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嘛!她匀称的双腿正好可以圈住他的腰,而且刚刚好。
“月儿,咬住被。”她很娇小,可能会很痛,不过了无能为力。
席浮月迷离的双眼不解地凝视俊美如神只的他,半晌仍无动静,但虚空的身体却渴望想碰触他、亲近他。
“你尽量叫吧。”他重喘一声,瞬间狂悍地贯穿她的身心,让她真正属于他,以了却对她异常强烈的邪佞欲念。
好痛……比之前的颈伤更痛。
席浮月果真叫得很凄惨,令深陷在她柔软甜蜜之中而无法自拔的冷裴天,差点要塞住耳朵。
“乖,月儿……”明知她无法一下子就接受,但他偏偏就是慢不下来,只能更加猛烈地前进。
凄厉的呐喊声已不受控制地转为细尖的娇吟,她的意识、感官也因他激狂的主宰而焚烧殆尽,随同他化为一体,共赴醉人的云雨。
许久……
冷裴天深不可测的黑眸,直瞅着蜷缩在他怀中、双眼红肿的席浮月。
他要了她很多次,多到她几乎承受不住而昏厥。
但该死的,他的胃口仍然很大,就算喂了一整夜,犹不满足,可是,月娃娃看得出是真的不行了,如果他再硬吃……算了,就先让她睡一会。
不过,堂堂的皇门西主要什么女人没有,居然会对一个半大的娃娃那么感兴趣,而且他还已经跟她上过桌……是上过床了!
冷裴天漆黑的眼神瞬间闪过一丝冰冷后,伸手撩拨她形状柔美的|乳|房,尔后划过胸线、蓓蕾,在往上延伸到她的锁骨,最后停留在她带血的朱唇。
真可怜,连唇都咬破了。
笨,不听哥哥言,吃亏在眼前。
冷裴天似笑非笑地弹了下她的红唇,惹得沉睡中的席浮月吃痛地皱皱眉,但仍旧没醒来的迹象。
再看看吧,反正,这也算是另一种乐趣,不过,就不知能持续多久……
第六章
席浮月带着一双红通通的眼睛及浑身酸麻的身子,藉着昏暗的暮色,在家门口偷偷张望着里头是否有老爸的身影。
她吃力想踮起脚,却因双腿的背叛而难堪地摔倒在地。
懊恼地捶打自个儿无用的脚,暗自唾弃冷裴天对她非人的虐待,她都一直拼命在求饶,他仍是再三的欺负她,不肯放过她,害得她昨夜没回家,今天又没去飞环排练。
唉!就为了她不小心所吐出一句话,就得付出那么大的代价,教她往后要拿什么脸去面对那些模特儿们,因为她真如她们所料,去勾引上面的头头了,虽然她是身不由己,而且又是被逼的。
其实,她最对不起的人还是老爸,因为她不仅没能帮上忙,反而将自己也赔进去,这全都是因为那是颗臭西瓜、大烂瓜!
怎么办?她要如何才能重新振作起来,并战胜那最邪恶的臭裴皇。
蒂微诺!她突然灵机一动,原本黯淡的双眼瞬间晶亮无比。
既然有那么好的机会,她决定豁出去。
哼!臭冷大哥,就让你瞧瞧我席浮月的厉害,包准你会看走眼。
“月儿,你坐在地上干嘛?”从公司赶回来的席仁源,在要开启门锁,意外发现蹲坐在一旁的席浮月。
“老爸,我……”席浮月霍地脸色刷白,随即垂下头,〖奇+书+网〗沮丧得不知该怎么解释。
她都还没想出个理由,老爸就回来,这下她惨了。
“月儿对不起,老爸昨夜在公司一直忙得焦头烂额,连个电话都没空打给你,你一定是很担心老爸,所以才在门口等我对不?”席仁源一脸歉疚地将错愕的女儿扶起来,一同走进屋内。
“老爸,你昨晚也没回家!”她失声地再问一遍,有点不太敢相信自个儿的好运。
难道是瞎猫碰上死耗子?
“耶?”席仁源捉住女儿的语病。
“不,月儿的意思是说你没回家也没关系,因为东方之珠对老爸来说太重要,所以月儿绝不会怪爸爸。”席浮月顿一顿后,又突然嘟着嘴,嗫嚅地道:“何况女儿没帮老爸分担工作,就已经很过意不去了。”她无精采采地缩在沙发上,垂头丧气地自责。
“说什么傻话,东方之珠虽然重要,但比起月儿来可是差多了。”席仁源疼惜地摸摸她的头顶,正色地说道。
“老爸。”席浮月突地一把抱住席仁源,她实在太过感动,所以……她更不能让东方之珠倒下。
“看你老爸忙成这样,就表示有生意上门,你就不必再替老爸烦恼。”说也奇怪,最近居然有几家广告商愿意主动跟他合作,虽然都是小件的企划案,但对他的财务赤字却不无小补,足以让东方之珠能够继续苟延残喘。
“那太好了。”席浮月一扫阴霾,惹人怜爱的娇颜水漾般的揪动人心。
她可要比老爸更加油,更快扳倒飞环,然后让冷裴天知道没有他的帮助,她照样能把飞环修理得惨兮兮。
“老爸,你晓不晓得裴皇?”席浮月不期然地问出口,而且在讲到裴皇之际,她浑身仍禁不住打哆嗦,实则是因他所加诸在她身上的狂烈炽情,至今仍令她双脚发软,胸口躁闷。
“当然知道!”要是连他都不知,公司干脆就甭开了。
“那他是什么样的人?”她很好奇老爸对他的观感。
“两个眼睛,一个鼻子,再加上一个嘴巴。”要见到他本人比登天还难,不过既然女儿问,他当然也要作答。
“月儿不是在问他的长相嘛。”他长得如何,她是最清楚不过,何况她还被迫看清他全身上下,连遗漏半点都不行;而且更过分的,是他居然要她对于他的身材发表言论之后,才肯放她回家。
天呀、地呀!在他的滛威之下,她能说什么坏话嘛。
当然只有一直赞美他,因为她还想活着孝顺老爸,所以,她就将脑袋掏空,把所知道的形容词,一一大声念出,譬如说是什么傲视群雄、体格很棒、头脑壮壮、耐力持久等待的。
虽然他在听完之后,脸色疑似很诡邪,但他有请人送她回家,就证明她及格过关了。
“他的为人如何?”不可讳言,她仍是很想知道老爸对他的评价。
“不知道。”
“嘎?!不知道。”
“裴皇本身就是一个谜,而且还是咱们永远触及不到的大人物。你干嘛突然问起他来?”
“没……没什么。”老爸要是知道她把这个大人物触及得很深入,不知会作何感想?
是高兴得跳起来转圈圈,还是一把掐死她?
她想,后者的可能性会比较大。
“老爸,那你晓得蒂微诺吗?”席浮月赶紧把话锋一转。
“月儿,你是怎么搞的,净问一些跟你八竿子扯不在一块的问题。”席仁源额头上的皱纹越来越多条。
“你先回答月儿的问题嘛。”
“蒂微诺是全球知名的化妆品公司。你到底问这些做什么,快给老爸从实招来。”月儿一定有事瞒他。
“我是想……”眼看老爸的眼珠越瞪越大,她连忙说:“月儿或许在以后能帮老爸打理东方之珠,所以才想了解。”
“没骗老爸?”
“没有。”为求不被怀疑,她一副理直气壮。
对不起老爸,等月儿击垮飞环之后,一定给您负荆请罪。
您就先原谅女儿!
“你们是谁?想干什么……”
才正要就寝的方丽倩,突然被两条闯进的黑色人影吓得尖叫不已。
“方丽倩?”其中一名脸上有着明显刀疤的男子,劈头就问。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方丽倩抓紧被单,慌张地瞥向放置在台灯旁的电话。
“嘿!我不会让你有机会跟条子讲电话。”刀疤男子笑得阴沉。
一把锐利的小刀就这样无声无息地钉在电话机上。
“我不会打电话报警……钱就放在化妆台的抽屉里……你们尽管拿走……”方丽倩吓得浑身抽搐。
“我们不要你的钱。”刀疤男子弹弹森冷的匕首,眼中闪出凶残的冷光。
“不要钱……那你们是要强……”
“啐!你要是合作点,待会儿就不必受太多皮肉之苦,不然……”
“你们到底想干嘛……”看着浑身杀气的黑衣男子步步逼近,方丽倩的喉头宛如梗到硬块,惊喘地叫不出声。
“你很快就会知道。”正当两人一左一右地要欺上前捉住她时,一阵紧急的敲门声骤然响起。
“丽倩,方丽倩……我是千千……赶快出来开门……”
是千千!方丽倩几乎乐得要将千千这尊救命菩萨拿来拜,可是当她想开口求救时,黑衣人的阴冷眼神让她惊悚地闭紧嘴,不敢吐露出半个字。
两名黑衣人在互瞄一眼后,其中一人立即举起手中的刀刃,狠狠地划向她的脸庞,方丽倩在惊愕之余,险象环生地以被单遮脸,避过被毁容的危机。
尖锐的刀锋虽没伤及她赖以维生的脸庞,但却令她抬起的手臂被划下一条长长的血痕。
黑衣人耳闻敲门声益发尴烈,随即当机立断,双双破窗而出。
方丽倩则在他们离去后、大哭起来,接着以狗爬的动作,浑身剧颤地赶去开门。
“怎么那么慢才来开……”
“千千……有人要……杀我……”
千千才正要咆哮出声,就被方丽倩给紧紧搂抱住,并在瞧见她那只血手臂后,惊骇地大叫。
“三少,昨夜方丽倩遇刺。”
听雷一接到消息,旋即禀报冷裴天。
“嗯。”冷裴天冷淡地应了声,修身的身形仍悄然地倚在阳台边,而如炬的深邃眸光也依然眺望远处,不曾游移。
“据她说,歹徒原本是要划伤她的脸。”主子一副无动于衷,让听雷隐约感到不对劲。
“嗯。”口吻更淡了。
“三少,属下需不需要介入?”听雷试探性地问。
“嗯。”
听雷几乎听不见主子那最后的嗯声,而且他也相信主子压根儿没把他的话听进耳里。
三少不是已经尝过他所昵称的搪瓷娃娃了吗?难不成三少是意犹未尽,所以才会如此反常?那他现下再去把她抓来以安慰三少。
在听雷正要悄悄退下时,冷裴天冷不防斜睨他一眼。“你去哪里?”
“属下去请席小姐过来。”
“叫她来干嘛?”冷裴天鹰眸忽而半眯地直视他。
“属下以为三少需要,所以……”
“你想我弄死她!”他倏地邪笑,黑眸里正盈满讥讽及一丝怒焰。
听雷是否把他当成滛虫,还是他一天没女人便会死。
哼!他只不过在思考一些问题罢了,虽然这些问题活脱脱跟她有关。
“听雷逾矩,请三少恕罪。”
“你的确是逾矩了,本少如果需要女人,会摆明让她们自动送上门,绝不会用你那种不光明的手法硬拗。”他随便勾勾手指,上门的女人少说也要绕台北市很多圈。
但是,他不得不承认,这里头绝不包括那个笨娃娃。
而且不讳言的,倘若听雷没用击昏这一招,那会使用此招之人,早晚也是会落在他身上。
这尊笨娃娃,不打不行。
“三少,听雷……”
“别再说罚不罚了,本少不兴这套。”
在冷裴天毫不掩饰的强烈暗示下,听雷立即噤口。
“三少,关于方丽倩的事,属下即刻去办。”三少的心情很差,他现在不宜多作揣测,但未免听错指令,他仍段再次确认。
“一个微不足道的女人,不必多事。”冷裴天回了个意兴阑珊的口吻,在不经意地瞥见听雷微微诧异的表情后,一抹吊诡的妖邪讥嘲忽而嵌在他原是无波的俊庞上,格外令人觉得残忍无情。“怎么,不认识你主子了?!”冷裴天绽出漫不经心的笑意,冷冷地睇睨他。
听雷内心一震,霎时怔忡。
主子对女人的态度,究竟是多情或是根本无情。
但此刻他敢肯定,和主子有过一夜情的方丽倩,若是真没命,主子会连一根眉毛都不屑挑。
“真不认识我!”冷裴天吃吃地笑说,笑容中有潜藏不住的恶意。
“听雷跟随三少多年,怎会不识得主子!”他不安地敛起眉。
“跟你开开玩笑而已,那么当真干嘛!”这么多年来,他似乎不曾见笑脸的听雷,所以他才伺机逗逗他,顺便也为自己找点乐子。
“听雷任凭主子开玩笑。”
对于他这种愚忠的蠢答案,冷裴天除了抱以热情的掌声外,仍忍不住扑哧一笑,并有一发不可收拾的现象。
“哈哈……太好笑了,听雷,你怎么跟月娃娃一样好玩……”
听雷不知是惭愧还是难堪,头颅越垂越低。
眼看属下随时有跳楼的可能性,冷裴天倏地憋住笑,十分艰困地说:“我们此行算是度假,你就不必花脑筋在这种无意义的事情上。”
“是,属下遵命。”不过略显狼狈的听雷却很想知道,如果换成席浮月遇劫,三少也会觉得无意义吗?
思及此,他突然有种奇怪的预感,是三少……还是……
是他。
席浮月急忙闪身躲入墙角,双手抚住快蹦跳出的心,偷偷窥视逐渐离去的傲人身影。
差点就要碰上了。
自从那天与他做了不该做的事后,她下意识一见他就跑,之后她满脑子就会不由自主地萦绕着一幕幕风花雪月,徘徊不去。
不要想了,再想下去她全身都快着火了。
不过,她这样逃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毕竟她还要在他身上窃取东西呢。
再给她三天……不不不……是两天……一天的时间,让她把脑袋中的黄铯废料全部给清除得干干净净,一点都不剩后,再去面对他。
若是她的计划能成功……她可迫不及待地想看看冷裴天一脸吃瘪的模样,那一定会很精彩。
“什么事让你笑得那么开心?”
“就是……”席浮月甜美的娇容顿时僵住。
“我也想听听,快告诉冷哥哥。”冷裴天紧挨着她,技巧地将她困锁在他双臂内的小天地。
一天的时间怎么咻地一下就过去了。
她都还没开始清除黄铯废料,眼前一脸邪恶的坏大哥就又勾起她的记忆,尤其是他身上独特的男性气息,更令她闻了之后,浑身窜起一粒粒的鸡皮疙瘩。
“不要光盯着我,说呀!”冷裴天半眯着眼,盯视着她嫣红的娇颜,禁不住想一口吃掉她。
“我只是在想……想你而已……”他炽烈又慑人的邪光让她瞬间涌现一股慌乱,导致她脱口而出的话显得有些暧昧。
她在胡说什么,真是丢人现眼!
“月儿,冷哥哥真是受宠若惊。”他缓缓俯身向前,想攫住令他意识马蚤动的粗嫩樱口,而她却每每往后缩,直至她的后脑勺顶到墙上,他才如愿地抵住她轻颤的唇瓣说道:“我也很想月儿,来,跟冷哥哥走,我们一起去重温旧梦。”冷裴天扬了个颇具沉意的微笑,毫无预警地钳制她软若无骨的手臂,便要拐诱她走。
席浮月差点被他这番蕴含暧昧的话吓死。
“别拉我,我才不要跟你走……”席浮月死命抓着扶梯,硬是不肯被他拖走。
光是一靠近他,她的呼吸就窒碍难行,更别说是重温恶梦。
去趴着想吧!
“你不是很想我吗?”冷裴天轻而易举地扣住她的腕脉,她立刻感觉手腕气力尽失,顿时松开手。
“是没错,但我可不可以明天再开始想?”她徒劳无功地放弃挣扎,红晕的脸色夹杂一抹羞赧与不安。
“为什么要等明天?”他极力压下胸口所凝聚的欲火,邪气地凝睇那双看似无邪却又有丝算计的眼波。
他原不想回头逮她的,因为他知道娃娃在怕什么。
他到底是娃娃第一个男人,怕羞本是无可厚非,不过,她未免也躲太久,他亦等得不耐烦。
“因为我,我现在头壳有点坏掉,还在治疗当中,要等明天才能转好……”虽说是歪理,但对付恶人应该没问题。
“是这样。”他莫测高深地皱起眉头,无限歉意地松开手,“我那天伤你伤得很重是吗?”
一语双关的呢喃耳话,令席浮月的小脸好似煮熟的虾子般,乍然红得一塌糊涂。
“是呀,我浑身酸痛得连站都站不起……”啊!她真想把自己的舌头给咬掉。
“冷哥哥真是感到很抱歉,不过你放心,哥哥保证下一次就不会那么痛了。”大概像娃娃这般既可爱又天真的女人已经少女之又少,所以他才会对她的娇躯产生念念不忘的感觉,相信只要多做几次,这种怪异的思绪就会慢慢变化。
“不……不会再有下一次。”她的螓首摇得像拨浪鼓。
开什么玩笑!上次的意外算是她自个儿造成的,所以她活该认赔,但他凭什么认为还会有下一次。
“为什么没有?难道你想食言?”冷裴天细眯的厉眼,渐渐汇聚成危险的火源,闪动着足以焚烧眼前人儿的气焰。
“我已经跟你上过桌了,哪有食言。”席浮月惊骇至极地倒退数步,焦急地吞咽口水。
“哼!当时我有说只上一次吗?”想跟他斗,还早得很。
“你……你赖皮。”她是想待在他身边没错,但若要上桌,免谈。
“月儿,你最好乖乖听哥哥的话,这样哥哥才会疼你。”
他无赖似的邪气笑容,却让她胆战心惊后退得更快。
“要听明天再听,我要走了,再见!”席浮月大嚷一声,活脱脱像只中箭的驯鹿,拖着伤重的庞大身躯,跌跌撞撞地逃离。
全然无防备的席浮月,被他这一连串的暗喻,逼得招架不住,落荒而逃,幸亏狩猎人不急于追捕猎物,她才幸免于难。
“明天就明天,有时等待的滋味,也是挺不错。”冷裴天交叠着长腿,倾靠着墙,逸出了无法臆测的诡调。
第七章
席浮月横冲直撞跑出飞环大楼,左拐右地转进巷子内,在确定无猎人的踪迹后,总算松了一口气。
好险!她拍拍剧烈起伏的胸口,犹不敢置信冷大哥竟会不满足,还一脸j臣相地说她食言,难道她上辈子有欠他钱没还,还是与他有什么不共戴天之仇,以致这辈子被他吃得死死的?
呸呸!你哪来跟他一辈子,你们之间偌大的鸿沟就有如老爸所说,八辈子都打不着一块儿。
她酸涩地撇撇嘴,对这件参庸置疑的事实感到有丝惆怅。
突地,汪叫一声,吓得她惊叫出声。
“啊……别紧张、别紧张、只是一只狗,一只会叫的狗而已。”她努力调整紊乱的气息,跳离那只小黄狗老远。
唉!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连一只小狗都可以把她吓个半死,那她明天该如何面对那只更大恶犬。
算了,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她就不信冷裴天敢对她硬来。
而且,她也必须赢得他的信任,才有办法将他那张设计稿偷到手。
没错,她就是偷取裴皇替蒂微诺所设计的草图,然后赶在飞环发表前夕,提早一步将这件衣服先行曝光;如此一来,飞环不但颜面扫地,更会失去一大笔金钱。
至于裴皇的处境更不用说,其下场肯定比飞环还凄凉。
不过,她席浮月也不会那么狠心地断他后路,至少他曾帮她顺利进入飞环,又没有向他人打小报告,所以在公布之前,她会好好地跟他“讨论讨论”。
这时,一辆私家车猛然钻进狭隘的巷道内,尖锐刺耳的煞车声令席浮月顿时眯眼缩肩。
旋即下车的两名黑衣人则直直走到席浮月面前。
“席浮月。”带疤男子操着阴沉的口音,冷视一脸茫然的她。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她都还无缘跃上封面,就有人认识她呀!
那他们是不是会请她签名留念,可惜她现在又没带纸笔。
“上车。”
“上车?”敢情他们是要请她吃饭,不过这对影迷给她的感觉,似乎很像电视里头扮演黑道份子,怪可怕的。
不过,她怎么可以以貌取人,枉费人家一番心意。
“快点!”
“好好,这一餐让我来请,但是我们不能吃太晚喔。”
在黑衣人一脸拿她当傻子看待,席浮月已然坐进车子,还愉悦地跟他们招招手,暗示他们快上车。
黑衣人面面相觑,万万没想到这个长得还算美的女人,竟天真到愚蠢的地步。
看在她那么合作的份上,待会儿就不要让她太痛苦。
由于他们上次的失手,委托人已经很不高兴,所以这次绝不能出任何差错,否则赏金可又要减半。
冷裴天办公室的大门瞬间被来人大力推开,当听雷迅捷拔枪对准来人之际,突然又怔愕地收起枪,并恭敬地退至主子身后。
“三少哥哥,小美终于找到你了!”
一名精灵般的可爱女孩飞身扑在冷裴天身上,撒娇似地磨蹭着。
“小美妹妹,你还真是阴魂不散,也不怕听雷随时给你一枪。”冷裴天恣意地扯扯她束起的马尾巴,阴阴的邪笑。
“我很信任听雷的身手,不过小美怕的倒是三少哥哥会随时补我一枪呢。”小美从他手中拉过自己的长辫,娇俏地说道。
凝视小美玉琢精致的娇美脸蛋,冷裴天不则得拿席浮月同她比较,两人娇美的脸蛋同样出众。但小美是属于耀眼的灵气逼人,尤其是在动鬼脑筋时更甚;而浮月则当属于隐性,好似坠落凡间的小天使,曼妙天真,更有如他所形容的搪瓷般,要极力呵护且令人爱不释手。
啐!一个被临时充满玩具的小娃娃,干嘛要拿来跟小美比!
“三少哥哥,你煞到小美是吗?”小美嗤笑地举起手,在他失焦的双眸前晃呀晃的。
有问题!
她小美果然是个小福星,每当在大少、二少、三少哥哥有事时,就适巧的出现,然后再运用她高人一等的智慧找出问题所在,接着给他们来个当头棒喝,迅速解除他们的盲点。
不过,她这次可要先跟三少哥哥讲好价码,以免偷鸡不着又惹来一身马蚤。哼,就像二少哥哥一样,到现在还派人逮她呢!
所以她也就抱着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最高指导原则,来到三少哥哥的新据点——台湾。
“你想得真美。”他邪气地捏捏她红扑扑的腮帮子。
“没错,小美是长得很美,难怪三少哥哥会看我看到移不开视线。”好不容易能调侃一向爱捉弄她的冷裴天,她当然不会错过。
“哥哥看在你很少被人称赞的份上,姑且让我为你神魂颠倒一下好不?”一闪神,就被小鬼头抓到小辫子。
“三少哥哥真过分,故意要移转话题。”小美摇摇手指,笑眯眯地眨眨眼。
“小美,你皮痒了是吗?要不要三少哥哥帮你抓一抓?”他冷不防一手提起小美的襟口,另一手则抵住她的胳肢窝,只要她一点头,他随时可以帮她马蚤痒。
“被我抓到重点,所以恼羞成怒,哈哈……好痒……哥哥欺负人,哈……你的症状跟二少差不多,一定是有女朋友,哇……我要跟义父说,三少欺负人……”小美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但仍旧死性不改地猛捋虎须。
“小美,你若嫌被老二追杀得还不够,那就让我也来参一脚吧。”冷裴天忽而顿住动作,凌厉的锐眸淡闪过毫无温度的邪恶。
女朋友,亏小美冰淇淋想得出来。
“当然不好……不好了,哎哟!小美被三少哥哥拎得好难过……”识时务者为俊杰,等她脱身后再研究。
不过,她可以确认未来的西后稳定有了着落,就不知她长得什么模样,有没有像她这般可爱呢?假如有跟她方才不小心窥视到的小美女一样也不错,但就是太笨了点,随随便便就跟坏人走。
“以后还敢乱说话?”
“不敢了。”小美可怜兮兮地嘟嘴。
闲散无害的三少一旦发了火,其怒焰可比邪残的二少还恐怖,所以她等一下还是选择靠门站比较安全些。
一等冷裴天放下她,小美就一溜烟地先打开门就定位,旋即不知死活地说道:“如果三少哥哥对女人有解决不了的困难,一切就包在我身上,所需付的代价就只要三少哥哥一丁点小零头便可以。”语毕,她已就准备逃跑位置。
“小美,三少对女人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他懒洋洋地勾起讥诮的唇瓣,徐缓的口吻有极大的笃定。
“是这样吗?”
“我不是老二。”妖邪的眸光突地一闪。
“说嘛,小美不会笑你的。”她仍是不信。
“再不走,我就把你送去给二哥。”妖魅的邪眸更炽烈。
“哼!拉不下脸就用威胁,我小美也不是被唬大的,到时若是想求我帮忙,一定给你开个天价。”小美不爽地频频嘀咕。
“你还说……”
“哼!”当小美吐完小舌,正要转身离开时,忽而被悬挂在大门右侧壁上的五位模特儿画像的其中一幅级吸引住。“是那个笨笨女孩。”刚才她进门时还没注意到,真是凑巧,她居然跟三少哥哥的公司有关系。
笨笨女孩?
“小美,你什么时候见过她?”冷裴天的脸色微微一凛。
“就在刚才的巷口呀,她还一脸兴奋地跟着两名要抓她的人上车,你说她笨不笨?”
“抓她!?”这下他的脸色急遽变化,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动作钳住小美的手臂,“把你所看到的事给我说清楚。”
是谁敢抓他的人?
“就是有两个……我临时忘记他们的长相了。”君子报仇,连三秒钟都不晚。
“小美!”冷裴天先行对听雷使个眼色后,冷冷地盯着一脸襥样的小美。
“你要派听雷去哪儿,这样没头没脑的找,可是会很浪费时间。”小美很好心地提醒他。
“小美!”他的冷音已蕴含极度的自制,但随时有可能爆发。
“我要三百万。”小美甜甜地举起三根手指。
“快说!”
“是美钞喔。”
“小美!”冷裴天的嗓音冰至顶点。
“成交,其中一人脸上有疤,那辆车的车牌号码是……”
“请问这位先生,我们要上山吃饭吗?”席浮月侧望窗外飞逝而过的昏暗线影,及渐渐爬升的崎岖山路,微微不安地问。
是她搞错吗?他们根本不是她的影迷,都怪她太自我膨胀,人家只说出她的名字,她就高兴得以为自己多了两名崇拜者。
“先生,你们可能认错对象,我还没有实际走秀的经验,所以……”席浮月极欲想补救捅出的漏子。
“你叫席浮月。”刀疤男子冷哼。
“是没错。”应该没有其他模特儿跟她有相同的名字。“可是去吃顿饭需要上这么远的地方吗?”而且天色已近昏暗,让略显无助彷徨的她,增添不知名的恐惧。
“你是真笨,还是装糊涂。”刀疤男子狰狞一笑。
“难道,我们不是要去吃……”席浮月开始往车门缩去。
“若是可以话,我们是要吃你没错。”这小妮子的长相要比上回那个方丽倩好太多,他们青龙双煞可得要好好招待她一番!
“吃我!”席浮月惊声尖叫。她着急得双手不停地扳动着车把。
会说吃她的人只有冷大哥一人,而她也只想让冷大哥吃她,至于其他人说出这种话,只会令她恶心得彻底想吐。
“别试了,你开不了门的。”男子阴森森地对她滛笑。
席浮月不气馁地试图要开门跳车,但如同男子所说,她被困住了,除非他打开中控锁,否则她是无法如愿。
“你们干什么要抓我?我又不认识你们。”她的双手揪紧搁在胸前,惊慌的双瞳泛起一抹狐疑。
“哼!能认得我们的人是少之又少。”那些人不是升天,就是躺在医院。
“那你们究竟要带我去哪里?”她开始觉得事态好像很严重。
她下意识地想起冷裴天,而且还荒诞地想起为何要拒绝他的重温旧梦,若是她肯随他去,就不会有现下的事发生。
“就是这里。”黑头车在辗转绕了几圈后,停在占地不大的独栋别墅前。“下车。”刀疤男子硬是拖出不愿下车的席浮月,拉她进入屋内。
“我又没有做过坏事,飞环的事除外,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小心我去告诉警察先生……干嘛要绑着我?好痛……”席浮月被强行押入一间格局简单的卧室后,随即被男子固定在椅子上,四肢分别被绳索捆绑得死紧,丝毫不能动弹。
“等会儿有人会问你话,你给我老实回答,否则……”男子亮出一把轻薄的利刃,冷笑地贴在她细嫩的脸上摩挲。
“回答完之后是不是就可以放我走?疼……”席浮月希冀地问着,但由于她急于张口,以至于贴在她面颊上的刀锋不期然地划伤她,留下约两公分长的小伤痕。
“皮肤真是细,就不知道这衣服底下……”
刀疤男子滛笑地要伸出手握住她的衣领,但另一名黑衣人旋即出声喝止。
“青疤,委托人来了,待会再玩。”龙二突然拿起黑色胶带贴住席浮月双眼。
“这样我会看不见东西……”带有血丝的娇美容颜在覆上胶带后,更显柔弱无依。
“啐,不然绑你干嘛!”
顷刻后,席浮月似觉衣方有一股诡异的视线直视着她,不禁令陷入无尽黑暗的她浑身打颤。
“席浮月,你跟冷裴天是什么关系?”经过变声处理后的拔尖嗓音,透露着死气沉沉的气息,突地飘荡在四周。
“冷大哥!我跟他……当然一点关系都没有。”席浮月险些被口水呛到。
她是谁?为什么要问起冷大哥来着?
“哼,你跟他上过床?”扭曲变形的声音再度急迫地扬起。
“我……我……”这种羞死人的问题,她哪答得出口。
“再不说,我就在你美丽的脸上多划几刀。”刀锋又迅速贴上她的雪颜,威胁意味十分浓厚。
“我说、我说,可是你要先把刀子拿走……”脸上的刺痛,让她怯怯地难以启口,唯恐再度亲吻它,届时她就变成刀疤老席了。
她着实想不起任何得罪过他们两人,及那名不敢见人的邪恶老巫婆,难不成她也是前辈子欠过他们?
呜,能拯救她的王子到底在哪里,她真的好想哭喔!
“还不快说!”老巫婆已拿出毒苹果。
“我……我是有跟他上过桌啦。”在小嘴一张一合后,席浮月困窘地低语。
“上桌!那就表示你真的跟他上床过。”
老巫婆很想把毒苹果塞进白雪公主口中。
“对……对啦。”有必要追根究底吗?
莫非捉她前来,就是要问她关于跟冷大哥……上床的事,那老巫婆该不会连细节都要过问吧?
“贱女人,跟她一样下贱。”
“你怎么可以随便骂人!”席浮月可以清楚地感受到老巫婆恶毒的诅咒,但那个字实在令她无法接受,况且要骂,也要先骂冷大哥才对,他才是始作俑者。
不过,跟她一样被老巫婆骂的倒霉人是谁呀?
“哼!我不仅要骂人,还要让你永远见不得人。”
突兀的恶狠笑声弥漫在席浮月耳际,顿时令她骇然得说不出话来。
“她,就交给你们,算是我额外给的酬劳。”她异常兴奋地盼望席浮月被人糟蹋的凄惨模样。
“我们会好好照顾她的。”青龙双煞双双滛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