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没想到的是,血滴子小姐的能力不是消失而是暂时被掩盖了。
于是,不小心喝了白兰血的花衣……再次开启随机传送模式~
又一次如此不甘地离开,她差不多快被气疯了。
于是,准备报社吧!【喂
那么让我们在除夕这天暂别白花花,下一卷,猎人世界。
一一请自求多福。【通知:请互相转告唯一新地址为。〗ps:米娜桑新春快乐么么哒-
第77章 番外
太聪明的人往往都很寂寞。(看好看的言情小说来八∷零∷書∷屋)而寂寞久了,便会疯狂。
杰索家的年轻首领便是这样一个自私的疯子。
这是黑手党内部流传的,关于白兰杰索此人的评价。
很犀利,同样也很中肯。更何况,在他还没有成为黑手党之前,就已经有人这样评价过了。
花衣,古屋花衣。
白兰又轻轻念了一遍这个名字。
说不上是什么心情,又或许只是个下意识的举动,仿佛每多念一遍,就能更融入骨血深处一层。
明明是想将她留下的,为何却又亲手将她送走了呢?
果然,这绝对是世界毁灭的征兆吧。
昏暗的下水道里,白兰摸索着从口袋里掏出一袋棉花糖,随手拈起一颗塞进嘴里。口腔里的腥膻还没有散去,和软腻的甜味纠缠在一起,拌着空气中的浑浊,混合成一种说不出的味道。
【一】
人的一生,究竟有多少种活法?白兰并不清楚,他唯一知道的是,自己绝对是活得最枯燥乏味的那一类。
经历太多,看得太透,一切就变的有些虚妄。甚至连本身的存在,都变得太不真切。就像是在玩一场大型的人生模拟游戏,他是玩家,其他人则是系统设定好的智能npc。
厌倦了,腻烦了,最终还能剩下什么呢?
白兰有时会这样问自己。
直到某一日,他看见了古屋花衣。
那时候他刚刚下课,正准备回去继续完成那份冗长的学期报告。结果没走几步,便看见了和入江正一坐在一起的少女。她有着东方人特有的精致五官,发色却是连西方人都少有的水银色。混血儿在美国很常见,漂亮的更是不少,所以白兰根本没有放在心上,只当是自己那个呆萌室友的一场艳遇罢了。但当他走过去准备揶揄一下对方时,却在瞬间改变了想法。
因为他看到了一双眼睛,一双像血液般绛红色的眼睛。
不知道入江正一跟她说了什么,少女原本半眯着的眸子忽然睁得大大的,有些讶然又有些懊恼,或许还夹杂着一丝自暴自弃的懊恼。
仅仅一个眼神里,怎么能包含这么多的情绪?
白兰一直听说有些人的眼睛会说话,以前并不相信,今天确实真真切切的见到了。阳光透过树荫折射进去,反射出一种似金似银的魔幻色彩。他忽然想起一句挺有哲理的话:所谓一见钟情,其实并非一眼就爱上。那只是一种感觉,一种……就是她的的感觉。
一见钟情什么的,白兰嗤之以鼻。他之所以会想起这句话,只因对方给他的感觉,有种诡异的熟悉感。
至于原因——
“花衣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吧?”
【二】
她当时的反应是什么来着?白兰歪头想了想,好像威胁要咬死他?
没有一丝被戳穿的恐慌,也没觉得他这句话究竟有多惊世骇俗,甚至连个夸张的表情都没有,只是略微挑了挑眉,淡定的完全不像一个正常人。
而事实证明,她的确不是什么正常人。
“吸血鬼?”白兰有些诧异,这个答案比他想象的还要出人意料。
“别露出那么一副没见过世面的蠢样好吗?”
“我想,这种世面大多数人应该都没见过。”微微敛眸,白兰不着痕迹地收回视线,笑的一脸无辜:“像是做梦一般呢。”
“好说,让我咬一口就知道是不是真的了。”少女勾了勾嘴角,小巧的尖牙若隐若现,带着一点点毫不掩饰的不怀好意。
她明明笑的那么张扬纯粹,但白兰却从她的眼底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一模一样的的冷漠与疏离。他们,是同一类人。
……这不是错觉。
【三】
白兰的全部视线都被这个突然介入他生活的吸血鬼小姐吸引了。或许一开始只是好奇,又或许只是想给这枯燥的生活来一剂调味。但久而久之,调味放得多了,也会慢慢变了味道。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心情就变了呢?
从得知她会离开这个世界开始?
从第一次被她咬了开始?
还是从最初的最初,那个绚烂午后的惊鸿一瞥开始?
白兰轻叹了一口气,却一不小心被还没来得及咽下的棉花糖呛了一口。他忍不住捂住嘴,剧烈地咳嗽起来。好不容易用火炎止住的伤口又重新崩裂开,带着阵阵撕心裂肺的剧痛……好似身体里有什么东西被硬生生的剥离出去,想要伸手抓住,最终却因找不到目标而只能无奈放弃。
就像是这些年的他,一直以来追求的,都只是个看不见摸不到,自欺欺人的虚妄罢了。
随意地用袖子抹掉嘴角渗出的献血,白兰颓然地靠着墙壁滑落在地。
其实,喜欢这种情绪,就像是毒|品。没有接触过的人,永远不会理解那种疯狂和痛苦。
当这种感觉已经成瘾,随着血液渗入骨髓时,再想抽离还能吗?还来得及吗?
不能吧。
早在不知不觉中,每一个‘亲爱的’和‘喜欢’,都已经不再是单纯的调笑。只是,这其中的认真,除了他自己,又有谁知道呢?
又或者,连他自己,也真的知道吗?
【四】
“并不是这个世界不容你,而是你不想融于这个世界。”
古屋花衣说这句话的时候,白兰刚刚目送切尔贝罗离开,鬼迷心窍地宣称自己要做新世界的卡密sama。
他笑的无比得瑟,却并不是在开玩笑。
古屋花衣知道。
所以这句话,既说给白兰听的,又何尝不是说给她自己听的。
“小花你没有学哲学真是可惜了呢~”当时白兰只是愣了一下,便随意地岔开了话题。
“谁说没有,我选修了一年。”少女白了他一眼,随口说道。
“诶?!”他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信息:“小花不是理科生吗?”
“理科生怎么了?对于医生来说,哲学很有用的。”
“比如?”
古屋花衣瞥了他一眼,嘴角的戏谑怎么也掩饰不住:“比如开导病入膏肓无可救药的人时。”
“……总是坑我你很开心嘛?”
“谁让你自己愿意往下跳。”
“……”
“怪我咯?”
【五】
当然不会,因为他的确无药可救。
那天的谈话古屋花衣很快便抛诸于脑后,并没有将白兰的豪言壮语放在心上。理想这东西,可以分享,但也仅限于分享。无论成功失败,都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可白兰并不是这么想的。
他想将古屋花衣留下,想让她陪在自己的身边,想让她看到自己站在顶端的那一刻,还想……
如果说妄想是贪婪的源头,那么这种贪婪对于他来说,已然成为一种执念。
——在他亲眼看着古屋花衣掉下去的那一瞬间。
【六】
有些感情,在开始的那一瞬间,便已经悄然结束。
同样有些感情,在自以为放下的同时,其实掩藏的更深。
白兰一直以为自己属于第一类,过客而已,过去的便忘记了,没什么记住,也没什么值得怀念。
但事实上,当他在彭格列基地再次见到那抹熟悉的身影时,蓦然发现,说永远比做容易。
尤其是自欺欺人的时候。
好久不见。
时隔几年,看着依旧没有任何变化的少女,白兰很想这么说。但当他看到对方眼中的惊讶,和随即蹦出的三个字,白兰再也笑不出来了。
她居然问他……你是谁?
无论是真话还是假话,对于白兰来说,都没有任何探究的必要了。
在这个世界,第一个认识你的人不是我;最后一个送别你的人也不是我;甚至当你再度归来之时,第一个找的人居然还不是我。
究竟是不想,不愿,还是已经彻底忘记了?
【七】
自己一直以来的执念,在对方眼里,居然什么都不是。
这样就能放下了吧。
怎么可能。
凭什么你可以如此随心所欲的想来就来,想走便走。
凭什么你可以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若无其事。
凭什么她可以比自己更随心所欲薄情寡义。
凭什么?凭什么!
白兰从来就不是一个大度的人,恰恰相反,他心胸狭隘且自私自利。看着从伤口处流出的血液,鲜红的有些刺目,粘稠得令人有些反胃。
他却笑了,笑得比任何时候都要妖孽。
不认识我?没关系。
你的本能认识我就够了。
不爱我?没关系。
我爱你就够了。
只是,你别想再离开。
【八】
结果,还是让她离开了,而且是自己亲手送走的。真是一记响亮的耳光,抽的他连小命都差点交待进去。
来了么?
白兰抹掉嘴角残留的血迹,对着虚空抿起嘴角。下水道里气息虽然不怎么好闻,但偏低的温度多少能帮人提神。他不知道自己最终能做到怎样,但绝对不会让对方好过就是了。
——杰索家族的首领从来不吃亏。
这同样是黑手党内部广为流传的血泪教训。
下一秒,几个人影凭空出现,赫然就是那帮想要他们命的追击者。
确切地说,是想要古屋花衣的命。
真好呢,在最终的最终,守护你的不是别人,是我。
是白兰杰索。
这样,便不会再忘记了吧。
即便这个世界毁灭,即便我不再是那个唯一。
我身在地狱,却从未向往天堂。
如果最终的结果注定是毁灭的话,那多少要拉点垫背的不是?
白兰笑着发动了自己的能力,从未像现在这般平静地面对死亡。
只是,还能再相见吗?
还能再相见吧。
一个世界的湮灭,就像锁链突然截断了一环。另一个世界,整洁明亮的办公室里,白兰杰索翻阅文件的手忽然顿了一下。
啪嗒——
一滴水自脸颊滑落,滴在洁白的纸张上,晕染开来,顿时模糊了字迹。
他怔了一秒,下意识地抬手。在即将碰到脸颊的那一刹那,却又改变了想法,直接拿起一包还未开封的棉花糖。
像往常一样撕开,拈起一颗塞进嘴里——
当时间变成距离,当空间变成阻拦。
原来,世界很大,我们很小,人生很短,未来很远。
错过的一瞬,会不会就是永远的天涯。
作者有话要说:1.最近萌上了这种叙事手法
2.白兰的番外也是突然想出来的,主旨大概是‘千万个我都爱你,最爱你的是回忆’,或者‘会有别的我替我爱你’……类似这种感觉……【喂
3.于是就这么大结局其实也挺好?【别闹
4.说实话以白花花为视角其实挺难为我的,毕竟变态的心里实在是有点难以揣摩_(:3)∠)_
皮了个艾斯:突然发现从麻雀那文开始,无论男主还是男配,我都习惯性的喜欢虐白花花,这是我的错觉吗?
又及,这次是真的要暂别家教了。猎人卷都码了大半章还特地跑回来补番外,白爷你感受到我对你的爱了吗?!!【并不
最后,感谢玛呀妹纸撸的小条漫~萌cry各种把持不住~~╭(╯3╰)╮
第78章 猎人
我一定是在做梦。
古屋花衣无比痛苦地紧紧捏住鼻子,自欺欺人地想。
只可惜后颈传来的阵痛和不停往鼻子里钻的恶臭都在清晰地提醒着她,面对现实吧,你想太多了。
而现实就是,此时的古屋少女,正置身于一座垃圾山中间,宛若沧海一粟。
垃圾山,没错,这是名词不是形容词。再描述的仔细一点就是,垃圾堆成的山。放眼望去,各式各样的垃圾连绵不绝,酸腐的气息似乎已经具现出实体,一缕缕颜色诡异的青烟在眼前袅袅升起……
够,够了!
古屋花衣另一只手痛苦地摁住胃部,这何止是煎熬,简直就是酷刑。
痛苦能使人崩溃,但在崩溃之前,思维却可以异常清晰。短短几秒的时间里,古屋少女已经将自己现在的处境分析了大概。
首先,吸血鬼的能力似乎回来了。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全部,但逆天的五感肯定是没错的,否则她也不至于被一堆垃圾给熏成这样……想到这,古屋花衣的胃又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其次,这是另一个世界。而导致她来到这里的罪魁祸首,是白兰。
白兰杰索。
她又忍不住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
这算是欠了他一条命么?古屋花衣紧了紧身上属于某人的外套,有些苦恼地挠了挠头发。
“嘶——”
一不小心碰到了脖颈处的钝痛,少女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果然,这种自作主张的家伙管他去死!
古屋花衣发泄地踢着脚下的垃圾,愤愤地朝外走去。有些话啊,错过了能说的机会,谁知道还能不能再…
【亲亲你还想回去?不要命了吗!】
有些久违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讶异中带着一丝酸溜溜的味道。她下意识地回道:“当然,至少要亲口说……血,血匙?!”
【原来亲亲你还记得人家啊,怎么,不担心你的小情郎了吗?】
“小情郎是谁?不对这不是重点!”古屋花衣皱眉,果然那股酸溜溜的醋味并不是她的错觉:“你死哪儿去了?”
【唔……】
“别想着岔开话题,是不是因为该隐?”
【亲亲你太紧张了了,他能怎么样?好歹也是拴在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有那么一瞬,血滴子小姐的声音变的疲惫了很多,带着一丝浑厚的沧桑感【看在这么多年的份上。】
这么多年?
古屋花衣挑了挑眉,这俩人的关系,似乎想象中还要牵扯不清。
她张了张口,正想询问,却忽然感到背后一阵劲风扫过。下意识地运起瞬步,拉开一定的距离后,这才定神开清了身后的袭击者。
对方一身破烂的拾荒者装扮,脸上的污垢多的几乎看不清他本来的样貌。配着铺天盖地的垃圾,倒也算是应景。
只不过……
视线扫过对方手中的匕首,古屋花衣不着痕迹地握紧了腰间的斩魄刀——来者不善。
说起来,想弄死古屋花衣的人有很多,想从背后偷袭她的人更是数不胜数。但事实上真正成功的人,仔细算来也终归只有市丸银一个而已。来人看上去并没有什么突出的武力,但自己却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发现他的存在。是周围的气息影响了自己的五感,还是他身上那层气的缘故。
无论怎样,被勾起了不好的回忆的古屋少女,脸色变得十分难看:“怎么,就你一个?他们不出来么。”
对方许是没想到会被她察觉,错愣了几秒后,这才做了个手势。顿时,又有三个人影从垃圾后面走出来。同样的满脸污垢衣不蔽体,同样都被一层若隐若现的气体所缠绕。
前后左右,刚好形成了包围之势。
古屋花衣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下四周,有些不解地皱了皱眉,但随即被她很好的掩饰了过去:“打劫?”
“算你有自知之明。”第一个出现的男人冷笑着说道:“那就乖乖把身上的衣服和食物留下。”
“凭什么。”古屋花衣挑眉。
食物,她没有。而衣服……
古屋花衣的心情又骤降了好几个百分点。
“就凭你是新来的。”
新来的?这个词包含的信息量可有点大啊。古屋花衣歪头:“如果我说……不呢?”
“杀了你。”
冰凉的话语从对方的嘴里冒出来,像是一个开关,另外三个人毫不犹豫地冲了上来。
这种速度在古屋花衣眼里完全不值一提,她只是略微怔忡了一下,便立刻冲向了右侧那个看上去最弱的矮个子男人。他的武器是把不知道被日晒雨淋了多长时间的扳手,即使隔着这么远,古屋花衣都能清晰地嗅到上面的铁锈味。
既然是铁,那就好说了。
古屋花衣眯起眼睛,抬手一指:“破道之四,白雷。”
……
什么都没有发生。
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况的古屋少女一下子愣住了,有些茫然地停下了脚步,盯着自己的手发起呆来。
究竟是这个世界没有灵力,还是自己的问题?
【你愣神敢不敢换个场合?】一声暴喝瞬间将她的注意力拉了回来。看着已经近在眼前的扳手,少女果断抽出斩魄刀。
铿!
金属碰撞在一起,产生了一串火花。对方的力气比古屋花衣想象中的还要大很多,甚至还隐隐有超过她的趋势。
卧槽这家伙真的是人类么?
这个念头在心底冒出来的同时,她略一收力,借着身高的优势,起跳,然后撑着对方的肩膀一个前空翻,跃到了他的身后。
下一秒,刀刃刺进皮肉的声音清晰地从少女背后传来,血气四散,令古屋花衣不由兴奋起来。
她转身,刚好看见另一个人将匕首从后者的身体里拔|出去。鲜血溅了一身,他却一点都不在意。
另外两个人也完全像是什么都没看见一样,脸上的表情冷漠得让人心寒。
“你们,不是同伴?”看着地上明明已经没有了气息,却依旧睁大了眼睛的男人,古屋花衣觉得自己的三观又再度被刷新了下限。
“同伴?”被她质问的男人冷哼:“那东西能吃吗?能让我活下去吗?”
“是嘛……”古屋花衣的声音也冷了下来。这话要是被某些将同伴视为生命的人听到了,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呢?
她又忍不住想到了那个似是永远睡不醒的男人。
人比人得死,果然是这样。
“那就,都去死好了。”古屋花衣抬手摸了摸耳钉,声音轻的好似在自言自语。
……
看着眼前燃烧的火焰,古屋花衣终于明白,为什么安娜总说红色才是最美好的颜色。简直璀璨的,令人移不开眼啊!
“看了那么久,还不打算出来吗?”
盯着最后一缕火苗熄灭,古屋花衣这才扭头,不紧不慢地开口。几秒钟之后,在她注视的那堆垃圾后面,走出了一个身形修长的人影。
干净整洁的衬衫长裤,配着条明显就是精心挑选过得黑色领带,明明如此小清新的装扮,却被他耳垂上硕大的蓝色耳坠,和头上一圈又一圈的绷带给弄得诡异万分。
是的,诡异。
这样一个一尘不染的人出现在垃圾场,本就是件诡异的事情。
——更何况他长了一张跟这里气氛完全不相符的脸。
如果此时此刻,他们所在的地点不是垃圾场而是红灯区,古屋花衣绝对毫不犹豫地相信他是出来卖的。
虽然以貌取人不太对,但这个人从刚开始就一直在那儿,并且看样子跟之前那帮人不是一伙儿。而且除了自己以外,似乎并没有人察觉到他的存在……
他是怎么做到的?
在她打量着对方的同时,对方也在捕捉痕迹地看着她。刚刚的那火光冲天的一幕还在眼前没有散去,自己就被她道破了藏身之地。
她是怎么看出来的?
“看的过瘾么?”等到对方走近,少女随意地开口。
“我只是路过而已。”男子抿起嘴角,回答的彬彬有礼,这更说明了他跟之前那帮人毫无关系。
因为手段完全不在一个档位上面!
笑的越柔和温婉的男人越危险,早在这上面吃够了亏的古屋少女决定,与其跟他在这里废话半天还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信息,不如直接自己动手找。
“相逢既是有缘。”古屋花衣睁大了眼睛,盯住对方,眼角泛起一丝略带惊艳的笑容:“我能有幸知道你的名字吗?”
“小姐,你的眼睛很漂亮。不过,询问别人名字的时候,不应该先报上自己的名字吗?”
男子脸上的笑容自始至终就没有变过,但古屋花衣知道,自己失败了。
一个两个都免疫,让她以后还怎么玩?
她一边默默地在心里腹诽,一边不动声色地开口:“古屋花衣,放心,这不是红眼病,不传染。”
“库洛洛·鲁西鲁。恕我冒昧,这是真名?”
“当然。”古屋花衣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还是说,你喜欢用假名?”
“……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觉得也是。”少女点头,理解地拍了拍对方的肩膀:“没事编这么一个假名,那你得多不待见自己的真名啊。”
库洛洛:“……”
作者有话要说:花衣的三观已经有点不正常了,这算是件令(xi)人(wen)悲(le)伤(jian)的事吗?
我觉得在这方面,团长会好好教育她的。
ps:最近某萧在准备毕业的事儿,各种焦头烂额,也实在没心情码字……所以更新率有点惨不忍睹,实在抱歉。
等我忙过这段时间,会恢复正常更新的,请相信我嘤嘤。
绝·对·绝·对·不会坑的,我发誓。
第79章 猎人
这真是一个奇怪的地方。
恶劣的环境,糟糕的人际关系,以及,古屋花衣从没见过的能力。
说到能力……
如果不是她至今为止都没感受到一丝灵力波动,说不定真以为自己回到了流魂街外围。
同样的饥荒遍野,混乱不堪。
古屋花衣痛苦地掩住口鼻,这种地方,哪怕多待一秒,对她来说都是煎熬。更何况眼前这个男人的视线,实在是太过于深邃了。漆黑的如同深沉的夜,掩藏着无数看不清也看不透的东西。
这种人,果然还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的好。
一心想着怎么尽快离开这个世界去找白兰的古屋少女,随意地扯了扯嘴角:“那么,鲁鲁西先生,再会。”
当然,最好再也不会。
“鲁西鲁。”某人好脾气地纠正。
“……”我管你叫鲁鲁西还是鲁西西,起这么个名字真的不是为了报社吗?
默默吐够了槽的少女随意地抬头,却发现身后跟上了一个小尾巴。
“还有事?”她停下脚步,好整以暇地歪了歪头。
“没有,只是我也刚好要往这边走。”库洛洛彬彬有礼,回答的一点都不心虚。
“那你先请。”古屋花衣顺势立刻让到一边,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却不曾想,对方没有挪步,反而出言相邀:“不如同行?”
“……”谁特么要跟你同行。
在亲眼目睹了杀人现场之后不仅不跑,反而主动凑上来相约同行的,一般有两种人。不怕死和……更不怕死。
前者是心理强悍,后者则是因为能力强悍。
无论眼前的男人属于哪一类,都不是古屋花衣愿意与之打交道的。
“相信小姐一定不会拒绝我的,对吗?”像是看出了她眼底的质疑,库洛洛又淡然地加上一句。
这人哪儿来的这么大自信?
……
……
好吧,她还真没有拒绝的打算。
虽然古屋花衣不知道这个叫库洛洛或是库库洛的男人究竟想干什么,但有个‘当地人’在身边当向导,总归是比自己没头没脑的乱转强。万一再遇到几个流窜的犯罪团伙……这样的未来真心一点都不美好。
无论事后古屋花衣有多么后悔自己此时的傻缺行为,现在的她还是故作大度地答应了对方的邀约:“库洛库先生,请多指教了。”
“…………库洛洛。”
古屋花衣点点头:“嗯,我懂就行。”
“……”
库洛洛觉得自己的涵养水平得到了极大的挑战。
******
既然结伴上路,一言不发总归是不太礼貌的。虽然邀请是库洛洛提出来的,但古屋花衣却没有让对方掌控对话节奏的打算。
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啊不对,是从自然地理谈到社会人文什么的,她相信眼前这个男人绝对做的出来。
交谈能使人放松戒心,这种事情她经历的不要太多!
“这是哪儿?”古屋花衣干脆地问,原谅她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粗暴的人。
“古屋花衣小姐不知道吗?”后者好似恍然大悟:“这里是流星街。”
“宏观一点?”告诉她一条街名有什么用。
“唔……”短暂的沉默过后:“流星街。”
都说了她对这条街叫什么不感兴趣,怎么跟他交流起来就这么费劲……等等!古屋花衣忽然想起某处跟这里颇为相似的地方。
或许是,另一个流魂街?
“流魂街?”
“什么?”没想到对方听到了自己的自言自语,古屋花衣愣了一下。
“我刚刚听到流魂街的字样……”库洛洛带着一丝不会令人反感的好奇:“是你的家乡?”
“你听说过?”古屋花衣反问。
“并没有。”
“那问这么多干嘛。”
“……”话题完全继续不下去啊怎么办。
年轻的库洛洛有那么一瞬间的后悔,后悔不该因为一时的好奇而招惹上古屋花衣。本来只是有些好奇她那似乎并不是念的能力,但现在看来,自己需要重新评估古屋花衣的价值了。
这么好的资源不利用一下,似乎有些暴殄天物呢?
在库洛洛打量古屋花衣的同时,对方同样也在跟血滴子少女偷偷地吐槽。
【血滴子,你能感受到他身上的能量么?为啥我什么都感觉不到啊?】
【……】
【血滴子小姐,你睡着了吗?】
【不要跟人家说话!】有些气闷的声音传来,带着明显的怒气【不想理你!】
【别闹,现在不是傲娇的时候,我在跟你说正事。】她安抚性地挠了挠斩魄刀的刀柄【他给我的感觉就像是一杯明明很像很好喝的血液,却被保鲜膜给罩住了,是我的错觉吗?】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是的话分分钟上嘴咬啊!】
然后等攒够了能量就可以回去找白兰了。
当然,兴奋中得古屋花衣并没有忘记把后半句话吞回肚子里,但即便是这样,跟她灵相通的血滴子小姐还是感受到了,凉凉地接口【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去找白兰?亲亲你不会真的爱上他了吧?】
爱上…白兰杰索?
不不别这么残忍,那画面太美了她完全不想去想象。
良久,古屋花衣拽了拽身上的衣服【你不觉得人情这东西,还的越晚,背负的就越深么。】
仅此而已。
【信你一次。等力量恢复了,我试试。】
【谢了。】
【啧……】血滴子略带讥讽【谁稀罕你的感谢,让那只白毛棉花糖谢我吧。】
“我的长相还算和您心意?”耳边响起库洛洛略带笑意的声音,令她们短暂的谈话就此打住。
完全不懂羞涩为何物的少女大方点头:“嗯,还行,比较秀色可餐。”
“能入您的眼是我的荣幸。”后者继续笑的春光灿烂。
“不,我的意思是,我很饿。”
“不知小姐愿不愿意赏光,一起吃顿便饭?”这种话顺溜得一看就是常说常用。
“没兴趣。”古屋花衣面无表情地拒绝:“我跟你不同,从不出卖色相。”
“……”
不说还好,越说越饿。此时的库洛洛在刚刚恢复血族能力的古屋花衣眼里,等同于一块超大型蛋糕,还是新鲜出炉的那一种。奈何包装纸太厚,她又不知道该从哪儿下手撕掉,只能看不能吃神马的真是令人暴躁。
好在古屋花衣并不是那种会为了一块儿蛋糕而放弃整座面包房的人,既然吃不到,那也就没有再继续跟他耗下去的理由了。
刚好前面有个岔路,古屋花衣在看到后者走上其中一条的同时,鉴定地走向了另一边:“啊,真是不巧,我们的方向似乎不同呢。”
“没关系。”库洛洛摇了摇头:“不过,古屋花衣小姐认识路吗?”
……哥们,做人太直接是会没朋友的。
不过自己也没打算跟他做朋友。
少女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我可以问。”
顿了顿,她又加上一句:“但不是你。”
库洛洛滑到嘴边的话,就这么被堵了回去。好在他反应极快:“恕我直言,在流星街这个地方,很难找到可以问路的人。”
“因为人少?”
“不。”库洛洛否认:“风俗问题。”
“风俗……”古屋花衣不笨,稍稍琢磨了一下便明白了其中的含义:“像刚才那样?”
后者嘴角衔着一丝玩味,对她的猜测不置可否。
“这样啊……”古屋花衣略有些苦恼地皱了皱眉:“那只好入乡随俗了。”
就在库洛洛还没反应过来,所谓入乡随俗究竟是什么意思的时候。下一秒,原本挂在少女腰间的武士刀,赫然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有钱交钱,没钱交命。”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回来了,感觉过的好漫长……
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一度以为自己要放弃这篇文了,但好在我还是坚持回来了!!
不过很久很久没码字,导致了卡文各种严重,以前的大纲也有点模糊了,所以这一章断断续续码了好几天才搞定,第一天开着文档愣神了两个小时的结果是——就写出三行!!简直累不爱了好么┭┮﹏┭┮
我觉得我需要一段时间重新找回以前的感觉qaq
更新应该说是恢复了,但效率真的不能保证,我只能说尽量码,卡文真的是一件超级痛苦的事情。
花衣和血滴子小姐都很萌的,你们不要忘了她们呀~
第80章 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