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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桂姐儿,言语不合,继而就出手动武了。这位好汉好气力,好武艺,我们都不是他的对手,反而倒了大霉,吃了大亏。你看,我这胳膊上的血迹,就是刚才相争的时候,被那位好汉留下的。这位将军,反正那位好汉也未吃亏,这件事是否就过去算了,好么?”

    李龙飞望着这位浪荡子弟中的大佬,情天滛海中的娇子,默不作声,浮想联翩,心中想道,在《水浒》与《金瓶梅》两大小说中,西门庆竟然不知道天下第一等好汉、打虎英雄武松与武大的兄弟关系,未免太说不过去了。这清河县城能有多大,能够藏得住什么事儿,只怕连丁点事儿都逃不过西门庆等人的眼睛。

    这应当是《水浒》与《金瓶梅》两大小说有意避开了这一点,才显得有点奇巧罢了。确实,象西门庆这样的一个人,倘若早知道潘金莲的二叔就是武松,就算给他个天胆,也不敢置生死于度外,大概犯不着去火中取粟吧。

    李龙飞自己也有点好笑,这一切都如风般再也不存在了,还想这些干嘛,关键是自己还指望着从西门庆手中得到修心神功啦,这个可是自己来清河的主要目的。李龙飞自然不希望燕青与西门庆两人把事情闹大,还是要避免双方撕破了面皮。要得到修心神功,自然要相处融洽,不说欢天喜地,至少也得酒肉之交,言来语去,才有继续交往的可能。

    李龙飞想到这儿,举手说道:“哦,兄弟就是复姓西门,单名庆字吧,清河西门家的大名,我在北方就听欧阳道长提及。在下李龙飞,大名府边军参将,正要接旨回京。这次与你相争的这位兄弟,名叫燕青,也是江湖上的一位好汉,江湖绰号浪子,不知西门兄听说过没?”

    西门庆已得后面兄弟小心提醒,知道了这个李龙飞正是昨天闹亲的主儿,哪里还敢多说什么,只得装糊涂,脸上故作吃惊,惊讶说道:“久仰李将军大名,不想今日在此想见。”继而举手走到燕青身边,宏声说道:“燕青兄,刚才多有误会,西门庆给你赔礼道歉了。在下要早知道阁下就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燕青,哪里敢去与你争姑娘呢。”

    燕青生怕李龙飞生气,见李龙飞说话和缓,哪敢作色发怒,故也跟着说道:“西门兄,在院中争姑娘又不犯法,争过了就算了,老板娘只怕巴不得我们争风吃醋,打得个头破血流才好,这样姑娘们正好抬价而估了。”

    李龙飞说道:“既然这是一场误会,就此揭过去了,双方都休要再提。”

    西门庆手指触额,哈哈笑道:“那就好,多谢李将军及燕青兄弟宽宏大量。刚才听李将军说,这位欧阳道长,不知是哪位?在下好象不是太熟悉啊。”

    李龙飞也不再隐瞒自己的目的,直接说道:“哦,那位欧阳道长是北地的道门领袖,居住在燕京。据道长说,你家收藏了一本练武秘笈,好象叫什么炼心神功,你父亲因为不知如何修炼,在北地贩买药材时,顺便登门求教。而我呢,恰好正在寻找这门神功秘笈,故而道长给我指明了在你家里有收藏着。这次,本人不远千里来此,目的就想能借得你家秘笈抄录一份,不知西门兄是否可行呢?当然,我会出价购买,绝不让你吃亏。”

    西门庆毫不迟疑说道:“我家里确实有这门武功,好象没有什么大用啊,记得小时候练功时,还有点作用,等到结婚以后,再无什么效果,除了偶尔用于男女狎玩娱乐,就没有再炼了。李将军如果需要,拿去就是,何必出钱购买呢。西门庆能结识将军,也无甚礼物见面,就把秘笈送给将军,略表一番心意,望乞将军好歹笑纳。”

    李龙飞见西门庆不识金玉,简直喜翻了心,这个西门庆啊,还真是个送礼高手。不过,倒也确实难为这时代的商人了,这些商人文化程度不高,社会关系不广,在这宋朝时代想要当官发财,只有靠送礼一条路了,花钱消灾,花钱买官,以钱铺路,再无没的路可以选择。而《金瓶梅》中的西门庆,正是靠送礼,才得以打开仕途之门。

    李龙飞同情归同情,但对于秘笈,当然不会推让,连忙说道:“西门兄,那么本将军就不客气了。不过,我也不会让你白给,还是作个价为好。”

    西门庆急忙摇手说道:“李将军,倘若看得起我,就别再推辞了。我是真心结交你这位大人,多个朋友多条路嘛。还有院里的桂姐,确实是个标致姑娘,倘若燕青兄弟真个喜欢,我就立马买下来,送给燕青兄弟如何?”

    燕青从后面出来,摇首接道:“本少爷可不想过早成亲立家,这事儿已过去了,我也不想再惹麻烦,多谢西门兄费心了。”

    西门庆笑道:“李将军,既然这样,这儿的事就由我的弟兄及衙役捕头处理。李将军要去我家拿秘笈,正好到我家去喝一杯酒,热闹一番,也算我略尽地主之谊。”

    李龙飞点头,继而对燕青、李达、黑牛三人说道:“燕青、黑牛带四五个兄弟留下来吧,李达带其他兄弟回客栈,听从吴先生吩咐,注意别再到处乱玩,再生是非了。”

    第三十一章 小春梅

    西门庆在前面带路,众人转了两条街,已是离西门家不远。路上李龙飞对燕青笑道:“燕青,你真舍得么?这可是煮熟的鸭子快到嘴边了啊。你倘若真个喜欢,我就作主替你买下来,平常有个丫鬟给你端茶送水,铺床叠被,也很不错的。”

    燕青红着脸说道:“李大哥,你别再笑话我了,我与你不同,你是情圣,我可是浪子,受不得女人的拘束,不过有一点倒是相同的,我们都是好色风流之人,差别仅是五十步与百步罢了。刚才听黑牛说,大哥又找了个漂亮女人,大哥就是大哥,手脚就是麻利啊。早知如此,我就不来外面潇洒了,呆在客栈里,还能见识一下大哥的手段。”

    西门庆本是浮浪子弟,在前面听着两人谈笑风月,不由情绪激荡,忍不住插嘴说道:“没想到李将军、燕青兄弟也是一般风流之人,西门庆常常自诩为滛海娇子,倒是有点坐井观天了。”

    燕青见西门庆两眼放光,满面陶醉的样儿,知道这个西门庆也是个欲海中的高手,故高兴说道:“西门兄,你还不清楚李大哥的本事,李大哥的几个女人可都是千里挑一的绝色。李大哥与你我不同,对于院中大众佳丽闺秀,大都看不上眼,可挑食着呢。”

    西门庆点首说道:“我倒是与燕青兄同样看法,秀色可餐就好。”

    燕青与西门庆一人递一句,话题越来越远,越说越投机,不一会儿,两人就勾肩搭背地走在了一起,边走边说,差点口水四溅了。

    李龙飞懒得瞎掺和,自己可不敢与西门庆过多地交往,这样的人世间多了去了,除了自身天赋本钱、家有钱财外,或许交际是把好手,却舍不得下苦功夫修炼自身素养,为人待物么,实在不怎么样。这些人为了爬上高位,或者为了达到自身目的,可以不顾道义,不顾律法,不问对错,不论是非,什么事都能干出来,从而使得整个社会污浊不堪,再也难见青天。

    此时日挂西山,绯红了半边天,幽深高远。街旁的参天大树,经过一天的暴晒,已是无精打采,小商贩们也都满脸疲惫,陆续收摊,准备归家休息。

    李龙飞走在街道上,思绪万千,或许明天还是这样的天,将来还是这样的天,周而复始,永无尽头,那些小商贩们,也是过着同样的日子吧,或许会一天天好起来,也或许天降横祸而一无所有。即便如西门庆般,家有钱财,也有破败的一天,如日落般再无踪影。对于世间万物,人不过是其中之一罢了,有时甚至于更显得脆弱。

    六月的天非常闷热,未见一丝儿风,不过对李龙飞修炼有成的人,没有丝毫影响。西门庆家到了,高门大院,院落林立,在清河县确实算得上富裕了。西门庆站在门首,恭敬地对李龙飞说道:“李将军,欢迎光临寒舍,请进!”

    李龙飞进入西门庆家中,在客厅落坐,而燕青、黑牛两人谦让一回,也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丫鬟们端来荼水,瓜果点心,真是奴来婢往,有条不紊,真不愧是大户人家,教导有方。

    西门庆乃机灵之人,自然知道李龙飞心思,连忙告罪,去了书房,不一会儿,就找来了炼心神功秘笈,交到了李龙飞手上。

    李龙飞笑纳于怀,口中大赞西门庆,内心却是思绪难宁,杂念纷呈。心中想道,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西门庆如此曲意讨好自己,只怕另有目的,难道自己在北方的势力,已被西门庆耳闻?自己想过抢,想过买,可就是没有想过西门庆这么机灵,这么乖巧,嘿嘿,还是先问清楚要紧,否则自己心里还真不踏实。

    李龙飞想到这里,直截说道:“西门兄,你给我说实话,以前是否听说过我的名字啊,按理,我受得了你这份大礼,给你什么报酬都不为过。西门兄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只要我李龙飞做得到的,就一定帮忙做到。”

    西门庆嘿嘿笑道:“李将军,我是个商人,本就擅长观人察物,刚一见面,就知你是个不可得罪的大人物。你在北方的大名,原是一个月前,云州来的一个游方和尚说过一些,说你把幽云山林整个儿占领了,实力雄厚,刚被朝廷招安为将,他又说,想要从幽云山林去北方经商,还得要你点头。我早先见你,心中就有了怀疑,只不过对不上号儿,不敢肯定就是你了。刚才听燕青兄略加介绍,才敢肯定李将军的大名。”

    李龙飞笑道:“这就好办了,不知你有什么想法,需要本将军帮衬?”

    西门庆说道:“我知道,李将军地处北地,物资缺乏,而清河县河道纵横,地处运河要冲,南来北送的船只多不胜数,极为方便。我想,李将军若是需要江南、山东货物,倒可以在清河县建立一个仓储基地,或许我能帮助一些,这样一来,你好我也好嘛。”

    李龙飞点头说道:“这个没有问题,我到京都后,立即派人来与你联系,你参股分成也好,独立承运也罢,丝绸布匹、瓷器盐巴、粮食健马,都可以贸易。”

    此时天色近黑,奴仆下人点起了壁上的灯笼,室内光明大放,柔和清明,几个丫鬟拿起了蒲扇,替场中的几个男人扇着风,格外养眼怡人。

    燕青坐在李龙飞旁边,插不上话儿,正小声地逗弄着李龙飞身后的丫鬟,不时地使得那个丫鬟抿嘴低笑。李龙飞武学高深,哪能听不清楚,心中也是好笑,这个燕青,拐骗起小女孩来,还真是有手段,几句话功夫,就把小女孩的戒心去了。

    燕青似乎越说越有味,声音不知不觉大了起来,连西门庆也察觉到了,只得停下话语,笑了起来。但听燕青说道:“小丫头,这样的生活太辛苦了,跟我们到京都去怎么样啊。京都繁华无比,人口密集,好玩得紧,街道都是石板地儿,屋内都是地毯针织铺地,出门都是坐车,进屋也不沾灰尘,哪里是这个小小的清河县比得了的。小丫头,你看看身边的这位李将军,刚在这清河县讨得了一房媳妇,正缺少一名丫头。你跟着在我们身边,有我们保护,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衣食无忧,过着潇洒如意的日子。”

    燕青发现大家眼光都望向了他,急忙笑道:“李大哥,西门兄,你们说你们的,你们那些话儿,我们不感兴趣。来,小丫头,我们说我们的,怎么样啊,有兴趣去京都么?”

    那丫头稚气未消,最多只有十五六岁,正是好奇做梦的年纪,听得京城繁华,肯定好过这小小的清河县,心中不由心动,但自己只是个丫鬟,哪能作得了主,只得把眼光向西门庆瞅去。

    西门庆作为主人,见小丫头把眼睛往自己瞟来,哪能不明白她的心思,心中既可恼又可笑,这个燕青啊,眼光倒是很尖,也太放肆了,未经过自己同意,就替李将军拐骗起丫头来了。想到这儿,西门庆也笑道:“你这个燕青,真无愧是浪子称号,刚才究竟说了些什么话儿,把我最好的一个丫鬟都拐弄走了。不过,李将军刚讨得一门媳妇,确实需要一个丫头服侍。我原本就有意帮助李将军,寻得一个称心丫鬟,正好,现在顺水推舟,我同意了。”

    燕青嘿嘿笑道:“西门兄,我做人并不过份啊,只是一报还一报罢了。要知道,我可是把那个什么桂姐儿原封不动地留给了你,你也并不吃亏啊。”

    西门庆哈哈笑道:“燕青兄,你的报复心也太重了吧。”继而对那个小丫头说道:“春梅,你先停下扇风,过来拜见新主人。你倒命好,攀上了高枝儿了。”

    春梅年纪不大,梳着齐眉短发,长得眉目如画,粉妆玉琢,正象将开未开的花骨朵般清新,恰如才露尖尖的小荷儿白嫩,整个儿一小雏儿,不过倒是伶俐乖巧,见西门庆发话,连忙走到李龙飞身前,跪地拜道:“奴婢春梅拜见主人。”

    李龙飞被弄得哭笑不得,这个燕青,倒真替自己找麻烦,不过把这个春梅拐骗到手,倒正合自己心意。这春梅算得上是个厉害角儿,刀子嘴,豆腐心,平常吃不得亏,受不得气,有点王熙凤的性格,性聪慧,喜谑浪,善应对,调教得当,有可能成为理财管家的行家里手,这样的好苗子,可不能白白糟蹋在西门庆手中。

    再一个就是春梅做人不忘本,谁待她好,她都暗地记在心中,虽说后来自己享受富贵,也始终没忘了潘金莲这个曾经抬举过她、恩惠过她的主子。李龙飞主要还是看中了这一点,春梅做人还算安守本分,没有坏了良心。就象李龙飞穿越前的那些父辈们,因为读书花费少,不少农家子弟、工人子弟混了个好出身,有的甚至于成了大人物,那份感恩之心就非常浓厚,相反么,后来的读书人呢,自己掏腰包读书,那份感恩之心就淡得多了。

    李龙飞扶起春梅,谢过西门庆。春梅倒也乖巧,对西门庆行了跪拜大礼,弄得西门庆既不舍又无奈。旁边燕青笑道:“哈哈,西门兄,你是不是有点不舍得啊。”

    西门庆点头说道:“确实有点舍不得,不过我倒是想得开,这世上的事情,不舍哪有得啊。更何况东方不亮西方亮,那个桂姐儿也很不错啊。嘿嘿,燕青兄,你真的让给我了?你不会后悔吧?要不我也替你去买下来?”

    燕青摇手说道:“我可不想弄个跟屁虫,整天儿吊在身后,那太不自由了。本少爷还想痛痛快快地玩个几年,等哪天我累了,想家了,再来找西门兄介绍个更好的,偿还给我。”

    众人说说笑笑,到了晚饭时分。西门庆倒是会做人儿,专门打发仆役去客栈,宴请潘金莲、吴用、李达及士兵们,结果潘金莲是不能来,吴用是不屑来,李达没有办法,只得留下了数个士兵守卫,自己把其他人都带过来了。

    天气炎热,西门庆在花园里摆设了数桌酒席,席上清一色的大盘大碗,倒合士兵们的胃口,正好饱餐了一顿。直至深夜,众人才尽兴而散。

    (闲语:还有最后一章,另写一个卷末语,就完本了,真是意犹未尽啊,还有很多想法未写呢,真希望社会扬正气、促和谐啊,唉,或许这正是顾全大局而已,以后还有更多机会的。)

    第三十二章 新的一页

    李龙飞辞别西门庆,春梅早已收拾了数件衣裳,紧跟在李龙飞身后,前有李达开道,后有燕青、黑牛护驾,一行人浩浩荡荡,直往客栈而去。

    回到客栈,李龙飞略为叙说了一下经过,让春梅拜见过潘金莲、吴用二人。吴用倒是除了祝贺外,没有再说什么,不过潘金莲见到春梅这个丫鬟,非常欢喜,大赞李龙飞英明。这春梅原本应是潘金莲的贴己丫头,现在两人相见,还真是情真意切,欢声笑语不绝。

    李龙飞自己也是得意洋洋,金瓶梅三女算得上是历史名人了,倒被自己占了个全,嘿嘿,自己有这个本事,有这个实力,就该有这个收获。随着自己脚步迈出山林,不说金瓶梅三女,就是这个世界,也将因自己而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在李龙飞心中,男儿汉么,能和就和,能斗就斗,能攻就攻,能占就占,否则就是后悔莫及,过了这村就没有那店了。人要想改变自身处境,就得去争去取去捞,就得加紧修炼自己,让自己有着过硬的本事,避免在追求的过程中受伤受苦受难。

    李龙飞望着金梅两女玩笑嘻闹,心中也为她们欢喜。金梅两女加上已到京城的李瓶儿,她们很快就能在京城相见了,或许这次进京,因为她们的相随,京城的生活也会变得更有趣味了罢。可以说,她们的命运也将因为自己而发生根本的改变,是幸福,还是悲惨,将跟自己紧紧相连。嘿嘿,人生至此,也算不枉那个穿越辛苦与郁愁怅惘了!

    李龙飞倒并没有什么定要效鱼水之欢,随着自己修炼有成,这肉欲之欢,倒并没有以前浓烈,反而随着武艺进步,有着一种修道寻仙的味道。李龙飞更多的是向往这种努力奋斗的过程,进而因为追求而获得丰厚的感悟。

    李龙飞收拢自己的思绪,对潘金莲说明自己晚上要修炼,便再不理会谈笑中的金梅二女,另外要了间清净卧房,专心修炼炼心神功。

    李龙飞看着这门修心神功,心中也是激动不已。虽说得个长生或圆满非常困难,但总算有了追求,有了奔头,有了目标。人生不就是这么回事么,在追求中寻求乐趣,在奋斗中享受快乐,至于结果么,那只怕永远也没有尽头!

    人生修炼的目的,在道家求长生,在佛家求圆满,在芸芸众生么,知天命,顺天理,随心所欲,或强筋健体,或男欢女爱,或成弄潮儿而傲啸当世,或成风流人物而名垂青史。

    李龙飞静坐冥想,把炼心神功默记于心,烂熟于胸,但李龙飞仍然不敢冒然修炼,而是与炼体、炼神两门神功仔细对照,反复印证。

    李龙飞心想,现在炼心、炼神、炼心三种神功合一,双修神功总算齐全,幸好这三门神功修炼的方向有所偏差,没有影响到自己修炼,仔细思量探寻,又有一番新的感悟。

    炼体神功由下丹田贮气,修习内气,来达到舒经健脉,炼武强体;炼神神功由上丹田贮神,修习精神力,来达到耳聪目明,炼神强识;而炼心神功由中丹田贮精,修习心性,来达到内腑通顺,炼精强性,三门神功合一,自然就能精气神同时修炼,先修先天,再炼气罡,最后倘若修炼至深,还可能有望丹道大成,臻至完美圆满!

    李龙飞静坐引气,凝神敛气,须臾就进入物我无忘境界,先天真气如同涓涓细流,沿着双修神功的运功路线,自在地运行,炼至中丹田处,仿佛有只无形的手指点,真气乖巧地沿着炼心神功路线,丝毫无差,既顺畅又平稳,顺利地完全了一次周天大循环,如是反复,周而复始。几次循环下来,已是天亮,李龙飞也从修炼中自然醒来。

    李龙飞吐纳一阵,收气入腹,才站起身来,只闻骨节啪啪作响,但觉体力充沛,体内充满爆炸性力量,浑身上下隐隐约约有吞吐天地的气势,遗憾的是,先天罡气还是未能修成,看来还得继续努力,轻松不得啊。不过,李龙飞并非不知足之人,心急可吃不得热豆腐,能够有现在的成果,也算足以自傲了。

    李龙飞从未有过如此自信,心中想道,这清河县的事情,还算比较圆满地处理好了,虽说未能见到武松,但炼心神功顺利到手,比什么都值了。继而想到,现在已是六月初十三了,离蔡太师的寿辰只有二天,即便现在披星戴月,飞马纵驰,也赶不及参加了。

    李龙飞刚刚迈出卧房,见到潘金莲、春梅早已站在门口,春梅见李龙飞出来,恭敬说道:“主人,我去吩咐店家打水,给你洗漱。”

    潘金莲上前扯着李龙飞的衣襟,笑道:“相公,你不会马上就要出发吧。我听吴先生说,相公要进京受封,皇上将会给你个什么官儿做啊?”

    李龙飞顺手搂着潘金莲的软腰,说道:“等下就出发了,你赶紧去收拾。对了,你急急忙忙出嫁,只怕没有什么换洗衣裳吧,要不要去添置几件?”

    潘金莲低叫不依,抗议说道:“昨天听吴先生说及,我就准备好了,哪能等到现在。相公还没有回答我呢,你将是个什么官儿啊。”

    李龙飞温柔地在潘金莲屁股上拍打几下,没好气地说道:“我哪知道啊,我又不是能掐会算的神仙,能够未卜先知。”

    两人正在说笑着,春梅已令人端水进来。李龙飞洗漱完毕,吴用、燕青、李达、黑牛也来到院外,众人商议好马上出发。吴用等人不再耽搁,命令士兵收拾行囊、喂养马匹去了。

    潘金莲、春梅两女也回房收拾,须臾间就转身出来。不知春梅说了些什么话儿,潘金莲笑得打颤,咯咯笑道:“你这小妮子,好小胆儿,是不是春心动了,明知道相公不会同意,竟然想出这么个馊主意来。(奇*书*网整*理*提*供)再要胡说,我可要撕烂你这张小嘴。”

    李龙飞疑问说道:“莲儿,春梅,你们俩在说什么呢?”

    潘金莲正要说话儿,却被春梅尖顶着脚儿,捂着嘴巴儿,再也发不出声音来。潘金莲摇头晃脑,唔唔呢喃,连头上的鬓发也散乱开来,说有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李龙飞哈哈大笑,这个春梅啊,倒是刁蛮得紧,实在是年岁还小,没有什么尊卑之念,也没有什么贵贱之分,性情也不成熟,仗着两女情意投洽,竟然敢对主母动手动脚。

    两女停止嘻闹,潘金莲问道:“龙哥,你笑什么。”

    李龙飞笑道:“你看看自己,鸟儿都可以在头发上做窝了,下次再不能这么随便,要有个做主母的风度。还有春梅你,待人处事要耐烦,更要恭顺,可不能没有规矩。”

    春梅听不得剌耳的话,也不顾身份尊卑,反驳说道:“主人,这儿又没有外人,奴婢仅与潘姐姐闹腾罢了,不然日子苦闷极了,多没意思啊。”

    李龙飞笑嘻嘻地说道:“小丫头,你刚才说了些什么话儿,害得你潘姐要撕烂你这张小嘴啊?说得好啊,说不定我就同意了。”

    春梅见潘金莲回屋整妆,低声说道:“奴婢要潘姐使出点狐媚功夫,迷惑住主人,这样主人就会对潘姐喜欢,潘姐也不会怕失宠了。”

    李龙飞哈哈笑道:“小丫头,你这个小脑袋瓜子,都想些什么啊。你也进去帮帮你潘姐,刚才可是你弄乱的,也要负点责任。要你潘姐快点儿,别再耽搁时间了。”

    众人吃过早饭,准备出发,清河县令恰好来访。李龙飞早已清楚,这清河县令虽是多年文官,却无真实本事,仅靠打点京城关系,不说乱行法度,贪图贿赂,但也仅是得过且过,糊涂度日。李龙飞犯不着得罪他,客气地招待,并把在清河县发生拦亲娶亲的事明说了,希望清河县令就此捂盖过去。清河县令在此方面已是老手,当即毫不迟疑地答应。

    此时西门庆也来相送,送上了一份厚礼。李龙飞再三保证,到了京城,就派人与他尽快商榷商贸事情,绝不食言。

    士兵们已经整装待发,骑上了高头大马,不过,潘金莲、春梅两女不会骑马,只得坐着马车。燕青早已让西门庆在清河县多买了数匹健马,力求歇马不歇车,这样路上耽误的时间要少一些。不过也无所谓了,这样的炎热天气,也不是赶路的好时候,只得慢腾腾地走路。

    众人出得清河县,燕青带人打前站,李达、黑牛两人护卫。李龙飞与吴用两人对京城的情况所知不多,也无从商议计策,只得一心赶路了。

    潘金莲与春梅倒是享受,这马车四面敞篷,可以眼观四面,眼听八方,沿途观赏风景,不时地发出惊叹的叫声,倒也另有趣味。

    众人走走停停,每天早晚赶路,中午歇息,总算一路平安,平静无波。离汴京城越来越近了,李龙飞的心也渐渐紧张起来。李龙飞心中想道,在那汴京城里,可谓权贵遍地,自己又将会有着怎样的境遇?面对未知将临的命运,一切还是一个未知数啊!

    走了数天,李龙飞等人总算到了汴京城外!

    新的一页也将在李龙飞面前展开!

    (第三卷完)

    卷末语 毛公思想在手,试看天下谁能敌

    说起来,笔者对写作实在是个外行,没受过系统的训练,不过呢,特喜欢看书,看得多了,就想说道几句。本书本来是饭后茶余之作,原本是作为纯小说来写的,但见到有人不论天理,不分是非,说这也不是,那也不是,才引起笔者打抱不平的。

    华夏素来重视传承,有争议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争议的时候,胡乱造谣,进行人身攻击,这是不对的。传承么,好的要继承与发扬,坏的要否定与摒弃。

    以前,华夏的传承,历来讲求口传身授,功夫手艺都是个人的传家之宝,父传子,子传孙,这样的私心,这样的传承方式,随着时代的变迁,总是被历史所淘汰。或许儒家文化就如同那些古典建筑一样,过分重视小家与独乐乐,而轻视了大家与众乐乐吧,从而不得不在后世没落。

    儒家文化以读书为上,且把逐利的商人排在最末,视钱财为粪土,在农耕时代确实有着天然的土壤环境,当然主要还是符合了统治者的利益。皇帝和士大夫们怕百姓造反,重文轻武,重男轻女,从而使得社会畸形发展。

    历史总是进步的,落后就要挨打,而挨打的首先就是军事,继而就是政治、文化、经济,这在后世华夏,可以说是痛比天高,苦比海深。因为自身武力、政治、经济落后,儒家文化也被外来文化乘机占先,从而被后世大都丢弃、遗忘。

    实际上,如同那些建筑一样,儒家文化倒还真是冤枉。儒家文化并不是皇权社会的产物,但却被统治者利用,为皇权社会服务,为皇帝佬尽忠尽孝,也正是因为如此,统治者与儒家贤达互相利用,儒家文化把权力发展到顶峰,在封建社会得到空前的繁荣。

    只要剥去了为皇权服务这件外衣,就可以发现,儒家文化重视家的元素,还是极有生命力的,还是有许多闪光耀眼的地方。儒家文化追求人生修养,明了和改变外面世界,以天下为己任,弘扬贤德道义,修炼浩然正气,许多地方仍然值得后世的人们细心揣摩。

    虽说后世儒家文化没落了,但仍然如春天的野草,沉睡在每一个华夏人的心底与血液里。后世人们常说,后继有人,子承父业,不少团体企业更是情有独钟,诸如此类等等,实际上就是儒家文化的体现罢了。

    笔者提倡华夏文化的重建与重塑,就是建立在家的基础上的,建立在毛公思想上的,有批判地接受华夏文化,而不是主张复古。

    按理,文人学者们历来都是文化学识的先知先觉者,为社会指明最恰当的前进方向,指导着迷途的人们知书达理,学会做人。可惜后世随着儒家文化的退色,实用主义占了上风,文人学者们的地位可以说是一落千丈,从而出现了这样一个局面,经济上的巨人,文化上的矮子。文人学者们真正如陶渊明般做起隐士了,生生地把“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这块儒家牌匾放在了桌椅脚底!

    当然,华夏的文人学者们都在为华夏文化寻找出路,但似乎都未能找到最佳答案。因为数千年来儒家文化的强势,阻碍了时代进步,故而华夏的文人学者们,似乎正在承担着父债子还的重任,真可谓因果报应,任重而道远啊。

    本来啊,文人学者么,靠脑袋思索,用妙手偶得,擅长观人察物,最能奇思妙想,最会探索真理,从而成为智慧道德的先行者。大家都明白,真理可以是从思索中来,可以从实践中来,需要不断的摸索、总结与提高,需要大胆设想、小心求证,但是呢,经过外来文化的冲击与闪烁,不少的文人学者,恰似那迷途的羔羊,再不知家在哪里了,根在哪里了。

    倘若文人学者们连自己脑袋都不知装些什么了,甚至于仅只是半桶水货色,还谈得上什么书生意气,或者说书生风骨呢!这样一来,怎么能让当权当政者来重用,又怎么让老百姓学子们来崇拜!老祖宗们早就说过,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才有得下笔如有神,才有得妙笔生花。文人学者们自己确实需要好好思索了,好好领悟了!我虽说读得书少,见得世面少,但总觉得文人学者们似乎丢失了什么,似乎需要捡起什么。

    我可以预言,如果要坚持一元政治,并且文、武、商三者同堂,就必须坚持毛公思想,走社会主义道路,而商人们呢,必须要丢失部分利益。在我想来,文人的优势还是谈政治,而政治么,最厉害的还是毛公思想,强调共同富裕,而对商人么,虽说不能打压,但还是要上紧箍咒,至少要同文人、武人一样,坚持“人民利益至上”的理念不可丢。我还是坚持,毛公思想在手,试看天下谁能敌!

    我再可以预言,如果按照某些路线走下去,大行市场、利益、金钱至上论,肯定会步入资本主义社会,那个多党制绝对是不远了,我真不知道是说好呢,还是说坏呢。这绝不是危言耸听,而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或许不少文人都希望出现这种情况吧。

    这实在怪不得哪一个文人学者们,人的认知总得有个过程,不可能天生智慧,也难免不出差错。正所谓少年得情,青年得势,中年得道,老年得理,少年么,青春年少,刚刚步入社会,只能了解社会现状,明了世界情况,更多的是学习模仿;青年么,能够逐步把握社会发展脉搏,跟随时势变化起舞喧闹,对昨日不留恋,对今日不迷信,更多地关注明日,能否成为弄潮儿,怎样成为弄潮儿;中年么,已经牢牢控制了社会权利,可以说话算数了,维持着社会稳定繁荣,总是要求大家悠着点儿,别轻易摔跤啊;老年么,已体会了人生百态,见证了历史浮沉变幻,外间变迁已是如空中浮云,随风散去,再不会影响心中积淀的哲理。

    这也就是所谓的年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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