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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身后,回头看了眼坐在另一边的黄启云和几个长相肃然的男人,轻声与游悠说道:“是司徒齐域。”

    游悠显然面上一愣,眉头紧蹙,已经想到了不好的后果,:“怎么会是他?”如果手术失败,司徒齐域岂不是``````

    “妳不知道司徒齐域是这里的首席心脏科专家吗?何况``````”黄颖本是还要说什么,游悠已是心烦的一口打断了她的话,转向栗子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栗子脸上煞白,也不知是因为重伤的原因,还是出于愤然:“老爷子像是知道了那件事情。”

    游悠睨了眼角落的其他人。霎时,几人之中,一位庄严俊朗的中年男子,也冷静的看向游悠,这人正是黄启云。

    此时,原本在一旁的大管家于安,也接到了一通电话,棱角分明的脸上一顿,已是与游悠道:“大小姐,楼下来了警察。”

    游悠与在场几人均是一怔,却还是面不漏色。黄启云起身,沉稳的走过游悠身边:“医院需要安静,于安你将人都撤回去。”

    “玄武堂主,我不是你的部下,你还没有能指使我的权利。”于安脸上透出杀气,与他对视。

    “那你说,这里谁能做主?”游悠早听说黄启云的冷酷,倒是没想到他竟是有此番魄力。霸气如于安,也是被呛得不知如何回复。

    其实,于安是心想,要不是因为大小姐与大老爷摊牌,他便会义无反顾的推举大小姐,可是``````

    游悠见着于安看向自己,当然知晓他在想什么,脑中忽然想起栗子之前的话,心里纠结,垂下的手,霍然被坐在轮椅上的栗子握住。她低头与他对视,看着他琥珀色的眼里,似乎隐忍暗示着什么。

    黄启云此刻看向自己的养女黄颖,与严谨道:“茵茵,妳先回去。”

    “我``````”黄颖被这突然的气氛,惊得不知如何反应,仍紧握着栗子的轮椅推杆,牙咬道:“不要,我要留在这里。”

    黄启云皱眉看了她一眼,已是转头与游悠道:“游悠,妳要是来看热闹的话,顺便带小女一起出去,毕竟这里龙蛇混扎,妳要是不想出什么意外的话,还是``````”

    “我为什么要走?”游悠眼中冷然带笑,暗中握紧了栗子的手,似乎下定了决心,顿了一瞬,已凛然道:“我才是这里能做主的!”

    “大小姐!”

    “游悠!”

    “``````”

    当下所有人都因游悠这话,震惊万分。

    同时,医院的地下停车场内,邢肃托着腮,听着蓝牙耳机里女子清脆而坚定的声音,不由带笑,自语道:“游悠,妳可真好琢磨。”

    因为护士说,不能吵到医院的病人,游悠便叫于安带着多余的人离开了急症大厅。当魏礼带着警察进来时,一干人已经离开。

    面对他的正是邢肃口中的“红颜妲己”游悠。

    ☆、

    第二十二章

    魏礼还首次见着这传说中的女人,以前就在资料中瞧过过照片。原本照片上的姿容已足以让他惊艳。此时,看着本人,更是让他叹为天人,也难怪sir甘愿自称商纣王,沉溺在这温柔乡里。

    游悠穿着一条修身黑色长裙,衬托着她婀娜有致的身材,虽偏向保守,却还是会不由让人遐想连连。这身段要搁在欧美,那也是一等一的妖娆。

    望着眼前男子似乎一直在打量着自己,游悠显然有些不悦。不过,这高个男子,倒是一股子异国风情的气质,灰褐色的眸子,五官立体,发梢自然微卷。虽不及邢肃来得精美,却也是型男一枚。游悠不由好奇,这模样看起来不过二十多岁的男子,怎么会是这刑警队里领头的?

    “你好,请问怎么称呼?”游悠礼貌的与他伸出未受伤的左手道。

    魏礼看了眼她吊在颈脖间的右手,笑道:“你好。我姓司徒,您也可以叫我魏礼,或者chuck。”伸手握住游悠柔软的手。

    游悠听着这姓氏,微微一顿。却在下一刻抽开了手,与魏礼带笑道:“司徒警官,我叫游悠,请问您这次来医院有何贵干?”

    魏礼耸了耸肩:“我想确定一下,您是能代替白老先生?”

    “当然。”游悠眼神闪过飘渺,却还是肯定道。魏礼嘴角勾起:“那好,既然您能代表白老先生,就请随我去趟警察局。”

    “喂,游悠可没犯法,你这未免也太``````”随着她一起来的还有黄颖。因为游悠不让栗子跟着,怕起不必要的冲突。因栗子又担心游悠,便叫着黄颖一同。谁知,这警察一来,便不分青红皂白就要带人去警署报到。

    魏礼侧头望向那站在游悠身后的少女,一脸愤愤的娇美模样,不由一愣,已是与她调笑:“这位小姐贵姓?”

    “你别管我姓啥,我只问你,你干嘛要带走游悠?”黄颖才懒得与他瞎扯,秀眉微蹙,已是不满。

    “既然你不说,那我也不告诉妳为何要带走游小姐。”魏礼故意与她挤了挤眼,如同逗弄一只炸了毛的小野猫。

    “你``````”黄颖被他这么一说,竟是难得没忍住的跺了跺脚:“我还怀疑你是不是警察了!不准带游悠走!”

    这时,随着魏礼一起来的几名刑警,不由劝道:“长官,您这样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我可以不用向无关紧要的人说明事实。”说着,他刻意对着黄颖勾嘴一笑。黄颖被他气得脸上一阵红白。游悠见着他一副轻浮的嘴脸,不免叹道:“那请问,为什么要请我去警局?”

    魏礼转头与她道:“今日凌晨,游小姐在何处?”

    “``````在家。”游悠犹豫了一瞬,已回复道。顿时,魏礼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视线移到她受伤的右手道:“看来游小姐在家也很不小心啊!”

    游悠愣住,低头看了自己的被砍伤的手腕,脸色煞白道:“司徒警官,我这伤是在昨天在家不小心扭到的。我不知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司徒魏礼耸肩道:“我没其他意思,就是想与游小姐说,今日凌晨,后街发生一起命案,其中牵连了白羽集团旗下的几名相关人员,您既然是白老先生的代言人,难道没人向您提起过?”

    “这事,您可是有查清楚了?”游悠左手暗暗握住,已是淡定问之。司徒魏礼在国外做了十年的侦查工作,不可能看不出游悠此时肢体上的语言。但,此刻,他并不想识破她。而是,道:“听您这么说,那就更要查清事实的真相。我们警察一向严明执法,游小姐,您要是方便,还是去警局协助调查的好。”

    游悠内心一沉,回头看了眼忧虑重重的黄颖,便在她耳边肃然说了句:“妳将这事转告栗子,让他乖乖的呆在医院里别乱跑,我会处理干净的。”

    “泼妞,你们瞒了我什么?”黄颖显然不知道这之间发生了何事,眉头紧锁。游悠摸了摸她细柔的发,无所谓的笑了笑:“等这事弄完,我再与妳说。”

    于是,转身与魏礼说:“恕我先打个电话。”

    魏礼点头:“请便。”

    游悠转身拿起手机,拨到了“变态男”,电话通时,男子好听的声音已是传来:“怎么呢?”

    听着这声线的平静,游悠似乎觉得格外安心,她有些无奈的与邢肃道:“邢肃,我现在走不开,要不你先回去吧!”

    邢肃在电话里,沉默了一会儿,喟叹道:“妳有事可以直接与我商量。”

    “我能有什么事情!”游悠说完这话,不由就给哽住了:“``````我``````”

    为何邢肃一不做声,她就觉得他像是知道些什么似的,浑身直冒鸡皮疙瘩。游悠认为自己是犯疑心病了,邢肃怎么可能那么神。

    车里的邢肃,一手摘下另只耳朵上别着的监听耳机,已道:“游悠妳是不是还不信我?”

    游悠一时头有些晕:“我没这个意思。”

    “那好,妳现在在那栋楼,我去找妳。”邢肃淡淡说道。游悠听着他这一说,脸上一怔,本想驳回。心里去像是被什么堵了一下,有些发软,竟是毫无预警地回说:“急症室一楼。”

    ***俺是阿0***

    游悠可真没想到,不过就是一天不到的功夫,她与邢肃刚成为情侣后,第一个约会场所竟是j市的警局。

    “我都说了,让你先回去,现在高兴了吧!”游悠没好气的瞪了坐在一旁的邢肃。邢肃却是好脸色地握住她的手,十指紧扣,道:“一个人太无聊了,我喜欢妳陪着。”

    游悠虽听着他的话,心里甜了一丝,却还是抖了抖,想将他的手甩开,道:“你可真恶心。”

    正当他俩甜水搅蜜的闹着,桌子一端的司徒魏礼,已经轻咳道:“好了好了,这里不是警局,请你们合作一些。”

    邢肃此时淡淡地瞥了眼魏礼,魏礼脸上一怔,小心肝颤了颤,连忙佯装严肃道:“游小姐,妳不介意我现在就开始提问吧?”

    游悠见魏礼拿着一个文件夹,眉头一挑:“电视上不是都说,‘等我的秘书来之前,我什么也不会说的吗?’”

    “您这是``````”魏礼真是被这一对搅得一阵头痛。不过,毕竟当了刑警多年,他还是有自己的办案途径的。

    于是,翻开手里的文件夹,与游悠道:“这里不是香港,也不是美国,您可以不用这套。”又指了指身后的四个大字,道:“这里实行‘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其实,魏礼刚来中国的时候,也没了解这么多。不过,这几年要与中国方面联络案件,也学了不少这边的法律与办事手段。何况,这次的案件实在特殊,竟让他这fbi的精英,来这里当个跑腿的调查员,他还是得有点效率的。

    魏礼抬头望了游悠与邢肃一眼,见他们都不做声。便看向手里的文件,道:“游小姐,您能告诉我,您与白柏峰是什么关系?”

    游悠顿了顿,望了身旁的邢肃一眼,呼出一口气,道:“白柏峰是我爷爷。”

    “就是父亲的父亲?”魏礼虽知这话有些多余,却还是按照程序问道。

    “恩。”

    这刻,司徒魏礼抬头与邢肃的视线刹那相撞,却没等游悠察觉到时,已转头与她道:“那我能问您一个私人的问题吗?”

    游悠听着,不由微愣,他便说出:“为何游小姐的姓氏不是与令妹一样姓白?”

    顿时,她面上凝重,却是忿然道:“这件事与案件有关系吗?”

    “有关系。”魏礼将手上展开的文件放在桌面上。游悠低眉,便见着那文件薄膜中竟夹着泛黄的资料,上面霍然写着“改革开放后,第一批被驱赶到缅甸的中国毒贩”。

    魏礼指着资料上一张四寸大的黑白集体旧照的其中一个穿着中山服长相俊秀的青年,道:“据调查,这就是游小姐曾祖父白启云。”

    “当年军统在西北占良田,剥削百姓种罂粟,生产鸦片,然后向外国买军火。几年后西北发生□,死了三百万多人。其中,白启云也是受害者,他便召集群众,将种的鸦片悄悄的换了枪支,交给了起义军。”

    “虽然他在抗战时立了大功,但毕竟是贩毒头子,后来就被政府赶出了国境,去了缅甸。听说,他去缅甸的时候,带上那一帮同甘苦的兄弟,之后就在缅甸大批量的种起了罂粟,贩卖给世界各地的人,成了真正的世界头号毒贩。”

    “不过``````”魏礼看了眼游悠,见着她脸上闪过一丝愕然,接着道:“听说,在游小姐上一代时,发生了什么大事后,白柏峰退出了罂粟买卖,回国坐起了中药生意,偶尔投资些金融公司。只是,不知游小姐知不知道,这次后街的案件,与国际贩毒牵连了一些关系。”

    “你是说,白羽集团参与贩毒?”豁然之间,游悠脸上已是难堪,她大声吼了一句。意识到旁边还有邢肃在时,已是懊悔不已。

    司徒魏礼淡笑:“我可没这么说。但,我却听闻白羽集团旗下有个秘密组织,是专门处理一些棘手事情的,听说其庞大到能与日本的山口组相提并论。”

    ☆、

    第二十三章

    游悠望着眼前的男人,连她自己都没这么详细的去了解上上代的那些事情,竟是被这警察刨根挖底的查了出来。

    游悠脸上冷笑,桌下的手却紧紧地握着邢肃微凉的大手,面若无事的与司徒魏礼道:“司徒警官,您这是查户口,还是调查案情?我们可没时间耗在警局。”

    司徒魏礼看了眼邢肃,又看了眼游悠,脸上带着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那我不妨给妳说一下事情的经过。昨天晚上,我们警局收到一起毒品交易的情报,地点是在后街。当我们警察赶到现场的时候,那里已经发生了枪杀事件。据调查,那枪是出自缅甸,被枪毙的人,也是你们白羽集团那秘密组织的人员,具体说,应该是被称为白虎堂的人。”

    “游小姐要是不知道这件事情,我们可以等白老先生醒来了,再问清楚。”司徒魏礼一手撑着桌面,托腮望着她一双迷人的黑眸。

    游悠眉头轻皱,她很不喜欢被男人这样□裸的看着。这时,邢肃突然起身,冷冷的睨了眼司徒魏礼,抬手看了眼手表,回头对游悠道:“需不需要喝东西?”

    游悠其实并不渴,却不想邢肃一直陪她在这里,听着那些不良的家族史。于是,应了句。见着邢肃出去,游悠也暗自松了口气。

    回头,脸上有些紧绷,望向司徒魏礼,问道:“现在这个案子是你在负责?”

    司徒魏礼听她这么说,思忖了片刻道:“也可以这么说。但,实际管这个案件的头儿,不是我。”

    游悠本来还想追问,司徒魏礼的手机突然震了起来,他意味不明地看了眼游悠,便起身去一旁听电话。

    “sir,你有这必要吗?”司徒魏礼往游悠瞄了一眼,见她抬头看向自己,连忙捧着电话,收回视线。

    邢肃现在立在警局外的自动贩卖机旁,看了眼那玻璃柜后色彩缤纷的饮料,问道:“你要喝哪种口味的?”

    “``````您确定自己没打错电话?”司徒魏礼嘴角抽动,额上冒黑线。

    邢肃随意点了鲜果牛奶,与他清淡道:“现在让她走,我请你喝饮料。”

    “头儿~~~您这不是为难我吗?中国的警察没那么好忽悠的!”他这话刚说完,眼前就走过一穿着警服的,对他亲切招呼:“司徒警官,案子审问得有进展吗?”

    司徒魏礼一怔,连忙打着哈哈:“还行,还行!我接电话,接电话哩!”

    人刚走,电话那头就传出:“红茶怎样?”

    “啊?”司徒魏礼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邢肃已经说道:“我已经给你选好了。”

    “头儿~~~~~~~”司徒魏礼怨念声刚起,游悠不知从何时就窜了过来,急问:“是你的头儿吗?让我直接问他!”

    司徒魏礼赶紧收起电话,笑道:“游小姐,这可不行,我们头儿身份特殊,妳有什么事情就直接问我吧!”

    游悠见着他忽而嬉笑,板了脸,道:“你们究竟知道白羽集团的多少事情?”

    “不多,除了刚才给妳说的,还包括十六年前那宗大型的运毒案。听说,当时执行围剿任务的正好是令尊带领的龙麟特种部队。只是,后来这桩案件却不了了之,不知是什么原因?”

    游悠听着他这话,心里兀然一沉,脸色十分难看。

    “你们究竟在调查什么?”

    司徒魏礼见她如此,收起笑容,已是严谨,道:“因为这起毒品案牵涉甚广,手法与十六年前有相似之处。但,这显然是一帮国际秘密集团在犯案,我们查了几年,他们连蛛丝马迹都未落下。昨天好不容易有了点头绪,却因为没有目击证据,我们也只能当做一起谋杀案处理。我想,游小姐也是位合法公民,妳要是有线索,请务必与我们警方合作。”

    游悠低头看着自己受伤的手臂,忽而想起栗子的话。果然,她还是太天真了,以为这件事情能敷衍过去。却是,没料到已经严重到这番地步。她究竟该怎么做才是对的?协助警方调查此案?还是,私下处理?游悠思绪着,只觉得头突突的痛。让她想起了十六年前那个夜晚,那场暴雨之中,她躲在车上,看见的那血腥一幕。

    “不``````”她摇头,浑身已止不住的颤抖。司徒魏礼见她有些不对劲,刚要伸手去扶住。

    一双大手已经从游悠身后将她圈住,男子低声的声音,轻柔响起:“游悠。”

    游悠惊觉回头,看着近在咫尺的邢肃,眼底一阵酸涩,她捉住他的衣服,疲惫道:“邢肃,我想回去。”

    邢肃将她头按进怀里,淡淡地看了眼司徒魏礼:“司徒警官,要是没有什么事情,我们就先告退了。”

    “这``````”司徒魏礼颇为为难的与邢肃对视,看了眼,桌边上的几瓶饮料,叹了声:“好吧,你们办完手续就能回去了。”

    ***

    游悠靠在邢肃的车上,面朝车窗,看着那灯色绚烂的街道,与转瞬即逝的灯箱店面,心里说不出的难受。似乎,就像是一块许久的伤疤,突然被撕开,无声的痛与纠结。

    到了富丽公寓,邢肃下车给游悠开了车门,她望着那立在眼前的男子,灯光照了他半身,还有半身遮住阴影处,不能明视。这让她回忆起了十六年前,也是这样,她望着自己的父亲,站在车外与她说道:“悠悠,爸爸要出趟差,等会来再带妳去沿街巷买冰激凌吃,好吗?”

    那时,她单纯的以为,爸爸很快就会回来带她去吃最爱的奶油口味冰激凌。可,他一去不返,一辈子也不会回来了,一辈子也不可能带她去吃沿街巷最好吃的冰激凌了。

    游悠靠在椅背上,侧头望着邢肃,眼角含着泪花,忧伤道:“这房子是爸爸留给我唯一的礼物,我真的好想他。”

    邢肃听着,眼底闪过一丝复杂,伸手捧住游悠的双颊,倾身在她额头,落下轻轻一吻:“往后妳还有我。”

    “```````”游悠左手从前面环住他的宽厚的背脊,喃喃道:“我好害怕,怕是一场梦,又没了。以后,都不要离开了,好吗?”

    “恩,我会一直陪在妳身边。”

    几分钟后,邢肃将游悠抵在卧室的门上,两人倾尽所有地亲吻着,舌尖相缠,似是宣泄一切。

    邢肃将她臀部托起,将她双腿盘在自己的腰间,一手从她裙摆探去,沿着她细滑的大腿,往上摸去。

    游悠用未受伤的左手勾住他的肩头,轻喘地从他的唇,吻到颈脖、锁骨,轻咬着他的衬衫衣领,吃力道:“我们去床上,好不好?”

    邢肃轻笑的含住她的耳垂:“恩。”

    将她抱到床上,邢肃双手撑在床沿,低头看着灯光下女子的娇艳妖冶,一双染墨的瞳子,如同蒙上了一汪泉水,迷离得让人心动。

    他低头咬着她锁骨的肌理,低声而笑:“妳想要怎样的姿势?”

    “``````你可真无耻。”虽是这么骂,游悠还是明白邢肃是顾虑到她的受伤,才问的。只是,这话现在从他嘴里说出来怎么都会觉得有点情`色。

    游悠默默地抱着他的肩,坐了起来。然后坐在了他身上,脸色通红的低着头,说:“这样行吗?”

    “可以。”说着,邢肃已经将她手放在自己的衣扣上,暗示她解开。他则双手沿着游悠长裙里探去,沿着她的腰肢,攀到双峰。

    两人衣衫凌乱,游悠都不知道自己是何时把邢肃的裤子拉链给拉下的。只觉自己下身一凉,修长的指尖滑过,带着一丝瘙痒难耐。

    他含着她的唇,轻咬吸吮,沙哑道:“适应了吗?”

    “``````”游悠还没反应过来,声音已经不由自主的轻吟,竟是暧昧至极。她正羞愤自己如此之时,□一痛,一个硬物就抵了进去。

    还不等她蹙眉尖叫,邢肃已勾住她的后脑勺,吻到至深,两人几乎瞬间融为一体。恍然间,如那四年前的一夜,让极少失去理智的邢肃没了方向,而是用心底最不可预测的情感来感受此时的愉悦与满足。

    ☆、

    第二十四章

    “唔```````”

    游悠睁开眼的一瞬间,入眼之中,是男子朗朗的俊颜,就如同四年前的清晨,光亮从窗帘缝隙洒下,泛在凌乱的床头,照在他星目剑眉上,在挺立的鼻尖留下一抹柔和的阴影。

    可,现在对与游悠来说,已经不再陌生,这里是自己的家,眼前的男子也是她喜欢的人。四年了,就像一晃而过的瞬间,游悠怎么都不会想到,时间过去了不长不短,却又让她重回到了这一幕。

    所以,她不会再如四年前故作姿态,来避免两人的尴尬了。凑近几分,游悠看着此时,浓黑睫毛因她的气息而微微起伏,嘴角轻抿的近容。她从他怀里抬起未受伤的左手,指腹白皙,沿着他挺直的鼻尖一路滑下,停在他淡色的薄唇上,轻笑道:“邢肃,你别装睡了。”

    此刻,男子乌发蓬松,一双凤眼眯着,神色慵懒,张嘴咬住了她微凉的指尖。

    游悠被他牙硌着,望着他一双深渊似的眼,不由悸动心扉,手指刚要从他嘴里抽出,已被他抬手握住,凉薄的唇贴着她的温热的手掌,亲吻着:“昨晚睡得好吗?”

    “不好!”手心被他亲得一阵瘙痒,游悠想起昨晚两人的亲密,脸上微烫,竟是忸怩否认。

    “那再睡会儿。”邢肃一手捧过她的头,亲了她嘴角,然后合上了双眼,似乎还想眯睡。游悠被他按进肩窝里,眉头挑起,就在他肩胛骨上咬了口。

    痛得邢肃不由吸了口气,他低头就在她耳间叹道:“妳是想吃了我,还是想我吃了妳?”

    游悠听着一愣,羞愤恼羞道:“邢肃!你成心的吧!”

    “说反了,是妳先调戏我。”他说着,被子里的另只大手已经不安分的换上了她的腰肢,缓缓往下滑。

    游悠浑身一僵,未受伤的左手又被邢肃给握住,不由挣扎了几下,道:“喂!你是欲`求不满吗?”

    “妳说呢?”邢肃托起她的左手,咬着她的虎口,舔舐吸吮,带着昨夜未散的情`欲,使游悠有些意乱情`迷。

    被邢肃逗弄的大脑不由恍惚,煞那间,游悠回忆起了四年前的某一幕,面上愣神,已是对着邢肃等着一双美目道:“等下!我竟然忘记了!邢肃,四年前你到底什么意思?”

    邢肃手上微顿,嘴角淡笑,宠溺地看着眼前媚人心魄的女子:“什么?”

    “就是四年前,你吃干抹净后给钱的烂招!你是不是以前也这么对付过别的女人?”游悠想起之前,他给她小费那淡定的样子,就一肚子的火。

    “妳不是让我忘记吗?”邢肃无所谓的亲了亲她的鼻尖,道。

    “所以呢?”游悠逼问。

    邢肃沿着她的鼻尖,含住她柔润的上唇:“失忆了。”

    “你``````唔``````”

    ***

    游悠头顶着干毛净从浴室出来,回头看了眼虽在后面,脖子上搭了条毛巾,只穿了条长睡裤的邢肃,嘟囔道:“还真能折腾。”

    邢肃恰好抬头与她淡笑道:“手上的伤还痛吗?”

    她蹙眉,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不屑道:“你别给我装纯良!刚才我直说痛的时候,你还不是一个劲的往里捅!”

    “那谁一个劲的说,别停下?”邢肃长手一伸就将游悠从后面按进了怀里。一股子清新的沐浴香味围绕在她的四周,游悠心尖颤动,佯装着不满,就一脚向他的膝盖踹去。

    邢肃倒是身手敏捷得很,转个身就她按在浴室门边,凑近道:“妳可真淘气。”

    游悠咬牙:“你可真变态!”

    霎时,两双如星子的美目对视,似乎四周无端传出了噼里啪啦的吱吱声。

    就在这刻,一阵手机铃声霍然响起。

    游悠望着邢肃,愣了一瞬,弯身迅速从他怀里钻出,就去客厅捡起了昨晚丢在地上的包,掏出手机,连忙接起。

    “喂!”

    “游悠,白爷爷醒了!”

    她听着手机里黄颖清脆的声音,愣神了一瞬,终是叹道:“情况还好吗?”

    “司徒劈腿说,虽没脱离危险期,但现在还算稳定,妳过来看望白爷爷吧!他睁开眼,就说想见见妳。”黄颖说道。

    邢肃此时走到游悠身后,将她环住,头靠在她的香肩上,嗅着她发间的清香,淡道:“想去吗?”

    游悠一手握住邢肃从后面环住的手,听着电话里面,黄颖问道:“游悠,妳回去了吗?那白痴警察没为难妳吧?”

    “没有,等会来了再说吧!”说完,她就挂了电话,低头埋在邢肃的臂弯里。

    “你怎么不问我,关于昨天的那些事情?”自从那次,他在you club里遇见邢肃,帮她赶走了组织里的人以后,游悠一直都做好了准备,等着他问关于自己的事情。只是,直到昨天进了警局后,他仍旧是不问,像是什么都知晓,又避免她尴尬似的。可,他们相处也不过几日,怎么可能了解。但是,就算他不说,听了昨天那叫司徒魏礼的警官的言辞,也应该对她有些疑问才是。

    “妳要是现在想说,我洗耳恭听。”邢肃将她轻按在沙发上,拿起她头上的干毛巾,温柔的给她揉压着滴水的发梢:“如果有什么难言之隐,我会尊重妳的选择。”

    游悠侧头望向他:“你相信我吗?”

    邢肃颌首,淡笑:“当然。”

    “如果,我说,其实我并不是你现下看见的这般单纯。我以前干过许多很坏的事情,诸如叛逆、斗殴、欺负弱小``````甚至,因为家庭的关系,不良过。还有,我的家庭背景很不堪``````你难道不介意?”游悠越说越激动,回身抓住了邢肃触在自己乌发上的指尖,秀眉纠结。

    邢肃故而面上一愣,坐在她身旁,反握住她的手,亲吻了一下,刻意略微吃惊,道:“听妳这么说来,我岂不是要重新审视我们之间的关系?”

    “什么关系?”游悠下意识问出。

    邢肃托起她的下巴,嘴角勾勒性感:“妳都向我暗示了,难道还不懂?”

    “我``````”恍然间,游悠才明悟,自己刚才一激动就说了那些,真像是在暗示自己想嫁给他一般。顿时,悔青了肠子,她怎么就忘记了这厮是位无敌狡黠的厚颜变态狂。

    游悠连忙侧头,悻悻道:“刚才我随意问问的,你别当真!”

    “但是,我当真了。”邢肃凑近,吻了她侧脸的嘴角,轻笑:“等妳的事情处理完后,我带妳去见我的父母。”

    “``````可,我们之间还有太多不了解。而且,我的事情也不是你想的那样简单。”游悠咬唇:“或者,更复杂。”她突然想到了,要是自己家族的事情也将邢肃拉入,自己是不是太自私了?她并不想给他带来麻烦与厄运。

    “难道昨天我说的话,妳忘记了?”邢肃将她的脸扳过,抵着她光白的额,神色没了往常的冷淡而是温柔:“我会陪在妳身边。”

    游悠心头一震,眼角酸涩,嘴角已是溢笑,抬手摸着他帅得一塌糊涂的脸,道:“你真是个怪人。”

    是啊,要是以往,别人应该也会逃开。就像几年前,司徒齐域那样。虽然,她已经不记得司徒齐域在知道她的家族背景时,是怎样的反应了。但,她知道自那以后,司徒齐域就像是刻意惧怕什么似的,与她在一起时,总是恍恍惚惚,直到订婚现场摊牌。其实当时,游悠并没想过是因为自己。可,事后想起来,游悠与司徒齐域同居一年的时间里,两人就像隔了一张透明的膜,什么也不对劲。他也不再碰她,只是一味的用一些出外学习的借口,避开她。

    有一半原因,正是因为自己那骇人的家事。要是早知司徒齐域不能承受自己的身份,她也就不会将所有的事情与他坦白了。不过,这样也好,总比连累了他强。

    游悠盯着眼前的男子,心想: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要是邢肃真的不能接受那样的自己,她会如对待司徒齐域一样,放他离开。

    然,她却没想到,以后的事情永远都是阴晴莫辨,犹若自己的心,爱上了,岂是能轻易潇洒的放手。

    ***俺是阿0***

    到医院的时候,游悠的心情并不轻松,可说是有些沉甸甸的难受。

    当透过隔离玻璃,远远望着那病床上带着氧气罩,身上链接着数根管子,被病魔折磨得骨骼嶙峋的沧桑老人。再望向雪白床边的心率仪器,微弱的起伏着,她大脑一片空白。

    就如同十几年前,她趴在急症室是窗边,望着父亲被白布盖住,再也没醒过来一般。此刻,她不知道自己是以怎样的心态来看这一幕。解恨?怜悯?哀伤?同情``````

    黄颖走到她身后拍了拍她的肩膀,游悠才愕然回神。

    “泼妞,妳真的已经想清楚了?真的要接手白爷爷的位子?”黄颖小脸上满是不掩饰的担忧,她知道游悠的为难,只是她下定了决心,可能也不能改变。

    游悠面上已经恢复平淡,似是没听黄颖所问,说道:“司徒齐域现在在哪?我有事问他。”

    黄颖叹了口气,指了走廊的尽头:“因为手术时间过长,他现在还在里面休息。”

    游悠走到那尽头的休息室时,轻敲了门,里面却是没有任何回应。她犹豫一会儿后,还是径自拧开门把,悄声走了进去。

    不大不小的休息室里,床帘遮蔽,淡黑一片。游悠走到雪白的床边,低头看着那脱了白袍,摘下了眼睛,熟睡的清隽男子。

    她搬过椅子,坐在床头。就像多年前,她心有所思,望着他一般,认真而专注。但,此时,她心里装的却是疑惑。

    似乎过了好一会儿,司徒齐域双眼半睁,游悠才从思绪里回神。

    司徒齐域看着伸手可触的娇美容颜,以为是一场梦,抬手想去感受。那拥有美丽容颜的女子,已经开口道:“司徒齐域,你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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