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叶枫手中的赤气正一刻不停的在任杰的体内游走着,数个呼吸后,不禁眉头微皱,满面狐疑的望着任杰,口中喃喃道:“不可能啊,怎么会丝毫没有中毒的迹象?”
叶枫之前曾亲身感受过那薛仇释放出来的毒雾,平心而论以他的实力,再碰上那毒物之后根本都撑不了多久,不得不带着楚仕途向着阁楼外规避而去。而在他飞身出阁楼之前,明明看到任杰已经身中剧毒躺在了地上,然而他却没办法上前去救任杰。待他把楚仕途送到安全之地回去阁楼的时候,已经看到任杰被那薛仇擒在手上不省人事了,心中担忧之极,就差不能上去用自己把任杰换回来了。
然而,现在他在任杰的体内却感受不到丝毫的剧毒,反而他的灵魂之力倒是强大了不少,便对着任杰问道:“我明明看到你中毒了,是谁帮你解了毒的?”
“没错,我是身中剧毒,叔父,你看这阁楼之内还有谁能帮我解毒?”听完叶枫的话,任杰便望着他问道。
语罢,叶枫略以思索,接着便望向了一旁的凌凝,心中暗暗道:“难道是她?”
而任杰在看到一旁凌凝的娇颜之上划过的泪痕后,便起身走下榻来,便见一旁的苏彪正望着榻边的薛仇,脸上的神色颇为复杂。而苍疾望着那早已化作泪人凌凝,不禁轻叹了口气,神色之间倒显得甚为无奈。
看到场中那伤痛不已的凌凝,任杰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当此之时,便见楚仕途和素玥在廉狼的带领下从阁楼的下层走了上来,数步之间便来到任杰的身旁,望着任杰关切地道:“怎么样?没事吧?”对于楚仕途而言,他是没有领教到那薛仇的厄难毒霭,也没有看到任杰受伤,但从之前叶枫挟着他急急地逃离阁楼便知必是发生了什么可怕之事,而此间看到任杰平安无事地站在眼前,也不免心中一阵关切。
“没事的,外公!”
听到任杰的话后,楚仕途点了点头,对着他语重心长地道:“没事就好,万一出个什么状况的,我这一把老骨头该如何向你母亲交代啊!”
接下来,楚仕途便转身缓缓地走上前去,看到榻前那薛仇的尸体和那正擦着皎颜之上的泪水的凌凝,轻舒了口气,道:“你是凌药阁的后人?”
听到楚仕途的话后,凌凝轻吸了口气,止住了悲泣,站起身来,接着便换了一副神情,神色淡然地对着楚仕途道:“是!草民本名凌凝,是凌药阁第一十九位阁主凌霄的之女,也是十年前凌药阁灭门惨案的幸存者。”
听到凌凝的话,楚仕途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难道侯爷真的是那十年前凌药阁灭门一案的凶手?”
语罢,只见凌凝深吸了口气,对着楚仕途沉声道:“那您以为呢?司部大人,凌凝费尽心机潜入这侯府之中,难道是为了要做这侯府的夫人吗?十年前,凌凝亲眼所见便是那靳武带人一夜间屠杀我凌药阁数百人,是灭我凌药阁的不折不扣的刽子手!”
“唉···如此说来,那这死去之人也是凌药阁的幸存之人了,而数天前的那场神龙庙内的刺杀也是你所为了?”
“没错,这位是我凌药阁的家臣,名叫薛仇,而在那神龙庙内被杀的臂此纹案的也是我凌药阁的家臣,名叫薛复,当年正是这二人带着凌凝逃离了靳武的屠杀,那另外的两名刺客只是雇来的杀手。”
“好!”听完,楚仕途点了点头,接着道:“那,你是如何刺杀了侯爷的?”
“这个,小亲王之前都已经说过了,那靳武是罪有应得,是上天给我机会让凌凝借那那猊豹之手为我凌药阁报仇雪恨的!”
说完,凌凝不禁转过头去,瞪着仇恨的眸子望着一旁的苏彪,对着他轻喝道:“苏彪,当年我凌药阁惨遭灭门,你也没少出力,今日凌凝无能不能亲手杀你,但你记着,我凌药阁数百冤魂都会在地下等着你!”
听罢凌凝的话后,苏彪不禁暗自低下了头,当年他在那场皇位争夺战之中所做的事很多都是形势所逼,他苏彪也是有勇有谋知恩图报之辈,并非冷血之人,所以在当年君信侯退位神策军后便随着他离开了那充满杀戮的是非之地,在得知凌凝是为那凌药阁报仇而刺杀君信侯后,他心中也陷入了深深的愧疚和痛责之中,奈何事情已经发生了。
接着,便见苏彪走上前去,对着楚仕途沉声道:“司部大人,神宫规矩,杀人者偿命,当年是我等在凌药阁犯下杀戮在先,而今凌阁主为报仇而来,也是天经地义之事,望大人三思而后行!”
第二卷-第五十六章 案之告结(二)
听到苏彪现在竟然上前来为凌凝说话,任杰的心中不免一阵诧异,在他看来,苏彪对刺杀君信侯的刺客一直是持赶尽杀绝的态度的,眼前的的凌凝可是那刺杀君信侯的凶手,现在苏彪竟会让楚仕途三思而行,当真是出乎任杰的意料之外的。
而凌凝见苏彪此番在楚仕途面前忏悔他当年在凌药阁所犯下的杀戮,脸上不禁一片不明所以之色,难以置信眼前的仇人会出言为自己求情,便道:“苏彪,你想怎样?”
听到凌凝的质疑后,苏彪走上前去,对着她礼道:“凌阁主,这么多年来,苏某一直在致力于保护侯爷的安全,若是有刺客胆敢来刺杀侯爷,苏某必然要让他有来无回。但是如今,你为报大仇,已经刺杀了侯爷,既然侯爷已死,而苏某现在也还欠你一条命,苏某并非蛮横专断之人,如果你想要苏某的命,来取便是,苏某也想早些下去陪侯爷。”
语罢,任杰不禁点了点头,望向一旁的苏彪,心道:“这苏彪还当真是情义之人!”对于场中现在的局面,还真的想出一个两全之策才行,既要保凌凝周全,又不能让苏彪在为这十年前的恩怨而让凌凝去杀了他报仇。
听到苏彪的一番话,凌凝不禁面露恨意的望着他,第一次在侯府之中这般明目张胆的显示出仇恨,自她入侯府数年来,对着侯府之中的人一直都是淡然处之,而现在既然君信侯已死,自身为凌药阁阁主的身份也暴露了,那便没什么好顾忌的了。
而苏彪的话,倒是让身为刑部司部的楚仕途为难了起来,案子现在是水落石出了,但是凶手竟然是君信侯的夫人,而且这夫人还是十年前凌药阁的幸存之人,也就是说两件案子是同时破的,他若是办理十年前的疑案,将之公诸于众,那边意味着君信侯和苏彪都应该被羁押,那可是一场关乎数百人命的要案;若是单单只办理眼前的君信侯遇刺一案,刺客刺杀侯爷的动机是为家族报血海深仇,若是被刺杀之人换做是常人,也算是死有余辜了,但他偏偏是君信侯,着实是让楚仕途不知该如何去审理了。
此刻,一边的苍疾不禁舒了口气,场中纠结的气氛让他不得不松下刚刚一直在紧绷着的神经,而一旁的廉狼则直接伏在了地上,抬起头望着场中的难以作出决断的几人。
以任杰现在的想法,靳武灭凌药阁在先,凌凝为报仇杀他在后,一报还一报是很合理的,连那苏彪都不追究了,楚仕途就应该没什么好难以裁决的了,直接将凌凝无罪释放就是了,这就是最好的结果,谁还能有什么异议再多说什么吗?
想到这里,任杰便上前对着楚仕途道:“外公,您还在犹豫着什么,有什么不好决断的?凝儿为家族报仇有什么不对,将她无罪释放就是了,就当做是什么都不知道。”
“说的倒好听,圣上若是追问我谁是刺客该怎么办?”听到任杰的话楚仕途不仅对着他轻声喝道。
“这还不简单吗?眼前死去的这位的不就是那刺杀侯爷的刺客,至于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她根本从来就没有在整场刺杀中出现过,她只是君信侯的夫人,侯爷夫人又怎么会去刺杀侯爷呢?”
听完任杰的话,楚仕途的脸上不禁一阵无奈之色,望着他正色道:“顽童,这可是欺君之罪啊,谁能担当的起?除非···除非有人能为老夫作证,证明这就是刺杀侯爷的刺客。”
语罢,楚仕途的言外之意已经很明显了,而任杰在听到楚仕途的话后,便立时会意了他话中的意思,接着便对着一旁的苏彪道:“苏总管,你怎么看?是将眼前的凌药阁阁主视为刺客,将她送交圣上处死为再为侯爷报仇,还是当她为你侯府的夫人呢?”
话毕,苏彪已然明白了刚刚楚仕途和任杰实际上是在征询着他的意见,轻舒了口气,上前礼道:“小亲王,司部大人,夫人···侯爷之案现在已经查清楚了,刺客便就是这薛仇,至于他为什么要来刺杀侯爷,是因为十年前的凌药阁灭门的疑案,相信圣上在得知侯爷其实是被当年的凌药阁幸存之人所刺杀的,是会息事宁人的,不会深究的。”
听到苏彪的这番话后,楚仕途心中不禁暗生疑窦,怕到时到了殿上他会反水,但转念一想,相信苏彪该是肺腑之言才对,与其到了殿上告诉圣上凌凝是真正的刺客,倒不如在此直接将凌凝羁押起来再去面圣,何必多此一举?他应该是真的对当年那凌药阁灭门惨案心生悔意。
“这样不就好了,外公,有苏副统领陪您一同殿上作证还怕圣上不会相信吗?”
“如此甚好,苏副统领深明大义,老夫佩服!”
“司部大人言重了,苏彪惭愧!”听到楚仕途的话后,苏彪不禁面露愧色,说完便望向了一旁的凌凝。
只见凌凝空谷幽兰的容颜之上此间神色飘忽,之前在刺杀了君信侯之后,她心中有着种种的打算,要么自己安然离开侯府,然后寻求机会和薛仇重振凌药阁
,要么在暴露了刺客的身份之时,就一死了之,反正自己现在已经大仇得报,没什么牵挂的了,怎么也不会想到到最后会是这般结局收场,一时之间心中不免难以接受。
“现在侯爷一案已经了结了,不知苏副统领接下来要何去何从?”
“劳司部大人挂牵,进宫面圣之后,苏某便会求圣上赐一份帝都中的差事,不再回神策军中去了。”
“哈···苏副统领的想法甚好,以后我们又是共事圣上的同僚了。”
听着场中的二人探讨着那了无生趣的话题,任杰不禁转身望了望一旁的凌凝,见后者此刻正轻埋臻首沉思着,便上前对着她问道:“凝儿,你要去哪里?”
话毕,凌凝抬起头来,玉面淡拂,双目澄澈,轻望着任杰,略一颔首,语含深意地道:“凝儿要离开这里!”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迈动莲步,一袭白衣,翩然而去,瞬间便消失于阁楼之中,留下场中一众的不明所以之人。
待阁楼中的任杰一行料理完侯府之中君信侯的案子后,楚仕途、苍疾和苏彪三人便准备进宫去面圣,向圣上说明整个案子的来龙去脉,君信侯的案子才能算是真正意义上的了结了。
任杰则骑在廉狼之上,叶枫骑在马上,二人当初是兴致勃勃的来到君信侯府,不想案件如此复杂,竟牵扯到十多年前的凌药阁疑案,不过,结局还算是圆满,只是不知凌凝现在何处。
“仁杰,我心中现在尚有几个问题不清楚,你可知道?”
“是什么?叔父,说来听听。”任杰望着叶枫笑道,其实,在他的心中已经猜到了几分叶枫接下来要问的是什么问题。
“之前在阁楼之中,我明明看见你身中剧毒,那凌凝怎么会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就能替你解去了身上的毒?”
“这个···”
正待任杰要回答叶枫的问题时,脑中及时地传来了那莽牯蛤祖苍老的声音:“小家伙,别让外人知道我的存在。”
“连我叔父也不行么?那可是我叔父啊,不是什么外人。”听到那蛤祖的话后,任杰不禁轻声回问道。
“在解去我身上的封印之前,你不能让别人知道你体内有一只被封印的莽牯蛤,不然会有麻烦的。”
“好吧!”
看到任杰骑在廉狼之上沉默不语,叶枫便凑身过去,大声道:“仁杰···”
语罢,任杰随即便回过神来,道:“叔父,当时我一直处在昏迷之中,也不知道凝儿到底是用了什么方法解去我身上的剧毒的,不过,我想那薛仇是凌药阁之人,而凝儿身为凌药阁的阁主,能解那薛仇施放的毒也不足为奇啊。”
听完,马上的叶枫不由得点了点头,接声道:“还有一个问题,当初后园之中的那株九叶桔梗到底去了哪里?那九叶桔梗可是号称能毒倒天魂强者的剧毒,以侯爷六晕上位不到的实力,为何那凌凝之前隐身侯府之中那么久不对侯爷下毒?而且那薛仇所施放的的毒霭我也领教过,就是六晕上位强者遇上了都不免要中毒,早前他为何不用这一招去刺杀侯爷呢?”说完,叶枫不免摇了摇头,心中着实是难以明白这其中的缘故。
听到叶枫的话后,任杰不禁心中一窘,当初他在看到那株失踪的九叶桔梗时脑中也有此疑问,一直到他知道了凌凝的身份后他都还没能弄清楚那两株九叶桔梗到底是何用意,但当他得知那被封印的莽牯蛤祖的存在后,便知道那九叶桔梗到底是用来做什么的了。
那君信侯靳武一直将那莽牯蛤祖封印在他的体内,可以说是百毒不侵之体,所以想以毒刺杀是根本行不通的。现在,任杰心中虽清楚地这其中的原因,但此间却不能告诉叶枫,而这一切似乎都是无关痛痒的枝梢末节,还是让它如同那凌药阁的疑案一般深埋起来吧!
第三卷-第一章 帝国二零一五
在今天的大陆之上,驯兽师所驯的赤兽大致有三种用途,第一种是成为驯兽师本人的兽宠,拥有高阶赤兽的驯兽师在战斗时可以说是如虎添翼,兽宠与主人间配合的战斗力绝对是不可小觑;第二种用途是为帝国或者是别的强者驯服战斗和供代步的坐骑,一个高阶坐骑可以在蔚蓝大陆上卖到很高的价格,而且还是有市无价的那种;第三种是驯服信鸟,为人们快速的传递信息。
器械师是以修炼体内的力魄进而来制作具有强大杀伤力的武器和精密的机械而著称,他们遍布整个大陆,器械师之祖与傀儡师之父都是数千年前显赫一时的器械巨匠诸葛班,二者同气连枝本是同根而生不分彼此的,然而在诸葛班驾鹤西去后,其门下弟子分别传承其技艺,而后开宗立派,从而发展至今天蔚蓝大陆上的傀儡师和器械师两派。
器械师的分类可以分为人魂器械师、地魂器械师、天魂器械师和神魂器械师。相传,一代器械巨匠诸葛班便是一位神魂器械师,在其手上曾诞生过数件鬼斧神工的神器,最著名的有天玄神弓和铩羽箭、龙甲、神魂巨傀···据说诸葛班当年的毕生心血都绘制在《诸葛秘录》之中,这卷秘录在其死后便不知所踪,可能是被其带到棺材里去了,至今尚有无数仁人志士曾为此耗费终身而苦寻无果。
在今天的三国鼎立的蔚蓝大陆上,帝国间的摩擦时有发生,为了保证强大的军事实力,武器的制造和革新显得尤为重要,所以各帝国历来重视对器械师的培养,器械师在大陆上也享有很高的地位。
巫蛊师是蔚蓝大陆上较为神秘的一种职业,人们对之知之甚少,他们的修炼的方式诡异而神秘,擅长用毒、手段残忍是大陆上的人们对其的印象的代名词,用旁门左道来形容他们似乎也不为过,他们为江湖上的名门正道和世家们所不齿。但是,若要论个体战斗实力的话,他们却是不折不扣的强者。
位于南部高原上的巫媚宫和北部高原上的蛊堡是巫蛊师在大陆上的两大代表性门派,毒物横行的两大高原是大陆之上的巫蛊师们梦寐以求的地方,可以说天下巫蛊师皆源于此。
卜术师是蔚蓝大陆上鲜为人知的神秘的职业,他们修炼七魄中最难以捉摸的顶魄,相信天人感应,博晓古今,并且利用非人的灵体譬如龙鳞、龟甲等进行占卜,以探询想要知道的事物,通过观察和研究各种外界事物的动向和变化来判断未知事物或预测将来,在大陆上他们拥有极高的特殊地位。
医药师是蔚蓝大陆上的辅助性质的职业,虽然不具有战斗力但却也是不可或缺的职业,这一点与任杰的前世倒是很相似的,所以任杰对蔚蓝大陆的医药师也有莫名的亲切感,任杰的母亲楚月儿便是一位妙手心慈的医药师。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医药师有着为仁济世的情怀,这一点与巫蛊师倒是背道而驰的。
在蔚蓝大陆上,金钱的划分分别是铜币、银币和金币,一金币更同于十银币,一银币等同于十铜币,一般来讲,一金币就够一个普通人活一个月的。
人们的大宗钱财一般存放在钱庄里面,而能开钱庄的必然是那些大陆上知名的有钱有势的家族,钱庄会发行一种类似信用卡的晶卡,凭借着晶卡上面独一无二的灵魂印记人们可以很轻松的存、提钱财。
帝国二零一五年···
大陆南部高原,夏辰帝国西南边陲的祁连山脉,浩淼江上游的一条支流,支流之上一帘十多丈的瀑布自山间倾泻而下,轰轰的撞击在山脚幽深的潭水之中,河水不温不火的清泠地缓缓流淌着,河边,此刻两只约有半丈长的廉狼正你侬我侬地深深依偎嬉戏着。
瀑布之下的潭水之中,细看上去,此间,离那瀑布冲击处远远的水面之下轻轻地带起了一道道漩涡,而水面之上泛起了一道道淡淡的涟漪,若不是靠近了仔细观察的话,旁人是很难发现水下正深深地隐藏着一位上身赤裸的少年,少年一头的长发在水中缓缓地随着水流游动着,一身古铜色皮肤下的是极具爆发力的厚实的肌肉,手臂上、背上还有俊毅的脸庞之上都有着浅浅的伤痕,一双如鹰雕般的犀利的眼神正紧紧的盯着河流下方的那两头五阶中位的廉狼小情侣。
突然,只见少年双手一横架起掌势,在水下释放出了近乎六层光晕的赤域,而周围的潭水则在这强压之下被破出了一个十余丈见方的空间,潭面上的潭水被生生的排除了一波波数丈高的浪花,然而这些浪花尚未打在潭岸边,便被场中那飞身而起急速旋转地始作俑者紧紧吸附在身旁,在少年的急速旋转下,周围的潭水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风暴。
从水中的少年释放出赤域,到形成那接天连地的漩涡风暴,其间不过数个呼吸,而就在水面上的那漩涡风暴形成之际,身处漩涡之眼中的少年操纵着那急速旋转着的风暴朝着河流边上的那两只廉狼铺天盖地地笼罩而去,眨眼之间便来到了两只五阶中位赤兽的头顶之上。
就在刚刚,两只廉狼在感觉到水下的异变之后,便立时警觉了起来,在那漩涡风暴形成之时,两兽便再次感受到了那个隐身漩涡之中的那道熟悉的气息。半个月前,它们也是在这里喝水调情,谁知下游却突然走来一个人,那人在见了它们之后,眼冒精光的盯着它们。那公廉狼在看到有人类盯着母廉狼后,便条件反射的对着来人一声狂吼,接着,两兽一人便在这里大打出手,那一次,二兽把那来人揍得落荒而逃。
两只廉狼本以为给了那个人类少年一个教训之后,事情就不会有下文了,他也就不会再来骚扰它们谈情说爱了。谁知,它们远远地错了,在接下来的十几天中,加上今天的这一次偷袭,它们已经足足和那少年交手四五次了,前几次每次打到最后都是它们赢,不是它们不想一劳永逸地永绝后患,而是那少年每次打不过了就逃跑。
现在,别说是看见,只是感觉到来人的气息就能确定其身份了,两只廉狼彻底败给了那漩涡风暴之中的那个不依不挠的人类了。
第三卷-第二章 五晕上位
在看到那漩涡风暴对着自己压过来之时,两只廉狼便以其五晕中位的实力第一时间向一旁规避而去,而其刚刚所在的岸边则是直接被那风暴冲击出来一个数尺深的土坑,在那风暴的强横一击落空消弭之际,漩涡之中突兀地拍出了两记赤气掌印对着两只廉狼分别轰了过去,在二兽落地稳住身形之际,便见一记掌印对着自己拍了过来,匆忙之间难以闪躲开去,便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掌,被拍得一阵闷哼。
而在那漩涡风暴消散开去,只见河流的上空露出的是一位周身笼罩着赤域的少年,从那少年俊毅的脸上挂着的邪异的弧度和胸前的容海花便可知道,此间不是任杰还能是谁?
帝国二零一五年便意味着今年的任杰已经是一位十五岁的少年了,而自三年前充当那幕后英雄破了君信侯遇刺一案之后,而今已有三年之久了。
至于任杰现在为何会出现在这距离夏辰帝都千里外的祁连山脉,个中的原因可谓相当的复杂,而原因之一便是因为他体内的那莽牯蛤祖了,为了能尽快解开自己身上的封印,自任杰回到亲王府后它便在一直催促着让任杰提升实力,而为了能更好的磨练任杰,它便提议让任杰出来经受历练了。
第二个原因是叶枫,任杰现在虽然已经学去了他一身的功法,但是他的实力还只是五晕而已,是因为其赤气的修为尚且不够,而要提升任杰的赤气修为,除了让他一步步地慢慢修炼之外,便是通过不停的战斗了,高强度的战斗不仅能够迅速地提升任杰的赤气修为,还能锻炼他临场应战的经验,好让他在下一次看到如同那薛仇的厄难毒霭的时候量力而行而不是一味的往前冲,还有就是让任杰出来经受一番磨难。
而对于任杰自己来说,他心中也想出来闯荡见识一番,这一点倒是与当年的皇甫睿如出一辙。鉴于这几个原因,任杰便毫无悬念地便来到了这西南边陲的祁连山脉了。祁连山脉可以说是帝国最南边行省的边界,山脉以西接南部高原绵延有数百里,山脉以东的范围基本上都是隶属于帝国的,而山脉以西的地方人迹罕至是巫媚宫的领地。
整片山脉之中赤兽种类繁多,有实力低至一两阶的赤兔,还有实力强横的七阶狻狮和猊豹,由于山脉邻接毒物横行的南部高原,山脉之中还存在着一些行事神秘的异兽。
叶枫此刻正处在祁连山脉脚下的幕勒镇之中,惬意的享受着镇中独特的风土,临行之前他给了任杰一个信号弹,嘱咐他若是真的遇到危险了就及时通知他,什么时候等他历练到了六晕的实力了,什么时候才能回去。现在,任杰已经深入山脉大半了,平日间所见到的赤兽都是一些五晕以上的实力的,弱的都已经被吃的差不多了。
而从任杰上次进入山脉到现在已经有好几月的时间了,他现在每天除了打一些味美的赤兽来填饱肚子,其余的时间基本上都是那些赤兽在找他麻烦或者他主动去给自己找挑战中度过的,现在的他都已经有着五晕上位的实力了。
半个月前,难耐头上的赤日高照渴得慌,任杰便循声来到了这处瀑布的下游,正当他准备痛饮一番的时候,发现流水之中颇有些浑浊,往上游还没走上几步,便见到了那两只依偎着的五晕中位的廉狼,灵魂感应清楚地告诉他眼前的两只廉狼配合合击的实力怕是能和五晕巅峰强者有的一抗,赤兽的硬实力本来就要强于人类的,再加上又是廉狼这般抗击能力强横的赤兽,对于他这刚步入五晕上位的实力的确是一个对味的挑战。
恰在此时,由于任杰在出现之际便一直在盯着两兽,让那之公廉狼误会任杰是看上了它的马子,而身为五阶赤兽的它已经初具智慧了,对人类很不感冒,尤其是不爽任杰盯着它的女友,便二话不说地狂吼了一声就对着任杰冲了上去,看架势是要把任杰撕成“布条”,当做下一顿的伙食了。
在那公廉狼对着任杰咬过去后,一旁的母廉狼不禁蔑视了眼前的小小的人类一眼,以它们出双入对的实力可以说是打遍这一片无敌,堪比五阶巅峰赤兽的实力奠定了它们方圆数十里地盘霸主的地位,惬意的躺下去打着盹。
如果只是那只公廉狼上来挑衅任杰的话,对任杰而言还是构不成什么威胁的,在它上前对着任杰一阵狂风暴雨般的赤气刃、爪刃、撕咬没有效果之后,它终于是知道眼前的人类并不是泥捏的,而在它被任杰一掌给震退了回去之后,他才知道原来眼前的家伙是个狠角色。
接下来的情况就可想而知了,那母廉狼在看到公廉狼吃瘪受伤了之后,随即便释放出了赤域对着任杰咆哮一声冲了上去,在两狼的联手轮番进攻之下,第一次交手,任杰很快便被二狼揍得伤痕累累,不得不挑准时机落荒而逃。而在任杰从两狼的爪下逃走之后,两狼满心欢喜的以为他不会再回来了,只是为没能成功的把任杰留下当晚饭而有些遗憾。
几天之后,当任杰再一次出现在两狼的面前的时候,两狼的心中不禁一阵诧异,原以为他不会再回来了,诧异过后便立时一前一后的飞身上去将任杰堵在了河边,然而,这一次的结果依然没能如两狼之愿,每每当它们要给场中的人类致命一击的时候,总是被他那奇异的身法闪开了去,不出意料的是任杰又一次被两狼联手打得狼狈鼠窜而去。
当任杰第三次出现在两狼面前的时候,两狼的心中充满的就满是愤怒了,对于这个胆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它们霸主尊严的人类,它们势必要让他有来无回的,在它们奋进全力对着眼前的人类疯狂进攻下,任杰最终再一次被拍飞出了战场,不过,这一次他只是在最后被拍了一爪,若是他撑下去的话胜负还很难定,匆匆离去只是因为他想给下一次见面酝酿一个悬念。
而为了酝酿这神秘的第四次交手,任杰一早便悄无声息的潜入了瀑布下方的潭水之中,在找准时机之后,便释放出赤域飞身而出,接着便出现了刚刚的那一幕,而两狼在身中任杰一掌之后,看到眼前的人类,不禁对着任杰一阵摇头,它们实在是不能忍受了,连日来连个亲热的环境都没有了,只愣在原地望着上方的任杰不肯再出爪。
第三卷-第三章 得以告胜
“嗯?”在看到眼前的两狼望着自己不问不动后,任杰心中不由得一阵纳闷,“这是演的哪一出?难道是我今天的没穿衣服,它们看上我了?”
接着便对着那公廉狼飞身下去,口中轻喝道:“百里游龙!”便见从任杰的赤域之中再次拍出了两记数尺见方的赤气掌印对着那公廉狼盖了过去,在见到那一闪而至的巨大掌印之后,那公廉狼不过是闪身而过,轻松地避了过去,这只是任杰试探性的一击,五晕实力的一掌罢了。
那公廉狼在避过任杰的掌印之后,并未释放出赤域对着任杰扑上去回击,现在的它实在是无心恋战,看到眼前的人类都头疼了,足见它现在对任杰的那副尊容是何等的反感。
而任杰在看到那公廉狼竟然会一反常态的对着自己的挑衅无动于衷,要是在平时它肯定又是要大发雷霆的,脸上难免一阵不明所以之色,不由得回过头去望了望一旁的母廉狼,见后者此刻对自己似乎也是毫无兴趣,只是无奈得看着一旁的公廉狼。
“好!你不和我打,那我就去欺负你对象,看你还怎么淡定?”
说完,只见任杰身形一动,接着便游动起影遁百里身法催动着掌上的赤气对着那母廉狼拍了过去,一阵疾攻猛打,直追的那母廉狼节节退去,无处藏身,“嘭···嘭”只听得两记沉重的闷响,那母廉狼便被任杰拍飞到了河水之中,略显狼狈。
看到眼前的场景,任杰心中不禁一乐,在他第一次见到两狼的时候,若是论单打能力,以他的实力只能勉强胜其中的一兽,而今从刚刚对那母廉狼的进攻来看,他已经能够在十招之内让它连中两掌,看来数日来的不停挑战的确是让任杰的实力有所进步,已然稳稳地踏入了五晕上位的实力。
在看到那母廉狼受了任杰两掌之后,一旁的公廉狼再也不能忍受下去了,它们身为方圆数十里的霸主,岂能让别人骑到自己的头上欺负自己的马子?
“嗷···吼···”
但听两记响彻整片山涧的狼嚎之声,那公廉狼便释放出赤域,顿时精神倍振地对着任杰不假任何思索的就扑了上去,与此同时,那母廉狼也接收到了公廉狼愤怒的信号,对着任杰接连释放出了数道如镰刀般的赤气刃,看来是被任杰刚刚挑衅的做法激起的愤怒值。
接下来,便看见空中地上三道赤域,一片瑰丽的画面,时而出现在河水之上时而出现在潭水之中,两兽的身影前赴后继的穿梭于任杰的赤域旁,空中不时的传来一阵阵沉重的闷响,赤域间的碰撞之声,掌印与赤气刃的相击之声不绝于耳。
“嘭···”
只听空中传出一道异常的鸣响,便见任杰被强横的赤气冲击震得急速后退,赤域在潭水之上浮动了数丈这才停下了身形,胸前不停的微喘着,神色凝重的望着不远处的廉狼,刚刚,任杰以一己双掌之力挡住了两狼疾速冲撞而来的赤域,一触即分。
而两狼同时也被震退了数丈,此间正恃着赤域凌空在河水之上,胸前气喘吁吁,眼中颇有些诧异和愤怒之意的盯着不远处的那个一度弱小的人类,现在它们心中所诧异的是,从第一次见到那人类到现在不过才十数天的时间,而当初那被数次揍的落荒而逃的人类现在竟能把自己逼的连连后退。
凌于潭水之上,任杰目不转睛的盯着不远处的廉狼,接着脑袋缓缓地一偏,嘴上立时挂上了一记邪异的弧度,此刻,凭借着其强大的灵魂之境他能够清楚地感觉到眼前两兽的气息的变化,从刚刚的一击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