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万万没有想到,她没等到冠惟鑫的人也就算了,竟然还让她等到了一个律师?!而且瞧这律师的表情,再加上她心头不好的直觉预感,她大概会像靳可爱所说的那样,又遇到麻烦事了。
“冠先生要求你于三日内偿还你向他借贷的所有款项,这笔金额包括他帮你清偿贷款的二百三十万,以及购买跑车的一百二十五万,加起来总共是三百五十五万元。”
阙鸿宇推了推眼镜,心头却在苦笑,他也算是个颇具知名度的大律师,何时却变成讨债公司的人了?!
巩恬心一听,登时俏脸生黑。
冠惟鑫要她立刻还钱?!
他怎么可以这么恶劣?这笔钱根本就是他自己在未告知她的情况下,主动先替她垫偿的。而且买车子的事情,她也是事后才知道,更何况她并没有开走那辆车子,一直都停放在他住处的地下停车场呀!
他怎么可以……不,他可以这么做;因为他财大势大,他想藉此惩罚她的不知好歹,并且挽回他男性高傲的自尊。
“巩小姐,你有什么话需要我转达冠先生吗?”阙鸿宇盯着巩恬心颇受打击的表情。
巩恬心忧虑又难受地开口。“如果我三天内筹不到钱呢?”
“三天之后,冠先生会对你提出控诉,而你势必会躲不掉一场官司缠讼。”只要是冠惟鑫决意惩处的人,截至目前并没有一个人能幸免逃掉的。
虽然他曾经为冠惟鑫打过不少的官司,但是他这次却对冠惟鑫的要求感到不解。
眼前这个女子看起来既单纯又甜美,哪有男人舍得对这样的女子下手……阙鸿宇对巩恬心深深感到同情起来。
巩恬心虚弱地垮下粉肩。“阙律师,请你回去转告冠惟鑫,我会尽量在三天之内筹到钱还他……还有,请你顺便帮忙将这条手炼还给他,谢谢。”
她难受地取下皓腕上的钻炼上父给阙鸿宇。
阙鸿宇看着手掌中这条价值不菲的名家钻炼,不动声色地挑了挑眉。
这冠惟鑫在搞什么鬼?
他既然如此大方地送人家名贵的钻炼,干么还在意对方欠他的那笔钱,而且还大费周章地要他这个名律师出马代为讨债?!
他这举动简直是想刁难人家嘛!
脑筋灵活的阙鸿宇开始揣测起冠惟鑫和这位巩恬心小姐的关系……
把钻炼交给律师后,巩恬心不想再多说什么,转身就要上楼。
“巩小姐,请等一下。”阙鸿宇喊住她。
“还有什么事吗?”巩恬心防备地回头看向他。
“我想冒昧的请问一下,你到底是怎样得罪冠惟鑫的?”基于好奇,他非常的想知道,向来不屑浪费时间和心力舆女人交手的冠惟鑫,怎么会突然对巩恬心采取这样的举动。
“是我的任性和不知好歹得罪他的……像他这样一个强势又擅于命令别人的男人,实在不是我能惹得起的。我很后悔自己去惹上了他,如果可以,但愿我从没遇上他……”她幽幽地吐诉,叹了一口气后,茫然地转身上楼,不想再多说什么。
她宁愿自己从没遇上冠惟鑫……
哇喔?,这可是他头一回听女人这么说耶!
阙鸿宇眼中闪动着诡异的光芒。
或许他该把这句话顺便传达给冠惟鑫知道,不知他听到后是什么样的反应?
他已经等不及想看到冠惟鑫听见这句话的表情了……
第九章
下班前一刻,“亚洲财经顾问公司”的首席办公室内气氛凝结……这是因为名律师阙鸿宇大驾光临的结果。
冠惟鑫此时俊脸泛着铁青,琥珀色的眸子紧紧病计穑翰氐纳硇谓舯粒肷砩73隹膳碌呐?br />
这是他看见由阙鸿宇转交到他手中的钻炼,还有听见他所传达的话后,所出现的反应。
她不但不要这条钻炼,而且还选择去筹款还钱,却不打算来向他求情;更可恶的是,她还表示她宁愿没遇见过他……
该死!
咬牙在心中低咒,他抬起怒气腾腾的眼面对一脸要笑不笑的阙鸿宇。
“你可以出去了。”对着阙鸿宇下逐客令。
阙鸿宇从椅子上从容起身,面对他严厉的命令,他倒是一点也不以为意,因为他很高兴自己发现了冠惟鑫终于对女人起了情绪反应。
想不到巩恬心这个女人竟然可以轻易地影响冠惟鑫的心情,看来她在冠惟鑫心中的地位非同小可,不容小觑喔!
就在刚步出办公室门口时,阙鸿宇蓦地停下脚步,回头面对铁青着俊脸的冠惟鑫。
“我先走了,如果还有需要我出面的地方,你尽管通知我,我就算再忙,也会为老朋友你两肋插刀。你知道,凭我的能力,要整巩恬心这样一个女人,实在是非常的轻而易举,我一定可以让她──”他是故意想激冠惟鑫的,他很想知道他的情绪到底会受巩恬心影响到什么程度。
“你现在不马上从我眼前消失的话,我会直接赏你两把刀插上!”恶狠狠的威胁声从冠惟鑫紧抿的唇中迸出来。
阙鸿宇在心中暗暗惊讶,然后耸耸宽肩,潇洒地关门离去,将一室可怕的凝室气氛全丢给冠惟鑫自己独享。
不过,冠惟鑫并未让自己关在办公室太久,在阙鸿宇前脚走了之后,他后脚就跟着离开了公司。
他本来是想外出透透气,顺便找个乐子解解郁闷愤怒的心情,但在半途中,他却把车子转了向,往巩恬心的住处驶去。
他去找她干么?
他打算去见她,并在见了她之后狠狠地吻她一回,然后再掐断她的小脖子以示严惩!
他扑了个空。
巩恬心不在家,而且根据他向管理员询问的结果是,她在下午四点多钟的时候,就和两个邻居外出了,直到现在都还没看见她们回来过。
冠惟鑫垂眸瞥了眼腕上的名表,时间指着十点钟,他六点钟就来这里等,已经足足等了四个钟头。
这是他头一回肯耐心等候一个女人,但这个女人却该死又任性的完全不屑于接受他的心意。
时间用着极慢的速度走向十点五十分,冠惟鑫看着一辆红色小车缓缓接近社区大门,停在大门门口。
接着从红色小车的后座下来一个身材高挑、打扮入时的性感女人;那女人下车之后,又弯身扶着另一个女人下车。
琥珀色的眼眸病计稹?br />
他一眼就认出那辆红色车子,还有从后座被人扶下来,看似一点走路力气都没有的巩恬心。
冠惟鑫打开车门下车,夹带着强大的气势,以极快的步伐靠近她们。
就在丁蔤蓎扶着醉倒的巩恬心要踏进社区大门时,冠惟鑫以强占之姿从丁蔤蓎的手中将巩恬心揽了过来,充满占有意味地将她紧箍在自己的怀中。
丁蔤蓎张着明媚的大眼,看似无辜却隐含控诉地看着冠惟鑫。“呃……冠先生,你这么快就来跟恬心要钱喔?你很缺钱吗?”
她记得巩恬心刚刚在pub喝酒时,对她和靳可爱提到,冠惟鑫逼她还钱的期限是三天不是吗?怎么还不到一天,他就出现在这里?还一副气势凌人的模样?
他来跟女人要钱?!
这句话对他而言简直是侮辱!不过,他却没立场反驳……因为这正是他用来对付巩恬心的烂手段。
面对丁蔤蓎的指控,冠惟鑫眼角微微抽动一下,锐利的眸扫向也有几分醉意的丁蔤蓎,紧凛着俊容,不发一语地揽着巩恬心,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你不能把恬心带走。”丁蔤蓎带着一脸妩媚的笑意挡在他的面前。
“我为什么不能?”他冷冷地撇唇。
“不能就不能,不需要理由。”
他从不曾见过有哪个女人敢在他面前如此嚣张的!
冠惟鑫嗤之以鼻地说:“她是我的女人,你说我有没有权利,”
她无惧地扬高下巴瞪他。“如果你不爱她,就放开她,别老是把『我的女人』这句讨人厌的自大话挂在嘴边。”她驳斥回去。
“我爱不爱她不关你的事──”冠惟鑫冷然地撂下话。
他话还没说完,身后就有个女人来抢白。
“你不尊重她,以为替她安排一切就是对她好,硬是让恬心失去女人该有的自主权和尊严,这样的你根本没有权利拥有她!”
冠惟鑫僵硬地转身,看见了一名个子娇小的年轻女郎──她是斩可爱。她把巩恬心的红色小车暂时停在路边,然后马上就跑过来为丁蔤蓎肋阵。
看来胆敢对抗他的女人,不只一个而已,眼前一下子就又蹦出两个来。
冠惟鑫俊颜阴沈到难看至极。
“冠惟鑫,如果你还这么沙猪的认为巩恬心是你的附属品,必须听你的安排、受你的气,那么你这辈子都没有权利再接近她一步!
“女人并不需要靠男人才能过活,如果你把恬心当成你身边的那些拜金女郎,那你就错了!”她说的每一句话,都让冠惟鑫脸色更显难看铁青。
丁蔤蓎乘机上前,企图要把醉得不省人事的巩恬心,从他怀里抢回来。
但是依冠惟鑫霸道的个性,他是决计不可能会轻易拱手让出巩恬心的。
他俊容线条紧绷地将巩恬心扛上了宽肩,并以长臂挥开在他身边叨念数落的丁蔤蓎,然后昂首闯出两个女人包围的范围外。
“喂……你不能把恬心带走……”靳可爱人虽娇小,但胆量可不小,她首先追上去要拦人。“你要走可以,但是你得把恬心留下!”
笑话!他要是将巩恬心留下,他就不姓冠!
“冠惟鑫,你这样做简直是土匪的行为!”穿着高跟鞋的丁蔤蓎也扭腰摆臀地跟着追了上前。
敢当街骂他是土匪?!
这个女人他会记得的,冠惟鑫眼眸泛冷,脚步拉大加快。
由于冠惟鑫的长腿步伐矫健,他很快地把那两个微醺的女人抛在身后,并将巩恬心抱上车,迅速驾车离去。
靳可爱和丁蔤蓎瞪着绝尘而去的跑车瞪眼插腰。
醉得一塌糊涂的巩恬心就这么被冠惟鑫给掳走了,不知道她醒来见到冠惟鑫后,会有什么反应……
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中交会,只盼巩恬心能自求多福了。
将烂醉如泥的巩恬心扛进屋,放至大床上,冠惟鑫倾身直盯着她酡红的睡颜瞧。
看来,她酒真的喝多了,脸颊红如火焰,浑身充满酒气。
但,她干么喝酒?心情不好吗?
看来受情绪影响而心情恶劣的不只有他而已,她也是……冠惟鑫这样子一想,心情好过了些。
至少不是只有他一厢情愿的把自己搞得情绪大坏,看来她也是如此;见她也不好受,他冷硬的心霎时柔软下来。
他有半个多月没碰她了,他该死地想念极了她的滋味……
他情不自禁地俯下唇,想吻一吻她;此时躺在软床上的巩恬心,轻嘤一声翻过身去,刚巧避开了他凑过来的嘴唇。
冠惟鑫嘴角抽动一下,僵在床边,眸子迸出恼怒的火光,直盯着她纤细的背脊。
巩恬心睡得烂熟,压根儿感受不到他所投来的薄怒目光,被属于他气息的被单暖暖地围绕着,她睡得舒服极了。
尝不到甜头的冠惟鑫,凛着俊容步出房间外的阳台,沉默地点了根烟抽起。
烟雾在周身袅绕,他敛起了眉眼,仔细回想着那两个胆敢拦他,还对他放话的女人所说的话。
他的霸道和命令式的态度,真的会让巩恬心不好受吗?
冠惟鑫破天荒地检讨起自己向来傲然自负的个性。
在他的世界里,他向来都是使用命令式的词汇来支使别人,而且从来没有一个人胆敢不接受的,唯有巩恬心……
他认为她反抗不愿接受他的安排,是因为他太过宠她,才会让她过分地作出如此不智的举动来。
但是按照巩恬心那两位邻居所说,事情似乎不是他所想的那样。
巩恬心她想要的只是保有在他面前的尊严,而非恶意地要反抗他。她有她的想法、她的理想;她想要拥有独立自主的空问……
琥珀色的眸闭了闭,他霍然想通了──她的坚持只是不想全都仰赖他过活而已。
事情原来竟是如此的简单,但他却把它搞得既复杂又混乱。
冠惟鑫不得不自嘲的承认,这一回他的手段错了,而且他的一些指控言词还深深地伤害了她……
熄了烟头,他转身回房,立在床边解了衣服,然后躺上床褥。
熟睡的巩恬心仍背对着他,他伸出长臂将她扳过身,亲密地将她揽进自己宽阔的怀中,倾身在她的额心落了一个宠溺的亲吻。
他拥着她,一夜好眠……
长密如扇的漂亮眼睫眨了眨,再眨──
她怎么会躺在他的床上,还赖在他的怀中?
她该不会是喝醉了以后,自己送上门到这里投宿的吧?!
这是巩恬心清晨睡醒时的第一个念头,她错愕的脸上浮现像被雷劈到的惊诧表情。
他裸着身,结实黝黑的手臂占有性地搂着她的腰,紧闭的眼和沈稳有序呼息,显示他还陷于熟睡状态当中。
震惊的巩恬心悄悄移开他摆在她腰肢上的沉重手臂,并挪开他缠在她下身的长腿,然后屏着气小心翼翼地起身下床,大气不敢喘一下的脚步直往房外移去。
现在这个情形她实在是难以揣想,毕竟目前他们之间的情况很糟糕,而她却厚脸皮地自己送上门来,这岂不是更让他有侮辱取笑她的权利?!
天哪!他该不会是以为她没钱还他,又怕官司缠身,所以又再次打算来色诱他吧?!
想到这里,巩恬心一张俏脸就蒙上层浓浓的郁色。她无法再次面对他的嘲讽谴责,所以她头疼地边往大门移动边祈求,但愿他别醒来……
不过,事与愿违。
正当她一手紧张地抓着裙襬、一手碰到门锁的同时,冠惟鑫沈冷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你在做什么?!”
背脊倏然一僵,她钉直在门前,不敢回头。
还是把他给吵醒了……
可是她明明很小心的没发出任何声响,为何还是吵醒了他?
冠惟鑫双手抱胸,赤裸着上身,下身仅着一件贴身衣物,昂然站在床边。“回过头来看着我。”
深邃的眸子直盯着她僵硬的娇躯,他讨厌她背对着自己。
她咬着粉唇转身,以戒慎的眼神看着他,硬着头皮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吵醒你的……”她迅速地瞥他一眼后,马上移开目光。
“过来。”俊容微凛。
他不需要她的歉意,他现在要的是搂她入怀。
“我……过去干么?”讶然抬眼,她皱眉又皱鼻的,对他的命令感到不解又迟疑,带着点恐慌地说。“如果你是要我还钱的话,我可以老实的告诉你,我没钱,不过我会想办法筹来还给你──”
该死,他的脸上有写着“讨债”两个字吗?!
冠惟鑫一个箭步直迈向前,他必须尽快阻止她再继续叨念下去。
“喂……你你你……”干么往她冲来?
巩恬心惊惶地睁大美目转身,在她兴起逃跑念头的同时,他却已经来到她的面前,展臂勾住她的腰,利落地将她打横抱在胸前。
“啊~~”她不知所措地紧紧抓着他的手臂,尖叫。
他将她丢到床上,然后压覆住她的娇躯,一双熠亮的眸子,闪动着炙烈火芒紧盯着她。
“你到底想做什么?”微微泛白的惶然俏脸,在他胸前抬起,她柔软的身子被他沉重的健躯压得有点生疼。
他看着她惊慌的神情,轻轻地叹了口气。“我想要你。”目光锁在她粉嫩的唇瓣上,他渴望吻她、拥抱她……
他身下的她传来惊骇的抽气声。
“我我我、不能……虽然我没钱还债,但但但……我很坚持我不用身体来、来抵债……”她抖着唇,虚弱地声明。
他看着她受伤的眼神,心口刺了一下。
“别再说下去了,我不该说那种话来伤害你,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以后我不会再因此和你起不必要的争执。”他正色地对她说。
很高傲的道歉方式,不过这已经是他让步的最后底限了。
啊?!他是在向她低头认错吗?
巩恬心的说话声骤然中断,她对他困惑地眨眨眼,再眨──
“你的眼神是在暗示我快点爱你对吧?放心,我们马上可以开始了!”她茫然困惑的美眸充满着诱人的吸引力,他欺下脸,吮住她微张的小嘴。
“我不是……”她低呼,但声音却被他给吞没了。
他的吻让她喘不过气,她身体的温度也因他大手不安分的窜动和爱抚,而急速发热起来。
当他放开她的唇,开始沿着颈子往下吮咬,享受她肌肤的细腻触感,用着高明的技巧挑逗她时,她红烫着颊腮,微弓的身子不断地划过一阵阵的颤栗感,娇艳红唇微张,急促地喘着气。
冠惟鑫含着得意的笑芒抬头,看着她意乱情迷的眼眸和她娇红似火的香腮,他很满意自己在她身上制造出来的震撼效果。
他修长的手指开始解着她的衣服,同时也褪下自己下半身最后一件贴身的遮掩物;当两人全身赤裸地密实熨贴时,从他的喉间传出一声满足又渴望似的喟叹……
他想念她的滋味,现在就迫不及待的想要拥有她!
“恬心,我爱你。”他的爱抚瞬间停了,并以灼人的炯亮目光燃烧进她意乱情迷的眼瞳里。
他突如其来的示爱,像一个炸弹,炸得巩恬心的脑子一片空白,心也乱了……
“什、什么?”他说……他爱她?!
世界在此时天旋地转起来,他温柔地俯唇重新吮咬住她红艳的小嘴,满足地拥抱着她,与她共享亲密时光。
当床上回归平静之后,已是中午时分。
巩恬心裹着薄被,坐在一片凌乱的床上,以一双诱人的笑眼,看着他在房内走动;他已经梳洗过,身上穿着充分展现他英挺俊拔的名牌西装,准备出门到公司去。
“你再躺下睡一觉,我下班后会直接回来。”一切准备妥当,他靠近床边,倾身凑上唇,啄吻着她娇嫩的小嘴。
唇上有着他的温度,她羞红无措地迎上他的注视。
“我……我们……”她想问他,事情怎会发展到这步田地。
他方才爱她的方式,和他对她说话的宠溺语气,以及他看她的温存眼神,还有再次戴回她腕上的钻炼……这一切的一切,好似他们之问的争执早已烟消云散。
他看着她透着不解的眼眸,了然地勾起她的下颚,轻轻地对她说:“所有的争执都过去了,从现在起我会尊重你的所有决定,包括让你保有你原本的工作。至于我先帮你代垫的那些贷款,你想还就还,但我还是得声明,我并不缺那些钱。”
她望着傲然的他极力忍让的神情,心头洋溢着暖意。
“你的意思是,我们和好了?以后你不会再骂我任性、无理取闹?”她激动地揽住他的颈子,额心亲昵地抵上他宽饱的额头。
“嗯,我会尽可能做到尊重你……”他哑声咕哝,手臂一勾,紧勾住她纤细的腰肢,将她揽近自己,两人姿势暧昧地相贴着。
“谢谢,我很高兴我们能够和好。”她太过兴奋,忘形地主动啃咬他性感的唇片。
他眼一病迹囊欢砑湟莩龃指碌拇硖寤舻赜纸舯疗鹄础?br />
“怎、怎么了?”她轻易发现了他的异样。
“你再继续挑逗我,我怕我可能没法子出门了,”他咬着牙关,以暧昧的眼神盯着她。
她脸一烫,像弹簧一样迅速跳离他的身怀。
“嗯,我好累呵~~我还要补眠,你快出门吧!”娇躯裹着薄被陷进床褥里,小手掩嘴,很刻意地闭上眼眸、打着呵欠,马上装睡起来。
他失笑地摇头,然后靠着强大的自制力迈开脚步,转身离开房间。
“晚上见。”房门关上前,他低沈的声音朝她飘了过来。
她没作回应,但却闭着眼眸,悄悄绽放迷人笑靥,心口甜蜜一片。
第十章
根据某八卦杂志的报导,冠惟鑫和某跨国集团的千金,近日将在某饭店的总统套房举行相亲宴,届时参与盛宴的还有双方家族里多位长辈。
这是由该饭店的客服部泄漏出来的最新消息,可信度很高……
巩恬心把车停好,抱着一袋刚进的新货,里头还搁着那本惹得她心神不宁的八卦杂志,心不在焉地往坡道下走去。
经过冠惟鑫的特别恩准,现在别墅里的大庭院成了她个人专属的停车位,所以她现在再也不会有找不到停车位的困扰,只是必须多花几分钟,多走几步路回到自己的住处而已。
此刻她的心思全摆在刚刚从便利商店的开架杂志上看来的消息──
商界名人冠惟鑫看上气质千金,两人将举办盛宴相亲,佳期指日可待!
他真的看上别的女人了?
如果他打算娶别人为妻,那他干么还来招惹她?甚至还向她求和,要求她搬回他的住处?
巩恬心心头感到很疑惑。
这阵子她都已经跟他和好了,虽然没有搬回他的住处,暂时各自拥有自己的独立空间,但他们总是进行着亲密的约会,他也如往常一样地宠她,甚至更溺爱几分……可是既然他爱她,为何他还要去跟别的女人相亲?!
她不晓得自己该不该主动去问他原因……如果她问了,他会不会生气或动怒?甚至再次责骂她不知好歹、无理取闹?
心头很无力,但她尽量不去想……或许报导纯属平空捏造的八卦,她还是不要相信的好。
心不在焉地散步回家,一辆跑车经过她的身边,停在她身后不远处。
车上的男人潇洒地下车,大步朝她走近,伸手勾揽着她往他的胸膛贴近。“在想什么?连我来了,都没注意到?”
“喝~~”倏然被他的气息包围,她心中一惊,手中的袋子突然松掉,新货掉了几个出来,那本杂志也不可避免地躺在水泥地上。
他洒脱地笑着将她扳转过来面对自己。“吓到你了?”他没注意到掉落在她脚边的杂志。
“你你你……从哪儿蹦出来的?”她喘气地摀着胸口。
她正想着他的事,他怎么就这样突然蹦了出来?!
“我光明正大开车来的。”他失笑地看着她受惊的表情。
“喔……我看见你的车子了。”越过他的宽肩,她看见他那辆昂贵的车子就停在不远处。
冠惟鑫佯装不悦地板起俊脸,勾起她的下颚,专制地望进她恍惚的眼中。“你看见我的车子,那你有看见我了吗?”重点根本不在车子。
他的眼神专注而炙热,她的心不由得紧张一跳,随即惊惶地将眼神瞥开。“我……看见了。”
“嗯哼,你确定你看见我了?”不准她将目光移开,他犀利的眸子端详着她,一眼就看出她正为着某件事情而困扰。
“看看看……看见了呀!”她被迫与他炙热的视线交缠,脸颊浮上淡淡红霞。“你怎么有时间来,你不用上班吗?”他出现得太突然,害她不晓得该如何反应。
“我刚从一个餐约中脱身,经过这里就绕过来看看。”他说话的同时,眼角余光正好瞥向她的脚边,看见了那本以他为标题作报导的八卦杂志。
原来是这件事困扰着她啊……
他挑挑眉,暂时没打算挑明地问她这件事情,只是将目光迅速且不着痕迹地移回她的脸上。
“你是要回别墅去吧?!那我就不打扰你,我先回去了。”巩恬心移动脚步,尽可能地遮住他能看见杂志的角度。
“我是要到别墅去没错,你也一起来吧!”他根本就是专程来找她的,怎可能让她找借口跑掉?
“啊?!”她僵了僵。
“怎么,有问题吗?”他问。
当然有问题!她不能让他看见她买了杂志,否则万一他生气了怎么办?
“呃……我得整理新货,恐怕没时间……”她紧张的找借口推辞。
他倾身,霍地病佳弁菜!澳悴慌阄遥慌挛艺移渌死磁懵穑俊彼枪室庖呕k模趟笸级运餍那椋?br />
她脸上明明写着她正被他的八卦传闻所扰,见了他却不敢问出口,所以她活该得受点惊吓。
“我……我……”巩恬心果然被他的威胁骇到了,她微颤的唇开了又合,无法说出完整的句子。
他会去找别的女人来陪……那个女人该不会就是那位跨国财团的娇贵千金小姐吧?!
如果他身边真有别人,那么他究竟将她摆在何处?难道她只是他短暂的交往对象,他说爱她只是哄她而已,他对她并没有长久在一起的打算……
“怎样?你回答我啊!你陪或不陪?”眸光紧紧锁住她,暗中端详她的情绪变化。
“抱歉,我真的没空。”她摇头,漂亮的嘴唇抿起,眼色黯然。
冠惟鑫俊脸一凛,对她的决定感到生气。很显然的,她宁愿相信杂志上写的八卦,也不愿意开口问他。
“既然没空我也不勉强你,不过你别以为我说的是玩笑话,如果你不肯陪我,我真的会找其它女人来陪。”他冷眼扫过她,傲然转身上车,驾着车子往别墅驶去。
他就这样走掉了……
巩恬心紧紧抿着唇,浑身力气彷佛在瞬间抽离,她难受地看着车子离开视线,黯然地弯下身拾起掉在地上的东西和杂志。
他说过他爱她的呀!为什么两人才合好没多久,他又这样对她……
抱着东西往下坡走去,她想她该好好的认真考虑一下两人的事,他如果不是真心待她,那她……就放手算了……免得日后更加的痛苦……
开着车子冲进别墅的冠惟鑫,狂怒地下车后,用力甩上车门。
他冷冷地看了那部红色小车一眼,然后大步走进屋内,绷着俊脸拿起电话,拨了她的手机。
“喂……”巩恬心心思恍惚地接起手机,此时她人正好走到社区的大门口。
“你马上过来!要不然我不敢保证我不会毁了你的车子!”
冠惟鑫冷沈且具有威胁力的声音传进她的耳中,他一把话说完,在她还处于状况外来不及响应的情况下,将电话挂断。
巩恬心愕然地杵在社区门口几秒钟,在守卫伯伯出声和她打招呼时,才恍然从惊愕中回过神来──
“冠惟鑫,你不能……”她转身,不顾脚上穿着有点高度的鞋子,快速往别墅方向跑去。
她要阻止他的暴行!
这霸道又狂傲的男人凡事说到做到,他的威胁绝不会是玩笑话……巩恬心紧张的一路往上跑,气喘吁吁地冲进大门敞开的别墅。
冠惟鑫早在大门口等候她的大驾光临了。
在她踏进庭院的同时,他按下关门键让铁门自动在她身后关上,然后从门柱旁昂首阔步走了出来,在她冲往她的车子时,半路将她拦截进自己的身怀里。
她的第一反应是转身警告他,美眸中窜动着小小怒焰。“冠惟鑫,你不能动我的车子,我──”
但他岂是会受这小小威胁而害怕的人?!他对她挑眉冷冷一笑,大手捏住她巧美的下颚,另一手挥飞她抱在怀中的袋子,然后欺下唇,狠力地吻住她喳呼的小嘴。
因为他还在动怒中,所以这个吻一点也不温存;他的力道重了些,而且还张齿咬了她的下唇以示惩罚。
巩恬心被他吻得心惊胆战,意乱情迷……在他放开她,给她喘气的空隙时,她虚弱地想推开他,但小手却被他单手抓握住。
他弯身将她扛在肩上,潇洒傲然地旋身往屋内走去。
被他突然扛高,巩恬心脑子一阵晕然。
花了几秒,当她恢复力气时,她抡拳轻捶他宽阔的背部。“冠惟鑫,你到底在生哪门子的气?快把我放下来,我这样子很不舒服,我想吐……”
他将她摔到客厅沙发上,健躯旋即压上她。
“我放下你了,但我不会告诉你我生气的理由,我要你自己想、清、楚──”他咬牙对她说话。
要她自己想清楚?!
老天,她哪想得透他复杂的心思?
美眸扬起苦恼,不解地迎上他染了薄怒的琥珀色瞳眸,开口想询问他,但他却不给她说话的机会;他将手穿进她凌乱的发丝,捧住她的后脑勺,将她的脸揽向自己,然后俯唇密实地吮住她的嘴,昂藏的躯干更是紧紧地贴上她,不让她有发问的机会。
长形的沙发上,他缠着她,从盛怒的惩罚到温存地占有她、取悦她……
巩恬心莫名其妙被他给拐了吃掉,当她好不容易从激丨情中恢复平稳的心跳,迷乱的理智终于全数回笼时,她已经累瘫了,无力再询问他什么。
至于他要她自己去想清楚的事……呵!等她睡一觉补回力气时,再说吧!
而他也打算如此,待她醒来之后,他绝对要她给个回答。
张开眼,熟悉的景象跃入还残存迷蒙困意的眼眸中──这里是他的公寓,她现在人在他的卧房床上。
巩恬心不知自己何时被他给带回公寓来,不过显然他是趁她累坏熟睡时行动的。
掀被下床,她低头望着身上被重新穿上、绉得不象样的洋装,而她腿上的丝袜早已不见了,还有外套……大概被留在别墅了吧?!
她没睡胡涂,也还记得自己中午在别墅里和他发生的事,当时她的衣服全被他给丢在地扳上……
显然他在事后只是帮她草率地整装,然后就把她给带回这里了。
至于她刚进的那批新货,现在大概也还散乱地躺在别墅的大门口吧?!唉~~平白损失了一笔。
进到浴室随意梳洗一下后,她走出了房间,寻找他的身影。
最后,她在书房找到他,而他正巧结束一通电话。
挂掉电话的冠惟鑫,抬眼对上杵在门口的巩恬心,面无表情地下达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