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时日,皇帝的病愈发地严重,终身都缠绵于床榻上,神志也是不大清醒(.2.)了,留下太子监国,朝堂上的势力彻底分为两股,一股以四皇子为首,一股以太子为首,两股势力旗鼓相当,明争暗斗。这样的日子不允许龙祁辰继续消沉下,于是他也着手在这次阴谋的斗争中。
五月初五是黄道吉日,这一天,风和日丽,四皇子府里面大张旗鼓,在各个门口以及走廊上都挂满了大红的灯笼,每隔十步,都撑起了一幅艳红的条幅,主道上还铺着鲜红的绒毛地毯,一只延伸到清轩阁前面的宴欢厅里。每个仆人都穿戴着崭新的衣服,脸上挂满了洋洋的笑意。
“快,快,新人马上就要到了,赶快准备放鞭炮。”前去探哨的人跑回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快**燃鞭炮!”主事人说道。
今天是四皇子大喜的日子,龙祁辰又分别娶了吏部尚书的女儿尹翩翩,兵部侍郎的妹妹傅果儿,还有威武大将军的女儿司马浅兰为侧妃。这府中热闹非凡,笑声不绝。堪比当年龙祁辰迎娶傅芊芊正妃之势,只有过之而无不及。
醉烟阁内——
“主子,你今天这身衣服可真是华丽呀,待香巧为您梳上那百鸟朝凤发髻,那才是十全十美呢。”香巧笑嘻嘻地道,秀气的小脸上浮出浅浅的酒窝。
“不用了,差不多就可以了,断不能抢了新人的风头。”语涵苦涩的笑了笑,她千等万等都没有等来龙祈辰,却等来了龙祈辰迎娶三位侧妃的消息,把自己装扮的华丽非凡却是为了接受自己的丈夫迎娶别的女人,真是可笑之极,这可真是一代新人换旧人,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啊。
想起当日怜后向自己说:“你可知让一个女人安排自己的丈夫宠幸别的女人的无奈和心酸。”,而自己则是轻描淡写的回了一句:“这就是女人的命啊。”那是因为自己还不在乎龙祁辰,管他取多少女人都对自己没有什么影响。如今自己真的感同身受,还真是可笑。是命么?当初自己的一语成谶,换来的却是今日的新人欢,心中一时百味交织。即使语涵知道龙祈辰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巩固自己的权势,语涵也是难免暗自神伤。
香巧看着语涵沉默不语的样子,心中也猜出了几分,于是小巧愤愤不平的说道:“主子,就知道您心地好,可是您也要为自己想一下啊,如果今日不把她们比下去,给她们一个下马威,她们会以为您好欺负的,日后……,今天不把主子打扮得一鸣惊人,我这丫鬟也算是白做了。再说了您入府比他们早,而您又是丞相之女。”香巧怕说辞力道不够又补充道。
“噗嗤。”语涵捂嘴笑了起来:“好,好,听香巧的,你就看着办吧!只要别再向我投上簪花了就行,这正装本来就压的我脖子酸痛,你再往上面加些乱七八糟的头饰,我的脖子非给压断了不可。”
“嗯,主子,那要不就只插一个这支桃花戏风簪吧?”语涵瞟了一眼那粉色的桃花戏风簪,只见它色泽艳丽,桃花雕刻的栩栩如生,好似能掐出水来,中间花心的花蕊色泽浅黄,粒粒既不牵连,又不**,用一根金丝细细的缠绕着,末端还挂着珍珠做的流苏,摇曳生姿,更奇特的是花萼部分还斜斜地卷着,两片晶莹剔透的叶子,用纤细的弹簧支起,上下不动地跳动,像是迎风而立,更衬得桃花娇艳动人。好漂亮的桃花戏风簪啊,还真是名副其实,风吹桃花动。语涵说道:“好吧,就用这个。香巧立刻把桃花戏风簪插在语涵头上发髻的一角。
第三十九章强颜欢笑
语涵说道:“好吧,就用这个。香巧立刻把桃花戏风簪插在语涵头上发髻的一角。
“四皇子吩咐,新人已到,请四皇子妃移驾宴欢厅。
“嗯,你下去吧。”语涵轻轻应了一声,便让那通报之人下去了。待语涵梳妆好了之后,香巧便扶着语涵向宴欢厅走去。
这是语涵第二次来到宴欢厅,上次由于蒙着盖头,没怎么瞧清楚,这一次她不禁想四周打量去。只见正个宴欢厅有三间房子般大小,中间并没有隔断,只留下一道拱形的镂空门,视线顿时开阔不少,两道摆满了花盆,其中红色的花居多。中间铺着一道鲜红的绒毛地毯,一直延伸到第三间靠墙的两个主座前,主座上面则是坐着一脸笑吟吟的怜后,皇帝大概是身体不好没能来,所以一身喜服的龙祈辰则坐在另外一个主座上面。语涵就坐在龙祈辰的旁边,再向两边的西墙还坐着的兵部尚书,威武大将军,还有吏部尚书。东墙分别坐着龙子辰和龙星辰,还有那刁蛮任性的冬茵公主。其他的一应官员都闲散的做在两旁说这着阿谀奉承的话,还有一些其他的贵妇人也在场唠叨着家常。这仪仗还真是不小,显然比迎娶语涵时要大的多。
“吉时已到,新郎新娘拜堂。”随着司仪的叫声,龙祈辰开始拜堂了。龙祈辰站在正中间,前面站着司徒浅兰,左边站着傅果儿,右边站着尹翩翩。语涵看着龙祈辰他们拜堂,一时间想笑,龙祈辰拜堂可以这样安排,那么如果到了晚上洞房的时候呢,岂不是要四人同榻而寝?看来是有热闹看咯。
拜完堂,接下来便是敬茶的时候了。他们首先敬的是怜后,怜后接过茶喝了一口,然后怜后说了一些什么百年好合,白头到老的祝福话语。又赏了她们一些东西。
接着龙祈辰坐下,接受那三个妃子的敬夫茶,为了拉拢几个朝臣大员,她们三个破天荒的先各自敬了一杯茶给自己的父亲,龙祈辰尴尬地看着怜后:“百事孝为先,孝道一向是我天宇皇朝的佳话,爱妃们这样做真是妙极了。”怜后只是“嗯”了一声,看不出什么表情。
接下来才轮到语涵,语涵小心地一一接过了她们三人递过来的茶,又一一喝了一口,和颜悦色地说道:“今天是你们的大喜日子,姐姐我也不多说了,想必各位妹妹都是贤良淑德,自有一番大家风范,姐姐我也没有什么好东西给你们的,就给你们一人一柄玉如意,希望妹妹们莫要嫌弃。”
“哪里,哪里。”司徒浅兰和尹翩翩分别接过了玉如意,只有傅果儿依然蒙着凤冠的流苏挂帘,倔强地站在那里,隐隐约约可以看到她一双明亮的眸子紧紧地盯着语涵头上的桃花戏风簪,嘴巴呶了呶,带着轻佻的笑意:“姐姐,不是果儿嫌弃这玉如意,只是果儿更喜欢姐姐您头上的那支桃花戏风簪,不知姐姐是否肯割爱让给妹妹呢?”
“呃”语涵愣了一下,她还真是大胆,言外之意竟是说自己抢走了傅芊芊的宠爱,做了四皇子妃,名不正言不顺,如今她也要来夺走龙祁辰对自己的宠爱,问她让还是不让。
见语涵没有反应,傅果儿又嫣然一笑:“姐姐莫非舍不得,都说‘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姐姐没有了年轻貌美的人面,还独留桃花笑春风,又有什么用。”
这一句话说着露骨之极,直把气氛弄得尴尬无比,让语涵给也不是,不给也不是。她哪时是喜欢桃花戏风簪啊!分明说语涵人老珠黄,气数尽了,还妄图想和她们众姐妹争宠。语涵抬起眼角瞟了一下龙祁辰,只见龙祁辰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分明是想看语涵的笑话,肯定是指望不上了,再小心地看了看怜后,她老人家也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像是早已看惯这争宠的戏码。只有兵部侍郎傅刚折感到面子上过不去大声喝斥道:“果儿,莫要无礼。”
语涵正欲抬手取那桃花戏风簪,一旁看笑话的冬茵公主娇笑连连地走了出来,佯怒道:“果儿,我那里多的是手饰,都被我弃在了一边,你要是喜欢啊,我送你一堆好了,不就是一些死物吧?又有什么好稀罕的,况且我留着那些死物也没有什么用?”说完还挑衅地看了语涵一眼。
语涵吸了一口凉气,这个冬茵公主,虽然我们上次结了怨,你也不要如此诋毁我吧,还骂我是死物,就算留着那簪也是孤芳自赏,死物终是没有活物鲜,不禁一丝怒意涌上心头。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么,于是语涵嘴角勾起一个相当标准的弧度:“不就是一支死物吗?姐姐也没有什么舍得舍不得的,没想到这死物也有那么多人喜欢,它也算是蓬荜生辉,物尽其用了。”这名话变相的说傅果儿和冬茵公主肤浅之极,还真不是一般的平庸。
冬茵公主讪讪得回了座位,傅果儿也含怒地剜了一下语涵,直觉在她那里讨不到好处,只得上前悻悻地接回了那柄玉如意,一场婚宴就样不欢而散了。
晚上,睡意全无的语涵正想看看笑话,没想到龙祁辰笑吟吟地带了他的那三个浓妆艳抹的妃子,端了一个盘子走到语涵面前。一脸无害地说:“语涵是当家主母,今天我把你们三个人的玉谍盛放在盘子上,只要她翻了谁的牌子,今晚我就宿在谁那了。”
语涵不解地看向龙祁辰,他又想耍什么花样,难道自己竖的敌人还不够多吗?丢给我这么一个烫手的山芋,表面上看着是荣宠无比,其实是把她一下子从安逸的位子上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语涵无奈地笑了笑,嘴角轻轻地嚅动了一下,伸手随便翻了一个左边的玉谍,却是司徒浅兰,看来,我这是把另外两位给彻底得罪了。
龙祁辰手颤了一下,因为他分明听到语涵刚刚叹息着说了一句:“你一定要这么做吗?”再向她看去,却见她满面强加的笑意底下一片波澜不动,轻歌曼语地说道:“浅兰妹妹恭喜了。”说完也不理会另外几个人的眼神,慢悠悠地走到门内,我累了,你们回吧。转身就进了内间。
第四十章真相
当清晨的第一丝光线照在大地上时,语涵犹自无聊地靠地烟波楼的窗前,深深的思索:看来这好不容易才换来的平静的日子又即将远去了,突然间语涵好像厌倦了这纷纷扰扰的一切,自由啊,清新啊,这几个字眼是那么的美好。对于语涵来说,现在她最最向往的便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夫唱妇随这种朴实简单的自然生活。可它终究与自己无缘吗?我不信,我要努力,努力地逃开这里的一切,我不要被这里无情的一切磨灭了我的善良,变成一个彻彻底底的妒妇,妨妇多少可怕字眼,语涵想起来那样的自己就觉得可怕。她抬起头再次望向窗外,远外碧绿的柳枝随着清风在自由地飘荡着,更加坚定了语涵的内心所想。寒哥哥你不是说要带我离开的吗?怎么你忘了吗?涵儿可是一直都在等你啊。
“嘭”一支羽箭穿过了窗口射在了床边的横木上,在羽箭上面还夹杂着一张纸,语涵四下看了看发现无人,才小心翼翼地拔下了羽箭,取出在上面的纸。“想要离去,即刻去书房。”几个大字跃然印在纸上。这几个字却崩然击动了语涵的内心,在她的心里激起一圈一圈的波纹,来回荡漾,再也扩散不开。
“离去,离去……。”这两个字久久萦绕在语涵的心间。终于语涵再也抵制不了这样强烈的诱惑,向着清轩阁走去,她知道书房在那,她向往的自由或许就在那里。
清风阁的书房内——
“六弟,如今的局势已不是你能左右的了。”四皇子,老谋深算,暗示六皇子龙星辰尽早选好立场。
“四哥。我想以我掌握宫中御林军的白虎令,自会有人来找我商量的。况且你又失去了傅芊芊的老爹兵部侍郎的大力支持。听说傅果儿也不过是个庶出的不受宠的主,只怕那傅刚折不会再真心助你。至于阮相吗?也不过是个狡猾的老狐狸,到现在态度还是暧昧不明的,迂腐的可以,相信什么明正言顺。”六皇子一脸的笃定,佣懒地躺在椅子上,那模样要有多欠揍就有多欠揍。
整个天龙王朝分为四大令:青龙,白虎,玄武,朱雀。青龙位于首位,故而青龙令下兵最多将最广,可是唯一不足的是,这些精兵大多都守在边关,不容易集中。而青龙令的持有者便是太子龙子辰。白虎令号令的主要是皇宫内外的御林军,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白虎令便成为了争夺皇位的关键,无论是太子还是四皇子谁要想取得皇位就必不可少了白虎令。而白虎令的持有者是六皇子龙星辰。玄武令是驻扎在宫城外军营外操练的新兵三十万,平时都是待令,或支援或振灾。玄武令的持有者是四皇子龙祁辰。朱雀位于最后也是最神秘的部队,传就是一些江湖人氏,没有人知道他们到底藏在哪能里,也不知道领导者是谁,所以龙子辰和龙祁辰都无法拉拢。
“那是自然,只是你会愿意和我合作的。”
“为什么?”
“因为我比较有势力,而且和我合作你会得到你想要的自由,权力,金钱,以及女人。”
“那好,我就要她。”
“谁?”
“阮语涵,你把她送给我,我就助你夺得皇位。”
为什么偏偏是她……龙祁辰脸上的肌肉不可抑制地抽了抽,却还是云淡风清的笑了笑:“不就是一个女人吗?还是一个不识时务的女人,本来想着娶了她,阮相那老贼一定会助我,却没想到那个老头还真是秉性难移,不识时务,更不会变通,我要这样迂腐的老头有何用,怕是拉来了,非但不帮我,还一定会劝阻我,不要什么兄弟相残,不要有非分妄想,还真是可笑之极。何况让龙子辰那阴险小人做了皇帝,我们一帮人还不是一样会死无葬身之地。”
“那四哥真得对她没有一**感觉吗?”龙星辰依旧促侠地眯着眼角,笑意也未达眼底,还夹杂着一丝玩味和算计。
“六弟还真是会说笑,那样一个无用的女人,我要她有何用,既不能助我夺取大业,又不通情达理,还不守妇道。浑身冷冰冰的,一副死人模样怕是为我暖床,都不配。六弟若是想要,那我就把她当作我们合作地礼物送给你好了,任何人都不能阻挡我登上大业的绊脚石,如果有,我一定会铲平他,让她死无葬身之地,更何况是一个不起眼的女人。”
“啪,四哥这话说得还真是义愤填膺,果然是有勇有谋,敢作敢当的大丈夫,不过我怕四哥到时忘记了,所以我要一张凭证。”
“什么凭证?”
“一纸休书。”
龙祁辰犹豫了难道自己真要把她拱手让人吗?可是如若我要得到了皇位,那么其它一切又算的了什么,只要有了江山,还怕找不到美人吗?做大事者就应该不拘小节,就要拿得起放得下。倘若我真得成为了万人景仰的皇帝,想要她阮语涵又有谁能够拦得住。思此,龙祁辰大笔一挥,写下一封休书递给了六皇子龙星辰。自己要铸成大业就不能有一****的软肋在他人手中,要不到时自己定会有所牵拌,一招不甚就会死得很惨。不行我不能让他看出来我对她有丝毫地在乎。
“刚才我不是说了吗?不就是一个女人吗?要她何用给你就给你了,六弟还信不过我吗?”
“好和聪明人合作,就是爽快。”龙星辰那流转的凤目里一片欢喜,毫不掩饰。
语涵面色惨白地站在书房门口,里面所有的对话被她清清楚楚地听在耳中,龙祁辰啊,龙祁辰,原来在你眼中,我竟是如此的不堪一提,我对你来说真的是似有似无的人吗?“浑身冷冰冰的,一副死人模样怕是为我暖床,都不配。”想起刚才龙祁辰刚才那冷酷无情的话语,语涵心里面冰凉一片,龙祁辰啊,枉我把一直你当作我的良人,呵多么的可笑。心忍不住抽痛起来,那种痛仿佛已经沁入骨髓,钻心蚀骨的感觉无法用言语形容。想要转身离开,可那沉重的双脚像是再也拖不动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一个踉跄踢倒了门口的一个花盆。
听到外面的声响,龙祁辰连忙跑出来,却看到语涵的衣袂在呼呼的热浪下,冽冽作响,那飘浮不定的气息仿佛下一刻就要羽化登仙一样。面色灰白,没有一丝悲伤,明明嘴角噙着一抹淡然的笑意,可是还是让人心中发寒。终于明白那个一直在人前淡然微笑的自己已是伤痕累累。
第四十一章决裂
她孤独地立在那里像一个破碎的娃娃般身上带着一股浓重的决绝之气。让龙祁辰感到心疼。于是冲上去抱住她。
“傻瓜,站在这里干什么?怎么不穿厚一**。”此刻他只有祈求她并没有听到刚才的对话。
呵呵,你还要作戏到何时,你还要蒙骗我到何时。既然你不爱我,为什么不让我知难而退,让我像傻瓜一样被你耍得团团转好玩么?思此语涵嘴角上挽起一个凄惨的微笑。
“臣妾只是请四皇子恩准我回娘家一趟。”
“不,我不准,你不要离开我,涵儿,等有空我和你一起去。”龙祁辰心里有一种强烈的感觉,仿佛她这一回去就再也不回来了一样,他拼命地想抓住语涵,想留她在身边好好地看着她,守着她。
“好像我已经不必请示你了,如今你我已是陌路人了。”显然语涵已经知道休书的事情了。
“不,不可以,本宫命令你不可以。”
语涵心痛得已经麻木,原来心痛过之后就不会再有感觉,原来不流泪的滋味是那么难过,不能再等下去,再这样下去,语涵恐怕就会控制不住自己,此刻她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来平复自己那早已乱如麻的心情。于是她转身朝正门的方向走去。
“涵儿,涵儿,涵儿啊!”撕心裂肺的叫声,无不叫人心寒,可是此刻语涵已经听不到了,她的耳朵里面嗡嗡作响,心里满满的都是伤悲。心中不断得重复龙祁辰的那句话“浑身冷冰冰的,一副死人模样怕是为我暖床,都不配。”双脚一步步机械地向着大门口走去。
“来人,给本皇子拿下,禁足到静月轩。”既然留不住你,我就要把你禁锢在我的身边,你不是想逃吗?那么我就折断你的翅膀,看你还能飞向何方,你生是我的人,死亦是我的鬼。
“哈,哈,哈。”残佞的微笑,幽深的双眸里迸现出无数的伤悲,你们一个个都想逃开吗?不我偏不让。笑着笑着再也伪装不下去,语涵你当真是不懂我的心么?
“四哥,你不是不在乎她了吗?”龙星辰脸上的嘲讽笑意不断得扩大,带着浓重的兴灾乐祸。
“滚,你若想要她助我成功了,我自会双手奉上。”龙祁辰现在才明白,龙星辰故意在激自己说出那劳什子不在乎涵儿的话,为得就是让她听到,可以心甘情愿地离开自己。那涵儿听了那又会怎么想,她会不会离开自己。想到这里,龙祁辰只感到全身冰凉一片,双足也颤抖了起来,自己真得不在乎她吗?
静月轩
语涵在这里已经关了一整天了,这静月轩里有亭台,有楼阁,有美食,有乐器,该有的一切尽有,不该有的只要语涵开口,就马上送来,只是语涵不屑。
经过一整天地冷静下来,语涵渐渐地明白了过来,也是时候把那颗蠢蠢欲动的心封闭起来,把一切扼杀在萌牙,也许自己的心就不会那么痛了。不爱自己的人我不爱,不怜我的人我不怜。对我好的人我加倍对他好,伤害我的人,我定不会再在乎他。
想到此处,语涵心里一片明朗,遂扬头看向天空,漆黑的夜幕上繁星一片,其中最亮的的那颗隐隐地发出璀璨的光芒,好你在嘲笑自己的愚蠢。此生不敢爱,却想爱,没想到爱了却落了这样一个凄惨的下场。语涵沉沉默地走上望君亭,在石桌上面放着一把古筝,语涵心中惆怅百般,不禁抚筝弹了起来。
“花褪残红青杏小。燕子飞时,绿水人家绕。枝上柳绵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
一曲终散,却不能解愁,于是又开始弹了起来,只是曲子跌跌荡荡,起起伏伏,时而婉约,时而沉闷,时而又如金戈铁马,显示出语涵的心情是那样的激动。曲子弹到**处,突然,“筝”的一声,古筝的弦端了一根,曲子戛然而止,语涵的双手放在古筝上面,只是在古筝上面的丝丝血迹和语涵的手上面的血迹,无一不显示语涵的手受伤了。剪不断,理还乱。
“涵儿,你还在怪我吗?”龙祈辰不知何时,被语涵的曲子给吸引了过来,出现在语涵的身后。
“臣妾的卑贱之躯怎敢责怪四皇子殿下呢。”语涵转过身来,对着四皇子龙祈辰微微作了一揖,似乎对龙祈辰的出现一**也不感觉到惊讶。
“可是你的琴声怎么会有那么多的愁思,那么多的委屈,那么强烈的恨意?”龙祈辰看着语涵正在冒着鲜血的手指,微微心痛道。然后龙祈辰又命人去传来了太医。语涵没有作声,只是又做在石凳上面,不只思索些什么。
不一会儿,太医来了,语涵也不看自己受伤的手,只是任由太医包扎。就那样龙祈辰和语涵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各自沉默着。
过了一会儿,语涵下了逐客令:“今天臣妾有**累了,想回去休息了,四皇子殿下也请回吧。”
“我偏不!”龙祈辰不顾语涵的挣扎,强行抱起了语涵,把语涵抱向了自己的寝室。龙祈辰把语涵往床上一放,激丨情的吻向了语涵的脸。
语涵挣扎着,奋力地想离开龙祈辰。可是语涵又怎能反抗的了?
龙祈辰一只手抓着语涵的双手,不顾语涵的手是否受了伤,另外的一只手不安分地伸入了语涵的衣襟内,肆意地游走。
“龙祈辰,你已经休了我,我已不再是你的人了,你要知道,我还是丞相之女,你已经没有权利再动我分毫了。”语涵大声地想要澄清事实。
“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爱你。”龙祈辰已经像一头发了怒的野兽般撕碎了语涵胸前的衣襟,随即便吻了下去。
感觉到胸前一片冰凉,语涵羞怒极了,但是突然间,语涵不再挣扎,躺在床上,睁着眼睛任由他去。
感觉到眼前的可人儿不再挣扎,暴怒的龙祈辰反而不再去侵犯语涵停了下来。看到语涵那似乎事不关己的模样,龙祈辰的身体颤抖了一下:“你当真是那么绝情么?”
“比起四皇子所做的,语涵只是小巫见大巫罢了。”语涵冷漠地说道。
“好,好!”龙祈辰脚步踉跄,“我龙祈辰得不到的东西,我就会毁了它,别人也休想得到,哼!”龙祈辰说完,使劲挥了一下袖,便离去了。檀香袅袅,一片凄凉,只剩下语涵在床上躺着满脸泪水,刚包扎好的手上的药布,此时已是变成红色的了。
p:一直以来小天天都是很安份的,可事到如今却再也安份不下去了,终于无耻得举起了手中的木棍:“站住打劫,把你们手中的所有票票交出来。”
第四十二章被人营救
越来越多的侍卫守在静轩阁。
望君亭上
“你到底要禁铟我到何时?”纵使再怎么清心寡欲,语涵也耐不住这里沉闷的空气和无聊的生活。
“等你回心转意的那一刻。“
“你又是何必呢?破碎了的的镱子即使你再怎么努力地拼起,也还是会有裂痕,同样即使你再怎么挽回,我也不可能像当初一样对你没有间隙,同样愚蠢的事情我不会在同一个人的身上出现两次。你莫要忘了我已经和你没有关系了。”语涵的心紧紧地揪着疼,即使那伤口早已结了疤,为什么在说这些话却还是感觉到那伤口竟像生生撕裂般,难言的痛楚像一个巨大的手紧紧地勒住喉咙般地喘不过来气,
“涵儿,待我当上了皇上你就是皇后。我要你和我站在同一样的高度睥睨众生。”
“我不稀罕。”语涵甩袖把脸转向一边,“你以为我会稀罕那个所谓的高高在上的后位吗?你未必也太高看了我,高处不胜寒,我只是个小女人,我只是渴望那一**相濡以沫的温暖而已,既然你给不起,那么也不必在强求,你我已走到了尽头,放手吧,放我离开吧,祁辰。”
“不,不会的,你别妄想从我身边逃开,我告诉你,不可能,除非我死了,否则你永远也不可能离开的,哈哈……”踉跄的脚步沉重地离开了。如刀削般的脸上显得那么狠绝,又有那么无助好像一个丢了玩具了小孩,明知道找不到了,却又那么执著的想抓住它的影子。
一番话判了语涵死刑,语涵略显空洞的眼神望着远方的夜空,漆黑的夜幕上几颗孤独的星星发出****的光亮,习习的夜风带着凄凉的悲伤慢慢地萦绕在身旁,一**一**浸入她的骨髓。
“寒哥哥,你说过要带我走的,为什么你要食言,我想走了,你还会来吗?我的心在这里伤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还可以拾回,这样的我,你还会帮我吗?”
天宇皇朝八十六年五月二十日,缠绵病榻已久的宣德帝终于驾崩了,详年五十二岁,整个天宇皇朝都笼罩在一片阴霾下,一个月之内,禁止开办所有嫁娶,开业,庆生等一切喜事。云龙城里甚至禁止所有流动在大街上的子民们身着鲜艳的服饰,紧张的气氛达到了**。
龙祁辰也整日停留在皇宫之中为最后一击做最后的准备。四皇子府里的事务都交给了性子比较沉稳的尹翩翩处理,只有特大难以决定的事才请示语涵,毕竟明义上语涵还是四皇子的正妃,至于休书一事,龙祁辰封锁一切消息,并没有公开。不过这样一来,语涵倒落了个清静,凡是自己都是睁只眼,闭只眼,都按尹翩翩说的做。
宣德帝驾崩第三天,龙祁辰依旧留在皇宫内不曾回四皇子府过。按天宇皇朝的制度,凡是皇帝驾崩期间,停棺七日,七日后才发丧。但在这七日内所有皇子都务必按照先皇的要求行事,不得发难,这是对死者最大的敬重,至于七日后鹿死谁手那只有各凭本事了。
诺大的四皇子府沉浸在漆黑的夜里,远处皇宫的哀乐声弥漫在每一个宫殿的角落里,经久不息。这倒是给静月轩一旁的宫殿墙角处悉悉索索的跑路声作了最大的掩护。
远处几个黑衣人穿过夜的黑暗,慢慢越至静月轩的主殿采青阁。
随着银面白衣人一挥手。几个巡逻的侍卫应声而倒。
“右肺大人,我们真得要救出那位小姐吗?”细微的声音弱不可闻。一个黑衣人有些犹豫地问,不明白他们的右肺大人为什么要救那个与他们毫无瓜葛的女人。
“嗯,准备放火,制造混乱。”不容质疑的命令显示他救人的决心。
远处。
“不好了失火了,快救火——”杂乱的声音充斥着整个院落。
另一处语涵拉开锦衾猛得站了起来。惊恐得看向从门外进入的不速之客。
“小姐,请和我一起走。”银面白衣人小声的说。
“你是何人?我为什么要和你一起走。”
边说语涵边打量他。看他身高大浑身洁白如雪,身上道是也有一股浩然正气,虽然看不到脸,反而给人的一种神秘感,他应该也是一位浊世美男子吧,可是为什么那眼神竟感觉有一些莫名的熟悉。他还真是胆大,既然要救人,穿得那么张扬干什么,害怕不被人发现吗?
“一个会带你离开的人,与其在这里无处话凄凉,倒不如赌一把,离开这里,寻得一处可以自由呼吸的空间,不好吗?你想赌一下吗?你敢赌吗?”阴沉的声音仿佛洞察了语涵细碎的内心情感,带着蛊惑直钻入语涵的五脏六俯。
离开这里,我为什么不离开,他说的没错,我渴望自由的空间,我需要时间来冲淡这里的一切。“我又怎能不赌一把”语涵话语喃喃。何况在她直觉上他不是一个坏人。
刚逃到门口,后面一个侍卫高声吆喝着“不好了,四皇子妃逃走了,快追啊!”
越来越多的侍卫涌向这里。
“从后门走那里有我们的人。”银面男子用手紧紧地拉着语涵的手,向四皇子府后门的方向跑去。
“站住,你是何人?”门口一个侍卫模样的人朗声问道。
银面男子亮出一块玉制的令牌。
“原来是右肺大人,恕小的有眼不识泰山……”那侍卫诚慌诚恐的跪在地上。
银面男子一抬手,示意他起来跟着自己走,便拉着语涵向停在门口的一辆马车跑去,又连忙把她抱上了马车。
“你是右肺?你不是四皇子的人么?为什么救我?你又有什么企图?”一听是右肺,语涵讶然道。
“你知道我?”那银面男子眼中充满了惊讶,答非所问。
“你和左侍卫不是四皇子的左膀右臂,一明一暗吗?”
看语涵淡定的眼神。银面男子心中微微放心,心中思量:“看来她只知道自己是右肺,却并不知道自己的真实姓名,不如逗逗她好了.”打定主意,“我救你,是因为我喜欢你,不忍心看你受到伤害。”右肺贴近语涵的脸庞暧昧的说道。
“呃”语涵的心漏跳了一啪,自己何时见过这种人,真是莫名其妙,莫非他是认识我的?
第四十三章回到相府
“呃”语涵的心漏跳了一啪,自己何时见过这种人,真是莫名其妙,莫非他是认识我的?
那你要带我去哪里?”语涵紧张起来,自己不会是出了狼窝又落入虎口了吧。
“到了你就知道了”转身坏笑道:“你要如何感谢我?以身相许?还是为奴为婢?要不这样吧,干脆一个吻得了。”“你…!”看他仪表非凡,还不是凡夫俗子登徒子一个,语涵又羞又气。
只见那人拉过语涵,把她抱在怀里,接下来又软又凉地薄唇压了下去。
“奇怪,他身上的气味怎么那么熟悉?似曾相识的感觉,难道自己认识他?他是右肺,我怎么会感觉到熟悉呢?不,不,不,他一定还有另一个身份,只是自己一时想不起来,看来要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