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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什么办法都愿意试。”巩恬心的表情显得激动万分。

    丁蔤蓎淡淡漾起笑容,眼中闪动诡谲眸光,她用手圈住粉唇,附在巩恬心的耳边,轻轻地,一字一句地慢慢说──

    “去色诱那个家伙!等顺利得手之后再跟他求情,我保证冠惟鑫那个家伙绝不会那么不上道的和床伴计较。”

    轰!巩恬心素净的小脸爆冲出一片红浪。

    叫她去──色、诱、他?!

    真亏丁蔤蓎想得出来。

    犹豫了整整三天三夜,巩恬心终于下定决心,打算运用丁蔤蓎的“妙计”色诱冠惟鑫“那个家伙”。

    这几天,她努力收集了有关冠惟鑫的个人资料。

    在她找遍了所有新出版还有过期的旧报章杂志后,她很勉为其难地将冠惟鑫的风流史给整理出一部分来。

    嗯……依照她所收集的资料看来,冠惟鑫这个人虽然个性孤傲到近乎孤僻,不爱出现在媒体和社交场合,但他却很有能耐地一再更换女友,而且更厉害高杆的是,他身边的女人却从来没有因为他贫乏的社交活动而间断过。

    事实上,他换女友的速度足以媲美他换衬衫西装的速度。

    也就因为这一点,巩恬心完全不担心他不会接受她的倒贴;她唯一担心的是,她该用什么方式来倒贴色诱他?!

    在男女性事这一方面,她的经验有如一张白纸。

    以前她跟蒋伟杰交往时,除了亲吻之外,最亲密的就是拥抱了,还有几回稍有失控地进展到更近一步的爱抚动作。

    但是每次只要一到紧要关头,她都会及时拒绝蒋伟杰,所以真正的男女情事体验方面,她只曾经在脑海里虚拟过,却完全没有实战经验。

    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她却要去色诱一个情场老手……

    再次站在巨大的黑色铸铁大门前,巩恬心又兴起了想转身逃掉的恐慌感。

    还是算了吧!她实在是没那个胆,也没那个能耐去对付冠惟鑫,他是那样厉害的角色,凭她也想拐人家?!恐怕下辈子都不可能做到。

    心念动摇,她瞪着那扇大门,然后悄悄地往后退了一小步、再一小步……

    当她一退再退,退了有一段距离之后,她猛地转身,跨开美腿想逃;不料才刚转身,就看见有辆银灰色林宝坚尼跑车停在她的面前。

    巩恬心吓僵在原地。

    这车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她怎么没听见它驶近的车声?

    就在巩恬心面露惊诧的当头,驾驶者不耐地撇撇薄唇,用力按喇叭。

    “叭叭──”刺耳的声音惊醒了巩恬心呆怔的魂魄,她往后惊跳一下,脚后跟一个踉跄,就这么歪歪斜斜地摔倒跌坐在烧热的柏油路面上。

    她跌倒的动作有点滑稽,两条白皙修长的美腿微张着,荷叶裙滑落到腰际,里头穿着的贴身小裤裤还很不客气地露了出来。

    “喔,烫死了。”俏臀一着地,她马上像火烧屁股一般又跳了起来,很不优雅地惊呼着。

    坐在车子里头的冠惟鑫,冷冷地看着眼前的情况。对于巩恬心胆敢再次出现在他的眼前,并演出这精彩的戏码,他心中浮起更多的不屑和轻鄙。

    哇,真是糗死了!

    巩恬心这辈子没这么糗过。她的脸蛋因困窘而烧红一片,再努力拍了几下发烫的俏臀后,她低垂着头,尴尬地咬着粉唇,打算快步从银色跑车旁边跑掉。

    就在巩恬心正打算往坡道下方跑去的时候,冠惟鑫却很意外地打开了车门,下了车。

    他下车干么?!冠惟鑫兀自拧起斜飞入鬓的英飒剑眉,对于自己如此不受大脑控制的行为感到微讶和不解。

    至于被挡在车门前的巩恬心,她的讶异不少于他。她抬起清亮的水眸,红着脸颊看向眼前这个英飒挺拔,气势不凡的男人。

    老、老天!他该不会是冠惟鑫吧?!除了他应该不会有人过来别墅这边吧?!巩恬心像座雕像一样地僵立在冠惟鑫的面前,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会在打算临阵脱逃、取消计划之后,遇见他。

    “对……对不起,借过一下。”

    看着他的脸,她瞬间明白自己打消主意是对的。

    因为她光隔着距离看他那双锐利的琥珀色眼眸,就被他凌厉的审视目光给吓得双腿发软,更别说是妄想要色诱他上床了,她恐怕连拐他让她踏进这道高耸的铸铁大门都很困难。

    冠惟鑫双手抱胸,仔仔细细地上下打量着这位清秀佳人。

    这个女人的确像老头子会帮他挑选的对象,素雅干净,看起来就像连男人的手都没碰过,单纯到让人不敢恭维的女人。

    他通常对这类型的女人提不起劲,但今天却有些不对劲……因为他竟然开始犹豫着该不该接受老头予的贡献?!

    他会犹豫想接受的原因是,眼前这个女子有着让他深受吸引的独特魅力。

    他竟然被她给吸引?!冠惟鑫眉心的拧痕更深了些。

    在他甩头想挥掉脑海欲留下她的念头时,他的嘴唇比他的脑子更快了一步。“上车,我们进屋去好好谈一谈。”

    他邀请了她?!

    冠惟鑫冷峻的脸庞和巩恬心素净的脸蛋,同时流露出极度惊讶的神情。

    剎那间,他们之间的气流好像出现了怪异的漩涡现象……

    怪了,真是怪了。

    第三章

    跟着冠惟鑫挺拔的身影踏进屋内,巩恬心的第一个反应是──呆、掉。

    她呆掉的原因并不是为了里头的豪华气派,而是眼前一整个墙面之大的落地窗后方,竟然有着一整座水质清澈的湖泊。

    天!她来到什么地方了?

    从屋子里就可以看见一座湖泊耶!

    “坐。”

    走在巩恬心前方几步的冠惟鑫,没发现身后的人已把注意力移到外头那座人工湖,径自走到酒柜前丢下车钥匙,并以高傲的口气“招呼”她。

    巩恬心展现前所未有的震惊程度,在他开口时,大步冲向落地窗前,整个人啪地黏在那面洁亮的落地窗上。

    “哇~~是湖耶!我的老天,我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奇特的美景,从家里的落地窗踏出去,就是一座小湖……”充满赞叹的娇嗓,在屋内回荡。

    冠惟鑫不敢置信地转身,看着应该是跟在他身后不敢妄动的女人,她纤细的身子竟然就这么“黏”在落地窗前?!

    他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婀娜的身段瞧。穿着鹅黄丨色洋装的她,灿亮的阳光透过了那薄薄的布料上让她衣料下曼妙的曲线一览无遗。

    冠惟鑫一瞬也不瞬地看着浸沐在阳光下的她,忘了自己原先要开酒柜取酒,啜饮一杯的念头……

    兴奋过了头的巩恬心,浑然忘了自己身处何处,也忘了自己面对的是什么人,语调显得过度愉悦地说:“冠惟鑫,这里好棒喔,你是怎么让房子这样亲近这座小湖……”

    当她雀跃回身,迎上冠惟鑫那双深不可测、目光诡谲的琥珀色眸子时,她的声音倏地消失。

    “呃……抱、抱歉,我……好像是逾矩了。”她僵立在落地窗前,方才兴奋迷人的笑容也很不自然地僵在嘴角上。

    冠惟鑫在此时蓦然回神。

    他倚在酒柜前,要笑不笑地轻勾了勾嘴角,目光诡异地闪动两下,然后双手抱住胸口,一副悠闲却又浑身充满傲然气势的自负神态。

    “你哪儿逾矩了?”他看着她紧张的样子,心里对她的装腔作势冷笑着。

    老头子派来的女人实际上的个性,应该不会像她外表这样的单纯可人。看不出来她还挺会演戏的,竟能把纯美的一面演得如此生动上让人真想鼓掌叫好。

    “我……”骇于他所散发出来的强势气势,她紧张的连说话都会想发抖。“我……没看过这样奇特的景色,有点兴奋过头了。”

    她都忘了这里是他的地盘,而她自己更是来向这个人低头求情的。

    这样的景色会奇特?!这一个小小的人工湖泊会比珠宝钻石好?竟然能引起女人的注意?

    他目光深沈地大步靠近她,并在距离她半步的地方站定。

    “我不得不承认,你很厉害。”突兀且令人极度困惑的话,从他性感的唇片逸出。

    她哪儿厉害了?!巩恬心充满疑惑地抬眸看他。

    “你说这话的意思……我、我不懂……”

    “我的话你不必花心思懂,你只要懂得如何取悦我就行了。”又一句让她感到一头雾水的话。

    “对不起,我真的听不懂……”她眨眨动人的水亮眸子,仰望着他英俊的脸庞。

    这双眼眸带着一些困惑,不但动人,更显得诱人几分。

    蓦地,他为她这双眼眸心动,并且受了她所散发出来的清甜气息所吸引,伸手勾住她的腰,将她勾揽入怀,目光灼热地烧向她迷惑又慌乱的脸蛋。

    “我说了,你不必搞懂我的话,你只要尽本分做好你该做的事就行了。”

    在她惊呼声响起的同时,他伸手攫住她尖美的下颚,准确地俯低头吻住她娇美的粉色甜唇,封吞了她的震惊。

    落地窗前,挺拔与纤细的两道身影彼此贴合,宽敞气派的屋内,气氛变得相当诡异,燥热的温度取代空调所释出了凉爽,缓缓在屋内狂扬起来。

    客厅内,没有任何人声和脚步声,只有巩恬心自己浅细的喘息声。

    她无法相信,自己居然被他给强吻去了;而他的吻更是让她全身虚脱、双腿发软,呼吸变得急促且无法控制。

    花了好几分钟的时间,巩恬心才从意乱情迷的情绪中渐转为清醒,她瘫软地坐在落地窗前的躺椅上,目光迷眩地望着楼梯玄关口。

    强吻她的那个男人,在一分钟前已经上楼去了,把她一个人晾在楼下客厅里,无所适从。

    他刚刚对她说,她不必搞懂他的话,只要尽本分做好该做的事就行了?!这是什么意思?

    直到现在巩恬心还是处于状况外,一脸的茫然。

    她现在虽然脑子已经清醒过来,但她似乎完全忘了她今天来找他的目的!她打算接受丁蔤蓎的鬼建议,去色诱冠惟鑫!

    直到脑子全部恢复正常运作,她才又猛然想起此行的目的。

    巩恬心一直望着二楼楼梯玄关口,用力抛开他刚刚对她说的那句莫名其妙的话,开始坐立不安起来。

    而且她还下定决心抛弃打算色诱他的念头,因为她认为自己绝对做不到,也没勇气去做。

    既然自知能力及勇气都不足,那么她现在应该赶紧走人才行!现在他都已经上楼不理会她了,这是不是意味着她必须离开了?

    他的用意应该是这样没错……巩恬心鼓起勇气站起身,费力迈开虚软的双腿,缓慢地往大门移动。

    她希望能赶在冠惟鑫再次出现之前离开这里。因为他过于迫人的气势让她感到无比的压力,她无法和这姿态如此强势的男人单独相处,那会让她的寿命减短。

    在她好不容易移动到门口,伸手握住门锁,打算开门跑掉的时候,身后却传来了沈冷的声音。

    “你既然已经来了,也勾起我对你小小的兴趣,何必再离开呢?你这一走不就前功尽弃了。”换上一套白色休闲衫裤的冠惟鑫,缓步从楼上走了下来,锐利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她纤致的背影。

    芒刺在背──巩恬心僵在门前,背对着他,不敢回头。

    妈呀!他又在莫名其妙说些什么?他这些话听起来好像完全知道她来这里的目的,甚至还完全洞悉她的计划……

    她这个计划一直处于高度保密状态;事实上,除了她和丁蓄荫之外,根本就没有人知道呀!

    可是……他怎么会这样清楚咧?!

    “你如果不想无功而返的话,最好转过头来看着我。”他不喜欢她背对他的感觉,于是便不悦地下达命令。

    她是很想无功而返呀!如果她能跑得掉的话……但是他的气势实在太强盛狂妄,让巩恬心不得不硬着头皮转身,面对他。

    一转身,她才发现他竟然就站在她的面前,两人之间的距离比刚才他突然强吻她时还要近──他几乎快要贴紧她。

    “冠、冠先生,我……知道我来错了,所以、所以我打算放弃我的计划,请你大人有大量,放、放我一马,我……”巩恬心紧张地冲口而出求饶道。

    她希望能赶在事情一发不可收拾、在她可能失败得很惨之前,先行自首,并求得他的谅解。

    “不,来不及了。”面对她紧张的道歉,冠惟鑫只是冷冷地勾唇一笑。“从你踏进我的屋子开始,你就别想放弃所有的计划。”

    他俯下精锐的琥珀色眸子,病计鸨派涞豕罟饷5难弁19潘啤?br />

    “我我我……为什么不能放弃,计、计划还没开始啊?”她感到自己全身血液逆流。

    “因为我不能让老头子失望。如果他希望我在我难得的私人假期里有女人陪伴的话,我就照着做,讨他欢心,免得他一天到晚来找我麻烦,坏了我的假期。”

    冠惟鑫一直误认为,巩恬心是父亲送来的相亲对象。

    “老、老头子?”她又雾煞煞了。“我的计划里没有什么老头子啊?”为什么他说的话,她总是听不太懂?

    她可真会演戏!

    “既然你不想泄老头子的底,那我们就别提他,彼此心知肚明就好。”不提倒好,正合他意。“还有,既然你被派来当我这段假期的伴游,你就得好好尽你的本分,别惹我不高兴,更别妄想我们会在假期结束后有什么惊人的后续发展,这样你明白吗?”

    他说得极为冷酷,神情和眼神都森冷得令人发毛。

    他清楚的摆明了他只想要一段你情我愿的男女游戏,而非长久的交往关系,那样的关系他最为不屑一顾。

    巩恬心被他如此冷冽的神情和眸光骇住,惊愕地搭不上话。

    他……真可怕!

    “很好,既然你没意见,那我们就开始展开我们的假期。”

    她因错愕而说不出话来,而他却误以为她的沉默不语是接受他的要求。

    “我没看见你带行李过来,莫非你准备这几天都穿着我的衣服吗?如果你是这样想的,那我也没意见,我甚至更喜欢你什么都没穿的样子……”霸道傲然地将她勾搂入怀,他带着她往落地窗外走去。

    他刚刚见识过她对这座人工小湖的兴趣,当下脑海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带她参观这座小湖。

    他竟然会想要讨好这个女人?!冠惟鑫对自己的行为感到莫名其妙。

    他不应该受到她的喜好牵制才对……冠惟鑫心里虽然这样警告着自己,但他却做不到。

    整个下午直至黄昏,他带她逛遍了这座小湖的周围,这是他第一次有兴致陪女人散步,而这个女人居然还是老头子派来,妄想恶意破坏他单身生活的女人!

    巩恬心看着镜子里衣衫不整、发丝凌乱的自己!

    她的洋装被半褪至腰际,蕾丝衬衣也被撕裂了,半边雪白的胸部袒露出来,细白的雪肤上还留着点点红痕……这都是冠惟鑫的杰作。

    刚刚在享用钟点佣人来打点的晚餐之时,他突然就从对座起身朝她走过来,然后在她身边站定;她狐疑地扬脸觑了他一眼,他就趁她抬起小脸的时候,俯下唇用力攫吻住她的嘴。

    一奶发生的那么突然,她嘴里还含着一口香槟还没吞下,他就吻了她。

    他熟烈的吻混着淡淡的香槟酒气,令巩恬心整个脑子迷眩起来;迷迷糊糊的她,就这样被他吻着不放,然后被他打横抱起离开了餐厅。

    他抱着她大步走动,一路上,他仍不忘品尝她。

    完全无法思考的巩恬心,不知道自己何时被抱进了房间;在她意识到情况面临失控前,她已经被摆上了床,而他挺拔结实的躯干也覆了上来。

    在湖绿色的大床上,他的吻、他的需索变得狂野许多,她被他富有技巧的吻以及爱抚,抚弄得全身虚软、理智尽失。

    一切发生的既突然又失控,巩恬心整个人被他牢牢地压在身下,完全失去思考的能力。

    就在她以为自己马上就会被他给吞吃、他开始要进一步攻陷她的时候,楼下门铃声忽然响起,打断了房内所有的暧昧气氛。

    “该死的!”

    薄唇迸出一句低咒,冠惟鑫凛着俊脸,头发微乱地裸着迷人的上身离开她。

    他瞪着躺在床上、陷入意乱情迷的她说了一句──“等我回来。”然后极不甘愿地拉开长腿,转身离开房间,大步往楼下迈去。

    他下楼后,巩恬心茫然地从床上撑起虚软的身子,看着被他用力打开却未关上的房门,耳边传来他下楼重重的脚步声。

    不一会儿,她听见有人开门进到屋内的声响,然后冠惟鑫开始用着极为严厉的声音对来人大声咆哮──

    “我在休假,现在公司的任何事都与我无关──滚回去!”

    他的咆哮声让巩恬心瞬间清醒,她僵在床上,耳边不时出现他冷酷的吼声。

    至于那个突然来访的访客几乎没什么声音,对方似乎对冠惟鑫的脾气没辙,但却又得硬着头皮来向他报告紧急事件。

    楼下仍在交战着,巩恬心却已悄悄下了床,踏进卧房附设的豪华浴室内。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美眸睁得特大;由镜中反射出来她的模样,娇懒性感得就像刚被男人给狠狠伺候过一样……

    红霞漫上娇颜,她羞窘地用小手摀住热烫的颊腮,不敢再多看镜子一眼;因为她只要多看镜子里的自己一眼,脑海就会浮上她刚才和冠惟鑫在床上交缠拥吻的画面……

    老天!对这方面仍然生涩的她,简直不敢多加想象!

    “你在里面做什么?”突兀地,冠惟鑫的声音从浴室门外响了起来。

    巩恬心惊肉跳地转身瞪着门扳,略显迟疑地吐出声音。“我……在洗澡。”

    门外的冠惟鑫微微拧起眉心。他上楼来更衣准备外出,却不见她躺在床上的身影,这令他感到有些不悦。

    “你洗完就先上床睡觉,我得出门一趟。”他交代着,俊脸又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但这个表情巩恬心却看不见。

    “好……我洗完澡就睡。”巩恬心几乎是松一口气地响应道。

    他要出门,这代表刚才的事将就此中断,暂时不会再进行。

    巩恬心在松口气的同时,简直想抱头而泣……她不敢想象自己被他给吞吃入腹的画面,幸好事情并未在完全失控前继续发展下去。

    门外的冠惟鑫,精锐的眼瞳瞪着门扉──他何必跟一个女人交代他的行踪?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真是有够荒谬!

    冠惟鑫咬牙转身踏进更衣室迅速更衣,不一会儿,他便像旋风一样刮下楼去,直到开车出了门,他还是对自己刚才怪异的举动感到相当的厌恶。

    而在浴室内的巩恬心,在听见冠惟鑫脚步声远离之后,软绵绵地瘫软坐下。

    他出门了……而她也暂时得救了……

    第四章

    冠惟鑫整整一夜未归,巩恬心则是一直处于戒备状态,不安的独自在别墅里过了一个晚上,直到天际露出鱼肚白,她再也撑不下去,才沉沉入睡。

    睡到日上三竿时,突然有道悦耳的音乐铃吵醒了她。

    巩恬心恍惚地张开眼,迷蒙的眸子环视房内一圈,等她脑子稍稍清醒,发现自己并不是睡在自己的房间时,蓦然惊跳起来。

    她竟然睡着了?而且还睡在有着冠惟鑫气息的床上?!

    天啊!他回来了吗?他如果回来了,那她岂不是又将身陷危险之中?

    音乐铃在房内持续响着,打断了巩恬心的恐惧。她掀开薄被惊跳下床,冲往搁着她的薄外套的沙发椅,素手朝口袋一捞,捞出了一支轻薄短小的银色手机。

    “喂!”她压低声量接起手机。

    “恬心,你真好样的!你昨晚整夜未归,是不是代表你的色诱计划已经成功进行了?”

    来电的人是丁蔤蓎,她兴奋地笑着。

    “不……没、没有啦!”说话时,巩恬心一双清澈的美眸睐着周围,她不安的注意着冠惟鑫是否会突然在身边冒出来。

    “没有?!那你怎么一个晚上都没回来?”丁蔤蓎怪叫道。

    “我没回去是因为冠惟鑫他不肯放我走,这下我惨了啦!”想起昨晚,她到现在还觉得惊心动魄。

    “你说什么?冠惟鑫不放你走?!哇喔,那代表冠惟鑫真的看上你了耶!既然这样,你可得把握住机会色诱他……”

    “不,我才不要!”巩恬心惊喊道。“蔤蓎,你不知冠惟鑫有多可怕,我光看他就会害怕,怎么可能有办法引诱他上床……我不要进行什么鬼计划了,我现在就回去……”

    “在事情成功之前不准回来!”丁蔤蓎生气地抢白,进行游说行动。“巩恬心,你好不容易才渗透进去他的屋子,成功地引起他的注意,你现在回来的话,不就前功尽弃了吗?不,你千万不能回来,我要你现在就待在哪儿,照着我们原定的计划走下去,这样做你才能脱离可能被控告到坐牢的霉运。”

    “我……”巩恬心一听,不禁哭丧着脸。

    对喔!她都忘了她还有官司缠身的麻烦。

    “你不是也想知道你车子的下落吗?你不是很担心你那辆车子的毁损状况,还有你将负担的修车费用吗?如果你能色诱成功的话,或许还能要求冠惟鑫在撤销告诉的同时,帮你把车子修一修再还给你。”

    她的车子……巩恬心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丁蔤蓎说的极对,她不能走掉,她必须努力去进行计划。

    “恬心,你现在还想临阵退缩地逃回来吗?”丁蔤蓎知道自己已经成功地游说巩恬心了。

    “不、不了──”巩恬心虚弱地吐出声音。

    “很妤,那你就继续留在那里。”丁蔤蓎微笑着。“对了,你有需要我帮忙的事吗?”在挂电话前,她好心地问着巩恬心。

    “麻烦你帮我……”巩恬心想了想,请她代为整理一些换洗衣物送过来;她可不想穿着冠惟鑫的衣服在屋里晃来晃去,那会让她很没安全感又会感到很尴尬。

    丁蔤蓎很豪气的答应了,而她的速度很快,十分钟内,就把一只较鼓的行李箱送到别墅来。

    行李送达后,在临走之际,她还特地对巩恬心抛了个暧昧的眼神──

    “祝你享用男人愉快!”冠惟鑫可是极品中的极品。

    这是什么话嘛?!

    红浪从耳根烧上香腮,巩恬心羞窘地掩面哀嚎起来。

    巩恬心发现,这座别墅的确是避暑的好地方。

    沿着人工小湖散步,虽然上头太阳大,但枝叶茂密的树荫却遮去了大部分的暑气,而且湖水还蒸发了残存在地面上的一些热气,感觉十分凉爽。

    巩恬心漫不经心地在湖畔散步上屏风徐徐,湖面平静清澈,这样惬意散心的感觉还真不错。

    昨天冠惟鑫领着她在这湖畔绕了一圈,可是当时她的情绪一直处于战战兢兢的状态,没有多少心思来感受这里清幽的景致和新鲜的气息,但这回却不一样了。

    因为冠惟鑫不在,巩恬心可以自己一个人随心所欲的随意乱晃;她边散步边思索着……思索着下一步计划该如何走。

    既然已经下定决心,要义无反顾执行计划到底,她就不该再有临阵脱逃的念头!所以在冠惟鑫肖未回来的这段时间,她得努力做足心理准备才行。

    在湖畔晃了一个多小时后,她踏上沿湖畔而造的木廊,从侧门回到了屋内。

    推开玻璃门进入客厅,冠惟鑫颀长俊飒的身影跳入眼帘。

    “你、你回来了?”她背着阳光,微愕地杵在门前,纤影动人。

    听见声响,冠惟鑫从酒柜前转身,瞥她一眼。“你没走?”他的俊容难掩疲惫,那是一夜未眠处理公事的结果。

    “你……希望我离开吗?”他为何会这样问她?难道他已改变主意,不想留下她了?

    巩恬心因他这句话而又再次有了想逃掉的念头,可是却不知为了什么,她的心口竟漫起了一份浓浓的失落感。

    他沈眼看着她,没有回应她的话。

    他希望她离开吗?

    很好的一个问题。他向来厌恶女人在他工作烦忙的时后来扰乱他,通常在这种时候他都会很无情地赶走身边所有的狂蜂浪蝶,绝无心思与她们瞎搅和;但现在眼前这个女人,却让他产生了打破既定原则的念头……

    “如、如果你希望我离开的话,我可以马上就──”巩恬心被他盯得手足无措,想逃的打算更加强烈。

    “留下来。”他冷冷地打断她的痴心妄想。

    在他决定留下她的时候,向来紧密的心口突然绷裂一条细缝来,一丝管不住的恐慌从那道缝中往外扩散……

    嘎?!他要她留下来?

    她以为她可以趁这个机会走掉,然后光明正大的回去告诉丁蔤蓎,是他赶走她的,不是她怯弱半途放弃的说……巩恬心粉肩微微垮下,并且因为他的决定而又开始紧张不安了起来。

    看见她那颇为勉强的表情,冠惟鑫不悦地问:“怎么,你想说什么?”

    “我……没有。”她欲言又止,咬起粉唇摇了摇头。

    她这是什么表情?!他要她留下很委屈吗?

    “为了讨老头子欢心,我们的关系就从现在开始发展。”冠惟鑫狠狠地瞪她一眼,然后命令道:“回房去,我随后就到。”

    完全霸道式的口吻,把巩恬心吓得直往楼上跑去。

    瞥开眼,他替自己倒了一杯酒,里头的琥珀色酒波和他眼瞳色泽极像;他仰头口喝掉了整杯烈酒,烧烫的感觉从喉间往心口顺下,使得他浑身燥热起来。

    死到临头了……不,是事到临头,她无路可退了。

    好吧,她干脆就将心一横、把咬一牙,随便他好了!

    一路跑回房的巩恬心,带着慷慨就义的决心,微喘着气打开丁蔤蓎帮她整理送来的行李箱,准备翻找比较清凉一点、适合在床上穿的衣服换上。

    箱子一打开,她水亮的眸子蓦地瞪直,完全僵住──

    “怎怎怎……”看着里头清一色透明质料的薄纱衣服,她震惊过度的说不出话来。

    这些全都不是她的衣服呀!丁蔤蓎从哪儿找来这些如此薄凉的布料?!

    正当巩恬心僵在行李箱前时,冠惟鑫很快地从楼下上到房间来;她一听见身后房门打开的声音上立刻吓得用力把行李箱掩上。

    “砰!”

    她急于掩饰什么的动作显得过于诡异,而且惊转过来看他的目光也太过奇怪……

    冠惟鑫在反手将房门关上后,站在门前用审视的锐利目光看着她。

    巩恬心被他看得有点头皮发麻。

    “呃……我带错行李了?”她吶吶地轻嚅粉唇,主动解释她举止怪异的原因。

    带错行李?!他记得她没带行李过来的不是吗?难道是他外出的这段时问,老头子派人送来的?!

    哼,看来老头子还挺能掌握最新发展状况嘛!他把她留下来的事,马上就传回他的耳中了。

    “现在我们要做的事,暂时用不上行李箱里的东西。”他噙着淡漠的笑,缓步走近她,伸手将她从地上扯了起来,将她扯进自己的怀中,然后以极为低沈魅惑的声音对她说话。

    “我……”巩恬心发傻又紧张地看着他染了浓浓色泽的眼眸,一颗心狂跳起来。

    “什么?”纯男性的狂傲气息扑旋在她鼻前,暧昧的气流在两人之间流窜。

    她的心一阵迷眩,边红着脸边抖着唇说:“我……没经验,请请请你……”

    “我对处子也没经验,我们实力相当,正好情逢敌手。”他挑眉道。

    “啊?”他们实力相当?!他是在说笑吗?

    她怔愣娇愍的神情让冠惟鑫逸出一声轻笑,冷漠的神色在剎那间淡去。

    他情不自禁地为她的娇憨诱人而迷乱,抑不了内心悸动的他,俯下唇衔住发颤的粉嫩小嘴。

    当他们唇片相濡,一股奇异的电流极速窜向彼此的心中,滋滋作响地扰乱了他们的心田。

    冠惟鑫头一回对女人有了想宠爱的感觉,而这个感觉竟诡异地让他就算想压抑也压抑不了,最后他只得任由那感觉飘出心口,漫向身下单纯无瑕的女人。

    须臾,他轻轻将她打横抱起,走到床边将她压覆在大床上,相熨贴的彼此无比契合,修长的手指款款剥落两人身上的遮掩物,一场缠绵欢爱于焉展开,男人粗浊呼息声与女人的浅促娇喘声交互起迭──

    天际一片橙黄,近黄昏了。

    床上的人儿发丝凌乱地散漫在颊鬓、粉肩上,长睫密密掩着,睡得正甜熟;曝露在薄被外的粉肌上,布满了斑斑吻痕……那是他留下的。

    冠惟鑫轻轻放开一直勾勒在她纤细腰肢的古铜色手臂,翻身下了床,然后姿态傲然地坐在床沿,眸子紧紧盯着巩恬心像婴儿般毫不设防的粉净睡颜上。

    这场欢爱让他体验了前所未有的震撼──

    这种感觉无关于欲望发泄是否得到彻底满足,而是他在这耳鬓厮磨的过程中,首次感受到自己的心竟会跟着身下女人的喘息与娇吟而深深悸动,并且变得活络温暖起来。

    他对这个女人产生情愫了吗?

    许多问号串住冠惟鑫向来冷硬的一颗心,精明的他也知道自己无法抹灭在床上爱着她时,心中那股深刻的满足与欢愉,但他却可以选择将这种让他感到不自在的感受尽量淡化掉。

    就算他对她有特别的感觉,但他绝不会因为这样就点头答应接受老头子安排,和这个女人维持长久的交往,甚至踏进礼堂。

    目前他并不需要妻子或是长期的女伴,因为这种女人通常都代表着麻烦和生活牵绊的开端,他非常厌恶这种关系。

    甩开心口与脑海乱烘烘的情绪,他起身踏进浴室淋浴,冲洗掉一身的汗水;当冰凉的水冲击他的胸口时,他感觉那种为她而悸动的感受似乎得到解放……

    等到洗净一身舒爽,重新回到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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