功力尽失,半身瘫痪,十多年来,一直以竹榻为伴,夫被占,子被夺,自身成了废人,无数次她都想一死以求解脱,但是冥冥之中,似乎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她:“你必须活下去,坚强的活下去,奇迹会出现的!”

    武冷水在“笔管峰”上,一呆就是一个月,因为她的心中另有打算,她要在这有限的时间里,尽量多陪她的母亲一些时候,此番下山之后,她将永远不再上山了。生离死别,是世间最痛苦的事情,而更痛苦的,莫过于不能宣之于口,不能发之于情,一个人默默的承当,武冷水就是在这样一种极端痛楚的心情下陪伴着她的母亲。表面上她笑口常开,而心里却在滴血。离别的一天终于来临了,武冷水忍受着肝肠寸断的痛苦,拜别了她的母亲,重入江湖,血仇已了,身世已明,她此番只待了结几件本身的事情。

    首先,武冷水必须寻到她的父亲,“玉面剑客武伯淳”,告知他一切的经过。再就是琼儿姑娘的事情必须有个交待,“天山龙女郝梅芳”的诺言,必须践履。最后,她还要寻得自己的红颜知己“龙女金月”。武冷水第三次又重临华山,她奉母命要寻找她的父亲“玉面剑客武伯淳”,但是武伯淳究竟隐居在华山的什么地方,她可无法知晓,于是在一块岩石上留了字,自己则在附近随便寻了一处可以蔽风雨的突岩下等候着。

    一连三天,毫无征兆。武冷水不由得感到一阵失望,如果武伯淳决心从此归隐,不再见任何人的话,即使等上一年甚至十年也是枉然。又是两天过去,望月坪上连鬼响都未曾出现过,别说是人!武冷水彻底的绝望了,她此生可能不能再见到自己的父亲了,当第一次武伯淳与她同被“炼狱媚王秦三娘”迫落绝谷而脱险之后,曾要求她对江湖传言“玉面剑客武伯淳”已经死于绝谷之中,可见她的父亲已经决意埋名遁世了。如果,武冷水不能完成母命寻到她的父亲的话,她的母亲可能会因绝望而死,因为她期待了十多年的奇迹竟如昙花一现再度幻灭。最主要的是,她自己无法回山奉母了啊!

    朝阳初升,武冷水浴着金辉,怔怔的站立在望月坪上,喃喃自语道:“我必须找到父亲,因为我不能再让母亲第二次断肠,纵使费上极长的光阴,我要搜遍华山的每一地方,我一定要这样做!”就在此刻,一丝轻微得只有像她这样的绝代高手才能发觉的异声,传自身后十丈之地,武冷水激奇的暗忖道:“莫非是他……”

    身形电疾回转,只见眼前人影一晃,已经来到自己的身前,俊目张处,不禁一阵激动。此刻现身的正是那神秘的“黑旗令主”黑巾蒙面人。

    “前辈怎么也到了华山!”

    黑巾蒙面人沉声反问道:“孩子,你来此何为?”

    “我要找一个人!”

    “谁?”

    “玉面刻客武伯淳!”

    “你找他干什么?”

    “因为,因为他是我的父亲!”

    黑巾蒙面人身体一震,向后退了两步,颤声说道:“孩子,为什么当我再三阻止你不能向你的母亲‘炼狱媚王秦三娘’下手之际,你坚决不承认,而现在你却要找你的父……”

    武冷水神秘的一笑,说道:“因为,那女魔头根本不是我的母亲!”

    “唉!孩子,你母亲丧命在你的‘九天无痕爪’下,这真是千古悲剧,而你到现在还是毫无悔意,孩子,唉……你真的无动于衷?”

    “前辈,也许你弄错了……”

    “孩子,事已成过去,说也无益,不过告诉你,决错不了!”

    武冷水念头一转,说道:“我愿与前辈打赌!”

    黑巾蒙面人讶然道:“打什么赌?”

    “我说‘炼狱媚王秦三娘’决不是我的母亲,而前辈却是如此断定,以此来赌!”

    “如何赌法?”

    “如果我输了,愿立掌自决,如果前辈输了的话……”

    “怎样?”

    “很简单,请摘下面巾,让晚辈一瞻尊仪!”

    黑巾蒙面人犹豫了片刻之后,以断然的口吻说道:“我不赌!”

    武冷水不由得大感失望,俊面微变之后,问道:“前辈为什么不敢赌?”

    “这赌注太大,因为我不忍心看你输!”

    “但是,晚辈有自信必赢!”

    黑巾蒙面人摇摇头说道:“反正我不赌!”

    武冷水脸上顿露昭然若失的神情,略一停顿,又继续说道:“前辈既然不愿赌,晚辈自不敢相强,不过有一个问题,想请前辈明示,想来前辈不会拒绝吧?前辈何以对晚辈的身世知道的这么清楚?”

    “这个,孩子,我不会回答你!”

    武冷水身形前欺数步,说道:“但是,晚辈一定要知道!”

    黑巾蒙面人见武冷水一反往日谦谨之态,不由得心中一动,说道:“武冷水,你真的一定要知道?”黑巾蒙面人似乎有万分为难般的仰首向天,默然不语。

    第一三五章 认亲

    第一三五章 认亲

    武冷水却是早就存下了心的,一见机不可失,身形一欺,以快得不可思议的速度,电闪向黑巾蒙面人的面前抓去。黑巾蒙面人做梦也想不到武冷水会来这一手,连念头都未曾动,蒙面黑巾就已经被武冷水抓落,不由得惶然惊叫出声。武冷水以极快的手法扯落对方的蒙面黑巾,一看之下,也不禁惊呼出声,顿时激动得身形簌簌而抖。

    黑巾蒙面人竟然会是自己的父亲“玉面剑客武伯淳”。所有以往的悬疑,顿时一扫而空。良久之后,才回过神来,悲声唤了一声:“父亲!”双足跪下,泪落如雨。“玉面剑客武伯淳”的激动之情不下于武冷水,用颤抖的手,扶起爱女,也是情不自已哽咽不能成声,泪洒胸襟,频频抚摸着爱女的头,足有盏茶的光景,才平复下来,和蔼的说道:“孩子,你刚才和我打赌是什么意思?”

    “因为您错了!”

    “我错了。”

    武冷水拭干眼泪,破涕为笑,说道:“是的,错的几乎又险些铸成另一种悲剧!”

    “玉面剑客武伯淳”双眉紧蹩,诧异的问道:“孩子,我错在什么地方?”

    “‘炼狱媚王秦三娘’根本就不是我的母亲!”

    “玉面剑客武伯淳”惊愕得说不出话来,久久才问道:“孩子,你说的话我完全不懂?”

    于是,武冷水把自己愤不欲生,蒙面女子提出疑点,及自己以所佩的玉佩为证物,向“炼狱媚王秦三娘”出示,而对方竟然不认识,再加上“炼狱媚王秦三娘”临死的时候所吐露的“笔管”两个字,探寻笔管峰,得见母亲秦婵娟等等的经过,娓娓道出。

    “玉面剑客武伯淳”是悲喜交加,他恍如是在听一则曲折离奇的故事。真的,他自己十余年来,一直被蒙在鼓里,险险铸成不可挽回的大错。“孩子,我们即刻回笔管峰去吧!”

    武冷水神情一黯,说道:“母亲正引颈而盼佳音,父亲请自行前往,女儿还有些事情需要了结,请……请您……恕女儿不孝,不能晨昏定省,承欢膝前!”

    “孩子,你还有什么事情未了?”

    “恩,一点小事!”

    “玉面剑客武伯淳”皱眉沉思了一刻之后,凝重的说道:“孩子,你必须去见见那‘蜂蛇会’会长蒙面女!”

    “为什么?”

    “天机不可泄露,你去了可能会有意外的收获!”

    武冷水心中不由得大奇,暗忖道:“父亲要我见那蒙面女子,不知是何用意?”忽地又想起一件事情,说道:“父亲,那日云雾谷‘天魔教’总坛的石层中,蒙面女子突然倒戈解了女儿一场困厄。说是受人之托,莫非……”

    “玉面剑客武伯淳”展颜一笑,说道:“不错,那是为父的安排,要她加盟‘天魔教’伺机而动,助你一臂之力,不然云雾谷中的动态、地理、暗道,我如何能了如指掌!”

    武冷水望着自己父亲一笑,又追问道:“蒙面女子自承是‘南海金龙门’的公主,怎么会接掌‘蜂蛇会’?同时,前会长秦欣慧黑夜飞头,我怀疑就是她做的!”

    “玉面剑客武伯淳”神秘的一笑,说道:“这个我也不是很了解,但是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武冷水闻听不得要领,只得作罢,改变话题道:“那位‘奔雷手司马天仲’曾因父亲的行踪而守伺在笔管峰前十多年,现在不知……”

    “啊!那是为父的拜兄,为父的已见过他的面了!”

    武冷水踌躇了半晌,红着脸说道:“父亲,‘天山龙女郝梅芳’;仍不忘情于您……”

    “玉面剑客武伯淳”神情一肃,说道:“孩子,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何必自寻苦恼呢!”

    “但是,女儿感她关爱之德曾许诺要为她做这件事,探出您的行踪?”

    “孩子,你不会告诉她,我已不在人世了吗!”

    “那不是太让她伤心了吗,她是一个善良的人,我不能骗她!”

    “那你准备如何办呢!”

    武冷水顿时哑口无言,不知如何回答才好,不由得大感窘迫。“玉面剑客武伯淳”叹了一口气说道:“孩子,让岁月冲淡她的记忆吧!即使你告诉了她为父的行踪,又能如何?反而增加她更大的痛苦,不如让她永远怀着一分希望还好些!”

    武冷水无可奈何的点了点头,还能说什么呢?

    “孩子,你事了之后,即到笔管峰来,不要再滞留江湖!”

    “是的!”武冷水应道,“父亲,女儿该走了!您保重!”

    “玉面剑客武伯淳”默默的点了点头,望着爱女的身影从视线中消失,他笑了,是一种发自内心的笑,他为他的爱女感到骄傲。“雪雨寒剑武冷水”的声名,较之他自己更要出色,更能脍炙人口,他不由得喃喃自语道:“我仍然是幸福的,上天待我不薄,我还有什么奢求?”他一展身形,也走了!

    武冷水日夜兼程向“蜂蛇会”所在地奔去。一路之上,思潮起伏,她觉得自己唯一感到遗憾的一件事,就是不能实现对“天山龙女郝梅芳”的许诺,父亲的话很对,就让她永远怀着一分希望还未得好些,否则的话她将尝嚼绝望的苦果。如果,告诉她武伯淳已死,她将面临可怕的打击;如果,照实告诉她武伯淳的行踪,她仍然是绝望,她俩根本不能结合啊。一分虽然渺茫的希望,却可以让一个人依然活下去,但是绝望却能蚕食一个人的生命。

    武冷水不由得自语道:“郝姑姑,原谅我,我不想见你受绝望的折磨啊!保留这一点永远无法兑现的希望,直到你的生命褪色。”

    蓦在此刻,一声宏亮的佛号,把武冷水从迷茫中唤回了神志,一看,离自己身形不到两丈的地方,并排站着三个老和尚,一个全真道士,八个俗家装束的人,其中一个,她认得是灵风寺的“灵痴禅师”。不由得止住了身形,激奇的看着眼前这一行人,暗忖道:“难道五大门派上次铸羽之后,又重迭高手,找麻烦来了?”

    只见当先的一个灰眉老和尚,单掌打一问讯,声如宏钟的问道:“施主敢是‘雪雨寒剑’武冷水么?”

    武冷水剑眉一整,回答道:“不错,就是我,大和尚法号上下?”

    “老朽灵风了缘!”

    “有何见教?”

    “了缘禅师”高宣一声佛号,说道:“少施主持本身艺业,搅得世间一片血腥,各大门派,本悲天悯人之旨,不能坐视,所以老衲等再度奉命入江湖……”

    武冷水面色一寒,星目神光暴射,冷冷的说道:“我尚有要事要办,不能久留,大和尚干脆说怎么办吧!”

    五大门派的高手,齐齐为之动容,“了缘禅师”灰眉一扬,说道:“阿弥陀佛!请少施主对所行所为,有所解说!”

    “哈哈,我索讨血债,异能界中尽人皆知,有什么解说的!”

    “不错,但是少施主广造杀孽,似乎已经超出了索仇的……”

    武冷水冷哼一声,说道:“大和尚根据什么如此一说?”

    “难道施主的仇家有如此之众?”

    “不错!”

    “有何为证?”

    武冷水心里暗忖道:“我就不相信你们五大门派有什么了不起的,三番两次的找上我!”心念之中,嘿嘿一阵冷笑说道:“这是我的事,没有向五大门派公开的必要吧?”

    “了缘禅师”面色顿时一变,其余的十一个僧道俗高手同时冷哼了一声,场中的空气顿呈紧张之势。武冷水又继续说道:“各位干脆说准备如何对付我吧!”

    “了缘禅师”沉声说道:“如果施主提不出证据,老衲等奉命行事,请少施主上灵风寺走一趟!”

    “我没有这份空闲!”

    “难道要老衲出手……”

    “被逼的是在下,而不是各位名门大派!”

    “如此休怪……”

    “在下极愿再次瞻仰五大门派的真宗异能!”

    “了缘禅师”气得浑身直抖,宽大的袍袖一挥之间,其余十一个高手,纷纷展动身形,排成一行,各以掌心贴在前面一人的背心之上!武冷水大惑不解,这究竟是在弄什么玄虚,立时也自蓄势戒备。

    “少施主决意要见真章?”

    “我时间不多,请吧!”

    “了缘禅师”朗宣一声佛号,双掌前推,其余十一个高手,身形同时微微一震,一道骇人听闻的劲气,以排山倒海之势,汹涌而出。武冷水心头大震,猛聚全身真元内息,一招“乾坤失色”顿时出手,刹那之间风雷之声大作,狂飘乱舞。劲气撕空裂云,声势之强,实属罕见。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撕空而起,声传数里,接着是一连串的闷哼。

    武冷水只觉得如遭巨雷轰击,退到两丈开外,才稳住身形,一口鲜血,夺口而出。眼光扫处,只觉除了“了缘”、“灵痴”两个灵风寺的僧人兀自颤巍巍的勉强定住身形外,其余的都已做了滚地葫芦,sy不止,而两个灵风寺的僧人,也是面如金纸,口角血迹殷然。

    武冷水伸手一抹嘴角,傲然一笑,又欺身上步,迫到两僧之前。两个僧人,以为对方要下杀手,不由亡魂出窍,但是事实却不是如此,只见武冷水傲然的一笑道:“大和尚,失算了吧!”扔下两个灵风寺的高僧,和各门派的高手,飘然而去。

    第一三六章 天剑

    第一三六章 天剑

    武冷水以一招“乾坤失色”震慑了十二个五大门派的杰出高手之后,疾驰向“蜂蛇会”,总舵所在地——黄草坝。旧地重临,轻车熟路。时约午末之交,武冷水已经踏入黄草坝的范围之内,只听号角齐鸣,叠声的向里传送着,当武冷水到达那座牌楼的时候,蒙面女子和银婶婶已经忙立相迎。武冷水一眼看到蒙面女那酷似金月的窈窕身形,不禁从心里叹了一口气。

    “不敢劳会长二位相迎!”

    “好说,好说,请到蔽会坛内再谈如何?”

    “在下从命!”三个人鱼贯走入会坛内的一间华轩落座。

    武冷水只觉得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

    蒙面女子先开口说道:“驾临蔽会,有什么指教么?”

    “我一来面谢那日云雾谷援手之德,二来有件不情之请。”

    “只要我能力所及,一定效劳!”蒙面女子缓缓扯落蒙面降纱,她赫然就是金月!武冷水用力揉着自己的眼睛,以为是在梦中,半晌之后,突然激丨情的一把楼住金月。金月用手一指旁边的银婶婶说道:“银婶婶是我的救命恩人,那日前往天山,半路上遭到‘战神门’十四密使的截击,是银婶婶相遇把我救回‘金龙门’,又蒙掌门人把我收为义女,年前重返中原,就首先拿‘蜂蛇会’开了刀。”

    武冷水顿时恍然大悟,一切前因后果,疑惑迷惆,一扫而空。而且,十大名剑之一的龙渊剑就在“金龙门”的手里,既然金月成为了“金龙门”的公主,那么自然而然的“金龙门”会成为武冷水坚强的后盾,此次龙渊剑已经被金月带来了。

    这把剑传说是由欧冶子和干将两大剑师联手所铸。

    欧冶子和干将为铸此剑,凿开茨山,放出山中溪水,引至铸剑炉旁成北斗七星环列的七个池中,是名“七星”。剑成之后,俯视剑身,如同登高山而下望深渊,飘渺而深邃仿佛有巨龙盘卧。是名“龙渊”。此剑铸造的技艺固然精湛,但是它的闻名还在于无法知道其真实姓名的普通渔翁:鱼丈人。

    话说伍子胥因奸臣所害,亡命天涯,被楚国兵马一路追赶,这一天荒不择路,逃到长江之滨,只见浩荡江水,波涛万顷。前阻大水,后有追兵,正在焦急万分之时,伍子胥发现上游有一条小船急速驶来,船上渔翁连声呼他上船,伍子胥上船后,小船迅速隐入芦花荡中,不见踪影,岸上追兵悻悻而去,渔翁将伍子胥载到岸边,为伍子胥取来酒食饱餐一顿,伍子胥千恩万谢,问渔翁姓名,渔翁笑言自己浪迹波涛,姓名何用,只称:“渔丈人”即可,伍子胥拜谢辞行,走了几步,心有顾虑又转身折回,从腰间解下祖传三世的宝剑:七星龙渊,欲将此价值千金的宝剑赠给渔丈人以致谢,并嘱托渔丈人千万不要泄露自己的行踪,渔丈人接过七星龙渊宝剑,仰天长叹,对伍子胥说道:“搭救你只因为你是国家忠良,并不图报,而今,你仍然疑我贪利少信,我只好以此剑示高洁。”

    说完,横剑自刎,伍子胥悲悔莫名。因此,七星龙渊是一把诚信高洁之剑。

    当然,作为强有力的后盾而言,“金龙门”自然不会只有一把名剑作为见面礼,此次,金月将“金龙门”多年收集的名剑全数带了过来,一共三把,除了七星龙渊剑之外,还有干将与莫邪以及湛泸剑。

    干将、莫邪是两把剑,但是没有人能分开它们。干将、莫邪是两个人,同样,也没有人能将他(她)们分开。干将、莫邪是干将、莫邪铸的两把剑。干将是雄剑,莫邪是雌剑。干将是丈夫,莫邪是妻子。干将很勤劳,莫邪很温柔。干将为吴王铸剑的时候,莫邪为干将扇扇子,擦汗水。三个月过去了,干将叹了一口气,莫邪也流出了眼泪。莫邪知道干将为什么叹气,因为炉中采自五山六合的金铁之精无法熔化,铁英不化,剑就无法铸成。干将也知道莫邪为什么流泪,因为剑铸不成,自己就得被吴王杀死。干将依旧叹气,而在一天晚上,莫邪却突然笑了,看到莫邪笑了,干将突然害怕起来,干将知道莫邪为什么笑,干将对莫邪说:“莫邪,你千万不要去做。”莫邪没说什么,她只是笑。

    干将醒来的时候,发现莫邪没在身边。干将如万箭穿心,他知道莫邪在哪儿,莫邪站在高耸的铸剑炉壁上,裙裾飘飞,宛如仙女;莫邪看到干将的身影在熹微的晨光中从远处急急奔来,她笑了,她听到干将嘶哑的喊叫:“莫邪!”

    莫邪依然在笑,但是泪水也同时流了下来。干将也流下了眼泪,在泪光模糊中他看到莫邪飘然坠下,他听到莫邪最后对他说道:“干将,我没有死,我们还会在一起。”

    铁水熔化,剑顺利铸成。一雄一雌,取名干将莫邪,干将只将“干将”献给了吴王。干将私藏“莫邪”的消息很快被吴王知晓,武士将干将团团围住,干将束手就擒,他打开剑匣绝望地向里面问道:“莫邪,我们怎样才能在一起?”剑忽从匣中跃出,化为一条清丽的白龙,飞腾而去,同时,干将也突然消失无踪。在干将消失的时候,吴王身边的“干将”剑也不知去向。而在千里之外的荒凉的贫城县,在一个叫延平津的大湖里突然出现了一条年轻的白龙。这条白龙美丽而善良,为百姓呼风唤雨,荒凉的贫城县渐渐风调雨顺,五谷丰登,县城的名字也由贫城改为丰城。可是,当地人却时常发现,这条白龙几乎天天都在延平津的湖面张望,象在等待什么,有人还看到它的眼中常含着泪水。

    六百年过去了,一个偶然的机会里,丰城县令雷焕在修筑城墙的时候,从地下掘出一个石匣,里面有一把剑,上面赫然刻着“干将”二字,雷焕欣喜异常,将这把传诵已久的名剑带在身边。有一天,雷焕从延平津湖边路过,腰中佩剑突然从鞘中跳出跃进水里,正在雷焕惊愕之际,水面翻涌,跃出黑白双龙,双龙向雷焕频频点头意在致谢,然后,两条龙脖颈亲热地纠缠厮磨,双双潜入水底不见了。

    在丰城县世代生活的百姓们,发现天天在延平津湖面含泪张望据说已存在了六百多年的白龙突然不见了。而在第二天,县城里却搬来了一对平凡的小夫妻。丈夫是一个出色的铁匠,技艺非常精湛,但他只用心锻打挣不了几个钱的普通农具却拒绝打造有千金之利的兵器,在他干活的时候,他的小妻子总在旁边为他扇扇子,擦汗水。

    干将、莫邪是一对挚情之剑。

    而湛泸也是一把剑,却更是一只眼睛。湛泸:湛湛然而黑色也。这把通体黑色浑然无迹的长剑让人感到的不是它的锋利,而是它的宽厚和慈祥。它就象上苍一只目光深邃、明察秋毫的黑色的眼睛,注视着君王、诸侯的一举一动。

    君有道,剑在侧,国兴旺。

    君无道,剑飞弃,国破败。

    五金之英,太阳之精,出之有神,服之有威。

    欧冶子铸成此剑时,不禁抚剑泪落,因为他终于圆了自己毕生的梦想:铸出一把无坚不摧而又不带丝毫杀气的兵器,所谓仁者无敌。所以,湛泸剑是一把仁道之剑。

    而黑巾蒙面人就是“玉面剑客武伯淳”,武冷水的父亲,同时他还是“轩辕门”的大长老,而“轩辕门”世代相传的不仅仅是出神入化的能力,以及那些忧国忧民的思想,“轩辕门”镇门之宝,正是轩辕剑,十大名剑之首。

    传说轩辕剑是众神采首山之铜为黄帝所铸,后传与夏禹。剑身一面刻日月星辰,一面刻山川草木;剑柄一面书农耕畜养之术,一面书四海一统之策。轩辕夏禹剑!对这样一把剑我们还能说些什么呢。

    黄帝、夏禹,对这样两个人我们还能说些什么呢。勇气、智慧、仁爱……

    一切归于两个字:圣道。

    轩辕夏禹剑亦名九仪天尊剑是一把圣道之剑,而现在这把圣道之剑也在武冷水的手里,“战神门”妄图通过熔炼十大名剑的阴谋永远无法得逞了,十大名剑尽归了武冷水,尽归了“轩辕门”。其实,就算十大名剑尽归了“战神门”,北宫伯也无法熔炼,因为他缺少了一个至关重要的东西,武冷水的“九天无痕爪”。没有“九天无痕爪”,就如同神奇的药方没有药引一般。

    在“金龙门”的帮助之下,武冷水将十大名剑与自己的九天无痕爪一起熔炼了。“金龙门”之所以叫做“金龙门”,就是因为他们门中的人都是龙化人身,而门中地位最高的就是金龙,金月恰恰是就是金龙,也许这也正是她被门主收为义女,成为公主的原因。龙自古就是神兽,就是与“轩辕门”无法分割的联盟。

    十大名剑加上九天无痕爪,熔炼之后,炼出的就是“天剑”。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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