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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起我这个刚毕业的小菜鸟,他的等级会不会太高了点?

    他扯了扯嘴角,笑起来显得更加不够沉稳,完全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

    走近我们后,依次挨个打量着。

    在我面前停留数秒,赵敏敏面前一闪而过,美雪面前细细的观察了一番,直到戴菲,他才停住了脚。

    手抚着下巴点点头,问道“倪经理,你说如果是美女上门,办事会不会顺利一些?”

    倪经理忍俊不禁道:“当然。”

    戴菲有些娇羞的低着头,对一个虚荣心极强的女人来说,能获得这样的称赞无疑是件很愉悦的事情。

    我在心里无力的叹了口气,这个怎么看都像是个玩世子的家伙,究竟是怎样当上主管的,难道也是被潜规则的?

    得到倪经理的肯定,他点点头,打了个响指,远远的伸手指向我。

    “那就选她吧。”

    一时间,屋子里的人都震惊了。

    戴菲讶然,我更是惊愕。

    跟我有什么关系?

    好好的怎么找上我了。

    他伸出手对我说:“你好,夏程风。”

    我心里默哀,面上自然装不出万分欢喜,只淡淡的握了握他的手说:“你好,江暖。”

    他带我从办公室出来,便直接去了放映室。

    我本来就觉得他不是什么好人,一进放映室,更是紧张起来。

    他啪的一声,把所有的灯全部灭掉,我浑身汗毛立马耸起,就差头发也竖起来了。

    “你,你想干嘛?”

    他没有说话,低头摆弄着东西,好一会儿,放映机被打开了,大屏幕才亮了起来。

    他依旧嘴角上扬,笑的痞气十足。

    我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便没再出声。

    我爸是程凯文

    “屏幕上的这块地就是拆迁区,被圈出来的这几家目前还未达成拆迁意向,也就是我们要重点攻克的对象。”

    “没有达成拆迁意向的原因是什么?”

    他怔了怔,突然笑了起来。

    这次不是扯起嘴角的痞笑,而是怂着肩,无比开怀的笑。

    “江小姐问的很有水平,这也就是我们的工作任务。”

    我有些愕然,尴尬的清了清嗓子,起初就没把他放在眼里,现在反被他给嘲笑了。

    等他笑够了,我准备套套他的底细,试探着问他:“请问你在四海工作多久了?”

    他掐掐手指,认真的算了一番道:“差三天一个月。”

    这次换我失笑,我伸出两只手指说:“我来四海已经两个多月了,按理说算是你前辈。”

    他点点头,并未否认。

    “那你是哪所大学毕业?”

    “理工。”

    我想了想,没想起他说的是哪所学校,追问道:“很牛吗?”

    他迟疑了一下,点点头说:“还可以。”

    就算是毕业的学校还可以,也不至于一进四海就能当主管,有多少名牌大学的优秀毕业生在初试的时候就被无情的拦在了四海门外。

    我不服气道:“既然一进来就能当主管,你总该有点过人之处吧?”

    他点点头,不以为意道:“这个当然有。”

    “怎么?”

    “大概是因为我爸是程凯文吧。”

    我去。

    我本来坐在桌子上晃着腿,差点一不留神摔下来。

    “你爸是程总?”

    我有些哭笑不得,气势立马全部弱掉。

    “是啊,我爸是程凯文,很奇怪么。”

    “可你不是叫夏程风么,你爸姓程”

    我突然想起之前周家麟跟我说过程凯文是入赘进了夏家的,所以孩子随母姓也是很正常的,便立马闭了嘴。

    夏程风倒是不在意,耸耸肩说:“我跟我妹都随母姓。”

    中午吃饭,赵敏敏远远的看到我便跑了过来。

    “怎么就你一个人,美雪跟戴菲呢?”

    “她们俩大概已经出门了吧,我搭档今天不外出。”

    “哦,戴菲今天估计郁闷大了。”

    我淡淡道。

    “可不是,”赵敏敏接话说:“尤其是后来她听说了那个小鲜肉的真实身份之后,更是遗憾的很。”

    “真实身份?”我不解。

    赵敏敏凑过来,神秘兮兮道:“你知道那个小正太是谁吗?”

    “我已经知道了,他爸是程凯文嘛。”

    我不以为然。

    “你怎么知道?”

    “他自己说的。”

    “哇哦。你真是撞大运了暖暖。”

    赵敏敏双手合十,一脸花痴道:“夏程风,男,25岁,毕业于麻省理工,现任四海工程一部主管,家世显赫,风流潇洒”

    “噗”

    我一口菜汤差点喷到桌子上。

    “你说他哪个学校毕业?”

    “美国麻省理工啊,怎么,那么牛逼的大学你没有听说过?”

    赵敏敏诧异道。

    “”

    我讪笑着,原来夏程风说的理工是指美国的mit麻省理工,我竟以为是国内的哪所名不见经传的学院,丢人真是丢道姥姥家了。

    学做菜

    周五的晚上我买了些菜回去,还没到家,大雨便噼里啪啦的下了起来。

    回到家被浇的像落汤鸡一样,我洗了澡,换了宽松的衣服,便系上围裙照着网上下载的资料学习做菜。

    看着季城铭三两下就能做出一个菜来,我却手忙脚乱,连葱花都不敢往热油锅里放。

    一番折腾,弄了个烧糊的排骨,还有一条七零八碎的红烧鱼,我正站在餐桌前百思不得其解,明明是按照教材上面的程序做的,怎么效果却是天差地别。

    “嘀嘀嘀”

    听见密码锁开锁的声音,我刚端起盘子准备找个地方藏起来,季城铭已经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头发被雨水略微打湿,抱着外套走过来,衣服上也有星星点点的水渍。

    我听见窗外的雨水声颇为肆虐,忙将盘子藏到身后讪笑着打招呼道:“回来啦。”

    他面无表情的走过来,站在我对面,一语不发的看着我。

    每每被他这样盯着,我就会觉得异常心虚。

    他趁我分神迅速探头到我的身后,看到我手里的盘子,立马皱起眉头问:“这什么东西?”

    “没,没什么。”

    我向后退了退身子说:“你赶紧去洗澡吧,别着了凉。”

    他不再与我纠结,眼神往我身后瞄了两眼,便往屋里走。

    “我还没有吃饭,既然辛辛苦苦做出来了,就别扔了。”

    他抛下这句话便关上了房门。

    我哭丧着脸看看手里的菜想,你肯定会后悔的吧。

    季城铭洗过澡出来,边擦头发边在饭桌前坐了下来。

    看到桌子上的排骨和鱼的时候,手里的动作停了下来。

    他指了指芎诤呐殴俏剩骸罢娴囊肽愀嫠呶遥飧龆鞯降资鞘裁矗俊?br />

    我无辜的眨了眨眼睛,解释道:“糖醋排骨。”

    “你不会是把酱油当成醋了吧?”

    “怎么可能,我又不是瞎子。”

    “那你倒是说说,为什么糖醋排骨是这个颜色的?”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会做菜,能烧成这样已经不错了。”我煞有介事道。

    季城铭拿起筷子在两个菜上面转了一圈,迟迟没有动手,终于放下筷子说:“我对你没有别的要求,但是有一点你一定要答应我。”

    “什么?”我满腹狐疑的看着他。

    “去奶奶家千万不要下厨房。”

    “你”

    我刚要发飙一抬眼看到季城铭夹起一块黑乎乎的排骨在我面前晃了晃,便只好作罢。

    “可是我总该做点什么吧,奶奶什么都不缺,我送她礼物又表现不出诚意来。”

    我有些忧愁的撑着腮趴在桌子上。

    季城铭想了想说:“反正这菜我是真吃不下,你去下碗面给我吃吧。”

    “对呀,我怎么没想出来。”

    我一拍脑门说:“过生日总要吃长寿面的嘛,不会做菜我可以下面呀。”

    我激动的拍了拍桌子,跑到厨房里去练习下面。

    季城铭跟在后面,手插在裤袋里指挥着。

    我手忙脚乱的切菜热锅,油滴进去以后锅子呲啦啦的响的厉害,我一脸求助的看看季城铭,他不为所动,面无表情道:“放葱。”

    停电

    我来不及反应,抓起桌子上的葱花就扔了进去。

    结果锅里有油又有水,葱花放进去之后火苗立马蹿了上来,整个锅子都跟着着了起来。

    我看到火,“哇”的一声,铲子随手一丢转身便攀到了季城铭的脖子上,趴在他肩膀上大喊:“着火了着火了”

    季城铭面无表情的掰开我的胳膊,走过去拿起锅盖扔在锅上,火势这才渐渐熄灭下去。

    我有些尴尬的从地上捡起铲子,闻了闻,好大一股糊味。

    季城铭将锅子端到我面色,黑着脸看我。

    我瞥了一眼锅里,葱花已经变成了黑色的。

    炸锅这个阶段就反反复复练习了五遍,季城铭虽然脸臭,但好在很有耐心,一遍一遍不厌其烦的纠正。

    面条下锅的时候由于火太大,泡沫起的太多,季城铭疾步走过来,环住我的腰伸长了胳膊绕过我将火调到最小。

    他突然从后面贴住我,我整个人一怔,手里的面便全撒了出来。

    季城铭并未察觉出我的异样,伸手接过我的面,然后手把手的告诉我该下多少,盐什么时候放,面进去以后要怎么搅拌。

    而这些,我都没有听进耳朵里,只觉得他离得我很近,说话的时候热气吹在我的耳朵上,酥酥痒痒的,胳膊很粗实,将我拦在怀里,仿佛我们真的是一对平凡简单的小夫妻,这样的日子原来竟这样温馨。

    外面的狂风暴雨在这一刻都似乎渐渐的平息了下来。

    我的心也慢慢的,趋于平和。

    “就是这么简单,学会了没?”

    季城铭放开我,指了指锅里的面,神情似乎很放松。

    我有些恍惚道:“哦,差不多了,好像是没有想象的那么难。”

    收拾好厨房我便匆匆回房间关上门,也顾不上季城铭在客厅边吃边喊:“下次记得少放点盐。”

    我趴在床上,觉得自己整个人似乎变得很奇怪。

    大概是在什么时候,我也有过类似这样的感觉。

    是高树在篮球场上看我那一眼的时候,还是他的手碰到我扭伤的脚时,又或者是在那个雪夜他敞开被子拥我入怀的时候

    我抱着自己发烧的脸,不停的问自己:“江暖,你这是怎么了?”

    “一定是太久没有跟异性接触的原因!”

    “一定是这样!”

    我从床上坐起来,无比坚定的肯定着。

    正要下来找电话跟黎安联系,灯在一瞬间突然全熄灭了。

    窗外阴雨雷鸣,屋子更是黑的没有半点光亮。

    我瞪大眼睛,只觉得周围的黑暗像是密不透风的围墙,一层一层的向我困住。

    “季城铭”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似乎有些发抖,慢慢的蹲下身子,贴在地板上,然后一点一点的向门外挪去。

    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水,靠着门,我重重的喘了几口粗气,脑袋开始嗡嗡作响,眼前似乎隐隐又出现了千万只小虫蜂拥着向我爬过来的幻象。

    我四肢发软,呼吸也一口比一口沉重,只好使劲的撞了撞门。

    “季城铭,救命”

    “笃笃笃江暖?”

    “江暖,开门。”

    季城铭似乎听到响动,他站在门外喊我。

    我与他只有一门之隔,却好像隔了万水千山。

    我听见他的声音从门后面传来,却没有力气开门,只能呻吟着:“季城铭,救我”

    季城铭安静了一会,似乎听不见里面的动静,他索性嘭的一脚,踹开了门。

    我就靠在门后,整个人被突然打开的门掀翻撞到了墙上。

    本来脑子就昏昏沉沉的,这下更是糊涂起来。

    季城铭忙扶起我问:“你怎么样了?”

    我无力的摇了摇头,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他见我似乎没有大碍,这才松了口气。

    “物业说是电路出了问题,正在抢修。我听你屋里有动静,所以才进来看看。”

    我只是紧紧的抓着他的袖子,紧张的瞪着眼,一言不发的紧紧靠着他。

    季城铭见我很是紧张,他有些不自在道:“时间也不早了,我先回房间,你也休息吧,电还不一定什么时候好呢。”

    说完他拂开我的手,转身便朝屋外走。

    我下意识的抓住他的胳膊,语气带着些祈求的说:“不要走,求求你,不要让我一个人”

    他站住身子,有些惊诧的看着我。

    似乎听出了我的语气不是再开玩笑,迟疑的问道:“你怕黑?”

    我再次紧紧的拽着他,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心里空的似乎能到自己心跳的回响。

    季城铭没有再动,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我。

    “铃铃铃”

    他口袋里的电话响了起来,他要抽回手,却被我紧紧的拉着,只好腾出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掏出电话。

    看到号码时,他的神情却变得凝重了起来。

    “我是。”

    “什么,自杀?”

    “我马上过来。”

    他接完电话之后突然像是变了一个人,从冷静沉着的季城铭变成了一头几乎狂躁的野兽。

    他甩开我的手,跌跌撞撞的朝外面走,接连不断的,到处都是家具被他撞到的声音。

    我跟在他后面,急的眼泪都流了出来。

    “季城铭,求求你不要走”

    他开开门站在玄关处看了我一眼,暗夜淹没了他的五官,我只是觉得他此时的身影又多了些冷漠,和我之间的距离再次重新疏远。

    只是一眼,他还是不顾一切的冲了出去。

    周周会披着超人服来救暖暖吗?

    大家好,我是乔以~~

    周一接到编辑的通知,让我周四准备上架。

    听到上架这两个字,我真是又开心又惆怅~~~

    上架以后要增加更新力度,这个是必须的,也是对我来说最具挑战的。

    没办法,谁让我是懒人~~

    虽然天气一天比一天更冷,零度以下基本上都是不商量的事儿,好在我现在没有上班了,晚上熬夜到我亲爹在楼下扯着嗓子喊我睡觉,白天睡到太阳日上三竿错过早餐,尽管不是一个严于律己的人,但作为一个全职码字的写手来说,如果更新太少也不是个事儿~~咱可是个要面子的人儿~~~颓废小青年是万万做不得的~~~

    下午跟我妈冻的不行了,出去打了个几十回合的羽毛球,刚出了点汗编辑就发信息让我准备上架公告~~~然后浑身的汗又凉了~~~

    说实话,上架公告一直不会写,刚刚还去参考了一下别人的,然后就觉得其实没必要那么正经八百,然后我就在这儿跟大家伙扯扯闲篇~~然后顺便就告诉你们《他更爱你》上架了呦~~

    说实话,一开始的精力是放在《在时光里遇见你》上面的,那个故事我比较有表达欲,有很多东西都掺杂了与我的人生不谋而合的东西,但是由于数据不理想,所以编辑建议我重新开坑,来个口味稍微重点的~~~我想了想,也是欣然接受,在很多方面也有了大胆的尝试。

    但是慢慢的,我发现《他更爱你》当中也有很多与我自己还有周身的环境不谋而合的地方,这种情节是自然而然成就出来的,更有些机缘巧合。

    又或许故事跟人生本身就有很多相似的地方,所以我们无论辗转在哪个故事里,似乎都能找到自己的共鸣。

    虽然后来《他更爱你》慢慢的又回复到我以往清新寡淡的文风上,但庆幸仍有没放弃的你们,给我更多时间,我会努力慢慢尝试改变~~~

    话一说就多,总之谢谢你们,我亲爱的朋友们,岁月静好,我们要都好好的。

    关于周周会披着超人服来救暖暖吗?

    这是都都都小盆友最关心的问题,也是下一章的情节关键~~~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喽~~(*^__^*)……

    我们竟是以这样的方式再见了

    季城铭走后,我一个人也不敢在屋子里呆。

    上次幽闭恐惧症发作若不是周家麟在我身边后果难以想象,我怕自己会像母亲那样悄无声息的死在屋子里,所以干脆踉踉跄跄的跑下了楼。

    公寓周围也是漆黑一片,我拖着拖鞋,身上只穿着一层单薄的棉衬衫,在雨中抱着自己漫无目的的走着。

    此时自己的心里,就像是这个沉浸在雨中的夜晚一样,黑的暗无天日。

    路上没有行人,连车都很少经过,大雨从头到脚的淋着我,我的眼泪终于不用再继续隐忍,混着雨水流的纵横交错。

    命运给了我们什么,又从我们身边夺走什么。

    曾经我们一无所有的来到这个世界,每一样获得都是幸福的,最终我们又被剥夺的一无所有,可是,为什么会觉得像是遭受了莫大的损失。

    我到底失去了什么,为什么觉得就像是突然之间失去了全世界。

    炫目的远光灯从左侧探照过来,由远及近,我停在原地,抬手挡着眼睛。

    直到听到一声尖锐的刹车声,灯光才慢慢的黯淡下来。

    我适应了光线,慢慢的放下手。

    眼前是一辆红色的似曾相识的吉普车。

    车门打开,一个白色的身影从车上跳下,他穿过车前的光线,快步走到我面前。像是穿越防线的攻城勇士,无畏无惧。

    我怔怔的站在原地看着他,此时的自己狼狈至极。

    拖鞋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丢了一只,头发糊在脸上,浑身湿透,衣服在灯光下紧贴在身上。

    周家麟站在我对面看着我,雨水慢慢打湿他的头发,肩膀,只是此时他眼神里的戾气是我从未见过的。

    我冻的有些瑟瑟发抖,晃了晃身子,险些站不住。

    他走过来,低头俯视着我,眼睛里的怒气未消。

    “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

    我抬头看他,雨水迷蒙了双眼。

    我举手揉了揉,抖着声音喊了一声:“周家麟。”

    “为什么这样都不打电话给我,你是想死吗?”

    他大声的质问我,语气前所未有的生冷。

    我有些委屈的低声道:“太黑了,我找不到电话。”

    他攥了攥拳头,伸手一把将我拥在怀里,抱得很紧,似乎要揉碎了嵌在骨头里一般。

    我一开始低声啜泣着,靠在他的肩膀上觉得又疲惫又心安,渐渐的不顾一切的大哭起来。

    周家麟将我从雨中捡回了家,淋了一场大雨的后果就是我们俩都感冒了。

    洗过澡,我裹着毯子,含着温度计窝在沙发上。

    他住的是一人居的公寓,一个客厅,一个卧室,一个卫生间,还有一个阳台,空间不大却一应俱全,装修的是黑白色调的简约风格,干净清爽。

    周家麟端着水走过来,他拿出自己嘴里的温度计看了看,有些郁闷的皱了皱眉头说:“三十八度五,我才刚在医院挂过水,看来又要烧起来了。”

    说罢他坐到我旁边,将杯子放在茶几上,拿出我嘴里的温度计看了看。

    “三十九度三?”

    他神情有些紧张起来,伸手附到我额头上试了试,自言自语道:“好像是有些烫。”

    我只觉得额头上肿胀的厉害,不由的皱了皱眉。

    他察觉到我的异样抬手看了看我的额头,神情庄重道:“你脑门儿怎么肿了?路上是不是被撞过?”

    我扶着脑袋摇摇头说:“没有,在家里被门撞的。”

    他无奈的看着我,叹了口气,起身去找药箱。

    我心里有些忐忑,周家麟从看到我这副凄惨的模样到现在,自始至终都没有提过季城铭,我本来还有些担心要怎么搪塞他,却不想他连提都没提。

    他找来一堆药,我仔细看了一下,有感冒药,退烧药,消炎药,还有膏药。

    他一边嘱咐我要吃几粒,一边拂开我的头发帮我贴膏药。

    “要不要吃那么多,也太夸张了吧?”

    我对着一堆药,不知从何下手。

    “全部都吃掉,然后再好好睡一觉,如果明天再不退烧的话,就去医院。”

    他帮我把膏药贴好,然后细细检查了一番,义正言辞的说。

    听到要去医院,我赶紧表示愿意吃药,他见我顺从下来,这才又接了一杯水,自己也吃了片感冒药。

    “你说你去医院刚挂过水?”我疑惑道。

    他举了举自己的左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我看到手背竟真的有点淤肿。

    我左思右想了一番,他从医院回家怎么也不会经过我那里,难道是特地赶过去的?

    “周家麟,说实话,你是怎么知道我遇到麻烦了?”

    他喝完水,走过来看着我,眼神比在雨中的时候要柔和了许多。

    “难道你又想问我为什么要刻意帮你?”

    我想了想,觉得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便点了点头。

    “还记得我上次跟你讲的,公主跟骑士的故事吗?”他反问。

    “当然记得。”我点点头“可是跟故事有什么关系,我不是公主,你也不是骑士。”

    他笑得意味深长。

    “公主是不是公主,只有骑士知道,骑士是不是骑士,也只有骑士知道。别想那么多了,好好睡一觉吧,有很多想不明白的事,或许不想的时候才能明白。”

    我被他绕来绕去的说的有些晕,确实也觉得有些累了,便问道:“我要睡哪里?”

    “你睡床,我睡沙发。”他不假思索。

    我看了看床,虽然够大,但是想起上次已经跟季城铭同床过之后的各种被嫌弃,我便打消了不忍心的念头,愉快干脆的同意了。

    周家麟微微怔了怔,似乎因为我答应的太利落而有些恍惚。

    经过了一夜的折腾,我睡得很沉,不知不觉的天便亮了起来,但自己却怎么都醒不过来。

    头疼,嗓子干,浑身酸软,浑浑噩噩。

    隐隐约约的,感觉有人来到我的床边,温热的手掌放在我的额头上试了试,我竖起耳朵,才算勉强听见他说话。

    “怎么越来越烫了?”

    是周家麟的声音。

    “江小暖,你醒醒,我带你去医院。”

    我缓缓张开眼睛,张了张嘴,嗓子干的竟没发出声音。

    我顿了顿,缓了口气,这才说:“让我躺会儿就成,我不要去医院。”

    “不行,你这样烧下去会傻的,能不能自己起来,不行的话我帮你穿衣服?”他态度坚决。

    我浑身上下都没有力气,只能瞪了瞪眼珠子表示抗议。

    放狠话道:“周家麟,你要是敢动我出门我就喊强j。”

    他不由分说的一把将我从床上捞起来,不以为然道:“看看你病得这幅德行,在看看我玉树临风的这外表,人家顶多觉得你有被害妄想症。”

    “把衣服给我,我自己来。”

    我欲哭无泪的举手投降,算是遇到对手了。

    我穿着一身周家麟的运动服,宽宽大大的袖子跟裤腿被我卷了n层,趿拉着他的拖鞋,带着他的毛线帽子,被他打扮的像是一个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小孩,就这样出现在医院里也算是吸引了无数好奇的眼神。

    周家麟目不斜视的扶着我,明明就是个感冒发烧身体乏力而已,却被他弄的像是我身怀六甲一样。

    脑补到这样的情节,我不禁笑出了声来。

    周家麟手里拿着挂号单,一脸茫然的看着我说:“来医院有那么开心?”

    我摆摆手,说:“没事儿,瞎想事情来着。”

    “完了,脑子指定烧坏了,你在这里坐着别动,我去挂号。”

    周家麟扶我找了个位子做好,便匆匆忙忙的走了。

    靠门的位子刚好笼罩在一片阳光下,我两只手互相插在宽大的袖子里,边吸着不怎么透气的鼻子,边闭着眼睛坐在阳光下养神,若不是脑袋昏昏沉沉的,倒是挺惬意。

    “小暖,是你吗?”

    恍恍惚惚,我听到有人在喊我。

    这个声音似曾相识,熟悉到让我以为是一场梦。

    “小暖,真的是你吗?”

    声音再次在我耳边传来,我这才睁开眼睛,看到一双黑色的皮鞋站在我面前。

    抬头看他的那一霎那,我隐隐有种预感,似乎已经知道了声音的主人是谁。

    黑色的裤子,白大褂,口罩,手术帽

    唯一露出来的那双眼睛,隔着一层薄薄的镜片,那样的眼神,好像还是未曾变过。

    仍旧执着中带着坚定,温和而又平静。

    我已经认出了他,只是还未想出该用怎样的表情来面对,他却以为我没有认出他。

    缓缓摘下口罩,那张微微笑着的脸仍旧暖和的像是这雨后肆虐的日光。

    高树,我们竟是以这样的方式再见了。

    他蹲下身子看了看我,并没有因为我的奇怪装束而感到疑惑,只是问道:“这些年好吗?”

    我木木然的看着他,想哭,又想笑,千万句话涌出心头却哽在了喉咙,最后变成了一句淡淡的:“还好。”

    你在我的心里来去自如,而我却在你的生命中举步维艰。

    如果你问我的第一句话是“你还好吗?”

    我一定会回答:“不好。”

    因为答案就只有这一个。

    我跟谁结婚我自己做主

    高树蹲下身子抬头看我,他的脸色有些憔悴,下巴上有一层青色的胡茬,似乎像是刚熬过夜。

    “我上个月刚回国,现在留在国内了,一直想联系你,只可惜没有机会。”

    他的语气里也不知是充满了歉疚还是遗憾,声音低低的,眼神里有着说不清的缱绻纠结。

    我抽了抽鼻子,有些酸涩的笑了笑。

    我以前是在等着能有这样的联系,可是现在人就在我面前,心情却异常的平静。

    “不联系就不联系吧,我们本就不该再联系的。”

    “小暖,你好像变了许多。”

    他对我冷淡的回应有些意外。

    以前只要是有他的地方,我从来都是活泼的,殷勤的。

    但是现在,我似乎已经丧失了那种一心想要引起他注意的心境,所以面对这个心灰意冷的我,他才会觉得陌生。

    你喜欢的人,往往只认识你的一面,而喜欢你的人,才是了解你全部的人。

    我笑了笑,有些讽刺又有些自嘲的说:“学长,你倒是一点都没有变呢。”

    “其实我这次回国的最主要原因”

    他将手放在我的腿上,眼神突然之间变得无比诚挚。

    “江小暖,可以去看医生了。”

    周家麟不早不晚在这个时候回来了。

    他手里拿着单子,看到穿着一身白大褂的高树蹲在我的腿边,神情有些疑惑。

    “怎么在这里看起了医生?”

    他走近到我面前,指了指高树。

    高树见状便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只是站起身定定的看着我。

    我见周家麟跟高树都在不约而同的盯着我看,知道没办法再继续沉默下去,便对周家麟道:“这位是我大学的学长,高树。”

    “这位是”我指了指周家麟,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介绍。

    周家麟见我表情为难,再看我跟高树之间若有似无的尴尬,似乎明白了什么。

    直接伸出手,眼神里略带挑衅的说道:“你好高医生,我叫周家麟。”

    我知道,他一定是故意没有道明我们之间的关系,聪明如周家麟,怎么会看不出我们之间的纠葛。

    高树坦然的伸出手握住他,微微笑了笑。

    这时一个护士跑着过来匆匆喊高树道:”高医生,不好了,昨天抢救了一夜的那位患者心脏病复发,现在情况非常不稳定。”

    高树听后神色变得凝重起来,他拍拍我的肩膀道:“小暖,我还有事先走了。”然后看了周家麟一眼,又对我说道:“我会再联系你。”

    说完便随着护士匆匆的往手术室的方向跑去。

    我看着他这样的背影,只觉得万分感慨。

    有多少次,高树都是这样把我留在原地,然后一次又一次头也不回的走远。

    我已经习惯了从背后从侧面从无数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偷偷看你各种角度的身影,所以这样面对面的见面竟让我突然觉得无所适从。

    “走吧,还看不看医生了?”

    周家麟的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我随他去看了门诊然后被安排在注射室挂水。

    他从外面打包了一份皮蛋瘦肉粥,还顺便捎一个暖水袋给我。

    我看着他为我忙前忙后,心里虽然十分感激,却对他说不出半点感谢的话,只好无比诚挚的看着他说:“周家麟,如果有什么想问的,你就问吧。”

    他帮我把粥碗在小桌板上放好,然后将暖水袋放在我挂水的那只手上覆着,这才抬起眼皮子看我道:“那我可真问了?”

    “问吧。”

    我尝了一口,粥的味道还不错。

    “刚刚那个男人,你喜欢他么?”

    “咳咳咳”

    他问的那么直白,我差点被粥呛到。

    “你能看出来?”

    我反问。

    他点点头说:“有点,反正我觉得你要么就是喜欢他,要么就是恨他。”

    “算是吧。”

    我承认道:“我喜欢他喜欢了七年,恨他恨了四年。”

    “你喜欢他,然后求之不得,所以由爱生恨,我可以这样理解么?”

    “基本上可以。”

    “能告诉我他当年拒绝你的原因吗?”

    周家麟的表情极其认真,竟没有半点幸灾乐祸的意思。

    “我不知道。”

    我坦承。

    若不是周家麟这样问我,我倒是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无论是因为学业,还是因为常笑,都只是他不喜欢我而已,又何必要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我觉得应该要有一个合理的理由,为什么他明明喜欢你,却还是要拒绝你。”

    周家麟意有所指的看着我。

    我反问道:“你为什么觉得他喜欢我?”

    他指指自己的眼睛说:“看出来的,他对我有明显的敌意,难道是因为我长得不招人待见?”

    “他对你有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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