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死我了!那帮长舌妇,就懂在别人背后胡说八道。”打了一壶热水回到病房的赵燕娜一把将水壶砸到地上,一边叉腰咒骂着。
“怎么了?”大政把注意力从蜜俐身上挪到赵燕娜义愤填膺的眼中。
“那边有一堆护士在乱说话。真是气死我了!”赵燕娜重重吐了口气,恨不得立马冲出去堵住那帮长舌妇的嘴。
“说什么了?不会在说你的坏话吧。”
“你白痴啊,说我我会这么生气吗?”
“当然……”
“你……”赵燕娜一副懒得跟你计较的表情,“他们说什么傅任在外面有别的女朋友。怕被蜜俐发现还偷偷来看他,还亲他,你说,这是哪门子的胡言乱语……蜜俐,你怎么了?”
赵燕娜也发现了一动不动注视着傅任的蜜俐,看了看大政,大政摊了摊双手,表示他也不知道。
默默走向洗手池,接了一小盘水,再往冷水里倒了一些赵燕娜打来的热水,洗湿一条小毛巾,温温的水从她拧干毛巾的指缝间流出。走到病床边,轻轻擦拭傅任的嘴唇,一遍又一遍。
看着她两个人不知道说什么,就像自己的所有物被弄脏了一样,凭借着内心涌起那股强烈的占有欲,一遍一遍的擦拭着,却又异常的温柔小心。
“我们出去买点吃的,一会儿就回来。”大政拉着赵燕娜离开了病房。
说不上是一种什么冲动,蜜俐俯身上前亲吻他苍白的嘴唇,这样或许会让她紊乱的心获得些许平静。
留恋的停留在他的唇上,蜜俐闭着眼感受着他熟悉的唇瓣,他微微的呼吸喷洒在她鼻尖,睁开眼看向他的双瞳。
瞳孔?为什么会出现瞳孔?
蜜俐从傅任身上跳开,死死地盯着他。
“蜜……俐……”许久没有讲话,傅任的声音沙哑低沉,“对……不……起。”
醒了,他真的醒了。那种出现在睡美人童话里的场景真真实实的出现在她眼前了,蜜俐的眼里流出了激动的泪水,傅任吃力的抬起手,替她抹去。
“医生,我去叫医生。”跌跌撞撞的跑出门去,甚至忘了墙上就有个呼叫灯。
替他做了检查后医生告诉他再留院观察几天就可以出院了,只是要多补充营养,这阵子实在消耗太多了。
谢过医生后蜜俐抓起电话拨给大政,激动的三番四次说错话,好几分钟才说清楚让他买些有营养的食物回来。
“蜜俐。”喝了些水后傅任讲话已经稍微流利起来了,“你还生我的气么?”
拼命的摇头,握住他的手紧紧地不肯松开,好怕只是一瞬间的白日梦,梦醒了他依旧躺在那张冰冷的床上。
“你为什么要做这么傻的事,你不知道这样会死吗?”
“不会的,我那么聪明怎么舍得抛下你死,我要和你一起好好活着。”傅任心疼地看着她瘦削的脸庞,几乎跟他一样苍白的脸色,这些天她也跟他一样在受罪。
“如果岑誉让你做更过分的事呢?难道你也要做吗?我并不会消失一辈子的。为什么要这么冲动。”
“别怪他,如果不是他我们现在也不一定会和好,我应该感谢他,虽然从以前到现在他总是把我害得不轻,但结局我们两个都是好的,他也挺可怜的吧。”傅任轻松的语气让蜜俐不知再怎么责怪他。
“答应我,以后无论我们两个之间发生什么矛盾,都不能用生命安全威胁我,否则,就算你没事我也永远不会原谅你。”
“嗯,我答应你。”傅任拉过她手背放在唇边亲吻,“老婆你刚刚在偷亲我。”
“……”那是因为你被别人偷亲了,她只是……算了。
“出院以后我们去买戒指吧,我总觉得没有戒指怪怪的。”凝视着她光滑如缎的手,傅任喃喃道。
“嗯。”
有些事,就永远埋在她心里吧。
####part 31
在医院里恢复了一个月傅任才出院回到家里,经过调养已经气色已经好了很多,再加上大政总是时不时带一堆奇珍异品来给他“补充营养”,在傅任复原的这段期间蜜俐也连带着狠狠地“进补”了一番,被傅任拖着吃了很多补品,公公婆婆也送了很多过来,两个人一起吃都还吃不完。
傅任的体力也在一天天迅速的恢复,身上的伤基本痊愈以后体内的不安分因子也开始蠢蠢欲动,在他死缠烂打兼软磨硬泡的功力下蜜俐还是屈服了,两个人耗在家那么久难免有按耐不住那一天。
“老婆,我们出去玩玩吧。顺便把戒指买了。”傅任坐起身拉起蜜俐枕靠在他恢复往日魅力的胸膛。
“你要多休息,医生说不能太劳累的。”蜜俐不赞同的看着他。
“唉,我已经好了。刚刚不是陪你运动过了吗?我的体力已经恢复了,不相信的话我们可以再来一次。”他翻身揽过蜜俐的腰,一副春风吹战鼓擂的样子。
“喂喂,我相信我相信。”蜜俐按住他不安分的手,“那我们等等出去走走好了,顺便买些生活用品回来。”
“我说的是去度蜜月。”傅任伸出食指在她面前摇了摇,“我们到哪里去好呢?你是想去现代化一点的大都市,还是可以享受二人世界的幽静岛屿?我看我们还是去仙人岛好了,那里的环境和空气都不错,怎么样?”
脑中闪过一片片美景的傅任转头看向蜜俐,一脸的兴致勃勃,她正一副“你想的美”的表情。
“不行。”虽然在他说的时候思绪也随之飘到了那些美丽的地方,但毕竟他大病初愈,总不适宜这样舟车劳顿的奔波,“你哪都不能去,等等我们出去走走。”
“不行,我坚决要去。”傅任又露出一副孩子气的赖皮模样,蜜俐翻翻白眼,“你翻白眼的样子好丑。”
往他腰上掐了一把,无视他的痛呼,又狠狠地翻了一个白眼。
“别。”擒住她的双手,饿狼扑食的姿态倾身将她困在双臂间,“不准翻白眼,而且我们一定要去度蜜月,明天就出发,就去仙人岛好了。”
不顾什么形象地在他眼前狂翻白眼,他手掌的力量牢牢地将她锁住,“总之我是不会跟你去的,你还不能……”
劈头盖脸砸来一串凶猛的吻,蜜俐说不出一句话,呜呜声从两人交叠的唇瓣中溢出。
“去不去?”傅任抬起头看向她渐渐迷雾泛起的双眼。
“嗯?不行,你……”又是一阵狂风骤雨般的吻。
“去不去?”
“真的不行……”山崩石摧的吻扑面而来。
“去不去?”
她的意识像一座围墙渐渐坍塌。
“去……”
傅任唇边扬起一抹满意的笑,松开她的手,随即往别的地方探去,譬如腰,又譬如腿,还有……
星火燎原。
叮咚,叮咚……
咦?是不是门铃响了?蜜俐意识迷茫间听到自家的门铃似乎在响。拿开傅任放在她腰间的手,移身下床。
穿好衣服后到客厅去开门,这时门铃已经响了好一阵子了。
“怎么这么久才开门,都已经下午了你们究竟在干什么?”傅宇紧皱着眉头带着傅任的妈妈走进他们的家。
蜜俐替公公婆婆倒了杯水后上楼去叫醒傅任。
“起来啦,爸和妈来了。”跪在床上拉扯仍赖在床上不肯起来的傅任。
“你爸妈还是我爸妈?”朦朦胧胧中抱住她的腰又枕回她腿上。
“当然是你的,快起来啦,他们还在楼下等着呢。”
“我的?那没关系……”
见他又要进入睡眠状态,蜜俐将他从腿上重重推回床上。
“幼稚鬼,还赖床。”
踩到地雷了,还是故意一脚中的,正中红心。
一个双臂锁腰。蜜俐双脚凌空砸进柔软的大床里,一阵瘙痒从她腰间炸开。
“哈哈……我错了……哈哈哈……停……停……”由于力量悬殊,直到蜜俐笑到眼泪都流出来了,整个人要虚脱,傅任才停止凶残的双手。
“你以前答应我不说那两个字的,我的自尊受伤了。”傅任捂着心脏像座大山颓然倒下,“我到底哪个鬼地方幼稚了?”
“好了好了,我道歉,爸妈还在楼下等我们,快点穿好衣服下去啦。”
傅宇的脸色微微有些严厉。
“起个床都要拖拖拉拉的,怎么干大事。”傅宇看向楼梯上悠然踱步而下的儿子。
傅夫人一见儿子恢复了那副健康帅气的模样忍不住上前抱了抱儿子,傅任在母亲脸上亲了一下。
“爸妈。我明天要带蜜俐去度蜜月。”一脸春风满面的表情,傅任带着蜜俐坐入父母对面的沙发中。
“儿子,你的身体才……”傅夫人担心的看向儿子。
“妈,我已经好了。我们结婚的时候因为爸让我接管公司,才没去。现在就当放我们一个假,让我们夫妻去度度蜜月散散心。”傅任不动声色地压制着身旁随时准备倒戈相向加入母亲劝说自己行列的妻子。
傅宇不发一言地看着蜜俐,使她有种如坐针毡的感觉,傅夫人岁仍有些不放心,但让儿子放个假改变一下心情倒也不是一件坏事,于是她先主动投降了。
“好吧,蜜俐你要好好照顾傅任,不要让他太累了。”傅夫人忽然停下话,稍稍斟酌了一下,才又开口道,“夫妻间的生活也节制点。”
“妈……”蜜俐的脸顿时红了一半。
“只要你不把公司弄垮,随便你。”傅宇沉稳地开口。
“我们回来之后会努力工作的,况且我和蜜俐的能力您不是也看到了麽。”傅任自信满满地靠在椅背上。
“看来蜜俐还没有跟你说,她不会做副总裁了。”
“为什么?”傅任几乎从沙发里弹起身,先是问父亲,得到一张冷脸后转向低头不语的蜜俐,“为什么?”
“儿子啊……”傅夫人看着几乎要暴跳如雷的儿子,想开口劝阻。
傅宇对蜜俐竟然还没有和傅任说这件事显得有些不满,蜜俐懊恼的将傅任扯回沙发里,现在这种局面是她最怕碰到的,公公一定以为她是想利用傅任来为自己留住副总裁一职了。
“是我一直忘了和你说。”明明自己没做任何亏心事,公公危险的眼神却让蜜俐浑身不自在,“我不想当副总裁了。”
傅任轻易看出了她语气里的不寻常,但他决定先不打草惊蛇,傅宇则用一种怀疑的眼神打量着她。
“有什么事等我们度完蜜月再商量。”傅任感受到父亲对蜜俐那种隐隐存在的敌意。
“既然她不想做,你又何必勉强。”傅宇凝神望向傅任。
“儿子,听你爸的,既然……”傅夫人一直在充当和平战士。
“这是我们的事,希望能够让我们自己决定。”再一次打断母亲的话,傅任用抱歉的眼神看向她。
不想阻止儿子的想法,傅夫人无声地倒向儿子一边,至于成功战胜他同样固执如牛的老爸几率有多大,她也无法预料。
####part 32
傅宇没再说什么,再说下去也只是给儿子帮蜜俐争取机会而已,反正副总裁的位置俞蜜俐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再坐回去了。
送走公公婆婆,蜜俐松了一口气,回到客厅看见一言不发坐在沙发里的傅任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老婆,过来。”
蜜俐细细看着他的表情,不像刚才那样剑拔弩张的样子,稍稍放了下心,走到他旁边坐下。
“是不是我爸跟你说什么了?”
蜜俐抿着嘴没有说话,到底是要说实话还是不说?
“我不想你为了我受任何委屈。”傅任拉过她的手,让她的头靠在他肩膀上。
“我一点都不委屈,副总裁的位置要不要都没有关系,一点都阻碍不到我们的幸福。”蜜俐凝视他的下颌,“说实话,是因为爸说了一些话让我不想做副总裁的,但是那些话对我来说和你相比根本不值一提。所以你也不要想太多,更不要自责。我做的所有决定都是经过考虑的,你也知道我不会委屈自己的不是吗?”
傅任沉默了一会,才点点头。
心里难免有些沮丧,好不容易为她争取到能够实现梦想的机会,却又因为自己而白白丢掉了,虽然傅任也想不明白自己在执着什么,但是他觉得在不知不觉中他就是想帮她实现一切她想要的。
匆匆订好了机票收拾好行李,第二天下午的飞机出发啦。
蜜俐眞无法想象,昨天还在家里呢,今天就已经来到这个有如世外桃源般的仙人岛了。
虽然已经结婚一年,但能够一起度个甜蜜的蜜月还是让两人如同刚刚结婚一般兴奋难耐,一点时间都没有浪费,玩遍了整座岛屿,买了一堆纪念品,可是找了好多地方都还是找不到能够充当他们结婚戒指的戒指。
“不如我们回去再买吧。”
傅任只能点点头。
整整在仙人岛逗留了一个星期,两人才恋恋不舍的从那里的美景中回到现实来。刚下飞机傅任就迫不及待的带蜜俐去挑选戒指了。
蜜俐帮傅任戴上戒指的那一刻他感觉比结婚那天还感动,因为两人一起经历了太多事,这一瞬间就像定格一般停留在他脑海中。
重新回到公司上班,傅任显得意气风发许多,比以往更加英挺迷人。可是他却忘记了公司里还有两个未解决的大麻烦在等着他。
“傅总裁,岑顾问要见你。”
“让他上来吧。”
岑誉看见傅任坐在办公椅里神采奕奕的样子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稍稍摆脱了那个跟着他一个月的梦魇。
“你有什么事?”
“我只是来看看你,看来大难不死必有厚福,你看起来一副很好的样子。”
“都是因为蜜俐照顾得好。”傅任轻松地靠向椅背,眼里含笑。
“她为你捱那一巴掌也是值得了。”
“什么一巴掌?”傅任的表情冷凝了起来,“你说蜜俐?她捱了谁的巴掌?”
“你父亲,傅宇。”岑誉一拳砸向傅任的办公桌。“你知道你父亲把她说得多难听吗?你倒是逍遥快活,凭什么让她承受那些流言蜚语?”
傅任心里有些慌乱,但眼神仍旧冰冷地直视着岑誉。
“如果你没办法让她过得幸福你就不要再牵扯她进一些不必要的事端里去,她应该像孔雀一样活着,活得比任何女人都骄傲都美丽。”岑誉的话触动了傅任某一条神经,“还有,你和贾贝丝的事最好弄清楚,你是男人,该负的责任逃不掉。”
“我跟贝丝什么事都没发生,负什么责任?”傅任从椅子里起身,走到窗边。
“贾贝丝都承认了,你作为男人,这样否认也太没胆量了吧。”岑誉的语气是轻蔑的,傅任转过身揪住他的领口。
“大丈夫敢作敢当,我傅任什么都没做过,自然就是清白的,你懂法律,应该知道毁谤是什么意思吧。”
“随便你怎么说,事实就是事实。你不想承认也是存在的。”岑誉甩开傅任的手,摔门而去。
为什么他的态度那么坚定?贾贝丝承认了?她有什么好承认的?自己明明就什么都没做,为什么现在摆在面前的情形像是他什么都做了,到底什么地方出错了?不行,不能让自己处于这么被动的状态,必须弄清楚。
敲了敲门,贾贝丝从办公室里打开了门。
“傅任……总裁。”
“我有些事想问你。”
众人好奇的看总裁走进了美女经理的办公室。
“你,有什么事要问我?”贾贝丝看着他,表情有些难以捉摸,淡淡的悲伤挂在脸上,带着一点见到他康复后的欣喜。
“刚刚岑誉来找我,他说你承认了我和你之间的某些关系。”傅任直视着贾贝丝,却看见她眼里流露出的情愫,忽略掉那些在她眼里看到的感情,现在他只想把事情弄清楚。
“他也找过我,问过我们之间的关系。”贾贝丝避开他的目光,“难道不是吗?我们之间的关系算什么呢,一夜情?还是一时冲动下的婚外恋,或者只是贪图一时的快感。”
“等等,你说的意思是什么?我们并没有发生什么,你对我们关系的界定似乎有错误。”难怪岑誉会这样肯定了,贾贝丝说的他完全不明白,他们之间明明就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为什么她会有这样的说法?
“为什么你还要这样说?明明那天我们都有……原本我并不想破坏你们的婚姻,我看得出来你们彼此相爱,虽然我从以前就一直喜欢你,也不后悔这次和你发生了不该发生的关系,但是你否认我所拥有的一点属于你的回忆,实话说,我很伤心,也很失望。”贾贝丝红了眼眶。
“我们那天什么都没发生过,我只是把你送回房间而已。”傅任此时真是百口莫辩,他那天又没有喝醉,没理由自己做过什么都不知道的。现在的局面一团乱,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要怎么解释才对。
“够了,既然你这么不想承认。我就当是看错了人,这么多年来也喜欢错了人。我一直认为你是个好男人,起码是个负责人有担当的好男人,现在才发现我错得离谱了。”
贾贝丝绝望地将傅任推出门去,傅任一言不发地走了出去,他必须要弄清楚,这件事肯定中间发生了什么误会,现在向贾贝丝解释再多只会更加令她厌烦而已。
决绝地将门关上,贾贝丝两行清泪从眼角流下,她怎么可能会弄错呢,明明发生过的事她怎么可能会弄错,女孩子的第一次是不会被弄错的,没有了就再也回不来的东西怎么会弄错,看来,只是自己的眼睛看错了。
####part 33
傅任回到办公室抓起车钥匙离开了公司,明明就是子虚乌有的事,现在连贾贝丝居然都赌上了自己的清白,可能性只有两种,如果不是贾贝丝为了他说谎,就是有人从中作了手脚,唯一的办法就是到度假村去看一看。
再次来到度假村傅任心中百感交集,一个多月前就是因为这里而发生了那么多事,当时千不该万不该来参加什么鬼聚会,在岑誉进公司的时候傅任就调查过了,也知道这里是他家的产业,对这个地方一点好感都没有,早就预感到在这里开同学会并不是一件什么值得开心的事,居然还是来了,后果就是一连串的不幸。
究竟是出了什么问题看来也只有这里的人知道吧。
再次踏进这里似乎一切都没变,一群侍应生在周围不停的走来走去,这里的商业气息很重,没有很浓的地方风情,傅任拦住几个侍应生问了问,每个人都是制式化的回答,一问三不知。
沿着记忆中的路寻到了茅草屋,岑誉的姑姑在里面,榨着新鲜的果汁,对客人笑脸相迎,看起来亲切温婉。
“你好,我是……”傅任走到茅草屋为客人开的窗前,扬声问。
“我记得你,小誉的同学。来来来,阿姨请你喝果汁。”热情的姑姑拉过傅任的手臂将他引到招呼客人的位置上坐着,又进到茅草屋里,端来了新鲜的果汁。“不用客气,要什么吃的阿姨可以帮你拿。”
没想到岑誉的姑姑还能记得自己,傅任有些哑然,却也觉得没那么紧张了,因为他的姑姑看起来似乎很平易近人的样子。
“嗯,阿姨,我可以问你一些事吗?”
“我可是个乡下人,什么都不懂,小伙子你想问什么呢?”憨厚的姑姑坐在了傅任对面的椅子上,还是一脸实在的笑容。
“其实……”傅任突然有些不知怎么开口了,毕竟她是岑誉的姑姑,自己要开口的时候又是矛头指向岑誉,而且具体要问些什么,傅任发现自己竟然没有一点头绪,原先只是觉得这里是一切的源头,寻根溯源都必须来这里找答案,可是来到这里却懵了,不知要从哪开始。
“小伙子你是遇到了什么问题吗?”姑姑关心的看着傅任,“你怎么一个人来?那位漂亮的小姐呢?”
“阿姨,上个月我们在这里聚会的那天发生了很多事。”傅任觉得她就像一个慈祥的长辈,有种让他想掏心掏肺的冲动。
“是不好的事吗?小伙子你的眉毛都要皱到一起了。”阿姨笑了笑,将果汁递给他,示意他放松一下情绪。
不知该从何启齿,改怎么问呢?好像是太没头没脑了,根本就没有追根溯源的方法。
“嗯,我老婆……也就是那个漂亮的小姐。”傅任涩然的笑了一下,“上次我们在这里产生了很大的误会,是因为她似乎误会了上次和我们来的另外一个小姐,怎么说呢。我就跟你说她们的名字吧,我老婆叫俞蜜俐,另一个小姐叫贾贝丝。蜜俐上次在这里误会了我和贾贝丝之间有什么关系,而贾贝丝也说我跟她发生了什么,可是我真的没有。”
姑姑了然的拍拍傅任的肩:“我相信你小伙子,你没必要来欺骗我这样一个老妇人。”
似乎是有松一口气的感觉,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一个人站在自己这边,确实让人安心不少。蜜俐现在的姿态不是单纯的相信,傅任觉得更多的是原谅的态度,这让他感到委屈,他明明就没有,不需要被原谅,而需要的是相信。
“我始终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连贾贝丝都确认了我和她在这里发生了什么,到底问题出在哪里我一点都不知道。”
“会不会是中间出了什么问题?”
“阿姨,不瞒您说,岑誉喜欢蜜俐,而这次聚会的地点也是他决定的,虽然我知道我不应该当着您的面跟你说这些话,但是,我对岑誉的怀疑确实存在。我不想欺骗你。”
姑姑的脸色沉了下去,慈祥的脸挂上一抹说不清的神色,微微有些讶异。
“既然小伙子你这样说,就算是为了我想帮侄子摆脱掉你的怀疑吧,我也要试着去帮你弄清楚,小誉是我看着长大的,我想我应该也相信他。”
既然岑誉的姑姑都这样说了,傅任也不好再说什么,就算她不帮忙,他自己也会想办法弄清楚的,这样一个不白之冤势必是要雪清。
带着傅任带他们上次住的房间,可是这里已经经过无数次的打扫,全部都是新的,一点过去的痕迹都看不到,贾贝丝住的那间房也一样,到底在这里发生过什么没有人知道。这一点傅任当然想到,他要找的不是这间房,而是那天负责打扫这间房的人,岑誉的姑姑也试着帮他查了查那天的值班记录,可是毕竟一个月过去了,每天打扫那么多房间,没有人会记得那天这个房间的样子。
到底是什么让蜜俐那样相信自己和贾贝丝发生过什么,到底贾贝丝又为什么会说自己和她有发生过关系?傅任站在贾贝丝住过的房间里百思不得其解。或者他可以去问蜜俐,可是现在没有一点证据,他问的一切很可能会被她当做有心的解释,懊恼,十分的懊恼。
没有任何具体理由,傅任觉得这件事和这里,和岑誉,和聚会,是脱不了一点干系的。
“小伙子,看来这里找不到什么,我能帮的我已经尽力了。虽然你说小誉喜欢你妻子,但是我相信我侄子不会是那样自私的人,不会因为这样破坏你们的婚姻。”岑誉的姑姑站在了傅任面前,安慰的拍拍他的肩,走出了房门。
带着满心的遗憾离开了仙境度假村,但是傅任相信一切迷雾都总有被光明驱散的一天。
给读者的话:
由于还剩20多天就要高考啦..所以我很不幸的要持续断更..很对不起,我还是慎重的选择了以我人生当中第一件大事为重..
####part 34
回到家看到蜜俐,她忙碌的样子就像一个普通的家庭主妇,看不见商场上那样的霸气,看不见校园里那样孤傲狂妄的样子,只是像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小女人,在为自己的丈夫忙碌着,端上一盘盘家常菜,不豪华也不特别,但是一切让人感觉起来就是那样幸福得无法言喻。
“好吃吗好吃吗?”蜜俐兴奋的眨着眼看着餐桌对面的傅任,他每夹起一道菜都瞪大眼睛看着,丝毫不错过他脸上任何一丝表情。生怕他轻轻皱一皱眉,却没被她发现。
“好吃。”傅任看着她一直举着筷子却没动过碗里的饭,只是一直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不由得失笑。“老婆你紧张什么,你做的菜很好吃。真的。”
“人家第一次当家庭主妇,有点小紧张是正常的。”赧然的看了一眼他,蜜俐低下头去扒自己碗里的饭,傅任抬起手夹了几口菜放到她碗里。
“好吃不好吃你自己吃吃看就知道啦,又不是没有味觉。”每次看到她露出一副小猫的可爱样子傅任就觉得一阵感动,因为这样的她是他独占的,别人没有见过,别人眼里的蜜俐永远只是孔雀,骄傲得不可一世。“老婆,你这个样子好可爱,一点也不像孔雀。既没有华丽的装饰,也没有孤独的傲气,这样的你,我真的很喜欢。”
“哎,吃个饭怎么还肉麻兮兮的。”蜜俐不好意思地将头埋得更深,几乎要没进碗里。“我再声明一次,我可没说过自己是什么孔雀,那些人看走眼了。人家明明没有很骄傲……倒是你才是咧,一直被人家王子王子的叫,不害臊。”
“我可没有叫别人这样叫,他们喜欢我也没办法。”傅任摊摊手,一脸无奈。
“别人喜欢你当然就无所谓了,你一向都是来者不拒。你可是大众王子,谁都可以喜欢。”蜜俐不满的撇撇嘴。
傅任觉得她的话里似乎藏了什么,怎么会说到这份上,来者不拒又是哪般说法。
“老婆,你这是什么意思,来者不拒这个词很严重,我拒绝了所有人,选择了你。大众王子也不是我想当的,我想当的只是你一个人的王子,一辈子都是。这一点永远都不会变。”
见他突然严肃起来,蜜俐怔怔的看着他,鼻子涌上一抹酸意也刻意忽略,突然蹦进她脑海里的贾贝丝却又让她不禁有些微苦涩,虽然算是过去了,原谅也原谅了,可是有些伤口,好了也会留下一条疤痕,再淡还是看得见。
一阵沉默,只有默默的咀嚼声。
傅任越想越觉得这样下去会出问题,受折磨的不仅仅是他,抬起眼看对面不说话的蜜俐,张了张嘴,却还是无法开口问。
解铃还须系铃人,那个人除了贾贝丝没有第二个。
上次在办公室里闹得那样不愉快,并且这件事情似乎正在朝一个他无法控制的方向发展,他就像一个木偶,在被什么人牵扯着,无法反抗,也找不到那条线索。
家庭主妇的日子还真是很难熬,一种无边际的寂寞和空荡荡的房子给人的孤独感,都无不让人难以忍受,电视、电脑,一切娱乐的项目都已经变得无聊,蜜俐呆坐在沙发上,捧着一本小说,读得不算津津有味,却还是勉强可以陪她打发时间。
突兀的门铃声回荡在空旷的房子里,蜜俐毫无防备地打了一个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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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的人让她感到有些意外,甚至有些不知所措。
“岑誉,你……有什么事吗?”自从上次在医院的草坪上和他说了那番话之后他们就再也没有见过面,也没有他一点消息,尽管只是因为她根本不在乎,并且她在家安心的当一个家庭主妇似乎也没有这个必要去了解一个男人。
“我只是想跟你说点事。”见她仍然横亘在门框中间,岑誉苦笑,“难道你连请我进去坐坐都不行吗?”
找不到话回应他,蜜俐微微欠开身,让他进到房子里。
“你要咖啡还是茶?”她尽量把他当做一个普通客人来对待,虽然她现在极其不愿意再跟他说什么。
“算了,你听完我的话就不会想浪费时间泡茶给我喝了。”岑誉坐进客厅的沙发里,打量着他们——傅任和蜜俐的房子,他们的家。
如果男主人能换成他,蜜俐是他的妻子,那一切将会是多完美的一件事。几时通向那种生活的道路或许并不光明,但对他来说最重要的应该是结果,而不是过程。
蜜俐还是转身进厨房倒了杯白开水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挑了离他最远的沙发坐下。
“你想说什么?”
“傅任的爸爸,也就是宇宙的总裁傅宇,他很喜欢贾贝丝。”岑誉紧盯着蜜俐的脸。
蜜俐没有说话,只是一样注视着他。
“他知道了贾贝丝和傅任发生过关系。并且他也知道了贾贝丝喜欢傅任,而且很久了。”看到她冷静的面容开始有一些松动,某些情绪正在悄悄的从她眉间流淌出来。
“这些……我已经原谅了。”
“可是,你怎么知道傅任现在对贾贝丝……”她脸上的表情正在逐渐的瓦解,岑誉似乎操控了她的情绪,轻重缓急,随着他的话语,慢慢地被拉扯着。“贾贝丝对傅任一片深情,昨天傅任还到她办公室去找她,他们关在里面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你跟我说这些东西到底有什么意思。”
“你要知道,宇宙公司是他老爸的,而他老爸完全可以凭借这一点让你出傅家大门,大方迎接贾贝丝。”岑誉有些不忍,她已经慢慢伪装不住那个骄傲的面具了。“如果他们两个是彼此有意,走到一起,我只是怕最后受伤的是你。所以,我是来劝你的。”
“傅任不会这样对我,我相信他。”蜜俐努力地在稳固自己,不允许自己有一丝的动摇。“我不知道你来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但是我的事情,用不着你管。”
“我只是为了你,也为了我自己。”
“够了,说穿了。你还是希望我离开傅任和你在一起而已。你醒醒吧,你觉得有可能吗?我告诉你,这辈子,都不可能。”
潜藏的暴力因子还在不可抑制的发作了,岑誉腾地站起身,大步流星地走到蜜俐面前,握着