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妹妹如今得势了,姐姐不也是想巴结巴结吗。”语涵暗指她一向叫自己妹妹,刚才却改口称她为姐姐,还真是个势力的小人。
红夫人恨恨地咬了咬牙,原本较好的而孔却变得扭曲了起来:“不要得意太久,小心爬得高摔得会更痛。”
“那就不劳姐姐费心了,妹妹可是小心翼翼地坐着呢?怕摔死的只是一些想上却上不去的人。”
“哼。”红夫人自知讨不到好处又位不如人,只得恨恨不得离去了。
语涵揉了揉发涨的头,女人多的地方还是是非多,还真是麻烦,连这么清新的空气都破坏怠尽了。还是找个清幽的地方歇一下吧。
语涵转悠了一圈,终于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地方。这里树林茂密,杂草丛生,周围一片尽是郁郁葱葱的,在夕阳的余辉下泛出****的金色,倒别有一番景象
第三十四章指点迷津
语涵席地而坐,正欣赏着夕阳夕下的自然风光。旁边“啾”地射过来一支箭,吓得语涵转身就向箭来源的方向看去。
“涵儿,原来你在这,还真是让我好找。”六皇子龙星辰微眯着狭长的凤眼,潇洒地跨着大步,随手揪了一个刚刚打猎来的小免子在语涵面前炫耀似得摇了摇。
语涵欣喜地接过,抚着它浓密光滑的羽毛,可是下一刻她却惊呆了。
“它死了。”语涵惊叫着。
“嗯。不然,你以为呢?”龙星辰不以为然地挑了挑眉毛。
“它并没有流血,身上也没有什么伤口,为什么会没有了气息?”语涵翻来覆去地看了几遍才疑惑地问。
“那是,我这人对吃的东西很是挑剔,最怕看见血猩的东西附着在上面,于是就发明了一种冰箭,用凝结的冰棍削成,然后当作箭射出,不但可以杀死猎物,还可以见血封喉,从外面来看根本没有任何异样,但是内脏却被利刃穿破,也就没了气息。”龙星辰用少有的认真的口气直直地看着语涵的双眼。
“你是说若儿的死……是有人暗杀。”想起上次龙祁辰对自己说起过若儿的死,和这种征状很是相似。
“涵儿就是涵儿,凡是说三分,便猜到了七分,让本皇子很是欣赏。”龙星辰老神在在地摇着头。
这边语涵却沉默了,如果说若儿是暗杀,那么……忽得语涵想起了上次在假山上看到的那个黑漆漆的树洞,难道说那就是地牢暗室的气窗,如果是,那么凶手定是从那里下手杀了若儿。那么远的距离,这么说来凶手是投射力很准的弓箭手。
“那是你技艺不精,技不如人你还好意思说,我可是从小玩到大的高手(.2.),你个小丫头跟我斗,不输才怪呢?”对了,是她,白欣然。想起上次她和思儿玩的投瓶游戏,语涵也惊了一跳,不是吧,如果是她,她为什么要这样做?是为了争宠吗,不,看她并不像是争风吃醋的人啊!再说那天引自己去假山的人更是奇怪,如若是她杀的,她为什么要引自己去?这样以来不是曝露了吗?原本清晰的路线一下子又混乱了。看来她需要时间来好好的分析一下。于是她匆匆告别了龙星辰,回了竹苑。
可是她不知道,在她走后,龙星辰原本扬起的嘴角却在下一刻变成了轻嘲,原来我能给你做的只是提醒,别的我却什么也做不了,很可笑吗?苦涩在他的心中渐渐地扩大,衬得他的背影更加得落寞寂寥。
竹苑内——
吃完晚饭的语涵依旧低着头在屋内苦思冥想,不料却撞在了一堵肉墙上。她摸着发痛的鼻子,嫌恶地皱了皱眉,这个该死的龙祁辰怎么老喜欢撞自己的鼻子,哪天鼻子撞蹋了,那我岂不是毁容了,看来以后得小心**。
“在想什么?那么入神。”龙祁辰强忍着笑,一脸正色地发问。
看着龙祁辰,语涵马上计从心生,何不拉他来做场戏,来一招请君入翁。思量好计策,语涵才用手提了提嘴角,然后扬起来露出一个自己认为最满意的微笑:“四皇子,我想借你用一下,可以不?”
“借我,怎么用?”龙祁辰一脸暧昧地看着她。
吓得她再也笑不出来了,尴尬地说:“就是做场戏……”语涵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和自己的想法,包括在树林里龙星辰射杀兔子所用的弓箭都一一告诉了他。
“嗯,好,我也非常想知道这幕后的人到底是谁?”说完便坐在床上,自己动手除了外袍。
没想到他那么快就答应了,本来还很是高兴地语涵再看到他下一步的举动时僵在了原地:“你干什么?”
“你不是说第一步要我们假装很是恩爱的样子么,我正在做啊!”龙祁辰睁着一双无辜的双眼,嘴角擒着一丝坏笑。
“今天晚了,我们明天再开始吧。”语涵小声地咕哝着。
“明天,谁信啊,太突然了,过了今晚可信度就大大加强了,再说不是假装吗?你又怕什么?”他依旧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逗弄她的机会。
“哦。”语涵实在无话可说了,只得轻轻地应了。
脱去衣服躺在床上,想着明天要面对的问题语涵翻来覆去地怎么也睡不着。一旁的龙祁辰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轻轻地揽过她:“睡吧,万事有我,我会安排的。”听到他的承诺,语涵似是吃了定心丸,安心地睡着了。
第二天,语涵在一片欢快的鸟声中悠悠转醒。摸摸身边冰凉一片,原来他早已起了床。语涵也连忙起了床,用冷水洗了把脸,今天她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一定要让那幕后黑手乖乖入网。
推开门,语涵用力地嗅了一下空气,很是新鲜而且还带着一股竹子特有的清香,她感到自己每一个毛孔都舒畅着。还是自然的空气最好,怪不得那些世外高人都喜欢隐居在清幽的山间,如果有一天,自己也可以天天住在山间,过着那种如神仙眷侣般清净自然的生活,那该是多好啊!
再往前走,语涵便听到“哗,哗”的练剑声,接着便看到龙祁辰正身穿着白色中衣,手执雕花镶玉的银色宝剑在晨露甚重的清晨里舞剑。旁边还放着一台琴架,语涵马上会意过来,他还真是有心,看来有他的帮忙事情应该会好办许多。
她安静地坐下,调试了一下琴音,便侃侃弹了起来。
于是空灵的琴音唱着英姿飞舞奥妙的练剑声,成了这个清晨最亮丽的风景,不知道惹了多少人的红眼,也不知害了多少人吃不下早饭。
上午,龙祁辰他们一干人等自是飞身上马去打寻猎物去了,留下语涵她们一干家眷就聚集地一起来喝着茶,唠着家常,等待自己的夫君归来。
平静地过了一上午,众人都欢喜地闻着烤肉的香味,流着口水想品尝一下自己动手烤的野味。
龙祁辰马上会意:“怎么了涵儿?”
“我也不知道,只是闻到这味恶心的紧。”语涵摇摇头一副脸色苍白地样子。
“传御医。”龙祁辰敛了脸上微微的笑意,脸色也变得阴沉起来了,还隐约带着一副着急的样子。
语涵似是无力地躺在他的怀里,并没有因不适而提前离开。
第三十五章水落石出(1)
御膳房内——
思儿正一心一意地对着语涵的煎汤煲苦想:自己要怎样才能留给凶手一个适当的时间作案呢?那边杏儿已经过来传话:“思姑娘,我家夫人让你给她采**枸杞放在汤内,说是味道更鲜美,也会更进补一**。”
“嗯,好,我这就去。”思儿抬眼意味深长地看了看杏儿,对她微微一笑便走出了御膳房。
过了一会儿,汤终于煎好了,思儿打开汤盖将汤小心翼翼地倒入碗中,马不停蹄地端了碗向语涵的竹苑走去。
竹苑内——
“果然,这汤中有少量的藏红花,但不足以使胎儿落胎,只是会造成胎儿畸形。”杨御医仔细地验过那汤才确定的说。
“嗯。”语涵轻轻地应了一声,像是早就料到了一样。挥了挥手让他退下去了。
“这凶手果然厉害,只是胎儿畸形又和落胎又有什么分别,只不过是时间推迟的晚了些,畸形原因无处可寻罢了。”语涵悠悠地说道,接着轻轻地端起碗准备入口。
“涵儿,我们派去监视的暗卫并没有发现有可疑的人去过御膳房,你这又是何苦呢?”龙祁辰上前劝阻着说。他不想放过任何一个可以伤害她的机会
“我要把事情闹的足够大,这样一来才可以严惩那个凶手,况且,我并没有怀胎,那么这藏红花对我来说也就没有什么危害。”语涵拿起碗,一口饮尽,才缓缓地吐出了口。
“不好了,不好了,四皇子妃落胎了。”消息很快地就传遍了整个上林苑。
“把所有的我带来的内眷都召集起来。”龙祁辰冷冽的声音吩咐着,一双手紧紧地握紧,这次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凶手逍遥法外。
不一会儿,所有四皇子府的内眷都到齐了,她们都被子龙祁辰命令着在水中洗了手,然后伸出了双手等着他的检查。
龙祁辰一一看过,然后无奈地对了瘫坐在贵妃衣上看似非常虚弱的语涵摇了摇头。
语涵无奈地又似自嘲地笑了笑,这个笑里面加了太多的悲凉,有那么一瞬间,让龙祁辰的心紧紧地缩了起来。
“杏儿,给本宫端杯茶来,本宫渴了。”杏儿依言端了杯茶恭敬地递过来。不料语涵并没有接过茶,而是轻轻地一抖动了一下,抓住了她的手,任由那茶杯“碰”地一声掉在光滑的大理石地上,摔了个粉碎,就像语涵的心一样碎了再也拼凑不起来了。
“杏儿这一双巧手还真是柔弱无骨,光滑细腻。”语涵漫不经心地说道。
吓得思儿一个激灵赶紧跪在地上:“四皇子妃抬爱了,奴婢的一双手粗使惯了,实在是不堪入目。”
“哦,是吗?那你的手……”
听了语涵的话,杏儿也低头看了自己的手,这不看还好,一看吓了自己一跳。“四皇子妃明察,不是奴婢干的,奴婢什么也没做,也不知道自己的手怎么会如此。”
“我有说是你做的吗?”这下轮到杏儿自己傻眼了,都怪自己沉不气,不打自招了。她又无奈地看了自己的手,指尖上仍旧还是绯红一片,还隐隐地带着轻微的紫色。原来自己已经落入了她精心设计的陷井里了。
原来之前语涵在汤盖上下了一种无色无味地毒药,此药一沾手并没有什么明显的痕迹,可是一旦湿了水便显出了绯红且带紫色的诡异颜色,三天内不会消退。
“你早已怀疑我了?”杏儿不相信自己苦心设计埋伏在她身边,会如此轻而易举地被她发现。
“是应该是从来都没有相信过你,可是我正试图相信你你却……”杏儿瞪大了眼睛颓废地坐在地上,怪不得她不让自己看出她的喜怒;怪不得她不让自己碰她的贴身衣物,还美曰其言说要自己好好陪着她;怪不得她要让自己去通知思儿去拿枸杞,她大可以自己去说,顺便去羞辱她的。原来这一切都是一个局,只等着自己落进去,可怜自己不恍然不知。
“自从上次思儿被宠幸之前,我便确定了,只是没有证据。”语涵似在对杏儿说,可是眼睛却直直地盯着白欣然,“难道我们之前的感情真的那么惨淡,那么虚假,那么不堪一击吗?还真是薄到让我们为了那虚无飘渺的丁**宠爱而互相陷害吗?你真得另我很失望。”语涵明艳的大眼睛里露出****凄楚。更加忧怨地看着白欣然。
一向淡然的白欣然此时忽地踉跄了一步,眼神也变得悲凉了起来。
原来真的是她,尽管语涵早已猜测到,可当她真的亲眼看到了,却不是不能接受。怪不得她当初用“绕床弄青梅,两小无嫌猜”的青梅竹马之爱试图引起女人最大的妨意,来谋害傅芊芊,如若不是自己那时并不喜欢龙祁辰,怕也是被她的看似悲伤的话所蛊惑吧。她一向隐藏地那么深,如若不是她们上次谈画时,两人意境不谋而合,一时痛快饮了酒,自己无意间看到了她刺在肩膀下侧地君子兰花,当时还以为是她的纹身,毕竟她一向淡然如兰,一时还羡慕了很久。可当她看见杏儿第一次为自己整理衣物的时候无意间露出手肘处的君子兰花印记时,她才渐渐疑惑:也许那并不是一个巧合,那或许是一个组织。后来她又问了傅芊芊身边几个与彩儿交好的丫环,才知道彩儿也有一个同样的印记在脚底。又曾听说彩儿死时是叫着“主上的。”她才彻底明白,这果真是一个组织。
“若儿虽是我杀的,彩儿也是我的人,可思儿那件事,我并没有插手。”白欣然同样紧紧地望着语涵,那柔和的目光深情且长远,惊得语涵身子不由自主地震了震。
语涵自是知道她是不屑说谎的,只是她的目光太过炽热,语涵不得不移开了头。
以为语涵不想理自己,她连忙解释(.2.):“但是那次我们并不认识,若儿也只是为我鸣不平。”想起自己之前确实因龙祁辰独爱傅芊芊着实伤心难过了好一阵子,后来又因语涵进了门,龙祁辰就再也没有来过香雪园,自己的病也严重了许多,芬儿知道了便通知若儿想想办法。
若儿本是爹爹安排在四皇子府的一个暗线,想爹爹一个朝元老的大将军,能在朝堂上游刃有余,自是有他个人的生存方法。若儿从四岁进入四皇子府,对一切都了无指掌,自是包括那暗室的气窗。可她也许死都不会明白那曾经被自己认为的用来邀功地重大发现却成了埋葬她青春地坟墓。
第三十六章水落石出(2)
语涵微微地闭了闭眼睛,但目光仍是犀利地看着她:那傅芊芊的死呢?“
“不是我,因为已经没有必要了。”因为她已不再爱龙祁辰,所以他宠爱谁,他依赖谁?都已经和自己没有关系了。不知何时她才渐渐发现也许自己从不曾爱过他,所谓的爱不过是一时的崇拜,倾慕而已,就像对自己喜爱的东西想要得到,想要盲从,盲从怎么可被称为爱。
语涵的身体突然间好像被灌满了水,沉重得几乎移不动脚步,她说没必要了,难道她真的对自己有了……这可是被世俗所不容的,她木然地朝白欣然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了。虽然她不能回应她的感情,但她并不希望她死。
“带下去禁足香雪园。”语涵望了望龙祁辰,用眼神告诉他:“是你说凶手任我处置的。”
龙祁辰眼色只是微暗了一下,偏过了头不再看她。
很快白欣然被带了下去,那痴痴地目光终于被厚厚的围墙隔离了开去。
语涵僵直的肩膀悄悄地松了下去。接着她又缓慢地走近了红夫人身旁,用她那特有的摄人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她。
红夫人原本闲散的神态渐渐地紧绷了起来:“你看我干什么,我又不是白欣然。”
她果然精明怕是已看出来白欣然对自己有情了吧,那么同样精明的四皇子不会也看出来吧,那么他会如何对待她呢?于是她迅速转头向他看去,却发现他是在平静地望着远处,却也没有什么不妥之处。
“咳。”语涵示意地轻咳了一声,遂拿出了一个香囊,用漫不经心的口气冰道:“这香囊的香味还真是特别,怕是只有乌寒山那极冷之地的香辛花才有的独特香味,据我所知红夫人的哥哥在那里统领着军队驻扎在那里已有五年了吧。”
红夫惊疑地看着她,遂又用手摸了摸腰间,难道是上次带她去香雪园在爬假山时落下的吗?那么巧被她拾到,还真是倒霉。
“一个香囊而已,姐姐还真是挂心,如果想要妹妹再向哥哥讨一个就是了。”反正你也没有证据,我说是死不承认看你能把我怎么样?打定主意红夫人依旧一派气定神闲。
语涵无奈地摇了摇头:“那前四皇子妃屋里的麝香又怎么解释(.2.),红夫人不会告诉我你的丫环蓝心会一无所知吧。”话刚落声,蓝心便惊恐地坐在了地上。头不停在向下瞌着,嘴里喊道:“四皇子妃铙命啊,不管奴婢的事,不是奴婢做的。”
记得上次去怡心苑里看香炉时,无意听说蓝心很是喜欢这个香炉,几乎每天都要来看上一遍,清洗一次。于是她便知道这件事肯定和她脱不了干系。
“你这个该死的贱人,就知道你最不重用了,一**小事就干不了。”红夫人瞪了一眼蓝心,心里有些微微地发慌,她只是让蓝心去闻闻那香炉是不是还有麝香的味道,本想着这是一件小事,却还是被她办砸了。
“我早就知道是你做的了,还有上次带我去香雪园的假山的人也是你,你勿用狡辩了。”肯定的口气勿庸质疑。
“不,不是的……”红夫人像是被抓到了痛处,神色凄迷,一边摇头,一边向后倒退着,神情有**不相信,自己做的应该是天衣无缝,她怎么知道的。
“你是说芊芊不是因难产死的,而是被人谋杀。”龙祁辰一把抓住语涵的肩膀用力地摇着她看似坚强地身体,心里满是震惊,总以为自己小心翼翼地保护着芊芊,总以为自己很爱很爱她,总以为她对自己来说是独一无二的。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疏远了她,渐渐陌生了。对她房间里的一切都不再上心,对她的爱也逐渐变的稀薄。“此情至死不移,此爱至死方休!”昔日的誓言犹在耳边,那淡雅秀气的脸庞还仍旧盘桓在脑中,可她已经香消玉损了。
他下意思地握紧了拳头,感觉到他的手在渐渐地收拢。语涵的肩膀亦被抓地疼地无法呼吸,只得望着他那双复杂而悔恨的眼睛,坚定地**了**头,说了声“是。”仿佛得到了肯定似地,他渐渐地松开了紧握地手,身子颓废地往后退了退。
“四皇子,四皇子殿下?”语涵连叫了两声,但他恍若未闻,忽然间他的瞳孔闪过一道妖异的红色光芒,像是一头发怒的狮子,恶狠狠地盯着红夫人:“来人!把她给我拉下去,凌迟处死!”说完,他的身子晃了晃。像不认识了她一样紧紧地盯着她。
“臣妾谢四皇子殿下。”事到如此,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红夫人嘴角噙着一抹讥讽地笑意,她不会像清夫人那般,如此没有尊严地求他,不爱了就是不爱了,并不需要任何借口。
“如此甚好。”龙祁辰踉跄地倒退了一步,紧抿着双唇,突然他飞奔着上了一匹马,呼啸着远去了。语涵知道他是去了傅芊芊的墓地,心不由得沉了下去,他还是忘不了傅芊芊么?自己终是比不过一个死人么?呵呵。语涵的嘴角扬起了一抹似讥似讽的笑。
语涵带着沉重的心情会了竹苑。幕后凶手终于抓到了,该罚的罚了,该杀的也杀了,为什么我就没有感觉到快乐呢,反而还有**悲伤,悲伤。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语涵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自古最无情是帝王家,父子感情淡薄,兄弟甚至反目,夫妻间的感情更是镜中花,水中月,虚无缥缈,没有边际。快乐更是遥远,遥远又多远?也许就像是生与死只有一线间,可是这道线,语涵却失去了跨过去的勇气了。其实她是害怕,害怕她如果真的跨过去了,那么它会不会犹如那飞蛾扑火般自取灭亡呢?如砧板上的鱼肉般,任人宰割,相信无论是谁都不愿意去做的,语涵尤甚。
想那么多干什么?怎么心情很沉重么?我已经是麻木了呢!”不知何时,龙星辰翘着二郎腿,似坐似卧地坐在贵妃椅上,线条分明的脸上,一双眼睛宁静甚远,英眉横拧,似在回忆着不堪的过往。
“麻木?我只是感到生命的脆弱而已。”感染了龙星辰的悲伤,语涵幽幽地叹了口气。
第三十七章香消玉损
“麻木?我只是感到生命的脆弱而已。”感染了龙星辰的悲伤,语涵幽幽地叹了口气。
“嗯,在偌大的皇宫之中,这样的事情几乎每天都要上演一遍,简直让人不胜其烦,呵呵,不过幸亏我明智,离开了那个不堪的地方。”龙星辰又恢复了吊儿郎当的模样,还用手拍着胸口做出一副我最聪明的样子。
“呵。”语涵苦笑了一下,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这人也是各种各样,有人对那高贵华丽的皇室趋之若鹜,有人却对她避如蛇蝎。而自己呢?则是想逃都逃不掉,只有这个龙星辰,人虽然是有**放荡不羁,可心思却很豁达,这一**,语涵很是欣赏,不知不觉语涵已把他当做自己的知己来看待了。
“你身体好些了吗?”龙星辰尴尬地移开了那略带关切的目光,心中微微地发疼,她终究还是从了他,那么地淡然如水,那么宁静纯洁干净的人,又怎么能够在那种没有硝烟的战场上保全自己呢?她不应该属于那种纷乱肮脏的地方,不应该啊!
“什么?”语涵莫名地向自己身上望去,突然语涵反应了过来,才明白是他在问自己小产的事情,不自觉地苦笑了一下,“没什么好不好的,我根本就没有怀孕,哪来的小产?”
“真的?”龙星辰听了身体抑制不住地颤抖了下,略带兴奋的说道。****灿烂的光芒从他的眼中迸射出来。动作也似乎更加轻松了起来。
“原来如此。”龙星辰似乎明白了什么,自言自语道。原来这件事情至始至终是一件阴谋啊,龙星辰眼中的光芒又逐渐的暗淡了下去,这样一个纯洁干净的人也陷入了权利纷争的阴谋之中去了么?虽然说是被逼无奈之下的自保,可毕竟还是身陷其中了。暗淡的目光流露出****的心疼和惋惜。
那略带心疼和惋惜的双眼直视着语涵。语涵似乎也明白,感觉到了龙星辰的眼光,语涵别扭的转过了头,心中又有些微微的发慌,她讨厌那样的自己,可是她茫然过,也挣扎过,但还是身不由己地陷入了权势纷争之中,语涵嘴角勾起了一抹无奈的微笑,用轻轻的,嘲笑的口吻说道:“很失望吗?我也很失望的,你还是走吧!”
“很失望么?失望,不,我不应该对她失望的,我以定要带你离开那肮脏的一切,去寻找属于你的自由的天空。”龙星辰感觉到语涵的语气不善,心中坚定地想到。龙星辰抬脚就离开了,只是在转身的那一瞬间,他轻轻地回了一句:“我始终是相信你的!”
语涵轻轻地送了一口气,她听的很清楚,他选择了相信自己,他竟然懂得自己。“谢谢!。”语涵下意思的说道。她知道他听到了,因为她看见龙星辰的背影微微的顿了一下。
窗外,阮旭寒沉默地转了转身,他的涵儿呵,他那随性地涵儿啊!阮旭寒忽然间有**恨自己,恨自己的无能为力,恨自己美有滔天的权势,恨自己没有办法带她离开这里,还恨当初没有不顾一切把当带走。阮旭寒只有选择紧紧地握住手中的药瓶无奈地离开这儿,就像来时一样悄无声息,他还有何脸面再去见语涵?等着涵儿就算拼了我这条命,我也要救你于水火之外。阮旭寒决然地离开了
上林苑之行却因龙祈辰的怒然离去而惨淡的收场。语涵一个人坐在寂寥的轿子内,沉默地回了四皇子府——那个曾经被称之为家的地方。
此后的几天语涵都没有再看到过龙祁辰,想他应是还没有从悲伤中走出来吧,语涵也落了个清静。
金山脚下,皇陵附近——
“芊芊,我真的错了,是我对不起你。”一个身穿华服的俊俏公子正手抱着一个酒坛一边颓废地喝着,一边从嘴角溢也****破碎地语言。他神情肃穆,深情的目光越过重重远山,仿佛看到了新婚之夜,身披大红嫁衣的芊芊,眉目含情,吐气如兰在自己的耳边轻轻地说道:“辰哥哥,芊儿终于是你的人了,从此我们两不相忘,两不相弃如何。”
龙祁辰回头望着自己盼望已久的娇妻,信誓旦旦地说:“好,龙祁辰今生永不负傅芊芊。”誓言还在,人已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芊芊,如今我又找到了一个自己想要保护的人呢?想必你也会为我高兴吧,她就是我们的儿子鸿越的采生人阮语涵呀。”想起那个淡然如水,眼波中如清清的波纹一个漾起自己心湖的潮水的那个女子,他眼中不自觉地露出****柔光。神情也变得格外的安详。
四皇子府——
又是一个绵雨清凉的初夏,青茫的雨雾如一幅泼墨生萱,迷漫了这个无味的夏天。雨丝丝飘落声韵萧然,带着淡淡的忧愁,一如泣着雨露的草茨,忧伤了你?还是你忧伤了我?语涵悠闲地坐在烟波楼里仔细地品尝着哥哥从家里带来的茶叶。眼睛再次静静地望着窗外一角,从这里望去正也可以看到澜湖的一角,杨柳依依地荡在碧波的湖面上,蒙蒙的细雨一如千里的烟,千里的雾,都化作九千丝雨款款而落。像风吹过少女睫毛而流的泪纯洁清澈,像皓月流转光华下的露珠晶莹剔透。
“四皇子妃正在休息,你不能进去。”语涵的大丫环香巧费力的拦住欲闯进烟波楼的芬儿。
“四皇子妃,你快去看看吧,我家夫人她又犯病了,这次格外的严重,求求四皇妃可怜可怜我家夫人,移驾去看看我家夫人吧。”芬儿不顾香巧的阻拦冲到了内室。
“嗯,你前面带路,我去看看。”毕竟姐妹一场,想起她犯病的痛苦模样,语涵还是心存不忍,携了芬儿快步向香雪园走去。
“欣然姐姐,你还好吧!”语涵走过去扶住白欣然软弱的身体。
“看到你,我好多了。”白欣然费力地呼吸着,嘴角扬起一抹欣喜,“我最怕涵儿不理我了,涵儿我很想很想守护你,可以吗?”
语涵的心疼痛了起来,她还是那么忘不了自己,她还是那么关心自己,我又怎么忍心拂了她的意。
“那我等姐姐好起来再来疼我护我,好吗?”语涵故意把姐姐二字的音咬得很重。想让她迷途知返。
“你可知我并不想做你的姐姐。”此刻的她因缺氧有一**神智不清,“我要做……我要做……自从我第一次看见你时,那是你给我闻了薄荷叶那一刻起我就深深地爱上你,我不要……不要做……“她忽得情绪激动了起来,有**泣不成声,进气也更加地困难了。
语涵立即紧张了起来,声音也变得焦急了起来:“快快传御医——”
第三十八章黯然神伤
语涵立即紧张了起来,声音也变得焦急了起来:“快快传御医——”
“不用了,与其说要让她这般执着偏执无望地活着,还不死了痛快。”不知何时龙祁辰已站在了香雪园的正殿门口。
想必刚才的那番对话他都听到了吧,可是他的脸色依旧是云淡风清,并没有过多的表情,只是冷洌的话语显露出了他的决绝。他以后都不会再来白欣然这里了吧,这也许并不能怪他,有谁能够接受自己的夫人和自己的丈夫抢情人的。
“不,不你怎么可以这样狠心,我不要她死,你可以不爱她,但是你不能无视一个鲜活的生命。芬儿快去拿药囊。”语涵像疯了一样紧紧地抱住白欣然,脸上流露出浓烈的不舍。
龙祁辰叹息着摇了摇头,她还是不懂欣然的个性,只怕她已经……
“涵儿,这个给你,希望它可以带给你好运。”白欣然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带有君子兰状的金色令牌,颤抖地递了过来。
她这是交待后事吗?事情怎么会到了这种地步,她不是一直都好好的吗?这不可能,我不要再次无力地看着别人死去,一个傅芊芊还不够吗?不,不能。
“我不要,我不会要的,我还希望你可以保护我,你说你还要守护我的……”语涵强忍着泪水,竭力地劝说着她。“别,别再说话了,来药囊来了,来吸一下。”语涵慌乱地接过芬儿递过来的药囊,放到白欣然的鼻翼下面。
“涵儿,没用的,我已经服了毒药,我活不了多长时间了,你可以亲我一下吗?”白欣然无力地拂了拂语涵正递过来的药囊,长长地吐了一口气,眼神也渐渐地涣散了开去。
“嗯。”语涵抑制不住的眼泪终于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嘴唇颤抖着在白欣然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嗯,希望我们来世还可以再见。到时我一定要鼓起勇气去爱你。你走吧,我不希望你看到我最丑陋的样子。”白欣然无力地挥了挥手。语涵还想说些什么,被龙祁辰拖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哇,小姐,小姐……”里面传来了芬儿斯心裂肺的哭声。语涵失神地瘫坐在了地上,她无法接受这样残酷的事实。忽然她像疯了一样不住地捶打着龙祁辰的肩膀:“你这个刽子手,你是个刽子手,如若不是你,她不会死的。”是他害死了那样一个淡然如水,吐气如兰的欣然姐姐,如果他当初好好地爱她,那么她是不是可以不走这样的道路,也不会有这般凄惨的下场。
“死了好啊,死了好啊。死的人不会为活得人伤悲,活着的人却必须承受死了的人带给自己的伤害。”龙祁辰****悲伤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却是彻骨的寒意。
“主上,我们兰花暗卫会誓死效忠我们的新主上。”芬儿恭敬地向语涵跪了下去。
“嗯,你找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把白夫人好生的安葬了吧。”语涵对着芬儿说道,她不要她生在不自由的地方,死也要死在皇陵那种沉闷的地方,她希望清新的空气还有自由的空间能够让她长眠在地下,再也没有哀愁。
语涵颤抖地摸了摸怀中的那个令牌,这是欣然姐姐留给自己的希望,是她守护自己唯一的一种方式,自己万万不能辜负了她啊。
短短不过数十日的时间,红夫人和白夫人两妙龄女子相继香消玉损了,原本喧嚣的四皇子府又笼罩了一层惨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