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苦笑道:“你还真了解我。”说着决然道:“你放心,这件事情我会处理好的,以后你不必躲躲藏藏。”
青凤露出微微笑容,却不是很在意,摊了摊手道:“若不是有你,我这般窝囊活着也没有什么意思。”说着盯着易寒手中的土薯,笑道:“你尝尝,蛮甜的。”
易寒听到这话,心里却不是滋味,将手中的土薯用力的朝门外扔去,“这般冷冰冰的东西那是人吃的。”
青凤露出讶异的表情,低声道:“我倒是什么都可以给你,可我现在什么都没有,能赏你的就只是这一块土薯。”
易寒凑近她身边说道:“你已经不再是青凤尊上了,不要再一副高高在上的傲慢好吗?”
青凤露出尴尬的笑容,“你倒是提醒了我。”
易寒道:“不过这有什么关系呢。”表情一变,笑道:“这冰冷的东西不是人吃的,看我怎么给你弄些好吃的,让你恢复以前的神采。”手指抚着青凤苍白憔悴的脸容,“这模样让人看了却怪心疼的。”
青凤看着易寒的眼眸柔柔,出声道:“你的话真动听,动听的我的心都要融化了。”
易寒笑道:“难得见你娇弱,却是我一展男儿风采的好时机。”
青凤笑道:“你在我心中本来就是如此,无须时机。”
易寒道:“你稍等,我马上就回来。”说着匆匆走了出去。
第五百二十六节 只属于一个人的温柔
易寒匆匆走出院子,三更半夜的他却要去寻找可吃的东西,有时候武技的高低并不能够代表一个人的能力,就似蓝眸仙姬的武技比易寒是要厉害许多,可易寒办的到的事情她却办不到。
易寒看见蓝眸仙姬在外边闲庭信步,便朝她走了过去,蓝眸仙姬听到脚步声,轻轻回头,微笑的打着招呼:“将军,这么快就要回去吗?”
易寒应道:“不是,我这是要去找吃的。”说着露出不悦的表情对着蓝眸仙姬道:“仙姬,你是怎么照顾青凤的,她身体虚弱更应该补补身子才是,却怎么吃一些土薯之类的东西。”
对于易寒的责怪,蓝眸仙姬不怒反喜,这至少代表了易寒关心尊上,应道:“将军,除了土薯,我不知道有什么可吃的。”
易寒淡道:“这深山之内,你不会连只飞禽走兽都捉不到吧。”
蓝眸仙姬应道:“我倒没有想过这一点,就算真的捉到一些飞禽走兽,我也不知道如何处置。”这就是差别,一个普通人看到了树木,眼中就只是树木,而一个木匠看到了树木,脑子里却浮现出建筑,在易寒眼中,这满山都是食材,而在蓝眸仙姬眼中,却是一个荒无人烟什么都没有的深山。
易寒道:“算了,这些事情还是由我来办吧。”就算跟蓝眸仙姬说该怎么做,他也不是太放心,说不定一会捉来一只野兽,却捣腾的血淋淋的,比土薯还要难吃。
蓝眸仙姬一支笑吟吟的看着易寒,看着这个男人有何特殊之处,为何尊上会对他另眼相待。
易寒没有浪费时间,朝密林的方向走去,懂得观察环境,味道以及痕迹是成为一个好猎人的基础,易寒在这方面的经验不得不说很丰富,他选了一个地方,临时设下一个套子,再躲在隐蔽处,发出母野鸡的叫声,一边叫着,一边耐心的等待。
过了一会果然有一只雄性野鸡闻声赶来,一般情况下,野鸡的性格机灵,敏锐,可此刻这只野鸡就似男人受了美色诱惑,一股脑的想要寻找到那只发出求欢声的母野鸡。
那只雄性野鸡东张西望的想要寻找到目标,易寒又发出叫声,只见那只雄性野鸡直冲冲的奔了过来,路过易寒所设下的陷阱圈套,却由于跑的太快,套子落下却没有捆住野鸡。
易寒见那只野鸡靠近,立即伸手去逮,手刚伸出来,野鸡敏锐的察觉到危险,来一个急刹步,扭头转身就跑。
野鸡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就是被惊扰后,它们就会立即扑起来钻入草丛中,但由于过分紧张,往往它只顾把头隐藏好,屁股露在外面也不管了。所以,此时很容易去抓住它。
易寒经验丰富,知道这是捕捉它的好时机,不顾一切整个人就飞扑上去,此刻这只野鸡就似珍宝,他不容有失。
咯咯咯,被易寒死死按住的野鸡,挣扎着发出叫声,易寒笑道:“做野鸡有什么好,我还是送你早点投胎为人,下辈子我做野鸡,你做人。”
深夜露重,地面湿润,易寒刚才那一扑却被自己弄的满身泥污,用一根草绳捆绑住野鸡的双脚,就不担心他会逃跑了。
捉了一只野鸡之后,又往山下走去,来到一条溪流之中捉了一条鱼,这样子似乎就是很丰富的一顿,不就是一顿好吃的吗?有何可为难的,用的找吃土薯吗?
返回途中,看见秋果累累,便有摘了些野果,有荤有素。
没一会儿,蓝眸仙姬就看见易寒返回,一只野鸡,一条鱼,还有用衣衫包裹的一些野果,忍不住问道:“你一个将军怎么会懂这些?”
易寒应道:“将军就不是人吗?”心中暗忖:“一会会让你更加惊讶,我可是先但厨子,再当将军。”
蓝眸仙姬笑道:“我不得不赞一句将军无所不能。”
易寒微笑,也没多语,走进屋子捣弄搜寻锅碗起来。
青凤见他模样,问道:“怎么一会的功夫就弄得脏兮兮的,别折腾了,我一点都不饿。”
易寒道:“你老实呆着,一会我一定做一顿比酒楼好吃的好好犒劳你。”说着又叮嘱一句,“在屋内老实呆着。”拿着器具走了出去。
向蓝眸仙姬要了一把匕首,杀鸡拔毛,清除干净野鸡和鱼的内脏,这鸡腿和鱼就拿到烤,至于这鸡身子就拿来炖汤。
在简陋的条件下,易寒却处理的条条有序,让一旁的蓝眸仙姬看的目瞪口呆,只感觉他会变戏法一般,什么都难不倒他,同时又感觉易寒所做的事情是世间最复杂难办的事情,心中佩服,有种自认不如的感觉,若是让她来做,怕是折腾一整天也弄不好一条鱼,更别说在如此简陋的环境下还要炖汤。
只要火候到,鸡汤甘甜,却无须任何的佐料,厨艺的最高境界与武道一般,去繁取简,味道更原始淳朴。
把摘来也野果也削皮切细,没一会功夫两荤一素就完成了,蓝眸仙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如此简陋的环境他居然能够做到如此,忍不住出声道:“将军,这实在让我太惊讶了,怕是我平生感觉最不可思议的一次了。”说着盯着食物笑道:“看样子很好吃的。”
易寒见她表情虽然平淡,却眸子却发亮有神,知道勾起她的食欲了。
也是,蓝眸仙姬这些日子四处躲藏,可没有吃上什么好东西,这会有一顿美食,自然勾起她的食欲了。
易寒戏谑道:“仙姬,要不你亲我一口,我就给你碗汤喝。”
蓝眸仙姬喜道:“将军,这可是你说的。”说着走到易寒身边,俯身弯腰,她的身材极为高挑,这臀竟比坐着的易寒还要高出许些,俯身弯腰,双腿修长曲线极为显著,烈焰红唇轻轻印在易寒额头一下,便直其腰肢来,笑道:“将军,我已经亲了。”
易寒本来只是跟她开玩笑,不管她亲或不亲,他都会给蓝眸仙姬盛上一碗,没有想到这蓝眸仙姬竟如此坦然,盛了一碗递给蓝眸仙姬,便起身将食物搬回屋子去。
蓝眸仙姬只是品了一口,便露出痴迷之色,便是这本事,还不怕没有女人对他死心塌地,以前她从来没有想过厨艺居然也可以成为吸引女人的资本。
食色性也,食欲比性。欲更是让人无法缺失,古往今来,便发生过不少在饥饿之下吃人肉的事情,可性。欲却不会让人做出如此疯狂的事情。
但易寒将两荤一素摆在青凤面前的时候,青凤惊讶道:“你是如何做到的。”
易寒淡道:“这有何难?”
青凤道:“实在是太难了。”
易寒笑道:“或许对你来说的确如此,可对我来说却是小菜一碟,好了,别说了,快趁热吃吧,我可不想你再吃冷冰冰粗造的东西。”
青凤刚要下床来,易寒忙道:“算了,你还是坐着不要动,我来吧。”说着盛了一碗,端着在她的身边坐了下来。
青凤笑道:“你要喂我吗?”
易寒笑道:“你也喂过我,算是我对你的回报吧。”
青凤轻声道:“以前也有人喂我吃过东西,不过这种感觉完全不一样,就像。。。。。。就像我天生就需要你的照顾一般。”
易寒笑道:“别说了,把汤喝下去,补补身体。”
青凤饮了一口,立即惊喜道:“真好喝,这真是我喝过最好喝的汤水。”要知道她的身份,什么珍稀野味没有吃过,这汤水的滋味可见一斑。
易寒笑道:“谢谢夸奖。”
青凤凝视着易寒,轻轻问道:“你可以照顾我一辈子吗?”
“当然。。。。。。”易寒话说一半却连忙刹住嘴,这承诺可不能乱应承,而且他也从来没有想到这方面的事情,岔开话题笑道:“既然好喝,就全部喝完,若你有半点浪费,我跟你没完。”
青凤似个小女孩一般撒娇道:“若我全部喝完,你有什么奖赏我的?”
易寒只感觉青凤说出这种话来实在好笑,她并不是一个娇滴滴的女人,相反她干练强势,任何男人在他面前都要低下一等,可此刻她像像一个小女孩一般的向自己撒娇,微笑应道:“看在你不浪费的份上,以后我会做一些比这更好吃的奖赏你,非但不会让你似现在这般苍白憔悴,还要把你养得白白胖胖的。”
青凤微笑道:“我全部喝完,你今晚留下来陪我好不好?”
易寒看着她一双美丽的眸子露出似小女孩一般期盼的目光,心软的点了点头道:“好,我留下来陪你。”
若是认识青凤的人看到这一幕一定会惊讶万分。
青凤露出欢喜之色,主动端着碗,似完全任务一般的闷头饮下,易寒忙喊道:“慢点。”
青凤却已经喝完,舔了一下油腻腻的嘴角,将碗递过去,“再盛!我要一口气喝完。”
易寒看着她妩媚潋滟的表情,心中一荡,暗忖道:“妖精怎么变还是妖精。”
青凤将所有的东西席卷一空,满足的摸着自己鼓圆圆的肚皮,满足道:“我一辈子都没有吃这么多过。”
易寒看着她微微涨起的肚皮,心中暗笑:“不知道她变成胖嘟嘟的样子,会不会怪我。”
青凤问道:“你在偷笑什么?”
易寒忙道:“没有。”
青凤笑道:“你在笑的我的吃相吗?”
易寒笑道:“没有。”
青凤道:“那你快说,你在偷笑什么?”说着手捉住他的肩膀,一副逼问的神情。
易寒笑道:“真的没有。”
青凤拧着易寒的脸,“你说是不说?”手上微微用力,佯装要真拧。
易寒这才笑道:“好好好,我说我说,我在想你的身材若吃的胖嘟嘟那会是什么样子。”
青凤好奇道:“会这样吗?”
易寒笑道:“若是让我为你下厨,很有这个可能。”
青凤道:“倘若你肯天天为我下厨,就算吃的胖的不成样子也是值得的。”
易寒笑道:“只要你开心,要我怎么做都可以。”
青凤凝视着易寒,“易寒,你会永远这么照顾我吗?”
青凤再次含蓄表白,却让易寒感觉到压力,他还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不忍让她失落,轻声应道:“如果可以,我愿意这么做。”
青凤柔声道:“这世界上的任何东西我都可以不要,但是却不能没有你。”她也曾对她蓄养的那些男人说过不少甜言蜜语,但却没有似这一刻一般发自内心深处。”
易寒笑道:“青凤,我们的关系谈这些是不是太早了。”
青凤笑道:“我知道了,你现在一定感觉我是个累赘。”
易寒忙解释道:“不是的,与这个没有关系。”
青凤笑着看着易寒,“那是什么原因呢?”
易寒吞吞吐吐,沉吟良久说不出一个理由来。
青凤笑道:“莫非我不够美丽,不足以打动你。”
易寒应道:“男女情爱与美貌无关。”
青凤笑道:“这句话却是彻彻底底的大假话,我知道男人是什么样的动物。”
易寒笑道:“我承认女人的美貌有一定的原因,但却不是全部,男女之间的情感是要有一些共鸣,还有一些患难与共,许许多多的共同,却不仅仅用美丽与否来衡量爱与不爱。”
青凤入神的看着易寒,“你这会说话的样子真像一个博学多才的先生。”
易寒轻轻一笑,“青凤,你现在的样子真可爱,十分的动人。”
青凤微笑道:“可惜无法打动你。”
易寒心中想说,自己已经被她的温柔和付出打动了,可是他却不容许自己说出口,笑道:“夜深了,快睡吧。”
青凤忙道:“你答应过我的,今晚留下来陪我。”
易寒笑道:“放心,我今晚不走,你真像一个需要人保护的小女孩。”
青凤笑道:“也只有你有这个荣幸。”
“躺下吧。”说着轻轻抚着青凤躺了下来,温柔的盖上被子,实难想象他与青凤之间会发生这样的一幕来,就好像一个充满邪恶的魔女,突然间被洗清了身上所有的邪恶,变成一个单纯洁净的女孩,没有丝毫的戾气。
青凤出奇的乖巧,好像易寒让她做什么都她都不会反对,
易寒见她虽然躺了下来,却依然睁大着眼睛一直盯着自己看,易寒笑道:“该闭上眼睛了,不然怎么睡觉?”
“好。”青凤立即听话的闭上眼睛,易寒心中莞尔,只感觉自己就似在哄小女孩睡觉一般。
青凤突然睁开眼睛说道:“易寒,我睡不着。”
易寒一愣,脱口问道:“那怎么办?”
青凤笑盈盈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办,要不就这么躺着不睡好了。”
易寒哭笑不得,眼中把她当做可爱的小女孩,却不是那个妩媚动人的青凤,俯身低头在她额头亲吻一下,柔声道:“老实点,该休息了,我会一直守在你的身边。”
青凤露出满足的笑容,却依然睁大着眼睛盯着易寒看,易寒突然想到那一夜她奏琴送自己入眠,只可惜此刻没有琴。
红着脸道:“要不我给你哼一段催眠曲吧。”
青凤点了点头,也不说话,眸子视线依然不离易寒脸容。
易寒清了清嗓子,硬着头皮哼了一段江南催人入睡的小曲,这曲子让声音清脆的女子来哼要好听一些,男人的声音有些粗,哼起这种轻柔的曲子,却有些突兀,易寒尽量让自己的嗓音尖一些,听起来不是那么的噪耳。
一曲哼完之后,青凤笑道:“这是催眠曲吗?我怎么变得更清醒了。”
易寒无奈笑道:“是我哼起来不动听。”见青凤精神的盯着自己看,忙道:“你容我想想。”
青凤突然道:“我想看怜舞。”
易寒好奇道:“什么是怜舞?”
青凤笑盈盈道:“就是边跳边脱衣衫,直到一丝不挂。”
易寒“啊”的一声,“荒唐!”
青凤笑道:“怎么荒唐了,我常让别人跳,就是没看你跳过。”
易寒不悦道:“我不会!”
青凤道:“你心里想着挑逗勾引我就是了。”
易寒摇了摇头道:“不可能!”
青凤问道:“你刚刚不是说今晚为了我什么都愿意做吗?”
易寒看着她眼眸露出狡黠的神色,心中恍悟,她可是一只厉害的狐狸,差点就被她的表现而忘了这一点,笑道:“你真够狡猾的。”
青凤淡笑道:“有吗?”
易寒道:“青凤,你心里清楚。”
青凤问道:“那你是肯跳还是不肯。”
易寒问道:“我跳了,你就肯安心入睡吗?”
青凤应道:“我想应该如此吧,我经常看他们跳舞,看的不知不觉睡着了。”说着扯着易寒的手,撒娇道:“我想看。”
易寒遇到过无数的女人,却从来没有遇到青凤这一类的,只感觉她是一个机灵而又调皮的小女孩,她这些无形的攻势是那么的厉害,让自己无法招架,竟点了点头。
易寒硬着头皮站了起来,青凤目光盯着易寒,鼓励道:“快跳!”
易寒此刻却感觉身体僵硬的怎么动都不自在,丧气道:“这实在太为难我了,我认输了,你换个别的要求吧。”
青凤哼的一声,转过身去,将后背露给易寒,竟耍起脾气来,不敢相信自己双眼看都的是真的,这哪里是自己印象中妩媚风流的枭姬啊,简直就是一个小脾气的俏家女。
易寒是苦笑不得,在床边坐了下来,笑道:“怎么?生气了?不是我不愿意,这实在太为难我了。”
青凤冷冷道:“不愿意就算了。”
易寒道:“你平时都看腻了,又有什么新奇的。”
青凤不应,易寒哭笑不得,也不说话,温柔的又把被子轻轻拉上盖在她的肩膀上。
刚盖好,青凤却立即把被子扯了下来,易寒惊讶道:“天啊!青凤,这还是你吗?”
青凤冷冷道:“我现在很生气,你别想糊弄我。”
易寒只感觉似在做梦一般,眼中所看到的都是不真实的,现在的青凤与印象中的青凤差距真的太大了,简直就是两个人。
过了一会才渐渐适应这种怪异的感觉,轻声问道:“你睡了吗?”
青凤没有回应,易寒又轻轻喊了一声,见她没有回应,认为她应该睡了,如释重负的舒了一口气。
刚想起身走到院外送口气,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易寒刚站了起来,青凤突然又“哼”的一声,提醒她并没有睡下。
易寒差点都快要给她跪下了,哭丧道:“青凤,你饶了我吧,好好睡觉可以吗?”
“不可以!”青凤斩钉截铁的应道,竟透出些以前那种不容忤逆的威风来。
易寒狠下心道:“那我没办法了,你慢慢酝酿睡意,我到院子透口气。”自己不再与她纠缠,相信她一会的困的睡下,毕竟这会也不早了。
还没走出屋门,一只鞋就砸到他的后背,易寒转身,青凤又抛来一物,却是盖在她身上的被子,露出冷傲的表情挑衅易寒。
易寒接住被子,走到床边,凶巴巴道:“你再胡闹,我不客气了。”
青凤毫不畏惧道:“我从来没怕过男人。”
易寒也不说话,将被子盖在她的身上,轻声道:“你不怕冷吗?”却改用柔情攻势。
青凤应道:“你这话真可笑。”
易寒“哦”的一声,却突然伸出双手去摸她的脖子,青凤感觉脖子一凉,“啊”的一声,喊道:“好凉!”
易寒触着她的肌肤往她的玉背摸去,笑道:“你不是不怕冷吗?”
青凤一边推开他的双手,一边叫了起来,“快出来。”
易寒非但不出来,反而伸到她的腋下挠了起来,青凤顿时被挠的娇躯剧颤咯咯笑了起来,喊道:“我受不了了。。。。。。快停下来。。。。。。”短短的一句话却说得上气不接下气,娇躯扭动挣扎的躲避易寒的双手。
突然青凤痛叫一声,易寒以为她在假装,没有理睬,继续挠了起来,突然发现不对劲,只见青凤脸色青煞,洁白的牙齿紧紧咬住嘴唇,眉头皱成个川字,额头渗出汗水,似乎十分痛苦的样子。
“你怎么了?”易寒忙掏出自己双手,顿时惊呼出声,却发现自己的双手沾满鲜血,再看青凤肩膀处的贴身衣物已经染了一片红,立即扯下她的贴身衣物,却看见她肩膀上的伤口涌出鲜血,心中暗骂自己,我怎么把她肩膀上的伤给忘记了,立即俯身朝她肩膀上的伤口吻了下去,一股血腥的味道顿时涌入口腔。
青凤轻轻“嗯”的一声,痛楚稍稍减轻了许多,过了一会见易寒还认真的吻着她的伤口,轻声道:“好了,已经不那么痛了。”只感觉心头的温暖却盖过伤口传来的痛楚,竟露出笑容。
感觉到伤口不再涌出鲜血,易寒这才离开,这会却满嘴血迹。
青凤笑道:“你这张嘴胜过任何灵丹妙药。”
易寒应道:“这叫舔舐伤口,人的唾液有止疼止血的功效,对不起,我忘记了你肩膀上的伤。”
青凤嫣然笑道:“值得哩。”
易寒看着她肩膀上的伤口,皱眉道:“都有些日子了,怎么还没有结疤?”
青凤应道:“所有的药铺都有上亟宗的耳目,尊师怕行踪暴露。”
易寒道:“我明日就去给你捉药。”
青凤笑道:“我就不谢你了。”
易寒温柔道:“你现在需要休息,这怜舞容我练习一日,明晚再跳给你看。”
青凤微微点头,易寒扶她躺好,后背刚刚接触到冷硬的床板,青凤眉头顿时微微一皱。
易寒忙脱掉自己的外衫,折了几层,垫在她的后背上,至少却比刚才舒服多了。
青凤轻轻的闭上眼睛,易寒看着她安静的脸容,不由自主的露出温柔的表情,心中暗忖;“我欠你的,无论做什么事都是应该的。”
过了一会,易寒认为她真的睡了,青凤突然梦呓道:“这样就不怕你跑了。”
“什么?”易寒问道。
青凤却没有回应,看样子却似乎睡的很香甜,易寒莞尔一笑。
静悄悄的夜晚与那一晚是那么的相似,只不过颠换了角色。
第五百二十七节 陋俗
易寒守了一夜,这一夜他想了很多事情,大多是关于青凤的,将对以前青凤的印象重新回忆了一次,再与今晚的青凤做着比较,两个影子总是无法重叠,总感觉以前的是另外一个人,现在是另外一个人,为什么,莫非是因为情爱的原因,情爱真的有如此魅力让一个人在短时间能发生如此转变吗,易寒不知道,或许只有青凤自己知道,又或许青凤一直在伪装自己,但是易寒心里不希望是这个原因。
天还没亮,易寒就离开,他不能一直留在这里,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去做。
虽然一整夜没睡,易寒的精神却十分充沛,大概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吧。
返回米府已经不早了,府内的下人经常见他与米怜姿一起进出,认得他,遇到他却尊敬的称呼一声先生。
易寒返回自己的住处,照顾他饮食起居的婢女见他回来,问道:“先生,你大清早上哪去了?”
易寒应道:“我在院子里闲逛起来。”
婢女道:“先生,我去把早膳再热一下,你先洗漱一番。”
易寒洗漱一番,用过早膳之后,没过多久,米怜姿似平时一般早早就过来了,这一次却跟了一个少女,却是昨日在林秀阁遇到的那个少女,米怜姿的妹妹米怜仙。
米怜姿直奔主题道:“先生,我今日有些忙,就由舍妹陪你,她对皇城周边也是十分熟悉。”
易寒随口笑道:“没关系,谁来做导都一样。”话刚出口,却又感觉不太合适,毕竟他昨日已经见识过这少女的性情,非但没有米怜姿的稳重,却有点调皮任性,换句话说就是个麻烦。
米怜仙笑嘻嘻的看着易寒,那目光就似盯着一只猎物一般,易寒才不会把一个小丫头的这种目光放在眼里,却拉着米怜姿走开几步,低声说道:“要不换个人选吧。”
米怜姿笑道:“先生,舍妹昨日已经知错了,今日她想要好好带先生你游玩一番作为回报,再者说了,先生想要游玩,和她在一起一定比跟我在一起要有趣的多。”
易寒点了点头,继续道:“米小姐,我想向你借些钱两。”
米怜姿笑道:“好的。”说着从衣袖中透出一叠银票,本来她没有带钱的习惯,不过这些人常和易寒一起出去走动,就留心了。”刚想嘱咐几句,却突然感觉一时间也说不清楚,还是等他晚上回来,在找时间与他详谈。
米怜姿走到米怜仙跟前,说道:“怜仙,你一定要好好保护易先生,知道吗?”
米怜仙兴奋的点了点头,一旁的易寒心中苦笑不得,“我保护她还差不多。”
两人离开米府,米怜仙兴奋道:“先生,想到哪里去玩呢?”
易寒道:“先到街上逛一逛吧。”
米怜仙笑道:“街上有什么好玩的,不如我带你去。。。。。。”
易寒打断道:“就到街上去。”说着转身先行。
米怜仙追了上去道:“好好好,就逛街。”
再次来到热闹拥挤的大街,与前几次相比,易寒这一次却有目的,很快就寻找到一间日用品店,选了被褥等一些列日用品。
每选购一件,就让米怜仙抱住,米怜仙看着自己手中的东西越来越多,不悦道:“喂喂喂,我可不是来跟你当随从的。”
易寒理都不理睬,继续选购,挑选合适青凤用的物品。
米怜仙一直埋怨,见易寒不爱搭理,终于发火,将全部东西扔到地上,怒道:“我可不是你的随从下人。”
易寒弯腰,见她扔到地上的东西一件件的捡起来,淡道:“你先回去吧。”
米怜仙立即陪着笑脸道:“好嘛,好嘛。”心中却感觉着相公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却让她这样一个如花似玉的少女干这种粗累的活。
米怜仙跟随着易寒的脚步离开日用品店,没走一会就累的满头是汗,心中忍着道:“我一定要忍,等他爱上我,我一定让他背着一头牛绕着皇城走一圈。”
易寒沿着街道,看着两旁的铺子,寻找药店,抱着一大堆东西的米怜仙累的上气不接下气,步伐越来越缓慢,心中只有两个字,“我忍!”
易寒转身喊道:“你倒是快点啊。”
米怜仙喊道:“我已经累成条狗了,这些事情明明可以让下人来做,为何要我来做。”
易寒莞尔一笑,也没说话,走到她的身边,把她身上最重的被褥抱在手中,淡道:“走吧。”
米怜仙心中嘀咕道:“算你还有良心。”
转了一会,没有看到药铺,倒是先看到一件成衣店,心想随便给她买些衣物吧,想着便走进衣铺。
说起华丽奢贵,又怎么比得起青凤那些专门让人定制的衣衫,易寒却特意挑选一些文静朴素的衣裙,甚至还贴心的选购了贴身亵衣。
米怜仙见易寒选一些女人的衣衫,好奇问道:“这些衣衫你要买给谁用啊。”
易寒应道:“一个朋友。”却不愿意多说。
米怜仙道:“那你的眼光可不怎么样,我为你挑选一件吧,保证让她满意高兴。”说着选了一件。
那老板顿时喜道:“小姐真是好眼光,这件衣衫是用真丝手工制作,这做工。。。。。。”却介绍起这件衣衫的优点来。
易寒淡淡应道:“不要这些。”说着对那老板道:“老板,算一下多少钱。”
离开成衣铺,一会又进了一间药铺,购买了一些外敷的伤药,和一些内服补气的药物。
走出药铺,米怜仙不耐烦道:“你还有什么东西要买的。”
易寒想了想,应道:“没有了。”
米怜仙松了口气道:“那我们找间酒楼用餐吧。”
易寒却道:“回去吧。”
米怜仙大声道:“这样就回去?”
易寒点了点头,米怜仙大声喊道:“还没游玩呢?”
易寒淡道:“改天吧。”说着转身。
米怜仙追到他的身边,大声责问道:“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对于她的纠缠,易寒显得十分的冷淡,只是时不时懒洋洋的应上一句。
返回米府的住处,米怜仙将所有的东西都放下来,站在原地等候易寒,易寒却打发道:“你先回去吧。”
米怜仙气道:“你厉害!”说着气冲冲的离开,平白无故竟让她干了半天的累活。
米怜姿离开,也顾不得用午膳,急匆匆的去寻找自己的姐妹发牢骚。
易寒用过晚膳,补了一觉,醒来已经是傍晚了。
用过晚餐,梳洗一番之后,准备前去看望青凤,米怜仙却出现对着易寒道:“姐姐说你想去那种地方见识一下,我带你去吧。”
易寒这会却哪有这个兴致,应道:“我突然间不想去了。”
米怜仙打量着易寒全身一眼,“你穿的整整齐齐的,却是要去哪里?”
易寒冷淡应道:“去办一点私事。”
米怜仙嘻嘻笑道:“莫非你想自己一个人偷偷去,你放心,有我随同非但不会坏了你的兴致,而且我知道许多有趣的事情,没有我这个行内人带路,你什么都不懂。”
易寒无奈笑道:“我今晚真的没兴致,却不是准备去。”
米怜姿却道:“别装了。”说着热情拉着易寒就往外走。
易寒心中衡量了一下,晚一点也没有关系,这会还早,就与她先去看一看吧。
在米怜仙的带领下离开米府,往皇城闹市中心走去,一会之后便来到一条两旁楼阁灯光争妍斗丽的街道,道路上行人不少,十分的热闹繁华,不少女人衣装华丽从易寒身侧穿过,易寒看到这怪异的景象,一时也看的入神,只感觉自己一下子回到了那久远的现代,女人可以花枝招展的在路上展露自己美丽动人的一面。
米怜仙道:“别看了,这边走。”说着拉着易寒走近一间灯光耀眼的,装饰华丽的楼阁。
楼阁内并不是很热闹,米怜姿十分熟络的领着易寒上了二楼,在临窗的一张桌子上坐了下来,对着易寒道:“我在这地方是有头有脸的人,你可要注意点,不要丢了我的脸。”
易寒心中暗笑:“牙还没长齐,也敢说这样的话。”
这二楼也算是大厅,人比一楼要更少一些,易寒看了周围环境,没有似大东国青楼一般陪酒嬉戏打闹的场景出现,却认为越是高雅的地方,在这方面越是讲究文雅,又观这酒楼布局装饰不差,认为米怜仙带他来的这个地方应该属于高雅的青楼。
米怜仙东张西望,似乎在等着什么人,果真过了一会,几个衣着华贵的少女上了二楼来,这几个少女一出现立即成为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吸引不少人的目光,一个楼内的下人客气尊敬的上前询问,几个少女却朝米怜仙这边望来,那男下人便立即离开。
这几个朝米怜仙走过来的少女,正是昨日在林秀阁遇到的那几位。
米怜姿像易寒介绍这几个少女,这几个少女无一不是出身官宦之家的千金小姐,米怜姿介绍易寒的时候却是“这位是易先生。”简单的几个字,其实易寒的身份,早些时候米怜仙已经像她们详细说过了。
易寒感觉怪异,带我来青楼,却让几个女子来作伴,这种情况就是换在现代也让人感觉怪异不自然。
米怜仙看着易寒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笑道:“别着急,一会好戏才开始,我们先喝酒吧。”
几个少女却不知道为何,咯咯放肆大笑起来。
易寒也不知道她们笑什么,大概是笑自己一个男人却比她们还要扭扭捏捏的。
小二端来几壶美酒,米怜仙亲自为易寒斟酒,问道:“易先生,这种地方你从来没来过吧。”
若是在紫荆国,易寒确实没有来过这种地方,便点了下头道:“确实没来过。”
米怜仙笑道:“那今夜一定让你,流连忘返。”
几个少女闻言又扑哧笑了起来,一点也不避讳。
米怜仙笑道:“先生,来,喝酒,今日这一顿我请你。”
易寒心中暗忖:“小丫头的,又是喝酒,又是来这种地方,若是我的女儿,一定好好教训一番。”这里是紫荆国,国情不同也就不计较了,在大东国,眼前的这几位就是逍遥放。荡的富家公子。
米怜仙道:“先生,我先干了,算是表达昨日的歉意。”说着竟爽快的一饮而尽,这种豪气出现在一个少女的身上实在惊人,易寒心中暗忖:“看来我得慢慢适应紫荆国的风土人情了。”
对方这般爽快,易寒身为大男人,如何能示弱,自然也是一饮而尽。
紧接着,其她少女以表达昨日歉意为由,轮番向易寒敬酒,这个理由充分,易寒也就没有拒绝,再者说了,在大东国都是男人向女人劝酒,这女人向男人劝酒却是难得,非喝不可。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几杯水酒入腹,易寒酒量虽好,也有些吃不消。
几个少女却是各自找了理由,找易寒干杯,易寒也算恍悟了,看来米怜仙叫来这几位是想灌自己,心中却认为,我一个大男人难道喝不过你们几个小丫头不成,怕是我一会我没醉,你们几个小丫头却是醉趴下去了。
易寒暗暗与几个少女拼起酒量来了,一会之后几壶酒就完了,米怜仙又立即叫了几壶。
易寒暗暗打量几个少女,发现她们神态依然清醒,丝毫没有半点醉意,心中暗忖;“这几个丫头怎么个个酒量都不差的样子。”却是习惯性的认为女子的酒量就比男人要差,而且看她们几个年纪尚浅,易寒确实轻视了她们。
糊糊涂涂的被几个女子灌了大半个时辰的酒,易寒已经感觉身体吃不消,有些晕醉醉了,几个少女却清醒的微微笑的盯着露出醉态的易寒看。
米怜仙心中暗忖:“我们几个还怕灌不醉你。”
这会二楼上的人已经越来越多了,每一桌都坐满了人,这时一个中年男子走到场中一块较为宽敞的空地上朗声道:“谢谢诸位小姐今夜光临品俊楼来,好了,激动人心的时刻到来了,哪家小姐的相公先上前来呢?”
有些醉意的易寒问道:“到底是什么事情啊?”
米怜仙微笑道:“好事就是了,你莫要着急,一会就轮到你。”
易寒感觉好奇,莫非是一些似大东国一般竞选花魁的节目,打打算耐心的看下去,他早过了寻欢的岁月,却是为了来长长见识,回去也好写一本紫荆国阅历传记。
只见一位身姿俊俏,儒雅斯文,皮肤白皙粉嫩如女子一般的男人走到了场地中间,他的肤色白嫩,似乎还抹了粉,让易寒看了感觉很不舒服,大男人抹什么粉,妖里妖气的。
场下女子顿时发出啧啧的赞叹声。
这肌肤白皙的男子站在场地中间面对数十双火辣辣的目光,顿时表现的有些羞涩扭捏。
那主持的中年男子问道:“相公,你有何技艺呢?”
白皙男子应道:“我会弹琴博取小姐欢喜。”
中年男子笑道:“那就请表演一番吧。”
说着有人摆上了乐器,白皙男子便在众人的盯视下,表演了那所谓的琴艺。
白皙男子表演完了之后,场下便有一人喊出声来:“一百贝。”贝是紫荆国流通的货币,喊话的却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少女。
易寒对紫荆国钱币的概念也模糊,却不清楚一百贝到底是多少,对着米怜仙问道:“我有些糊涂了。”
米怜仙安抚道:“这种事情越糊涂越好。”
一个三十多岁的贵妇人突然出声:“一百五十贝。”
一番争抢,最后却以二百五十贝被另外一个女人拿下。
易寒好奇问道:“她们是在竞价吗?”
同桌的几个少女闻言,哈哈大笑起来,却没有人给易寒解释。
米怜仙哄骗道:“一个男人的价值便是在这品俊楼体现出来。”
易寒反问道:“那米小姐你多少身价啊?”
几个少女又嗤笑起来,一个少女笑道:“怜仙啊,她是无价的。”
紧接着又上来一个男子,这个男子白白净净的,却打扮的妖妖媚媚的,便似昨日在林秀阁那些唱粉戏的男人一般,同样给易寒一种十分不舒服的感觉。
这男人眉尖嘴细,若不是看见他的喉结,易寒都要认为他是一个女人。
中年男子问道:“这位相公,不知道你有什么技艺呢?”
妖媚男子也不说话,突然伸出自己的舌头,奇异的一幕出现了,只见他舌头如蛇吐信般袭出,那舌头用蛇信来形容再合适不过了,又细又长,红艳艳的,给人一种十分灵活的感觉。
场下顿时呼了起来,许多女人已经似乎感觉他长又灵活的舌头游动在自己的肌肤之上,一些浪的,甚至已经感觉到裤儿微湿,渗出水儿。
“三百贝!”一个女人突然一鸣惊人。
“四百贝!五百贝!七百贝!”价格一直攀升。
同桌的一个少女笑道;“这小相公的舌头一定能够将人伺候的死去活来的,怜仙要不你高价拿下他吧,晚上就可以好好享受一下。”
米怜仙轻蔑道:“木夫人用过的浪荡货我怎么会要呢?你也不想想他这张嘴不知道吃了多少木夫人的浪水,想想就恶心。”
这怕是易寒从女子口中听过最露骨的话了,惊讶盯着米怜仙问道:“你几岁了。”
米怜仙笑嘻嘻的盯着易寒,“回先生话,怜仙今年芳龄十七。”
易寒不敢置信,一个十七岁的小丫头居然说出这番露骨的话来。
同桌的一个少女笑道:“怜仙,你吓到先生了。”
“是吗?”米怜仙说着看着易寒,“先生,你该不会被我吓到了吧。”
易寒不应,心中却感觉突然间来到一个自己并不认识的世界。
看着价钱不断攀高,场中一个四十出头打扮的十分艳丽的贵妇人露出满意的笑容,她便是场中妖媚男子的主人,这妖媚男子在未被她蓄养之前,已小有名气,是一间粉楼的头牌,后来才被这木夫人赎下,占为己有,玩弄了一段时日,有些腻了,却又拿到这品俊楼拍卖,不错,品俊楼这是一间拍卖小相公的粉楼,在紫荆国私养人口是合法的,可以成为个人的私有财产,男女娼皆有。
她们拍卖私养的小相公之后,却可以更换新的货色,在紫荆国是权势财富的天下,有权有势怎么玩都可以,这也是女风盛行所带来的一些弊端,根深蒂固,紫荆女王最厌恶此点,好几次有心整顿,却因为触碰了贵族的利益,阻力太大,一直未能如愿。
在大东国,男人对女人尊严的凌辱,在紫荆国却得到了报复。
一番争价之后,几个小相公被当成货物卖去购来,更换了主人,尊严二字在他们身上显得是那么的苍白,弱势穷苦为饱腹而已,又何谈尊严。
易寒看着这一些,却突然联想到那些命苦的青楼女子,她们的命运也不是这样吗,她们的尊严也不是无法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此刻站在男人的角度上,易寒才切身体会到这种滋味,虽然被当成货物被人拿来拍卖的不是他,但是他们代表着男人这两个字,而他也是一个男人,他心中极力想要阻止这种事情的发生,可是以前他的心中为何能够纵容青楼女子被拿来拍卖呢,难道因为他是一个男人吗?
易寒想的越来越深,却突然发现自己无能力改变这个世道,只是坐视旁观。
见同桌的少女笑的十分开心,露出不悦的表情,冷声道:“你们永远也不会学会尊重这两个字。”
不同的文化背景,她们岂能体会易寒这句话的涵义,只感觉是一句苍白又没有任何意义的废话。
中年男子朗声喊道:“还有没有?”
米怜仙与同桌几个少女对视了几眼,几个少女立即领会,突然动手拉扯着易寒朝场中走去。
易寒怒喊道:“你们干什么?”
米怜仙笑道:“先生,我想知道你的身价到底值几许。”
易寒怒斥道:“荒唐。”突然对着几个少女道:“别拉扯了,我倒要看看谁敢买我。”说着竟主动走到场地中间。
中年男子看着易寒笑道:“这位相公看来倔强,很念久主啊。”
易寒不应,挺拔腰肢,不扭捏,也无妖媚,他要让这帮女人知道,什么才算是真正的男人。
冷着脸的易寒看上去有些凶,却又透出几分男人的阳刚霸道。
小相公从小就被训练的柔弱千依百顺,见到易寒却感觉似看到一个恶汉似的,而且年纪似乎有些大了,纷纷摇头,不太感兴趣的模样,确实单论外表,易寒比不过那些年轻又白嫩的小相公,可是易寒的内心,这些女人永远都不会知道。
中间男子见反应一般,笑道:“看来这位相公相貌平平,不过竟能拿到这品俊楼来,自然有其过人之处。”
他的言语立即勾起了场下女人的好奇,确实,若没有些过人之处,眼前这小相公可就一点都不值钱了,突然觉得应该叫老相公才是,年纪却有些偏大了。
中年男子问道:“这位相公,不知道你有什么技艺呢?”
易寒傲然道:“我没有任何技艺。”目光巡视全场,反问道:“不知道你们又有什么技艺呢?”
场下顿时哗然,“好大胆放肆啊!”一个卑微小相公而已,居然如此无礼,敢口出狂妄之言,却不知道是谁叫蓄养的小相公。
中年男子清了清嗓子,“既然如此,就请小姐们出价吧。”
米怜仙这边,一个少女低声问道:“怜仙,若真被人买下可如何是好。”
米怜仙笑道:“你放心,他没人要的,我只是想好好羞辱他一番,出出早上的一口恶气,若真有人要买下他,兰宁你帮我出价,无论多少钱。”
中年男子见没有人回应,又喊了几声,“请小姐们出价。”
米怜仙这边几人已经笑破肚皮了,“你看他呆傻傻的站在那里的模样,实在笑死人了。”
中年男子道:“若再没有人出价,只得按照规矩做弃品。”说着轻轻道:“这品俊楼好久没有出现过弃品了。”
第五百二十八节 才三小姐
很多人立即朝那个出声的女人望了过去,却是一位双十年华,体态玲珑婀娜,天香国色的俏佳人,独占一桌,身边没有任何随从。
易寒闻言也是一讶,以专家的眼光朝那个女人看去,只感觉对方有一种特别吸引人的气质,思索其中原因,蓦然发现她手中漫不经心的把玩着一件物品,这种置身事外,又关注其中的态度,加上她美丽的相貌,给人一种迥异的风姿妩媚。
这个女子突然间成为众人的焦点却没有丝毫不适应,神情依然,明亮的眸子投向朝她望来的易寒,美丽的脸容报予微微一笑。
易寒看着她友善的目光,突然恍悟这个女人出价购买自己,本来他心中早就打定主意,无论是谁敢出价,他都不假于颜色,但是这个女人却让他没有丝毫的反感,因为他看到了这个女人眼神中流露出来的平等尊重,却不似像其她女人一般,把他当做货物看待。
中年男子笑道:“原来是才三小姐。”
才三小姐,听到这个姓名,在场的人却一点都不陌生,她乃是才家的三小姐,才家的财富已经积累了数百年,富有到什么程度却也没人知道,只知道才家拥有许多产业,甚至有些产业还关联到国家的命脉基础,例如马场、锻造等等。
这才三小姐算是个大人物,来到品俊楼本是添光才对,不过眼前这个中年男子却似乎表现的不怎么高兴,却是因为这才三小姐所做的事情与这品俊楼经营的方向格格不入。
其她女人听到才三小姐这个姓名的时候,个个都默不作声不敢发泄心中的不满,毕竟这种大人物,她们却惹不起。
米怜仙这边听到才三小姐四个字,惊讶道:“完了,她想要的人,谁敢跟她抢。”
中年男子似乎很想要把这来头不小的煞星送走一般,朗声道:“若再没有人出价,这位相公就归才三小姐所有。”
米怜仙忙朝身边的少女使了个眼色,那少女却露出为难之色,只感觉再如何竞价却是徒劳无功,米怜姿情急之下狠狠的拧了那少女的大腿,少女顿时痛的站了起来。
所有人顿时都朝少女看了过来,包括那才三小姐和易寒。
少女顶着所有人注视的目光,硬着头皮,怯弱弱道:“二十贝。”
米怜仙等人年纪还少,在这一行混迹的时间不长,却不为人知,其她人见其敢于才三小姐叫板,心中暗忖:“这几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才三小姐竖起一根手指,淡淡道:“一百贝。”
一百贝已经是不低的价钱,特别是对于一个什么本事都没有又老又硬的老相公,看来这才三小姐真的想要得到这个老相公,却不是一时心生怜悯。
米怜仙在桌子底下暗暗又拧了一下,少女立即喊道:“二百贝!”
这明显已经是在斗气了,与才三小姐斗气,若她真想要,在才小姐没喊价的时候为何没有出声。
才三小姐淡淡道:“一千贝。”
所有人听到这个价钱,已经忍不住呼了一口冷气,这一千贝已经是天价了,她说出来眉头却皱都不皱一下,看来这才家,钱真的多到花不完,出一千贝却为了买一个老相公。
被米怜仙推出来出头的少女,明显愣了一下,哑巴了。
那中年男子这会却充满兴趣的看着少女,期待她喊出更高的价钱。
米怜仙见她不争气,却自己站了起来,喊道:“两千贝!”
此音刚落,所有人忍不住惊呼出声。
才三小姐眉头轻轻一皱,对着中年男子道:“掌事的,我想先知道这位相公的主人是谁?”
中年男子立即朝易寒问道:“这位相公,请问你的主人是哪家的小姐?”
易寒淡淡一笑:“能当我主人的女人还没有出世呢。”依然是一副狂妄傲慢。
易寒并不狂妄傲慢,但是此刻他小相公的身份已经落实,这番神态举止在众人眼中就是狂妄傲慢,属于那种需要好好调教的硬骨头的小相公。
中年男子一愣,“这位相公,你是自由之身吗?”
易寒应道:“当然!”
才三小姐对着易寒微笑道:“你的不甘屈服值十贝,你刚才的这份自信却值一万贝。”说着竖起一个手指轻轻道:“一万贝!”
一万贝,这是从未有过的高价,就算刚刚那么颇有名气的妖媚男人也拍不到一千贝的价钱,可谁会想到这个又老硬,什么本事都没有,脾气还臭的老相公居然拍出一万贝的高价,这价钱已经可以建造一座不小的府邸了,究其原因却是被才三小姐看上了。
听到一万贝三个字,米怜仙身躯微微颤抖,只感觉自己惹了大祸了。
易寒见了米怜仙的神态表情知道她已经骑虎难下了,知道该适可而止了,大手一挥,淡道:“我的身价几许由我自己决定,却不是由你们来说的算。”说着离开场地中间,朝米怜仙所在的桌子走去。
才三小姐突然站了起来,伸手拦住易寒的去路,对着中年男子道:“掌事的,告诉他规矩。”
中年男子对着易寒道:“这位相公,只要站在这上面者,一者被人拍下,二者成为弃品归品俊楼所有,再无其他可能。”
易寒对着中年男子笑道:“你也站在这上面,那是不是你也是这两种结果。”
“这。。。。。。”中年男子吞吐一番之后解释道:“我不同,我是主持者。”
才三小姐对着易寒道:“你自己出个价钱吧。”
易寒看着这美丽的才三小姐,笑道:“这位小姐,你一定要买下我?”
才三小姐应道:“正是!非买不可!”
易寒笑道:“可否让我知道原因呢?”
才三小姐笑道:“你压人一头的气势。”
易寒笑道:“对不起,让你失望了,我很随和,从来不以势压人。”
才三小姐笑道:“她们把你当做泄欲玩弄的小相公,我却把你当做男人,若是小相公,再俊再媚,最多不会超过五百贝。”
易寒笑道:“谢小姐夸奖,只可惜我属于我自己,多少钱也无法买下我。”
才三小姐笑道:“从你站在这场地中间,你就并非无价的。”
易寒哈哈大笑,“这是这里的规矩吗?可我有我自己的规矩,这里的规矩却无法束缚我。”
才三小姐赞道:“豪气!”
米怜仙这会已经忍不住了,走上前拉着易寒道:“我们走。”
所有人都一头雾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演的又是哪一出?只感觉今夜所看到的实在怪异无比,让人无法理解。
才三小姐突然捉住米怜仙的手腕,微微用力,米怜仙吃痛松开捉住易寒的手。
才三小姐喊了一声“慢着!”对着易寒道:“我想让你帮我一个忙,一个月之后还你自由之身。”
众人闻言,又忍不住惊呼出声,花一万贝就为了让这老相公帮一个忙,一个月之后就恢复自由之身,这简直是天大的便宜啊。
易寒却笑道:“对不起,小姐,我从来不占人便宜。”
才三小姐美丽的眼眸顿时露出欣赏之色。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感觉不可思议,这老相公脑子是用什么做的,怎么这般愚蠢,这么便宜的事情居然出口拒绝,米怜仙愣了一愣,却突然改口道:“答应她!”
易寒狠狠瞪了米怜仙一眼之后,对着才三小姐施礼道:“小姐,后会有期。”说着对着米怜仙道:“我们走吧。”
才三小姐突然拦住易寒的去路,“这位先生,我想与先生交个朋友,结识一番可好?”
才三小姐居然自降身价与一个老相公做朋友,这说出去怕是没有人会相信,小相公是活在最底层的卑微,她才三小姐却是什么身份,一个天下一个地下,这可比白占一万贝还要值啊!
易寒笑道:“承蒙小姐高看,鄙人如何还能再拒绝。”
才三小姐摆了一个手势,尊敬道:“那先生请吧。”
出了品俊楼,米怜仙等人只感觉不可思议,就好像碰上了什么奇遇一般,突然无端端的与才三小姐攀上关系了。
才三小姐对着易寒道:“先生,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