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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语涵,只着了一身浅绿色织锦的长裙,裙裾上绣着洁白的****梅花,像开在上面一样,用一条粉色织锦腰带将那不堪一握的纤纤楚腰束住.将乌黑的秀发绾成如意髻,仅插了一梅花白玉簪.虽然简洁,却显得清新优雅.一直觉得小姐是最美丽的,此时竟然好看呆了眼,如果说小姐是圣洁的莲花,那么眼前的女子却俏丽若三春之桃,清素如九秋之菊,雍容如四月牡丹,雅致如腊月之梅……又好像所有的花都无法形容她此刻的脱俗淡定之气。

    直到白欣然碰了一下她,她才回过神来,应了声:“是。”

    第二十章 惊艳

    此后的日子里,语涵和白夫人走得很近,两人经常一起品茶,赏花,聊天,谈画。日子倒也过得惬意,语涵的身体也因为心境开阔的缘故好了很多。

    日子就这样悄悄地流逝,很快又到了一年冰冻时,寒风萧瑟,天空瓢落着零零碎碎的雪花,院里飞来几只麻雀像是畏惧雪花的寒冷没做停留便飞走了,院内那棵梅花树也含苞待放,一朵朵梅花在雪中傲然绽放。梅花当所有的花都畏惧那寒冷的风霜时,它傲然挺立,在逆境中坚强,在坚强中释放,在释放中熠熠生辉,莫说它是在孤芳自赏,不是,只有它会有那份精神与那份傲气在寒冷的冬天与风雪做斗争。梅因冬天而存在,而正因为梅也使冬天添加了几分温馨、清香,减少了几分严寒、冷酷。

    语涵坐在窗前静静地望着外面,,语涵身上的病基本上算是好了,憋在屋里太久了,也该出去走走了,思之,语涵唤来思儿拿着御寒的雪白貂皮披风,这披风是语涵的嫁妆,银白的貂毛上没有一丝杂色,是寒哥哥派了上百名侍卫,在那极北之地,花了五年时间才取回来的,语涵自幼畏冷,每年的冬天必躺在生着暖炉的屋内甚少出去,自从有了这件貂皮大衣被阮旭寒当做十岁的生日礼物送来之后,她才敢小心翼翼地尝试冬天,接触冬天,进而喜欢冬天,喜欢那银装素裹下不含一丝杂质的冬天。

    “思儿,我想出去走走,你不必陪着我去。”说完抬脚欲走。

    “小姐,你的伤还没有痊愈,还是在屋里歇着吧。”思儿念及语涵的伤,出口劝阻着。

    “思儿,莫担心,我只是在院里随便走走,不会走远的。”话未说完人已离去。

    思儿摇摇头,小姐终还是有些小姐脾气的,我行我素,这才像是记忆里的小姐吗?思儿还在纳闷,小姐在这四皇子府似是收敛了许多,真正的性情也隐藏了,她开心吗?她快乐吗?自己越来越摸不清她的情绪了。

    语涵漫步走在雪花中,银白的貂茸披风,粉红的中衣,略带一些浅绿的裙摆上绣着莹莹春意,金色的靴子包裹着那三寸金莲,笑眼弯弯,在雪中行走竟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语涵在梅花树前站定伸手想折一枝梅花,又怕污了那梅花的傲气,便扯了一枝放在鼻翼下细细地嗅着,双眼微闭,静静地感受那梅花的幽香。

    龙祁辰踏入清轩阁看到的第一慕便是语涵轻嗅梅花的画面,那画面是那么的温馨,没有矫情,没有隐藏,就连天地都黯然失色,良久语涵笑了,笑得肆意,笑得放纵,无份不失那高贵的气质,带着那少女特有的纯真,毫无保留一一显现在他的面前。

    “梅雪争春未肯降,骚人搁笔费评章,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可惜呀,可惜再美的花也有调零的时候,就让你多长些时日吧。”

    “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语涵寻声望去,看到龙祁辰站在那里,当即收敛了所有情绪,福福身,用淡漠的口吻道:“妾身见过四皇子。”

    一道礼节将所有的美好都收了回去,龙祁辰顿感失望,“你是不是要告诉本皇子,要惜取眼前人呢?还有要本皇子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转身看向花已榭,才发现此花已榭已非彼花已榭,院内的杂草早被清理过了,那本是废旧的石头已被整齐地排列在梅花树下作桌子状,四周还有已破的酒坛子,被倒扣起来成为了凳子,简单,朴实,比起那粉雕玉琢的嵌玉龙神桌竟好看了许多,仿佛有了一种家的味道,家?我真是见鬼了,定是被这丫头迷惑了。

    “这么破烂的东西放在这干什么。”龙被子辰低咒了一声走进花已榭。

    思儿默默地端上了茶,担忧地看了语涵一眼,便退下去了。

    花已榭里外两间房子并不隔断,方形桧木桌移至墙边,桌上放着文房四宝,铜镜梳妆台倚窗而立,典雅大方的紫色帷蔓垂在里间门口,棕红的太师椅上面挂着一幅中堂画,画上描绘一丛凤尾竹,幽幽的绿意,苒苒的身姿,细细的龙吟。也只有‘潇潇’二字能够比拟。旁边题有一首诗,“高簳楚江濆,婵娟含曙气。白花摇风影,青节动龙文。叶扫东南日,枝捎西北云。谁知湘水上,流泪独思君。”其字虽不属于气势磅礴类,却也柔美到了好处,字间隐隐约约能体会到,写字人那种望断归来路的相思之情,她思的人是谁?可是在等我,思之,他竟然有些窃喜,看来她还是盼望我来的。

    四皇子大步跨坐在太师椅上,静静地品着思儿端来的香茗,茶香入口感觉甚是舒服,不知不觉竟瞌上了眼睛……

    语涵静静地等了许久也不见四皇子说话,上前一看,他竟然眼睛微瞌,神态极是惬意,连叫两声“四皇子”也未见其反应,汗颜,这厮竟是睡着了。

    敢情他是昨夜在别的女人那里纵欲过度,累夸了,难道他没有房间吗?跑到这里来仅是为了睡觉,语涵甚是恼怒,却又发作不得,只好坐在一边翻着书看。

    大约过了一柱香的时间,四皇子才睁开朦胧的睡眼,咦,这是在哪?自己竟在这花已榭睡着了,他转头看到阮语涵正静坐在那里看书,眉头时而皱起,时而舒开,白皙的侧脸略带一些婴儿肥,如青如远山的娥眉,长长的睫毛微卷在翦翦的双眸下投着一排阴影,小而挺的双鼻下面是嫣红的小嘴真想让人尝一口,想到此处,龙祁辰不由的脸红了,为了掩饰自己的窘迫,他猛的站了起来,弄得椅子“吱吱”作响

    “唉,还真是个好地方,本皇子竟舍不得离来这里了,你今天晚上谁准备准备,侍寝。”

    第二十一章 自作孽不可活

    “唉,还真是个好地方,本皇子竟舍不得离来这里了,你今天晚上谁准备准备,侍寝。”

    “碰,语涵手中的书不知怎的就落在了地上,怎么办,来了这么长时间,竟然忘记了还有侍寝这挡事,怎么办?我要怎么拒绝?

    看着语涵那失措的样子四皇子诙谐一笑,却因语涵的下一名话脸当即冷了下来。

    “四皇子,我不能侍寝,我……”语涵脑子转的飞快,想着理由拒绝。

    四皇子挑了挑眉示意她说下去。

    “我月事到了。”多蹩足的一个借口,当下为了拒绝龙祁辰,什么也顾不上了。

    她这是拒绝吗?显然他不相信,记得管事的拿过册子他看过好像是月中,这才月初,竟然拒绝我,她好大的胆子,龙祁辰怒火中烧,隐忍的怒气像火山一样马上科要爆出来,确又生生吞了下去,你要玩吗?那么我陪你。

    “既然你那么喜欢读书,从明天开始起就到书房里做我的书童。”绝对的肯定句,四皇子阴鸷的眼眸里,深远黝黑,已经到了底线。看来此时不易惹恼他,否则后果不堪想像。

    “臣妾遵命。”只要不让我侍寝,其他一切就好说。

    “还有记住下一次找一个好的借口,否则我可不敢保证你会顺利过关。”

    语涵心里落入的石头又悬了起来,看来这龙祁辰也不是好应付。

    远边的天空露出淡淡的昏黄丨色。茫茫大地依旧沉浸在沉沉的夜色之中。万籁俱寂的黎明,轻轻吹过的清风,寒气还是很重。

    语涵赖在衾被里,不愿起来。依旧昏昏地睡着。

    “涵姑娘,四皇子让奴才来叫你起床去清轩阁的书房当差。”门外一个奴才小心地催着语涵起床。

    语涵残存的一丝睡意立刻消失殆尽,她伸了伸脚,好冷。这龙祁辰,还不让人睡觉了不成。哼,我就不起了,去书房也没有必要去那么早吧,这个时刻他好像还没下早朝吧,再睡一会儿。

    于是,语涵又浅睡了起来,以至于奴才又继续说了些什么,她也没有听得清楚。过了大半刻钟,语涵才悠悠地转醒,这一睁开眼不要紧,床边竟然坐了一个男人。吓得语涵赶紧又钻进被子里。偷偷地从被子里伸出脑袋看着他。

    只见他身上的朝服并没有换去,一身的轩昂之气,高耸的冲天玉冠显得他整个人更为英气,只可惜他的脸上带着足可以杀人的冷冽之气,让语涵再也没有勇气去看他那黝黑深邃的双眸。

    龙祁辰,一脸郁闷地坐在床边,这个懒女人,睡得那么安宁,连自己进来都毫无知觉,还真不是一般的笨。她还敢偷偷地看自己,龙祁辰竟然不知道如何说她是好,只是淡淡地说:“睡醒了,就起来吧,今天去书房里当差。”

    语涵如获大赦般地看着他,这个龙祁辰,好像并没有想像中的那么难说话。于是胆子又大了一**,“那个你可不可以出去一下,到外边等我。”

    龙祁辰冷冷的双眸直射过来,吓得语涵以为他就要惩罚自己,再也不敢吱声了。

    “不要忘了,你是我的女人,别说是看你了,就是睡了你,那就像踩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那放大的俊脸突然欺近语涵。

    吓的语涵一脸苍白,逐又调整了一个呼吸,定了定心神,颤声答道:“如果我不愿意,那么你得到的就是一个尸体而已。”

    “你敢,如果你死了,那么整个相府都要为你陪葬。”那鬼魅的声音犹如从地狱里冒出来一样阴森可怕,瞬间击中了语涵的死丨穴。

    语涵这次是真的生气了,她径直站了起来,一言不发地穿好了衣服,又梳洗了起来,整个过程,她完全忽视了龙祁辰的存在,这让龙祁辰郁闷不已,这个妮子脾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大。惩罚人的手段还真的特别。

    一切完毕,语涵再从视龙祁辰为无物,来到了书房清理了起来。

    “过来,研磨”

    龙祁辰提起画笔,书桌上平铺着一张宣纸。再有几天说是十五了,每月十五母后就要参佛,以保佑天龙皇朝风调雨顺,岁岁平安,我要画一幅观音像给母后。

    画笔在宣纸上细细的描绘,大约可显示出一个有的轮廓,画入如瀑布般长长的黑发,略带婴儿肥的瓜子脸,星星般闪着光芒的眼睛,星星般闪着光芒的眼睛,那不是阮语……,都是拜身边人所赐,抬眼看看语涵好你并没有发现,于是乎,

    扔,一个抛物线斜飞了出去,划过语涵的眼帘。

    再画,丰润小巧的小嘴,怎么那么像她的……。再扔,

    不是吧,画着画着就连她圆圆的小耳朵也跃进了画上面,于是“嗖,嗖,”飞吧,飞……

    也不知道究竟扔了多少张了,那被摧残的画多多少少总是有**像语涵的,画的龙祁辰郁闷不已,干脆弃笔不画了。

    “你,过来给我画一张我的画像。”想来相府的千金必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吧,于是捉弄心起,竟还有一种隐隐的期待,都说作画如做人,看画而知心,从一幅画里会让你看到你以前看不到的所有的心境情感,那么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形象究竟是何模样呢?龙祁辰真的很想知道.

    语涵四下观望了一下,

    “看什么呢?就说你的,你以为这里除了你还有别人吗?”冷冷的声音充斥着语涵的双耳。别人献的画我还不屑一看呢?不识好歹的东西。

    “请问四皇子,这是命令,还是请求?”不卑不亢的语调如三月黄茑般婉转动听。

    “命令。”

    “那么请恕奴婢难以从命,书童是没有执笔的权利的。”语涵刻意强调“奴婢”二字,提醒着四皇子自己此刻的身份。

    “你还真把自己当做书童。”

    “是,你您让我做书童的。”

    “好,那么麻烦夫人帮我画一张画像。”龙祁辰咬牙道。

    “如是请求,那么我应该就有权利拒绝。”

    “阮语涵”暴怒的声音响在耳边,这个女人为什么总有令人抓狂的本领。“如果,你不想让你的侍女今后半个月吃不上饭的话,你可以不画。”听说她与她的侍女并系很好,为何不拿来试上一试。

    威胁,十足的威胁,这个卑劣的小人,那么快就摸清了我的弱**。

    “可是四皇子,你要答应我,如果我作的不好的话请千万不要生气,更不要迁怒于他人。”

    龙祁辰****头算是默认了。

    我画,我画,讨厌的鼻子,讨厌的脸。终于画完了一张,递给四皇子一看,“我有那么暴戾吗?重画”说完把画小心意意地放在了桌上。

    明明就是那么暴戾吗?真是的,我画我画,柔和,柔和,一定要柔和,好了。

    “我有那么弱不禁风吗?画得病恹恹的。”呜呜,彻底无语了。

    我画,我画。我再画,淡定,淡定,再淡定。

    “这还是我吗?整一个人人欠揍的脸,半**威武的样子都没有……。”总之他就是有挑不完的毛病。

    最后。“看来爱妾还是不了解为夫的本人啊,那么今晚准备一下,好生看看,才画得准哟。”

    无语无语,早知道打死我也不画了,这不是自己打坑自已埋吗,作孽啊!

    第二十二章 有惊无险

    夜色如浓稠的墨砚,深沉得化不开,夜空似藏青色的帷幕,**缀着闪闪繁星,让人不由深深地沉醉。在这静谧无声的夜里,注定是不平凡的夜。

    花已榭内——

    两名宫女抬来了一大桶水。

    “禀涵姑娘,四皇子说让我们侍候你沐浴。”一名嬷嬷面无表情,仿佛没有生命的死物,只是机械的重复主子的话。

    语涵一惊,他叫自己沐浴,那么寓意就很明显了,他想……纵然自己再怎么淡定,也不想就为了那么一个暴戾的人失了身。

    “涵姑娘,老奴为你宽衣。”那嬷嬷说着就要过来扯语涵的衣服。

    “我累了,不想沐浴。”

    “四皇子说,姑娘一定要沐浴。”

    “我说我累了,你听不懂吗?”

    “四皇子说如果需要,我们可以代劳。”

    那嬷嬷示意几个宫女过来强行拉住她,准备……

    “我自己来。”算了看来只好兵来将挡,水来土淹,走一步看一步了。

    语涵退去那一身重衣,露出玲珑有致的身躯,修长均匀,金莲小足试了试水温,便躺了进去,清新的玫瑰香味萦绕在身旁,渐渐地平复了语涵那浮躁的心,静静地享受那片刻地安宁……

    沐浴完毕。

    “四皇子说要涵姑娘换上此衣。”嬷嬷托着一件紫色的透明轻纱亵衣。

    “不穿。”

    “四皇子说姑娘务必要穿上。”

    “你除了‘四皇子说’,能不能再来**新鲜的。”

    “四皇子说……”够了,真是孺子不可教也。“我穿还不成吗?下去。”

    语涵穿上轻纱亵衣,这是什么破衣服,简直和没穿一样,总觉得有一种被人看光的感觉。

    “我可以不穿吗?嬷嬷。”

    “四皇子说……”

    “下去,别再叫我听见‘四皇子说’这几个字。”语涵简直要发飚了,那个该死的龙祁辰,我诅咒你。

    “怎么不喜欢本皇子关心你?才说几句话就受不了了。”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惊的语涵慌忙拿被子遮住自己。

    龙祁辰一身明黄的中衣松松地挂在身上,浓烈地龙涎香味立刻充满了整个清轩阁。显然也是刚沐浴过的。

    “爱妃是这样迎接本皇子的吗?”龙祁辰习惯的挑了一下眉,微眯着桃花眼,嘴角勾起一丝戏谑的微笑。

    “臣妾今天身体不舒服,头痛的厉害,想早早地睡下。”语涵急中生智,希望可以打消让他侍寝的念头,接着又用手扶着头装出痛苦状。

    “那么,就宣御医过来看看。”说着就作势要去叫人——

    “不用了,我休息一下就好了。”语涵连忙打断他。

    “涵儿头不痛了,要不我们出去赏月如何?”龙祁辰笑道,那笑温温柔柔,像婴儿一般无害。

    “好啊。”语涵高兴地站了起来,完全没注意到衾被滑落在地。露出了那纤纤杨柳腰,如凝脂的肌肤,在那透明的薄纱下若隐若现,勾起人的无限暇想……直到看见龙祁辰盯着自己看。才惊觉又着了龙祁辰的道。连忙又睡在衾被里。

    “涵儿头不痛了?”

    “呜,不痛了。”这月黑风高的赏劳什子月呀。呜,骗人。

    “真的?”

    “是真的了。”这个狐狸真是狡猾。

    “那本皇子可要睡了啊。”四周的丫环嬷嬷们都自觉地退下了。

    语涵心里直打鼓,无奈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龙祁辰宽衣解带,然后睡在自己身边。一条坚实的臂膀搂过自己,温暧立即慢慢地扩散开来,原来被他抱着的滋味还不错吗?语涵不满足的向温暖又靠近了一**,立即感觉身边人的身体紧紧的绷了起来。又慌忙地挣扎着,想要逃开。

    “你再动,我可不敢保证会发生什么事。”低沉而带有磁性的话语响在耳边,吓的语涵一动不动立即闭上眼睛假寐。那忽闪忽闪的睫毛惹得龙祁辰一阵轻笑,却也没有戳穿她,只是轻轻地在她额上吻了一下,便沉沉地睡了。

    倒是吓得语涵一颗心提到嗓子里去了,任由他抱着,动也不敢动,也不敢睡,实在是难捱之极。又过了半个时辰,见身边人没什么动静,大概是睡着了吧,才慢慢地睡去。

    初冬的太阳又清又冷,从东面泻了一地的光辉透过雕花的窗户,柔柔地照在紫色的纱帐内。

    语涵睁来迷蒙的睡眼,便看到一张放大的俊脸,吓了一跳。惹得龙祁辰又是一阵轻笑,那放肆的桃花眼柔和了刀削的俊脸,使他整个人看起来,谦和了许多。

    “你不用上早朝吗?”记得爹爹每天早上都要上朝的,难道做皇子就不用了吗?语涵甚是不解。

    “我就做一次‘从此君王不早朝’的唐明皇不可以吗?小美人。”

    “那我可不愿做那红颜祸水的杨贵妃。”语涵嘟着小嘴模样甚是可爱。

    “起来吧,小懒猫。今天母后召我们进宫觐见。”再这样下去龙祁辰肯定要把持不住自己了。只好转移话题。

    “哦”语涵应了一声,便唤来思儿进来梳洗。

    待一切弄好之后,阮语涵看见龙祁辰拿了一把匕首割破了手指,滴在一块锦帕上。惹得语涵愣愣地看着,脸上带着迷茫。

    “你以为我想呀,还不是母后要验正的,再说昨晚我们并没有……”语涵的脸倏得一下变得通红。

    “来人传令下去,即日起恢复阮语涵的侧妃之位,一切用度皆按妃子的发放。”龙祁辰看着一脸呆愣的语涵,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原来他还是在意自己的吧。

    ————————————————————

    进宫路上

    “本皇的爱妃装扮那么漂亮干什么?该不是又想勾引我的六弟吧?”龙祁辰阴冷的话语让自己在轿内假寐的语涵立刻惊醒发起来。这人是怎么了,早上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又变得阴阳怪气了。不由得又顺着他的眼光向自己身上看去——

    素日里她不喜奢华,皆是素衣淡容,今天因要进宫,思儿特意为自己装扮了一番,只见自己身着一件大朵牡丹翠绿烟纱碧霞罗,逶迤拖地粉色水仙散花绿叶裙,身披金丝薄烟翠绿纱,整个人看起来飘逸又奢华,庄重又不失灵气。再借着轿内黄铜反射的光看去,复杂的牡丹髻高高的挽起,露出了她清秀的脸庞,一朵妖艳的牡丹花自鬓角斜斜插入,更是映得人比花娇,飘渺似远山的表黛眉,水波潋滟的翦翦双眸秀挺的琼鼻,恍若能滴出水来的樱桃小嘴。语涵自己倒是觉得只是比平日里奢华了那么一**。

    “四皇子不满意吗?”

    第二十三章 入宫

    “四皇子不满意吗?”语涵看了看自己并没有什么别的特别出格之处,感到甚是无力,这个人肯定是在找楂。

    四皇子一样的还是那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怒意。

    “大婶,你过来一下好吗?你看我和你换一下衣服好吗?”不知何时语涵掀开轿帘叫来一位身着粗布麻衣的农妇与之攀谈起来。

    “阮语涵,你想给我丢人么?”

    语涵眨眨那幽深如湖水般明亮的眸子,嫣红的小嘴微张,让人忍不住一亲芳泽。龙祁辰这样想着,于是便也这样做了,唇齿相接的一刹那语涵仿佛被电到了,正想开反驳,却不料被龙祁辰那厮趁虚而入,灵巧的舌头在语涵嘴里打转吮吸着每一处甘甜,动作娴熟而又具有诱惑,就在语涵感到无法呼吸的时候,那火热的唇像是感应到了一样向下移去,在行至语涵雪白的脖子上开出了一朵灿烂的花。些微的痛楚马上拉回了语涵那飘浮在云端的意志

    “你干什么?”

    “烙上属于本皇子的印迹,看还有谁敢打爱妃的主意。”四皇子玩劣地恶笑了一下。

    “你……”语涵羞得再也说不出话来,只好将头扭向一旁不现理睬他。

    转眼便到了皇宫门口,那戒卫森严的皇家宫殿压得语涵好像要透不过气一样,“一入侯门深似海”这威严灿烂的皇宫埋葬了多少女子的青春,看似华丽奢侈的宫殿,又有多少地方不是沾满了血猩,想到这里语涵无论无何也喜欢不起来,也没有心情欣赏,只是跟在龙祁辰九转十八弯来到了凤凝宫——皇后的住处。

    凤凝宫

    “儿臣给母后请安。”语涵和龙祁辰一起参拜。

    “平身吧,祁辰,这就是你向皇上请求赐婚的侧妃吗?抬起头来,让哀家看看。”威严的话语响彻耳边。

    “是。”语涵轻轻抬起头来,也不敢平视,只是把头抬起七八分高,也足以看清眼前的是一位大约四十多岁的中年妇人,她头戴九龙衔珠凤冠,凤冠上是九龙三凤冠,龙是金丝掐制,凤凰是翠鸟羽毛制成,龙嘴里垂下许多珍珠宝石,龙凤之间还有一些翠蓝花叶。凤冠的下部有两排以红、蓝宝石为中心,用珍珠围成的小圆圈。凤冠后面垂着六条叶状的装饰物,上面满是珍珠和宝石。凤冠上的翠蓝部分均使用翠鸟的羽毛制成,看起来能把人的眼睛晃花了。身着红色宫装,上面绣着蛮凤和鸣随着她抬手拂着散乱的鬓发,身前绣的展翼凤凰宛如活了一样,更是衬托她的臃容华贵。足蹬金丝凤屐,一双凤目更是精气内敛保养得宜的脸上甚少有岁月留下的痕迹,依稀可以看出当年艳冠的风采,端庄的仪态让人顿生尊贵之感,让人不得不仰视,忍不住要参拜。她想这也许就是所为的母仪天下了吧。

    与此同时,怜后也打量着语涵,这个浑身散发出一种柔媚艳绝之感的女子,长得果然倾国倾城,只是她的那身衣服太过夺目,试问如果一个宫外的女人也想和皇帝的三宫六院攀美恐怕是个不智之举,只觉得她不过也是个爱美的俗女罢了。

    “这阮相之女果然美绝人寰,天生艳丽,不可方物。我的辰儿可是好福气啊!”怜后坐在凤椅上犀利的目光望着阮语涵。

    “臣媳谢母后夸赞,身体发肤受之于父母,那漂亮的皮囊只是拜父母所赐,不值得夸赞。”语涵谦虚地说道。

    “哦,是吗?看来还要感谢阮相给哀家生出这么标致的儿媳来。”这阮语涵不动声色地就把自己的美貌之功推给了阮相,而非炫耀一番,看来也非池中之物。

    “不敢,不敢。”

    “涵儿,你轻易不进宫一次,就陪母后住一段时间吧!”怜后感慨地说道,“人老了,总会觉得寂寞,不像你们年轻人啊,看你们朝气蓬勃的样子,总想和你们一样那么自在啊。”

    语涵想起了自己的母亲,感觉眼睛一酸,眼泪流要掉下来。“母后,你哪里老了,这段时间涵儿我就在这陪母后您了,涵儿一定会让母后您每天都开开心心的。”语涵红着眼睛说道。“嗯,那就太好了,季姑姑,你安排涵儿住在暖心殿吧,那地方是格格们住的,涵儿住在那里我想会合适一些的。”怜后向身边的贴身丫鬟说道,然后又转过头看了看语涵她们:“那么你们先下去吧,哀家累了,明个呀,咱们再好好的聊一聊!”

    “是”语涵正准备退下却听到了。

    “皇上驾到,太子驾到——”随着一声通报,众人都匍匐在地,高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平身。”语涵这才稍稍抬起头,悄悄地观察这位九五之尊。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镶龙的金丝屐,再往上是一袭滚龙的镶边黄袍,上面的五色莽龙昭示着主人无与伦比的尊贵身份,头戴冲天冕冠,面色不怒自威依稀和龙祁辰有此相似,只是略显苍白,看来是身体虚弱所致,身旁跟着同样明黄在身温润职雅的太子。

    “祁辰来得可真早啊!”

    “嗯”只是冷冷的一句回答。

    敏锐的语涵立刻感觉到他们父子的关系并不怎么好。气氛正在尴尬之余,“父皇,臣媳知道您身体欠安特让祁辰早**带臣媳进宫。”柔媚的话语顷刻化解了所有紧张的气氛,怜后向语涵投来一丝感激的笑容。

    语涵刚松了一口气,忽觉得有一股税利的目光盯着自己,回望过去,发现太子龙子辰正定定地望着自己,那褐色的瞳仁里透露着一丝探究,还有一**愤恨,还有一**语涵看不懂的东西,语涵没来由得又慌了起来,用手悄悄地拉高了衣领遮住了那艳紫色的吻痕。孰不知这一切都被皇帝看在眼里。皇帝那犀利的眼光打量着语涵,这个女人不可小觑,留在祁辰身边大有用途。

    “你是阮相之女,语涵吧果真是有心了。”由于刚才的解围皇帝对她甚是欣赏。

    第二十四章 授权

    “你是阮相之女,语涵吧果真是有心了。”由于刚才的解围皇帝对她甚是欣赏。

    “是。”语涵低垂着头恭顺地回答。

    “如此甚好。”皇上不住地**头。“你陪朕下下棋如何?”皇上决定对她进行更深一层的考证。

    “回父皇臣媳求之不得。”

    御书房内——

    皇上一手执黑子,语涵一手执白子正下的不亦乐呼。

    “祁辰对你好吗?”

    “很好。”

    “那你爱他吗?”精明的皇帝不着痕迹地观察着语涵。

    “父皇这句话就见外,臣媳焉有不爱夫君的道理。”语涵想没有哪个父母会接受自己挚爱的儿子在别人眼中是个棵没有想要的烂草吧,只好先敷衍了事。

    “那么你认为要如何爱自己的夫君?”

    “其实,每个不平凡的男人背后都会有一个伟大的女人,如果让我来做这个伟大的女人,那么我会断了他一切的后顾之忧,我不会轻易地折断他的翅和打散他博击长空的信心。以他的喜为喜,以他的忧为忧,我会一直默默地做那伟大男人背后的小女人。”既然你要我说,我就说好了,反正我也不用管那复杂的家事,凡是不是还有个四皇子妃傅芊芊吗?何况我也不会和他并肩双飞。

    像,真像,这个阮语涵和当年的惜儿说的话真是太像了。忽然,皇帝龙颜大悦,执黑子气势汹汹,步步相逼。

    语涵也不再言语,只是小心翼翼地执白子步步为赢。

    “涵儿,”皇帝自发得对这个女子充满了好感,“你输了,涵儿你已经无路可走了。”皇上掩饰不住眉梢的开心,瞧着棋盘上黑白子交错,明显的黑子占据大半个棋盘,而白子零零散散的已是大势已去。

    “不见得,以退为进,执死地而后生,明哲保身,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纤手轻扬,手中的白子犹豫了一下落在棋盘上,这一放不打紧,完全扳回了白子已残败的局势,落了个和局。其实这一子还可以放在另外一个地方,那就是大赢,可惜语涵还是没有那么做,怕是要给那至高无上的皇权一个面子了吧。

    “让皇上见笑了,臣媳只不过是雕虫小技罢了,不值得一提。”

    “涵儿,你不要谦虚了,要知道棋场如战场,一旦失败便元气大伤,不管是侥幸还是以实力而赢,都是最终的赢家,成王败寇,谁又敢说谁是对的呢?”精明如他怎会看不出语涵的手下留了情。

    还没等语涵开口,皇上便神色庄重,威风凛凛地说:“阮相之女阮语涵听秘令——朕命你为一品诰命夫人,特赐金龙祥凤钗,从此一心辅佐君王,不得有误。”

    语涵还未从震惊中清醒(.2.)过来,只见皇上托着一个红色锦盒递到她的面前,“涵儿,这是金龙祥凤钗,有了它就代表你有了这个江山四分之一的权力,你可以选择一个你信任的人帮他夺得这个天下。”

    “那皇上不怕我把这锦绣河山易姓吗?”语涵反问道。

    “朕相信你,以你的聪明才智,无论结果是什么样的,都是我想要的,江山本来就是能者居之,倘若这个江山真的易姓了,那也只能说是我龙氏一脉气数尽了。”他负手而立,那深邃的眼睛里隐藏着一抹让人不易察觉的精明。

    “臣媳定全力以赴,完成皇上的使命。”语涵甚是感动,自己何德何能竟让一位高高在上的君主如此看重。从此以后,语涵要更坚强地活着,不仅仅是为了珍视自己的生命,更是为了那份不可推卸的使命。

    “朕终于了却了心中的一桩大事,惜儿你该是放心去了。”说完皇上连咳不止。

    “快传太医,皇帝病重了。”语涵慌乱地叫喊。

    “老毛病了,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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