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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抄家的都有,许多官员都受到了影响,短短一个月,重要位置就都换上了孝庄自己的人,用着顺手又能放心。

    鄂硕受乌云珠牵连直接被革了职,他心里无比愤懑,却又不敢表现出对孝庄的不满,只得缩在自己府中借酒消愁。费扬古劝了他几次,不见成效,便吩咐下人仔细伺候着,自己愈发努力的读书习武,希望日后能靠自己撑起这个家。

    新月身在后宅,比别人得到的消息晚,她还是因为连着几天没见到鄂硕,忍不住向下人询问,才知道鄂硕被孝庄革了职,听说鄂硕酗酒度日之后,她十分担忧,不顾云娃等人劝阻硬是亲自去了鄂硕房中看望。

    她一看到鄂硕醉倒在桌边,连忙扑过去惊呼道:“阿牟其,你怎么样?怎么喝了这么多酒?我是新月啊,阿牟其!”

    作者有话要说:天灵雪扔了一个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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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两位亲亲的地雷,么么哒!(*  ̄)( ̄▽ ̄*)ゞ

    第236章 乌云珠&新月(十八)

    鄂硕醉的糊里糊涂,头晕脑胀的,听到身边吵闹的声音顿觉心烦,皱起眉一把推开了身边的人,喝道:“滚开!把酒给我,酒呢?”

    “格格!”云娃惊叫了一声,连忙跑进来扶住新月,不悦的瞪着鄂硕喊道:“老爷,我们格格是好心过来看你,你怎么能这样对格格!”

    新月单手捂住被撞痛的手臂,眼泪要掉不掉,十分委屈。她本等着鄂硕像从前一样哄着她,谁知鄂硕却没有声音,她抬起头看到鄂硕正醉眼朦胧的摸索着酒壶,摸到桌边抓了个空,身子一歪就栽了下去。

    “阿牟其!”新月瞪大了眼,抢上前去扶鄂硕,可她娇娇弱弱的哪有那么大力气,自己倒是被鄂硕给带倒了。她环住鄂硕的肩膀冲云娃喊道:“快去煮醒酒汤,叫门外的小厮进来扶阿牟其到床上去!”

    云娃见屋子里乱糟糟的不知该如何是好,听到新月的吩咐惊醒过来,应了声“是”,转身就跑了出去。门口的小厮进来将鄂硕扶到了床上,顺手将其外衣脱下,鄂硕皱着眉头还嚷嚷着要酒。

    小厮们不敢和格格共处一室,给鄂硕盖好被子就垂着头退了出去,两人在门外面面相觑,回头看了眼房间,觉得有些不妥,低声商量了一会儿,便由一人继续守着,另一人跑去禀报费扬古。

    新月根本不知避嫌为何物,连鄂硕脱外衣的时候都没有回避,只一脸焦急的拿湿帕子擦着鄂硕的额头。端着水盆的丫鬟犹豫了一下,劝道:“格格,这些让奴婢来做吧,格格金枝玉叶,怎可屈尊做这等事?”

    “是啊,格格,天色也不早了,不如您先回去,奴婢们在这伺候着就行了。”

    新月闻言抬头看了看她们,心里生出几分不喜,她刚刚来的时候鄂硕已经喝得烂醉,而这些丫鬟小厮却都远远的站着,一句话也不知道劝,哪里是在为主子着想!她平日里若是有什么难过,云娃肯定会拉着她安慰,像云娃那般忠心善良的下人真是越来越少了。她心里感叹了一番,挥挥手道:“你们都下去吧,这里有我就行了。”

    丫鬟们都是懂规矩的,听了她这话,心里无不惊异,这么晚了,一个格格独身与成年男子共处一室,即使差着辈分也不合情理啊!再说老爷喝醉了,她们不在身边照顾着,万一有个什么不好岂不是她们的罪过?但看着新月的冷脸,她们又不敢多说什么,纷纷退了出去,只想着费扬古少爷能尽快赶来,解了她们的尴尬。

    云娃很快送来了醒酒汤,两人将鄂硕费力的扶起来,鄂硕双手挥来挥去的差点打翻了汤碗,新月好不容易给他喂了些,看着鄂硕紧皱的眉头叹了口气,“阿牟其一定很不舒服,连睡着都皱着眉,太后娘娘也太不近人情了,只因不喜欢乌云珠姐姐就迁怒阿牟其,实在是不讲道理!”

    “格格哟!您可别再说这话了!现在太后娘娘已经是皇上了,咱们可得万分小心,”云娃说完看了鄂硕一眼,扶着新月的手臂劝道:“格格,时辰不早了,咱们回去吧,明日再来看望老爷。”

    新月站起身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我放心不下,回去也是睡不着的,云娃,你去门外守着吧,给那几个丫鬟说说怎么照顾人,日后可不能再让阿牟其这样了。我在这里看着阿牟其,有事会叫你的。”

    “可是……那好吧,格格,我就在门外。”

    云娃是了解新月的,见她一直担忧的看着鄂硕,显然心意已决,便退出去将门关好,细心的给丫鬟们传授伺候主子的经验。可怜那几个丫鬟听着云娃各种不守规矩的作为还不能出声反驳,只得硬着头皮应和,脸上的笑容都僵了。

    新月坐在床边给鄂硕掖了掖被角,突然看到鄂硕的衣襟上洒了一些醒酒汤,虽说不多,但衣服湿着总是不舒服的。她想了想,掏出自己的手帕弯下腰想将湿衣服擦得干一些,她一手拽着鄂硕的衣服,另一手轻一下重一下的擦了。

    鄂硕嘴里咕哝了一声,轻轻睁开了眼睛,他本来快要睡着了,却感觉到一双小手在他身上点火,这种事他不知经历了过少次,每次醉酒总有丫鬟想要爬床当上姨娘的,他是老爷自然来着不拒,说起来自从被革了职,他也好多天没让人近身了。

    他转过头看了一眼,虽有些模糊不清,但还是能看出床边的人脸型身形都是上等,他伸手一拉,新月就倒在了他身上,鄂硕耳边听到一声娇呼,只觉十分动听,怀中的柔软让他满足的笑了笑。

    新月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待反应过来连忙挣扎着要起身,鄂硕昏头昏脑的,只以为是小丫鬟想和他玩情趣,稍一用力就将新月压在身下堵住了嘴……

    门外云娃越说越起劲,声音也不小,几个丫鬟围着她站在台阶下讨论着做下人的经验,竟都没听到屋子里新月细声细气的惊呼声。

    另一边,费扬古一见到父亲的贴身小厮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急声问道:“阿玛他怎么了?可是又喝醉了?”

    小厮喘了口气,回道:“少爷,格格过来看望老爷,还留在屋子里照顾老爷,奴才……奴才觉得不妥当,还请少爷拿个主意。”

    “格格?”费扬古一锤桌子,“这个格格就会惹麻烦!若是传出去损了格格闺誉,家里的情况就是雪上加霜了!走,我们赶快过去!”

    费扬古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向鄂硕的院子,几名下人也小跑着跟在他身后。进了院子,只见鄂硕贴身的下人全都站在院子里,竟没一人在屋里伺候,费扬古看到云娃还在,心中暗道一声不好,“你们在外面干什么?怎么不伺候着老爷?格格呢?”

    丫鬟们看了看,还是云娃上前一步说道:“回少爷的话,我们格格正在屋里照顾老爷呢,格格让奴婢给她们说说伺候主子的方法,别再粗心的让老爷受苦,格格她……”

    “什么?格格和我阿玛单独在房里?”费扬古睁大了眼,不可置信的瞪着她,就算他急着赶来也没想过皇家的格格会这么不懂规矩。

    云娃被他看得瑟缩了一下,皱皱眉说道:“我们格格是好心,怕别人照顾不好……”

    费扬古已经听不进她说的话了,推开她就走进了房里。其他人都深深埋着脑袋,他们的身份低,劝不了格格,这会儿少爷来了,可千万别迁怒于他们才好!

    “砰!”

    费扬古的小厮刚跟着进去就见费扬古撞翻了地上的木凳,摇着头向后退,似乎受了什么打击,他们比费扬古晚了两步进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看费扬古有些摇晃,忙上前将他扶住,这下也听清屋子里的声音了。

    床榻摇晃的声音夹杂着男人的粗喘声和女子的啜泣声,在这个寂静的夜里格外明显。两个小厮脸色惨白,对看一眼,都看清了对方眼底的惊骇,冷汗刷的就冒了出来。

    亵渎格格,该当何罪?

    费扬古退了两步撞到门框上才清醒过来,他转身出了门厉喝道:“把院子给我封起来!任何人不得进出!”

    小厮们看他的脸色吓人,忙照着做了,院中众人没有进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都是在大家后宅里长大的,少爷进屋看了一眼就震怒,里面孤男寡女足够他们猜想了,这下所有人都噤若寒蝉,跪在地上不敢出声了。

    云娃看到他们的反应愣了愣,不明白怎么回事,看向费扬古问道:“少爷,发生什么事了?格格呢?”

    费扬古一抬眼看到和新月有关的人,恨不得把她扔出去,瞪着她的眼神都带着不自知的凶狠。身后两名小厮将房门关紧守在两边,云娃想要冲进去,却被他们拦得紧紧的,云娃顿时慌了,摇着头哭道:“怎么回事?你们到底想干什么?让我见格格,你们不能软禁我们!”

    费扬古拳头握得死紧,咬牙切齿的哼道:“端亲王府真是好教养,深更半夜孤男寡女,该是我问你们想干什么才对吧!”他毕竟只是个十四岁的少年,即使再早熟,遇到这种事也有禁不住口出恶言。

    “天!”云娃张口结舌的看着他,“什么孤男寡女,你怎么这样说话!格格敬重老爷才会屈尊照顾,你不知感恩就算了,竟还在此污蔑格格?”

    费扬古只觉得新月和她的丫鬟都让人不可理喻,当下转过身也不再理会,嫌云娃吵闹的头疼,一挥手让下人将她堵住嘴绑到了一边。屋子里的两人已然成事,鄂硕也还醉着,他就算现在打断他们也只会更混乱、更难堪,还不如等鄂硕清醒过来再看看如何处理。

    费扬古看了眼阴沉沉的天空,觉得自己的未来也一片黑暗,投生到这种家庭是否就一辈子出不了头?姐姐乌云珠嫁给王爷勾引皇上已经是败坏门风,如今父亲与格格无媒苟合,还不同辈分,他仿佛已经看到自家被问罪判刑的景象了。

    想起重病在床的母亲,他紧紧的咬着牙,无论如何也不能放弃,这个家还有需要他保护的人,他必须顶立门户,将这个家撑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c_yling扔了一个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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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亲爱的们鼓励我,么么哒!o(* ̄3 ̄)o

    这两天越更越晚了,我要检讨一下【蹲地画圈圈

    第237章 乌云珠&新月(十九)

    鄂硕府上发生的事,孝庄在第二日清晨就知道了。

    伺候新月的方嬷嬷和冬青虽然不太管她的事,但还是细心的监视着她,夜里她们一直在鄂硕的院子附近探听情况,费扬古发怒的时候正好听到了一耳朵,见他们封了门,两人不敢耽搁,连夜从后门混出去找到了孝庄手下专门传递消息的宅院。鄂硕与新月同处一室且很可能发生苟且之事,这一消息在半夜就传到了苏墨儿这里,不过这在苏墨儿眼里只是一桩小事,不值得打扰孝庄休息,所以直到第二日清晨上朝之前才跟孝庄说了一说。

    孝庄伸展着胳膊让宫女们整理衣饰,笑着说道:“当初这新月和威武将军努达海不清不楚的,朕将他们分开不过是不想闹开来让别人看笑话,这下倒好,竟又和鄂硕搅在一起了,她不是口口声声叫什么‘阿牟其’的吗?朕记得她还说自己又有了家的感觉?”

    苏墨儿将朝珠为孝庄戴好,转了一下摆在正中的位置,笑道:“主子,新月格格多愁善感,鄂硕许是常去安慰她,两人便熟稔起来,听下面的人说这几日鄂硕因着丢官一事常常酗酒,格格昨夜正是不放心想要亲自照顾他,这才闹出这么一桩事来。”

    自从孝庄登基之后,苏墨儿便改了称呼,不再叫孝庄为“格格”,而是改叫“主子”,孝庄曾说不在意这些,苏墨儿却认为当了皇上就要有威严,即使是一个小称呼也不能大意。

    孝庄见衣饰已穿戴整齐,低下头随手理了理袖口,问道:“这么说,是鄂硕酒后失徳了?”

    “是的,新月格格再怎么说也只是个小姑娘,何况她先前并没有爱慕鄂硕的举动。”

    孝庄点了点头,“这样,把他们秘密带过来,先在佛堂里跪着反省,等朕批完奏折再行处置。”说完,她便上了龙撵前去早朝。当了皇帝之后,当真是过不得悠闲的日子,每日清早就要起床与众大臣议事,下了朝还要批阅奏折,想要改革政策必须面面俱到,各方面都考虑好,她现在的生活称得上是日理万机了。

    顺治在五台山山脚的一处庄园里,有层层侍卫队把守着,还有孝庄派去的粘杆处暗卫盯着,逃是肯定逃不了了,也间接的断了一些大臣的念想。比如岳乐,本身才智过人,与顺治君臣相宜,若顺治还有起复的希望,想必他心里会生出一些想法,可现在顺治指望不上,他就只能重新考虑自己的出路了。

    岳乐本算得上顺治心腹了,孝庄手下的大臣们大多劝她斩草除根,削弱岳乐的权力,但孝庄对此人倒是甚为欣赏,她自己掌握着粘杆处,随时可以知道岳乐的动向,自然不会疑神疑鬼,猜忌于他。岳乐此人文武双全,在朝中是改革派的代表,孝庄正需要他率领改革派与那些顽固的保守派对抗,达到平衡,然后慢慢施展利国的政策。

    岳乐有自己的理想,在几次与孝庄长谈后,不得不承认只有跟着孝庄做事,才能实现他的理想,将他制定的一系列改革策略实施下去。而他受到了孝庄的重用,对于曾经顺治手下得力的人来说,无异于打了一剂强心针,这意味着只要他们有能力,即使改朝换代也不会遭到无故的打压!

    启用汉人,缓解与汉族地主阶级的矛盾;停止圈地,使人民能正常从事生产活动;安抚百姓,逐步降低民族差异……孝庄一点一点的朝着自己的目标走下去,她迅速的使中原经济复苏,平息各地动乱,打击想要趁火打劫的贪官污吏。事实证明,有了安稳的日子过,就没有那么多人想着起义造反,毕竟大家都要顾虑着自己的家人。

    当然她也遇到了很多阻力,改革触及了许多宗亲的利益,好不容易登上天下的顶峰,谁也舍不得放下手中的权和利,而且在他们眼中,自己是皇亲国戚,本就应高人一等,各旗下族人也应该享有优待,若成了百姓一视同仁,怎么能体现他们的优越?

    孝庄思虑一番之后先安抚了蒙古,蒙古部落本就没有进入中原,落差感也没有那么大,通过吴克善交好的一些部落都得到了孝庄的承诺,中原和关外的通商将作为主要发展方向,在盛京修建了商贸司,粮食、药物、衣被等草原上缺少的东西将源源不断的输送过去,而草原上的羊奶、毛皮等将作为交易品运回中原。除此之外,若有牧民愿意到中原来生活,还会给予许多便利。

    大清才刚成气候,像吴克善等在草原上掌权的人并不愿意进入中原,他们在草原上,整个部落都是他们的势力,自由自在,若进了中原,即使被封官封王,可不能自己养兵,感觉上就削弱了势力,没有安全感,所以在得到孝庄的承诺后,他们便支持孝庄的决策,只要给蒙古的好处不会少,她想改革与他们也没多大关系。

    孝庄培训的人一直在秘密的往来全国各地,用各种方法敛财,包括海关的一些商贸,所获颇丰。因此她做起事来也不会为了国库空虚而束手束脚,如今大权已经在握,对于宗室的反弹,她只牢牢拉拢了几个沾了兵权的,其他的人无非就是恩威并施,再给点甜头也就罢了。

    许多能臣毕生所求,就是能得一明君,誓死追随,实现自己的抱负。孝庄广纳贤才,并不在意身份背景,一时间倒是使得朝堂上的风气越来越积极向上,明明是个年近五十的领导者,可手下众臣却十分活跃,让许多暗中观望的老臣感叹自己错失良机。

    日暮西山,孝庄在乾清宫偏殿同福全和玄烨一起用膳,宫里正式的膳食只有辰时的早膳和未时的晚膳两顿,不过每天早晚都可以用些早点、晚点,所以孝庄也没改变什么,只是每天晚上处理完奏折,都要和两个孙子吃些点心或汤品什么的,顺便培养一下感情,了解一下他们的学业进展。

    玄烨吃完一碗蛋羹,擦了擦嘴角,看向孝庄问道:“皇玛嬷,您今天还给孙儿们讲资治通鉴吗?”

    孝庄看了一眼天色,笑道:“今天皇玛嬷还有事情要处理,你们自己回去看看书吧,资治通鉴对你们来说还有些难,不要着急,当做故事书慢慢看就好,再过两年皇玛嬷会请师父专门给你们讲授的。”

    “皇玛嬷这么晚了还不能休息吗?您要多注意身体。”一边正吃点心的福全听了他们的对话抬起头说道。

    孝庄摸了摸他的头笑道:“好,皇玛嬷会注意的,你们回去了也早点休息,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不好好睡觉可是长不高的。”

    她又和两个孩子说笑了一会儿才让人将他们送回去,在她登基之后就让皇子和皇女回到了自己的生母身边,她小时候在孤儿院呆过两年,所以很看不得母子分离的事,顺治已经被她圈禁起来,宫里的孩子就只有那么几个,起不了什么乱子,她便把妃嫔不得养育自己孩子的规矩给废了。

    生活方面的一些更改与朝廷改革相比实在微不足道,也没人因着这点事给她找不痛快,所以皇宫里很多不合适的地方都被她废掉了,特别是辛者库祖祖辈辈都低人一等这种事,祸不及后人,她正在潜移默化的提高人权。

    送走了两个孩子,孝庄起身把手搭在常公公抬起的胳膊上,漫不经心的说道:“走吧,去看看新月格格给咱们惹了什么事。”

    “嗻!”

    佛堂里除了一尊高高的佛像什么也没有,四周阴冷黑暗只有墙上的一排小孔能透些光进来。鄂硕的酒已经全醒了,他跪坐在佛像前满脸颓废,早上天未亮时,他被费扬古吵醒本是十分暴躁,结果发现昨夜伺候他的女子竟是新月格格,当时他看着新月身上青紫的痕迹差点晕过去,哆嗦了半天才想起询问到底发生了何时。

    谁知他和新月刚穿好衣服就被带进了皇宫,侍卫把他们扔进这间暗室里只说让他们好好反省,在黑暗中他只能从那几束光线的强弱来估算时间,整整一天都没得到召见,他从最开始的惶惶不安变成了心如死灰,这次的事,也许谁也救不了他了。

    新月在这压抑的环境里沉默不下去了,看向鄂硕怯怯的问道:“阿牟……鄂硕……你在想什么?”她同样很害怕,一个女子突然发生这种事,心里的惊慌比别人要多得多。本来她在害怕之余还有一丝羞涩,甚至想着从阿牟其变成鄂硕也没有那么别扭,鄂硕既然对她做了那种事自然就是喜爱她的了。可还没等她说出心底的想法就被孝庄关了起来,而鄂硕一整天都没同她说过话,她没有等来安慰,也没有等来呵护,这让她不安起来。

    鄂硕动也不动,甚至没有看她一眼,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一遍又一遍的想着脱罪之词。

    新月又问了两声,鄂硕的沉默让她委屈,她这时已经无法顾及孝庄会如何处置她,她只想知道鄂硕是不是和她两情相悦,日后会不会一直对她好。正胡思乱想间,她听到外面传来许多人的脚步声,然后暗室的门被缓缓打开,一道尖细的声音喊道:“皇上驾到!”

    作者有话要说:一上网就看到一颗深水鱼雷顿时惊呆了,连颈椎都忘了疼了有木有!

    血月琉璃快出来让我抱抱\( ̄︶ ̄)/ ~

    我一定会努力写满三百章的!mua!!

    第238章 乌云珠&新月(完结)

    新月和鄂硕听到声音同时抬头望去,却并没有看到孝庄的身影,只看到几名太监和几名宫女,都垂着头一脸恭敬的样子。随后他们被提着胳膊拖出了佛堂,扔到转弯处的一间宽敞明亮的房间,孝庄正坐在上位喝茶。

    原来先前小太监喊的那声是指孝庄到了这间屋子,而不是要进佛堂,也对,那么阴冷的地方皇上怎么会亲自进去?鄂硕战战兢兢地趴跪在地上,主动开口道:“奴才有错,请皇上责罚。”

    “哦?朕记得你已经没有职务了。”

    鄂硕一怔,想起自己确实是没有自称“奴才”的权力,忙改口道:“是……是,草民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新月见他发抖的样子心里不忍,向前膝行两步求道:“皇上,鄂硕他无故失职,心中烦闷,所以昨晚才喝醉了,一切都是意外,请您用一颗宽宏大量的心来宽恕他吧,皇上……”

    屋子里的下人都隐晦的打量着她,满眼惊异,这位格格可是够善良的了,自己被醉鬼给占了身子,居然还反过来为醉鬼求情!当真是天下仅有,难怪皇上一直都不喜欢她。

    孝庄把玩着杯盖笑道:“新月,你让朕饶恕他?那你呢?照你这么说,鄂硕是喝醉了,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毫不知情,那你总是清醒的吧?这么说是你主动送上门的了?”

    新月瞬间睁大了眼,不可置信的看着她摇头喊道:“皇上,您怎么可以这么说?新月……新月怎么会……”

    孝庄看着她摇摇晃晃的样子心里感叹,这别人哭的时候都是涕泪横流,偏偏每个qy剧里的女主都能哭成一朵白莲花,娇娇弱弱、我见犹怜的,而这新月身上还有一种自以为是的傲气,尽管平日里总是说大家一家人不用多礼之类的,心里也还是觉得自己是格格高人一等的,这场景若是不知内情的人看了定会以为她在欺负新月呢!

    按下心中的想法,孝庄轻挑了下眉,淡淡的说道:“新月,端亲王就是这么教导你的?深更半夜,与男子共处一室?你这是在藐视皇室规矩,还是故意破坏皇家格格的闺誉?”

    新月跪在地上泣不成声,似乎受不了孝庄的“羞辱”又无力反击,只能忍气吞声的哭泣。

    孝庄又看向鄂硕,“‘无故失职’?你是这么认为的?这么说你是觉得朕不分青红皂白就打压权臣了?”

    鄂硕头上的冷汗不停的往外冒,闻言连忙磕头请罪,颤声回道:“请皇上明察,草民绝无半点不满之意。”

    孝庄无意与他们讲大道理,转头看了苏墨儿一眼,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苏墨儿上前一步低声回道:“主子,现在是酉时末。”

    “嗯,”孝庄应了一声,瞥了鄂硕和新月一眼,似笑非笑的问道:“鄂硕,出了这种事,你说说该如何了结?”

    鄂硕毕竟当了这么多年的官,对规矩和惩罚都知道的多一些,心里明白这件事一个处理不好,他的命就没了,当下看也不敢看新月一眼,以头碰地卑微的说道:“草民自知有罪,不该连日酗酒以致神志不清,亵渎了新月格格,草民恳请皇上准许草民携家返回盛京。”

    新月惊呼了一声,转过头盯着鄂硕问道:“鄂硕,你……你要走?那我怎么办?”

    孝庄还是那副笑容,顺着问道:“是啊,新月怎么办呢?”

    鄂硕头上的冷汗滴到了地上,他有自知之明,知道皇家是不可能将新月嫁与他的,也不敢奢望,听到孝庄问他,袖中的手紧紧攥了起来,急忙回道:“皇上明鉴,昨夜之事实属意外,但如今大错已成,最好的安排就是请新月格格长居庙观为端亲王夫妇祈福、为大清祈福。”

    新月惊愕的看着她,眼泪挂在脸上,此时却连话都说不出来,她刚才还好心维护对方,可对方却说要让她出家当尼姑?

    孝庄脸色冷了些,手指在桌上轻轻敲着,似乎正在考虑鄂硕的提议。屋子里凝重的气氛让鄂硕绷紧了背脊,新月也渐渐屏住了呼吸,她无措的看着孝庄,发觉自己真的有可能被迫出家后,终于忍不住开口道:“皇上,新月相信阿玛和额娘在天之灵也定是希望我幸福快乐的,新月和鄂硕互相欣赏,虽发生了一些意外,可……可……求皇上成全。”

    鄂硕心下一跳,狠狠的皱起了眉,心里暗骂新月格格不顾大局,死还要拖着他,可新月开口了,他也没法反驳,否则打了皇家脸面照样没好果子吃。他这会儿已经后悔死了,暗自发誓若能过了这一关日后必不再沾酒!

    孝庄本来确实想将新月关进庙观一了百了,听到新月的声音突然想起原剧里新月逃跑的本事,不禁眼皮子一跳,她是有得力的属下,可派专人看着新月却大材小用了,再说为了这么个奇葩看她一辈子,实在有点犯不上。

    她沉吟了一下,缓缓说道:“新月,如今鄂硕身上已无官职,且他有妻有子,你嫁给他也只能当个妾室了。”

    新月知道事情有转机,惊喜的抢声道:“没事,没事!新月不在乎名分,只要能一家人在一起就好了。”

    孝庄摆摆手继续说道:“为了我大清格格们的声誉着想,你是不可能以格格身份下嫁平民为妾的,一旦你决定嫁与鄂硕,便再不是新月格格,而是普通的平民月儿,你可还要坚持?”

    新月迟疑了一下,看了一眼被惊住的鄂硕,心里一时间想的是,再怎么样也比当尼姑强吧,鄂硕以往对她那么好,她会幸福的。想到这,她看着孝庄坚定的点了下头,“是!求皇上成全!”

    “嗯,那么从今日起,新月格格便另有其人,你只是一介平民,是鄂硕府上的妾室,你日后若是再提起自己是格格这种话,便会被当做假冒皇室来处置。克善是端亲王遗孤,朕会命其进宫做皇子伴读,培养他日后继承端亲王府,你与他再无关系。”孝庄说完便不再搭理他们,端起下人新换的热茶品了起来。

    新月怔了怔,听到日后再不能与克善相见没来由的有些慌乱,想要再说什么,苏墨儿却已经命人将他们送走,并警告他们知足是福,不要妄想更多的东西。

    待闲杂人等都散去后,苏墨儿有些疑惑的问孝庄,“主子,为何不直接将他们处死?”

    孝庄背着手站在窗边看着沉沉夜色,笑道:“朕若现在就处死他们,也许他们还会表演一出情比金坚的苦情戏,倒显得朕无情的很,不如成全他们,不是不在意身份吗?就看看她从格格变成小妾之后能不能过上幸福的日子。当初福临口口声声有多爱乌云珠,现在又如何?呵。”

    苏墨儿听她提起顺治,愣了一下,似乎有点明白孝庄为何痛恨这种自以为是的“有情人”了。她浅浅的叹息一声,顺治一辈子任性妄为,眼看着孝庄治理天下比他强上数倍,苦撑着的爱情也与他想象中大相径庭,一时想不开竟是出了家。

    说什么看破红尘、再无眷恋?还不是潜意识的逃避吗?每当遇到难事就要发火逃避,对自己所向往的人生可有过半分追逐?亦或者,他真的知道自己向往些什么吗?还有那个乌云珠,眼见顺治被圈禁起来竟也不再怕他,时不时还会同他吵上一架,咒骂他无能,然后求神拜佛的希望儿子长大能接她出去,简直莫名其妙!

    孝庄倒是不知道苏墨儿的想法,她只是觉得死了就是一了百了,既然他们自己就能作死,她干嘛还出手,如今把他们贬为平民,闹也闹不出什么大事,闲暇时还能当个乐子解解闷,当皇帝的日子也是很枯燥的。

    日子不紧不慢的过着,克善知道自家姐姐做了丑事,本是心中不安,谁知孝庄没有追究他的罪责反而还恩准他成为伴读,这在他眼里就是天大的恩赐了,于是,跟在玄烨身边更加用心,想要学有所成对皇家报答一二。

    孝庄在玄烨七岁的时候封他为皇太孙,其余皇子除了福全和常宁,还有顺治离宫时已怀孕的庶妃们产下的三名皇子。孝庄将玄烨带在身边亲自教导,但对另外五位皇子也并不疏忽,都是精心培养,让玄烨有一种隐隐的优越感,又有一种竞争的危机感,在学业上越发用功了。

    孝庄如此也是为了让玄烨亲自体会一□为皇室继承人的感受,这样他日后在对待儿子的时候就不会再那么莫名其妙了吧?不过她虽然有意磨练玄烨,但在几个孩子之间还是很注意的,一直让他们保持着良性竞争,对于和玄烨年纪最为接近的福全,她也暗地里透过底,让宁悫妃和福全都知道日后他们的位置,不要走错。

    这时候与蒙古还需要格格联姻,宫里的几位格格是她请科尔沁的族人专门教养的,性格不见丝毫柔弱,过去联姻只会想方设法的掌握权力,而不会悄无声息的早逝。那不通情理的嬷嬷制度自然也被她取消了,格格们从小都会培养一批自己的心腹,出嫁时就由她们的心腹陪嫁,足以保护她们不被欺凌。

    孝庄忙忙碌碌的过着每一天,累了就进空间里休息放松一下,出来时又是精神百倍。一年后她带着玄烨在京中微服私访,逛着逛着就走到了龙源楼,孝庄看着龙源楼的招牌恍惚了一下,这酒楼难不成传下几代还会遇到耗子和小白花不成?

    她笑了笑率先走进去要了个包间,静静的坐在二楼窗边饮茶竟别有一番趣味,她看着对面小大人似的玄烨笑道:“看到百姓安居乐业便是皇帝最大的欣慰,只是想要看遍天下必定劳民伤财,朕也只能在这京城走走罢了,等你日后接了朕的位子,切记不要为了玩乐到处微服,知道吗?”

    玄烨恭恭敬敬的起身行了个礼,应道:“是,孙儿记住了。”

    孝庄点点头,想着她也许把“康熙微服私访记”给蝴蝶掉了吧,笑着品了口茶,一转眼却发现街上正有一行人在发丧,规模还不算小。

    苏墨儿顺着她的目光望去,转头朝身后看了一眼,立刻有知情的人上前悄声禀告了情况。苏墨儿知晓后站到孝庄身边低声说道:“主子,楼下是原他他拉将军的丧事。”

    孝庄愣住,靠窗又看了两眼,“他他拉将军?努达海?”

    “是,他与鄂硕和月儿纠缠在一起,三人争执间,努达海下手过重杀了鄂硕,而月儿为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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