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的穿越,莫名其妙的成了个被害的女人,莫名其妙的在这个家中,要步履维艰。可笑之极。而如今,前些日子将她送进柴房的女人,竟然也会忽然猝死。
大概老天想要谁死,谁就不得不死?这种说法让她无力,却也是真的。
“月如姐姐,咱们也回了吧,各位夫人们都已经回去了,在这刚刚死了人的地方坐久了,难免会沾了晦气。:”
一旁,陪着烟月如跪在这里的牡丹,小心翼翼的看了眼面无表情的烟月如,而后轻声说道,然而,心中却多了一丝奇怪。
这个女人莫不是傻了?在一个死人的地方呆着做什么?更何况,江月梅当初好像还陷害过她啊。
烟月如闻言,看了眼牡丹,那张单纯的脸上,充满不解,让她说不出太过冷漠的话,更何况,这个人似乎是相公现在正喜欢的···
想了想,对上牡丹,勾起一抹笑脸:“想回去的话你先回了吧,我想在这里静一静,还有,人已经死了,就不要说一些诋毁的话,隔墙有耳,若是被有心人听了去,会被怀疑。”
“ 啊!”牡丹闻言一惊,而后急忙也随着烟月如一样跪了下来对着灵堂道:“莫怪,莫怪。”而后,便随着烟月如一样,坐在这里没有离开。
对于秦家,她还不甚理解,难免会犯错。而眼前的女人,是秦家的夫人,甚至连老夫人也已经决定放权给她。
那么只要能暂时讨好她,也就不需要担心性命的问题了。如此的话,别说是灵堂,就算是悬崖,她也陪着去。
牡丹的小九九打的很好,想要抓住烟月如这根大树。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在烟月如的眼里,只有利用和她的未来。
第五十三章 较劲
午后的微风和煦,带着几分懒散在其中,正这时,身着深紫色衣服的男子,信步走在秦家的院落内,精致而漂亮的桃花眼正四处找寻着,不知何物。
秀眉拧在一起,好似不开心,只是唇边荡漾起的一抹微笑,又让人好似错觉,这个男人,一如生活在森林中的雾一样,捉摸不透。
偶尔路过这里的小丫鬟见到这一幕,都纷纷惊讶,咱们这秦家何时来了如此绝色的公子,也不知他是哪位夫人的姘头,还是哪位夫人的亲戚。当然看归看,小丫鬟是不敢上前的,若是一旦得罪了人家,怕是吃不了兜着走。
“这位公子,请问您找谁?”商祭月含笑,走到了男子的面前,疑惑而温润的声音响起,不起波澜。面上笑容不变,然,心中却多了一丝疑惑。
这个人,大概就是之前一直有听传闻的那位烟画烬公子了吧?真是让人吃惊,本以为会是什么神风俊朗类型的人,没想到会是如此,魅惑人心。同为男人,他也不得不承认,这个烟画烬,比女人都要美上几分。很难想象,这般人物,会是令边关敌人闻风丧胆的战神。
“你,又是谁?”烟画烬不满的轻微闪了闪眸,而后淡漠的问道,语气冰冷,好似凛冽寒风一般,让人无法喘息。
“在下是这个家中新聘用的管家,因为从未见过公子,而且公子在这里又是左顾右盼好似在找些什么,所以在下猜测公子定是这府中的熟人,所以守卫将公子放了进来,但是又苦于找不到想要过去的地方,所以停留在这里。
不知在下猜测的是否正确》?”
商祭月在笑,细长的丹凤眼中,尽是柔和之意。对于这个男人,他没有必要敌对,毕竟他是那位姑娘的哥哥。
“真是聪明的管家,秦子染那家伙越来越有眼光了。”感慨商祭月的推理方式和观察能力,烟画烬如是说道。
然而,那微微眯起的桃花眼,却证实了此刻他的不满。
他不喜欢被别人猜测,更不喜欢有威胁的人,眼前这个所谓管家,让他本能的感觉到危机,应该杀掉。
听烟画烬的说法,商祭月的笑容更深了几分,继续道:“公子说笑了,其实是今日有个陌生人闯入我秦家,说烟家公子回京城。
所以在下猜测,公子回来,一定会来此找夫人,才在这里等待着的。
一路辛苦了——烟画烬公子。”
第五十四章 试探
庭院中,微风拂过,两名绝色男子站在院子中央,脸上皆是挂着笑容,只是却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这感觉,越发真实。
“秦子染他真的是找到宝贝了啊,竟然会找到你这么聪明的管家。”烟画烬在笑,只是笑意却不再达眼底。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意思?秦子染将他派来的,还是···
“烟公子不必再客套,在下不过是因为想要尽职尽责的为秦家服务,所以才会站在这里的。”商祭月笑容不改,看得出这个男人在生气,他有查过很多关于烟画烬这个人的,只是却没有太多的真实性,好似有人可以透露,然后将人带入误区一样。
怒气,是观察人的最好时刻,他想了许久,也都没有想清楚,这个人究竟对什么比较在意,而后做了一个大胆的假设,他最在意的人,是夫人。
没想到,竟然真的会是如此,也不枉自己将那小丫鬟偷偷放进来。接下来要看的,便是夫人的态度了。想着,商祭月又是一抹诡异的笑容,而后指了指南边江月梅灵堂的去处:“今日,月梅夫人死了,夫人正那里祭拜月梅夫人,公子若是想找夫人的话,大可以去那边。”
“江月梅?”烟画烬眉头一挑,有些疑惑。这江月梅是什么人。不过,更让他不解的是还以为这个男人是被秦子染派过来的,没想到,竟然会允许自己去找月如。
“啊,月梅夫人是在夫人进门之后不久过来的,和夫人之间的关系一直不是太好,甚至还有陷害过夫人,不过如今人已经死了,夫人大人不记小人过,决定要在那里给她守着。
想想还真是难得啊。”
商祭月笑着,好似感慨般的说着,而后眼偷偷瞄向了那边的烟画烬,不出意料的,只见到男子竟然额头上青筋微跳,怒不可遏的样子。
同时的,商祭月的心也算是放下来了,看来凶手应该不会是这个爱妹成痴的烟家公子了。如若不然,又怎么会有如此愤怒的模样?
“不要再动你的小聪明,如果再让本将军看到你试探我,小心你的狗头。”收敛了怒气,烟画烬冷冷得看了眼一旁的商祭月,声音极为阴冷。
“不过是在下的工作需要,公子请见谅。”很坦然的承认了事实,商祭月的面色不变。
“哼!”不理会商祭月的态度,烟画烬冷哼了一声后,便朝着南边走了过去,脚步越发的紊乱,心中只剩下了烟月如的安危。
第五十五章 烟月如的心思
“英雄难过美人关,大概就是他那样了吧?”看着男子的背影,商祭月笑的万分无害,细长的丹凤眼里,尽是戏谑。
果然,和想象中的一样,这个被称为京城第一美男的男人,喜欢着自己的妹妹,但是为了妹妹的幸福,选择忍痛割爱,自己独自去了边关。
但是因为心中还是放不下,在回来后,又马上想要见到她。真是个痴情的男人,可悲却也可敬。但是情爱这种东西,一旦沾染了,便无法抽身,烟画烬这个人的一生,也注定无法再多什么辉煌了吧?毕竟,有了心上人。
如此想着,商祭月转身,朝着北边走了过去,算算时间,夫人也该想回去了。避免会让她误会什么,还是亲自去接的好,如若不然,会出事的。
人,究竟都在执着什么?商祭月不懂,看着天上的太阳,刺眼却也让他喜欢。在多少个没有人烟的日月里,他都在期待着会有太阳出现。至少在那个时候,他会暖和一点。
在这世上,没什么值得他去在意的,活了多年为的也不过是一个信念罢了。或许某一天,自己死了的话,也会和江月梅一样,无人伤心也说不准。
“姐姐,已经晌午了,咱们也该回了。下午十分,还要去婆婆那里问安,若是迟了的话···”牡丹看着跪在原地闭着眼,不知在想些什么的烟月如,小心翼翼的建议道。
然而,心中却暗暗腹诽,这个女人,到底在装什么?之前梅儿夫人还害了她,怎么可能会好心的在这里?又不是亲人。
“你先回去好了,婆婆那里,今天下午我不会去。”没有理会牡丹的话,更没想去猜测牡丹的心思,烟月如大致也是明白的。
不过她现在,只想在这里好好安静一下。
说实在的,她并不在意到底是谁杀了梅儿,也没兴趣,唯一想着的,是自己未来要怎么走才好。梅儿的死,充分提醒了她,在这个古代,没有她习惯的枪支,若是别人想杀了她,简直是轻而易举。
被烟月如的态度气到,牡丹的脸色变了又变,最后咬了咬牙道:“既然,既然姐姐都这么说了,那妹妹就先告辞了。”
第五十六章 杀人的动机
牡丹走后,烟月如坐在屋子里,总算是松了口气,说实在的她并不想和牡丹多说话,尤其是今日。看着梅儿的排位,烟月如的眼底划过一丝阴郁。自己绝对不可以像她一样。
“那个,姐姐,妹妹觉得还是回来陪着姐姐的比较好,毕竟这是灵堂,姐姐一个弱女子留在这里难免会有不妥,妹妹不才,却也愿意陪着姐姐同甘共苦。”还没等到烟月如觉得清净了,只听到门外急匆匆的脚步声响起,随后,女子走进屋子里,一脸讪笑的说着根本不靠谱的话。
疑惑回头,烟月如不动声色的看着站在门口的人,眼底划过一丝流光。她刚刚是真的想走的,到底是发生什么事,才会让她改了主意陪着自己留下?
心中不解,面上烟月如却不露分毫,笑眯眯的对着牡丹道:“既然妹妹都这么说了,那就一起留下吧,说起来,你才刚刚到府中来,想必是没有和梅儿夫人有太多的接触吧?”
含笑,烟月如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而后示意她也过去坐着,已经坐在地上一整天了,在这么下去,未免也有些不近人情。
“是,妹妹来此的时候,梅儿夫人就因为那件事的关系一直都不愿意见人了,所以妹妹也不曾见到过。不过倒也听说过一些事情的。”牡丹乖巧的按照烟月如的吩咐坐在了椅子上,而后,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是这样啊,应该是听相公说过的吧?”心中知晓这牡丹说的那件事,就是梅儿陷害自己的事情,故而,烟月如又一次的问道。
“这,的确是相公告知。”牡丹有些停顿,想了一下后,方才回答。
见她这一动作 ,烟月如的眼里,笑意更深了几分。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样。在这个家中,最有可能杀人的,并非是这些夫人,而是她那位看似温文尔雅的相公。
起初,自己也以为会是这些女人里哪一个动的手,但是再想想倒是不对。这些年来,她嚣张跋扈,而且从不与人交好,甚至于每个人都冲突。
总是高高在上的样子,在那群不动声色的人眼里,算是跳梁小丑,却也没有人会去动她。而如今更是如此。她已经没了地位,也没了相公的喜爱,甚至连唯一可以用做手段的孩子都没了,应该也不会有人打她的主意。
而今日,又正巧了,她那未见面的哥哥回来,所以,秦子染的动机,最大。
第五十七章 误会大了
想想真是可怕,梅儿她一心喜欢着的男人,一心想要争夺上位,最后却被那个被称为丈夫,同床共枕说着爱语的男人杀掉。
当然,这也不过是彩香港而已。
“那个姐姐,妹妹一直都有听说过画烬公子,也对他的诗句和画作很感兴趣,若是有机会,不知姐姐可否帮妹妹讨要一份呢?”
牡丹看着不知在想些什么的烟月如,想了想,最后还是将心中想了许久的话说了出来,看着她,不敢眨眼。从过去开始,她便喜欢哪个名为烟画烬的男人所画的画,做的诗,也很想要一份,只不过因为万金难求,所以无法得偿夙愿。
传闻中,烟画烬对妹妹很好,若是自己请求她的话,或许就会好很多吧?想罢了,牡丹的心中更是期待。
“有机会见到的话再说吧,不过要你自己来说,我对哥哥的画作,没有任何感想,也不想私下里帮着别人去要 。
若是崇拜,那么自己去的话,岂不是更好?”
很淡漠的看了眼牡丹,烟月如拒绝了。对于烟画烬这个人,只要听到名字,都会觉得心烦意乱,显然的,这不是她的想法,而是这具身体原本主人所残留下来的念想。
大概是这具身体过去主人对她的哥哥感觉到害怕吧?或者是她们的关系本就不好。一个对她来说很陌生的又无法掌握的人。她着实是没有兴趣去接触。
尤其还是为了别人。
“啊,这样啊。”有些失望的拉下脸,随后,牡丹又笑了起来“既然这样也就不麻烦姐姐了,只不过真的很羡慕姐姐,有着一个那么优秀的哥哥,而且今日,您还说和商祭月公子是朋友,这都是牡丹一辈子求不来的。
牡丹的笑容单纯,话语很是无害、
看着烟月如,要多天然就有多天然。
然而话音一落,烟月如的脸色就变了。凤眸中多了一丝深幽,她可还没忘了,之前她那句 话给她造成多大的麻烦。
这次,怎的又说起商祭月的事情?
“我和商祭月,只是见过一面罢了,妹妹总是这么说难免会留下误会。”
烟月如试图解释,然而,话音一落,只听到外面一个魅惑的声音响起:“真是荣幸啊,在下从来不知会有这等荣幸,可以和月如姑娘留下误会。”
第五十八章 尴尬又见尴尬
这世上最过尴尬的事情莫过于在谈论别人的时候,被谈论的主人忽然的走过来,而后反驳了自己的话,大概没有比这更加尴尬的事情了吧?
而此刻,烟月如看着眼前忽然出现的男人,便是这种感觉。
“你,怎么会在这里?”笑容僵硬,烟月如疑惑的对着男子问出了声音。心中多了一丝警惕,这个男人从接近自己的时候便有着不良居心,如果自己一个不小心怕是就会落入陷阱,毕竟现在还不知他的目的到底为何。
“在下之前见烟公子过来府上,但是又担忧此刻夫人还没有准备好面见兄长的心理,所以便先行过来通报一声,也免得会让夫人尴尬,不想夫人正和这位新来的牡丹夫人在谈论在下。”含笑,商祭月语气很淡,好似在说着于他无关的事情。
然,看着此刻面色不是很好的烟月如,他的心里却是比较担忧的,虽然说不知烟画烬和她之间的过去,但是大多也可以猜测了一些,而这,也是他之所以将烟画烬支开的最大原因。
彼此间,谁也没有在说话,烟月如看着商祭月,心里想着的是他在打什么主意,商祭月也在看着烟月如,想要知道现在她会怎么做,然而,正当这时,只听到一旁的牡丹忽然声音响起:“哎呦!”
“牡丹妹妹怎么了?”有人解围,烟月如很欣然的接受了橄榄枝,急忙装作担忧的搀扶着身边捂着肚子的牡丹,语气焦急。
“没,没什么,只是坐的久了肚子有些痛,怕是不能陪着姐姐在这里了。”牡丹一脸虚弱,小脸也变得苍白了几分。
“既然如此的话,那妹妹便先回了吧,然后找个大夫好生看看,姐姐还要回去好生梳洗一下,面见兄长,怕是不能陪着妹妹去就医了。”
听见牡丹要走,烟月如的脸上笑容更胜,也不管这牡丹在想什么,在这种尴尬的时候,最好还是让她消失比较正常。
“没关系的姐姐,妹妹可以自己走。”见烟月如很爽快的答应了自己的话,牡丹心中一喜,而后急忙的便离开了这里。好似后面有狼再追一般。
这速度,令人称奇。
第五十九章 娶妻娶贤
“呵呵,真是个痴情的女子,牡丹夫人的模样,着实是让祭月好生佩服。”看着女子远走的背影,许久后,男子忽然笑的魅惑,坐在烟月如的身边,如是说道。
“佩服?祭月公子此话怎讲?”没了牡丹在这里碍眼,烟月如也不再和之前一样演戏,也放得开了。凤眸中,尽是玩味之意。
“这牡丹姑娘,其实老家是苏州,在下曾经有幸见过她几次,当然,她是没有见到在下的。后来也侥幸得知了,这位姑娘她一心仰慕者烟公子,甚至为了一幅画,可以做任何事情,而现在跟随在家主的身边,也正是因为当初为了买烟公子的画欠下债被卖入红楼,最后家主不忍看着这一幕发生方才带回来的。
现在这般,想来也该是去见烟公子了吧?”
商祭月的话说的很是平静,对于牡丹的感情丝毫不以为然,追逐着男人走的女人,是笨女人。这一点他作为男人最为清楚。
这世上最为让人着迷的,是得不到的,而最为让人不知道珍惜的,便是那些卑微爱着的。烟画烬其人,何等的高贵,又怎么会为了一个平常女子而纡尊降贵,甚至娶了她?
可笑。
“呵呵,祭月公子说的是。那么现在祭月公子是否可以告诉月如,公子千方百计的将人支走,又大老远不辞辛苦的到这里,是想要和月如说什么呢?”
烟月如在笑,只是笑意却不达眼底。对于牡丹的心思她是可以猜到几分,不过却也并不是很在乎。喜欢什么人那都是她自己的事情,与自己无关,不过眼前这个男人机关算尽,可就有自己有关了,哪怕只是见过一次。
“其实夫人偶尔可以笨一点的。”被戳穿了心思,男子有些哀怨的看着烟月如,然而,那双丹凤眼中,笑意却深浓。
“如果我笨一点,岂不是对不起公子你那些心思了?说说吧,从早晨便偶遇,之后又来到这里,到底为何》?”
烟月如一笑,对于男子的委婉丝毫不以为意,只是继续质问着。
有些事情若是不说开,对她毫无利益可言。
“真是个聪明的女人,若是将来娶妻,祭月也定要娶一个和月如小姐一模一样的。”男子看着烟月如,许久后,郑重道。
第六十章 一抹宫砂
“祭月公子,我是这个家的正室夫人,虽然说不算是得相公宠爱,却也还是他的妻,而你是相公新招来的管家,相貌俊秀,而又聪慧无双,我们此刻又孤男寡女的处在死去妾室的灵堂前,你说出这等话,未免有些太过暧昧了吧?”
烟月如的声音不大,没有半点怒意,甚至还带着几分消遣。不过心中却理解那句话是认真的,因为他说的并非是像,而是一模一样。这个男人,到底想要怎样?
多年来,她从未遇到过像这个男人一样的家伙,她讨厌弱者,弱者会死,没办法陪着她到永远,而眼前的男人,明明看起来清瘦,却心机深沉到可怕,甚至站在他的身边,都可以感觉到一种说不出的别扭,这种人,她一样也不喜欢。
在她的世界,两种不喜欢加在一起,便是拒绝往来户,可是偏偏的,最神奇的是此刻她自己竟然会觉得很开心,对于这个男人出现,或者是和他说话。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吗》?”男子好笑的重复了烟月如的话,而后又道:“想想也是呢,不过在下却不后悔,哪怕是被人误会。”
男子的笑容很美,带着一种说不出的魅惑和妖娆在其中,此刻,那双细长而精致的丹凤眼,正盯着烟月如,移动不动脑。
从来都只和将死之人打交道的她,一时间也有些尴尬了。
别过头,试图避开男子的视线:“祭月公子,有些玩笑可以开,有些玩笑不能开,若是一不小心说了不该说的话,那可是会丧命的哦?”
烟月如的声音冷沉,警告着男子。
商祭月闻言,却不以为然,顺手拉住了烟月如的手 “在祭月的眼中,没有不可以做的事情,更何况,夫人之前说家主对您还算宠爱,那么这一抹朱砂,又算是怎么回事呢?”
男子的声音温润,只是说出的话,却让烟月如的最后一丝好心情也消失了,愣愣的任由男子将她的袖子撸起,白嫩的手臂上,一抹鲜红如血的朱砂,暴露在空中。
这抹朱砂,是她穿越以来,最为安心的事情。至少这种事她可以自己做主,然而此刻,在和这个人一起的时候,却成了她最大的弱点。
无奈的叹了口气,烟月如抬起头,对上男子的眼,冷声问道:“你想怎么样?”
第六十一章 谈判
这个男人,从一开始就注意到自己手臂的问题了吧?不,不对,或许是他早就在入府之前查过他和秦子染的事情,才会如此清楚而又有把握的接近自己,至于目的,她还是不知道。
一个刚入府的管家,着实是让她想不出任何他想要企图什么的感觉。
“成亲数载,偶尔同一个屋子,却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圆房,虽然说之前调查的时候觉得很吃惊,甚至不可能,但是如今看着姑娘手上的守宫砂,却也无法再说什么了。只是真是让人想不到,那个男人一向对女人同等对待,却迟迟不愿意动姑娘一下···”
话说开了,商祭月笑容不改,只是话中却又多了一些暗示。看着烟月如,越发的证实了心中猜想,果然这些年来所谓的相亲相爱,秦子染却迟迟不动她,应该是想要拉拢烟画烬吧?否则的话,又有什么能比让烟家的女儿怀孕,更加有利的失去?
“你到底想说什么?”不理会商祭月的暗示,烟月如的语气变得冷漠。还是第一次被别人逼到这份上。
“没什么 ,只不过忽然想起了一个故事。”商月祭笑的颇加深意,看着烟月如,心中清楚这个女人的话,一定会清楚他想说什么。
“哦?我从来不知道,这种遭遇会让你有所感慨,不妨说来听听?”很顺其自然的顺着男子的话说了,烟月如索性的也淡定了,事已至此,若是再坚持什么倒是有些矫情了。
见烟月如如此的配合自己,商祭月越发对自己的抉择感到满意,这个女人足够聪明,而且还有着高高在上的位置,最为适合做伙伴。想罢了,男子缓缓开口:“李代桃僵。”
然,男子的话音一落,烟月如的脸上笑容却消失了。李代桃僵,这个男人的胃口还真是够大的。若是成功了,就将整个秦家收入手中,若是失败了,就彻底的身败名裂吗?真是个疯子。但是,却疯的对了她的胃口。
“帮你我有什么好处?”开门见山,烟月如甚至没有再多问,有些事情,只需几个字,彼此便会清楚想要的是什么。
“月如将会是真正的夫人,而不是现在这样的名义上。”满意女子的反应,商月祭抛出了自认为最大的利益。
女子喜欢的,大概都是这个吧?夫君真正意义上的宠爱。
“呵!祭月公子想的可是真好,若是按照你说的,那你是什么都有了,还能捞到一个妻子?”好笑的看着商祭月,语气是好不隐瞒的鄙夷。
“不满意 吗?”疑惑的歪了歪头,男子微微皱了下眉头,而后再次笑道:“那,月如你说,想要什么?”
第六十二章 她要的东西
看着女子,商祭月第一次觉得感慨,女人的奇怪。尤其是名为烟月如的女人,更为奇怪。女人最好的礼物不就是一个好归宿吗?若是娶了她的话,他自认是可以全心全意的,可是···
对于烟月如的选择,一时间商祭月无法读懂。
“祭月公子想要这整个秦家,李代桃僵的方法去代替相公,先不说是别的,若是成功了,这三妻四妾自然难免,而不瞒公子说,烟月如这辈子,最感激的一件事就是没有和他同房,同样的人,同等的地位,为何一定要成为别人的附属品?”烟月如的语气冷漠而深沉,对于这古代的制度怨气全部都发泄在了眼前的男人身上。
“那,月如想要些什么呢?”不可置否的,虽然这话听起来很荒谬,可却也是事实。看着烟月如,商祭月只觉得心里有一个地方在动摇。她的话,是在渴求什么?自古三妻四妾本就正常不是吗?可是,为何自己也会对她的心思感到赞同?
“这秦家的财产,可是富可敌国。若是全部都被祭月公子占了去,岂不是有些过分?树大招风,相信到时候祭月公子也会遇到意想不到的麻烦吧。”见商祭月有妥协的意思,烟月如见缝插针,继续的说道。
“哦?那月如的意思是?”含笑,商祭月明知故问,心中对她的敬佩却也加深了几分,没想到她竟然会想要秦家的财产。
的确如她所说的,这秦家财产很多,可却也是个烫手山芋,单单是富可敌国这四个字,就不知招了多少人窥视,如今正闹灾害,蝗虫不断,朝廷也已想要这财产许久,但是碍于秦家的名声在外,只能看着。谁都在等,等着那个最笨的人抢先夺走财产,而后动摇了秦家的根基,也好插手。
这也是为何秦家到现在依旧可以风光不倒的原因。说到底,在这风雨飘摇之际,秦家就是这支撑着的柱子,一旦柱子倒了,那么四周的人必然要将剩下的东西全部吞噬。
没想到,她竟然连这种事也知道,是烟画烬教会她的?
“我的意思其实很简单,相信祭月公子也清楚,这慕家不能亡,而李代桃僵的话,若是秦家的夫人还在,那么纵然外人再怎么想要秦家,想来也是不可以的,你说对吗?”
烟月如在笑,笑的温婉,然而野心却是让对面人看的清楚。
第六十三章 彼此猜测
“月如姑娘是想要让你来掌握整个秦家?”商祭月惊讶,不敢相信她会有如此大的胃口。本以为会是平分,可是现在她的说法,分明就是想让秦子染离开后,她来掌管家。
不过,这倒也未尝不可,他倒是很想看看,秦家走向没落的那一天。想着,商祭月的唇边勾起一抹淡笑。
“这个办法其实很好不是吗?至少对于祭月公子你来说,是可以看一出好戏的。”看着商祭月的笑容,烟月如的心里也有了几分底,看样子真的和自己想的一样,这个人不是想要这个家,只是想毁了秦家罢了。
“办法是很好,不过这样做对在下似乎就没那么多的好处了,更何况,在下的目的是秦家,若是将秦家给了月如姑娘,在下岂不是做了无用功?”
商祭月的语气很淡,让人听不出他的心思来。
“怎么会是无用功呢?若是交给我的话,想来秦家是会名存实亡,而那,不正是祭月公子想要见到的吗》?”烟月如笑的无害,仰头,看着男子,笃定的说道。
女子话音落下,只见到对面的商祭月脸色一白,一脸警惕的看着烟月如:“月如姑娘这是在说什么?在下和秦家人无冤无仇,为何会有这种心思?”
“为何会有只有公子自己才会清楚,但是月如明白,公子若是真的想要秦家的财产,也便不会和我联手了,财产的话,你自己的位置便是最好的伪装,又岂会自爆身份的来对我说这些?
虽然不知为何你会恨秦家,但是这与我无关,我想要的,只是慕家的财产而已。”慕风月将事情分析的透彻,摆在了商祭月的眼前。丝毫不给他喘息的余地,谈判的话,就是要将别人的底牌拿到手,然后将自己的底牌藏在心底。
在这种时候,一旦最大的秘密被人知道了,那就代表着要被人压制,自己手腕处的东西既然已经被他看到,那么唯一的办法,便是在这场谈判之中,。抓住这个男人的软肋,而后平起平坐。
“呵呵,这是厉害呢,有没有人说过,月如姑娘很聪明?”深吸了一口气,商祭月的脸上再次挂上笑容,而后,对着烟月如如是客套道。
“没有,不过倒是有人说过我很笨。”烟月如的回答很是平淡,然而,话说完之后,自己便是一阵恍惚。
第六十四章 回忆
“月如,你是这个世界上最聪明的人,所以不管做什么都要做最强,知道吗?”十年前,她的上司,也是她的养父,在将她带回家的那天,对她如是说道。
而从那一天开始,不管什么,她都是第一,她都是精通,不为别的,只因为那一句:弱者没有活着的机会,更没有活下去的必要。
后来,他将自己送到了组织,将自己培养成特工,要求自己摒弃了所有的感情,后来她才明白,从一开始,自己就是他的棋子,而也正是为了让她做一个合格的棋子,才会将她这个人带回家。
“月如,你是我最满意的孩子,身为特工,你要学会利用任何方式去完成任务。”那一天,她的上司如是告诉她。为了这个,她不断的努力完成任务,只因为她是他最满意的人。
“月如,你是我最看重的棋子,为了这个,你要成为最强。”依旧是那样的语气,依旧是那不变的话,而她,却也还是甘愿为之劳动,只因为这个人给了她未来,给了她一切。为此,她不惜付出生命。这是她的荣耀,也是她必须要做的失去。
“月如,你是最听我话的孩子,完成了每一项任务,但是也正因为如此,你太过危险,为此我要你的衷心,从这里跳下去吧,你活着,只会对我有威胁。”
还是那样的话,站在天台顶端,那日,是她的生日,那个被她称为希望的人,如是对着她说。为此,她必然要去按照他的话去做。最后一次,最后一次就好。
一向她都是最强的,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是如此,然而,刚刚的那句很笨,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会脱口而出?为何?
“月如姑娘,你怎么了?”男子一脸担忧的看着烟月如,见她一直都处于呆滞状态,不由得关心问道。
“啊?啊,没,没什么,我只是,只是有些累了。”烟月如被男子的话惊醒,而后急忙的掩饰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