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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个知法守法的好市民,不能动不动就跟个小流氓一样知道吗?

    这些话还是眼前这个动粗的祁限说的吗?

    由于他看不见,没*拳头,只是像头愤怒的野兽般,长腿一抬狠狠地踹向非主流男,刚好踹上了他的胸口,那一脚力道大的吓人,以至于让瘦猴一样的非主流男倒退了好几步,一下子跌进过山车的轨道里去!

    此时的车子没有开动,工作人员见突发状况立刻拉响警铃!那男的仰躺在轨道上,扶着腰打滚惨叫,估计是被摔得不轻。

    “哎呦喂!哎呦我的腰!”

    “大兵!大兵!你怎么样!来人呐!有人打人啦!”女子扯着嗓门哭喊。

    贱橙傻了,目瞪口呆的看向祁限,只见他脸色惨白,突然弯下腰来,捂着胸口呕吐起来!

    “祁限!祁限你怎么了!你别吓我!”

    她不停的拍打着他的后背,吓的不知所措。

    祁限吐完,直起身来,摆摆手,英俊的眉毛皱成一个痛苦的形状,安慰她:“没事儿,晕车。”

    本来刚下过山车的时候就想吐来着,被她这么一闹,只好忍到现在。

    贱橙突然内疚又心疼,赶紧掏出纸巾给他擦擦。

    贱橙:“都怪我不好!都怪我不懂事!这下可怎么办!”

    祁限接过她手里的矿泉水,漱了漱口,又吐出去,无比镇静的擦了擦手:“别怕,打120。”

    贱橙:“哦,哦,好好多少号来着?”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这么辛苦,留言可否再给力些?

    第41章

    【54】

    120把非主流男抬到了医院,葱头也闻讯赶来,带着卫渊、常攻还有聂丹丹,三个健壮青年加一个凶神恶煞的中年妇女,往非主流男的床边一站,全部居高临下的盯着他,那男的一看,清一色的纹身,吓得不敢吱声了。

    事情的最后,贱橙赔了一千块钱的医药费,对方也就再没多做纠缠。

    自从祁限打人的事儿之后,贱橙学习的劲头就比以往足了一倍。

    聂丹丹就问她,小橙橙呀,你是打了鸡血吗?

    贱橙酷酷的回了四个字儿:我得听话。

    他是在乎她的,她能感觉得到。

    丹丹说的对,一百句我喜欢你,爱情就不再是她一个人的事了。

    她的祁限不是石头,他只是不爱表达而已。

    所以她得做个听话的妻子:好好学习,再不惹事。

    聂丹丹又问,听谁的话呀?

    贱橙望了一眼不远处做咨询的祁限,像做贼一样把手卷成话筒状,小声回答:“我~老~公~”

    聂丹丹趴在收银台前敲着键盘,鄙视她:“想叫老公就叫呗,叫得跟做贼似得。不就为你打了一回架么?至于么?切!”

    贱橙怀着无比敬畏的语气道:“你当时没看到!祁限那一脚…啊~”

    某人双手捧脸,双眼开始冒桃心。

    聂丹丹:“哎呀行了行了,秀恩爱,死得快啊!对了,小高的官司完美收官,他打电话说让你去菜市场,说要给你买猪脑。”

    贱橙:“哦,等我做完这道题就去。”

    …

    几分钟后,贱橙吹着口哨去了菜市场,与此同时,夏十六店里进来位姑娘。

    姑娘走到聂丹丹的收银处,软声细语的问道:“祁限律师在吗?”

    聂丹丹以为是来咨询的,刚要笑脸相迎,却被迎面走来的卫渊打断了话语。

    卫渊摘下手上的胶皮手套,皱了皱眉,看着那女孩,眼中带着熟悉的审视。

    卫渊:“你找他有事吗?”

    他虽然只在医院见过一眼,但很快便认出来,面前的这位正是方雨绮。

    那日在医院,她和贱橙讲述自己和祁限之间的事,卫渊也是在场的。

    这女人,突然来找祁限,究竟是为了什么?

    方雨绮看出了卫渊的担心,便和善的笑笑:“您放心,我找他是有很重要的事,只要十几分钟就好了。”

    卫渊冷冷道:“希望如此。”

    方雨绮说了句“谢谢”,低头进去了。

    今天咨询的人不多,小高也出去了,祁限正靠在椅子上闭目休息,他现在每天都对自己的眼睛格外养护,准备以最好的状态等待角膜移植手术。

    “祁限?”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祁限慢慢睁开眼,淡淡道:“这么快就回来了?猪脑买了多少?”

    “是我,方雨绮。”

    他闻言,身形僵硬了一下,不知是紧张还是什么,竟从椅子上缓缓地站了起来。

    方雨绮。

    一个让他念了这么多年的名字。

    “不用站起来,快坐下,”她笑了,双手交叉垂在裙子前:“没想到你比在学校的时候长高了这么多,不像以前那么瘦了。”

    祁限面容紧绷,眉宇之间的波动显示出了他的疑虑,他坐回椅子上,喉结处滚动了一下,脑海中立刻放映出一个模糊的,纤瘦的丽颜。

    她就坐在对面,祁限几乎是只用了几秒就打消了那份疑虑,不为什么,只凭感觉。

    方雨绮:“初次见面,也许有些唐突,但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你,我们可以换个方便聊天的地方谈么?”

    祁限怔了怔,听见门口不断响起的“欢迎光临”,木讷的点点头:

    “好,你爱吃什么,我请客。”

    方雨绮笑了,从椅子上站起来,就在众目睽睽之下,礼貌的扶着祁限的胳膊,将他带走了。

    俩人刚踏出夏十六的店门,葱头就跑到了收银台,问聂丹丹:“什么情况?”

    聂丹丹也傻了,摊摊手。

    卫渊走过来,从收银台上拿过一盒染料,敲了敲桌面,提醒聂丹丹:“给橙子打电话。”

    卫渊说完,转身工作去了,聂丹丹看着他的背影,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拿起电话打给贱橙。

    贱橙这边正跟小高买猪脑呢。

    小高:“你说你吃那么多猪脑怎么脑袋还是不够用呢?”

    贱橙:“高子霖,活腻味了吱声啊!”

    小高:“哪儿能啊,我今天心情好,你还想吃什么,随便挑!”

    贱橙:“哎呦!吹!你心情好请我去俏江南搓一顿啊,上菜市场指着一堆9块8一斤的烂黄瓜告诉我随便挑?”

    小高:“我师父告诉我的,不能搞*,尤其像我这个奋斗的年纪。”

    贱橙:“你师父吐口唾沫都是金子,跟屁虫。”

    小高:“那是我师父对我好。”

    贱橙:“对了,上回我问你,他是不是性取向有问题,你打听了没?”

    小高:“我有病啊问这个不过我还真肉麻的问过一回,我说师父啊,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师父说…”

    贱橙:“说啥?”

    小高:“他说我和他弟弟很像哎你手机响了。”

    贱橙低头一看,裤子口袋里一阵闪烁,无奈俩手都拎着菜,便屁股一抬,冲着小高。

    小高对于她这个冲着自己抬屁股的动作很诧异,脸微微红了:“你干嘛…”

    贱橙:“什么干嘛,帮我把手机拿出来啊!”

    小高:“哦…”红着脸将手伸进她屁股上的口袋。

    小高嘟囔道:“逛菜市场还敢把手机放后面,真行。”

    贱橙:“在这儿没人会偷我手机…喂,丹丹丹丹丹,什么事?”

    聂丹丹:“老板,快回来!你家园子生害虫了!”

    贱橙一头雾水:“啊?”

    …

    【55】

    祁限和方雨绮坐在咖啡厅里,音乐悠扬而舒缓,两个人乍一看去,绝对是青年才俊和淑女佳人的绝配。

    方雨绮细心的将咖啡用调匙搅凉,慢慢的移到他手边去。

    “小心烫,杯柄就在你手边。”她说。

    祁限将食指勾进杯柄里,摩搓着咖啡杯,也没喝:“谢谢。”

    方雨绮道:“听说你结婚了,这样把你约出来,你妻子不会介意吧。”

    祁限摇摇头:“不会,你什么时候回国的?”

    两个人第一次见面,竟像相熟很久的老朋友一样。

    方雨绮:“回来不到一年了,现在在省电视台做记者,无名小卒一枚。”

    祁限一改平日的冷淡,竟温柔的笑了笑:“挺好的,起码工作稳定。”

    方雨绮语气中有些无奈:“稳定什么,你也知道现在的大环境,各地都有大改动,折腾。”

    祁限玩笑道:“又不让你扫黄。”

    方雨绮:“你还真说对了,我接的第一个题儿,就是和春化街有关。”

    祁限诧异:“做暗访?这里水很深,你要小心。”

    方雨绮:“没办法,上面急于求成,等着邀功,我们也只能拼一拼。我也想做出点成绩来,加上我的学历,应该很快就能升职,我说我还有新闻理想呢,呵呵你信么?”

    她的语气突然转成调皮,声音很甜美。

    和他想象中的一样。

    贱橙从咖啡店推门进来,吧台的小服务生立刻笑脸迎上来:“哎呦橙子!好久不见啊!”

    贱橙做了个嘘的手势,开始四处寻找祁限的身影,环顾四周,她很快便在不远处的一个角落里发现了正在聊天的两人。

    小服务生道:“喝点什么?”

    贱橙脸色不是很好:“嘘,我去那边儿坐一会啊,不用叫服务员给我点单知道吗?”

    小服务生:“明白了!”

    她走到祁限和方雨绮那桌旁边,很低调的背对着方雨绮坐下。

    她的角度正好能看到祁限的正脸,祁限却看不到她。

    她刚一坐下,就听到祁限在笑,笑的很开心的那种。

    方雨绮也在笑:“是啊,我就问那个老外:whatisthepluralofman?那老外就说,men,我说:他居然说:twins!”

    祁限再次轻声笑了,露出一口整齐的牙齿。

    真开心啊?

    还说英语,说英语就了不起么?伦敦腔就了不起么?这么冷的笑话也能笑成这样?真够可以的!

    贱橙死死地攥着杯子,眯起眼睛,看着他那副开心样子,牙齿咬得咯咯响。

    方雨绮收住笑,喝了口咖啡,似是不经意的说道:“听说你这些年都在找我?”

    祁限也似是轻描淡写的带过这些年的一些执着和感激,说:“嗯,一直在找。”

    方雨绮望着他那双无神的眼睛,忽然沉默了一会,又说:“其实,那对我来说,那件事没那么重要的。”

    祁限顿了顿,轻笑,认真道:“对我很重要。”

    祁限说完,又补了一句:“对祁傲也很重要。”

    祁傲是祁限的弟弟。

    方雨绮听到这个名字,温柔的眼眸中突然布满浓浓的伤感。

    她的手失措的摆弄着咖啡杯,又犹豫的揪揪衣角,欲言又止的样子。

    方雨绮:“祁限,其实我找你来,是想告诉你一件事我母亲有个朋友,是信基督教的,他们家的女儿昨天刚刚过世,生前医院就是把自己的角膜捐给需要的人,我就想到了你。”

    祁限想了想,问:“她多大?”

    方雨绮:“23岁吧…24?我也不太清楚。”

    23岁的眼角膜,是很不错的材料。

    祁限:“那很好,对方有什么条件?”

    “没有条件的!”方雨绮突然急急地说。

    祁限诧异,之后说:“谢谢你。”

    这眼角膜来得有些突然。

    他还有不到半年的时间准备,但如今有这样的一个机会,相信立即做手术应该没什么问题。

    祁限本以为自己会很高兴,很激动,却发现自己出奇的平静,甚至有点落空。

    方雨绮:“那你赶快通知你的主治医生,准备一下。因为眼角膜材料来得新鲜,所以手术会很仓促,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不要紧张。”

    贱橙在一旁听着,暗暗的激动,他的眼睛终于可以做手术了?

    原来方雨绮来找他就是为了这件事。

    可为什么她突然有对他的事情这么上心?祁限刚刚失明的时候,她不是做好了放弃他的决定?

    而她在ktv里做公主又是怎么回事?

    贱橙正迷雾重重,身后的两个人也陷入了沉默,可能觉得话题都聊完了,一时不知说什么。

    贱橙想,赶紧走吧,人家小莲花好心来送眼角膜,却被自己跟踪,还小心眼的偷听人家俩人说话,真是太不光彩,太龌龊了!

    于是她蹑手蹑脚的起身,将凳子轻轻放好,转身正要走,却听见方雨绮鬼使神差的问了一个问题。

    方雨绮:“要做回祁大律师了,真替你高兴,你以后还会住在春化街吗?”

    祁限想都没想:“不会,我不属于这儿。”

    贱橙的脚步顿住,心里忽然折了个个儿。

    方雨绮又问:“可是那个女孩…哦不,是你的妻子,她在这儿啊,听说你们还买了房子。”

    贱橙支起耳朵听着,心脏剧烈的跳动,手心几乎出了一层汗,头皮也是紧的。

    可他却是一阵折磨人的沉默。

    沉默

    贱橙觉得自己简直是太他妈无聊了!

    她抬脚就要走,身后却响起了他的声音。

    她站住了。

    他是对着她的,却看不到她。他说那句话的时候,声音真的只能用”沉着冷静”四个字来形容了。

    就像那天他为她打架,收拾烂摊子时轻描淡写的说的那句“打120”一样,沉着冷静,不夹杂一丝感情。

    他说:“我的未来计划里,没有关于她的部分。”

    在那一刹那,她几乎清楚的感觉到,来自身上每一个毛孔的骤然缩紧,发出让人心寒的破碎声响。

    他简单而沉着的一句话,每个字都像是一把淬火的刀,血淋淋的戳在她的心上最软弱的位置,不着痕迹地划了一下,然后重重豁开!

    她的脸色霎时间白如薄纸,似是所有的血液都汇聚到了一个叫做心的位置。

    没有我的部分

    呵

    突然好想笑,眼睛却霎时湿热了。

    那感觉怎么形容呢?贱橙有限的词汇里无法解析,感觉就像那次和他一同去坐过山车。

    她排了好长好久的队,带着认真和清喜的心情。

    终于让她看到了希望,以为幸福也该就这样了。

    他让她从高处跌落到地处,又及时救赎,忽高忽低,兜兜转转,一颗心悬在半空,还自得其乐。

    没想到冷不防地,一切又都结束了,那么短暂,像坐过山车一样。

    她站在下面,仰视那复杂的冰冷的一圈圈的轨道,突然心生畏惧。

    祁限,今天你又将我的心,搅拌成了什么味儿的?仰慕你的?心疼你的?惦记着你的还是迁就着你的?

    可我怎么觉得,此刻我的心,是杯冰镇的酸液苦汁,精明严谨的祁大律师,你怎么会失手呢?

    贱橙的双手紧紧一握,两行滚烫的眼泪就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第42章

    【56】

    是不是因为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热情蠢货,才会谣传出一种叫□情的传说。

    夏予橙实在想不通这一切了,以她有限的情商来看,祁限就像是一场太阳雨,有时候你明明觉得他阳光明媚,那打在脸颊上的液体分明又是在提醒着她,那不是晴天。

    当她自己一个人,如行尸走肉般将整条春化街都走了一个来回之后,心被撕裂的感觉渐渐麻木。

    走过一家礼品店的落地窗前,透过玻璃她看了看自己的影子。

    镜子里的她陌生而熟悉,陌生的是那个得不到却越来越贪心的眼神,熟悉的是眉头间那解也解不开的死结。

    她站正了,平视自己。

    她不是得不到就郁郁寡欢的林黛玉,也不是琼瑶剧里失爱跳桥的陆依萍,她是凡是都一笑而过的女*丝,何苦要把自己搞得这样狼狈?

    瞳孔的焦距放远,恍惚中看到了橱窗里的小礼品,是一个画着微笑的大嘴巴。

    突然想起婚后的某一天,她趁他睡着对他做了“坏事”。

    起因是因为两人为了是否要去给杭姐买礼品而大吵了一架。

    对话如下:

    贱橙:“祁限我真没想到你这个人这么小心眼!”

    祁限:“把我衬衫找出来,我要上班。”

    贱橙:“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我就不给你找衣服我看你怎么办!”

    祁限:“那我就光着上身出去。”

    贱橙:“你敢!”

    祁限:“夏予橙你今天吃错药了吧?”

    贱橙:“我就是想让你一起跟我看看杭姐怎么了?她刚刚从深圳回来,她好久都不回来一次的,我们俩刚结婚,按照礼数,起码也得去看看长辈啊?”

    祁限:“我最后说一遍,跟我没关系。”

    贱橙那次很恼火,但又觉得自己没什么立场去跟他谈什么见家长的问题,也对,在他心里根本就没有把她的长辈当回事儿。

    她记得那次她一天都没有跟他说话,晚上回家的时候祁限攥着她的手走在街上,她就别扭的甩开,祁限站在行人道上,抱着肩膀不走了。書快 電子 書

    他说:“夏予橙,你闹够了没有?”

    “没有!”她也站在人潮涌动的马路上对望着她。

    祁限闭上眼睛,吸了口气,忍无可忍,却又无奈的说:“我今天允许你吃鸭脖,你可不可以不要再闹别扭?”

    贱橙顿了顿,伤心欲绝的望着他。

    难道我在你心里就是个吃货么?

    祁限见她不回答,心里默数

    一

    二

    三

    “我要买两盒加一份鸭头!”她由怒转喜,一个箭步冲上去,嬉皮笑脸的挂在他的手臂上,嘴里咧开一朵大花。

    某人勾起嘴角,任由她挎着,转身踏着夕阳回了家。

    用小高的话说:“贱橙这个女人当的,太没有挑战性,生气从不超过三秒,基本上不用哄自己个儿就好了,她要是我女朋友,我就天天惹她生气好好调教调教,告诉她什么是撒娇什么是耍赖什么是女人味儿!”

    贱橙听了就说:“你们男人都是贱皮子吧?”

    祁限当时还笑:“骂人别把我带上啊,我对你这点还是很满意的。”

    可祁限的这个满意未免也太乐观了点,那天晚上,趁他熟睡之时,贱橙悄悄的爬上了他的床,用记号笔在他的嘴唇外圈画了一个大大的嘴巴,像小丑一样的夸张笑容。

    要说欺负残疾人这事儿真的是贱橙的专长,祁大律师西装革履的走了整条街,自然是丝毫没有察觉路人对他的异样眼光。

    而贱橙则在一边偷笑,一直到了纹身店事情才被败露。

    于是恼火的人变成了祁限,贱橙自然是要追在屁股后哄他的。

    贱橙:“别生气嘛,我答应你一个月不吃鸭脖,来给爷笑一个。”

    祁限面色如霜:“夏、予、橙!玩弄我你很开心是吧?”

    贱橙:“不是其实是挺开心的哈哈但是你也得理解我的苦衷啊!”

    祁限怒急反笑:“你有苦衷?你在别人脸上画奇怪的东西你说你有苦衷?我要是在你皮肤画东西你会愿意吗!”

    皮肤?

    贱橙一听,立刻联想到自己趴在床上,他诱惑的将自己的t恤撩起来,然后暧昧的在她后背上

    哦吼吼

    贱橙双颊火热,立刻做娇羞状,抬手拍上他结实的胸膛,羞羞答答的说道:

    “人家愿意”

    祁限倒吸一口气,像吸了风油精一样,无奈的别过头去

    这个女的

    简直只能用酸爽来形容了!

    【57】

    她此刻就站在橱窗前,透过玻璃,看到了礼品店里满目琳琅的希冀。

    贱橙走进去,径直走向一个画着大嘴巴的口罩。

    那口罩是白色的,图案是一只夸张的大嘴,用黑色线条简单的勾勒,戴在面容上会变成一个大大的笑容。

    尽管有些丑,却让她驻足失了神。

    “老板,把这个给我包起来。”

    回到店里的时候,小高远远地就在门口迎着她了。

    小高:“你干嘛去了,就等你了,我要告诉你一个大事儿!天大的事儿!”

    贱橙眉眼垂垂,勉强的勾勾唇角:“什么事儿啊?”

    小高像中了百万彩票一样,卯足了劲儿的跟她宣布:“祁律师明天就要做手术了!”

    贱橙自然没有吃惊,表情微微麻木,小高以为她是高兴的发愣,赶紧扯着她的手腕将她带进屋里,接着葱头开始忙忙碌碌的准备闭店打烊,卫渊和常师傅两个人将小高今天买的菜拎到洗手间去清洗,所有人都在庆祝。

    聂丹丹眼观鼻鼻观心,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老板,手里拿的什么?”

    贱橙一点都不想把自己的难过表现出来,强撑起一个大咧咧的笑容来,道:“啊,是礼物,给我家小祁祁买的礼物,呵呵。”

    聂丹丹看了她一眼,没做声。

    一直给祁限主治的年轻医生也来了,和祁限在咨询台坐着,聊着关于明天的手术事宜。

    年轻医生一见贱橙过来,赶紧笑呵呵的站起来,脆脆的叫了声“嫂子”。

    她答应了一声,低着头进了洗手间,躲在里面帮卫渊和常攻洗菜。

    这一洗就洗了将近一个小时,直到聂丹丹那边把菜都做出来了,她还在洗手池旁刷着水池。

    卫渊倚在门口,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

    “手都白了,别洗了。”

    “你们先吃吧别等我了。”她抬头,微微一笑。

    那笑容让他的心狠狠的疼了一下。

    卫渊走过来,将她手里的刷子夺过来,放回池子:“明天就考试了,不要影响考试的心情。”

    贱橙:“怎么可能,我心情好着呢”

    卫渊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也不忍揭穿她,只是给了句忠告:“爱一个人不是一直追就可以,要把自己经营得足够优秀,这和刺青是一个道理,不是你把他纹在身上,他就是你的。”

    贱橙又拿起刷子,一遍一遍的蹭着洗手池,努努嘴,眼泪就掉下来了,擦了擦,突然又破涕为笑:

    “呵,本来就没想怎么样想着他就在我眼皮子底下瞎的,走路都会摔跤,得谁跟谁发火,总不能不管吧?我就想陪着他过一段儿,陪着他过了这段儿就好了,也没想别的,真的。”

    卫渊顿了顿,说:“丹姐瞒着杭姐没让你俩领证,就是知道没结果。”

    贱橙点点头,竖起大拇指,眼睛通红,望着卫渊:“高,都是高人,你、丹丹、杭姐,都没见你们跟谁谈过恋爱,可是一个个的比爱情专家都精,真的,高。”

    卫渊拍了拍她的脑袋,用拇指截断她脸上的小溪流,柔声道:

    “傻瓜,不是我们精,是我们不在里面。”

    饭桌上摆好了菜,热热闹闹的做了一大桌子人,她没有坐在祁限旁边,而是找了个对角的位置,远远地对坐着。

    祁限的眼睛可以恢复光明,小高是饭桌上最高兴的那个,不停地提酒,几轮下来舌头都大了。

    小高:“这杯,敬丹姐,感谢您对我们的照顾,以后有事就打电话给我,只要是您的事儿,我都万死不辞。来,我先干了。”

    聂丹丹也挺喜欢小高的,随着也干了,笑着说:“你这意思是在告别呀?春化街果然卧不住你这条小白龙呢!”

    小高:“嘿嘿,我是白龙马,我师父骑着我啊不对不对”

    葱头起哄道:“终于说出你的心声了吧?我看你对祁律师就没安好心!”

    小高举着酒杯,眯起眼睛看向贱橙,眼中有浓浓的醉意:“那哪儿能啊!哈哈!贱橙还在这呢,来,贱橙,我敬你!”

    聂丹丹拦着:“她不能喝,明天考试呢!”

    小高:“没事,喝一杯怎么了?贱橙,我敬你,我师父眼睛好了以后,无论你俩还在不在一起,我都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

    此醉言一出,整个酒桌上的人都呆了。

    祁限也身形一僵,手上的酒杯缓缓地放下。

    尽管是醉话,但却像是一支尖锐的锥子,捅破了所有人心中的脓包。

    祁限复明后,他和夏予橙的关系,就成了鸡肋。

    谁都知道贱橙总是追着祁限,而祁限也没什么反应,如今凤凰还巢,是否还能与麻雀为伴,实在难说。

    所有人都不说话的时候,贱橙打破了僵局。

    贱橙举着酒杯,一如往日般没心没肺的笑着:“你妹!净戳我痛处!我要是真没人要了你可得娶我啊!干了!”

    她举着杯仰头豪饮,黄丨色的液体顺着喉咙的滚动一饮而尽。

    聂丹丹拍了拍桌子,尴尬的笑着说道:“老板!你不是给祁限买了礼物吗?”

    祁限一直坐在那儿没说话,他的脸,在灯光下照的煞白,或许是因为她的强颜欢笑,或许是因为她的故作闪躲,或许是因为她的不闻不问,或许什么都不为。

    “啊!”贱橙一拍脑门,将一个包装起来的小盒子递过去:“祁律师,给你!”

    她生涩的称呼,让他微微皱眉。

    他伸出手,她往前递,送到了他的手心。

    常攻:“是什么啊?”

    葱头贼笑:“那能让咱们知道吗?笨!”

    祁限接过盒子,那礼物没什么分量,却重如千斤。

    贱橙笑着站起来:“各位,你们先喝着,我明天要上战场,就先回去睡了啊!”

    贱橙站起来,大咧咧的从凳子上迈过去,双手插着兜出了门。

    脚刚一踏出店门,夜风一吹,感觉放松了许多,她长长的出了口气,在冬夜中噙住眼泪。

    我不伤心,也不难过,就像林宥嘉的歌里唱的那样:

    我没有说谎,我何必说谎,爱一个人没爱到难道就会怎么样?

    对啊,能怎样,最多就是爱一个人却没有爱到,能怎样。

    本来也没奢求什么,你不爱我,我不怪你。

    如果眼睛能看到更美好的事,那就去看吧,不要纠结愧疚,谁也不欠谁的。

    她这样安慰着自己,恍然又想到他说的那句话。

    “我的未来计划里,没有她的部分。”

    她所能想到的未来,是他和她迎面走在同一条街,那时候,他意气风发,正与人谈笑风生,眼里透着精明,匆匆的走在街上,与她擦身而过,他记不得她的样子,就连她那朝夕相处的的声音都是另一个女人的替代品。

    心好痛,真的没有办法敷衍自己。

    但一想到他明天就要做手术了,又很替他开心。

    不管怎么样,我会加油,努力经营自己,就算那时我不会用英语讲冷笑话,不会优雅的喝咖啡,但也会笑着站在你面前。

    口罩送给你吧,以后没有那么蠢的我给你画笑脸,记得要多笑笑,不要老是一副冰镇西瓜的面瘫样子。

    以后回忆起我,不要老是觉得我蠢哦,世上正是因为有这么多像我一样热情的蠢货,才会有叫□情的谣言。

    所以,不要笑我蠢,不要当我真的蠢。

    祁限,祁限同学,我们就,这样吧

    如果有一天全世界都不要你了,不要忘记我,因为,我也不要你。

    第43章

    【58】

    当贱橙还没来得及在雨中狂奔化作情深深雨蒙蒙的失恋感伤,研究生考试就扑面而来。

    昨晚祁限为了准备手术,提前住进了医院,小高一大早就发来一条短信,带了两个笑脸:

    “贱橙,我们这边一切都好,放心吧,考试加油哦!你不是一个人!”

    贱橙回他:“你才不是人呢!”

    小高:“呃非要这么做盆友么”

    他的手术和她的考试赶在了同一天,灰朦的天空飘起了动人的小雪。

    进了考场,她跺跺脚上的雪,刚刚伏在桌子上准备答卷,祁限那边的手术灯“啪”的一声亮了。

    像是一场烂电影,没等散场人就已经走的差不多了,没有彩弹,没有告别,没有字幕升起,也没有喜悦哭泣。

    就只有“啪”的一声巨响,散场的灯光刺眼得人睁不开眼睛。

    第二天的考试,依旧在下雪,她匆匆忙忙的奔赴考场,却不知被哪个冒失鬼从后面撞了一下,她手里的笔袋就被摔在了地上,碳素笔散落一地。

    小高从地上捡起那些被祁限摔断的碳素笔,无奈的看着他,说道:“师父,昨天刚做完手术,千万别太伤心啊”

    祁限的眼睛上缠着纱布,英挺的鼻梁在晨光的照耀下化成一道笔直的线条,vip病房里安静极了,只有他粗重的呼吸声。

    “不可能什么死亡通知书不可能”他的口中念念有词,双拳紧握,青筋暴起,站在床边,消瘦的身体微微颤抖。

    方雨绮也站在旁边,担心的望着他,柔声道:“祁限,我知道你很难接受这个事实,可是逝者已矣。”

    祁限的身子突然一松,像是被判了死刑一般,颓然的坐在床上,双手浸入自己的发丝里,陷入了巨大的痛苦之中。

    小高不放心,刚要上去安慰,方雨绮赶紧拦住他,轻轻的摇摇头。

    让他一个人静一静吧,这种事情,谁来安慰都是徒劳。

    听说祁限的手术很成功,听说小高一天要跑去医院三回,听说他住在vip病房里

    贱橙一直在听说着他的情况,也因为考试而没去看他,三天没见,也不知道他到底怎么样了。

    考试一结束,聂丹丹就煲好了汤,帮她装好保温饭盒,催她给人家送过去。

    “你这几天到底在别扭什么?不管怎么样,名义上他就是你老公,你就把人家撂到医院就不管了?”聂丹丹这样说。

    贱橙想去,又不想去。

    他既然说出那样的话,就证明在他的心里,她根本就算不了什么。

    如今人家眼睛复明,终于能够回到自己的生活圈子里,她又何苦贱兮兮的献殷勤,这样的讨好对两个人来说都是一种负担。

    可是不去看他吧,还真是有点突兀,不知道的以为她贱橙也忒没心没肺了点,好说歹说朝夕相处了小半年的革命感情,怎么说淡就淡了呢?

    纠结到电视里开始都开始放新闻联播了。

    “新华社文章评论,反腐时间感很强,周一‘拍苍蝇’,周末‘打老虎’。大力掀起反腐反贪风暴”

    贱橙心不在焉的听着新闻,越听越烦躁,最后干脆关掉电视,披上大衣,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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