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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柏邵心,只要你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愿意相信,隐约有些担心,就算再有理有据的解释到最后会养成你总丢下我的借口。

    他吮一下我的肩头,微微刺痛。“……你过生日的那天……其实我的会还没有开完,我是为了你抽空回来的。”

    “没了?”我从他身上撑开些距离,疑惑地抬头,“就这些?那后来为什么都不给我打电话?”开会这个借口过分牵强了些,更何况医学研讨会不至于是完全封闭式的会议吧。

    “你不是也没给我打?”柏邵心蛮不讲理,又用这招反问我。

    想到那晚自己意犹未尽主动献吻,双颊炽热起来,头埋回去,小声辩驳:“你不能总让我主动吧。我是女方,需要矜持……要保留底线,懂不懂啊。”

    颈间的热气带来一阵笑声,他的胸腔震动得厉害,我不解恨地拍过去,被他抓住。“所以,你看,这次全程都换我主动,你只要乖乖接受就好。瞳瞳,别生气了,原谅我。”

    我借题发挥:“和我说说那伤疤的来历,嗯,我就考虑原谅你,要不然我就死咬着这茬不放。”

    柏邵心不悦地皱眉,捧起我的脸细细看:“小狗吗?死咬着不放?”

    故意呲牙咧嘴,张牙舞爪地拍打水面,柏邵心闭眼提眉,抿直唇线死撑着,被崩的满脸水花也不出一声,我嘎嘎地笑,抬手欲轻轻试去那排睫毛上的晶莹,岂知我刚碰了一下,他就噼里啪啦地狂甩头,水滴弹进眼睛里,趁我慌乱挣扎之际,柔软却气势凶猛的双-唇肆虐过来。

    一番拼搏厮杀,毫无疑问,我摇旗惨败,除了攀着他的脖子,乞求他给我更多的空气,我无计可施。

    “就这点本事?嗯?”柏邵心含着我的唇,口齿不清晰,额头“咚”顶一下。

    我装出几分惧怕斜睨着,突然合齿咬下去,他嘶地吸气,放开唇舌。

    “我是不是很会咬啊?柏先生。”我扬起下颌,得意洋洋,下一秒便后悔了,柏邵心摆弄我就像玩儿娃娃似的轻松,撑起我的腿根,腰下挺入,我全身的力气一瞬间被抽空,么的,这招对付女人为何这么管用啊为何?

    “瞳瞳,瞳瞳……下次想安安稳稳地洗完澡……就别在这时候说这种话……记住没?男人都好色,谁也受不了。”

    我朦朦胧胧地听着,连个抱怨的字符都吐不出,心里怨气腾升,我刚才说什么了啊?!凭什么他又不理我的意愿随便发-情?

    (续更)

    我撅嘴裹着浴巾看柏邵心慢条斯理地剪掉新买来内-衣裤的商标,从身体到心里非常不爽。

    被榨过第三次,柏邵心把快死掉的我弄到床-上,我才知道,这里原来这里是某人的家,既然有房子干嘛还作势到越城买?

    我怄气地问了出来,柏邵心从纸袋里又拿出一套休闲打底衫和裙子,无视我的提问。

    “我不太会买衣服,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先换上试试。”

    我不领情。“哎,为什么你总不回答我呢?”

    柏邵心似非常无奈地叹口气,过来握我的手。“这么明显的追求都看不出来吗,你在房展会上假装不认识我,我如果再善罢甘休岂不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不禁腹诽。“你是想借买房子的事追求我?”

    柏邵心耸耸肩,双眼绽光看着我:“不知道这个方法还能不能继续用?”

    “可是你有房子了呀,还买?”

    “这间不是我的。”他不知从哪里拿来的小风筒过来帮我吹头发。

    “我不信,你是陆军总院的医生!麻醉科榜上有名的医生!”风筒的噪音让我提高声调。上次柏邵心带我走出迷宫一样的医院,我在麻醉科走廊墙壁上见过他的照片,别人的一寸相片像遗照,躲之不及,他的正相反,帅得简直想让人扑上去热吻。

    柏邵心的手不老实,本来摊开我的头发认真吹着,这会儿,抚摸我的脖子向下,我呲牙一偏头,差点咬到他的大拇指,词严厉色:“色狼,还要干嘛?”

    “啧,我就是看看你这里为什么变红了,冤枉死。”

    “都怪你!”不管是想起热吻这茬,还是被他骚扰的,总之都怪他。

    “医生也不一定会有自己的房子不是么?”

    “唔。你怎么让人相信不起来呢,柏邵心,你可是……”想脱口说出他是高干子弟的事实,这样他就没法狡辩了。不过想想,还是得留张底牌,不能让他知道我曾经侧面从柯艺那里打探过他的底细,“总之,你不可能一套房子都没有,就说现在这间吧,不是你的是谁的?”

    柏邵心关了风筒,语气弱下来,用手指代替木梳替我梳头。“是我爸妈的。”

    “啊?!你,你父母的,那,那,那他们一会儿会不会回来啊?!看见我们这样……”心口砰砰直跳,把身边他刚买的衣服都拢过来,虽说新衣服最好下水之后再穿,但现在情况紧急,也管不了那么多,感觉到身边虎视眈眈的目光,我诅咒,“不准看,否则长针眼!”

    “不用慌,他们不会回来的。”

    “这么肯定?万一撞见,多难看。”我穿完里面的,拎起裙子套的时候发现柏邵心竟然买大了一号,怎么鼓捣,都卡不到跨上,一直向下滑,“你家有针线什么的吗。”

    柏邵心摇头。“没有。”

    也是,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用到针线?

    “这怎么办啊。”

    “我说了,别慌,我妈妈走了快十年,怎么可能突然回来?”柏邵心又看了看那裙子,转身便要离开,“你等一会儿,我再去买一条。”

    “邵心。”急忙叫住他,原来他妈妈已经去世了,是我太不识相,还碎嘴说这些,“对不起。”

    柏邵心回头望了我片刻,笑意淡然:“没关系,你又不是故意的。”

    气氛冷滞尴尬下来。

    “这个裙子,改改就好了,不用重新买的。”既然知道这是他父母的家,我慎重地指了指客厅,“我可以去客厅么。”

    “我去给你拿。”

    我讶异地瞧他一眼。

    柏邵心对我不安的样子似乎很享受。“不是要拿牛仔裤吗,其实你的裤子没怎么被我弄坏,就是,我觉得你穿裙子更好看,可惜买错了尺码。”

    这话听起来很受用,之前的怨气消了些许。

    我腼腆低头嘟囔。“不要紧的。收一下腰应该可以穿。”

    他去找裤子的时候,我提着裙腰在卧室里转了转,看大小不像主卧,装修保守简洁却不失高质品味,四周布满冷冷的灰色调,可床头柜上的灯罩和顶灯选择的都是温馨舒适的橘黄丨色。

    看得出来,他并不是完全线条冷硬的军人,毕竟军医是文职,适时百炼钢变成绕指柔是应当的,再走几步,腰腿-间袭来一股酸痛,想到柏邵心的残暴行径,这厮柔情个头啊!

    柏邵心准备带我去餐厅吃饭,说已订好座位,我并不是赖在他家里不走,只是浑身无力,那里不适可能让我的表情有些难看,柏邵心扬言亲自下厨。

    偶像剧里的完美男主角不太适合他做,因为啊,这饭菜水准烂的可以。

    “很难吃?”柏邵心揪着眉头,像古代小媳妇见公婆似的满脸忐忑。

    “啧,不太好吃。”我实话实说,“番茄炒蛋哪有放大蒜的?还有这个……你倒了多少酱油?!酱油是调味的,不是主菜啊,喏,这个香菇都没熟透,异味太大,之前一定没用水焯过,倒是够新鲜的。”

    柏邵心显然被我讽刺批斗得吃不下去,端着饭碗可怜巴巴看着我。

    好吧,看样子此人无疑是那种总在医院食堂或者餐厅里度日的主儿,忽然有点心疼。

    “很久没吃过家常菜了吧。”

    眼前这位果真来精神了,连连捣蒜点头。

    “虽然我做的不如高级餐厅,但应该比你这些可以下咽。”我扫一遍餐桌上的东西,抢过他手里可以嘣掉牙的硬饭,恨声丢下句,“浪费食物真可耻。”

    柏邵心埋头抚额,不发一言。我当下有种站在山巅挥舞胜利旗帜的爽快,这家伙一定被我羞辱的抬不起头做人了。

    不久后,我终于知道,牺牲这一顿饭的食材就把我的同情心赚了个大满贯,柏邵心,你应该叫柏黑心!!

    作者有话要说:对手指。。床单终于滚得差不多了。。。改了下章节名字。。话说。我真是取名无能啊。。摔摔摔

    目前郎心处于严重卡文中。。。妹纸给作者点鼓励好不好捏。。。

    哥哥你坏!

    ☆、26

    天将黑,我从柏邵心蠢蠢欲动的行为当中,读懂他暗藏的心思,为保证明天一早能正常上班,我坚持要他送我回江遇凉的家。

    小区楼下,他淡定从容把我圈进副驾驶座位里,进行深而持久的goodbye kiss,完全不顾我不久前刚刚经历过初吻和初次,对缠绵悱恻的吻根本无法招架。

    回到家江遇凉见怪不怪似的凑过来脑袋。

    “我没猜错的话,你搭上的小开是文钧冶的大老板是不是?嗯……我真是小看你了,穆瞳。哎,跟我讲讲你们怎么认识的,你见过他家里人没有?”江遇凉回到她房间拿了个小本子和笔,两眼充斥兴奋的火花,“你们之间出没出现过很麻烦的第三者?哈,豪门,高干,娱乐圈,当下热门元素都齐活了,来来来,麻烦未来柏家儿媳给我提供点素材,等将来我红了,肯定犒赏你一下。”

    我脱了外套在屋子里绕了一圈,江遇凉不依不饶跟在我身后问了一圈。

    “什么啊都是,江遇凉,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八卦,什么什么素材?”我听不太懂她巴拉的内容,心底一惊,“告诉你,别乱写啊,我和柏邵言之间什么都不存在。”

    “不是吧,也不是柏邵言,那是谁?”江遇凉好奇心十分旺盛地啃笔杆,皱眉头,“昨晚没回家,今天一天不见人影,手机也不开,这会儿突然出现,我想不出你除了跟你心心念念的男人跑了,还能去干嘛?”

    手机?说来奇怪,我夜不归宿失踪一天一夜,江遇凉理连都不理我。从包里掏出手机,原来已在假死状态,打开,电池的格竟是全满,不用想,这肯定又是柏黑心的杰作。

    我把江遇凉连哄带骗打发出门外。

    她不停敲门跟我争辩,这么精彩的故事浪费多可惜,简直暴殄天物,如果我不从实交待,她就自行发挥想象力,将真相无限yy。

    和江遇凉住在一起三天后,我才明白此女整天心神恍惚的真正原因,除了售楼小姐这份工作,江遇凉还是一名小小的网络写手,她每每眯着眼睛发呆,有九成几率是在构思情节,上次配合文钧冶把我贡献出来,全为跟文钧冶套点娱乐圈的真实生活素材,好写进小说里。至于笔名,这家伙打死也不说,但是一再保证只要她将来有一天大红大紫,必定少不了我一份大礼。

    现在我终于懂了,敢情在我身上发生的这点光怪陆离的事都被她当素材写进小说里,就这样把我的人生经历给卖了——啊——我抓头咆哮——正式将她的地位从诤友踹到和柯艺一般高的损友位置上。

    第二天还有一个小时下班,不用我扭扭捏捏再多说一句,以江遇凉的聪明才智也该猜到小说里经常写到的“命中注定的那个男人”到底指的是谁。

    远处,江遇凉面朝向我,和柏邵心聊的貌似非常起劲,脸上风云变幻,一会儿惊愕,一会儿恍然大悟,一会儿满眼精光,一会儿拍胸脯摆出“一切包在我身上”的表情,不用怀疑,她为了套资料一定准备和柏黑心站在同一阵线上打压我。听她说过,最近军旅题材的网文很火。

    柏邵心掐准了时辰来越城必有所图,果不其然,他利用要我带他去看房的借口,在样房里对我光明正大上下其手。

    “柏邵心,现在是上班时间。”我对如此被人调戏非常难以适应,好像默认自己被潜规则了一样,“万一有人进来怎么办?”

    这厮非常任性。“不会的。瞳瞳。”作恶的手捏把我的腰,整张脸凑过来,“想我了吗?”

    说一点不想那是假的。前几天,我失眠是为猜不透他的心思而苦恼,而昨晚我想着他的体温和缠绵热吻睡得酣然香甜。

    “不想。”我年纪比他小很多,要任性也应该是我才对。

    那双手从背后一寸一寸又揉又按地向上爬,到了后颈扣住,房子里还充满一股刚装修过后浓浓的建材味道,柏邵心喉结激烈地滚动,歪头看了眼通亮的落地窗,三下两下拉着我进卫生间,吻得我俩头直到晕目眩才算罢休。

    东拉西扯了很久,柏邵心终于将时间拖到下班,直接带我去上次我们去的餐厅,之后牵牵小手聊聊天,我把这理解为正式的约会。

    这个模式持续到第五天,我有点吃不消了,他就不会脑筋转弯换个花样吗。

    “柏先生,您看我们连续看了五天的房,您比较中意哪一间呢,只说类型就可以,您这样没个准话,我很难帮您的。”

    柏邵心话里话外跟我挑趣。“穆小姐说的有道理,不过你也是女人,以穆小姐的眼光看,将来的女主人会比较喜欢哪一套呢?”

    “这个……谁知道柏先生将来娶的老婆品味是什么样的?”我抿紧唇,走到我们已经看过的第n套样房露台,拉开窗子,让清新的空气灌进来,平静一下节奏狂乱的心跳。

    柏邵心的手臂从后面环住我,有温暖的风吹进耳廓和衣领:“像你这样的……瞳瞳。”

    我转过身两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点他的鼻尖好心劝告:“你要想清楚啊,万一不像我,那你可有苦头吃了。啧啧,多浪费。”

    柏邵心好不容易口齿灵活了一把,被我堵的一愣,想了会儿,随即欠扁的弯眼笑了:“不浪费,现在二手房也抢手得紧。”

    这话嘛意思?可能受柏邵言坏印象的影响实在太深,我对柏邵心始终无法完全信任,他对我的爱恋和宠溺就像一团捉摸不定的雾,只怕一旦太阳出来,那些就会烟消云散。

    我低头不出声,柏邵心默默把我拢进怀里,声音温柔得我都辨认不出来:“不高兴了?正因为二手房的行情也很紧俏,所以我一定要把你抱住,不让任何人抢走,瞳瞳,我不会说多动听的话,但是我知道自己对你的感觉,我想你将来做我每间房子的女主人,好不好。”

    “真的?”我仰脸问,觉得这个问题实在废话,他却有板有眼一脸真挚地点头回应我,藏进他的心窝,我说,“那你到底准备在我这里买几套,呐,至少一套哦,给我填点业绩,让我在经理面前好好表现一下。”

    “我可不可申请一个家属内部价?”

    “还要多内部?!以你和关则卿的关系,我已经少赚不少了!”我哭穷,表现的十分吃亏,其实“世纪枫华”为贵宾预留的几套单位基数价就比普通单位高,从中抽成的数目只会多不会少。

    柏邵心挑挑眉。“这样啊。”低头吻了我的脸颊一下,眼神里不乏内疚歉意,“为了弥补你的损失,今晚到我家来。”

    (续更)

    他他的那句“到我家来”惊了我整整两分钟,后来他牵我手走进超市,提着的心和吊着的胆总算放下来。

    柏邵心应该看见我出的那一大口气,逗弄我道:“想歪了吧。我吃完饭要去医院值夜班,你想让我做的事恐怕今夜没时间啊。”

    我瞄瞄周围挑拣蔬菜的人,恨不得把手里的白菜砸到柏黑心头顶:“好啊,你是红人,我等你伺候还要排队是不?”

    柏邵心接过白菜,真心诚意的样子倒蛮打动人的。“瞳瞳,你只要是说句‘我正在等你’,我立刻打电话跟其他同事换班。”

    “真的?”

    女人到底需要什么呢,有时候可能就是一句肯定,第二次问完他“真的”,我觉得精神有点混乱。

    柏邵心用事实证明他所说的全都不假。

    “女主人”的说法听上去有点怪,好像冥冥之中我就该站在流理台前为柏邵心当厨娘似的,他的原计划是向我展示一下这几天在厨房演练的成果,可我继续神经错乱自顾自发挥“女主人”的威信,把锅铲抢下来。

    柏邵心不肯放弃他“男主人”的资格,在我身后指手画脚,我不甘心,拐弯抹角抨击他的烂厨艺,最后我俩先吵吵闹闹、再腻腻歪歪把讲好的四菜一汤祸害成一菜一汤。

    不知是什么力量在催促,匆忙间,简单几口饭已吃完。

    柏邵心兽性大发,在饭桌旁便开始或轻或重地捏我手心暗示着,当然主要是我也有点想念和他皮肤相接的感觉开始主动配合,但是我俩都没忘记要用套这个东西,柏邵心出门忘记穿件厚外衣,回来时冻的瑟瑟发抖,那小可怜样儿仍然帅得掉渣,并且让我心生几分同情和别样的感动。

    把他拽进浴室,水已经快放好,暖融融的热气弥漫其间,气氛使然,衣衫尽褪是自然的事,接下来那啥也是顺理成章的。

    可能是有水流的帮助,柏邵心进来的过程中我没再那么疼,他冲击的力道也节制很多,我的一条腿缠在他劲瘦的腰间,后背有一下没一下擦撞凝结水珠的凉凉瓷砖上。

    “疼了!”刚想夸夸,柏邵心的疯劲又上来。

    身体倏然腾空,他竟把我整个抱起来大起大落地掂量,被夺去支点,没办法,我只能像树藤一样盘缠攀附,抓着手下的短发,难受的真想快点死一死。

    “瞳瞳,瞳瞳……”柏邵心不停重复这两个字,像一剂分量极重的麻醉药,我忘情死死抱着怀里的脑袋晕晕乎乎地等待力量散尽的那一刻。

    ******

    “你真的换班了么?”好吧,短短几个小时内,这是我第三次这么问。

    令我舒心的是,柏邵心并没有表现出不耐烦的情绪。“换了。不过,我要连着两天一宿在医院里值班。”刮了下我的鼻梁,“不能天天见面,不要太想我。”

    我嘟了嘟嘴,从滚热的胸膛前支起后颈。“两天一宿?你能熬的下来么,现在来不来得及,要不,再和你同事换回来?”

    柏邵心大惊小怪似的把床头的闹表拿到我眼前。“瞳瞳,看看现在都几点了?来不及了。”

    “才七点多啊。”

    “六点交班。”

    “才过一个小时,去问问你那同事可不可以再换回来,为了那啥加长工作时间熬坏身体多不值。”

    在他错愕交加无奈的眼神中,振振有词的我在刚休息不到十分钟后被成功扑倒。

    食指慢慢摩挲我的唇,把头塞进颈窝,蛊惑的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动荡:“瞳瞳,现在不能回去上班,剩下的时间我们还有重要的事要做。”

    有种羊入虎口的预感,“重要的事”除了爱爱还能是什么?

    柏邵心说到即做到,偏脸啃我的锁骨,嘴里耍赖地呢喃:“相不相信这事绝对可以让人精神百倍,足够支撑我在36小时之内活蹦乱跳?”

    “你真奇怪,满嘴歪理。呃——”他那熟悉的东西一顶着我,我就彻底懂了。

    “你也很奇怪,明知故犯。”柏邵心不服输,竟一边跟我逗嘴架,一边在下面旋磨试探。

    看他差点忘了穿冲锋衣就装好弹药,连忙提醒:“别忘了……”

    柏邵心掏出几袋让我选一个,我随便一指,他鼓捣完了开始一丝不苟耐心做前戏,甜蜜的折磨啊,幸好结束上场战役的时间不长,一切出奇顺利,汹涌澎湃的高-潮来得猛烈而强大,将乱七八糟的顾虑和怀疑席卷干干净净。

    情到深处,喊的嗓子有些哑,柏邵心吻吻我满是汗水的额头,穿了件浴袍去厨房给我倒水。

    看着他走出卧室的背影,脑子里冒出诸多莫名其妙的想法,现在和他这般亲近是不是代表完全拥有过去只在心里默默崇拜和感激的人?

    水里加了柠檬片和蜂蜜,酸酸甜甜味道不错,他说这样可以保护嗓子,我每天对着不同客户推销房子,喉咙要细心照料才不妨碍那啥时叫给他听。

    我害羞十分,抡拳头向他身上又锤又砸,玩闹半刻,好奇问他怎么知道这偏方,柏邵心脸上掠过一丝狼狈,称是个主播朋友告诉他的。

    当下没多想,我只顾缠他去客厅陪我看电视,免得柏黑心再次图谋不轨,因为我完全无法衡量一个男人在某项运动的体力上究竟实力如何。

    柏邵心不让我动,连人带被子卷着抱我进沙发,我是真累了,躺在他的大腿上吃水果,很快被无聊的电视剧哄睡着,醒来人形枕头已长腿跑掉,我裹紧棉被从沙发上爬起来,没到供暖的日子地砖很凉,光脚踩在上面竟听不出一点声响,寻着光亮向卧室走去,途经厨房似乎听见柏邵心举手机在跟一个人说话,语气有点重,至少是我听到过最重的。

    可能是工作的事,我这么推测,脚步迟疑再三,没有进卧室而是退回客厅找到遥控器换频道,考公务员留下的弊病,所有节目里我选择了省台的社会新闻类节目。

    忘恩负义的侄子为了图财竟然联合发妻将姑姑残忍杀害,而亲自动手分尸的正是年轻漂亮刚满二十三岁的妻子。

    案发现场的照片看得我毛骨悚然,大半夜的,播这节目吓不吓人,刚要换台,画面切到美女主播对案件的最终判决做解说。

    我直勾勾盯着荧幕,越看她越觉得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柏邵心恰好进来客厅,温柔的面庞在望见我百思不得其解指着电视里的女主播时瞬间冻结。

    作者有话要说:贴完啦。。。

    最近更新可能有点慢。。人的惰性好可怕。。。

    作者正在努力将郎心推向另一个崭新的高潮。。(就是有点狗血噻,抚额。。)

    花花花!!!!!!

    ☆、27

    “哎,这个主播好眼熟啊,快帮我想想她像哪个明星来的。”我抓头发,十万火急拉住柏邵心的手,那名字就在嘴边,却怎么都吐不出来,怪的是,柏邵心手心冰凉,冒着冷汗。

    “你怎么啦?”我圈住他的脖子,吻了下刚才还在柔情厮磨的嘴唇。

    柏邵心望了电视荧幕上的人一眼,笑容有些僵硬,拿过我手里的遥控器把电视机关掉,客厅暗下来,只有卧室里幽幽暗暗的灯光映进。

    “太晚了,瞳瞳,我们睡觉吧,对了,给江遇凉回个电话,刚才她找过你。”

    我“哦”一声,要从他身上跳下,柏邵心忽然弯腰,抱着我的膝盖向肩膀上一扔,我吓的嚎叫,他耍流氓啪啪打我屁-股。

    “别乱踹,地砖很凉,你没穿鞋子忘了吗?”

    “我没忘,但是这样好难受。”我大头朝下被柏邵心扛在肩上,别提多痛苦,他采纳了我的抗议,两手交换着倒弄,我头晕眼花再觉得自己身体稳定的时候,已经被他用公主抱置进床里。

    “不要了吧,柏邵心,还来?我累了……唔唔……”他抽掉我身下的被子,像巫师似的披被子压过来,把我俩都罩进里面,黑洞洞的,搔我肋条下面的痒痒,唉,我没想到他还挺有童真。

    柏邵心喜欢当然也很擅长一边念咒语一边四处放火种。

    “邵……邵心……我还没给江遇凉打电话呢。”

    被折腾到一半,我忽然想起这茬,他不肯放了我,嘴里呢呢喃喃地:“不用打了,她不傻,你这么晚不回去,又是我接的电话,动动脑筋就知道怎么回事。”

    我在黑暗里胡乱揪着柏邵心的头发,不知是不是受他在厨房里讲话语气的震慑,声音软的像猫叫一样:“嗯,刚才你接的是江遇凉的电话?凶巴巴的,别这么对我朋友,她是你的小粉丝。”

    柏邵心拱在我胸前的头忽然顿下,爬上来捏我的鼻子说:“不是,江遇凉打来电话那会儿,你被我弄晕了,我总不能还让你接吧。”

    我想了想,第二次被吃完,脑袋里确实有过一段空白。

    “啊——”趁我失神,柏邵心冲进来,我夹住腿,皱紧眉头掀开被子,“嗯,想捂死谁啊——”

    他不理我闷头顾自哼着,双臂抱我的腿在大床里深深浅浅地摇曳,我破口大声呻-吟,洪亮得我都害羞起来,看来那茶水真的蛮有效。

    ***********

    之后的接连两天终于让我体会到单身的好处,自由自在是一件绝对美妙的事,可当我刚刚对江遇凉感慨完,我知道我的身心开始疯狂地想他,下班后便去菜市场买点食材主动找上家门。

    柏邵心值完班时给我打过电话,说他可能要补会儿眠,不能陪我。

    这样也好,我心里甜甜想,他不能陪我,我就去陪他。

    快到小区楼下,我步履轻快一边哼歌,一边从包里找安全门的钥匙,柏邵心把他家所有带锁的东西都给我配了一套备用钥匙,用意是方便我突击检查。

    可那天我发现有这套钥匙的不止我一个人。

    看到电视荧幕中的女主播从柏邵心家里安全门走出来,我拼命地眨眼,头顶的天空立即蒙上一片阴霾,然后霹雳闪电、狂风暴雨接踵而至。

    终于想起来我在哪里见过这个女人,是关氏周年庆那天和柏邵心一起出现在卫生间门口的“碧文姐”,那轻蔑鄙夷的眼神,我至今难忘。

    我相信这不是巧合,可为什么柏邵心前天晚上不直接对我说他认识电视里的女主播?

    卧室里的窗帘紧闭,挡住外面世界的光辉,柏邵心侧躺着,我绕过床尾来到他的正面,他睡的不是太熟,呼吸清浅,借着弱光,我看见那睫毛正微微地轻颤,额头的发丝也有点乱,我伸手摩挲月光下清俊的脸,不忍心叫醒他,把钥匙放在床头柜上,起身要走,被高温有力的大手拽住。

    “瞳瞳……”

    我没应声,将脸埋进他的手掌,依依不舍亲昵地蹭,鼻腔酸疼,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伤心,只因为柏邵心隐瞒我一些事实或者他还不允许我走入他的世界?

    “瞳瞳,你来了?”柏邵心最终还是被我弄醒,他捧起我的脸,抹掉情难自控留下的眼泪,“怎么……哭了?”

    我推开。“没有哭。”佯作惊喜激动得合不拢嘴,泪珠却不住滚落,在脸颊上留下一道道湿意,“你猜,我刚才在你家楼下看见了谁?哈,是前天在电视上看过的那个女主播,她竟然从电视里走出来了,虽然我也不是没见过明星,但是怎么说呢,主播的气场还是和演员不大相同,我回去要讲给江遇凉听,她又有素材可挖掘了。”

    柏邵心按开床头灯,来回打量我的满脸泪水,把我扯进怀里,他的力量大得无穷,让我觉得踏实和安全。

    佛说过:凡事太尽,则缘分势必早尽。所以我一直控制自己不要对爱情倾注过多,不要全心全意,然而我没想到考验我的事这么快就来到。

    “她叫朱碧文,我们现在只是朋友而已,别乱想好吗?那晚我没说我认识她是因为……总之不是你想的那样,相信我……”

    柏邵心似乎找不到什么理由,断断续续支吾着,我的心凉了半截,耷拉着眼皮问他:“你知道我怎么想的吗?”

    “……她有男朋友……而且不是我,对不起,瞳瞳,现在我只能告诉你这些。”柏邵心眉头拧死,亲吻我的额头,一点点吻干泪水,“对不起。”

    我吐口气,除了大度地体谅他的为难之处,我还能做什么,虽然身体亲密接触过,但是我们相识相处的时间毕竟不长,他将我拒之门外,我该等吗。

    “有一天你会不会主动告诉我?”

    柏邵心沉眉肯定,语气诚恳。“等时机到了,你自然都会知道。”

    其实,他这样直接坦白承认有些事必须瞒着我,总比骗我跟我扯谎要强得多,看见他身上穿的还是衬衫和西裤,应该刚下班不久。

    “洗澡了吗?”

    柏邵心像得了皇恩大赦,绷紧的后脊松开,摇摇头。

    “那吃饭了吗?”

    还是摇头。

    “一起吃吧,我买好菜了。”

    又摇头。

    我抽鼻子哀怨地注视柏邵心,他厚着一张无敌深层的脸皮从床里跳下来在我耳旁絮叨:“我想先和你一起洗澡,然后一起做饭吃饭,再一起睡觉。”

    我知道他中间落了一个步骤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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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月有国考,风风火火地,我和江遇凉如期加入国考大军,我妈在我离家一个多月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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