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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前后脚地跟着递了辞职书,和东方睿一起筹资,创办了d&m,成了东方睿的合伙人,和他肩并肩一起打天下。

    d&m公司名字的典故,既可以说是东方睿的父母东方翌和麦冬夫妇姓氏第一个字母的组合,也是来源于东方睿和孟也他们俩姓氏的第一个字母的组合。

    双重意义。

    孟也和东方睿的友谊也好,情分也罢,是经历了时间和岁月的洗礼和打磨的。是牢不可破,密不可分。值得充分信任的。

    过去是。

    现在是。

    将来,必然也是。

    东方睿从来不去质疑这一点。

    孟也之所以在东方睿和木芙蓉的婚礼上折腾两人,是因为他气不忿。

    孟也是在为某人打抱不平,强出头。

    这一点,东方睿了然于胸。

    孟也在电话里啰哩啰嗦,聒躁个不停,估计喝了不少酒。

    孟也就是这德性,一喝多了,就会习惯性地给东方睿打电话,不分时间场合地点,天南地北乱侃一通。

    私下里,东方睿曾经打趣孟也,说自己是他醉酒时的垃圾筒,想倒就倒。

    东方睿漫不经心地笑着听着。过了一会儿,东方睿听见身后有动静,知道芙蓉洗完了澡出来了,他握着手机笑着转过身。

    东方睿愣住了。

    洗完澡的木芙蓉,低着脑袋,趿着毛拖鞋,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

    全身上下,仅仅着了件宽宽大大的白色纯棉长袖t恤。刚才东方睿洗澡之前多拿了件换洗衣服,他顺手挂在卫生间里,后来忘记拿出来了。

    白色t恤下摆处,露出两条纤细光滑的腿。

    蜜月旅行二十多天来,木芙蓉在他面前,向来是包裹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的。即便是晚上就寝时分,洗完澡出来,也一贯是一套保守老套的纯棉家居睡衣睡裤,半点春光都不肯露。

    呃,今天这样的芙蓉?

    他还真没见过。

    真是有点小开眼界啊。

    到底什么情况?

    人精东方睿想了想,立马明白过来。

    懒人木芙蓉忘记拿换洗衣服了。

    这些天,木芙蓉先洗澡时,都是东方睿帮她准备换洗的衣服,提前挂在酒店的卫生间里。

    今天木芙蓉让东方睿先洗,东方睿仓猝间只准备了自己的衣服,忘了帮芙蓉拿衣服。

    衣来伸手的木芙蓉习惯性地两手空空进了

    卫生间。

    真是一场小意外,小惊喜啊。

    东方睿目若朗星,扬了扬眉,视线从芙蓉高耸的胸前那两点显而易见的微凸下移,停在难得曝光的那两条光溜溜的大腿上。

    生意人东方睿忽然非常想知道,那个,那个,芙蓉的白色t恤下面穿的是什么?

    亦或是,什么都没穿?

    东方睿身材高大,他的衣服对娇小玲珑的木芙蓉而言,委实太宽敞了点。

    木芙蓉大概是意识到自己的大腿露了太多出来了,她低着头去拉衣服的下摆,企图遮盖住自己露出了一大截白皙的腿。

    却不知她这一低头,一拽,衣服随之下滑,下面的大腿是如她所愿,盖住了不少。她左侧的肩膀却从领口处彻底露了出来,皮肤白/皙,胸前春光乍现。一对半圆呼之欲出,丨乳丨/沟若隐若现。

    典型的顾此失彼。

    欲盖弥彰。

    低垂着脑袋的木芙蓉,浑然不知原本面向窗外打电话的东方睿,正在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更不知,在男人眼中,赤/裸不算性/感,若隐若现才更让他们销/魂。女人越是遮掩身体,男人越是想看。

    而此刻,在东方睿的眼中,没有什么比一个不说话、低垂着脑袋拼命往下拽衣服的女人更诱人的了。

    何况,这个女子还是他心心念念单恋了六年,一直不可求的女子。

    更何况,她做了他23天的新娘,还装傻充愣地欠他一个洞房。

    木芙蓉犹自双手拽着白色棉t恤的下摆,还在拼命地往下扯。

    东方睿右手紧紧握着手机,心不在焉地听着手机那端孟也絮叨,眼睛静静旁观木芙蓉孜孜不倦,执著地与她身上他那件白色棉t恤较着劲。

    几分钟后,他低声对着手机说了一句话,迅速地掐断了电话,合上了身后窗帘。

    东方睿不动声色地关了机,将手机顺手搁在旁边棕色的电视矮柜上,沉静地开了口:“芙蓉。”

    “嗯?”木芙蓉习惯性地应答,慢悠悠地抬头。

    乍见近在咫尺的东方睿,她吓了一大跳,下意识地连连摆手,脱口而出道:“东方睿,等一下,你别过来。你千万别过来。”

    木芙蓉仓猝转身,奔向房间门口,全然没有意识到,自己一侧肩膀从宽敞的领口处露着,臀部半掩,落在身后的东方睿眼里是怎样一番风情。

    木芙蓉伸手到墙上“啪啪啪”数声,卫生间,过道,床前灯,台灯……木芙蓉一个都不放过,干脆利落地关掉了房间内所有的灯。

    屋内霎时跌入一片黑暗。

    隔着十步之遥,一男一女细微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作者有话要说:被晋江抽没了,重新上传

    ☆、还你一个洞房(下)

    稍顷,原地纹丝不动的东方睿轻轻笑了,一字一顿请教道:“芙蓉,你把灯全部关了,黑灯瞎火地想做什么?”

    “啊?”站在门口的木芙蓉愣了愣,结结巴巴答道:“睡觉,自然是……上床……睡觉。”

    “喔。”东方睿恍然大悟,笑意愈浓,拖长了音调,意味深长地重复道:“原来是要睡觉,上床睡觉。嗯,好,明天我们就要结束蜜月旅行回山姜,现在时候不早了,我们也的确是到了该睡觉的时候了。”

    木芙蓉不敢再接腔,一言不发蹑手蹑脚地迈步,正要往过道左边的大床摸过去。

    “芙蓉,你的头发干了没?要不,我还是先帮你把头发擦干比较好。”东方睿的语气听上去一如既往地诚恳且体贴。

    木芙蓉一瞬间后退一步,身体不期然贴在了过道的墙壁上,惊慌地下意识地拒绝:“不用了,我的头发已经干了。真的,刚才洗完澡,在卫生间,我自己擦了的,擦了好几遍。”

    “你做事太马虎,我不放心。我还是再亲自检查一下。”黑暗中,东方睿三步两步,快速准确地走到了木芙蓉的身边。

    东方睿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一下子拦住了木芙蓉的去路。

    木芙蓉背贴身后的墙壁,四肢僵硬,一动也不敢动。

    东方睿缓缓伸出手去,轻轻摸了摸木芙蓉的头顶。果然,头发已经干了七八分。

    “我没骗你吧?”木芙蓉小声嗫嚅:“现在,我可以去睡觉了吧?”

    没有人回答她。

    黑暗中,东方睿低下头来,双手捧起她的脸。木芙蓉只觉自己唇上一软,东方睿不声不响沉默地吻上了她的唇。

    唇舌纠缠。

    辗转反侧。

    欲罢不能。

    良久,东方睿终于放开了呼吸急促气喘吁吁的芙蓉。

    “芙蓉,你信我吗?”东方睿双手圈着芙蓉的腰,声音低沉地问。

    木芙蓉咬了咬湿润的唇,缄默不语。

    她信他吗?这个风流倜傥出类拔萃事业成功的男人。

    她应该还是信他的吧。这种信任与彼此认识的时间长短无关。否则,她不会在认识他不过十来天,就心血来潮和他闪了婚,将自己一辈子的幸福拱手奉上。

    没错,一辈子的幸福。

    尽管她貌似随意洒脱地跟他闪了婚,但是,她本质上并不是那种逢场作戏随随便便的女子。相反,她骨子里十分传统和保守。婚姻对她而言,是非常神圣和严肃的事情。一旦嫁了一个人,她就会一心一意地盼望与他天荒地老。

    可是,她既然信他,为什么蜜月旅行这些天来,她又一直在逃避。逃避原本理所当然属于她和东方睿,却迟迟未履行承诺的洞房花烛。

    面对倔强不语的木芙蓉,东方睿叹了口气。蜜月旅行这23天来徒劳无功的等待,终

    于让人精东方睿彻底明白了一件事实,希望芙蓉自己觉醒自己想通,让她主动开口发问是不太可能了。她就象一个钟摆一般,你不推她一下,她是绝对不会动一下的。

    他徐徐道:“芙蓉,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木芙蓉心里“咯噔”一下,有些惊讶地抬起头,难以置信东方睿竟然会洞悉她心中所思所想。她微微蹙眉:“东方睿,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东方睿也不跟她拐弯抹角,干脆当面锣对面鼓地,和她打开天窗说亮话:“芙蓉,我跟陆英之间,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东方睿早有准备,他毫不拖泥带水,直截了当地又迅速加上一句:“我和陆英是认识很久,但是我们从头到尾都是合作关系,没有其它。”

    他和芙蓉今后的日子还很长。他们还有漫长的一生,一辈子要厮守。他们的婚姻生活才刚刚开始,他不希望芙蓉心里有任何阴影和心结。他希望她能够开心轻松地跟他在一起。

    木芙蓉的表情霎时有些复杂和纠结,那是这段日子以来自以为自己心里的秘密埋藏得很深,却原来早就被身边的人一目了然,又被当面一语道破的意外、窘迫和不自在。

    是啊,陆英。

    东方睿曾经的顶头上司和伯乐,如今的商业合作伙伴。

    那个先前只闻其名未见其人,11月1日晚上却在她和东方睿的婚礼上,突然现身的陆英,一直令她如鲠在喉耿耿于怀。

    婚礼上,陆英亭亭玉立端着酒杯为孟也解围,祝一对新人百年好合。

    婚礼敬完酒没多久,木芙蓉去上洗手间。在洗手间外面遇见刚刚洗完手的陆英。两人一进一出,擦身而过的瞬间,陆英明眸善睐,朝她莞尔一笑,微微点点头,算是无声打了个招呼,飘然而过。

    陆英的表现优雅大方,无可挑剔,再正常不过。

    木芙蓉却莫名其妙地自此有了芥蒂。

    木芙蓉平时是有些大大咧咧不拘小节。但这并不意味着她对身边所有的人和事都迟钝没反应。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陆英和东方睿之间十之八九是有故事的。

    木芙蓉一向很相信自己的直觉。

    木芙蓉想当然,小肚鸡肠地揣测,一个出色的女人长期无条件无回报地支持和帮助一个旗鼓相当同样优秀的男人,这件事情的本身就不太合乎逻辑和常理。

    何况,这个女人目前还单身。

    讨厌的单身。

    木芙蓉是个对身体接触有洁癖的人。多年来一直守身如玉严谨自律的她,向往憧憬的是身体和情感的辩证统一。她是绝对不会跟一个没有感情的男人发生任何身体接触的。她的第一次,是只会,也绝对会,亦必然会,留给新婚之夜她的老公的。

    至于东方睿。木芙蓉心里其实很清楚,要求一个气宇

    轩昂风度翩翩的30岁成熟男人的情史,如桑园2507房厨房灶台上一般干干净净一般一尘不染,委实有些天方夜谭不近情理。

    用木芙蓉的大姐木灵芝的经验之谈来说,即便东方睿不去找别的女人,别的女人也会对他飞蛾扑火趋之若骛,心甘情愿地送上门来。

    东方睿有他的过去有他的故事,甚至即便有过女人,这些也委实再正常不过。木芙蓉从东方睿本人嘴里听过的,那个东方睿单恋了六年未果的山大女学生,还有堂姐木棉花提供的,那个曾经与他高调坐在山大正门对面的露天茶馆喝茶聊天的璧人,言之凿凿,都是真实的存在。

    这个,木芙蓉是可以理解的,也是有心理准备的。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过去了,自然就过去了。根本与她半点相干都没有,她也没打算去过问和追究。

    这一点,木芙蓉还是拎得清的。

    过去的事,眼不见,自然心不烦。

    但是,倘若东方睿过去的女人竟然出现在她的面前,甚至堂而皇之地以红颜知己的身份围绕在东方睿的身边,木芙蓉就觉得有些心烦了。

    木芙蓉在身体上和感情上都有点小气。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倘若跟她走进婚姻的东方睿,还跟以前的女人拉拉扯扯纠缠不清。

    这样的东方睿,她不要也罢。

    这次蜜月旅行,她是一直想开口问东方睿的。可是,又一直问不出口。

    一直拖着。

    也一直逃避着。

    没想到,却原来,东方睿早已将她的心思看得明明白白。

    现在,东方睿清清楚楚地对她说,他和陆英之间从头到尾都只是合作关系,没有其它。

    木芙蓉仰起头,正对着眼前东方睿那张模糊难辨的脸,郑重地开了口:“东方睿,我这一辈子,最恨的就是别人欺骗我。这是我的底线。你可以做错事。但是事前也好,事后也罢,你绝对不能欺骗我。倘若你骗了我,有本事你就一辈子都不要让我发现。一旦我发现你骗了我,我是一辈子都绝对不会原谅你的。”

    你背叛我无所谓,但是你不能欺骗我。你的坦诚对我来言,比你的忠诚分量更重。婚姻里,两个人在一起,坦诚本来就是一种情感道德。

    东方睿静静凝神倾听木芙蓉口口声声的三个一辈子。半响,伸出手来搂住了她的腰,低头抵着她的额,沉声答道:“芙蓉,我知道。”

    “你知道就好。”木芙蓉仰起脑袋,踮起脚,凑过去吻上了东方睿的唇。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欠的债也终归是要还的。

    几个小时前,在栈桥上,东方睿轻声说的那句:“芙蓉,我想吃的东西,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她自然是听见了。

    她虽然对洞房心怀忐忑,心里却十分清楚地知道自己再

    也是拖延不下去了。

    东方睿对她已经是足够宽容和放纵了,她再没有任何借口和理由。

    木芙蓉轻轻浅浅断断续续地触着东方睿的唇,唇齿间模模糊糊地逸出一句话:“东方睿,我还你一个洞房。”

    东方睿的心,怦然一动。他任由生涩的芙蓉毫无章法地吻着自己,没有言语,他用行动回答了她。

    他伸出两只手,毫不踌躇地双双覆上了木芙蓉胸前那片高耸的柔软,一动不动地停留在那儿。隔着纯棉t恤衫,东方睿手心的体温和温暖缓缓传递过来,伴随着一股莫名的悸动,悄然穿行游走于芙蓉的体内。

    她不由自主地一颤,禁不住停下了吻,害怕地后退一步。

    她是胆怯了撤了下来,东方睿又岂会再轻易放过她。东方睿紧接着向前逼上一步,用自己的身体将木芙蓉紧紧抵到身后的墙壁上。

    东方睿左手牢牢圈着木芙蓉的腰,搂着她往自己身体上送。刹那间两人身体紧密相贴,严丝合缝,再没半点间隙。他俯□,张嘴含住了木芙蓉的唇,舌头轻而易举地抵开木芙蓉的牙关,熟练准确地含住了木芙蓉的舌,辗转吮吸,直吻得木芙蓉气喘吁吁,几乎不能换气呼吸。

    东方睿右手自然也没闲着,似乎不甘心外围作战,熟练地从木芙蓉身上那件棉t恤的下摆穿进去,一下子覆上了木芙蓉的臀。触手处,光滑圆润柔软饱满。东方睿禁不住心神一荡,哑然失笑。木芙蓉的衣服下面果然坦坦荡荡,空无一物。

    东方睿的手离开臀,沿着芙蓉光滑的背,一路游离而上,中途改道,转到了前面,果断地握住了木芙蓉胸前一边的柔软,缓缓地按,轻轻地揉,慢慢地捏,肆无忌惮尽情地感受着无人入侵过的柔软和弹性。间或还摊开手掌,围着那点凸起悠悠地划着圈。

    性体验一穷二白毫无半点经验的淑女木芙蓉,何时经历过如此撩拨和爱抚。

    新婚之夜的次日清晨,在东方睿的怀抱里酣睡一夜的芙蓉睁开双眸,乍然发现自己的床上居然躺着一个男人,禁不住大惊失色,条件反射般一把推开了东方睿,弄得东方睿莫名其妙哭笑不得。半响后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大婚了,以后再也不是自由自在的一个人了。

    木芙蓉顿时大脑“轰”地一声炸开了,但觉自己仿若被点了丨穴般,全身酥软无力,一张巴掌脸又红又烫,整个人几乎就要瘫在了东方睿身上。

    东方睿狠狠地含住木芙蓉的唇瓣,重重地吻了一下,抬起了头,站直了腰,意犹未尽地暂时结束了这个长长的深吻。

    晕头转向的木芙蓉感到自己身体一轻。东方睿拦腰一把抱起木芙蓉,大踏步地向房间中央的那张大床走去,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到了床中央。木芙蓉一言

    不发,信手捞起扔在床上的一条毛巾遮挡住自己露出来的大腿。

    窗帘外,有光线隐隐透进来。

    黑暗中,细腻舒适的床单,暧昧不明急促的呼吸,曲线玲珑若隐若现的女人身体呈现在宽大的床上,一切宛如太虚幻境,似梦非梦,欲说还休,无声地召唤着东方睿内心深处蛰伏已久沉睡已久蠢蠢欲动的激/情和欲/望。

    “芙蓉,你准备好了吗?”唇干舌燥的东方睿伫立在床头,俯视着眼前触手可及的人儿身体,声音嘶哑低沉。芙蓉,我心心念念单恋了六年的女子,亲爱的,你真的准备好了吗?今夜,你还我一个洞房?!

    木芙蓉看不清东方睿的脸,却分明感受到东方睿目光灼灼牢牢黏在她的身体上,她身体滚烫心如鹿撞越跳越快。所幸,黑暗掩盖了她脸上所有的表情。她犹豫了几秒,咬着唇拿开了身上那条毛巾。她在床上坐了起来,破釜沉舟般自己伸手脱掉了身上那件东方睿的白色纯棉t恤,身无寸缕地半跪着向床头站着的东方睿挪了过来,一言不发地伸手,去为东方睿脱衣。

    东方睿安静地垂着双手,也不动作,纹丝不动耐心地等待着她。

    半跪在床头的芙蓉哪有东方睿高,她双手紧紧捏着东方睿烟灰色t恤的下摆,颤抖着摸索着高举着,半天够不着东方睿的脖子。

    木芙蓉徒劳地举了半天,干脆在床头站了起来。站在床上的木芙蓉轻而易举地脱掉了东方睿的衣服,她再接再厉,沉默不语地弯腰伸手去脱东方睿的裤子。

    东方睿晚上洗澡后习惯在酒店房间里穿休闲运动裤,宽松舒适。木芙蓉的眼睛渐渐习惯了黑暗,她一双手在东方睿的裤腰上四处摸索了两圈,没寻到裤带,方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东方睿的裤子根本没有裤带。

    她三下两下地将东方睿的裤子褪到膝盖处,东方睿自己飞快地抬脚从裤腿里抽身而出,又一动不动了。他今夜打定主意,要看新娘子木芙蓉究竟如何还他一个洞房。

    脱光了衣服,身无寸缕坦诚相见的两个人,一个半跪在床上,一个站在床下。

    嗯,下面再该做什么?木芙蓉想了想,一只手伸出去,摸上了东方睿的脸,黑暗中细细地描摹着他的眉,眼睛,鼻子和嘴唇。另一只手轻轻地抚上了东方睿结实紧致的身体,学着东方睿先前的样子,围着东方睿的肚脐柔柔地划着圈。划着划着,不经意间触到了一处蓬勃昂扬的所在。

    木芙蓉皱了皱眉,这是什么?她疑惑地探手按了按,有些硬有些软有些粗有些长,似乎隔三岔五地还在活动。

    不明所以的木芙蓉好奇地将它握在一只手掌中,轻轻地往怀里拉了拉,又朝外送了送。一直蓄势待发按兵不动静观其变的东方睿倒吸一口凉

    气,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

    不知死活的芙蓉继续捏了捏,忽然俯下脑袋伸出舌头凑上去舔了舔,似乎想尝一尝它的味道。

    东方睿全身一颤,再也忍耐不住,蓦地大吼一声:“芙蓉。”他迅速地伸出手去,死死按住了芙蓉捏着它的手,阻止她再继续动作下去。要命的芙蓉,她难道不知道他就要坚持不住了吗,他已经忍得很辛苦了,她竟然还要如此挑/逗和招惹他。

    他不能放纵她继续探索下去了。这姗姗来迟的洞房,看来还是得由他来引导。

    “别急,宝贝,我们还有许多时间。”东方睿低声坏笑着爬上了床,轻轻地将芙蓉放倒在床上,覆在自己的身下。

    他撑着双手,深深凝视着眼前一丝/不挂的芙蓉,眸光之幽深灼热,仿佛要将她裸/体的模样牢牢刻进自己的脑海里。

    木芙蓉只觉自己全身仿佛被火炉烫了一般,温度骤然急剧上升。全身滚烫滚烫,热得她简直受不了。下一刻,又觉胸前陡然一片清凉。却是东方睿突然俯□体,含住了她胸前那点蓓蕾,以嘴代替手指,灵巧地轻捻慢揉,极尽爱/抚和挑/拨。

    “嗯。”冰火两重天间,木芙蓉的下腹油然升起一股股燥热,木芙蓉禁不住轻呼出声,哼哼唧唧地在他身下轻扭腰肢。

    她微眯双眸,眼神迷离,两只手伸出去,双手紧紧地覆上了男人的臀,紧紧搂着男人坚实有力的腰往自己身上送,严严实实地贴上了自己滚烫渴望的身体。

    男人轻轻笑了,不怀好意地稍稍推开她,继续做足前戏。

    他的一只手不知何时蜿蜒而下,抚过她纤细柔软的腰,平坦紧致的腹,悄无声息地来到了此行的终点与目的地,轻轻地熟门熟路地拨开迷雾,探入从来没有人到达的密林深处。那里,不知不觉间早已是一片湿润,弥漫流淌着满满的爱意。

    男人信手拿过旁边的枕头,塞到木芙蓉的臀部下。

    他终于俯下了身子,再次送上了自己的唇,含住女人唇瓣的同时,低声对女人呢喃了一句:“我来了,宝贝。”

    他双手抬起芙蓉的双腿,沿着那片湿润的水泽小径,准确地进入了她如花似玉徐徐绽放的身体。

    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猛然从身下袭来。木芙蓉骤然痛呼出声。她情不自禁地弓起身体,死死咬着嘴唇,双手用劲抓着身下的床单。

    她的紧致她的生涩她的僵硬牢牢地握住了它,令将将进入她身体的东方睿进退两难,动弹不得。

    “芙蓉,别怕,放轻松,忍着点,一下下就好。”箭在弦上,由不得他不发。东方睿温声软语,心一横,双手抬起木芙蓉的双腿,不管不顾挺身冲了进去。

    木芙蓉飞快地捞起身边的毛巾,胡乱地塞进了自己的嘴巴,惟恐自己

    痛呼出声。

    一个字:疼。

    四个字:疼得要死。

    六个字:撕心裂肺的疼。

    被芙蓉牢牢握着的它,在芙蓉的身体里酣畅淋漓地律动着释放着,末了东方睿筋疲力尽地伏在木芙蓉的身上,一动不动。

    木芙蓉死死地咬着嘴里的毛巾,默默忍受着身体内一拨又一拨从未经历过的刻骨铭心的痛楚,双眼恨恨地瞪着身上合二为一的东方睿。

    是谁说的,是谁说的?什么欲仙/欲死,什么飘飘然飞上云端,根本就是骗人的鬼话。倘若知道进去会如此之疼,那她宁愿只要前戏。

    片刻,东方睿从芙蓉身上翻身下来。

    木芙蓉忽然想起什么,伸出手抓起床头那件东方睿的白t恤,黑暗中麻利地套在自己身上,探手到床头柜上按亮了开关,房间骤然大亮。芙蓉低头在床单上四处寻找着,嘴里嘀咕着:“怎么会没有呢?怎么会没有呢?”

    东方睿一把搂过芙蓉,柔声安慰她:“芙蓉,没有不要紧,我不介意。”不是每个女人的第一次都会有落红的。木芙蓉的羞涩紧张,还有刚才他进去时那种非同寻常的紧致和疼痛,绝对说明了芙蓉肯定是初涉人事。这一点,东方睿绝对百分之两百地相信。

    木芙蓉恨恨地白了东方睿一眼:“东方睿,你不介意,我介意。” 别人都有,她怎么会没有呢?没道理啊。

    东方睿忽然双眸紧紧盯着她的臀下,默不作声。

    木芙蓉觉得奇怪:“怎么了?看什么呢?”边问边顺着东方睿的目光往自己身下望去。

    但见刚才一尘不染洁白如雪的床单上,此刻盛放着凌乱的点点梅花。就连刚才东方睿塞在她臀下的那个枕头的白色枕套上,也零星散落着几处殷红。

    木芙蓉呆呆地凝眸,忽尔感到深深的怅然和失落。她的初夜,她的第一次,就这样结束了。她执著坚守和保护了27年的东西,她这一生最宝贵的东西,就这样没有了。

    她再也不是她自己了。

    东方睿安静地注视着潸然泪下的芙蓉,光着身子一言不发地起床进了卫生间,将浴缸里放满了热水,调试好温度。然后回来,不由分说脱掉木芙蓉的衣服,一把拦腰抱起她,往卫生间走去。

    灯光下被瞬间剥了衣服的木芙蓉又羞又急,双手死死搂着东方睿的脖子,脑袋埋在东方睿的怀里,腰肢和双腿又扭又晃,闷声道:“干什么?东方睿,我不跟你一起洗澡。”

    东方睿低低笑了,将她往上托了托,宽慰她:“放心,我不跟你一起洗澡。”木芙蓉刚刚松口气,他俯首在她脸颊边啄了一下:“宝贝,我只想帮你洗澡。”

    木芙蓉一怔,身随心动,被他在抱在怀里的身体不甘心地又挣扎扭动起来。

    东方睿坏笑地俯下脑袋,低声

    道:“宝贝,你是在诱/惑我吗?要不然,就是在诱/惑我的乖乖。”

    “你的乖乖?谁是你的乖乖?”木芙蓉不明所以地皱眉。

    “就是刚才被你摸了捏了还用舌头舔了的,我的乖乖。”

    木芙蓉下意识地随着东方睿的目光瞧向他的肚脐下方,顿时恍然大悟。她惊慌地飞快地收回自己的目光,睁着双眼瞪着不着寸缕的东方睿,身体僵硬,一动不动。须臾,皮笑肉不笑地转移话题道:“东方睿,你身材真好。”

    东方睿毫不谦逊,打蛇随棍上:“那是。我东方睿向来对自己管理得很好,无论是我的身体,还是我的心。”

    木芙蓉不以为然地扁嘴,但也听话地见风使舵地索性闭上了双眼,由得东方睿将她放进浴缸里,搓扁捏圆。

    反正她已经被她吻了摸了看了要了,在他面前,她木芙蓉已然没有任何隐私和秘密了。

    木芙蓉这个女人最大的优点就是见风使舵适应形势。能伸能屈的她好比一根弹簧,遇弱则强,遇强则弱。以前杜仲宠她,凡事依着她。在杜仲面前,从来都是她呼风唤雨说一不二。现在形势不同了,东方睿不比杜仲。在极有个性和魄力的东方睿面前,她的任何反抗和挣扎,最后免不了都是一个结果两个字:“白搭”。

    他东方睿想要的,没有人能够不给。他东方睿不想要的,也没有人能够勉强。

    她甚至做好了准备,倘若他坚持再要她一遍的话,她了不起再将毛巾塞进嘴里,视死如归再疼死一次罢了。她想起自己在一本小说里看见过的一句话:这种事情,多做几次自然就不疼了。或许真如东方睿所言,疼啊疼啊死啊死啊地就习惯了。

    殊不知东方睿说话算数,果然没有再碰她。不过,人精东方睿怎么会好心地彻底放过她。

    东方睿将干干净净光光溜溜的她抱回床上。木芙蓉如蒙特赦,手脚并用迫不及待,飞快地朝床头那件被东方睿剥下来的白色棉t恤爬去。眼看就要爬到了,她的手指刚刚沾到衣服,就感觉身后的大床一沉。东方睿轻笑着在她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干什么?谁睡觉还穿衣服?怎么,你还想我再给你脱一次?真是多此一举,不嫌麻烦。”

    东方睿紧跟着上了床,同样未着寸缕的身体在身后紧贴着她。他扯过被子,将两人盖得严严实实。被子下,两只大手不由分说地从背后穿过她的腰,覆上了她胸前的那对浑圆,轻轻地捏了捏握了握,嘴里兀自笑着低语:“嗯,手感真好,睡觉,睡觉。”

    木芙蓉傻睁着眼,一动不敢动。身体内那稍稍减轻的疼楚,还有背后那紧紧抵着她的坚硬,今夜,叫她如何安睡?

    东方睿简直是她肚子里的蛔虫。他往前紧紧贴了贴,轻声道:“

    放心睡吧,今晚我不会再碰你的。”考虑到她初经人事,三五天内他都不会再碰她。反正他们今后的日子还长得很。来日方长,他要教她的东西还多得很。

    “东方睿,我想穿衣服。这样睡觉会感冒的。”

    东方睿一只手捏了捏她胸前柔软挺拔的小山峰:“谁说会感冒的?医学专家说了,裸睡有益身体健康。宝贝,以后跟我在一起,你要习惯这样裸着睡。”

    十分钟后,全身酸楚隐隐疼痛的芙蓉在东方睿的怀里沉沉睡去。

    东方睿闭着双眸,脑袋抵着芙蓉的秀发,呼吸着芙蓉身体的味道,回想起刚才芙蓉郑重其事对他说的那段“三个一辈子”,心里禁不住有些后悔。

    活了30年,人精东方睿从来是大踏步往前走,只往前看,绝对不回首。他从来只为没做的事情遗憾,不会为做过的事情后悔。可是现在,他却有些后悔。

    倘若当初他再坚持一点忍耐一点,那么今天他跟芙蓉该是如何的完美无缺,了无遗憾。

    紧紧拥着怀里沉睡的芙蓉,东方睿心里轻叹:“芙蓉,对不起。”

    ☆、家宴

    2001年11月24日,周六。下午三点,东方睿和木芙蓉乘坐的航班在晚点一个半小时后,平安抵达山姜的木莲机场。

    他们排队取了行李后,与早已在国内到达厅出口处恭候多时的海龙会合。他们没有急着赶回市区,三人不慌不忙地在机场二楼的咖啡厅落了坐,点了餐。

    不知道是因为这趟蜜月旅行四处奔波,极少出门的木芙蓉不习惯太辛苦了;还是昨夜东方睿那句“我们从头到尾都是合作关系,没有其它”,干净利落地撇清了他和合作伙伴陆英之间的暧昧和亲密,解了芙蓉多日盘旋在心底的心结和忐忑;亦或是终于与东方睿圆了洞房还了欠了多日的债,绷紧了的弦终于放下,身体疲惫心里轻松的木芙蓉,昨晚破天荒地一夜无梦,在东方睿怀里一觉睡到今天早上九点多才醒。

    她简单地梳洗之后,先她一步起床的东方睿已经将行李都收拾打包好了。两人下楼退房,连早餐都没来得及吃,在酒店门口坐上提前预约好的出租车,直奔青岛流亭国际机场。

    到了流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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