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的最后一丝期待就这样破灭了,他怎么可以这样?他不是说自己求他就不会再为难哥哥了吗?怎么可以说话不算数?
其实,滕靳司并没有直接说过这句话,只是让她求自己,至于为不为难叶成勋,那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
显然,咱们单纯的梁真真童鞋误解了,满以为昨晚过后哥哥便有救了。
“主子……梁小姐她……摔倒了。”南宫辰小心翼翼的说道,本来他想着既然主子都装作没看见了,他又何必多此一举,那不是给主子平添不愉快吗?
可梁小姐那可怜的模样真是让人不忍心啊!正准备闭目不看的时候,她却出乎意料的摔倒在地,哎呦喂!那一下子挺重的吧!
滕靳司当然看见了在后面追着车跑的梁真真,他也知道她想要说什么,可他根本就不想听,他一点也不希望她在他面前提起那个该死的男人!
所以干脆眼不见心不烦,不想搭理她,免得又扰了自己一天的好心情。
可那个笨手笨脚的女人居然摔跤了!
真是让他恼火!
“停车!倒回去。”滕靳司冷冷的开口,霸气十足。
这只小野猫一定是他的煞星,总能轻易的挑起他的怒意,真是他妈的见鬼!
司机吓得手一抖,急忙踩住油门,换挡,倒退。
南宫辰心里感叹一声:看来主子真的很在乎梁小姐啊!只不过他的方式有点过于霸道,不是一般人能接受得了的。
梁真真看着那消逝的车影,从心里涌起一种无能为力的悲凉,再加上两边膝盖处传来火辣辣的疼痛让她禁不住呜咽起来,眼泪扑簌扑簌的往下掉,满满的委屈。
正当她哭得稀里哗啦的时候,那本已消失的卡宴居然倒回来了,车胎扬起的灰尘朝她铺面而来,她举起手臂捂住口鼻,有些难以相信自己看到的事实。
车门霍然打开,首先映入耳目的是一双擦得乌黑铮亮的皮鞋,紧接着便是黑色西裤,黑色衬衫,以及那张她很讨厌却又不得不面对的臭冰山脸!
“起来!”滕靳司居上而下的俯视着坐在地上哭得像个花脸猫似的某女。
梁真真撅着嘴唇想要站起来,可无奈于膝盖太疼了,还没站稳便再次摔倒下去,她感觉自己的屁股都快摔成两瓣了。
“好痛!”她不由得痛呼出声,两道秀美紧紧的拧在一起。
“你是猪吗!谁让你追出来的?跑步都能摔成这样你还能做什么?”滕靳司看着她那笨拙的傻样不由得怒火燃烧,言不由衷的讥诮道。
“我……我又不是故意要摔倒的。”梁真真委屈死了,垂着脑袋小声嘟囔道,雾蒙蒙的黑眸里满是委屈。
这个恶魔怎么一点同情心都没有!看见她摔成这样不光连句安慰的话都没有,还尽是些冷嘲热讽,真是个混账王八蛋!
滕靳司看着她两只膝盖上触目惊心的血迹,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复杂感觉,双眸里透出森森寒意,一瞬不瞬的凝视着依旧坐在地上的女人。
忽的做出一个让所有人都大跌眼镜的事,俯身将坐在地上狼狈不堪的梁真真抱起来。
“喂!你……你干嘛?放……”梁真真吓得双臂慌忙环在他的脖子上,害怕的问道,然而当接触到恶魔那冷飕飕的目光时,她很知趣的选择闭嘴。
只是心里愈发忐忑不安:他到底想干什么?看他的表情好像很生气,是在气自己不识趣的追出来吗?
还是其他什么?她有些迷惑。
站在一旁的南宫辰亦是惊呆了,天啊!主子……主子居然公主抱梁小姐上车?偶吗噶的!这是意味着天上要下红雨了吗?
如此具有历史意义的一幕他一定要想办法“记载”下来,伸手探入口袋,悄无声息的摸出他的iphone4s,将这难得的一幕给抓拍下来了,随即若无其事的放入口袋。
心里其实乐开了花,冷酷别扭的滕少抱着委屈得像个小媳妇模样的梁小姐,矮油~~这画面真有爱啊!
滕老夫人交给自己的艰巨任务总算是完成了。(⊙o⊙)
滕靳司此时一门心思都在怀里的小女人身上,根本无暇顾及南宫辰的小动作,直到很久很久以后的某一天,他才无意中看到那张照片,气恼得吼道:“南宫辰!从明天起,去非洲驻扎,没我的允许不准回来!”
当然,他没去成,因为滕老夫人出面了,hoho~~
画面切换回来——
梁真真安静的任由滕靳司将她抱上车,她本以为他会把她放在旁边的空位上,可——
他居然就这么一直抱着自己不松手,让她觉得好尴尬,不安的扭了扭,想离开他的怀抱。
“不准动。”滕靳司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说道,饱含威慑力。
好吧,不动就不动,可你能不能不要把我
抱得这么紧,好闷!呼吸都困难了,有钱人都是大爷,得罪不起!梁真真心里气恼的嘀咕道。
滕靳司面罩寒霜的注视着前方,双手却是牢牢的扣住某人的小蛮腰,毫不松懈。
灼热的呼吸密密的喷吐在梁真真的耳侧,酥酥麻麻的,让她很是不舒服,只能尽量后仰脑勺,避开他绵密的呼吸。
幸好只是几分钟的路程,要不然她的脖子会断,简直是个一种煎熬!
坐在前排的南宫辰很是犹豫,到底要不要冒险再拍几张呢?这画面一旦错过就不在啊!可万一被主子发现了,那他肯定会死得很惨!说不定连刚才拍的照片也一并删除了。
叹……还是算了,知足者常乐啊!
*****
待车子停稳后,滕靳司继续抱着梁真真进了屋,吩咐保姆拿来碘酒、棉签以及跌打损伤药膏,正准备替她清理伤口的时候。
某人很不合时宜的开口了,“滕少,我哥哥的事……”
这不能怪梁真真不识趣,毕竟在她此刻的心目中,哥哥的事最大,而且她之所以来这里并顺从的被恶魔xoxo那也是为了能救哥哥,所以于她来说,这些要求都是合情合理的。
然,滕靳司却不高兴了。捏着棉签的手指骤然收紧,一折成两瓣,掉落在地上,深沉如暗夜般的眸子扫向某人,那冷冽的目光就像是刀子一样“嗖嗖”的在梁真真脸上划来划去,骇得她后半句话硬生生的给憋回去了。
“你就这么关心他?这么心念着他?是不是昨晚……也把我当成是他呢?”滕靳司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说道,尤其是最后一个“他”字时,那眼里迸射出来的怒意足够将梁真真湮没。
“没……没有,你答应过我的。”梁真真不明白刚才还好好的他怎么一会儿就恐怖成这样了,可再恐怖哥哥的事情也必须解决啊!
“我答应你什么呢?你信不信,再在我面前提起那个男人,我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滕靳司瞬间化身为来自地狱的魔王,那满身的戾气秒杀人于无形。
梁真真被他恶狠狠的样子给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喘,他这是在吃醋吗?这个大胆的想法随即被她否认,怎么可能?
一定是她想多了!恶魔只是对她的占有欲比较强烈,所以不允许她跟任何一个男人有接触,可哥哥的事……很急啊!再不解决只怕真的要坐牢了!
“我和他只是很单纯的兄妹,自从叶妈妈生病后,家里的重担全部落在他身上,如果他去坐牢,叶妈妈会承受不住这种打击的……”
梁真真尽管很害怕,可还是鼓起勇气开口了,说到一半停住了,因为恶魔的样子实在是太可怕了!幽深的黑眸都快将她冷冻了,紧捏的拳头青筋暴突,好像随时会挥向自己。
“轰”的一声巨响,茶几玻璃碎了,梁真真骇怕的捂住嘴巴,瞪圆了双眸看向双手流血的某男。
“你……你流血了。”她吱吱唔唔的说道。
----------------------------
嗷唔~~·继续厚颜无耻的求月票,求奖励,嘻嘻……
列个,加更是需要动力滴~~【捂脸,遁走】
069 哪里也不许去!(3000)
( )滕靳司冷峻疏漠的面容罩上了一层薄薄的寒冰,就像是一只蓄满了熊熊怒火的狮子,随时都会爆发出他凶猛残暴的一面。
梁真真害怕的缩了缩身子,晶莹的泪珠盈满了眼眶,打着转儿没有落下来。
为什么每次一提起哥哥,他就会瞪着那双杀人似的眼睛盯着自己,目光凌厉得像是要穿透她,好可怕。~~~~(&gt_)~~~~
俩人就这样僵持着,目光交汇的刹那,电光火石般噼里啪啦的燃烧起来,梁真真骇得连忙垂下眼睑,低头不敢再看恶魔的脸。
三分钟后,她听到皮鞋蹬地的脚步声响起,抬头才发现原来是恶魔转身走了,可他手上还在滴血啊,沾在手上的玻璃碎渣子他都不用处理一下的么?
带着这些疑问她迟疑了张了张嘴,“诶……”
“闭嘴!给我老实呆着,哪里也不许去!”滕靳司冷冷的打断她的话,带着些赌气似的威胁意味。
呃……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他手上的伤关自己屁事啊!动不动就发火,动不动就大嗓门吼自己,真是个行为恶劣的撒旦恶魔!
走到门口的滕靳司突然站定,对着女佣说道:“把她的伤口处理干净,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准离开!”
“是,滕少,我一定会看好梁小姐的。”年轻女佣连忙颔首应承。
梁真真双唇微张的看着某个大踏步离去的背影,当听到“把她的伤口处理干净”这句话时,只觉得格外惊诧,心里更是涌起一丝异样的感觉。
可听到后面那句“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准离开!”,异样瞬间消逝,只余下满满的愤慨和气恼,世上怎么会有这么霸道专权的人?动不动就想要囚禁她?
还有哥哥的事到底要怎么解决啊?得挑个什么好时机说呢?她万分头疼的想道。
“梁小姐,我来帮您清理伤口,可能会有点痛,您忍忍。”女佣恭谨的在梁真真面前蹲下身子,声音甜美柔和。
“啊,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梁真真很不习惯被人服侍的感觉,不由得感慨:同人不同命!
女佣听到她拒绝,连忙摆出一副很为难的样子,“梁小姐,还是我们来吧。”
被比自己还小的女生用那种可怜巴巴的眼神瞅着,想要拒绝都难啊,梁真真懊恼的抓了抓脑袋,“呃……简单处理下就好。”
得到允许后,小女佣脑袋点得像拨浪鼓,她刚过来这里没几天,之前一直是在滕老夫人身边服侍,所以做事说话很懂得分寸。
*****
黑色卡宴上,车内的气氛有些冷滞,司机秉着呼吸全身贯注的开着车,南宫辰挺尸般的坐在副驾驶位置,眼睛平视前方。
滕靳司则是双腿交叠的靠在后座上,黑沉如水的面容说不出的肃杀阴冷,撑在座椅边沿的右手还在滴着红色液体。
一滴、两滴、三滴……
南宫辰欲言又止了好几次,最终还是忍下了,主子现在的心情很不好,这是非常明显的事,而且,他的个性不是谁劝就会听的。
除了滕老夫人是个例外,但现在远水救不了近火啊!
黑色卡宴一路平稳的驶到帝豪斯集团总部大厦,滕靳司下车后便直奔主楼,压根就不理会那仍然在滴血的手。
这点疼痛对于他来说,其实真不算什么,小时候学习格斗术和武术的时候吃过的苦不知道比这多多少倍,经常性弄得一身的伤,可年幼的他每次都是咬紧牙关硬扛着。
“主子,11点钟有一场全体股东会议,您手上的伤,要不要处理一下?”南宫辰小声建议道。
“不用。”滕靳司冷冷的拒绝。
“那个,关医生就在附近,要不要……让他过来包扎一下,虽然是小伤,可……这满手的玻璃碎渣子……”南宫辰稳着气息说道。
滕靳司凉飕飕的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自顾大步向前走了,南宫辰跟了他七八年了,从最初的磨合到现在的默契十足,是他工作中不可缺少的伙伴,亦是他身边无法割除的调味剂。
哦耶!搞定。南宫辰明白主子已经默许了他的行为,便拿出手机拨通关皓黎的电话,让他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帝豪斯大厦。
****
六十八层总裁办公室内,关皓黎吊儿郎当的推开门走进来,声音里满是揶揄的味道。
“我说阿司啊!你这又是怎么呢?难道是上次的伤还没好利索?这青天白日的还在办公室里,莫不是想让我跟你来一段?”
“噗……”南宫辰差点没忍住喷出来,如果不是深知关医生的为人,只怕会误认为他有特殊癖好,咳……
上次的伤,怎么可能还没好?昨儿个晚上主子和梁小姐的战况应该非常激烈吧,看梁小姐脖子上深深浅浅的草莓就知道了,真是触目惊心啊!
“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滕靳司凉凉的瞥了他一眼,黎子的不正经他早有领会,所以对于他的调侃也不以为意。
至于上次的伤,说起来他就一肚子气,不过昨晚上他的表现很让自己满意,以后,还得多来几次才行。
“天啊!阿司你有
受虐狂倾向吗?没事去捅什么玻璃渣子,搞得满手血腥,啧啧啧……真是罪过罪过……”关皓黎看到他手上的伤时,立马大惊小怪的咋呼起来。
“你再给我啰嗦一句试试?”滕靳司冷若冰霜的黑眸里散发出骇人的威慑力,他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厮嘴巴如此之多,用词还前所未有的时髦和犀利。
关皓黎丝毫不惧怕他的冷冰冰,不过他也不会在此节骨眼山火上加油,动作麻利的打开工具箱,拿出碘酒和棉签进行伤口清理,手法专业到让人一眼就能看出他的水准。
南宫辰站在一旁死死忍着想要哈哈大笑的意图,紧抿着嘴,憋得脸颊通红,活像只闷熟的大龙虾。
“我说南宫特助,你不至于吧,脸颊涨红得像猪肝,敢情一直躲在旁边捡乐啊?”关皓黎清理完伤口后突然抬头看了眼南宫辰,阴测测的说道。
“噗!”南宫辰很没形象的喷了,耸拉着个脸都快哭了,“主子,我想起来还有件事要去处理,先出去了。”
说罢,便逃也似的往外走了,一边走一边在心里诅咒道:关医生你这个心理变态的非人类!太过分了!我是招你惹你了?至于这么损人家嘛!
待门关上之后,屋内突然传出两声爆笑。
呃……这笑声当然不可能是冷面魔王滕少的,不过他嘴角抽搐得厉害,肩膀也是不可抑制的耸动着,可见——他在忍。
“以后,还是别调戏南宫了。”隐忍过后的滕靳司不由得同情起属下来,黎子的毒嘴不亚于三弟,不过一个是吊儿郎当嘴巴聒噪型的,一个是表面温润如玉内里腹黑使坏爆发型的。
“额,你这手到底怎么回事啊?不会……跟那只小鹿有关吧?”关皓黎突然凑近笑眯眯的说道。
一提到那个女人,滕靳司的火气就上来了,唇线紧抿,连嘴角都溢出丝丝冷气。
“不准叫她小鹿。”
关皓黎桃花眼半眯,别有深意的长“哦”了一声,似乎发现了什么秘密似的,随即故作轻松的问道:“我看那位梁小姐人不错喔,清纯可爱,俏丽动人,难道她还没有拜倒在你的西装裤下?”
“你话很多?”滕靳司不悦的挑眉。
“呃……这伤口有点深哪,血肉模糊的看着怪吓人的,玻璃碎渣子虽然已经清理干净,可为了避免他会再次感染,你这只手最近几天都别沾水,其实吧,最好是别用,让他好好养养。”关皓黎很适时的转移话题,笑得可暧昧了。
“不用?”滕靳司眉头皱得更深了,他这是养了一只庸医吗?
“是啊,反正你有御用贴身女佣,让她全权代理你的右手不就行了,两全其美何乐而不为呢?”关皓黎笑得一脸欠揍的样。
心里叹道:阿司你这只呆头鹅,我可是在变着法子教你泡妞啊!
-----------------------
ps:谢谢女女爱你们送的大荷包和鲜花,谢谢月亮19送的神笔、荷包和鲜花,谢谢潇湘妃子5566送的鲜花,谢谢xxgz2009送的神笔,谢谢白家富送的鲜花等等,谢谢很多很多亲们贴心冲的咖啡,爱你们~~~·大么么~~
070 极品腹黑(3000)
( )滕靳司看了看用纱布包裹得厚厚实实的左手,眉心微蹙,若有所思,似在回味黎子刚才说的那番话。(反正你有御用贴身女佣,让她全权代理你的右手不就行了)
两秒钟后,他抬起头来,“你可以走了。”
嘎……一只乌鸦“呱呱呱”的自关某人头顶飞过,他表情有些石化,这个忘恩负义又没良心的呆头鹅!哼哼!
“我真走了。”关皓黎走之前还不忘哼唧一声。
“不送。”可惜某人比他还无情,直接凉凉的飘来一句,然后埋头工作了,全当他是空气是透明物体。
直到听到门“嘭”的一声响,滕靳司才悠悠抬头,拨通南宫辰的电话,“准备会议。”
会议室内,一片紧张沉闷氛围,大家都在争先发表着自己的构思和想法,希望能被总裁看中并采纳,求得那一线晋升的机会。
“滕总,d市征收的那片土地已经有了完善的规划方案,请您过目。”策划部总监andy熟练的用vcr演示起自己精心准备的文稿,绘声绘色的讲解道。
“嗯,还不错。苏常务,这个case你负责跟进,细节方面还得继续完善。”滕靳司支着下巴点了点头,一体化服务式高档别墅小区,挺有心思。
……
一个小时后,“散会。”滕靳司威严的开口,随即起身离开,他一向话少,就连开会也是简而精之,从不多说一句废话,因为他知道自己高薪聘请来的精英都不是废物,只要他的意思传达下去了,大家便会全力将手头上的工作做好。
领导者,就应该运筹帷幄于千里之外,而不是事事亲力亲为,否则,还需要员工干嘛?
走廊上,南宫辰小声说道:“主子,上次hic泄密给我们的那个员工又给我打电话了,说是要求报酬。”
“这事你看着办吧,无需问我。”滕靳司烦躁的扯了扯领带,眼神不耐的瞥向某人。
“是。”南宫辰本想着这件事涉及到梁小姐,还是禀报给主子知道比较妥当,不然万一出了什么意外,他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等一下。”滕靳司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叫住了正欲离去的南宫辰,“将他直接抖露到陈经然那里,另外,马上把叶成勋弄到阿根廷去。”
那黑眸里一闪而过的狠厉无情让南宫辰都不禁抖了抖,主子果然是极品腹黑啊,居然想得出这般绝妙高超的招数,真是让他膜拜不已!
谁让那人不识抬举还百般索要无度,还一而再再而三的打电话来要这要那,甚至于威胁他不给钱就将这件事抖落出去,哼!自以为是的愚蠢东西!让你得瑟!这就叫釜底抽薪!到时候你哭爹喊娘都白搭了!
马上把叶成勋弄到阿根廷去。咳……这招,果然够狠!
要知道中国和阿根廷在地球仪上可是正对着的位置,那距离,真不是一般的遥远,坐飞机至少也得三十多个小时。omg!
从此以后,梁小姐和她哥哥,那可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相见恨远哪!
*****
澜庭苑别墅内。
“我说你们能不能不跟着我啊!我又不是犯人!至于吗?”梁真真不高兴的看着一直紧跟在她身后的两名女佣,整整一下午了,她走到哪儿她们跟到哪!简直比跟屁虫还恐怖!
“梁小姐,您的膝盖受伤了,还是进去歇一会吧。”其中一个女佣哀声求道,这位姑奶奶真难伺候。
“这点皮毛伤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是瘸了没法走路,一整天闷在屋里无聊死了,我逛个后花园还不行吗?”梁真真没好气的说道。
“可是……”女佣的模样很为难。
“哎呀!你们很烦恩!这儿偏僻得跟乡下似的,我能跑到哪去啊!再说滕少让你们看着我又没说是寸步不离的跟着,别曲解词意行不?”
“这……”
梁真真觉得跟两个顽固不化的人讲话真是累,说什么人家都跟不理解似的,还做出一副好为难的表情,真是要命!
就在她无比郁闷心烦的时候,手机响了,哥哥来电?
【真真,我刚才接到法院通知,说我的嫌疑洗脱了,还说事情已经查清楚,跟我没有半点关系,之前都是一场误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跟他们说什么了吗?难不成他们真的白痴到相信这事是你做的?未免也太荒谬了吧!】
电话那端的叶成勋声音焦急,还没等妹妹开口,便噼里啪啦的问了一大堆,语气慷慨激昂。
“哥,你说什么?”梁真真脑子里仅抓住了几个关键字,那就是哥哥没事了!
她没有预料到事情会进行得这么顺利,恶魔刚才不是很生气的离开吗?怎么半天不到,哥哥就被宣布无罪释放了?
他……原来不是那么坏得掉渣嘛!梁真真心里想道,唇角轻轻的弯起一抹弧度。
【真真,你没听到我说什么吗?】叶成勋被妹妹的语气弄得稀里糊涂的。
“哦,听到了,真好,我是太开心啦!哥哥你终于不用再背这种莫须有的罪名了,也不用担心什么牢狱之灾了。”梁真真的声音里是掩饰不住的喜悦。
【是啊!你知道吗?刚才那瞬间就跟做梦一样,我整个人都愣住了,还傻傻的问了人家第二遍。】
叶成勋的声音很是激动,要知道这可是他做梦都盼望的事。前些日子的担忧和颓丧就像是做了一场噩梦,让他的精神紧绷到极点,好在,事情终于如愿以偿的解决了。
“嗯嗯,哥哥你是个好人,一定会有好报的啦。”梁真真撒娇的嗔道,她脑海里立马浮现出哥哥大男孩似的笑脸,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
高兴过后的叶成勋突然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再联系妹妹刚才的反应,不由得凝眉沉思起来,这事,到底是谁在背后搞鬼?
【真真,晚上回来哥请你和妈妈去外面吃饭,好久没这么开心了,在妈妈面前还是继续保密,这事既然解决了,咱们就翻篇不提啊。】
“嗯,不过今晚上恐怕不行,我……学校有点事。”梁真真咬着嘴唇回道,虽然她也很想回去,可她知道自己今晚无论如何都不能离开这儿的,恶魔临走前威胁味十足的话还萦绕在耳。
更何况他在那般盛怒的情况下还命人还哥哥一个清白,就冲这点,她也必须留下来跟他说句谢谢。
她的推脱让叶成勋心中的怀疑更加强烈,尽管他一个劲的告诉自己真真是个好女孩,别往那方面想,可这一系列的现实问题逼得他不得不起疑心。
如果没有贵人相助,他的案子怎么会解决得如此顺利?
而且,学校里有什么事能让真真忙到不能回家?
再加上那晚小雅跟他说的话,让他没法不往不好的方面去想。
【真真,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哥哥?法院的判决……跟你有关系吗?】叶成勋最终还是问出口了。
“哥,你开什么国际玩笑啦,你妹妹我看起来是那么有能耐的人吗?又不是可以变身的奥特曼。”梁真真故意笑呵呵的调侃自己,其实心里苦涩如黄连。
叶成勋叹了一口气,妹妹那倔强的个性总喜欢把什么苦都藏在心里,小时候是这样,长大后还是这样,唉……
他不能逼她,妈妈动手术那次自己冲动打了她一巴掌的事依旧记忆犹新,同样的错他不能再犯一次了。
【调皮的丫头,什么时候有空就给哥打电话,想吃什么随便点。】叶成勋也换上一副轻松的语气,他唯有用物质这方面来弥补妹妹,揭她伤疤那种事他真的干不来,心里瞬时涌起一股浓浓的疼惜。
“嗯。”梁真真点了点头,心里的苦涩一寸一寸的蔓延开来,渗入五脏六腑,她右手握拳,轻轻抬起按在胸口处,这儿,微微的疼。
放下电话后,她找了处藤椅坐下,双腿并拢的蜷在一块,脑袋靠在藤绳上,睫毛轻颤了两下,似乎有什么晶莹的液体挂在上面,扑闪扑闪着,旋即滑入了眼角。
抬眸缓缓看向远方那嫩绿如新的树叶,扭着身子挣脱了束缚它的“绳索”,开始随风飘摇,忽儿上忽儿下,那么的自由,那么的令人向往。
“滕少。”女佣的声音突然响起。
--------------------
亲们,期待下一章吗?嘻嘻……跪求月票哇~~·咖啡留言奖励神马的好想要喔~~·么么~~
071 忍不住想亲她
( )正进入幻想中的梁真真被这一声“滕少”给拉回了现实,忙撇开脸颊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她不能在他面前哭。
“哭什么?”滕靳司一个大跨步走到她跟前,食指挑起她的下巴,声音里满是隐忍的不悦,幽深的黑眸如刀子般在她脸上扫来扫去。
“你看错了,我哪里有哭。”梁真真眨了眨小鹿般无辜的瞳仁,那模样真是说不出的纯真无邪。
俩人就这样互相对视着彼此,一个在装无辜,一个眼神犀利得似要穿透她,可在外人看来,这副画面却是美极了。
夕阳西下,一身白色棉布裙的柔***惬意的坐在藤架上,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握着藤条,优美如白天鹅的长颈项微微上仰,勾勒出一条性感迷人的弧度;圆圆的大眼睛里似笼着一汪春水,像个无底洞的黑漩涡。
滕靳司就是被那双黑漩涡给吸住了,再也无法移开,他的身材是那样高大,站在那儿就像是一座大山似的,给人带来沉重的压迫感,可他的眼眸却炙热无比,跟他冷傲疏漠的形象甚为不搭。
两位女佣很知趣的悄声退下,不忍打搅这份温馨的唯美。
“我……”梁真真被他看得脸颊发烫,心里纳闷:恶魔的眼神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炙热,让她有点害怕。
她刚开口就看见滕靳司的左手伸了过来,还以为他要打自己,吓得后面的话全部吞咽进喉咙里,傻愣愣的想着要不要逃跑,却发现那只手并没有如预料中的挥下来,而是落在她的头顶上。
他到底想干嘛啊?梁真真紧张得心儿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感觉到那双大手停留在自己头发上,却不明白他有着什么样的意图。
滕靳司狭长的双眸微眯,认真严肃的盯着前方的某个小物体,脑袋还往前凑了凑。
“喂,你……干嘛?”梁真真颤颤巍巍的问道,~~~~(&gt_)~~~~
某人依旧不理会她的问话,只是神情严肃的用手指从她头发上拈起一个毛茸茸的绿色物体,淡定自若的回道:“毛毛虫。”
“啊啊啊!!!”
梁真真呆愣了两秒之后,随即闭上眼睛尖叫起来,她最害怕这种软绵绵毛茸茸的爬行动物了,犹记得上小学的时候,班上男同学特别喜欢捉弄女生,有一次趁她去上洗手间时丢了一只肉呼呼的毛毛虫在她铅笔盒里面,待她上课打开时,吓得魂儿都快没了,“哇哇哇”的哭了一节课。
从此以后,只要是类似于这种爬行生物的全是她的煞星!
滕靳司眉毛动了动,不就是毛毛虫吗?手指稍稍用力就捏死了,这个女人至于叫得如此凄厉吗?
疑惑的看了眼在他手指间挪动的某物,然后轻轻一弹,不知所踪了。
“没了。”他的声音一向具有威慑力,梁真真悄悄睁开一只眼睛瞅了瞅,发现毛毛虫真的不见了,这才放下心来。
天啊!这地儿呆不得,各种爬行动物轮番出没,她还是赶紧进屋去吧,正准备起身,却发现滕靳司目光深沉的看着她头顶斜上方的某处。
“那儿,有一只。”
“啊!”梁真真想也没想的扑向了她眼前唯一的救命树,像八爪鱼似的扒在人家身上,小时候的阴影太过强烈,所以她对这类生物产生了强烈的恐惧感。
以至于做出了一件连她自己都想不通的事情,果然人在危险面前容易丧失理智。
滕靳司也愣住了,他压根没想到一只毛毛虫就能把她吓成这样,还主动“投怀送抱”,手脚并用将他搂得紧紧的,好像自己是她唯一的依靠。
呃……这种感觉真好。不知道她还怕些什么,待会告诉女佣让她们以后多留意,这种方法既直接,又见效,不错!
“虫子走了吗?”梁真真脑袋埋在某人的胸口,声音细弱蚊蝇。
“看错了,刚才那是树叶。”滕靳司认真看了眼那绿油油的树叶,都是一个颜色,难怪自己会看错。(他真不是故意的,不过他很庆幸自己刚才看错了。)
嘎……梁真真猛然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一脸严肃的男人,再低头看了看自己此刻的动作,窘得双颊俏红,天啊!她脑袋刚才一定是当机了,居然会做出这种糗事!
讪讪的松手,手忙脚乱的从某人身上下来,低垂着脑袋心里狠狠的诅咒着那该死的毛毛虫!都是它害的,呜呜……
滕靳司很满意的看着眼前小女人双颊俏红到耳根的娇憨模样,喉结忍不住滚动了两下,好想亲亲她的小嘴。
心动不如行动,走近一步,挑起她的下巴吻了下去。
“唔……”梁真真抗议着“唔唔”叫了两声,可鉴于力气悬殊太大,她根本撼不动他强健有力的臂膀。
他不是什么情场高手,更没有什么接吻经验,纵然有过那也是仅限于和她的那几次,所以未免显得有些笨拙,双唇轻轻吮.吸着那两片如樱花瓣般的粉嫩,一会儿吸,一会儿吮,完全把它当果冻似的任意蹂.躏着。
梁真真心里苦闷死了,双唇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